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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雲瑤仙子

  一路上,敵軍毫無防備,龍城先鋒一刻鐘後已到達敵營。

  「殺!」先鋒官孟洪大喊一聲,率先發起沖鋒。楊傲天與雲凌雪帶著武林軍緊隨其後。

  武林軍如惡虎沖入狼群,對著毫無防備的北金士兵大開殺戒,轉眼間數百人身首異處。上萬龍城士兵跟著一擁而上,向大營深處沖去。

  忽然間,北金大營傳出一聲號角,緊接著火把通明,重裝騎兵鐵浮圖從後方湧出,瞬間就沖到龍城隊伍近前。

  「不好,中計瞭。」雲凌雪大喊一聲:「趕緊撤!」揮劍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前鋒部隊急速後退。

  「想跑,沒那麼容易!」

  拓跋翰在中軍帳中指揮,一隊黑風騎和天魔軍從側方殺出,攔住瞭龍城士兵的退路。

  「將士們,跟他們拼瞭。」

  武林軍在雲凌雪和楊傲天的帶領下結成劍陣,悍然沖向敵軍。北金士兵未料到大夏這支隊伍戰力如此強悍,雖全力防守也無法抵禦,瞬間被撕開一道防線。

  一陣沖殺下來,局面急轉直下,變成武林軍斷後,龍城士兵潰敗奔逃之勢。

  拓跋翰與拓跋希夷談笑風生,大笑道:「我正愁沒有機會正面對敵,這幫大夏人就送上門來,今天就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拓跋翰久經沙場,把控戰局的水平已然算得上頂尖高手。他派出全部天魔軍、鐵浮圖和一半黑風騎,用北金最強悍的兵力發起追擊,其他士兵留在後方緩緩推進。

  兵敗如山倒,大夏士兵匆匆逃命,一路上,死於北金騎兵的將士不計其數。

  不過這種潰敗姿態終於得到緩解。當前鋒部隊接近龍城防線時,大夏的弓箭手發揮瞭威力。

  夏朝的長臂弓射程足有八百米,遠遠超過北金弓弩射程。一排排火箭在夜空中劃過,照得黑夜宛如白晝。北金騎兵紛紛落馬,死傷遍地。不過在彪悍的千夫長的指揮下,這些騎兵冒著箭矢飛奔而來,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起!」

  一位龍城將官一聲令下,數道絆馬索橫空抬起,上千騎兵紛紛落馬。炮聲轟鳴而起,幾發炮彈落入人群,黑風騎頓時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拓跋翰遠遠觀望,恨恨道:「這就是你們的伎倆嗎,不過幾個弓箭手就想扭轉戰局,真是癡心妄想。」他緊急下令撤退,待後方人馬跟上時再發起全面攻擊。北金士兵在接到命令後齊齊後撤,雖然撤退,但陣型依然完整。

  看到敵軍後撤,雲凌雪及龍城將官分別指揮軍隊反攻,全體將士潮水般壓上。拓跋翰皺瞭皺眉,暗道:「大夏這是要破釜沉舟嗎?好,正愁沒機會全殲敵軍,你們卻送上門來。」

  他一邊指揮軍隊撤退,一邊等著大隊人馬跟上,不過他卻不知道,在軍隊撤退途中早已湧入瞭大批穿著北金服飾的大夏士兵。近兩萬士兵早早埋伏在周圍,趁著兩軍混戰加入戰陣,混在軍中一同向後方撤去。

  等到大軍已到,拓跋翰橫刀立馬,高呼一聲:「北金將士們,讓我們今日大開殺戒,一舉殲滅龍城守軍。」

  北金步兵、騎兵穩住陣型,向龍城軍士發起反攻。這時北金大軍中一片混亂,無數士兵高呼「哈德薩」——北金語「沖啊」,對身邊的士兵展開屠殺。近萬輕騎毫無防備,瞬間損失過半。其他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大批屠戮。

  拓跋翰看到眼前的景象,胸口發悶,狂噴一口鮮血。大夏的將士們已全面壓上,以傲天為首的武林軍更是直奔中軍而來。他不及細想,打馬向後飛奔,忽聽得耳邊喊聲震天,大批士兵用北金語喊道:「不好瞭,拓跋翰將軍被殺瞭。」「拓跋翰死瞭?」混亂中北金士兵已無法辨別真假,跟著大軍潰敗而逃。兩軍對戰變成瞭一場屠殺,北金士兵已毫無鬥志,隻顧飛奔逃命。

  「拓跋翰,哪裡逃?」楊傲天一騎當先,殺到他的身邊。幾個回合之後,拓跋翰已毫無還手之力,他見眼前劍光一閃,再也無法躲避,隻好閉目待死。

  隻聽一聲巨響,楊傲天的長劍被一柄金杖抗住,震得他虎口發麻,兵刃差點脫手而飛。

  「納命來。」天魔法王一聲暴喝,揮杖擊向他胸口。楊傲天在馬上來不及躲閃,隻能用劍硬接,一聲劇震後,手中長劍飛出,法杖餘勢不減,正擊中前胸。

  楊傲天眼冒金星,口吐鮮血,倒在馬上不省人事。身下的坐騎受驚狂奔,向龍城西部高山方向奔去。

  法王剛要起身去追,雲凌雪已擋在他身前,雖說他功力在雲凌雪之上,但也不能在數個回合內取勝。他不願戀戰,用力逼退雲凌雪,轉身護到拓跋翰身邊。

  戰事又持續瞭一個時辰,拓跋翰在天魔法王的掩護下逃離夏軍追殺。等他穩住軍隊後清點人馬,發現北金大軍死傷接近六萬,剩餘軍隊已隻有兩萬餘人。

  「大汗啊,拓跋翰罪該萬死。」拓跋翰一聲長嘆,揮起手中長刀,對準脖子割瞭下去。好在天魔法王動作極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勸道:「拓跋將軍,勝敗乃兵傢常事,千萬不可自尋短見。」

  拓跋翰淚流滿面,哭泣道:「我十萬大軍在短短十天內就快喪失殆盡,我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天魔法王嘆瞭口氣,心中也鬱悶至極,他的天魔軍經此一戰幾乎全軍覆沒,與北金大軍相比,天魔教的勢力損傷更為慘重。

  「龍城啊,龍城,你難道是我北金的噩夢。」拓跋翰兩眼發直,不停喃喃自語。

  這一晚對龍城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兩軍對壘,龍城死傷兩萬餘人,殲滅敵軍近六萬,堪稱兩國交戰史上一次奇跡。此戰之後,龍城守軍四萬對敵軍兩萬,徹底扭轉瞭局勢。不過,這場決戰武林軍損失慘重,生還者不足千人。

  此戰最大的功臣無疑是唐芷柔,這是她在戰場上第一次對陣北金名將,贏得幹凈利落。當然,唐芷柔身在暗處,拓跋翰對其一無所知,而她卻知彼知己,本身就占瞭便宜。

  就像兩名棋手,其中一位棋力出神入化,早已算清瞭所有步驟,無論對方如何反擊,都有更狠的手段等著。而另外一位則隻能被高手算計,最終落入圈套。

  唐芷柔在進攻之前便演算瞭各種情形,包括敵軍沒有防備該如何處置;如有防備該如何撤退,同時不被敵人看出破綻;如何在最恰當的時機將士兵混入敵方軍隊,又如何在混入後制造混亂,一切細節絲絲入扣,對方很難不墜入彀中。

  這個局,運用瞭引蛇出洞、欲擒故縱、渾水摸魚等多個妙計,一切操作,妙到毫巔。

  龍城太守府,袁守敬來到唐芷柔身前,躬身道:「唐姑娘有臥龍之才,配得上國士無雙這四個字。有唐姑娘和雲盟主,龍城固若金湯矣。想當初,本將還隻以為姑娘有些小聰明,真是令人汗顏。」

  唐芷柔回禮道:「袁將軍過獎瞭,此戰大勝主要是拓跋翰輕敵之故。將來對陣,依然不可大意。」

  與眾人興高采烈相反,雲凌雪、葉婉寧等人卻心急如焚,不知傲天傷勢如何,現在身在何處。

  ……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楊傲天從昏迷中醒來。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身上蓋著一層粉紅的棉被。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青石,頭頂是凹凸不平的石筍,墻壁是粗糙的石板,地面倒還光滑,也是塊塊巨石鋪成。石室內寒氣迫人,但卻有股淡淡的清香,雖簡陋,卻不失雅致。

  正沉思間,耳邊響起一聲軟糯動人的女聲:「公子醒瞭?」傲天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門口步入一位綠衣女子。那女子面容秀美,身姿婀娜,臉色頗為蒼白,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身在此處?」傲天能夠記起來的最後一幕就是在戰場上被天魔法王所傷,卻不知為何身在此處。

  女子噗呲一笑:「這裡是瑤池仙境,公子不會失望吧。」

  「瑤池仙境?」

  「小女戲言,此處是夫人與小女隱居之所。昨日夫人與我下山,恰好遇見公子受傷昏迷,躺倒在山腳下,故而出手相救。」

  楊傲天想要起身相謝,微一用力,胸口一陣劇痛,連連發出兩聲幹咳。綠衣女子走上前來,按住他道:「公子身負重傷,切不可用力。聽夫人講,公子內力深厚,若是常人,早已性命難保。」

  「楊傲天謝姑娘與夫人相救之恩,隻是有傷在身,恕不能行禮致謝。」

  「原來公子叫楊傲天,敢問公子因何受傷?」

  「本人守護龍城,與北金賊人作戰時受傷,傷我之人是天魔教首領。」

  女子眉頭緊蹙,低聲道:「天魔教,聽這名字就是邪惡教派。他們很厲害嗎?」

  「嗯,他們首領叫天魔法王,武功無敵,現在還未見過與能其抗衡之人。」

  女子點瞭點頭,輕聲道:「公子請先休息,小女去去就來。」

  隻不過這一去足有半個時辰。傲天正昏昏沉沉,忽聽那女子道:「公子久等瞭。」

  傲天睜眼微微一笑,正要詢問這位女子以及夫人是什麼人,為何在此隱居,女子嘆瞭口氣,道:「公子保傢衛國,算得上英雄俠義,小女萬分景仰。隻是公子心脈已斷,全靠我宮天王護心丹才能保一時性命,三日之後,終歸難逃一死,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夫人願意相救,隻是公子的傷勢太重,隻有用性命雙修之術才能救你性命。夫人是否能夠出手,就看公子造化瞭。」

  聽完女子的話,傲天心口一涼,僅存的一絲求生欲也被無情澆滅。他掙紮著起身,對女子道:「姑娘相救之恩,傲天永世不忘,今生無以為報,隻能來世報答瞭。」

  「怎麼,你不想去求夫人嗎?」

  「若傲天為瞭自己性命,卻要去毀他人貞節,與強盜又有何異。我寧願一死,也絕不做此傷天害理之事。」他搖搖晃晃下床,隻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

  「哎!」石室外傳來一聲嘆息:「楊公子可有親人,就這樣連性命都不要瞭,是否值得?」

  這一聲嘆息宛若天籟之音傳入傲天耳中,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酥到骨髓的媚意。 楊傲天一顆心砰砰直跳,暗想:「這就是那位夫人的聲音嗎?怎麼會如此誘人。」

  腳步輕響,一位美婦走入石室,隨著她的到來,整個房間頓時熠熠生輝。女子一身紫衣,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那雙美眸宛如寶石,與翹挺的鼻梁、朱紅的芳唇形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楊傲天見識過雲凌雪姐妹的傾國之姿,再看其他美女早已波瀾不驚,可眼前女子依然令他目瞪口呆,心跳加速。紫衣美婦容貌絕美,與雲凌雪相比也不遜色,而身上的成熟風韻卻獨一無二,既勾人魂魄,又不顯輕浮,稱得上人間尤物。

  最令人驚奇的是,當這位夫人剛進房間,傲天就從她身上看到阿雪的影子,尤其那雙秋水般的明眸竟與阿雪的雙眼如從一個模子中刻出。

  「不可能,這位夫人看著不到三旬,阿雪也沒有姐姐,是我想多瞭。或許絕世美女都是相似的吧。」楊傲天搖瞭搖頭,感到自己的荒唐想法有些可笑。

  看到傲天癡癡的眼神,綠衣女子掩嘴一笑,對他的反應毫無意外。

  夫人輕啟朱唇,柔聲道:「楊公子,你的選擇救瞭自己一命。」

  楊傲天迷茫地望著眼前的絕世美婦,暗想,難道她真的願意以雙修之法為自己療傷,可自己與她素昧平生,又怎能污人清白。

  紫衣美婦似是洞悉他的想法,微笑著對綠衣女子道:「穎兒,你先回避一下,我與楊公子有話要說。」

  穎兒躬身施禮,轉身退出石室。婦人接著道:「妾身知公子顧及禮法,不願毀人節操,也不知我因何施救,心中尚有顧慮。」傲天臉色微紅,點瞭點頭。婦人繼續道:「其實公子也不必感激,因為我救你並非隻因善心,而是有求於公子。」

  「有求與我?」

  「是的,不知公子是否願聽妾身囉嗦,講一講我的故事。」

  楊傲天忍著胸口劇痛,彎身施禮道:「在下願聽其詳,還有,不知夫人如何稱呼?」

  女子道:「在我教內,他們稱我瑤姬聖女,你就叫我瑤姬夫人吧。」

  傲天微微點頭,暗想:「怪不得剛才穎兒姑娘說這裡是瑤池仙境,原來是有夫人這樣瑤池仙子般的美女住在這裡。」

  瑤姬夫人眼光落在傲天臉上,輕聲道:「公子一表人才,氣度不凡,應是可以信任之人。可知剛才妾身為何說你的選擇救瞭自己?」

  「請夫人明示。」

  「隻因用這雙修之法救人,會消耗大量真元,若被救之人心術不正,待傷勢轉好,不履行約定,妾身就無可奈何,因此必須萬分謹慎。」

  楊傲天低頭不語,忽然想到,瑤姬夫人精通雙修之術,莫非之前也曾用此術救人。想到此處,心中竟莫名生出一絲嫉妒。

  瑤姬接著說道:「也許你覺得妾身這樣做有失輕浮。不過,妾身並非夏人,在我族中並無禮教之法,男女之間隻要兩情相悅,就可以行夫妻之實。我族也從不認為貞操比性命可貴,不會歧視被迫失貞的女子。當然,這也不是說就可肆意放縱,已有傢室的女子若行為不檢,仍會被人不齒。」

  聽到此處,傲天沉思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夫人談論起雙修之術毫無扭捏,若是中原女子恐怕早已羞得面紅耳赤。」

  瑤姬接著說道:「妾身與我族人卻又不同,隻因在我八歲那年被一個叫做星月宮的神秘教派選為護教聖女。作為聖女必須保持處子之身,終身不可嫁人。對此我已認命,甚至覺得這是聖女的榮耀,直到有一天我發現瞭事情的真相。」

  「哦,瑤姬夫人發現瞭什麼?」

  「有一天,我無意中進入教主密室,在他書案上看到一本秘籍。那本秘籍記載瞭一套陰陽采補的功法,並註明此法有返老還童,青春永駐之效。而聖女的作用就是在十八歲時獻身教主,把全身功力轉到他的身上。」

  「這世上竟有如此邪惡之術,比天魔大法還要惡毒。」楊傲天想起天魔法王,心中氣憤難平,胸口隱隱作痛。

  「當我看到這本秘籍,終於明白星月宮的險惡。從那時起,我就小心翼翼,伺機逃脫。終於,在一次教中盛典前,我找到機會逃離瞭星月宮。在逃亡路上,我遇到瞭一位來自大夏的東方公子,與他一見鐘情,之後結為夫婦。我跟夫君隱居山林,過瞭三年神仙般的日子。可是終於還是沒有逃脫星月教的追殺,夫君為瞭保護我慘遭毒手,我也身負重傷,萬幸最終逃出生天。」講到這裡,瑤姬夫人呼吸急促,雪白的香腮上泛起紅暈。

  「受傷之後,我的玄陰姹體令我苦不堪言,發作時如墜火中,宛如身處地獄般煎熬。當時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剿滅星月宮,為我夫君報仇。於是我做瞭有辱夫君的事情,四處勾引武林男子,並用陰陽采補之術吸取他們的內力。」她看到傲天眉頭微皺,輕嘆道:「公子是否覺得我行為淫賤,有辱人倫。」

  楊傲天隻得答道:「夫人行為雖有不妥,但終究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可我卻無法原諒自己。我當時想,隻要報瞭仇,就隨先夫而去,雖然星月教說過自殺之人死後會下地獄。我既已叛教,自然也不會再信他們的教義。至於那些男子,大約不下十人的樣子,被我用教中邪術抹去記憶,然後放他們離去。可憐這些男兒內功盡失,卻不知因何而起。」

  「那夫人的大仇最後報瞭嗎?」

  「算是報瞭一半吧。星月教主當時年過九旬,新的聖女還未成長起來,正處於最羸弱的時候。我出其不意殺入星月宮,斬殺瞭大半護法,不過在與他交手時依舊不是對手,交戰數百回合後還是敗下陣來。隻是他也沒有能力攔住我,隻能任我從容逃脫。穎兒是我從前侍女的妹妹,在混戰中受瞭傷,之後就一直跟在我身邊。

  在我逃走之後,我聽說教主終於得到聖女的初陰真元,武力恢復到鼎峰之時,再次招攬教眾,並派人尋找我的蹤跡。星月宮對待反叛者向來殘酷,除非被緝拿者身死,否則絕不停止追殺。我無奈之下隻好一路逃亡,最終找到白登山的這個山洞,與穎兒一起隱居下來。」

  「原來是這樣。」傲天長嘆一聲,心想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若非如此,自己早已因傷斃命。

  「瑤姬夫人剛才說有求與我,不知是何事?」

  「妾身與星月教主比武時受傷,一直無法痊愈。之後我自創一門心法,可以勉強壓制心脈,令傷勢不再發作。誰知一個月前又遭遇強敵,引得傷勢復發,如不能救治,最多半年,就會象當年那樣,承受焚身之火。」

  「那需要我怎樣做?」

  「這個不急,待妾身治好你的傷勢,再傳你雙修之術,到時你再替我療傷。你知道為何我會在山下救你嗎?隻因你身負九陽血脈,否則就算修習瞭雙修之法,也不能施法救人。所以說,一切都是因緣。如果你受傷後沒有倒在山腳下,如果我沒有下山,一切都將錯過。

  雙修之時,必須身心投入,不可有絲毫抵禦,否則難以達到效果。若公子不是至情至性,心地純良之人,妾身寧可承受痛苦,也不敢隨意救人。因此是公子的選擇救瞭自己,若你當時隻想著活命,不顧他人感受,三日後,就是你喪命之時。」

  楊傲天心頭一怔,接著想到,如果再讓自己選擇,依舊會和當時一樣。看來,做一個心地正直的人也會有好報。

  瑤姬盯著傲天堅毅俊朗的面容,忽然臉頰發燒,柔聲道:「楊公子傷勢太重,還不宜多動。我讓穎兒給你再服一副固本培元的藥物,然後好好休息。你可以讓穎兒陪你轉一轉,這裡雖然簡陋,在我多年經營下也頗有趣味。」

  叮囑完畢,瑤姬轉身離去。傲天望著對方仙子般的背影,恍如身處夢中。服完穎兒帶來的藥物,他感覺空空的丹田裡熱氣蒸騰,周身有瞭力氣,胸口的劇痛也漸漸消解。

  在穎兒的帶領下,他順著狹長的大廳一路走來,眼中景象不時變幻。「瑤池」洞府內空間開闊,足夠容納百人。最神奇的是,雖然是個溶洞,但廳內光線明媚,毫無陰森之感。原來在洞口處有無數面銅鏡,將陽光反射到大廳,廳內也有鏡子再次反射,令室內如陽光直射般溫暖光明。

  廳內稀稀落落擺放著石桌、石椅,上邊用上好的楠木鋪墊,有的桌上刻著棋盤,有的上邊擺放著古箏,茶具,這些飾物做工考究,佈置得如江南大戶傢中一樣精致。

  大廳盡頭是幾間石室,全都是青石鋪地,墻上掛著鑾帳,應該是夫人和穎兒的居所。在大廳的一側是座石門,穎兒輕輕一推,石門應聲而開,一片高山花甸映入眼簾。

  走出石門是一條花徑,艷紅的桃花、雪白的梨花、紫色的蘭花和不知名的野花爭奇鬥艷。當二人走入花叢,一隻山雀驚叫著飛起,在空曠的山澗中響起陣陣清脆的鳥鳴。「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原來人間的美景都移至此處,傲天心曠神怡,輕呼幾口氣,隻覺得花氣襲人,沁人心脾。

  走過花徑,來到一片梯田。穎兒道:「這裡是夫人和我種菜的地方,平日的蔬菜不用下山去買。」

  再往前走是一片懸崖峭壁,對面山上傾瀉著一條小小的瀑佈。懸崖內有一汪溫泉,泉水邊是片清清的水池,水面冒著氤氳的熱氣,一眼望去,宛如仙境。

  楊傲天贊道:「夫人真是好眼光,竟然能選到這樣的人間仙境,怪不得能在此常年隱居。」

  穎兒莞爾一笑,輕聲道:「是啊,前幾天龍城大戰,夫人覺得這裡不安全,想要另尋他處,我心裡可舍不得呢。這裡還有一個好處,公子看到的景色都在山谷內側,外人根本無法得見,不知道這山中還有如此美景。」她手持一塊紅色絨佈,遞到傲天手中道:「請公子沐浴。」

  傲天臉一紅,接過絨佈,楞在那裡半天不知所措。穎兒微微一笑,轉身離開,銀鈴般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公子不必羞澀,小女不會偷看你的。記得多洗一會兒,夫人生性好潔,望公子體諒。」

  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傲天心臟狂跳,他狠狠掐瞭把大腿,感覺到一陣劇痛,才終於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在夢中。

  他解開衣服,赤裸著跳進池水,一片溫熱的泉水撫摸著他的肌膚,周身無比舒適。傲天閉上眼睛,大腦開始神遊天外:「真是不可思議,自己每次都絕處逢生,難道真是上天眷顧,否則這一切該如何解釋。既然這樣,那就不必顧忌,大難不死,之後定能實現心中夢想。」

  他沉思中,眼中浮現瑤姬夫人羞花閉月的面容,這張面容與阿雪逐漸重合,化為一人。

  「為什麼她的神態與阿雪如此相似?還是隻是我的幻覺。還有,她與阿雪一樣擁有玄陰之體,世間竟有這種巧合。阿雪的母親是誰?她隻說過從未見過母親,自小便跟隨聖元師太。不過瑤姬肯定不是,她那麼年輕,回憶往事時也沒提到過曾有過孩子。玄陰之體,九陽血脈,好似自己與玄陰之體的女子有不解之緣,可這樣做的話,算不算對不起阿雪和師妹?可是,這是為瞭保命,她們應該會諒解吧。」

  昏沉中,突然一個念頭湧上腦海:「不好,阿雪也是玄陰之體,若有正義之士受瞭重傷,她將如何面對,會不會舍身相救?」他想到當日重傷時與阿雪的對話,額頭冒出冷汗。「不會的,阿雪和瑤姬不同,她救我也是為瞭自救,這是上天註定的因緣。」

  傲天在池水中泡瞭大半時辰,仔細清瞭洗身上每個角落。當他穿上衣服順著原路趕回時,穎兒已站在石門邊。她看到傲天梳洗後精神煥發的樣子,俏臉微紅,自言自語道:「原來楊公子竟然如此俊俏,也算配得上夫人瞭。」

  石門關閉,傲天回到石室,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穎兒則轉身前往瑤姬夫人的房間。當她掀開竹簾,見夫人正跪在一張杏黃的蒲團上,雙手合十,口中默念著偈語。

  「夫人。」穎兒叫瞭一聲,瑤姬轉過頭來,雙眼微紅,眸中閃著晶亮的水光。穎兒走上前,陪她跪倒在地,幽幽道:「夫人還是忘不瞭東方先生。不過萬事皆緣,想必先生也不願看著夫人忍受煎熬。」

  瑤姬嘆瞭口氣,盯著穎兒道:「你這丫頭就如此想看我與他人行荒淫之舉嗎?莫非穎兒看上瞭那位楊公子,那就由你代勞如何?」

  穎兒紅瞭臉,大聲道:「夫人說什麼啊,我既無玄陰之體,又不會雙修之術,就算想代勞也有心無力啊。」

  「那你是有心瞭?」

  「夫人說笑瞭,穎兒絕無此意。隻是覺得這是月神的指引,望夫人不要錯過。」

  瑤姬搖瞭搖頭:「我既已叛教,星月教真神與我何幹。」

  穎兒沉吟道:「就算不是月神之意,那也是天意如此。夫人請想,您舊傷難愈已有十多年,隻有同時具有九陽血脈和深厚內力之人才能助您康復,而楊公子就是天選之人。他在夫人將要離去時適時出現,難道不是天意嗎?我知夫人顧慮,可我們畢竟不是夏人,何必非要守著中原人的禮法,而放棄這千載難逢的良機。」

  「好吧。」瑤姬一聲長嘆:「穎兒,雖說這是機緣,但依舊頗有難處。最難的是陰陽雙修需要身心相通,就算妾身突破心障,那楊公子也未必能全情投入,也許到頭來終究是鏡花水月。」

  「雙修還有這樣的條件?」穎兒嗤嗤笑道:「那就隻好靠夫人自己瞭,這世上沒有人能比夫人更美,我不信有男人能抵抗夫人的魅力。」

  望著少女滿臉壞笑,瑤姬嗔道:「天下美女如雲,我哪敢自稱人間絕色。若楊公子無法助我復原,我隻好強吸他的內力,到時你這丫頭可別心疼。」

  「這……夫人救瞭公子一命,換取他的內力也算公平。隻是最好不要如此,那楊公子也算正直之人……」穎兒想到這種結局,心下依然有些不忍。

  楊傲天正盯著石室屋頂胡思亂想,忽聽得門簾輕響,瑤姬和穎兒一同走入房間。瑤姬輕聲道:「請公子移身茶室,待妾身講述雙修之術。」

  傲天起身,隨著瑤姬來到一間裝飾典雅的房間。室內正中是一張一米開外的石桌,金絲楠木鋪陳,茶桌上擺放著一尊玉壺和三盞精致的玉杯。

  說是講授雙修之道,瑤姬更多是想瞭解眼前的男子,或者說是要勾引他動情,隻有這樣才能達到靈欲雙修的效果。

  暗紅的茶水倒入杯中,與潤澤的玉杯相映成趣。夫人舉杯道:「公子,請!」

  傲天端起茶杯,抿瞭一小口,隻覺得入口清香四溢,略帶甘甜,咽下後口齒留香,回味無窮。心中不由想到:「瑤姬夫人傾國傾城,氣度高雅,又頗有情趣,世上竟有這樣完美的女子。」

  見男子盯著自己發呆,瑤姬盈盈笑道:「公子可有傢室?」

  「回夫人,在下剛剛娶妻不久。」

  穎兒插嘴道:「原來公子已經成傢,尊夫人定是個大美人,不知跟瑤姬夫人相比哪個更美?」

  瑤姬瞪瞭少女一眼,對她道:「穎兒先回吧,妾身跟公子要研討功法瞭。」

  聽瞭少女問話,傲天腦中浮現出阿雪國色天香的面容、媚骨天成的身姿,不自覺地與瑤姬做瞭對比。容貌固然有美醜,但各人眼光喜好不同,與文無第一相同,難說誰是天下最美。僅從面容身材來看,在傲天心中阿雪依然略勝一籌,不過要論起成熟風韻,勾魂媚態,瑤姬之美堪稱平生僅見。這種妖嬈仿佛是從骨子裡發出,不像白詩詩妖媚中帶著風塵之氣,卻加更勾人魂魄。

  見傲天呆呆不答,瑤姬輕笑道:「看來公子的夫人果真傾國傾城,不知是否有緣相見。」

  傲天聽出她話中之意,暗想瑤姬夫人必然對美貌極為自信,忙回道:「請夫人原諒,在下有些魂不守舍。夫人之美天下無雙,不過在我心中,妻子永遠是最美之人。」

  「公子很有情趣。」瑤姬莞爾一笑,對他的回答頗為滿意。

  接著她正色道:「現在妾身就來講述雙修之法。雙修之術是星月宮至高功法,隻有教主和護教聖女才有資格修煉到九重,普通教眾僅能學到五重。星月教以雙修法立身,教中頗為淫亂,每個女子都有一個男伴,名叫影衛。女子要與其雙修練功,待突破境界後繼續換功力更高的影衛雙修,直到功德圓滿。」

  聽到星月教如此淫邪,傲天皺瞭皺眉,同時慶幸作為聖女的瑤姬可以獨善其身。瑤姬看到他皺眉,並不以為意,接著道:「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長,隻有陰陽調和才是正道。雙修之法就是通過引導陰陽交匯促使功力提升,並可修復損傷經脈,堪比重生妙藥。玄陰之體與九陽血脈更是天作之合,可突破功法瓶頸,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接下來講的是運功法則,包括築基、練氣、結丹、合體等法門。傲天領悟力奇高,這些功法又和道傢修煉之術同出一門,因此更易理解,聽完一遍講述後已基本掌握瞭訣竅。

  見傲天悟道奇快,瑤姬頗為驚訝,暗忖道:「這位楊公子真是奇才,怪不得年紀輕輕內力已達真武之境。」

  講述完畢雙修之道,二人閑談片刻。傲天發現她對十幾年來江湖之事一無所知,忍不住問道:「那星月教主真的那麼厲害,竟讓夫人十幾年躲在山中不敢露面?」

  瑤姬嘆氣道:「躲避仇敵隻是原因之一,關鍵還是因為我的身體。我的體質特殊,又舊傷難愈,若不能在此清心養性,恐怕早已變成欲壑難填的妖女。」

  「我們開始吧。」瑤姬吐氣如蘭,眼中秋波閃動,起身望著眼前偉岸英俊的男子。楊傲天腦中嗡地一響,俊臉通紅,雖然心中已有準備,但聽到這聲柔媚的召喚,依然難自持。

  見傲天不知所措的樣子,瑤姬也是臉上一紅,輕輕伸出玉手,挽住他的胳膊向另外一間密室走去。到瞭房間,傲天雙眼一亮,隻見屋內擺放梳妝臺和一張大床,床上鋪著大紅的墊子,四壁與屋頂貼滿銅鏡,銅鏡中映著二人的樣貌,各個方向一覽無餘。

  「這算是洞房嗎?可洞房哪有這般旖旎香艷。」

  傲天正驚詫間,瑤姬膩聲道:「這是妾身梳妝和閉關之處,公子可還喜歡。」傲天暗自腹誹:「瑤姬夫人真夠自戀,閉關之處竟鋪滿銅鏡。」他想象著瑤姬赤身露體站在屋中,一顆心狂跳不止。

  不過真實艷景馬上替代瞭想象,瑤姬站在他身前,絕美的臉頰上春情繾綣,春蔥般的玉指輕解羅裳,隨著輕紗飄飛,一具美得令人窒息的完美玉體展現在男人眼前。

  相比雲凌雪,瑤姬的嬌軀更加豐腴,卻無絲毫贅肉,整個胴體柔嫩粉滑,曲線跌宕起伏,宛如一尊無暇的白玉雕像。

  羞花閉月的絕世嬌顏下,那柔潤的香肩,蝶形的鎖骨,傲人挺立的嫩白雙峰,盈盈一握的纖腰,修長、線條柔和的筆直玉腿,還有那精致的足踝,沒有一處不散發著銷魂的誘惑。瑤姬雖然身無寸縷,卻不顯淫邪,面容風情萬種,姿態自然大方,一雙媚目像是要滴出水來,含情脈脈地瞟著傲天,唇角微翹,泛著動人、略帶媚蕩的微笑。

  楊傲天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裸女,心緒陷入迷茫,感覺一切那麼虛幻,好似在夢中一般。

  「楊公子,妾身美嗎?」一聲淫媚入骨的嬌聲打破沉寂。

  「美!」

  「那公子還等什麼?」

  魅惑的聲音直擊心魂,楊傲天熱血上沖,腦中空空如幻,猛地一把解開外衣,與身前美女裸呈相對。身下那根肉龍傲然雄起,龜首直指前方。

  男子剛要挺身上前,忽覺胸口一痛,四肢中奔流的內息紊亂沖撞,胯下肉棒隨著劇痛也低下瞭高昂的頭顱。

  看到傲天眉頭緊皺,倒吸冷氣,瑤姬眼神閃爍,好似已知身前男子遭受的痛楚。赤裸美女上前兩步,扶著傲天躺在床上,移身坐在他的身邊。

  傲天胸口劇痛難忍,但看到瑤姬凝集著焦慮與關愛的眼神,心頭湧起陣陣熱流。他微睜著雙眼,隻見眼前雪乳輕搖,襲人的體香彌漫四周,頓時呼吸急促,俊臉一片血紅。

  「公子,請忍耐片刻,妾身會治好你的。」瑤姬俯下身,火熱的朱唇印在男子微張的唇上。傲天張口回應,四張唇瓣磁石般緊緊貼合在一起。一股真氣從瑤姬檀口中渡入,順著經脈緩緩流入體內,片刻之後,男子體內流竄的真氣平靜下來,胸口劇痛和煩悶漸漸緩解。

  「我們雙修吧。」瑤姬輕聲說完,眼光瞥向傲天胯下那根肉蛇。男子肉棒半硬不軟,搖搖晃晃,似要努力抬頭,卻終究難以豎起。

  瑤姬十多年清修,再次看到男子陽具也羞得滿面通紅。她閉上眼睛,深呼瞭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美目,像是下定決心,半跪在傲天胯前,慢慢低下頭顱。

  女子伸出一隻芊芊玉手握住男根,輕輕套弄兩下,接著朱唇輕啟,香舌蜻蜓點水般舔弄著肉身。

  傲天肉棒突遭刺激,顫抖著昂起頭。瑤姬輕張檀口,含住火熱的龜首,緩緩向下吞咽。雖說阿雪和師妹也曾用口舌侍弄過他的肉棒,但阿雪那次他正處在昏迷中,肉身毫無知覺,師妹雖說很用心,但畢竟技法生澀,與瑤姬仙子在星月宮修習的淫技相比終是遜色不少。

  那根肉莖仿佛探入火熱、潤滑的幽谷,淋漓的酥麻快感通過棒身直刺脊柱,每一寸肌膚都興奮得微微顫抖。

  原來口舌之交竟如此銷魂,傲天大口喘著粗氣,忍不住哼出聲來。瑤姬媚眼掃向他的俊臉,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這僅僅是開始,她的柔唇緊裹著棒身,靈巧的香舌不停卷裹、吸舔,豐沛的唾液潤滑著肌膚,上上下下吞吐不止。吞吐片刻,女子深深下咽,檀口輕易吞下整根肉棒,柔嫩的朱唇觸碰到根部,吻上那片紛亂的草叢。

  傲天的龜首擠在狹窄的咽道,如同觸碰著花芯,被咽喉嫩肉包裹、擠壓,陣陣電流般的快意席卷周身。那根肉棒海綿般膨脹起來,火熱、堅硬地抵在口中微微顫抖。

  望著瑤姬上下起伏的螓首,傲天身心俱爽,未曾想到仙子般的瑤姬夫人竟然如此服侍自己,心中更生一絲暖意。他的目光移向四周,就見四壁鏡中都是二人身影,女子的每一個部位都清晰可見。

  側壁上是嬌女曲線玲瓏的身姿,搖曳的玉乳;頭頂是光滑的玉背,豐滿的翹臀;最惹火的是對面鏡中的美景,瑤姬的粉嫩桃源纖毫畢現,兩瓣粉唇下一線嫩鮑微微張開,淋漓的汁水外溢,閃著晶亮的柔光。

  瑤姬的蜜穴與阿雪外形相似,宛如滴水紅蓮,墳起的玉丘上光滑粉嫩,沒有一絲亂發,襯托得那條嫩紅的溝裂更加奪人心魄。隨著女子身軀輕搖,兩瓣肉唇開開合合,好似發出邀請,渴望大棒填滿花穴的空虛。

  無數影像映入眼中,就似同時有十數個美女環繞身側,淫糜之景驚得傲天瞠目結舌。

  男子胯下,瑤姬耐心地玩味著肉杵,好似舔食著人間美味。隨著口舌交合,女子也已情動,口鼻中不時發出銷魂的媚音。這一聲聲嬌吟更激起男子的滔天欲火,胯下大棒硬如生鐵,熱如火炭。

  見傲天已入佳境,瑤姬輕輕吐出肉棒,嬌喘著望向男人。傲天卻望著四壁發呆,沉浸在如夢似幻的淫境中不知今夕何夕。

  「公子,可以雙修瞭。」伴著女子嬌媚的聲音,傲天轉頭註視著眼前玉體。

  瑤姬扶著肉棒,雙腿跨坐在他身上,兩瓣粉唇輕分,含住火熱的龜菇,沉腰下臀,噗嘰一聲吞沒瞭整根肉莖。

  火熱的肉棒毫無阻隔,刮蹭著環環水潤溫滑的媚肉一插到底。瑤姬美目迷離,發出一聲清脆的嬌吟。十幾年後,再次嘗到銷魂的滋味,那一顆芳心亂跳,渴望、滿足、禁忌、羞恥,不同的思緒填滿心房。

  傲天首次與心愛之人以外的女子交歡,尤其是僅僅相識一日的女子,心中隻覺得不可思議。不過自從他第一眼看到瑤姬,就有種似曾相識的親近感,這種親近感轉而化成迷戀。當他得知隻有雙修才能互相拯救,也相信眼前奇遇就是天意,最後一絲羈絆消失無蹤。

  當陽物插入蜜穴,傲天似故地重遊,恍然間有種與阿雪雲雨的感覺。瑤姬的花徑雖不似雲凌雪那般緊窄,但同樣魔力十足,剛一進入就有種要噴射的欲望。

  傲天趕緊凝神靜氣,意守丹田,才逃過瞬間繳械的一劫。

  瑤姬適應片刻後開始上下套弄,腟腔嫩壁緊裹著火熱的肉莖旋轉摩擦,仙汁玉液愈發豐盈,隨著交合從密屄穴口滴滴漸出。傲天緊握雙拳,抵抗著肉棒傳來的滔天快意,粗喘聲漸如牛吼。

  隨著雪臀上下扭搖,瑤姬面似桃花,星眸半閉,雪白的貝齒輕咬著下唇,口中發出靡靡仙音。她伸手摘下發簪,一頭烏黑的秀發傾瀉而下,隨著螓首的搖擺在胸前、玉背搖曳飄散,襯得暖玉般的肌膚更加潔白無瑕。

  未過多久,女子呼吸急促,傾身趴在男人胸膛,秀口輕輕吻住傲天的厚唇。

  「運功吸氣!」

  在瑤姬指引下,傲天含住兩瓣柔唇,內氣凝結氣海,龜首處感到陣陣熱氣倒流,直沖關元。一股股渾厚的真氣順著肉棒傳向心臟,好似藤蔓緩緩生長,滋潤著受傷破損的經脈。

  真氣遊走在四肢百骸,又痛又癢,刺激得傲天連連顫抖。半個時辰過去,傲天破碎的心脈緩緩愈合,胸口的痛感消失無蹤。

  經脈復原,傲天旖念叢生,雙手環住光滑的玉背,不停上下摩挲。入手處膚如凝脂,雪膩順滑,帶著絲絲清涼。胸口處,那一對雪峰死死壓住胸膛,變成兩堆雪餅,兩顆豆蔻堅硬翹挺,蹭得胸口陣陣發麻。

  瑤姬的一對玉乳堪稱絕品,比阿雪的美乳更加碩大,觸摸起來更加柔軟,輕輕觸碰就會變成各種淫糜的形狀。不過隻要松手,柔嫩的乳肉就會顫巍巍地恢復原狀,沉甸甸地挺立在胸前。

  接近一個時辰,傲天經脈盡復,瑤姬額頭卻冒出冷汗,身體一陣陣顫抖,血色退去,肌膚宛若透明。雙修術消耗瞭大量真元,導致她內傷突然發作,再也控制不住玄陰姹體對欲望的渴求。

  那具玉體忽冷忽熱,不時遍佈紅潮,蜜穴內更是空虛無比,渴望著滾燙陽精的澆灌。

  「快,要我!」瑤姬嬌吟著滾到床邊,伸手將男人扶到身上。此時,女子已意識不清,鳳眼迷離,絕美的臉頰被熊熊欲火燒得滾燙。

  傲天明白她是因為真元損耗才會變成這樣,心頭浮起陣陣憐惜,無論任何原因,這位素昧平生的絕世美女救瞭自己,現在該以身相報瞭。他忽然想到,所謂報恩就是享用這具絕美玉體,上天怎會對自己如此厚愛。

  女子欲火越燒越旺,體內散發出陣陣濃鬱的馨香。這股香氣熏人欲醉,撩撥得傲天無法思考,眼中隻剩下那具傾倒眾生的完美嬌軀。

  傲天抬起女子豐腴的玉腿,雙肩抗住膝彎,手扶著巨杵惡狠狠地插入蜜穴。

  剛剛復原的男子體力充沛,一桿火熱的肉槍東挑西刺,在淫汁四溢的花徑中來回穿刺,怒脹的龜菇刮著柔嫩的穴肉,發出「噗嘰,噗嘰」的淫聲。

  仿佛一場至剛對至柔的惡戰,鐵棒兇猛的搗杵被柔弱的嫩肉化解,暫時戰成勢均力敵。瑤姬迷醉中搖拱著雪臀玉胯,配合著男子一輪輪沖刺、拔出。星月宮的淫技超凡絕俗,首次交歡就配合得天衣無縫。在她的迎逢下,傲天的每個動作都順暢無比,肉龍上快感連連,若非強自控制,早已一泄如註。

  轉眼間,數百回抽插已過,傲天漸感難以支撐,最令他惱火的是盡管拼盡全力,龜頭也難以頂到花芯,最多是微微碰觸就無法寸進。

  在他不知疲倦的沖刺下,瑤姬蜜穴空虛感漸消,嬌軀暢美難言,隻不過花宮深處依然酥癢難耐,卻得不到肉棒的安撫。

  雙修之術要求身心相通,這種說法玄之又玄,可瑤姬卻真實感受到傲天此刻的心情。他對自己感激有加,也瘋狂迷戀,但絕對談不上傾心之愛,這樣下去,還是無法消除自己隱藏多年的頑疾。另外,他的陽物無法頂破花宮,最後合體的環節也難達成,難道真要采陽補陰,吸取他的內力。

  瑤姬陷入兩難之境,幾個念頭不停交戰。傲天卻不知她心中所想,依舊不停奮勇沖刺。

  「罷瞭,再試一下吧。」瑤姬美目緊盯著傲天雙眼,雙眸慢慢變成紅色。這是星月宮獨門秘技「赤媚魔瞳」,可以穿透他人腦海,左右人的思維。

  不知不覺間,傲天雙目迷茫,眼前景色變化,身下之人幻化成阿雪的身形。

  男人如在夢中,大聲喊道:「阿雪,這是哪裡?」

  「夫君,這是我們傢中啊。」

  「我記得受瞭重傷,好像有人相救,卻不知如何回到傢裡。」

  「嗯……」「阿雪」一聲嬌吟,嗔道:「壞夫君,不要亂想,你弄得人傢好爽,哦,用力,人傢受不瞭瞭……」

  幾聲指引下,傲天如聞菩薩旨意,開始奮力沖刺,肉棒記記到底,胯部相撞,發出「啪啪啪」的清脆聲音。

  「啊……好舒服,夫君太厲害瞭。不行瞭,人傢要換個姿勢。」瑤姬一翻身,肉棒從蜜穴中滑出。她爬下床,雙手扶住墻壁,一隻玉腿高高翹起,美足抬過頭頂。

  「阿雪。」傲天追上前去,緊盯著女子絕美桃源,兩眼泛著紅光。那張粉嫩的蜜穴洞口大開,滴滴玉露直流,沿著雪白的大腿劃出一道柔亮的水跡。

  男子咽瞭口唾液,一手扶住女子高抬的玉腿,肉龍一挺,再次貫穿花穴。在這個姿勢下,幽深的甬道稍稍短淺,傲天的龜頭終於頂上花芯。

  「好舒服,人傢美死瞭……」瑤姬放出仙音,香舌舔著紅唇,露出一副妖媚蝕骨的神情。

  傲天哪裡想到聖女般的阿雪為何變得如此妖冶,頭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用力操弄嬌妻,讓她欲仙欲死。

  十下,二十下,一百下,瑤姬的花宮嫩蕊在無休止的采摘下軟成一團,無邊的快感湧上心頭,肉體就像漂浮在雲端,隨著狂暴的風浪東飄西蕩。

  「夫君,我要你射給我。快,全都給我……」終於,瑤姬顫抖著泄身,如雨的陰精狂瀉,澆得傲天周身酥麻,跟著射出滾燙的陽精。

  高潮過後的絕世美女四肢無力,高舉的玉腿搭在傲天身上,嬌軀傾斜,依偎在男子懷中。傲天也用盡瞭所有力氣,懷抱著美女倒在床上。

  二人緊緊相擁,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醒來,時辰已近午時。兩人四目相對,都羞得面紅耳赤。穿戴完畢出門,穎兒早已候在門口,見他們面帶羞意,忍不住捂嘴輕笑。

  「夫人,楊公子,午餐已經備好,請二位用餐。」

  午餐頗為豐盛,三盤小菜,一盆山菌湯,還有一隻燒烤得色澤金黃的野兔。

  傲天傷愈後食欲大振,邊吃邊贊道:「穎兒姑娘好手藝,很久沒吃過這樣可口的飯菜瞭。」

  瑤姬微笑著看著他,柔聲問道:「昨夜公子口中的阿雪是誰,可是公子嬌妻?」

  傲天紅著臉道:「她是我妻子,昨夜不知為何竟把夫人誤當做阿雪瞭。」

  「我記得公子說過,尊夫人也是難得的美女,不知芳名如何稱呼?」

  「拙荊雲凌雪。」

  聽到這個名字,瑤姬紅潤的臉龐變得一片煞白。她小心問道:「夫人芳齡幾許?」

  傲天道:「阿雪三月生人,年方二十,比我小一歲。」

  「公子請慢用。」瑤姬慌慌張張起身離去,一路腳步輕浮,走到房間時險些摔倒。傲天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疑慮:「為何瑤姬聽到阿雪的名字臉色大變,難道她們真有牽連?」

  回到房間,瑤姬撲倒在坐墊上,雙眼含淚,口中喃喃道:「冤孽,怎麼竟會這樣?」雖說在她族中並無貞操觀念,但也決難容忍亂倫之事。

  穎兒見夫人面色難看,隨後匆匆趕來。當她知曉真相後,也呆立一旁,不知如何勸解。良久之後,穎兒小心翼翼道:「也許真是天意,是您的女兒為瞭報答母親,不願看您受苦,才把楊公子送到夫人身前。」

  瑤姬苦笑一聲:「我對她從無養育之恩,又談何報答。」

  「夫人也是無奈,是怕星月宮傷到她的性命。現在小姐已經長大,夫人又何必自責。」

  見夫人沉默不語,穎兒接著道:「這一定是天意,否則絕無此等巧合。夫人不妨再信月神一次,用我星月宮的神術占卜下因果。若真是神的旨意,夫人就放下心結,遵從天意。隻要我們不告訴楊公子真相,就不用擔心外人知曉。」

  在穎兒的勸解下,瑤姬長嘆一聲,轉身取出一個星盤。當她知曉楊傲天是自己女兒的夫君,就徹底絕瞭吸取對方內力的念頭。唯一的難處是繼續與其交合,以雙修法治好內傷,還是放他歸去,自己忍受玄陰姹體的煎熬。

  幾個念頭來回交織,想到亂倫禁忌已成事實,再做幾次也無區別,可真的面對他,自己真的能敞開心扉?

  還是讓上天決定吧,瑤姬打開星盤,默念道:「若真是天意,就請月神指點,星針直指天狼聖星。」

  星盤上有十二顆星,天狼星是星月宮真神,其他星臣服天狼,環衛四周。她用力撥動機關,指針飛速旋轉起來。瑤姬緩緩閉上眼睛,聽到滴答聲停止,睜眼一看,頓時滿面通紅。

  當她再次來到傲天房間,心情已恢復平靜。瑤姬做事向來果斷,認定的事情。從不反悔。當初逃離星月宮,與東方先生結合,甚至為瞭復仇自甘墮落都在一念之間。當她認定與傲天相逢是天意後,就已放下心防,再無顧忌。

  傲天見她返回,疑問道:「夫人剛才面色不對,不知發生瞭什麼事情?」

  「沒有什麼,隻是突然內傷發作,讓公子擔心瞭。」

  「這傷很難治嗎,需要在下怎麼配合?」

  瑤姬盯著他的眼睛,沉聲道:「若是需要吸取公子內力呢,你可願助我?」

  傲天微微一怔,隨即正色道:「在下這條命是夫人救的,損失區區內力又算得瞭什麼。」

  瑤姬眼波一蕩,悠悠道:「妾身果然沒看錯人,阿雪嫁給你真是她的福氣。」

  美婦上前挽住他的臂彎,羞聲道:「那我們再去雙修吧。」

  二人來到密室,並坐在床前,瑤姬臉紅似血,柔聲問道:「公子對自己床第之術可還自信?」

  傲天雖然有過交歡經驗,但從未和女人談論過床第之事,突然聽到此問頓時面紅耳赤,隻得低頭回道:「尚可令妻子滿意。」

  看到他的窘相,美婦噗嗤一笑,暗道:「算你有緣,今日就給你個驚喜,也算是為瞭阿雪吧。」瑤姬盯著他的眼睛,柔聲道:「可能妾身的話傷及公子自尊,但為瞭雙修,不得不說。若床第之術分為九品,公子最多隻有五品。」

  被美女質疑床上能力是男人極大的恥辱,傲天羞得面色發紫,不敢抬頭與她相對。他腦中忽然浮現出宋擎和天魔法王的軀體,法王自不必提,就連宋擎的陽物都遠超自己,莫非自己在這方面真的不行?

  瑤姬摟住他的肩頭,輕聲道:「公子不必自卑,五品已經很不錯瞭,早已遠超常人。公子先放開心扉,待妾身為你講解。」見傲天沉吟不語,美婦接著道:「評判男子床第功力分為幾個方面,尺寸、形狀、硬度、持久、熱度、技巧還有力量。公子耐久力驚人,唯尺寸與技巧稍遜。」

  聽眼前美婦落落大方地談論交歡之術,傲天暗嘆,畢竟是從星月宮出來的女子,與我大夏女人確實不同。不過,既然要雙修,談論這些也沒有什麼不對。

  他紅著臉問道:「技巧可以修煉,可尺寸天生如此,怕是無法改變。」

  「妾身也有疑問,按理公子身負九陽神脈,陽物自當碩大,但公子之物卻不盡人意,估計是兒時練功過猛,損傷瞭陽脈,才會是今日之狀。」

  「那可有補救之法?」

  「當然,妾身這就傳你九鼎騰龍術,可在一夜間恢復到應有大小。之後修煉還可繼續壯大,不過男人陽物並非越大越好,過大之後,普通女子很難承受,所謂過猶不及。不過公子不必擔心,騰龍術最妙之處在於可以隨心所欲控制大小,最小就是當前尺寸,能有多大就看公子的修行瞭。」

  聽完講解,傲天眼神發亮,壓在心頭許久的大石砰然碎裂。興奮的男子站起身來,抱拳深鞠一躬:「在下謝夫人再造之恩。」

  瑤姬掩嘴微笑:「看來公子也不能免俗,昨日救你性命時也沒見你謝恩。」

  學習九鼎騰龍心法之後,傲天服下瑤姬取出的一粒丹藥,坐在床上閉目運功。此時,他周身赤裸,胯下肉龍一柱擎天。

  「待我助你一臂之力。」瑤姬俯在他的胯下,張口含住巨棒。那根火熱的肉龍上真氣漫延,一會兒如浸入沸水,一會兒似跌進冰窟。半個時辰過去,肉棒堅硬似鐵,肉身上青筋暴脹,宛如盤龍。

  「今晚公子好好修煉,妾身告退。」在引導傲天沖擊玄關後,瑤姬起身離去,留下男子在冰與火的煎熬中苦苦支撐。

  這一晚,傲天靜坐床上,絲毫沒有睡意。胯下肉棒內似乎有萬隻螞蟻撕咬,隨著陣陣疼痛和酥癢,肉身好似雨後春筍,不知不覺間膨脹生長。午夜子時,騰龍術突破玄關,龜首上紫氣彌漫,一陣鉆心的脹痛透過陽具傳向四肢。

  男子僵在床上,四肢無一絲力氣,眼望著肉龍突突跳動。忽然間,馬眼閘門大開,一股濃稠火燙的陽精噴薄而出,宛如一支水箭直射蒼穹。那股陽精向上激射,觸到近三米高的屋頂,接著如雨般灑落。

  隨著噴射,傲天兩眼一黑,昏倒在床上。待他悠悠轉醒,向胯下一看,立時驚得目瞪口呆。那根肉蛇軟軟地盤在兩腿中間,比平日粗大瞭很多,就像一直泥鰍變成巨蛇。隨意碰觸幾下,肉龍勃然怒起,粗如兒臂,長度八寸有餘,碩大的龜首猙獰地瞪著獨眼,依稀有俾睨天下的威勢。

  大功告成!傲天驚喜莫名,運轉騰龍術,肉棒隨心所欲變幻大小,甚至粗細,形狀都在掌控之中。

  天剛放亮,瑤姬早早前來,身上隻披瞭一件桃紅輕紗,裊裊婷婷移到傲天身邊。楊傲天赤身站起,一把摟住體香四溢的嬌女,低聲道:「多謝夫人,騰龍術真是天下神技。該在下報答夫人瞭,我的內力盡管去取。」

  瑤姬眼波盈盈,羞道:「公子既已練成騰龍之術,已不需吸取內力瞭。妾身想跟公子做個約定,三日內,我把公子當做夫君,你將妾身視作愛妻。等我內傷痊愈,就此分別。」

  「不,你我既有夫妻之實,為何不能長久相伴。」瑤姬嘆氣道:「公子不要貪心,這是命運,無力違抗。就讓我們珍惜眼前如何。妾身癡長幾歲,就喚你弟弟吧。」

  談話間,美婦面色緋紅,呼吸急促,玄陰之體中欲火迸發。「弟弟,來啊,要我吧。」妖嬈嬌女掀開輕紗,玉體橫斜在床上,眼中放出迷離的光彩。

  傲天騰身而上,雙手分開雪股,碩大的龜頭對準淫汁淋漓的一線蛤口狠狠刺入。

  「啊……」瑤姬一聲嬌呼,隻覺蜜穴暴脹,撐得環環媚肉如同爆裂。酥麻、滾燙的快意瞬間流向四肢,僅一個沖刺就弄得周身癱軟如棉,如飄空中。

  「啪」地一聲悶響,龜菇猛烈撞擊深宮嫩蕊,摩擦得花穴深處陣陣抽搐,玉腿、小腹也跟著不停顫抖。

  終於可以采摘花芯,傲天樂此不疲,記記重錘直搗深宮,撞得花宮內陷,酥軟如棉。

  僅僅十幾番抽插,瑤姬便陰精大泄,四肢緊緊纏住傲天的身軀,周身顫抖不休。「快,弟弟進去,射給我。」

  傲天隨著指示,堅硬的龜頭死死抵住嫩蕊,用力向深處擠壓。花宮一寸寸深陷,最終無法抵禦硬如鋼鐵般的肉棒,噗地一聲,龜菇突破防線,直搗花宮深處。「啪」地一聲,整根肉棒終於齊根沒入,胯間死死相連。

  龜楞卡在花芯邊上,被嫩肉輕咬著,酥癢感直沖背脊。龜頭好似泡在溫泉水中,舒爽得無以復加。傲天收瞭內息,馬眼處陽精狂噴,掃射在深宮內壁,刺激得美婦小腹青蛙般上下起伏。

  熾烈的陽精連續噴射瞭幾息才慢慢停止,巨量的精水灌滿深宮,脹得瑤姬小腹微凸。當那根霸道的巨棒抽出,滿溢的精水混著淫汁從洞口傾瀉,將滴水紅蓮化成一口噴泉。

  瑤姬美目翻白,忍著高潮餘韻運功,吸取陽精精華,一刻鐘後才緩緩爬起,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

  傲天急著問道:「姐姐內傷可有好轉?」

  「嗯,好一些瞭。三日之內應可痊愈。」

  瑤姬看著身下一灘精水,皺眉道:「傲天弟弟,這裡好臟,我們去溫泉洗洗吧。」傲天點頭,伸手去取衣衫,卻被美婦攔下:「不必穿衣瞭,谷內沒有人煙,不會有人看到的。」

  見傲天還在猶豫,美婦輕輕挽住他的臂彎,小鳥依人般斜在懷中,拉著他走出石門。

  暖洋洋的微風拂過身軀,傲天精深一振,偷眼望著懷中艷色無雙的美婦,心中升起異樣的情愫。

  穿過花溪,越過梯田,赤裸著的男女相擁著來到池邊。溫泉水滑,浸泡著身軀有種說不出的慵懶舒適。傲天四肢百骸一片順暢,加上美婦依偎在身邊,更是有種人生圓滿的暢快。

  瑤姬眸中秋波盈盈,盯著身前健碩的男子,竟然越看越喜歡。若不是因為女兒,她真的考慮從此托付終生。拋卻瞭禁忌的美婦春心蕩漾,一對傲然挺拔的巨乳緊緊壓住男人胸膛。

  被溫泉浸過的肌膚滑若凝脂,白皙中泛著微紅的血色,在日光的照耀下宛若透明的白玉,比在室內更勾人心魂。

  傲天貪婪地看著眼前這具傾倒眾生的玉體,剛剛熄滅的欲火再次點燃。他緊摟著女子美背,身軀壓著傲人雙峰,胯下巨龍在緊夾的豐滿玉腿間來回穿梭。最初交合時,傲天還有些放不開,不敢過於放肆。現在終於放開身心,盡情享受美婦每一寸肌膚。他迷戀地含住雪峰上的粉嫩豆蔻,靈舌不停卷裹舔舐,兩隻大手在她身上各處漫遊。

  美婦嬌軀嫩滑嬌軟,柔若無骨,不像阿雪那樣緊繃翹彈,卻是各有情趣。在傲天舔弄撫摸下,瑤姬紅唇微張,發出陣陣輕吟。未過多久,仙音驟停,傲天的厚唇吻上柔嫩的唇瓣。口舌相交,津液互換,唇瓣間毫無縫隙,二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呼吸困難才分開戀戀不舍地分開。

  相擁著纏綿良久,傲天環住美婦纖腰,從水中一躍而出,抱著她的嬌軀來到一座青石崖邊。

  美婦雙手扶著石壁,豐滿的玉臀高翹,輕輕搖晃著柳腰,等待男人的愛撫。

  傲天雙手扶著潤彈的嬌臀,巨龍對著仙洞再次扣關直入。隨著男人大力抽送,美女蜜穴好似被一次次洞穿,嬌嫩的穴肉充血腫脹,仙汁玉液更是不斷湧出。

  抽送間,美婦濕濕的長發飄搖,與白玉般的軀體相映成趣,化作山谷間最美的風景。

  「好弟弟,輕一點……你想玩死姐姐嗎?啊……不行瞭……」瑤姬淫聲大作,靡靡仙音四處飄蕩,與山風混在一起,奏出一曲銷魂的樂章。

  不過半個時辰,美婦已記不清泄身多少次,爽得連運功修煉都拋在腦後。這一刻,瑤姬完全沉醉在肉體的狂歡中,心中竟有一絲嫉妒阿雪,暗暗想到,這具強健的軀體隻是此刻屬於自己,之後便是永久的分別。

  在她的指導下,二人不斷變換姿勢,蒼松掩蓋、老漢推車、駿馬搖蹄等姿勢自不在話下,瑤姬身體柔韌,不時擺出常人難以做到的姿勢,更令傲天爽得如醉如癡。在男子無休無止的操弄下,瑤姬香汗淋漓,星眸如醉,身體綿若春蠶,癱軟在男子懷中。

  傲天邊抽送邊喘息著問道:「姐姐,小弟現在算是幾品?」

  「八品總是有的,再修習下技巧,九品有望。」

  「對瞭,姐姐說的尺寸、持久我都明白,那力量如何解釋?」

  「力量,就是指陽物可以承受之力。」見傲天似懂非懂,瑤姬扶著他站起身來,雙手摟著她的脖子,雪臀下沉,蜜穴套住肉棒,然後松開雙手。

  那根巨龍承受著美婦身體重量,卻依然堅挺向上,未被壓倒。傲天恍然大悟,憐惜地吻著她的俏臉,抱著女子軀體,一步一抽插走到溫泉邊。行進的路上,傲天忽然想到自己足夠強大,再次遇到愛妻不知會給她們多麼強烈的驚喜。

  仰望著男子得意的神情,瑤姬面露壞笑,突然用力一扯,二人一同跌落池中。傲天不通水性,被美婦一把拉入池底。女子雙手抱住他的寬肩,芳唇堵住他的大嘴,在水下發出模糊的聲音:「好弟弟,要我。」

  傲天會意,站立在水底,雙手扶住美婦雪臀,用力抽插起來。水中行動雖然艱澀,不過在傲天內力渾厚下,並無大的影響,肉棒依然在幽深甬道中暢通無阻。嫩紅的一線蛤口緊緊裹住巨棒,沒有絲毫縫隙,抽送時並無一滴池水湧入。

  瑤姬玉腿緊夾著男子腰部,身體後仰,漂浮在水中。烏黑的秀發水草般招搖,兩隻藕臂輕劃,保持在水中的平衡。

  水底無聲,再也聽不到女子嬌吟。傲天睜開眼睛,看到一副勾魂的美景。女子美眸含情,在水底仰望著自己,雪白的巨乳在水中微微顫抖,纖細的柳腰左右扭搖,帶著豐臀和玉腿一起搖曳輕擺。

  如果世上真有人魚,那眼前一定是最美的那隻。男子恍如夢中,低頭看著二人交合之處,那根巨杵還在奮力挺動,不斷從紅蓮兩瓣中出出入入,似乎永遠不知疲憊。人魚般的美女隨著肉棒的震顫在水中舞動,絕美的面容漸漸癡狂。

  抽插幾十回合後,陣陣窒息感傳來,傲天胸口煩悶,頭腦一陣陣發脹。但肉體愈發敏感,肉棒處每一次摩擦都帶來電流般的快感。尤其是那片柔嫩的花芯開始蠕動,好似章魚的觸手緊緊夾住龜楞。

  不行瞭,傲天頭上青筋暴露,肉龍死命一頂,再次沖入花宮,盡情釋放著男子精華。

  瑤姬此時也處於癲狂邊緣,螓首狂搖,平坦的小腹上下起伏。那具雪白的嬌軀泛著粉芒,似乎要炸裂一般。水下泄身後,美婦用力夾住男子腰部,雙臂用力向下擊水,兩具軀體緩緩浮上水面。

  「啊……」乍一出水,二人同時大聲呼氣,享受著重生般的快感。瑤姬水性嫻熟,身上雖然壓著重重的身軀,依然可以在水中遨遊。傲天伏在她身上,巨棒插在蜜穴中,隨著她在碧波中徜徉,那種感覺好似仙境,卻比登仙更為銷魂。

  連吸幾口空氣,傲天體力恢復,雙手摟著女子纖腰,頭部埋在高聳雪峰間,細細舔舐著那對雪膩酥滑的巨乳。那根巨龍深深侵入,隨著美婦玉腿蹬踏摩擦著嫩壁,不需用力就暢快無比。

  瑤姬也是第一次用這種奇怪的姿勢交歡,雙腿開合迎夾,媚肉蠕動撕磨,體會著幽谷中火熱、飽脹的無邊快意。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化身成一條白鯊,在無邊的欲海中遊蕩,久久不能停息。半晌過後,美婦終於有些疲憊,漂浮著遊到岸邊,緩緩爬上青石。

  一番交戰下來,天色已近黃昏,金黃的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勾畫出一對絕美的剪影。

  今日的交歡可謂驚天動地,令傲天震撼不已,他從未想過男女之事會如此銷魂。阿雪和師妹固然極美,但床第間略微拘謹,終是不能像這般痛快淋漓。而瑤姬既是姐姐、愛侶,又是床第間的師父,既華貴雅致,又火熱癡纏,還有些嬌俏,不同特質混合在一起,散發出夢幻般的魅力。

  激情過後,二人開始正式雙修。傲天火熱的龜頭頂在花宮深處,雙口相吻,任憑真氣在四肢遊蕩……

  事必,傲天疲憊地躺在地上,忽聽美婦驚訝道:「傲天弟弟,姐姐內傷似乎完全好瞭。」

  「不是需要三天嗎,怎麼會這麼快?」

  瑤姬瞪瞭他一眼,嬌嗔道:「你還說,你的那東西又濃又多,把人傢都澆壞瞭。不過,九陽脈男子的陽精大補,姐姐確實頗為受用。」

  聽到她痼疾痊愈,傲天既欣喜又惆悵,脫口道:「那剩下兩天呢?」

  美婦臉色通紅,含情脈脈道:「就當姐姐欠你的,再便宜你兩日吧。」

  「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我,既然陽精大補,小弟絕不藏著,要多少有多少。」說完這話,傲天臉色泛紅,不知自己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孟浪。

  「你這冤傢,姐姐現在就要。」瑤姬俯首含住龜頭,用力向下吞咽,吞吐兩下後憤然吐出肉棒,嬌喘著道:「壞傢夥,給我變小,你要噎死姐姐嗎?」

  傲天得意地望著那根巨龍,凝神運氣,肉棒縮到不足八寸。瑤姬用手彈一下龜菇,嬌笑道:「再小點。」那根棒子繼續縮小,最後停到不足七寸……

  淫戲結束時天色已黑,二人悄悄返回石室,相擁而眠。

  臨別前兩日,楊傲天徹底放飛自我,與瑤姬度過瞭最銷魂的時光。兩人除瞭用餐,大部分光景都在交歡中渡過。在美婦精心指導下,傲天床技猛增,已到隨心所欲的地步。

  傲天對美婦軀體迷戀至極,同時感到瑤姬對自己也百般寵愛。隻是那種感覺有些奇怪,不似愛侶間的濃情蜜意,反而像長輩呵護後輩一般。

  最難熬的卻是穎兒,她勸說夫人接受傲天,沒想到瑤姬徹底沉淪,反倒將身邊侍女忘得幹幹凈凈。

  少女心中恨恨道:「真是作孽,開始還羞羞答答,現在卻跟小女婿玩得火熱,竟然一點羞恥都不顧瞭。」她正煩悶地在廳中踱步,忽聽到房間內傳來陣陣銷魂的呻吟。穎兒聽得雙頰發紅,想要離開,身體卻呆立不動,似乎連走路都失去瞭力氣。

  「嗯……好舒服……你這個壞弟弟,真要玩死姐姐嗎?」瑤姬淫媚的聲音越來越大,一聲聲鉆入她的雙耳。

  「不行瞭,姐姐受瞭不瞭瞭,趕緊把你的傢夥縮小……」

  男子聲音傳來:「遵命,不知多小才好。」

  「要最小的,那樣姐姐還能多撐一會。」

  「好,這就變小。」

  瑤姬高亢的嬌聲逐漸減弱,轉成低沉的呻吟。沒過多久,就聽美婦略帶哭音的媚叫:「傲天弟弟,還是再大一些吧,這樣不上不下的,更難忍受。」淫叫聲驟然加大,「啊……要死瞭……你這冤傢,今天姐姐就死在你身下好瞭。」

  一刻鐘過去,銷魂的淫聲漸止,隻剩下二人粗重的喘息,和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

  穎兒不敢繼續偷聽,快步跑回房間,感覺大腿跟也濕瞭一片。她在星月宮經常見人白日宣淫,對此見怪不怪,唯一難以理解的是:「到底是什麼變大變小,難道男人的那傢夥還有這等功能?」

  臨別之前,傲天再次請求夫人同行,依舊遭到拒絕,隻好放棄這個念頭。他心裡想著結發妻子、紅顏知己以及龍城戰事,心中早已惴惴不安。瑤姬看出他的心思,問道:「傲天弟弟要如何回城,姐姐見北金之圍未解,硬闖敵營總是非常危險。」

  傲天昂首道:「無妨,隻要不碰到天魔法王,這些金兵還未放在眼裡。」見傲天信心滿滿的樣子,美婦欣賞地盯著他的面龐,但眼中仍有一絲擔憂。

  她轉身對穎兒道:「去我房間取兩把劍來。」

  劍至,她遞過一把給傲天,忽然正色道:「臨行前,姐姐要考教下傲天弟弟的功夫。」

  傲天欣然道:「小弟也正要領教姐姐的高招。」

  穎兒臉一偏,腹誹道:「分明是嶽母,偏要自稱姐姐,真夠肉麻。」

  二人長劍在手,瞬間戰在一起。楊傲天稍不留神被對方占據上風,連使瞭逍遙派幾招絕招才挽回些敗勢。他心下大驚,發覺美婦功力與玉璣子師叔不相上下,還略在自己之上,尤其手中劍招既華麗又詭異,若不拼盡全力,再過幾個回合就要敗下陣來。

  兩人翻翻滾滾大戰三百餘回合,傲天額頭冒汗,敗像已顯。再過幾合,他飛身退後,手中抱劍道:「小弟認輸,沒想到姐姐武功如此厲害,我原本還有些擔心,現在想來真是可笑。」

  瑤姬收劍道:「傲天弟弟這個年齡武功就已臻化境,再過幾年,這個世上能勝你的人怕是沒有幾個瞭。弟弟既然有此武功,姐姐也少瞭些擔憂。」

  傲天再鞠一躬道:「小弟想問姐姐將來有何打算,既然舊傷痊愈,總不能一直躲在山中吧。」

  美婦嘆瞭口氣:「妾身還未想好,想來不會長居此處。」

  「以姐姐的容貌和武功,若到世間定會被當做仙子,到時真不知道姐姐怎麼應付。」

  瑤姬格格一笑:「傲天弟弟,你是怕姐姐將來委身他人吧。放心,姐姐並非淫蕩之人,你我之間算是緣分,今後妾身自當為先夫守節。」

  傲天望著美婦可與阿雪爭輝的絕美容顏,心中一蕩,不知再該說些什麼。

  見男子默默不語,瑤姬微笑道:「你我也算有夫妻之實,就算姐姐也為你守節吧。」

  雖說終將離別,二人都心有不忍。瑤姬眼眶微紅,柔聲道:「傲天弟弟,以後要好好對待阿雪。如有機會,妾身很想見她一面。對瞭,你的妻子可有兄弟姐妹?」

  「阿雪有一個妹妹,現在也跟我們在一起。」

  美婦眼睛一亮,眼中似是泛著微光。她轉過頭去,肩膀微微顫動,半晌後才回頭道:「妾身身負玄陰之體,受傷時苦不堪言,因而自創瞭一套心法,可以壓制體內的欲望。待我將來撰寫成文,轉交給你。若你相識女子身負玄陰之體,應該會大有助益。」

  傲天低頭跪倒在地,虎目含淚,大聲道:「夫人對在下有再生之恩,請受傲天一拜。阿雪和妹妹雲綺霜都是玄陰之體,我先代她們謝過夫人。」

  「你我有緣,不必相謝。妾身還有一事囑咐,等你見到妻子後,萬萬不可說出你我之事。」

  「這是為何?」

  「傲天弟弟,你不必問瞭,記住我的話就好。姐姐身為女子,更加瞭解女人的想法。你就依我所言,隻說受傷不重,休息幾日自行傷愈就好瞭。」

  「傲天知道瞭。」

  緣分已盡,終有一別。望著男子下山的身影,瑤姬終於無法止住眼淚,喃喃道:「小雪、小霜,母親對不起你們。等我瞭結瞭星月宮的恩怨再去與你們相見。隻是母親還有什麼臉面見人,怕是隻能暗暗看你們幾眼。」

  楊傲天下得山來,行走不到一日,再次回到龍城附近。他遠遠望去,見金兵依然包圍著城池,隻是營帳不整,看起來混亂不堪。他仔細觀察,確定瞭中軍方位,起身向遠離中樞營帳的方向移去。中軍之中應該是拓跋翰和法王所在之地,隻要遠離法王,就有突破敵營的機會。

  正悄然行走間,目光所及之處見到一位僧人,那人滿身是血,神情委頓,悄悄躲在一旁觀察敵陣。

  傲天放緩腳步,手握寶劍,悄悄繞到僧人身後。那僧人忽然轉身,看到他後中指壓在嘴上,做瞭一個禁聲的守勢。傲天緩緩上前,就聽那人壓低聲音道:「對面可是楊傲天,楊公子。」

  「正是在下。」

  僧人悲聲道:「楊少俠,總算見到你瞭。大夏大難臨頭,幽州失陷瞭。」

  「什麼?幽州淪陷?」傲天倒吸瞭口冷氣,沉聲道:「幽州由大夏名將陳藥師把守,守軍不下十萬,怎麼會這麼快就失守?玄寂大師他們怎樣瞭?」

  僧人雙眼通紅,雙手合十道:「小僧慧能,玄澄大師的弟子,隨掌門前往幽州支援。出傢人原當勘破生死,隻是戰事太慘,小僧修行不夠,故難掩心中悲痛,讓少俠見笑瞭。」

  慧能長嘆一聲,將東部戰事娓娓道來。

  峨眉大會之後,玄寂大師與清虛道長率領兩千餘武林子弟趕往幽州。隻是盛都距離幽州稍遠,待他們趕到之時,北金早已層層圍困。

  戰事慘烈,武林弟子在兩位大師的帶領下突破重圍,與城中軍兵會和,卻沒有想到,幽州守將劉文龍突然倒戈,開城迎金兵入城。陳藥師苦守半日後也率軍投降,可憐這些武林弟子死傷大半,僅剩五百餘人突圍敗退。

  北金在占領幽州後收編瞭陳藥師的軍隊,讓他們作為前鋒繼續南下攻擊大名府,也不知守將能夠抵抗幾日。

  慧能與一位武當弟子接受掌門命令,分別前往龍城和盛都報信。慧能日夜兼程趕往龍城,正在觀察敵營,考慮如何突破防線時,恰好與楊傲天相遇。

  聽完慧能講述,楊傲天暗暗心驚,若大名府失陷,京城岌岌可危。盛都除一面環山外,其餘三面都是平原,無險可依,恐怕難以久守,到時大夏江山即將不保。

  見楊傲天低頭沉思,慧能問道:「楊少俠,不知龍城戰事如何?」

  「龍城大勝,現在敵軍隻有兩萬餘人。」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少俠可有良策入城,軍情緊急,不能耽誤。」

  楊傲天向敵營望去,小聲道:「看來隻能硬闖敵營瞭。我們不妨再次深夜突襲,應該大有機會。」

  「就依少俠所言。」

  兩人繞著敵營悄悄移動,找到一處遠離中軍,防線稍顯薄弱的突破口。天色已晚,傲天見營帳熄滅瞭火把,再過半個時辰,與慧能挺身沖入敵營。

  金兵突遭強敵,營帳亂成一團,巡邏軍士匆忙發出警令,調遣精兵前來支援。誠如傲天所言,這些金兵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根本不是對手,兩人如虎入羊群,瞬間已突破過半。

  剛剛休息的拓跋翰聽聞有人偷襲,忙披上盔甲,聽取軍士匯報戰況。

  「前來突襲的有多少人?」

  「稟告將軍,似乎隻有兩個人。不過這二人非常勇猛,我軍難以阻擋。」

  「兩個人,他們是來找死嗎?快,黑風騎出動,務必截住他們。」

  龍城守軍也看到敵營異狀,匆匆趕往袁守敬處匯報。袁守敬連忙召集眾將以及武林軍首領趕往城頭觀望。

  黑暗之中眾將官看不清局勢,隻能隱隱見到敵營中人頭攢動,隊伍混亂,好似有一把尖刀插入敵營,漸漸向龍城方向突破。

  雲凌雪遠遠觀望,突然大聲道:「袁將軍,我率武林軍前去接應。以敵軍潰敗速度來看,闖營者應是位武林高手,我有種預感,應該是楊傲天回來瞭。」

  袁守敬一愣,問道:「會不會是敵軍的詭計?」

  「應該不會。這種伎倆並無大用。我帶幾百人前去接應,袁將軍在城頭備好炮火和弓箭手保護,敵軍剛遭遇大敗,應該不敢強攻。」

  龍城大戰之後,拓跋翰收斂兩萬金兵,再也沒有能力攻城。龍城守軍也不願意與敵軍力拼,死死護住城門,與敵軍消耗。幾日來,一直未有戰事。

  袁守敬想瞭一下,點頭道:「好,雲姑娘小心。」

  在雲凌雪的帶領下,玉真子、玉璣子及幾位武林掌門帶著精銳出城,直撲敵營。

  黑風騎剛剛集合,還未沖到楊傲天附近,敵軍一片大亂,前方防線被武林高手殺得人仰馬翻。

  雲凌雪沖在前方,運起內力,向敵軍騷亂處大聲喊道:「楊傲天,是你嗎?」

  「阿雪,我回來瞭。」楊傲天精神一陣,揮劍砍殺瞭幾名金兵,向龍城隊伍狂奔。

  片刻後,武林軍與楊傲天回合,帶著他與慧能邊打邊撤。當他們退到城頭火力范圍,袁守敬大喝一聲,弓箭與炮火齊發。

  由於幾日前的潰敗,拓跋翰已如驚弓之鳥,深怕再中埋伏,一聲鳴金,命令士兵紛紛後撤。

  大隊人馬從容進城,趕上城頭向袁守敬匯報。玉真子和玉璣子見楊傲天安全歸來,提著多日的心終於放瞭下來。玉璣子師叔湊到身前,拍瞭一下他的肩膀,佯怒道:「你這孩子,怎麼老是受傷。這次回來給我好好練功,別的不練,先練逃命的本事。每出一次事,你那師妹就要死要活的,你趕緊回去安慰吧。」

  傲天心頭一緊,想到這幾日的瘋狂,心生幾分歉意。不過軍情緊急,兒女之事隻能放在一邊,他拉上慧能直奔袁守敬,讓僧人把幽州戰事從頭再匯報一遍。

  眾人聽聞幽州失守,大名府危在旦夕,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一位將軍道:「幽州十萬守軍,竟然這樣就丟瞭,真是令大夏蒙羞。」

  孟洪怒道:「聖上用人失察,怎能讓西遼降將擔此重任,可悲可嘆。大夏丟掉幽州屏障,京城危矣!」

  袁守敬緊握雙拳,低頭不語。良久後才抬頭嘆道:「這是天要滅我大夏啊。」他眼光瞧向傲天,問道:「賢侄,你怎麼看當今局勢,我大夏可還有機會?」

  楊傲天道:「好,那我說下自己的判斷,請將軍指證。在下看來,幽州淪陷,大夏皇城已暴露在北金刀鋒之下,唯有勤王大軍與禁軍協力才能力保京城不失。現在敵軍勢大,又有陳藥師的虎狼之師帶路,東部戰線難保,盡快調動勤王軍隊進京應是當務之急。另外龍城一定不可失守,否則敵軍會合,大夏再無回天之力。」

  袁守敬點瞭點頭:「本將軍也是這樣想法,但願大名府能多抵抗幾日,給勤王軍隊調動留下時間。」他眼光射向唐芷柔,拱手問道:「還想聽聽唐姑娘的意見。」

  唐芷柔嘆氣道:「戰事結果恐怕非我們所能決定,即使有勤王軍隊,京城依然危機重重。」

  「唐姑娘為何如此悲觀?」

  少女道:「大夏已到油盡燈枯的境地,非人力能挽回。當初建都盛都就是一個錯誤。京城無天然屏障可守,為瞭抵禦外敵,大夏隻能層層駐軍,造成國庫空虛。可是徒有百萬大軍,卻毫無戰力,一旦北方要塞失守,中原守軍就全面潰敗。還有,勤王軍隊多在南方,而江南慕容世傢一直意圖復國,這時會乘亂叛亂,南北夾擊,焉能不敗。」

  聽聞此言,袁守敬倒吸一口冷氣,追問道:「姑娘說慕容世傢會反叛,可有證據?」

  「隻是推測,不過小女堅信自己的判斷。」

  此時雲凌雪道:「袁將軍,若我武林軍離開,將軍可有把握力保城池不失?」

  袁守敬道:「雲姑娘不必擔心,有袁某在,半年以內,龍城應無大礙。」

  「好!」雲凌雪轉向幾位武林掌門:「明日大傢隨我突圍,但願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