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傲天三人再次趕回交戰之地,天色已近黃昏。微風清冷,夕陽如血,密林邊十幾具屍首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一群烏鴉落在屍體邊,聽到馬蹄聲響,不甘地發出陣陣聒噪,呼啦啦地飛入叢林深處。
駱掌門看到一位弟子身首分離,鮮血染紅瞭沙土,卻死不瞑目地睜著眼睛,頓時兩眼一黑,猛噴瞭一口鮮血。唐芷柔上前扶住他,蹙眉道:「駱掌門節哀,總有一天,我們會剿滅天魔教,為死去的武林同道報仇。」
「哇」地一聲,駱掌門又吐瞭口血,盯著楊傲天道:「我相信唐姑娘的話,這筆賬記在天魔教頭上。但如果楊無忌投靠北金,與我大夏為敵,楊公子能否大義滅親,絕不袒護?」
「這……」楊傲天略一猶豫,接口道:「如果無忌真的認賊作父,傷害大夏百姓,我和他的手足之情就此斷絕。」
「好!我駱某人拭目以待。」
清理完屍身之後,駱掌門在唐芷柔的建議下趕去官府報官。雖說眾人對大夏衙門不報希望,但總算聊勝於無。
不出所料,天魔教高手和楊無忌並未受到官府軍兵阻攔,五日後順利逃離大夏邊境,成功返回北金。楊傲天與唐芷柔則按照約定直接奔赴龍城。
仙霞鎮距離龍城僅有八百餘裡,不過傲天顧及唐芷柔的傷勢,不敢長時間跋涉,每日未到天黑便找客棧投宿。擔心再出意外,二人每次隻得同宿一室。與傲天的緊張羞澀相比,唐芷柔反而落落大方,絲毫不覺得難堪。
長夜漫漫,二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從身邊瑣事談到傢國情懷,從武林談到兩國交戰,唐芷柔每每有出奇見解,讓傲天贊嘆不已。幾日單獨相處下來,楊傲天見識瞭少女除瞭聰穎過人外的方方面面,那個時而聰慧,時而嬌羞,時而調皮的少女徹底走進他內心深處,令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芷柔妹妹,你怎麼什麼都懂,與你相比,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
「大哥過謙瞭,不過因為哥哥全部心思都放在武功上,其他方面涉獵略少而已。我從小喜歡讀書,儒傢、道傢、兵傢的書都看,所以瞭解的知識就雜一些。這些日子與大哥在一起,小妹發現大哥其實天資甚高,很多事情一點就透。將來大哥除瞭繼續練武,還要熟讀兵書,不負楊將軍的聲望。」
「小妹說得是,我希望能有機會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重振楊傢威名。」凝視著少女秀美絕倫的面容,傲天長嘆一聲:「老天其實對我不薄,讓我能與阿雪、師妹、芷柔妹妹這樣的絕代佳人相伴,此生無憾瞭。」
唐芷柔眨瞭眨眼,嬌聲道:「那在大哥心裡,究竟誰的分量更重一些。」說罷,狡黠地吐瞭下舌頭。
傲天微一沉思,誠懇地說道:「你們在我心中分量都重,對於師妹,我是又憐又愛;對於阿雪,我是既崇拜又愛;對芷柔妹妹,我是又敬又愛。芷柔妹妹聰慧無人可比,才學見識均高人一籌,對我又是推心置腹。我隻怕自己不夠優秀,無法配得上你的情意。」
唐芷柔眉眼間秋波流轉,羞聲道:「小妹哪有你說得那麼好,其實我小時很叛逆,經常耍些小性子。如果將來大哥見到我刁蠻的一面,還請多多包涵。」不過傲天此時已經聽而不聞,望著少女發呆,眼中除瞭嬌艷的秀色,再無其餘。他輕輕環住少女的細腰,火熱的嘴唇重重印上勾魂的兩瓣紅唇。
唐芷柔嬌軀一軟,渡出香舌,與傲天的舌頭纏綿交纏在一起。兩具身軀躺倒在床上,傲天強健的身體壓著嬌軟的身軀,嘴唇含著雀舌,迷醉地探索著少女檀口中每一個角落。
「滋滋」身不絕於耳,在男人舌尖的掃蕩下,少女鼻息咻咻,嬌喘不止。忽然她感到大腿觸到一根堅硬火熱的硬棒,燙得她芳心劇跳,臉上飄起一層紅雲。
少女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傲天大哥,其實小妹也並非你想象那般純潔。曾經偷偷看過大哥書房裡的《素女經》和《紅塵記》。」這兩本書一本是房中術,一本是誨淫之書,講述瞭一個紈絝子弟勾引少女、少婦的風流韻事,在民間流傳甚廣。
傲天周身一顫,就算傻子也能明白少女說出此話的用意。就聽少女接著道:「我其實很討厭女戒的訓詞,小妹以為隻要兩情相悅,何必非要拘泥禮法。」這種說辭在當時已屬大逆不道,甚至算是淫邪之說,不過聽在傲天耳中卻隻有感動,他知道少女隻有愛到極處才會不顧形象說出此等話來。傲天還未回答,就聽少女接著道:「大哥是不是覺得小妹沒有廉恥,其實我是害怕,害怕這亂世,害怕在沙場上出現意外,那時小妹會後悔一生。就像幾日前,若非小妹警醒,就會被賊人奪去清白。」
聽聞此言,傲天也是一陣後怕,低聲道:「芷柔妹妹,我還沒問過你,當日你是怎麼發現的?」
「隻因那賊人說出淫蕩之語時沒有臉紅,若他對大哥心性再瞭解多些,就真的危險瞭。」
楊傲天長呼瞭口氣,輕撫著少女臉頰道:「其實我也不是拘泥迂腐,我何嘗不想早日與妹妹合為一體。隻是兩次洞房花燭都留下缺憾,一次是我被捕入獄,一次不可避免會想到之前的遭遇。我隻想給芷柔妹妹一個最難忘的花燭之夜,隻有這樣才配得上你為我做的付出。」
「傲天大哥!」唐芷柔雙眼含淚,心中卻無比幸福。她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頭頂著紅蓋頭,與傲天攜手走入洞房的時刻,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二人合衣而臥,相擁著睡去,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容。
七日之後,楊傲天和唐芷柔已來到龍城附近。越是接近龍城,周邊越發荒蕪,二人已經無法找到投宿的客棧和落腳的人傢,隻得在荒野中露宿。
楊傲天找到一個背風的土坡,用劍挖出一個可以容納兩個人的深坑,又找瞭些枯枝和幹草,鋪成一合可以臨時棲息的窯洞。
五月初的晚風依舊清涼,唐芷柔衣衫單薄,在風中瑟瑟發抖。楊傲天砍瞭一堆樹枝,在洞前升起篝火,漸漸感到陣陣暖意。
沒有月光,滿天的星鬥閃爍,浩瀚的銀河如同一條鑲滿珍珠的絲帶掛在頭頂,與地上的火光相映爭輝。唐芷柔抬起頭,偶爾望見流星一閃而過,興奮地大聲叫喊。
烏黑寂靜的荒野在二人眼裡就好似最美的風景。唐芷柔指著兩顆閃爍的星星道:「這就是牛郎星和織女星,兩個相戀的人卻被銀河隔開,一年隻能相見一次,真是太可憐瞭,哪像我和傲天大哥能時時守在一起。」楊傲天緊緊摟著少女微微發抖的嬌軀,用身體的熱量為她驅走寒冷。他忽然想起與雲凌雪在崖底山洞的日子,那時,兩個人也像這樣緊緊相擁,簡陋的石室就像二人的天堂。
少女依偎在男人懷中,耳邊傳來粗重的呼吸,大腿不小心又碰上那根發燙的肉柱。唐芷柔臉頰發燙,悄聲道:「傲天大哥,你是不是很難受。」
對於一個食髓知味的男人,身邊還有絕色佳人陪伴,連續十多日的禁欲確實難以忍耐。楊傲天紅著臉道:「沒關系的,我能忍住。」
「要不要小妹幫幫你。」少女說著,羞澀地扭過頭,聲音如同蚊聲,細不可聞。
楊傲天忸怩道:「這怎麼好,太委屈妹妹瞭。」不過,心中卻充滿期盼。
少女噗嗤一笑,眼中柔光閃動,嬌聲道:「妹妹遲早是你的人,隻是這樣,哥哥不會覺得小妹淫蕩吧。」
「當然不會。」楊傲天緊緊摟住少女,心中充滿愛憐。
唐芷柔從男人懷抱中緩緩滑下,芊芊玉手輕輕翻起男人的長袍,隻見那根玉杵早已沖天而起,把褲子頂成傘狀。少女紅著臉,拽著褲腰用力向下一扯,碩大勃起的肉龍暴露在空氣中,搖搖晃晃地散發著熱氣。
「原來男人的傢夥是這個樣子。」少女雖見過畫中圖形,但親眼看到實物仍舊羞得面紅耳赤。那根玉莖上青筋環繞,碩大的龜菇像一顆鴨蛋挺立在肉莖之上,被星光和篝火映照著,閃著紫紅的光芒。
少女芳心亂跳,玉手輕輕環住肉身,隻一摸就感到棒身火熱,燙得她一聲嬌呼,松開瞭手指。少女羞紅的臉龐在火光映照下更加明艷,看得男人欲火高熾,堅挺的肉龍仿佛又大瞭幾分。
唐芷柔猛呼瞭一口氣,螓首低沉,一股略帶腥氣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少女仔細聞瞭聞龜首,頭腦微微發脹,卻不覺得難聞。她星眸微閉,紅唇輕啟,張口含住那顆碩大的肉菇。
「嗯」楊傲天悶哼一聲,雙腿止不住連連顫抖。少女毫無經驗,僅憑著對《素女經》的粗略記憶施展口技,卻也做得有模有樣。她伸出香舌,環繞著舔舐著粗大的龜冠,豐盈的唾液順著龜頭流淌,染得肉身晶瑩閃亮。緊接著,少女埋下頭顱,芳唇緊裹著棒身吞吞吐吐,發出滋滋的響聲。
少女吞吐著肉棒,同時放出嬌聲,撩撥得傲天玉杵發燙,隨著口舌的移動顫動不止。傲天沒有想到少女第一次口舌侍奉就如此銷魂,那種刺激、舒爽不下於抽插蜜穴。若不是他對少女有絕對的信任,定會懷疑她早非雛兒。
少女的紅唇越裹越緊,吞吐得越來越深,喉間嫩肉已觸到龜冠,令傲天有種采摘花芯般的觸感。不過一刻鐘時間,傲天就已爽得如飄雲端。他並未為運氣緊縮精關,在少女舌尖撥弄馬眼時,肉棒突突直跳,火熱的陽精噴湧而出。
粘稠的精液連續噴發,灌滿少女的檀口。當他從口中抽出玉莖,隻見少女口中滿滿都是乳白的漿液,隨著香舌的攪動在口中上下起伏。
唐芷柔皺瞭皺眉,閉口咽下滿口濃精,紅著臉嬌喘不止。傲天心中一蕩,望著少女溢出絲絲粘液的紅唇,暗想,芷柔妹妹這般放得開,將來在床上該有多麼銷魂。
少女喘息片刻,回過神來,見傲天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嬌嗔一聲:「大哥,好討厭,你定是在暗笑小妹放蕩。」
傲天一把摟住手少女,低聲道:「怎麼可能,我心中隻有感激。如果你說這是放蕩,那我可是歡喜得不得瞭。」
少女嚶地一聲趴入男人懷中,雙臂摟著男人雙肩,宛如春藤繞樹,又如一隻慵懶的小貓躲在主人懷抱。此時,少女媚眼如絲、鳳眼迷離,呢喃著說道:「哥哥喜歡就好,以後人傢就做哥哥一個人的小蕩婦。」
第二日醒來,二人對望一眼,想起昨晚的纏綿,臉上都泛起紅暈。傲天抓著少女的玉手,久久不願松開。兩人相視一笑,心靈相通,再不需要言語。
經過半日奔波,楊傲天二人終於抵達龍城。龍城守將此時也已得知北金即將入侵的消息,整個城池守備森嚴。主城四周一片荒蕪,所有百姓早日撤離,一些湧入城內,另外一些全傢逃往他方。
再次回到當日征戰的沙場,楊傲天感慨萬分。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黃沙,他心中想到,再過幾日將有多少大夏的士兵會埋骨此處,也不知這些將士、武林同道的犧牲,能否擋住北金南侵的步伐。
楊傲天與唐芷柔打馬來到城門,卻見大門緊閉,周圍空無一人。「什麼人?」城樓上一位將官大喊一聲,幾位守城士兵彎弓搭箭對準二人。
「我是楊傲天,特來投軍,請諸位報告袁守敬袁將軍。」
「你等著。」守城將官責令士兵前去匯報。未過多久,袁守敬走上城頭,他望瞭楊傲天一眼,眼中溢出淚水。
「田傲兄弟,怪不得當日見面就覺得你眼熟,原來你真是楊將軍的孩子。」袁守敬擦瞭擦眼,臉色一變,道:「楊傲天,你好大的膽子。不知道朝廷正在通緝你嗎,竟然敢到龍城來送死!你快快給我離開,就當我從未見過你。」
楊傲天大聲道:「袁將軍,我自知戴罪之身,願投身沙場,將功折罪,請將軍通融!」
「笑話。沒有聖上的旨意,誰敢留你,請楊兄弟速速離開。」
唐芷柔冷笑一聲:「可嘆,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袁將軍也如此迂腐。」
「這位姑娘是誰?憑什麼說老夫迂腐?」
唐芷柔卻不回答他的話,問道:「請問雲凌雪雲盟主是否已經到瞭?」
「雲姑娘?老夫並未見到。」
雲凌雪需要召集兩千餘武林人士,有大量協調準備工作,反而落在楊傲天二人之後。唐芷柔道:「雲盟主率兩千武林高手前來助戰,不日即將到達。楊傲天和我提前到此稟告,望將軍知悉。」
袁守敬聞言大喜,他知道兩千武林高手就算以一當十,也抵得上兩萬大軍,有他們助陣,守護龍城自然多瞭一份把握。不過,楊傲天是當朝罪犯,如果自己接納瞭他可是欺君之罪,這該如何處置。
正猶疑間,唐芷柔道:「袁將軍可還記得當朝陳樞密的故事,當年陳樞密坐鎮龍城與西遼交兵,皇帝傳下密旨令其休兵。但陳樞密卻密而不發,依舊帶兵出擊,之後大破西遼。待戰事結束,陳樞密上表請罪,皇帝非但沒有責怪,反而重重嘉獎。當今龍城危在旦夕,一旦失守將萬劫不復。袁將軍若能接納我們,守住城池,我想聖上也定不會怪罪。與龍城和大夏安危相比,楊傲天戴罪之身又算得瞭什麼?」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姑娘。」袁守敬茅塞頓開,喝令士兵打開城門。
二人相見,袁守敬一把抱住傲天,老淚縱橫,不停道:「蒼天有眼,忠良有後,蒼天有眼,忠良有後!」
與此同時,楊無忌身處北金大營,等待著人生第一次重大轉折。拓跋赫的意外身亡徹底打亂瞭北金大汗的部署,不得不重新認命中軍統帥。在處理完畢後,他決定召見楊無忌,看一看這個令拓跋赫不顧性命救回的男子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大汗與拓跋赫情同手足,不過也明白王兄雖因無忌而死,但不應遷怒於他。若無忌值得重用,定會好好栽培,以報拓跋赫對北金的赫赫戰功。
無忌來到大汗營帳,環伺瞭一下,見大汗坐在正中,兩邊立著五六個身材威猛的青年壯漢。無忌單膝下跪,口中道:「拓跋無忌拜見大汗。」
大汗走上前來,仔細打量瞭無忌幾眼,大聲道:「不愧是我北金戰神的兒子,果然一表人才。」他扶起無忌,向他介紹周圍之人,其中拓跋翰、拓跋望赫然在列。
當他介紹道一位青年時道:「這位拓跋婁室是你父親的長子,你的親哥哥。我北金最英勇的萬夫長。」
拓跋婁室怒視著無忌,將父親身死的怒火都傾瀉在這個不明來歷的兄弟身上。他冷冷笑道:「無忌兄弟生在南國,果然俊俏。不過我北金靠得是軍功,就算你是我父的孩子,也要從頭做起。看你的樣子,怕是沒見過刀兵,若是怕瞭,就躲在後方,總會有你一口飯吃。」
無忌冷眼斜視瞭他一眼,正要回話,大汗道:「無忌,你這哥哥英雄瞭得,當年以一萬兵馬大破西遼十萬大軍,你要多向他請教。」
無忌傲然道:「大哥英勇,小弟佩服。不過那隻是因為我無忌沒有參戰。」
大汗仰天長笑:「好,有氣魄,確有你父親的風范。」
拓跋婁室大怒,叫到:「好狂妄的小子,今日你我比試一番,讓我看看你有無狂傲的資本。」
聽到拓跋婁室挑釁,無忌昂首站在一邊,眼光卻向大汗望去。大汗略一沉吟,正考慮是否該制止這場爭鬥,就聽拓跋望道:「好得很。我北金以武立國,無忌兄弟若想受人敬重就要展示下本領,看看有無資格在我北金大軍立足。」
大汗盯著無忌,問道:「無忌賢侄,你可有意見?」
無忌鞠瞭一躬,朗聲道:「恭敬不如從命。」接著向拓跋婁室一擺手:「大哥請!」
拓跋翰道:「不要著急,這是無忌兄弟初次展示功夫,豈能草率。待我通知草原各部,一起來做個見證。」他與拓跋婁室交好,想在眾人面前給無忌一個下馬威,趁機穩固拓跋婁室在拓跋傢族中的地位。
北金好武,從王室到平民都敬重武力高強的英雄,聽說可以見識北金赫赫有名的拓跋婁室出手,頃刻間大帳前就圍滿瞭觀戰的人群。
比武開始前,大汗囑咐道:「婁室將軍,無忌賢侄,你二人盡力切磋,但要註意分寸,絕不可傷到對方。」
拓跋婁室躬身道:「大汗放心,我自有分寸,雖說無忌初到北金,但畢竟是我的兄弟。」無忌微微一笑,手握刀柄,不再多言。
圍觀之人多是北金王族和將領的傢人,其中不乏中年婦人和妙齡少女。幾位少女初次見到風姿卓越,相貌俊雅,不同於粗獷草原漢子的青年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再也不願離開。草原女子性格豪爽,也沒有中原各種規矩的束縛,見到中意的男子從不掩飾,爭相表達好感。
其中幾位少女竊竊私語道:「這青年是誰?世上竟有如此英俊的男子。可惜要對陣婁室將軍,但願不要輸得太慘。」一位少女甚至捂住眼睛,不敢看預想中無忌敗落的慘狀。
話音雖小,無忌卻聽得清清楚楚,他面帶笑容,瞥瞭一眼說話的少女,然後舉起長刀。少女被他一眼掃得芳心蕩漾,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拓跋婁室手握狼牙棒,威風凜凜站在無忌身側。他比無忌略高一分,四肢粗壯,身軀孔武有力,宛如一座鐵塔,在氣勢上確實比無忌看著更加威猛。
他大喝一聲,手持狼牙棒當頭砸下,一根五十餘斤的兵刃在他手中舞動得迅捷無比,嗡嗡作響。北金勇士大都從小習武,搏擊之術雖不如中原武術套路繁多,但簡單有效,尤其在沙場上更是所向披靡,即使對上尋常武林高手也不落下風。不過,無忌的昆侖刀法號稱天下第一,僅從刀術上來講,已是中原武學的巔峰。在他眼裡,拓跋婁室的狼牙棒雖然威猛,但破綻頗多,真正對戰起來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對手狼牙棒勢大招沉,若要硬碰,在兵刃上頗為吃虧。無忌輕輕閃過,從容避開對手幾下猛擊。
「用力打啊,不要一味躲閃。」人群中青年壯漢大聲給婁室助威,喊聲此起彼伏。幾個回合之後,無忌心中已有數種破敵之法,不過為瞭揚威,他采用瞭最為剛猛的一種。
隻見無忌突然縱身而上,一招力劈華山直擊對方頭頂,婁室大喝一聲「開!」舉起狼牙棒硬抗無忌長刀。無忌面無表情,刀法一變,刀背壓住狼牙棒猛地變壓為挑。這是昆侖刀法中四兩撥千斤之術,利用對手的力量合力一擊。
拓跋婁室忽覺虎口一熱,一股強勁的力量令他的兵刃脫手而出。沉重的狼牙棒在一挑之下飛向天空,足足升起兩丈高,才到頂回落。他用力過猛,身體不穩,撲到無忌身前,被無忌一掌擊中前胸,轟然倒在地上。
狼牙棒帶著風聲下落,眼見就要砸中他的頭頂。人群中一片驚呼,但都來不及救援。忽聽「鐺」地一聲悶響,狼牙棒被無忌一刀磕飛,斜斜插入土中,整個大棒沒入沙土一尺餘深,晃動瞭幾下便巋然不動。
無忌最後一擊雖說利用瞭兵刃下墜之力,但也用瞭十成功力,力度時機掌握都妙到毫巔,確實達到瞭揚威立萬的效果。
「承讓瞭。」無忌上前扶起拓跋婁室,對他抱拳鞠躬。拓跋婁室滿面通紅,抱拳回禮後退到一邊。人群中一位壯漢跑上前來,用力去拔插入土中的狼牙棒,未想到脹得黑臉發紫,才終於將兵刃取出。圍觀之人贊嘆不已,難以想象無忌揮刀一擊,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大汗看得眉開眼笑,大聲道:「本王宣佈,這場比試拓跋無忌勝。從今後,我北金又多瞭位猛士。」
人群中一片歡呼,大聲喊道:「完達咕嘟,完達咕嘟!」完達咕嘟是大金語言對勇士的敬稱,能被這樣稱呼,在北金是無上的榮耀。北金並無自己的文字,在與大夏交戰多年後,貴族都開始學習漢字,說漢話,並以此為榮。因此,無忌與金人貴族交流並無障礙,不過普通百姓大都目不識丁,隻會說北金語。
在人群中,一位身佩金飾的美貌少女微微發呆,暗自想到,這世上竟有比拓跋翰大哥更帥氣的男人。還有,他竟然能打敗拓跋婁室,真的難以想象。
「紫蘿妹妹,你也來觀戰瞭?」拓跋翰看到少女,上前來打招呼。
「嗯。翰哥哥,那個拓跋無忌是什麼人?」少女好奇地問道。
「他是拓跋赫叔叔的兒子,剛從中原來到北金。怎麼,妹妹喜歡他嗎?要是喜歡,哥哥給你做媒。」
「呸!你又戲弄我。他不過長得好看些,功夫也不錯,不過怎麼能和翰哥哥比。」
「你是我的親妹妹,總要嫁人的。我看這個無忌還不錯,你可不要錯過瞭。」
少女臉色微紅,咬著嘴唇道:「好,那要看他將來打仗怎麼樣,如果超不過翰哥哥,我就一輩子不嫁。」
比武結束,大汗單獨召拓跋婁室和無忌進入大帳。大汗道:「婁室將軍,今日一戰,見證瞭無忌的功夫,本王心中甚感欣慰。你二人本是兄弟,切不可心生嫌隙。今後,你要多多照顧無忌兄弟,讓他為本王在沙場上建功立業。」
拓跋婁室單手捂住左胸,道:「大汗放心,婁室願悉心教導。」
大汗轉向無忌道:「你以後就跟著大哥,爭取早日建立功勛。你雖是拓跋赫的兒子,但也要按我北金的規矩一步步晉級。今日,本王封你為百夫長,待你殺敵立功後再行封賞。」
無忌躬身謝恩,轉身對婁室道:「今日多有得罪,望大哥海涵。」經此一戰,拓跋婁室已不敢小看這個兄弟,對他的怨恨之情也消減瞭許多。
金人性格粗獷,敬重強者,拓跋婁室也不例外,他拍瞭拍無忌的肩膀,道:「無忌兄弟不必擔心,我北金不是大夏,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以後為兄會給你機會,助你早日在戰場揚威。」
見兄弟二人冰釋前嫌,大汗心中甚慰,這時有兵士前來稟告:「大汗,您等的客人到瞭。」
大汗對無忌和拓跋婁室擺瞭擺手:「好,今日你們先退下吧。」無忌和婁室謝恩退出。
離開大帳不久,就看見剛才的兵士引著兩個人前來。
其中一人白發蒼蒼,黑佈蒙面,看年齡應該在六旬左右。而另一個人讓他大吃一驚,雖然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但無忌可以確認,那人是慕容少莊主慕容隆。
慕容傢族的人為什麼會在北金?莫非他們是北金在中原的內應?想到此處,無忌有些擔心起哥哥楊傲天,大夏爛得千瘡百孔,還有人通敵,將來交戰焉能不敗。如果有一天在戰場上相見,又該如何面對?
大汗帳中,天魔法王、祭司凌玄宇和天魔右使申屠龍陸續趕到,與大汗一起接待兩位神秘的客人。
老者揭下面紗,對大汗躬身道:「老朽慕容輝攜犬子慕容隆拜見大汗。」眼前之人面色蒼白,但眼神依然凌厲,天魔教幾位高手一眼就看出這位老者功力不凡,甚至不在天魔祭司之下。
大汗起身回禮:「慕容傢主不必多禮,要說我北金與慕容祖輩還頗有淵源,當年大燕國雄踞北方,我北金也曾在燕國治下。現在我北金軍中還有不少是當年燕國軍人的後代。」
慕容輝道:「難得大汗還記得,老朽不勝感激。」他接著對法王施禮道:「天魔法王威震天下,今日得見,不甚榮幸。」
法王雙手合十,回道:「慕容傢主客氣瞭。老僧徒有虛名罷瞭。」
大汗道:「本王與慕容傢主早有共識,共同起兵瓜分中原。今日就想知道慕容傢族準備如何配合我北金大軍,待平定中原後有何要求?」
慕容輝道:「我慕容傢族在江南經營多年,現有可用兵馬近五萬人。在北金出兵後,我慕容傢會在江南出兵,先占領杭州,衢州、揚州等地,最後與北金合圍,徹底消滅夏國。老朽希望待事成之後,將杭州及以南的土地賜給我慕容傢族,恢復我大燕榮光。將來我燕國作為北金屬國,任憑大汗調遣。」
大汗搖瞭搖頭:「杭州以南?慕容傢主胃口太大瞭些吧。」
「這胃口還算大嗎,杭州以南千裡都是蠻荒之地,北金人常年在北方,未必能適應那裡的環境,由我燕國代為治理,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這樣吧,把杭州交給北金,再往南部的土地就給你燕國治理,慕容傢主,你看如何?」
「這……我慕容傢的根基就在杭州,望大汗開恩。」
大汗沉吟不語,此時凌玄宇道:「慕容傢主,萬事不可太貪,其實以我北金實力,就算沒有你慕容傢相助,大汗一樣可以橫掃中原。許給你土地,是看在燕國後裔為我北金征戰的份上,不是看你慕容傢族的面子。」
慕容輝老臉一紅,心中暗罵。大汗見氣氛緊張,開口道:「也罷,本王可以考慮把杭州給你,不過要看慕容傢能有多大助力。若真如傢主所說,慕容軍隊幫我北金掃平南方,那杭州交給燕國倒也無妨,否則就別怪本王不講情面瞭。另外,為瞭顯示慕容傢族的誠意,請傢主把貴公子留在北金為質,待一統中原後再放公子回歸。」
「這怎麼可以?犬子是我慕容傢難得的戰將,若沒有他,慕容傢沒有把握擊敗大夏守軍。」
大汗微微一笑:「慕容傢主言過其實瞭吧,大夏官兵毫無戰力,未必非要公子領兵才行。何況,本王也並非以公子為人質,他可以在我軍中任職,若有軍功,一並算在燕國頭上。」
「這……」慕容輝額上冒汗,轉身看瞭慕容隆一眼。
慕容隆起身道:「父親不必擔心,孩兒願留在北金,與大汗將士們並肩作戰。」
「好,公子痛快,很合本王胃口。」大汗大笑一聲,對侍從招手道:「來,給尊貴的客人上酒。」
北方酒烈,幾杯下來,慕容隆已臉色通紅。這時,申屠龍趴在凌玄宇邊小聲說瞭幾句。凌玄宇站起身來,端著牛角杯走到慕容隆身前道:「慕容公子,聽說尊夫人有沉魚落雁之貌,就請她一並來我北金,讓北金的王族、將領們也見識一下。」
慕容隆狠狠盯著對方:「你究竟意欲何為,沙場征戰,哪有女人參與的道理?」
申屠龍插嘴道:「尊夫人可不是普通女子,就算在沙場上也能以一當百。我現在還記著背上一劍就是尊夫人所賜。」
聽聞此言,大汗眼睛一亮:「竟有這樣的女子嗎?本王以為集傾國美貌與絕世武功於一身的隻有雲凌雪一人。」
慕容隆急道:「拙荊哪裡能與雲凌雪相比,是他們胡說的。」
凌玄宇道:「公子這就不對瞭,我們也就是想見見尊夫人,並無他意。你若連妻子都不敢帶到身邊,我們怎敢相信慕容傢族的誠意。」
大汗擺瞭擺手:「此事不急,就讓慕容公子回去考慮一晚,明日再給本王答復,今天就散瞭吧。你們幾位,領慕容傢主和慕容公子進殿歇息。」
北金驛館內,慕容隆雙眼通紅,高聲痛罵:「北金狗賊,欺人太甚。父親,我們一定要仰仗金人嗎,就算沒有他們,我們也能打下半壁江山。」
慕容輝搖瞭搖頭:「金人勢大,若不與他們合作,就算我們占瞭南方,最終也無法保住。」
「可這樣,就算恢復瞭大燕,不一樣要看金人臉色。」
「孩兒,你不明白,為父自有打算。我們等著北金與大夏兩敗俱傷,若到時北金勢力消減,我們就占領南方,與北金劃江而治。」
慕容輝嘆瞭口氣,接著說道:「為父知道你和阿羽感情深厚,然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與復國大業相比,兒女私情又算得瞭什麼?」
「可是孩兒怎麼忍心,阿羽本來就對我光復大燕心懷不滿,就算我同意,她也不會來北金陪我。難道要強迫她嗎?如果這樣,孩兒就真要永久失去阿羽瞭。」
「為父明白,隻是大業面前,一切都是小事。為父年邁,這大燕皇帝早晚是你的。到那時,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況,你聰明一世,難道想不出計策,非要強迫阿羽嗎?」
「辦法總能想到,但我真的不願騙她。」
「你好好想想吧,不要為瞭一個女人誤瞭大事。何況就算阿羽到瞭北金,也並非定會出事。你好好看緊瞭,北金人就算野蠻,也總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
慕容隆無奈地點瞭點頭,知道父親的話也就是安慰下自己。一夜無話,慕容隆輾轉反側,終於下定決心。第二日,他雙眼通紅,隨著父親再次拜見大汗,當面承諾接宮妃羽進北金,不過由於她身在江南,到達北金還需要一些時日。
大汗笑道:「不急,本王已見到慕容傢族誠意,等慕容夫人來到北金都城,我們定會盛情款待,絕不虧待於她。」
與大汗密謀完畢,慕容輝獨自返回江南,慕容隆暫留北金,隻待與大夏的決戰打響。
由於拓跋赫身亡,大汗任命拓跋婁室坐鎮中軍,接應東西兩路人馬。無忌則跟隨拓跋婁室一起出征,迎接作為北金人的第一場戰鬥。
「天下為鹿,強者逐之。」無忌想起父親臨死前的話,暗暗道:「傲天大哥,凌雪姐姐,對不住瞭。我大好男兒當頂天立地,建立不世功勛,可大夏已經不給我機會瞭。不過,我隻戰場殺敵,絕不枉殺大夏百姓,希望你們不要恨我。」
號角吹響,兩國史上最大規模的戰鬥一觸即發。
……
大夏盛都,一片風聲鶴唳。北金人入侵的消息傳遍京城,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一些大戶人傢已經開始收拾細軟,準備逃向南方。朝堂之上更是一片混亂,一些大臣上表勸夏皇遷都,隻有聞將軍、丞相嶽綱和三皇子堅決主戰,絕不後退。在三人強力勸說下,夏皇決定暫時留守,根據戰局再做下一步決定。
嚴成也從眾人口中得到消息,開始做好逃跑的打算。這十來天,嚴成仿佛身處天堂,而他的天堂恰恰是嚴語柔的地獄。
這一日,嚴成點瞭少女穴道,上街打聽局勢,順便買些酒菜。還未進傢門,他已春心蕩漾,難以自持。短短幾日,少女似乎已經認命,被強暴時也不再反抗,任憑他用各種姿勢羞辱,隻是臉上依舊帶著厭惡之情。隨她去吧,隻要讓操就好,嚴成腦中浮現出少女嬌艷的身軀,再次想起第一次占有她身體的那個下午……
那日午後,當嚴成買瞭飯菜回到傢中,看到少女雙腿蜷曲,橫臥在床上,剛剛發泄過的獸欲不可抑止地再次勃發。
被捆綁的少女雙峰高聳,蝶穴流涎,嫩紅穴肉輕輕蠕動,一眼見底,顯得無比淫糜。嚴語柔聽到門響,怒視瞭他一眼,馬上轉過頭去。
「小姐,我回來瞭。」嚴成脫光衣服,把少女雪臀拉到床邊,挺起肉屌,再次一貫而入。嚴語柔四肢被牢牢捆住,無法掙紮,隻能任憑惡賊凌辱。「啪啪啪」交合之聲不絕,在幾百次狂插猛搗之後,嚴成再次射出陽精,灌滿整個花穴。
在嚴成解開繩索之後,少女周身像散架一般,無力地臥在床上。大腿和酥胸上佈滿一道道紫紅色的勒痕,一眼望去,觸目驚心。
休息片刻,嚴成起身道:「小姐,該用餐瞭。」少女聽而不聞,躺在床上無聲啜泣。她早已打定主意,寧願餓死,也不想再受侮辱。
再喊幾聲後,見少女毫無反應,嚴成怒道:「嚴大小姐,你是想絕食嗎?好,你不想吃,那我來喂你。」
他一把拉起少女,抱在懷裡,三兩步移到桌前,忽然眼珠一轉,哈哈大笑,色瞇瞇地說道:「小姐,我們再來玩個花樣。」
「你要怎樣?」嚴語柔驚恐地盯著男人,不知他又要耍什麼手段。
嚴成坐到椅子上,雙手分開少女玉腿,剛剛恢復雄風的巨杵對著一線蛤口猛一用力,噗呲一聲齊根插入。
這個姿勢下,少女與他臉面相對,玉乳緊壓著男人胸膛,身軀緊緊貼在一起。嚴成喝瞭一口酒,含在口中,尋著少女紅唇壓瞭上去。嚴語柔一陣惡心,雙唇緊閉,別過頭去。
嚴成並不著急,掰過少女螓首,用力捏住她的鼻子。少女呼吸不暢,終於張開秀口。男人趁勢吻住,將滿口的酒水度入她的口中。連續幾次,少女雪白的玉體潮紅,俏臉上泛起紅霞。男人趁熱打鐵,嚼瞭一口飯,強迫少女咽下。
嚴語柔連聲咳嗽,惡心得眼淚直流,終於求饒道:「你放過我,我再也不絕食瞭。」
男人淫淫一笑:「現在求饒,晚瞭點吧。」他屁股用力,大棒向上猛地一頂,插得少女通體酥麻,無力地靠在他懷中。
在強烈的羞恥感下,少女蜜穴更加敏感,每一次抽插都令她觸電般發抖,未過多時就迎來一次高峰。傾泄而出的陰精順著一線蛤口飛濺,噴得男人胯下的黑森林變成一片沼澤。
嚴成淫笑道:「小姐的春水玉蝶太厲害瞭,這水怎麼也流不盡啊。你就是天生淫婦,以後少在我面前裝聖女。否則,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一番大戰之後,少女軟做一團,被男人拋在床上,在高潮的餘韻中抽搐不止。男人暫時也無力再戰,不過依舊不肯放過少女,他取出一根新買的黃瓜,用瓜頭撥開兩瓣唇肉,頂住穴口那粒粉紅蚌珠,旋轉著擠壓、摩擦。
「不要,你做什麼?」嚴語柔大聲呼喊,嗓子都已嘶啞。
嚴成微微一笑:「小姐剛吃完大肉,給你來點素的,莫非你隻愛哥哥的肉棒,一點清淡的都不吃嗎?」
「混蛋!你……」
嚴成不等她說完,那根黃瓜用力一杵,深深沒入蜜穴五寸有餘。他小心地抽送著瓜身,望著粗大的黃瓜在幽谷中出沒,滿臉堆滿淫笑。黃瓜的細刺摩擦著環環嫩肉,既痛又癢,刺激得少女雙腿亂登,愛液狂湧。
在嚴成停止動作,拔出瓜棒之時,少女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如被抽去骨骼般癱軟在床上。嚴成咬瞭口黃瓜,贊道:「小姐的淫液酸甜可口,配著黃瓜真是道難得的美味。」
不過,少女已毫無意識,對他的調笑未做任何反應。當天晚上,嚴成點瞭少女穴道,摟著赤裸的少女昏昏睡去。
第二日清晨,嚴成從夢中醒來,當著少女的面,對著夜壺放瞭一泡長尿,腥臊之氣頓時彌漫在屋中。他甩瞭甩肉屌,淫笑道:「記得昨日跟你說過的話嗎,現在大哥教你吹簫。」
嚴語柔幹嘔一聲,眼淚汪汪道:「你去洗一下。我……」
「不願意?來,幫大哥舔幹凈。」
「不!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嚴成冷冷一笑:「這由不得你瞭。」他伸手點瞭少女廉泉、天突二穴,嚴語柔頓時下頜一麻,牙齒再無半分氣力。
男人按住少女,令她跪在床頭,順勢捏開她的小嘴。粗硬的肉棒帶著腥臊之氣貫入口腔,猛地一頂,直到咽喉深處。
嚴語柔喉頭像被食物噎住,一陣陣反胃,男人卻迷醉地閉者眼睛,狠狠地抽動起來。龜首沿著食道緩緩深入,直到整根肉棒全部插入深喉。少女兩瓣紅唇碰到男人胯下片片亂草,被紮得又癢又痛,難受得發出嗚嗚的低吟。
男人抽插片刻,緩緩拔出肉棒,少女大口喘息,劇烈地咳嗽起來。嚴成淫笑道:「好厲害,整根肉棒都能吞下,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你……嗚……」未等少女痛罵,男人再次插入,雙手扶著少女的頭,插穴般在紅唇間出出入入。一刻鐘後,少女口腔發麻,眼淚直流,順著臉頰滑到嘴角,分不清是淚水還是唾液。
「準備好,讓大哥喂飽你。」嚴成肉棒顫抖,發射出今日第一股濃精。他射精後用手推瞭下少女下顎,滿口的精液全部被少女吞入腹中。
在嚴成花樣百出的凌辱下,嚴語柔僅有的抵抗之心徹底崩潰。不過,仇恨的種子已長成參天大樹,她暗下決心,總有一日,讓他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接下來的日子,少女不再反抗,甚至開始主動迎合。嚴成暗喜,心知調教起瞭作用,再過不久就可以讓她成為自己禁臠。
有一日,嚴成突發奇想,把少女雙乳和腰身捆綁得結結實實,吊在房梁之上,然後雙手扶著兩條玉腿,將肉屌插入蜜穴。少女滿頭青絲飄散,一雙藕臂飛舞,宛如秋千般在空中蕩來蕩去。
最初幾下嚴成還不熟練,肉棒不時從花徑中脫出。不過很快他就掌握瞭節奏,粗熱的肉棒重重地直搗花芯,震得少女一雙玉乳波浪般起伏。他打開弦窗,隨著抽送不時將少女的螓首晃到窗外,然後再蕩回屋內。
螓首倒垂,少女面頰充血,耳邊風聲四起。她忽聽得窗外似有人在說話,腦中轟地一聲,差點暈瞭過去。少女羞惱得緊咬著雙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深怕被人聽到。越是緊張,身體越是敏感,少女隻覺得蜜穴內一陣陣抽搐,最後一絲力氣也飄出體外。
嚴成感到少女幽谷緊夾,律動不止,知道她馬上就要泄身,猛地抽出巨杵。
這一抽似乎把少女的魂魄也從體內帶出,她一聲悶哼,陰精狂瀉,一股清亮的水柱順著桃源洞口噴射,在空中劃瞭一道曲線,足足噴出一米之遠。
當嚴成把她從梁上解下,少女已陷入昏迷,在床上躺瞭半個時辰才悠悠蘇醒。
嚴成戲謔地望著少女,淫聲道:「嚴小姐,剛才舒服嗎?」
「舒服。」嚴語柔星眼迷離,無力地答道。
「那你喜歡不喜歡讓哥哥操你?」
「喜歡。」
「那我和無忌誰操你操呢更爽?」
「是你。」
「是我什麼?說清楚些。」
「是你操我操得更爽。」
嚴成露出滿意的笑容,聲音突然變得溫柔:「早這樣就對瞭,隻要小姐願意跟著我,將來定不虧待你。」
微風吹過,嚴成從往日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他推開門,隻見少女玉體橫陳,紅著臉望著自己。
嚴成一笑,隨手脫光衣服,正要挺身而上,少女柔聲道:「嚴成大哥累瞭吧,讓妹妹服侍你吧。」
這是少女第一次用如此溫柔的聲音跟自己說話,嚴成身體一軟,調笑道:「小姐要怎麼樣服侍我?」
「你來嘛!」少女聲音酥媚,聽得男人骨軟筋麻。
嚴成坐床邊,少女縱身入懷,檀口輕啟,吻住他的大嘴。軟糯的香舌度入口中,與他纏綿交纏,嘖嘖有聲。
「小姐今日怎麼如此熱情?」
「人傢想明白瞭。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又占瞭人傢的身子,這輩子也隻能跟著大哥瞭。還有,小妹真的喜歡上和大哥那樣的感覺瞭。」少女說著,羞紅瞭臉頰。
少女與嚴成熱吻片刻,紅唇緩緩離開,香舌順著男人身體漫遊而下。嚴成舒服得長舒瞭一口氣,暗笑道:「女人就是下賤,隻要把她玩們爽瞭,什麼豪門千金,大傢閨秀,還不都一樣。」
少女握住男人的塵柄,伸出舌頭,輕掃著龜頭,然後張口含住,慢慢吞瞭下去。嚴成躺在床上,大口地呼著粗氣,心想,這才叫真正的吹簫,嗯,火候還差瞭些,還要慢慢調教。
這種美妙的滋味沒有持續多久,突然一陣劇痛從下體傳來,嚴成兩眼一黑,疼得大叫一聲,幾欲暈去。嚴語柔嘴角血紅,吐出一段血肉模糊的肉蛇,緊接著發出一陣狂笑。她今早發現廉泉、玉庭雙穴已解,下頜已可用力,便強忍怒火,使出媚術勾引嚴成,未想到一舉成功。
「砰」地一聲,少女胸口挨瞭一掌,口噴鮮血,昏倒過去。
不知過瞭多久,嚴語柔從昏迷中醒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粉紅的幔帳之中。少女剛想說話,胸口又傳來一陣劇痛。
「姑娘你醒瞭?」一位濃妝艷抹、面貌艷俗的中年女人叫瞭一聲。
嚴語柔回想著昏倒前的一幕,四處打量瞭一下,確認已不在嚴成院中。「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到這裡?」少女不解地問道。
中年婦人道:「這裡是勝雪閣。」
「勝雪閣?」
「姑娘沒聽說過?這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樓。」
嚴語柔大驚,掙紮著坐起身來。那婦人道:「姑娘好好休息,不要傷著身體。」
「我身體沒有問題,請讓我離開。」
「離開?姑娘現在是勝雪閣的人瞭。一位姓嚴的公子把你賣到這裡,足足花瞭我們三百兩銀子呢。」
少女兩眼一黑,差點再次吐血,心中已經明白事情的經過。這時就聽婦人道:「那位嚴公子說,姑娘是嚴相的女兒,這是真的嗎?如果屬實,真是奇貨可居,我勝雪閣算撿瞭便宜瞭。」
「你們好大的膽子,逼良為娼,不怕官府知道後查抄嗎?」
「嚴相的女兒,一般青樓可是不敢接的。不過我們勝雪閣的後臺是當今梁王,老身早已稟報樓主,在得到許可後才留你下來。」
談話間,屋內進來一位員外打扮的老者,他看瞭少女一眼,笑道:「真的不錯,論外貌可與詩詩相比,不過少瞭詩詩的媚骨,以後好好調教,與詩詩可稱勝雪雙姝。哼,嚴相啊,嚴相。當年你打壓老夫,害得我辭官,現在你的女兒在我這裡做頭牌,真是報應啊。」
那老者一擺手,屋內又進來幾位老婆子。就聽他道:「來,給嚴姑娘驗身。」幾位婆子走上前來,麻利地除掉她的衣衫,一具色澤如玉,曲線玲瓏的赤裸嬌軀展現在眾人眼前。
嚴語柔有傷在身,周身無力,隻能任她們為所欲為。中年婦人取出一根直尺,量瞭她的胸、腰、大腿、玉足等部位的尺寸,又用一根晶瑩的竹棒撥開蜜穴、菊門,仔細查瞭半晌。
婦人嘆瞭口氣:「一切都好,隻是已非處子。這開苞之禮的錢是掙不到瞭。」她取出紙筆,寫瞭一段文字,交給身邊的老者。
那老者拿著紙念到:「嚴氏女一名,體態勻稱,芳氣噴襲,肌理膩潔,築脂刻玉。胸乳對稱,勃發充盈。私處墳起,陰溝渥丹,火齊欲吐。玉腿挺直、不留指縫,腋下光潔,後庭素爽,實為上上品相。然早非處子之身,可做一品宿娼狎妓。」
嚴語柔大驚,爬起身道:「求您放過小女,我願做清倌人,賣藝不賣身,也能為勝雪閣賺錢,若非要相逼,有死而已。」
老者道:「賣藝不賣身,姑娘有何才藝?要知道,勝雪閣要求極高,不是會背幾首詩詞,彈兩首曲子就行的。」
少女道:「小女自幼學琴,自信技藝不凡,願接受大師查驗。還有,我自幼熟讀詩文,雖談不上才高八鬥,但詩詞歌賦都可作得。」
「哦?」老者捋瞭下胡須,對婦人道:「也罷,讓詩詩姑娘過來,若嚴姑娘琴藝能比得上詩詩,就給她一個機會。」
「遵命!」婦人轉身出門,臨行前對嚴語柔道:「姑娘真是好福氣,閣主很少大發慈悲,卻被姑娘趕上瞭,不過能否如願,還要看你有無真才實學。」
三日後,嚴語柔傷勢漸好。婦人領著她進入琴室,坐下不久,一位白衣美婦翩然而至。少女舉頭望去,隻見來人花容玉貌,體態妖嬈,舉手投足間儀態萬方,媚骨天成,就算自己是女子也驚嘆於她的魅力。
嚴語柔起身行禮,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詩詩姑娘?」
「小女白詩詩,請問姑娘芳名?」
「我姓嚴,叫……」嚴語柔羞於說出自己的名字,說出姓氏後,便低頭不語。
白詩詩粲然一笑:「原來是嚴姑娘。姑娘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大傢閨秀。小女與姑娘一見如故,希望將來成為好姐妹。」
嚴語柔臉一紅,低聲道:「小妹見過詩詩姐姐,今後還請姐姐多多提攜。」
二人寒暄片刻後分別就坐。未過多久,樓主、中年婦人攜一位六旬老婦走入琴堂。白詩詩忙起身施禮:「樓主、李媽媽、楊樂師,你們來瞭。」
樓主點瞭點頭,對嚴語柔道:「嚴姑娘,這位楊老夫人是我勝雪閣琴藝教習,詩詩姑娘的琴術也曾得其指點,今日就讓她來評判一下姑娘的技藝。」
嚴語柔深施一禮,淡然道:「小女獻醜瞭,請楊夫人指教。」
當少女端坐琴旁,周身立時放出光彩,幾日的頹廢之情一掃而空。
「錚錚錚」琴音飛揚,一段節奏急促、曲調優美的旋律彌漫在整個琴室。
「嗯,梅花三弄」楊夫人閉上眼睛,仿佛陶醉在樂聲之中。
琴音突變,從明快的小弦轉成清越的泛音,眾人眼前似乎看到朵朵梅花寒風中竟放,雖經雨雪仍不失其傲然之色。未幾,風停雨散,琴音悠然,似淙淙流水,雖細小卻終不斷絕。在眾人迷醉中,少女手指驟停,但餘音裊裊,依然在人耳中回蕩。
楊夫人站起身來,對樓主躬身道:「嚴姑娘琴藝已臻化境,遠在老身之上,尤其是樂中風骨,更令人景仰。本人不敢妄作評判。」她轉身望著少女,嘆氣道:「姑娘高才,真不該流落到這種地方。」
詩詩按捺不住,起身走到嚴語柔身前,拉住她的手道:「妹妹這一曲真是驚為天人,讓人好生神往。以後姐姐可要經常來討教瞭。」
樓主興奮起身,大聲道:「嚴姑娘果然不凡,從今後,你就跟著李媽媽學習待客禮儀,做個清倌人吧。我給姑娘起瞭藝名,就叫做嚴太真如何?」
嚴語柔起身行禮:「謝樓主賜名。」
才藝考核結束,樓主匆匆起身前往梁王府。這些天,梁王憂心忡忡,深怕北金人攻破盛都,到時勝雪閣這顆搖錢樹也將不保。他召見樓主,商議盡快將勝雪閣移至金陵。
大夏西部,龍城太守終於等到雲凌雪,在北金大軍到達前,將她帶領的兩千餘武林高手迎入城內。
近半個月來,龍城太守廖天化一直坐臥不寧,夜不能寐。先是皇帝傳旨,冊封其為晉陽節度使,全面統管龍城一帶州郡,之後就得到北金入侵的消息。在大夏,節度使相當於王公,對所轄領地有世襲之權,算得上位極人臣。不過,這也意味著對北金的入侵,他已無退路,隻能拼死抗敵。
雲凌雪的到來就像及時雨,稍稍緩解瞭廖天化惶恐的心情。本次前來龍城的武林人士主要來自逍遙派、華山派、丐幫、崆峒派,幾位掌門和幫主也都在其中。不過,考慮到戰事殘酷,除瞭雲傢姐妹、葉婉寧、唐芷柔外,鮮有其他武林女子參與,連逍遙派師娘顏若汐、峨眉派掌門靜玄也都留在山門,守候著各派後方。而少林、武當等幫派則在玄寂大師和清虛道長的帶領下前往東部救援。
在眾人到達後,廖天化大擺宴席,邀請雲凌雪及諸位掌門共赴盛宴。酒過三巡,袁守敬道:「雲姑娘,這些高手武功非凡,定可助我龍城力挫強敵。不過,他們畢竟未曾經歷過沙場征戰,如何安置,使用倒要費些心思,不知雲盟主有何見教?」
雲凌雪道:「確如袁將軍所講,這些武林高手單打獨鬥可以以一當十,但不熟悉戰陣,還需要多加訓練。不過,小女覺得最好讓這些武林人士單獨成軍,由大夏將領統一管理,更能發揮他們的優勢。」
「雲盟主所言正和我意,不如就由雲姑娘統一指揮,我派一位副將協助,你看如何?」
「就依袁將軍所言。」
袁守敬一擺手,從大廳外進來一位軍官,走到雲凌雪身前深施一禮。
雲凌雪起身回禮,對來人道:「你是孟洪?」
那位軍官眼睛一亮,興奮道:「雲盟主還記得在下?」
「當然,將軍和楊傲天、楊無忌一起參加瞭上一屆武舉選拔,孟將軍雖未進三甲,但破例受到聖上接見,我自然記憶猶新。沒想到今日在龍城相遇,也算有緣。」
孟洪抬眼望瞭雲凌雪一眼,見眼前女子既有傾國之姿,又有領袖群倫的氣度,宛如天人一般,一時驚得不敢抬頭,臉上微微泛紅。
雲凌雪似乎發現瞭他的窘態,微笑道:「孟將軍,將來這支武林軍,還需要你多多調教。」
酒宴過後,袁守敬負責給中眾人安排營帳,而雲凌雪及諸位掌門人則全部住在太守府,享受最高規格待遇。
處理完繁雜的公務,雲凌雪終於有時間與傲天和唐芷柔詳談,當她得知無忌最終還是被天魔教脅迫到北金,不由得一聲長嘆:「也許這就是命吧,但願將來不要兵戎相見,更不要手足相殘。」
對傲天的這個兄弟,她一直頗為愛護,從內心將他當做小兄弟,未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雖說小別勝新婚,但大戰在即,雲凌雪卻也不方便與傲天過分親熱,她拉著唐芷柔的手對傲天道:「天哥先去看看婉寧妹妹吧,她不聽勸阻,非要跟過來。還得你這個夫君好好安慰一下才是。」
傲天臉色發窘,趴在她耳邊悄聲道:「好吧,雲盟主威風凜凜,看來是不需要安慰的,那為夫先告退瞭。」
在傲天走後,雲凌雪芳心狂跳許久才安靜下來,莫名生出一絲苦澀。她何嘗不想依偎在愛郎懷中一訴衷腸,可想到即將爆發的戰鬥,以及瞭緣師太的預言,心中一直無法平靜。
她轉向唐芷柔,笑吟吟地問道:「芷柔妹妹,這次與傲天大哥出行,可有什麼收獲?」
唐芷柔臉上一熱,低聲道:「這次任務徹底失敗,哪裡有什麼收獲。」
「芷柔妹子這麼聰明,何必用這種話搪塞。」
「雲姐姐,你又來戲弄人傢。」唐芷柔想起在荒野中的那一晚,臉燒得更加火熱。
望著唐芷柔嬌羞的樣子,雲凌雪驚喜地問道:「莫非,你們已經……」
「哪裡啊,雲姐姐好不害臊。做瞭夫人就口無遮攔瞭。」
雲凌雪笑出聲來,討饒道:「好瞭,芷柔妹妹,姐姐隻是想早日撮合你和天哥,這麼好的妹子,我可不想讓他人搶瞭去。」
在她的央求下,唐芷柔講瞭路上發生的事情,當聽到二人獨處一室,卻以禮相守,雲凌雪笑道:「傲天這個傻哥哥,如此木訥,卻有這麼多女子喜歡,也不知他哪裡修來的福分。」
唐芷柔忍俊不禁,嬌笑道:「小妹確實喜歡傲天大哥,不過也喜歡雲姐姐。」
雲凌雪一怔,就聽少女道:「雲姐姐這麼漂亮,就像天上的仙子,別說那些男人,就連小妹也被姐姐迷住瞭。」
「好你個柔姑娘,竟敢調笑姐姐。」雲凌雪佯做生氣狀,唐芷柔笑著跑開,心中充滿報復的快感。
大戰在即,一眾武林人士在雲凌雪的帶領下加緊訓練,孟洪和楊傲天作為副手指導他們熟悉陣法,以及戰場上協同作戰之術。
早在禁軍任職之時,楊傲天已全面掌握瞭戰陣要領,之後又苦讀兵書,因此指揮起來井井有條,頗具章法。
袁守敬在一旁觀摩,見傲天指揮得當,心中大慰,暗自嘆道:「楊傲天不愧是楊將軍之後,確是天生的將才,但願將來一飛沖天,成為大夏棟梁。」此番前來助戰的武林豪傑大多是些青年才俊,平日多頗為高傲,但看到雲凌雪身先士卒參加演練,也都收起傲氣,訓練起來比龍城軍士更為賣力。當然,最重要的是能在雲盟主身邊,就算多看一眼也是莫大的幸事。
訓練中,雲凌雪突發奇想,將峨眉派「天罡伏魔陣法」用於戰陣,演練起來,威力之大竟然出乎想象。唯一的缺憾是所剩時日不多,不能精益求精,更進一步。
連續三日之後,楊傲天才有機會與雲凌雪單獨相處。一番纏綿之後,傲天摟著嬌妻道:「阿雪,你說我們能守住龍城嗎?」
雲凌雪嘆瞭口氣:「為妻也不知道,我們盡力一搏吧。若有一天,我們戰死沙場,天哥可會後悔?」
「絕不後悔,隻要我們同生共死,此生無憾。」楊傲天望著妻子國色天香的面容,心頭暖意融融。不過,他暗下決心,寧可拼上性命也要護兩位妻子和芷柔妹妹,小霜妹妹安全,為她們在絕境中打開一條生路。
北金並沒有給他們更多準備時間,第二日斥候來報,拓跋翰大軍已在百裡之內,不日即將到達龍城。
該來的終會到來,節度使廖天化、守將袁守敬與雲凌雪等人一起登上城頭,靜靜等候北金大軍。這次備戰,龍城做瞭精密的準備,早在半個月前就已堅壁清野,方圓百裡的百姓都已撤到城內,未給北金留下絲毫可用之物。城中備有一年的軍糧,可以與北金做長久對歭。
雲凌雪一身男裝,面上帶著一副青銅面具,遠遠望去顯得神秘莫測。這副裝扮效仿當年蘭陵王,一是不必暴露自己的面目,二是在戰場上頗有威懾之力。
大地一陣震顫,城外不遠處黃沙四起,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頭的北金大軍緩緩向城池壓來。
片刻之後,北金大軍已抵達龍城外墻,在距離城門一裡之遙停止前行。袁守敬等人低頭遙望,隻見金軍中黑旗招展,怒濤般隨著狂風起伏。其中重騎鐵浮圖不足千人,被兩萬黑風騎護在中央,八萬步兵、弓箭手橫列兩旁。
看著敵軍殺氣騰騰的陣勢,袁守敬等人也暗自嘆服,若不是倚靠著固若金湯的城池,大夏軍士與北金狼性十足的大軍對戰,可說是必敗之局。
一陣金鼓齊鳴,北金士卒紛紛讓開通路,從後方飛奔出三騎輕騎。拓跋翰位居正中,旁邊二人是天魔法王和拓跋翰的叔父拓跋希夷。拓跋希夷精通漢學,擅長機關之術,北金的攻城器械經他改造後,更加勢不可擋。
這次南侵,拓跋翰勢在必得,若不能搶在拓跋望之前殺到京城,原本觸手可及的汗位就將落入他人之手。對於此戰,他信心滿滿,一方面對北金士兵戰力足夠自信,其次有天魔法王率一千餘名教眾參戰,更為他增加瞭信心。這一千餘天魔軍很多來自北金,是從大軍中層層選拔,經過天魔教嚴酷訓練而成,對戰起來勇冠三軍。
拓跋翰駐馬城邊,向城頭喝道:「大夏的守將聽著,我北金大汗乃一代雄主,自當一統天下。大夏孱弱,不堪一擊,你們現在打開城門歸降,大汗會放你們一馬,位居高位者,仍可享榮華富貴。若負隅頑抗,待我攻破城池,定將血洗龍城。到時,你們就是戕害大夏百姓的罪人。」
他沿襲瞭拓跋赫的戰術,兵馬未動,攻心為上,先行勸降龍城守將。袁守敬佇立城頭,大聲道:「拓跋將軍,就不要枉費口舌瞭。本將還記得當年不可一世的拓跋赫也曾口出狂言,最終卻落得鎩羽而歸的下場。你若識時務,就帶兵撤退,否則,龍城就是你葬身之地。」
拓跋翰一聲長笑,大喝道:「無知匹夫,本將不跟你逞口舌之快,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若不投降,明日讓你見識我北金將士的刀鋒。」
「撤!」拓跋翰一聲令下,大軍再退出兩裡,在龍城三裡之外安營紮寨。北金大軍一路奔襲,早已人困馬乏,他號稱給守將一日時間考慮,其實也是趁機養精蓄銳。
龍城之內,燈火通明。袁守敬率領眾將繼續檢查守衛部署,爭取做到無半分疏漏。這是一場硬碰硬的戰鬥,雙方都無機巧可言。北金號稱有十萬大軍,但重騎、輕騎在攻城時發揮不瞭作用,能用的軍隊大約八萬,與守軍數量相當。北金的優勢在於士兵勇猛,戰力高於大夏,而大夏的優勢是占有地利,易守難攻。
袁守敬早已定下策略,絕不出城與對方交鋒,靠著堅城與對方打消耗戰,直到敵軍補給斷絕,不得不放棄圍困。
清冷的晨風吹過西部大地,火紅太陽剛從地平線升起,北金的大軍已如潮水般湧來。在距離城門五百米處,身著黑衣的士兵一字排開,幾百名兵卒推著五輛投石車緩緩行至陣前。
一陣叮當作響後,幾輛投石車矗立城前,碩大的巨石蓄勢待發。拓跋希夷行至陣前,大手一揮,一群士兵押著上百名大夏百姓從戰陣中走出。
拓跋希夷仰頭喝道:「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若不投降,本將就在陣前斬首這些大夏賤民,為我軍祭旗。」
雲凌雪、楊傲天及諸位掌門與各位守將一起站在城頭,見城下百姓衣衫襤褸,既有花甲老人,也有黃口幼子,更多的是一些青年男女。這些人抱作一團,哭聲震天。
守城將士與武林俠士一個個怒發沖冠,恨不得立刻開城與敵軍決一死戰。袁守敬長嘆一聲,擺手道:「這是敵軍慣用手法,我們隻能將這筆仇記下,最終找他們清算。」
他對拓跋希夷怒喝道:「北金惡賊,有本事就來攻城,傷害手無寸鐵的百姓,徒讓天下人恥笑。」
拓跋希夷大笑一聲:「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的大夏軍官,若敢開城與我們交戰,本將就放瞭這些平民,否則你們隻能看到這些百姓的屍首瞭。」袁守敬雙手發抖,愧疚地掃瞭一眼眾位武林高手,卻說不出一句言語。
一陣陣淒厲的叫聲此起彼伏,瞬間無數人頭落地,沙場上血流成河。近百名百姓瞬間身首異處,隻剩下十幾位稍有姿色的中年婦人和妙齡少女。
隨著拓拔希夷一聲令下,幾十名如狼似虎的北金士兵一擁而上,將這些女子衣服剝光,赤裸裸暴露在陣前。這些女子或捂著臉,或遮住下體,在陣前哀嚎不止。緊接著,北金士卒將女子們按倒,如母狗般跪在地上,十幾位軍卒脫下外褲,露出長屌,紛紛插入女子蜜穴和後庭。
鼓聲四起,這些士兵隨著節奏抽插,一邊蹂躪著身前女子,一邊發出肆意的淫笑。士兵們好似久經訓練,連動作都整齊劃一,在戰場上旁若無人地演出一場春宮大戲。一些少女還是處子之身,交合之處鮮血直流,痛得幾欲暈去。女子們淒厲的喊聲傳來,刺痛著每一位守城將士的心,雲凌雪雙目冒火,取過身邊一位士兵的弓箭,彎弓搭箭,直射拓跋希夷。
這一箭快似流星,帶著一聲嘶鳴,直撲拓跋希夷面門。隻是兩人相距足有八百餘米,當箭矢到達時已無威力,拓跋希夷用刀撥開長箭,大聲喝道:「好箭法,不過還是傷不到本將。」他舉起彎刀,對城上喝道:「你們負隅頑抗,就是這般下場。等我軍攻破城池,除美貌女子充當軍妓外,其餘人等一律屠殺,讓整個龍城血流成河。」
他的話音未落,「轟」地一聲巨響,城樓上一顆炮彈飛向敵營,在人群中炸開。兩位女子和幾名金兵頓時死於非命,其餘士兵抱頭鼠竄,向後方奔去。
大夏軍中已有火炮,隻是炮身沉重,隻能用於守城,而且裝卸麻煩,威力也僅比弓箭稍大,震懾之威遠大於實際用途。不過,這一炮攻其不備,仍然嚇得金兵紛紛後撤。
唐芷柔眼睛一亮,向炮手問道:「請問我軍有幾門大炮,射程多遠?」
士兵答道:「共有三門,大炮射程可達兩裡。」少女點瞭點頭,默然不語。
北金營中,鼓聲震天,拓跋翰長臂一揮,正式發起攻擊。城墻之上,袁守敬舉起長劍,大聲喊道:「龍城將士,奮勇殺敵,誓與龍城共存亡。」
「誓與龍城共存亡!」
所有官兵齊聲大喝,喊聲震天動地。袁守敬鄙夷地望著拓跋翰,自言自語道:「拓跋小兒徒有虛名,這番作為反而激發我大夏將士鬥志。」
城樓下,幾座投石車同時發動,巨石攜著風聲呼嘯而至,砸在城樓上發出陣陣巨響。數十名來不及躲避的士兵身中飛石,頓時血肉橫飛。
「火炮,放!弓箭手,放箭!」在他的指揮下,飛矢如蝗,射向蜂擁而來的北金兵卒,炮彈在人群中炸開,一時間,數百名北金士兵死在炮火和流箭之下。
不過北金士兵的強悍確實名不虛傳,頂著如雨的箭矢狂湧而至,很快就接近瞭城門。
一座座經過拓跋希夷改良的攻城雲梯搭上城墻,數百名金兵護著撞車向城門推進。這架撞車上方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鑄鐵板,幾十個士兵躲在鐵板下,推著車子緩緩向前。
「放巨石!」
孟洪一聲大喝,幾名精壯的士兵抱著上百斤的石塊推下城樓。「鐺」地一聲巨響,撞車上的鐵板被砸彎,依舊搖搖晃晃地奔向城門。緊接著,第二塊,第三塊,在十幾塊巨石的攻擊下,堅固的撞車轟然倒地,距離城門僅有不到一米。
雲梯上戰況更加激烈,一隊隊金兵在弓箭和石塊的攻擊下從空中墜落,然而更多的金兵一擁而上,仿佛是一群毫不畏死的攻城機器。
城墻上,大批的士兵被巨石砸中,或身中飛箭,死傷雖少於金兵,但也損失慘重。不過,在袁守敬及雲凌雪的帶領下,士兵們前仆後繼,死死抗住瞭金人一波波攻擊。
拓跋翰遠遠觀望著戰局,微微皺瞭皺眉,對身邊法王道:「這龍城真是塊難啃的骨頭,難怪當年叔父拓跋赫也會失手。在我印象中,大夏士兵不堪一擊,卻未曾想到龍城士兵竟如此英勇。」
法王微笑道:「拓跋將軍不必心急,攻克龍城這樣的險關,豈是一日之功。」
拓跋翰啞然失笑道:「法王說得不錯,是本王心急瞭。」
戰局悄悄起瞭變化,在北金士兵奮不顧死的拼殺下,幾隊人馬終於爬上城頭。拓跋翰大笑一聲,揮手喊道:「北金兒郎給我沖,攻破龍城,就在今日。」
拓跋希夷站在他的身旁,傲然道:「可憐的龍城官兵,竟要阻擋我北金鐵騎,真是癡心妄想。」
幾百北金士兵登上城樓,與大夏官兵展開廝殺。短兵交接,龍城士兵在如狼似虎的北金猛士攻擊下節節敗退。雲凌雪搖瞭搖頭,難以想象大夏的士兵竟如此不堪一擊。
「殺!」
隨著雲凌雪一聲清脆的吶喊,楊傲天等人率領著幾百名武林軍一擁而上。這些俠士們早就憋著一口氣,揮舞著各類兵刃直取敵兵要害。
北金士兵雖然勇猛,但在這些武林高手手下依然不堪一擊。尤其是他們僅有數百人,兵種單一,不能像在沙場上形成合力,隻能任憑這些高手宰割。
葉婉寧、雲綺霜和唐芷柔也沖在前方,彈指間,無數北金士兵人頭落地。龍城士兵見三位女子如花似玉,出手卻幹凈利落,既狠辣,姿態又無比優美,無不看得雙眼發呆。
楊傲天擔心武功稍弱的唐芷柔受傷,一直護在她身旁,手氣劍落,連斬幾位敵兵。少女知他擔心自己,心裡一甜,嬌聲道:「傲天哥哥不必擔心,這些小卒還傷不到我。」
玉璣子不遠處連斬數人,看到兩人郎情妾意的樣子,對傲天笑道:「傲天賢侄,你這是要妻妾成群嗎?哎,女人最可怕,老夫想著就頭疼。」
唐芷柔臉一紅,啐道:「玉璣子前輩為老不尊,在戰場上還要調戲我們小輩。」玉璣子哈哈一笑,轉頭又殺向敵軍。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攻上城頭的士卒死傷殆盡,敵軍攻勢驟然緩瞭下來。拓跋翰的笑容僵在臉上,以他多年征戰經驗發現戰局超出瞭想象。攻上城頭的士兵就像溪水流入大海,未翻起一絲波浪就被海水吞沒。
「這怎麼可能?」他轉眼看瞭一眼法王,發現天魔法王也緊皺著眉頭。
「拓跋將軍,龍城之內應該有大批武林高手助戰,這樣下去,我軍恐怕會損失慘重。」
「鳴金收兵!」
拓跋翰果斷下令,進擊的士兵們潮水般退去。
首戰告捷,龍城官兵在城墻上高聲怒喊,發泄著近一個月來的鬱悶心情。拓跋翰怒氣沖沖回到營帳,清點瞭傷亡,發現死亡兵卒近千。而龍城士兵損失不足五百,武林軍中僅十人受瞭輕傷,也算一場大勝。
拓跋赫連夜召開會議,商討破城之策。他盯著法王道:「既然龍城有武林高手助陣,那該發揮我天魔軍的威力瞭。明日請法王率天魔軍攻城。」
法王搖瞭搖頭:「拓跋將軍,不是我天魔軍怯戰,這隻軍隊僅有不足兩千人,攻城發揮不瞭他們的威力,定會損失慘重。」
這時拓跋希夷道:「將軍不必煩惱,本將倒有一個辦法。」
「哦,請講。」
「明日將軍不必攻城,待我調整一下投石車的投擲角度,猛攻城門,隻要攻破敵軍城門,到時就能正面拼殺,這些龍城守兵就不足為懼瞭。」
拓跋翰眼睛放光,盯著拓跋希夷道:「好,此戰就看叔父的瞭。若攻破敵城,叔父當記首功。」
次日清晨,拓跋翰大軍再次圍城。不過,北金士兵並不急著攻城,而是僅用投石車攻擊城門。
巨石呼嘯而至,大部分砸在城墻上,僅有為數不多的幾顆擊中城門。不過這幾顆巨石就將城門上的鐵皮砸爛,半米厚的木門木屑飄飛。
袁守敬大叫一聲:「不好。」如果城門失守,接下來就是短兵相接,龍城恐將不保。他萬萬沒有想到,敵軍能造出投擲線路如此低平的攻城利器,對這種武器竟無絲毫抵禦的辦法。
「開炮!」
三架重炮全部推上城樓,在袁守敬的指揮下對準投石車狂轟猛炸。隻可惜火炮精確性太差,連轟瞭十幾炮才終於炸毀瞭一輛車子。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城門再次被擊中,兩道門間被砸出一道裂縫。
「堆巨石!」
在袁守敬的指揮下,上千官兵抱起一塊塊巨石,頂在搖搖欲墜的城門背後。
從清晨到黃昏,一場火炮與投石車的大戰告一段落,敵軍的投石車被毀掉兩輛,而龍城的大門也已千瘡百孔,再難捱過一天的攻擊。
當天夜間,袁守敬緊急召開誓師大會,準備在城門失守後與敵軍展開死戰。
當前唯一的希望就是毀掉敵軍的投石機,不過必須正面與北金士兵廝殺,別無取巧的辦法。
會議由袁守敬主持,龍城眾將與雲凌雪、楊傲天、孟洪等武林首領參與,在雲凌雪的引薦下,唐芷柔也參加瞭會議。眾將官不清楚她的本領,但見雲凌雪對她非常重視,也都不敢小瞧這位看著嬌弱的少女。
會議中唐芷柔道:「我有個想法,雖然不能退敵,但可以騷擾敵軍,消弱敵軍戰力。」
大傢齊齊向她望去,就聽少女道:「關鍵在我們的火炮,這些火炮射程超過兩裡,而敵營距我們不足三裡,我們將這些大炮裝在馬車上,向前推進幾百米,對敵營開炮,雖不能傷敵,但可以讓他們夜間不得安寧。若敵軍反攻,我們也來得及撤退。」
聽完唐芷柔的計策,眾人覺得可行。最終商議由楊傲天率武林軍斷後,大夏弓箭手在前方,護衛著一門重炮前行。另外兩門大炮依舊置於城墻上,與勁弩手一道掩護城下的軍隊。
子夜時分,北金士兵剛剛入睡,忽聽得一聲巨響,一枚炮彈在大營中爆炸,雖然隻傷瞭不足十人,但所有兵卒全被驚醒。
拓跋翰從大帳中爬起,緊急召集軍兵作戰。他大聲怒吼:「這些膽小如鼠的大夏士兵竟敢主動宣戰嗎?今日讓你們有去無回。」
不過,月黑風高,他擔心中瞭敵軍埋伏,並不敢貿然前進,然後就聽到第二聲炮響。拓跋希夷來到他身旁,憤然道:「拓跋將軍,這幫大夏軍兵不知死活,我這就率騎兵掃平他們。」
一陣馬蹄聲響,拓跋希夷率五千輕騎飛奔而至,不過龍城的重炮早已撤回城內。當這些騎兵進入弓箭手和城頭火炮的射程,暗夜之中萬箭齊發,一排排燃燒的火箭在天空飛舞,伴著隆隆的炮聲射向敵軍。
北金騎兵閃躲不及,無數士卒中箭倒地,死傷不計其數。「混蛋,撤退!」拓跋希夷無奈掉頭向後,躲到弓箭射程之外。
當他還未回到營地,又是一枚炮彈在他身邊炸響。拓跋翰怒不可遏,號令全體撤退。不過龍城的重炮並未停止騷擾,接著在營地邊炸響。雖然距離太遠,無法傷敵,但此起彼伏的巨響震得金兵無法入睡。
第二日清晨,拓跋翰繼續率軍圍城,不過士兵明顯都睡眼惺忪,士氣不振。
第二日的重炮對投石車的戰鬥繼續,北金又損失瞭一架投石車,而龍城的大門即將不保。
當天晚間,大夏士兵重施故技,繼續騷擾,每當敵兵追擊便迅速撤退,恨得拓跋翰暴跳如雷,卻無計可施。
然而,在北金圍城的第四日,金兵終於用僅存的一架投石車攻破瞭龍城的大門。一場慘烈的廝殺正式開始。
在天魔法王的指揮下,一千餘天魔軍攻在最前方,北金士兵和騎兵緊隨其後。出乎預料的是,戰局並未如拓跋翰所估,兩軍在城前混戰,竟成勢均力敵之勢。龍城的優勢在於城頭有弓箭手和火炮掩護,而北金的優勢是戰力強悍。不過,經過連續兩夜的騷擾,這些士卒反應明顯慢瞭半拍,戰力大打折扣,優勢所剩無幾。
最激烈的戰鬥在天魔軍與武林軍之間打響,武林軍在「天罡伏魔陣法」下,將天魔軍團團包圍,其中又有玉真子、玉璣子、華山掌門淳青峰、丐幫幫主裘如海等頂尖高手壓陣,很快就占據瞭上風。天魔軍弟子紛紛倒地,屍體橫七豎八倒在城前。
陣前狂沙四起,隻聽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一條黑色身影飛入戰團。天魔法王揮杖一掃,五六名武林弟子血肉橫飛,死於非命。
「看劍!」
青銅蒙面的雲凌雪揮劍殺向法王,楊傲天、玉真子、玉璣子三位逍遙派高手跟著上前,將法王團團圍住。
「雲姑娘,我們又見面瞭。」法王揮出漫天杖影,雖在四位高手圍攻之下,依然從容不迫。
五個人翻翻滾滾大戰瞭一個時辰,仍不能分出勝負。玉真子和玉璣子抱元守一,雖不能傷敵,但足以自保。傲天功力稍次,仗著身法在四周遊鬥,偶爾遇險也被雲凌雪揮劍解救。
法王暗暗叫苦,未想到會遇到中原武林最強的幾人,除瞭雲凌雪,玉真子的功力已臻化境,絲毫不在天魔祭司之下,再僵持下去,恐怕結局難料。
戰場上已成焦灼之態,北金士兵與龍城將士屍橫遍野,從午後到黃昏,北金士卒幾次攻入城門,又被反攻出來,到最後,門口屍體堆積成山,形成一道難以突破的人墻。
拓跋翰看著士兵一片片倒下,臉上冒出冷汗。再僵持下去恐怕兩敗俱傷,即使占瞭龍城也再無南下之力。他大喝一聲,鳴金收兵。
夕陽殘照,龍城前遍地屍首,沙場上一片血紅。
這一戰,北金損失瞭兩萬人馬,天魔軍死傷過半。而大夏士卒也有近兩萬的傷亡,兩千餘武林軍損傷三百餘人。
這是場硬碰硬的戰鬥,與以往戰績相比,已經算難得的大勝。袁守敬站在城頭,望著屍橫遍野的沙場一聲長嘆。他暗自慶幸,若非唐芷柔的疲敵之計大大削弱瞭敵軍戰力,後果將不堪設想。更加兇險的戰鬥即將打響,如果能拼得玉碎,與拓跋翰同歸於盡,也算功德圓滿瞭。
與此同時,白登山上,一位紫衣美婦和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正站在山間,對著龍城沙場方向遙遙相望。
僅從面容而言,這位夫人就像二十多歲的少女,但臉上艷光迫人,散發著成熟的魅力,又絕非青澀少女所能擁有。最美是那雙含情的眼眸,秋水般迷離,看不清是喜悅還是哀愁,又或是看透凡塵的疏離。婦人輕移蓮步,姿態宛如仙子,魔鬼般的曲線映出萬種風情,高聳的雙峰欺霜賽雪,勾人魂魄。
隻是這位有著天姿國色的夫人卻面帶愁雲,仿佛心中藏著無盡的煩惱。
丫鬟道:「夫人,天涼瞭,我們回去吧。」
紫衣婦人嘆瞭口氣,悠悠道:「是時候離開瞭,兩國交戰,我們的立身之地也不安全,該另尋他處瞭。」
「可是夫人,您的傷還沒痊愈,怎麼經得起奔波。何況天下雖大,哪裡才是我們容身之處。」
「穎兒丫頭,你跟著我受苦瞭,總不能和我一輩子住在山上。也總不能一輩子躲著那妖人,那妖皇今年已過百歲,說不定已不在人世。」
丫鬟雙眼含淚,低聲道:「夫人,您就不要再有顧慮,先把傷治好吧。畢竟……畢竟東方大俠已經走瞭十五年瞭,就算夫人心中放不下,但還是身體要緊啊。」
婦人臉色微紅,輕聲道:「妾身當年為瞭復仇,已經做瞭對不起夫君的事情,現在再也不願想起當年荒淫的日子。何況,沒有身負九陽血脈,而且內功深厚的人配合,我的舊傷難以治愈。人生在世,一副皮囊而已,如果哪天不在瞭,就可以與夫君團聚,妾身並無恐懼。」
晚霞映照在婦人臉上,泛起柔光。這一刻,她身上好似塗瞭一層金粉,衣袂和秀發隨風起舞,猶如巫山神女般動人。白登山上的峰巒疊嶂、萬頃蒼翠都成為陪襯,在她的艷光下黯然失色。
出乎意料,大戰後第二天,拓跋翰並未發起攻擊,而是遠遠安營,休養生息。大軍遠離城墻足有十裡,守軍不再方便用炮火騷擾,隻能任憑北金士兵養精蓄銳。
袁守敬緊縮眉頭,知道殺來的將是戰力彪悍的北金餓狼,再次對敵,已經毫無勝算。
幾位將領商量著對策,一致認為隻有硬拼到底,沒有更好的辦法。這時唐芷柔道:「如果我們主動出擊呢?」
「主動出擊?」袁守敬看著少女,臉上露出微笑,心中暗道:「如果大夏士兵能有力量主動出擊,我們又何必龜縮在城中。雖說少女的疲敵之策居功至偉,但畢竟不熟悉戰場,主動出擊的想法頗為可笑。」
唐芷柔看出他的想法,繼續說道:「主動出擊並不意味要和他們硬拼,比如趁著夜晚,來個攻擊不備,或許尚有一線勝機。」
「姑娘是準備夜間劫營?」
「不錯。拓跋翰一向自負,斷不會認為大夏敢主動進攻,因此必然不會防備,我們打他一個出其不意,未必沒有機會。」
袁守敬低頭沉思,一時拿不定主意。在他心中,就算出其不意,隻要金兵反應過來,大夏軍依然不是敵手。
唐芷柔見他不敢輕下決斷,也不堅持,而是對孟洪道:「孟將軍,小女求你一事,請讓龍城士兵打掃戰場,將北金士卒屍身拖入城內,扒下他們的外衣。」
孟洪眼神一亮,道:「唐姑娘,我明白瞭。」
北金營中同樣氣氛緊張,拓跋翰與天魔法王等人也在思考著對敵之策。拓跋希夷道:「沒想到龍城士兵竟能與我北金大軍打成平手,真是小看瞭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主動出擊,比如深夜前來攻擊我大營?」
拓跋翰抬頭道:「原本我也不相信大夏軍官有此膽量,不過經此一戰後,確實不可大意,難保他們會拼死一擊。」
拓跋希夷微微一笑:「我倒希望他們深夜來劫營,我們如此這般佈置,定教他們有來無回。」
拓跋翰大笑一聲:「叔父佈置果然絕妙,不過多半用不上,本將真不相信這幫夏人有這樣的膽子。」
幾人商議完畢後分頭行動,派斥候上前一裡埋伏,若真遇到大夏士兵前來,就按計策行事,將他們引入陣中,一網打盡。
在眾人商議下,袁守敬終於決定冒死一搏,他被唐芷柔一句話說服——既然早晚要戰,何不冒險出擊,隻要敵人沒有防備,我軍的機會總比明日沙場上大一些。
子夜時分,烏雲密佈,沙場上伸手不見五指。龍城將士悄悄打開城門,無聲無息地向敵營方向摸去。先鋒部隊由三千輕騎與一萬步兵組成,其餘人馬遠遠尾隨其後。馬匹全部以佈裹蹄,摘掉鑾鈴,緩緩前行時悄無聲息。
這次突襲武林軍全部出動,雲凌雪和楊傲天打前陣,小霜、師妹和唐芷柔隨同大軍留在後方。臨行前,傲天特意囑咐她們緊隨玉璣子身邊,確保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