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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傲雪初融

  禁軍士兵初次遇到如此可怕的敵人,一時全都不敢靠近,站在三丈開外手持盾牌和兵器嚴陣以待。「放箭」禁軍頭領一聲大喝,緊接空中著響起一片「嗤嗤嗤」的聲響,飛箭如蝗般向天魔法王射去,哪料這些箭矢在天魔杖橫掃之下紛紛轉向,數十名軍卒應聲倒地。

  法王目不改色,大笑一聲:「雲凌雪,你忍心讓禁軍白白送死嗎?不如你我二人在此一決高下。」

  雲凌雪面帶寒霜,喝道:「法王老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承認你武功天下無敵,不過今日是為世間除害,就不講武林規矩瞭,大傢一起上。」說罷,雲凌雪挺劍而上,楊傲天、楊無忌、慕容隆也各持利刃將法王圍在中間。「以多取勝嗎?我法王何懼?」天魔法王一聲怒喝,揮杖與四人戰在一起。

  天魔右使申屠龍跟在法王身後,見他被眾人圍攻,拔刀就要加入戰團,他剛一動作,就看見一柄長劍帶著凌厲的劍氣向他刺來。申屠龍抬頭望去,隻見持劍之人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美貌少婦,身著青衣,姿態曼妙,如凌波仙子一般。

  「好一個絕色少婦,正和我的胃口。」申屠龍持刀相迎,二人兵器相交,發出一聲悶響。進攻的宮妃羽被長刀震得連退五步,而申屠龍也在沖擊下上身一晃。他不等宮妃羽站穩,橫刀向前,一招力劈華山,向少婦當頭劈下。

  「不要傷我姐姐。」雲綺霜見宮妃羽形勢危急,挺劍向他刺去。申屠龍隻好收回長刀,轉身攻向雲綺霜。唐芷柔和唐敖夫婦跟著揮刃而上,五個人將天魔右使緊緊包圍。

  申屠龍一聲冷笑:「來得好,我正缺練功鼎爐,沒想到這就送來如此多的美女。媽的,一個比一個漂亮,閃得老子眼都花瞭。」

  眾人也不答話,全力發起進攻,逼得申屠龍連連後退。五人之中宮妃羽功力最高,即使與他單打獨鬥也能支撐片刻,在四人的助力下便與天魔右使戰成平手。不過申屠龍畢竟功力遠遠高於諸人,一時想要將他拿下也絕非易事。

  天魔法王那邊戰況就更加兇險,幾人被劍氣杖影環繞,方圓幾丈之內無人能夠靠近。一些膽大的禁軍想要沖上去圍攻,剛一靠近便被激蕩的內氣所傷,隻好遠遠圍觀,以待時機。激鬥中不時傳來暴雷般的巨響,大院圍墻被法王天魔杖掃中,轟隆一聲坍塌瞭一片。

  雲凌雪和楊傲天等人面色凝重,緊緊將法王圍住,但不敢貿然進攻,因為隻要被法王抓住一個破綻,不但前功盡棄,還會有性命之憂。

  雲凌雪指揮楊傲天等人盡量散開,繞著法王飛速移動,而自己獨自抗住他不時發起的雷霆一擊。

  法王在幾次突襲無功之下,心中暗暗驚懼,他感到雲凌雪數日不見功力又小有進境,如果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自己會敗在她的手裡。

  楊傲天不時用逍遙劍法三大絕招突襲,但都被法王輕描淡寫地擊退,不過法王在雲凌雪的牽制下也不能輕易傷到自己。他心中暗想,如果自己師父玉真子和師叔玉璣子在的話,法王今日定難逃脫。天魔教雖然強大,但最大的弱點就是僅法王一人武功蓋世,遠不如中原人才濟濟。隻要雲凌雪在,加上各大高手,定可滅瞭這個不可一世的魔頭。

  頃刻之間,數百招已過,雙方勢均力敵,都無法實施致命一擊。禁軍幾位頭領圍在一邊,看得目眩神搖,心中感嘆武功竟然可以練到此等境界。法王自不必說,那位有著傾國之貌的雲姑娘武功竟也到瞭超凡入聖的地步,她如此年輕,莫非真是仙子下凡?

  部分禁軍士卒圍住天魔法王等待時機,其餘兵士在常鵬的率領下繼續絞殺天魔教徒。禁軍人多勢眾,不出片刻就將剩餘的教眾屠戮殆盡。

  法王越打心中越發急躁,他知道如果不能很快突圍,今日恐怕就要命喪此處。經過近千招之後,他發現楊傲天、楊無忌和慕容隆功力還是有高下之分。楊傲天現在依舊可以不時進攻,而楊無忌和慕容隆則隻能采取守勢,尤其慕容隆那邊已經額頭冒汗,頗有氣力不濟之感。

  法王眉頭一皺,決定冒險發起致命一擊。他杖法突變,突然一招「滅世金輪」攻向雲凌雪。這一招是他自創的招數,有毀天滅地之力。但此招頗耗內力,若無法一擊致命,後續就無法跟上,反而會給對方可乘之機。

  雲凌雪突然感到胸口壓力陡增,呼吸為之一窒,急忙向後撤退,但在這一杖千鈞之力的重擊下,手中長劍差點飛出,口中一熱,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不過法王攻擊雲凌雪是假,趁著她後退,杖頭突然掃向慕容隆。慕容隆急忙持劍相抗,隻聽一聲巨響,長劍斷成兩截,杖頭餘力不竭,擊中慕容隆胸口。

  慕容隆口中鮮血狂噴,身體在空中翻滾幾圈後倒地不起。好在法王這一杖先攻擊雲凌雪,到他身上時已是強弩之末,否則這一擊就會要瞭他的性命。

  法王趁著雲凌雪被擊退,慕容隆倒地的瞬間一躍而起,飛一般地越過已經倒塌的院墻,向遠方逃去。圍在院外的士兵一擁而上,但被他法杖橫掃,一片片倒地。

  雲凌雪、楊傲天和楊無忌稍一愣神後也跳出院墻追趕,但三人功力不及法王,很快便被他遠遠甩在身後,直至消失蹤跡。

  雲凌雪無奈地擺瞭擺手道:「不要追瞭,趕緊回翠微閣。」

  在慕容隆受傷倒地的一瞬間,宮妃羽心中一急,劍法大亂。申屠龍乘機一刀劈開圍攻的幾人跟著跳墻而逃。宮妃羽不甘敵人逃脫,長劍向申屠龍飛擲而去,正中他的後背。這一劍稍稍阻止對方的腳步,但依然未能將他攔下。墻外兵卒剛受到法王攻擊,死傷磊磊,也無力進行追擊,隻能任由他飛奔逃去。

  申屠龍忍痛拔出寶劍,恨恨地罵道:「這一劍之仇我記下瞭,哪日你要落在我的手裡,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宮妃羽無暇追趕,撲到慕容隆跟前,哭泣道:「慕容哥哥,你醒一醒,你不要嚇我……」

  慕容隆臉如金紙,微微張開眼睛,用虛弱的聲音說道:「阿羽不哭,我沒事的,我的目標還沒實現呢,不會就這樣死去。」

  宮妃羽見他開口說話,蒼白的臉上終於恢復瞭一絲紅潤,緊緊摟著慕容隆啜泣道:「謝天謝地,你沒事就好……」

  不久之後,雲凌雪等人從遠處趕回。常鵬上來恭賀道:「雲姑娘,田將軍,此次圍剿天魔教大獲全勝,可喜可賀啊。」

  雲凌雪一皺眉,嘆道:「可惜還是讓天魔教主和天魔右使跑瞭。常將軍你令士兵清理下戰場,看本次共殲滅多少天魔教徒。」

  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常鵬過來回道:「本次圍剿共擊斃天魔教眾一百三十八人,除法王和天魔右使外,無一人逃脫。」

  在眾人清點屍體之時,唐芷柔也跟著一路查看,到最後皺著眉來到雲凌雪面前,低聲說道:「我查瞭所有屍體,卻沒有發現林楓,不知道他是何時逃走的。」

  「怎麼?林楓也逃瞭?」楊傲天覺得事情詭異,不知道他究竟用瞭何種手段才能從層層包圍中逃脫。

  唐芷柔皺著眉頭繼續查看,突然道:「我明白瞭。」

  「哦?他是怎麼逃走的?」眾人不解地問道。

  唐芷柔指著堆積成山的屍體,說道:「你們看,這屍首中有一具衣衫不整,應該是禁軍士卒,林楓一定是趁著大傢不備,換瞭禁軍的衣服混在人群中逃脫的。」

  楊無忌握著拳頭大聲說道:「可恨,不要讓我再碰見他,否則定會要其狗命。」

  雲凌雪來到宮妃羽身邊,輕輕將她扶起,安慰道:「慕容夫人不要難過,慕容兄的傷勢應無大礙,不妨請移到我府上救治,大傢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宮妃羽點瞭點頭,低聲道:「那就麻煩雲姑娘瞭。」

  楊傲天一舉搗毀天魔教在京巢穴的消息很快便傳到皇帝耳中,夏皇趙延輝龍顏大悅,急急召見楊傲天、雲凌雪等人。

  皇帝在堂上詳細詢問瞭此戰的經過,對雲凌雪和楊傲天大加贊賞,不過他聽說天魔法王最終逃脫,有些疑惑地問道:「我幾千禁軍竟然攔不住一個天魔教首領嗎?」

  雲凌雪剛要答話,禁軍指揮使常鵬跪倒在地,啟奏道:「啟稟聖上,那天魔法王武功登峰造極,在萬軍之中來去自如,確實難以捕獲。我軍已全力以赴,仍功虧一簣。」

  皇帝眉頭一皺,道:「那豈不是說我皇城仍在危險之中,要是他到皇宮行刺,誰又能保我皇室的安全?」

  常鵬戰戰兢兢地說道:「皇宮不同他處,守衛都是千裡挑一的勇士,那天魔法王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闖到皇宮行刺。臣會加強防備,確保皇宮安全。」

  趙延輝點瞭點頭,對田傲等人說道:「田傲剿滅天魔教有功,朕不食言,升你為龍武衛副指揮使,負責皇宮的安全保衛。至於雲凌雪,其功甚高,但我朝一直沒有女子做官的先例,朕倒不知該如何賞賜瞭。」

  雲凌雪忙叩頭道:「剿滅天魔教是小女分內之事,不求賞賜。」

  皇帝捻瞭捻胡須,對她說道:「也罷,你就輔助田傲負責皇宮防衛吧,若朕有事出宮,就請雲姑娘做我的貼身侍衛,你看如何?」

  雲凌雪知道無法拒絕,叩首謝恩道:「小女謹遵聖命。」

  散朝之後,嚴京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府邸,當他剛一踏入自己的房門頓時大驚失色,隻見房中站著一個人,正是天魔法王摩羅星。

  嚴京低聲怒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闖相府,不怕本相捉你進官府嗎?」

  「我自然不怕,我相信嚴相不但不會把我送到官府,還會對我嚴加保護,在諾大的京城,我想不到哪裡還有比嚴府更加安全的地方瞭。」

  「你……我當初不知你是天魔教主,否則絕不會容你。」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要不我們一起面見夏皇,給他講講我們之間的故事。」

  「你要怎樣?」

  「沒有其他要求,你隻要找引雲凌雪單獨出來即可,剩下的事跟相爺無關。」

  嚴京打瞭個冷顫,一種可怕的預感不住襲來。他感到自己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可能會毀在此人手中,但明知此人異常危險,卻沒有任何反擊的手段更讓他陷入絕望。

  嚴京皺瞭皺眉,無奈地說道:「此事不能著急,我與雲凌雪並無交情,需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法王面帶微笑,輕松地說道:「不急,你看十天夠嗎?十天後小僧可沒有耐心瞭。」

  嚴京絕望地看著眼前神定氣閑的番僧,一咬牙,回道:「好吧,就十天,請先生等我消息。」

  法王環顧瞭一下四周,指著墻上一副書法長卷道:「這是嚴相手筆嗎?真是筆力縱橫,好字啊。」

  嚴京哪有心情和他討論字畫,拱手道:「先生謬贊瞭。這些日子我會給先生安排一個房間,請先生務必不要跟府中之人接觸。」將天魔法王安置妥當之後,嚴京返回自己房間,他輾轉發側,幾個念頭在心中交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大戰之後,雲府顯出難得的平靜。楊傲天和楊無忌白天在禁軍熟悉軍務,晚上才趕回住所。楊傲天在常鵬的指引下很快就對軍中事務瞭如指掌,將一應調度安排得井井有條。常鵬見楊傲天悟性奇高,心中也不禁暗贊,平日對他更是悉心指教,從無任何保留。

  雲府之內,慕容隆傷勢也逐漸好轉。雲綺霜在姐姐的叮囑下常去幫助宮妃羽處理一些瑣事,讓她能夠悉心照料丈夫。宮妃羽對這個妹妹頗有好感,一改平日對人的清冷,與雲綺霜無話不談,在外人看來就像姐妹般親密。

  幾日後,慕容隆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他看到正和宮妃羽聊天的雲傢小妹,心中突然湧起一個念頭。宮妃羽自恃甚高,平日少有女子能讓她看在眼裡,但對雲傢姐妹卻是真心親近。雲凌雪各方面都遙不可及,慕容隆心中一直不敢有妄念,但這個妹妹卻天真爛漫,又與夫人交好,若是能把她收到身邊,也是人生美事。

  既然有瞭這個心思,他便對雲綺霜格外留意,越看越覺得少女美艷不可方物,即使自己冷艷的愛妻與其相比也稍遜一籌。他身體剛好,淫心就起,不時幻想把雲綺霜按在身下巫山雲雨的場景,又將少女當做雲凌雪,心中的滿足感不可言表。

  不過雲綺霜卻對此毫無察覺,雖然有時能感到對方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曖昧,但她下山後早對男人這種眼神習以為常,並未特別在意。

  雲綺霜已經得知姐姐和傲天大哥的關系,當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心情無比復雜,既為姐姐和傲天大哥高興,內心又極度失落。在她眼中姐姐和傲天大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楊傲天也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人,她不知道這種喜歡算是什麼,隻知道能見到傲天大哥心裡就無比愉快,其他男人永遠無法替代。

  嚴京在應允天魔法王之後一直冥思苦想,他要找出一個單獨約雲凌雪出行的計策,又不能讓人聯系到自己身上,但苦思多日仍無良策。

  在他苦苦思索之時,皇帝突然召見他入宮,說有要事相商。皇帝見他前來,對其言道:「三日後,太後要去西山妙覺寺禮佛還願,不過太後不願聲張,不能大張旗鼓地出行,請嚴相安排此事,務必確保太後的安全。本來太後出行應該由大內總管負責,隻是現在時局不穩,反賊和天魔教還未根除,我擔心大內侍衛無力保太後周全,隻能讓嚴相幫著一起籌劃瞭。」

  嚴京聽罷心頭一顫,暗暗想到難道是上天眷顧我,這真是一個天賜良機。他不動聲色,沉思半天後向皇帝奏道:「臣倒有一個辦法,不妨讓雲凌雪扮做侍衛隨太後出行,隻要有雲姑娘在,定可護太後平安。」

  皇帝點頭道:「如此甚好,就請嚴相安排。」

  嚴京領旨退下後與大內總管一起制定瞭太後出行的詳細規劃,最後決定由雲凌雪帶領十幾個大內侍衛喬裝出行,先走官道,最後轉小路到妙覺寺。

  還有一日就到瞭太後出行的日子,雲凌雪卻莫名有些心悸,眼皮跳個不止,一種不祥的感覺揮之不去。

  傍晚時分,楊傲天從軍營趕回,見雲凌雪面色黯然,心中突然隱隱作痛。他略帶傷感地說道:「阿雪,讓你受委屈瞭,姑娘堂堂的武林盟主卻因為我去做皇室的護衛。」

  雲凌雪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楊傲天道:「傲天大哥,我沒事的。武林盟主本為虛妄之職,我從未放在心上。隻是天魔法王依然未除,心中總有些不安。」

  楊傲天盯著她的眼睛,柔聲道:「嚴京的探子估計還有一周就要到青城瞭,也不知師妹那邊是否已提前趕回,無論如何我也不想繼續等瞭。隻是一旦報仇,恐怕在大夏就無我立足之所瞭,到時也會連累阿雪和我受苦。」

  雲凌雪微微一笑:「我已經想清楚瞭,大夏朝廷已經爛到骨子裡瞭,雪妹也不想效力這個腐爛的皇族。等哥哥報瞭仇,我們就歸隱山林。你還記得那日在山谷底下我們說過的話嗎?到時阿雪陪你一蓑煙雨,臨江垂釣,何等瀟灑自在。」她說著話,臉上露出憧憬的笑容。不過笑容沒過多久就暗淡下去,輕嘆道:「就怕大廈將傾,連做漁夫漁婦都成瞭奢望。」

  楊傲天輕輕摟住她誘人的嬌軀,低聲道:「阿雪,隻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過什麼樣的日子都勝過天堂。」

  雲凌雪臉色潮紅,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傲天哥哥,雪妹好想現在就把一切都交給哥哥,我好怕,怕有一天我會後悔沒有把自己早點給你。」

  楊傲天聽得一顆心狂跳,摟著少女的雙手微微發顫。他何嘗不想早日擁有心中的女神,隻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無瑕聖女在他心中過於神聖,不敢有一絲褻瀆。

  楊傲天把她摟得更緊,輕聲道:「阿雪,再等我幾天,到時我們把婚事告知武林各派,讓他們一起都來見證。」

  雲凌雪嘆瞭口氣:「傲天大哥,不用這樣。如果我們的婚事過於張揚,那以後師妹呢,小唐妹妹呢,我怕會讓她們感到不平。」

  「小唐妹妹?」楊傲天有些吃驚地看著雲凌雪。

  「你不喜歡嗎?小唐妹妹是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你要娶瞭她定然對你一生大有助益。何況她心中也早已有你,難道你要把好事便宜瞭他人嗎?」

  楊傲天臉上一紅,想著那個機智無雙,清秀脫俗的少女,心中泛起一絲甜意。

  雲凌雪用春蔥般的玉指輕輕撫摸著楊傲天的臉頰,輕聲道:「好瞭,明日一早還要出行,雪妹先打坐練氣,哥哥也早些歇息吧。」

  「嗯」楊傲天答應瞭一聲,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的心中充滿著渴望,期待著與阿雪一起歸隱山林的日子早日到來。

  次日清晨,雲凌雪護送著太後一路趕往西山。時至早春,盛都已是萬物復蘇的季節,一路上遠方蒼山如墨,近處綠草初生,伴著微微的細雨,讓人心情無比清爽。

  太後經年未曾出宮,坐在轎中不時向四處觀望。她看著守在轎邊的雲凌雪,說道:「雲姑娘辛苦,請上轎來陪哀傢說說話吧。」

  雲凌雪抱瞭下拳,回道:「這個恐怕不合規矩,民女不敢僭越。」

  太後露出慈祥的笑容:「無妨,這裡不是宮中,沒有那麼多的規矩。」

  雲凌雪無奈,隻好進入轎中,坐在太後的對面。太後仔細打量瞭她幾眼,用慈愛的語氣說道:「雲姑娘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那日壽宴哀傢對你的劍舞記憶猶新,真是世間罕有的妙舞。」

  「太後過譽瞭。」

  「雲姑娘真是人中之鳳,無論容貌還是武功都是世間難尋,僅一項就可以傾倒眾生,而姑娘竟然全都占瞭。可惜我那皇帝兒子無緣啊,不過姑娘此等大才原本不該做金屋中的鳥雀,如皇帝依舊不死心,再來糾纏於你,哀傢會為你做主。」

  雲凌雪輕輕躬身,謝道:「多謝太後,民女定會感激太後恩德。」隊伍一路前行,很快便離開官道,來到通往妙覺寺的小路。雲凌雪緊握手中長劍,警惕地向周圍瞭望……

  當日清晨,楊傲天有些心事重重,想起昨晚雲凌雪的話,越發覺得不安。他敲開唐芷柔的房門,憂心地問道:「芷柔妹妹,我總覺得心中惴惴,不知是什麼原因。這次雲凌雪陪太後出行是否會有危險?」

  唐芷柔一怔,對楊傲天道:「傲天大哥,你慢慢說,雲姐姐要去哪裡?」

  楊傲天急著說道:「今日一早,雲凌雪去陪太後到西山禮佛,可是我總覺得心中不安,不知是何原因。」

  唐芷柔聽罷臉色突變,驚呼道:「不好。前日雲姐姐曾說皇上有事召見,卻沒說要陪太後出門,因此小妹也沒多想。傲天哥哥,你還記得嗎,當日雲姐姐來京遭到天魔法王伏擊,若非宮中有天魔教的內應,法王如何能在我們必經的路上埋伏。現在天魔法王依然不曾受擒,萬一宮中泄露瞭消息,雲姐姐就非常危險。」

  楊傲天如聞驚天霹靂,頭也不回沖出院子,上馬疾馳,向妙覺寺方向奔去。

  他越跑越是心驚,暗恨自己心思遲鈍,隻能祈求一切不過是虛驚一場。

  雲凌雪和太後一行在山間小路行瞭半個時辰,已經遠遠望見半山腰的寺廟。

  不過妙覺寺看似近在眼前,但山間小路蜿蜒曲折,想要到達依舊要走很久。雲凌雪憑經驗估算瞭一下,距離目標至少還有十裡的行程。

  這次出行,大內總管早就做瞭周密的安排,寺廟周圍已經埋伏瞭化妝成香客的禁軍,而入山的路口也有官府盤查,所有進香之人都被阻攔下來,並被告知要明日方可通行。

  山間小路無比寂靜,除瞭太後一行,見不到一個行人。路邊山上除瞭蒼松翠柏,楊柳、梧桐、銀杏等樹種剛剛泛綠,枝條隨著微風沙沙作響。

  越是安靜祥和雲凌雪越是不敢掉以輕心,她移身下轎,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雙眼不時向四周觀望。

  與唐芷柔一樣,雲凌雪也一直懷疑宮中有天魔教的奸細,不過她不想讓大傢擔心,並未說出心中的疑慮。

  妙覺寺慢慢移近,遠遠已可望見山上裊裊的香火,但雲凌雪的心情愈發緊張,隱隱感到瞭一股久違的殺氣。那股殺氣開始隻是似有似無,但隨著隊伍的推進逐漸清晰,直到霸道地環繞在她四周,宣示著世上最可怕的對手到來。

  「法王終於來瞭。」雲凌雪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無法避免。她擺瞭一下手,叫停前行的隊伍,對侍衛們說道:「諸位保護好太後,有強敵。」

  侍衛們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雲凌雪何以做出這種判斷。不過眾人在她眼光掃視下無人發言詢問,那眼光自帶威嚴和讓人信服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之感。

  眾侍衛早就聽說過雲凌雪武功蓋世的神奇傳聞,卻一直無法把傳聞和眼前這個國色天香的嬌柔美女聯系在一起。但當大傢看到她手持利劍,鎮靜地站在山路之上,無不感受到一股無法撼動的力量,紛紛收起心中的一絲懷疑。

  太後見眾人停止前行,撩開轎子的簾佈,向雲凌雪問道:「雲姑娘,為何停下,不再趕路?」

  雲凌雪對太後鞠瞭一躬,回道:「啟稟太後,小女發現前方危險,因此先停下觀察。不過太後放心,敵人應該是沖著我來的,小女定會拼死護衛太後安全。」

  太後臉色一變,驚怒地說道:「哀傢此行甚為隱秘,敵人如何會得知我們的行程?莫非我皇宮裡會有對方的奸細?」

  雲凌雪面色如常,對太後道:「若此番有幸逃脫,還請太後為小女做主,嚴查泄露消息之人。」

  她的話音剛落,遠處就響起天魔法王熟悉的聲音:「雲姑娘別來無恙,貧僧再此恭候多時瞭。」

  雲凌雪手持寶劍,沖到隊伍前方,對侍衛喝道:「你們趕緊護送太後返回,我來對付天魔法王。」

  侍衛們正楞神間,法王高大威猛的身軀已經閃到近前,隨著他的到來,眾人感到一股蕭殺之氣撲面而來,呼吸全都為之一窒。

  這十幾個侍衛都是宮中一等一的高手,就算放在武林中也不是平庸之輩,雖然都知道敵人強大,卻也不甘臨陣逃脫,丟瞭皇傢的臉面。其中一個侍衛大聲喊道:「我們一起上,跟他拼瞭。不能留下雲姑娘一個人面對強敵。」他一邊喊,一邊手持鋼刀向法王當頭劈去。

  法王一聲怒喝:「你找死。」隨手揮動天魔杖,隻聽一聲巨響,侍衛手中鋼刀被擊得脫手飛出。還未來得及後退,他的身體就被杖身掃中,如斷線風箏般在空中翻瞭幾圈後沿著山坡滾落。

  雲凌雪揮劍刺向法王,同時大喊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趕緊保護太後撤退。」眾侍衛見法王如此威猛,都被驚得目瞪口呆,圍住太後的轎子,再也不敢上前。

  法王揮杖與雲凌雪戰在一處,面帶微笑說道:「雲姑娘,不要再做垂死掙紮瞭,你現在束手就擒我就放太後一馬,你看如何?」

  雲凌雪道:「好,那你隨我過來。」她一個箭步飛身逃離山路,向山林中奔去。

  法王冷冷一笑,跟著沖上山坡,心中暗道:「這回看你能逃到哪裡?」

  侍衛們不敢追擊,牢牢守在太後身邊,目送二人消失在山林之中。侍衛首領嘆瞭口氣,對一位侍衛道:「你趕緊騎馬返回皇宮,請聖上派兵圍剿此賊。」然後對其他侍衛道:「我們的武功幫不上忙,現在就護送太後回宮。佛祖保佑,但願雲姑娘能順利逃脫。」

  雲凌雪在林間急奔,耳邊風聲四起。天魔法王緊隨其後,步步緊逼。他這次下定決心要活捉身前的少女,因此不願在背後痛下殺手,但這樣一來總是功虧一簣。雲凌雪不斷變換脫逃的方向,在大樹間左右穿插,法王也隻能跟著折返,不時被大樹攔住去路。

  半個時辰過去,雲凌雪穿越瞭整個樹林,衣衫被樹枝劃出瞭無數個缺口。天魔法王久追不能得手,心中開始急躁,掄開天魔杖四處橫掃,一顆顆大樹被他攔腰斬斷,在山林中殺出一條通路。

  雲凌雪極速逃脫中感到身後壓力驟減,回頭觀望發現法王已不見瞭身影。她猶疑間正要選擇逃跑的方向,突然頭頂上一根法杖向自己迎面擊來。原來法王見緊隨其後的方式無法得手,便飛身躍到樹頂,居高臨下尾隨在她身後。

  法王見雲凌雪停下腳步,未等她反應過來,便發起雷霆一擊。雲凌雪大驚之下來不及後退,隻能揮劍相抗,「鐺」地一聲巨響之後,她被震得連退幾步,胸口煩悶,內氣不暢。

  未等她調好氣息,法王的金杖帶著一片耀眼的光影將她籠罩在天魔杖下。此時沒有任何取巧的方法,隻能與他硬拼。半個時辰後,數百個回合已過,雲凌雪隻覺得杖影越縮越小,身上壓力愈發沉重,如果不是法王不想傷她性命,現在她已成瞭杖下亡魂。

  雲凌雪陷入無邊的絕望,她知道現在沒有人能救自己,一旦落入敵手,等待自己的將是比地獄還可怕的遭遇。

  「難道就這樣結束瞭嗎?傲天哥哥,你這個大傻瓜,昨日我都說得那樣明顯瞭,可你就是不知道行動,難道非要我投懷送抱不成。現在一切都來不及瞭,雪妹要永遠地離開你瞭,但願來世還能相見。」

  雲凌雪想著心事,反擊更加無力。法王心中狂喜,知道獵物馬上就會被收入囊中。他催動功力,如同收緊繩索,隻要再過片刻,就可以將少女的寶劍奪下,到時就可以享用這人間最美的軀體。

  天魔法王正得意間,突然覺得少女劍上反擊之力大增。雲凌雪絕望之下使出峨眉劍法中最後一式「天地同歸」,蕩開他的天魔杖,引劍向自己玉頸劃去。

  「天地同歸」是峨眉劍法中威力最大的一劍,可以將內力發揮到極致,一般是在與敵人同歸於盡時才會使用。但若不能有效傷敵,下一招內力就跟不上,隻能任人宰割。

  雲凌雪已存必死之心,此招並不想殺敵,隻是給自己引頸自戮贏得時間。不過她還是低估瞭法王的功力,當她拼盡全力蕩開法杖後,劃向脖頸的一劍速度比平時慢瞭很多,當冰冷的劍刃剛剛碰到肌膚時,便被一掌擊飛,隻在雪白的玉頸上留下一絲淡淡的血痕。

  「你瘋瞭嗎?」法王在電光石火間救下雲凌雪的性命,心有餘悸地大喊瞭一聲。雲凌雪不管不顧,繼續一掌劈向自己額頭,她寧願一死,也絕不想落入敵人的手中。不過這一招依然未能奏效,被法王橫掌攔下。

  天魔法王驚駭之下知道少女死志已決,連忙下手點瞭她十處穴道。雲凌雪穴道被點,渾身無力,一頭栽倒在叢林之中。不過雲凌雪早已看出法王目的,在他出手點穴前用瞭聖元師太教給自己不傳之秘,將穴道移位,隻不過敵人功力太強,雖然逆轉瞭穴位,仍然被封閉瞭經脈,一時間無法行動。

  法王在擒住雲凌雪後也癱坐在地上,這一戰耗力頗多,驚心動魄之處不下於幾日前被禁軍圍剿之戰。他暗暗心驚,雲凌雪功力似乎總在增長,而自己卻止步不前,隨著時間自己總有一天會敗在她的手下。不過好在已將其擒住,自己用天魔大法吸取瞭她的內力後將突破天魔極境,古往今來再無敵手。

  休息片刻後,法王起身一把抱起地上的少女,快步向叢林邊上走去。

  經過這一戰,雲凌雪內力幾乎耗盡,又被封閉瞭經脈,身體癱軟,連眼睛都無力睜開。法王懷中抱著幾盡虛脫的少女,感覺入手之處柔若無骨,即使隔著衣服,那種觸感也讓人心動神搖。

  法王並非貪色之徒,雖然此生禦女無數,但多數都是為瞭修煉功法,真正讓他動心的女人不超過三人。其中一個是商清羽,當年他吸幹瞭對方的內力,功法突破六重。在實施天魔大法期間,他見到瞭一個心智堅定,在絕境中不卑不亢的傾國美婦,到最後感覺自己已經對其傾心,不忍傷害。第二個名叫瑤姬,法王第一次見到她就驚為天人,隻是陰差陽錯未能得手,之後她便從江湖消失,再也無法覓得蹤跡。

  雲凌雪是第三個令他動心的女人,這種動心不僅來自對方傾倒眾生的美貌,更因為她是唯一在武功上可以與自己匹敵的女人。這種感覺像英雄間的惺惺相惜,即使是對手,也會心生崇敬。而且他忽然發覺雲凌雪和瑤姬面容竟有幾分相似,不知是實情如此,還是自己的錯覺。

  此時這位仙子般的少女正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絕美的面頰因為內力耗盡顯得有些蒼白。少女緊密著雙眼,長長的睫毛隨著身體的搖晃如蝶羽般輕輕顫動,一頭烏黑的秀發披在額頭和雪白的玉頸之上,雖然略顯凌亂,卻更加楚楚動人。

  法王看得微微有些發呆,這張臉頰雖不及瑤姬那般風情萬種,卻更加完美,仿佛是上天用盡瞭世間的精華才造出這樣一張面孔。而擁有這張面容的少女正柔弱地躺在自己的懷中,讓人無法想象她竟會是叱吒武林的天之驕女。

  法王身體發熱,丹田之內一股熱氣在周身亂竄,恨不得立即在林中占有這個讓世間男子為之瘋狂的完美嬌軀。

  不過理智讓他按捺下內心的沖動,他知道一旦被大夏軍隊追上,自己尚可勉強逃脫,但想帶著少女一起逃走幾乎是癡人說夢。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遠遠離開京城,到一個無人能夠發現自己的地方,那時再享用美女的肉體也為時不晚。想到這裡,法王加快行進的腳步,沿著山路向遠離盛都的方向急奔而去。

  雲凌雪經脈被封,想要掙紮逃脫,卻使不出一絲力氣。少女陷入無邊的絕望,突然想起師父臨終前對自己說過的話,難道這就是自己命運,還未享受過幸福就要墜入地獄。

  「不,我不甘心。」雲凌雪心中狂喊,可是無人能夠聽到她的吶喊,隻有微微的細雨打在臉上,帶著一絲冰冷的寒意。

  良久,雲凌雪從絕望中清醒過來,她平復瞭一下紛亂的心情,暗自運功試圖沖開被封閉的經脈。天魔法王不知道她已經轉移瞭穴道,對她不會嚴加戒備,隻要沖開經脈就可以乘他不備,給其致命一擊。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因此雲凌雪不敢有絲毫大意,裝作半昏迷狀,暗暗吐納丹田的內息。

  雲凌雪一邊運功一邊思考,悄悄地用指甲在小腿上劃破一道傷口,她想到也許這是自己可以留下的唯一線索瞭,但願追兵可以發現這不起眼的記號,順著血痕找到自己。法王一路狂奔,卻沒有發現在一路之上從少女小腿上滑落的點點血跡。

  整整兩個時辰,法王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一路狂奔,中間路過幾個岔路口,來到一片人跡罕至的山谷。他放眼望去,卻發現山谷中有一個簡陋的木屋,在屋頂還冒著縷縷的青煙。

  法王心中大喜,快步向木屋方向走去,即使他的武功已經沒有敵手,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狂奔許久後也感到筋疲力盡。

  法王行至近前,隻見屋外柵欄內站著一對年逾六旬的夫婦,老翁正在給院內的一顆桃樹澆水,老嫗則在喂著院內圈養的幾隻母雞。

  法王將雲凌雪負在背上,對老翁道:「貧僧趕路至此,想要化些齋飯,在此先行謝過瞭。」

  老翁抬起滿是皺紋的瘦臉,瞇著眼睛警惕地打量著二人,他見一個身材壯碩的番僧卻背著一位美貌的妙齡少女,心中頗感詫異。老翁沉默片刻,用沙啞的聲音道:「實在對不住,我們夫婦連自己的食物都不夠吃,真的無法給您二位。」

  法王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按住心頭的不悅,接著說道:「我們二人不會白吃您老的食物,這是二兩銀子,請笑納。」說著他從衣服中掏出二兩白銀遞給老翁。

  老嫗見到趕上前來,對老翁埋怨道:「你個老不死的,人傢不就討一頓飯嗎,還要收人銀兩。」接著轉頭笑著對法王道:「讓您見笑瞭,銀兩您收好,我這就給二位準備食物,隻是我們隻有粗茶淡飯,怕不合您的胃口。」

  法王微微一笑道:「出傢人不講究,能填飽肚子就行。」

  雲凌雪經過兩個多時辰的休息,內息逐漸恢復,雖然無法運功,但已勉強可以行動。她環視瞭一下木屋,見屋內雖然陳設簡陋,但擺放得井井有條,桌椅和床鋪也都收拾得幹幹凈凈,足見這對夫婦定是非常勤勞,對平日生活精心打點。

  沒過多久,老嫗端著熱騰騰的菜湯和米飯進入屋內,笑著說道:「請二位慢用。」她打量瞭雲凌雪幾眼,接著說道:「這位姑娘真是生得好面孔,莫非是仙女下凡不成?」

  雲凌雪道:「謝謝老人傢誇獎,小女可不敢當。」

  老嫗搖瞭搖頭,緩緩走出房間,口中小聲嘀咕:「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會跟一個和尚混在一起,這世道真是讓人看不明白。」

  飯菜雖然簡陋,但雲凌雪一心要恢復功力,吃得倒是津津有味。法王疑惑地看著她,心中暗道:「雲凌雪果然與眾不同,剛遭遇如此重創,竟然不像尋常女子一樣尋死覓活。」

  法王用餐完畢,坐在床邊打坐片刻,很快就恢復瞭體力。他盯著雲凌雪曖昧地一笑,說道:「雲姑娘稍等片刻,老衲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說話間法王走出房門,緊接著兩聲悶響和慘叫聲傳入屋內。雲凌雪大驚,想要站起身來,隻是經脈未通,剛一用力又跌坐回座椅之上。

  「你殺瞭他們?」雲凌雪怒目噴火,狠狠地盯著剛從屋外返回的法王。

  「是啊。」法王一臉不屑的表情,似乎不是剛殺瞭人,而是碾死瞭兩隻螞蟻。

  「你……你這個禽獸,人傢夫婦好心好意給我們食物,你卻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雲凌雪無法想象法王天下無敵,卻對無辜之人下手如此殘忍,對他僅有的敬畏之心全部轉化成怒火。

  法王眼睛泛著淫獸般的光芒,冷冷笑道:「一會兒老僧就要和姑娘做這世上最快樂的事情,莫非你想讓別人在旁邊觀摩不成。」雲凌雪被他盯得心慌意亂,周身一陣陣發冷。她猛地用力提氣,但經脈依然沒有貫通的跡象。

  「難道真的無法幸免?蒼天啊,誰又能來救我?」雲凌雪雙手發抖,幾乎要昏過去,她知道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奇跡不會發生瞭。而自己毫無反抗之力,連咬舌自盡都使不出力氣,隻能任人宰割。

  「你這個禽獸,濫殺無辜,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姑娘真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啊,自己就要被辱,卻還念著他人的死活。你不是菩薩,救不得這世間之苦,就算你救得幾個,那其他人呢,還不是一樣遭受苦難。反過來,當你受難的時候,你一心拯救的蒼生會為你做什麼?他們會為你豁出性命嗎,我看如果你的受難可以讓他們脫離險境,那些人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你,讓你獨自承受痛苦。」

  「詭辯,我不管那麼多,我隻求問心無愧。而你,註定要下地獄。」

  「哈哈哈」法王一陣狂笑,震得房頂嗡嗡作響。「如果註定要下地獄,那就下吧,至少此生老夫要過得無比精彩。」

  法王停瞭片刻,接著道:「雲姑娘,老夫想和你談一個條件,就看你如何選擇瞭?」

  「什麼條件?」

  「有兩條路你可以選,第一條,你真心接納老夫,我讓你做天魔教副教主,而且我也絕不吸取你的功力,讓我們二人一起統治武林。第二條就慘瞭,你若不願意從我,那我隻有用天魔大法對付你,吸幹你的內力,讓你變成廢人一個。」

  「呸,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會從你。」

  「姑娘不必著急,好好想想,你知道得到你的內力對我有多大的吸引力,那時我將成為世間天魔,再無人可以與我抗衡。而我為瞭你願意放棄這一切,放棄王圖霸業,隻為和你廝守一生,難道我的誠意還不夠嗎?」

  雲凌雪大腦嗡嗡作響,心緒一片混亂,她想到玄陰秘籍中寫到自己的身體是玄陰聖體,任何功法都無法吸取自己的內力,不知道是否可以與天魔大法抗衡。如若不能,自己苦練多年的功力反而成瞭助紂為虐的本源。

  想到此,雲凌雪抬起頭來,對法王道:「你說的條件我會考慮,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你今日不可辱我,如你能做到,也許我會答應你。」

  法王微微一怔,不過當他看著雲凌雪冷若冰霜的臉龐,心裡恍如明鏡。法王微笑道:「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的,不過今日我不會運功吸你內力,我會給你十天時間,如果到時你依舊不願從我,老夫隻好施展天魔大法瞭。」

  「你……」雲凌雪最後一絲希望終於破滅,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強忍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不要浪費時間瞭。」法王看著泫然欲泣的少女,欲火猛烈地燃燒……

  楊傲天縱馬疾馳,一路向妙覺寺方向趕來,當他剛離開官道,就看見侍衛護送著太後向皇城方向撤回。

  楊傲天打馬上前對侍衛說道:「請問雲凌雪雲姑娘在哪裡?為何現在便返回?」

  幾個侍衛認識楊傲天,大聲道:「田將軍不好瞭,我們路上遇到天魔法王,雲姑娘一個人將他引開,現在不知道是生是死。」楊傲天聞言身體一晃,差點從馬上栽瞭下來。「你們在哪裡遇見的法王,請帶我前往。」楊傲天心急如焚,直想插翅飛到出事地點。

  一位侍衛騎在馬上對楊傲天道:「事不宜遲,請田將軍隨我來。」二人縱馬飛奔,片刻後就抵達法王出現的小路。侍衛一指山坡的叢林,對楊傲天道:「雲姑娘就是從這裡上山的,不知是否能脫逃法王的追殺。」楊傲天看瞭一眼,從馬上跳下,飛一般地向叢林深處奔去。他一路追尋,一路狂喊:「阿雪,你在哪裡?」

  楊傲天在叢林中四處尋找,終於發現一片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樹木,一眼望去就能看出這裡曾有打鬥的痕跡。他順著這片傾倒的樹木搜尋,卻一無所獲,隻好從林中走出,來到一條羊腸小道。

  「雲姑娘很可能已經被天魔法王擒住,隻是法王會帶她奔向哪裡?」楊傲天邊搜尋邊思索:「如果我是法王一定會逃向遠離京城的方向,那眼前這條路是唯一可走的途徑。現在隻能順著這條路往下走瞭,老天開眼,讓我能夠尋到雲姑娘。」

  楊傲天順著小路一路追尋,嗓子已經喊得嘶啞,但是整條路上空無一人,也未找到雲凌雪和法王的蹤跡。他無奈地繼續前行,突然看到路上有點點滴滴的血跡。楊傲天心頭一緊,同時也大呼慶幸,看來這條路走對瞭,順著血跡定然會找到雲姑娘和法王二人。

  在楊傲天尋著血跡繼續追尋的時刻,雲凌雪正無力躺在床上,用仇恨的目光盯著即將蹂躪自己的可怕男人。

  「不要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等你嘗過老夫的滋味後,你會知道做女人是多麼幸運。」法王面露淫邪的笑容,出口調戲著即將被大快朵頤的絕色少女。

  法王慢條斯理地坐在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開始去解少女被樹枝劃得遍是缺口的衣衫。

  雲凌雪渾身一抖,不住扭動嬌軀,剛剛提起的一絲內息在體內四處流竄,幾個時辰的努力功虧一簣。絕望、憤怒、屈辱、不甘,最後一絲希望的破滅像一記重錘狠狠敲擊著少女的芳心,洶湧的眼淚再也無法止住,從眼眶傾瀉而出。

  「傲天哥哥,阿雪守不住瞭……」

  少女無力的抵抗沒有任何作用,法王輕而易舉就把遮蓋在玉體上的衣物全部除去,露出那具讓天下男人瘋狂的完美嬌軀。

  法王居高臨下,用迷醉的眼光打量著床上少女赤裸的胴體。「真是上天的傑作。」他暗自贊嘆,腦中回想著自己曾經玩弄過的美女,卻沒有一個可以與這具完美的玉體相比,即使曾讓他迷醉的商清羽與其相比也稍遜一籌。

  雲凌雪無力地橫斜在床上,在那張閉月羞花、梨花帶雨的嬌艷面容下,天鵝般修長的玉頸下露出一絲淡淡的血痕。法王盯著這道血痕心呼好險,自己如果稍慢一步,這位絕世少女就已經香消玉殞。

  在玉頸下,是蝴蝶型的精致鎖骨,在傲挺的酥胸上形成一道美妙的分隔線。

  法王對女人頗有心得,明白美女有皮相和骨相之分,隻有骨相好的才有可能成為百看不厭的人間尤物,而同時皮相和骨相俱佳的女人就尤其難得。雲凌雪恰是皮相和骨相都到瞭完美的境界,僅僅兩根鎖骨就能勾人心魄。

  最惹人瘋狂的當然是那對形狀完美的傲人雪峰。雲凌雪的玉乳豐挺高聳,雖碩大無朋卻絕不顯得一絲臃腫,在如玉的嬌軀之上劃出一道完美的曲線。在雪膩酥香的雙峰上,兩顆不大不小如嫩紅櫻桃般的乳頭尤其醒目,隨著酥胸的起伏微微顫動,惹得男人如醉如狂。

  法王低下頭,聞到一陣陣從乳峰上傳來的處子體香,那絲絲香氣沁人心脾,如淡淡的蘭花,又如雨後嫩竹的香氣,既撩人心魄,卻絕不淫糜。

  法王看得心動神搖,伸手輕輕握住滑膩的乳肉,隻覺入手溫潤酥滑,又彈性絕佳。他用手指輕輕撥動瞭幾下嫩紅的蓓蕾,然後松開大手,隻見那傲人的雪峰微微顫動,蕩起一片水波般的乳浪。

  法王露出得意的笑容,淫聲道:「姑娘的一對玉乳真是妙不可言,無論尺寸、形狀、色澤、香氣、觸感都堪稱一流,難得的是姑娘全都占瞭,就成瞭世間難尋的珍品。」

  雲凌雪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露身軀,何況又被她恨之入骨的敵人玩弄酥胸,心中羞憤難言。不過她並沒有高聲怒罵,而是緊閉雙眼,壓抑著即將崩潰的心情。她知道任何反言相譏都是自取其辱,隻希望能痛快死去,也好過這無邊的羞辱。

  法王見她沒有反應,也不著急行動,灼熱的眼神一路向下仔細的品鑒著這具絕美的嬌軀。從一絲贅肉的平坦小腹,到雪白滑嫩、曲線玲瓏的翹臀,從筆直的玉腿到如鬼斧神工雕刻般的腳趾,法王越看越是欲火焚身,不敢相信竟然在這具軀體上找不到一絲瑕疵。

  唯一有可能美中不足的就是少女的手掌瞭,法王知道練武之人掌中必然佈滿厚厚的老繭,不過這些並不妨礙她的完美。男人拉住雲凌雪如浩雪凝脂的藕臂,伸手掰開她緊握的拳頭。讓他吃驚的是在五隻春蔥般修長的玉指下,潔白的掌心光滑如玉,竟無半點粗糙之像。法王呼瞭口氣,心中疑惑不已,隻能想這雲凌雪真是天生異象,無法用常理來理解瞭。

  最讓人銷魂的當然是玉胯下的方寸之間,法王輕輕分開少女玉腿,那片攝人心魄的桃源洞口映入眼簾。

  一片茂密而整齊的芳草之下,雪白的玉丘高高墳起,中間沒有一根多餘的毛發,一眼望去顯得光滑圓潤,厚實飽滿。兩片色澤粉嫩的嬌艷花瓣緊緊閉合,守護著處子最寶貴的一線穴口。

  法王凝視著這最動人的美景卻皺瞭一下眉,他見少女一線蛤口緊窄封閉,暗想一會兒要突破這玉門可要下一番功夫瞭。

  想到這裡,男人幾下除去身上的衣物,露出滿身肌肉的強健身軀。法王摩羅星身高八尺有餘,雖然年近六旬,但身體依舊如青年般健壯,像一尊鐵塔般站在床前。

  他抓住雲凌雪柔嫩的玉手,將挺著高昂著頭顱的巨龍緊貼在她的手掌之上。

  雲凌雪昏沉中突然感到手心火熱,睜開眼睛一看,頓時驚得花容失色,芳心狂跳不止。那根黝黑的巨龍長達十寸有餘,粗如手臂,肉莖之上青筋環繞,如同一條條蜿蜒的蚯蚓。那顆碩大的龜頭比成人拳頭還要大上一分,傘蓋般站在巨龍的頂端。

  雲凌雪還是處子之身,雖然在玄陰秘籍中見過男子陽物的圖像,但在現實中僅僅無意間在勝雪閣瞥見過皇帝的肉屌,而且她當時羞怯難當,馬上轉過頭去,根本不曾看清形狀。不過眼前這根肉棒過於猙獰,竟似比皇帝的大上一倍不止。

  法王見她嚇得目瞪口呆,臉上露出驕傲的神情,得意地說道:「雲姑娘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寶物吧。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胯下之物隨著功力增長會不斷變大,十八年前,在我未突破大法六重境界時僅有九寸,而現在已經十寸有餘,而且比當時也粗瞭很多。」

  雲凌雪聽得芳心亂跳,恨不得能立即自盡,她無法想象一會被這根巨物侮辱會是什麼樣難忍的折磨。

  法王繼續說道:「隻是可惜在我大法突破八重後,已經沒有女子可以承受這根巨棒瞭,普通女子和我交歡後大都脫陰而死,要不就是下體撕裂再也無法行雲雨之事。老夫已有多年未曾嘗過女人的滋味瞭。後來老夫查到,僅有玄陰之體的女子與老夫交歡後才能不傷身體,隻是這樣體質的女子萬裡挑一,甚為難找。經我剛才觀察,雲姑娘確為玄陰之體,當可承受老夫的巨棒。若你放開心扉,將會享受到人間至樂,這是他人無法給你的,但你若不願配合,那跟老夫交歡就會變成世上最難忍的酷刑。尋常男人陽物尺寸一般不超過五寸,老夫之物比無論長度還是粗度都是常人的一倍以上,被老夫插入相當於被十根普通男子的陽物同時侵入,若不全力配合自然會損傷身體,姑娘如此秒人,老夫可不忍心傷害。」

  雲凌雪聽得臉色煞白,身體不住顫抖,絕望地說道:「你殺瞭我吧,我寧願一死。」

  「老夫哪裡忍心殺你,姑娘連死都不怕,又何必害怕老夫的肉棒呢,一會兒你就知道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是多麼美妙。」

  法王說完,伸出雙手按在雲凌雪雙峰之上,淫笑道:「老夫先用歡喜禪法令姑娘放松身心,否則等會肉棒插入會將姑娘穴口撕裂,那就不妙瞭。」雲凌雪心如死灰,眼淚止不住湧出,絕望地想著:「為什麼這世界如此殘忍,讓惡人當道,好人受盡欺凌,自己又做錯瞭什麼,要受到這樣的蹂躪。」

  雲凌雪想到這裡反而安靜下來,如果這一切無法改變,那就來吧,總有一天要讓惡魔們為他們的罪惡付出代價。她一邊想一邊運功,感到內力在逐漸的匯聚。

  隻是這些內力還無法沖破被封的經脈,而雙峰之上一股熱流如海濤般席卷全身,在法王的功法下,雲凌雪四肢百骸像被被滾燙的泉水煨燙著,玉體之上泛起陣陣紅潮。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臉上泛著紅潤的光芒,一絲絲難耐的欲望不斷在周身匯聚。

  法王面帶微笑,繼續運功,粗大的手掌像揉面團一樣把她嬌嫩的雙乳揉捏成各種淫糜的形狀。少女隻覺得雙峰上陣陣酥麻的快意滌蕩著全身,蜜穴之中又空虛又酥癢,花漿玉液不斷湧出,把深深的幽谷變成泥濘的甬道。

  法王一直盯著她的一線蛤口,隻見緊密的花唇已經微微張開,在桃源洞口吐出晶瑩的露珠。他滿意地一笑,淫聲道:「姑娘玄陰之體果真敏感無比,小穴之中怕是水流成河瞭。」

  雲凌雪羞憤不已,終於忍不住怒罵道:「你要怎樣便怎樣吧,不要說這淫詞浪語,這讓我更瞧不起你。」

  「姑娘是等不急瞭嗎?那老夫可要開始瞭,第一次會很痛的,雲姑娘可要忍者點。」

  法王把少女雙腿分開,用雙手按住兩瓣肉唇,用力向兩邊一扯,那片被遮蔽的桃源洞口終於顯露在眼前。一眼望去,穴內粉紅的嫩肉蠕動不止,花汁湧動早將玉穴染得一片潮濕。

  男人哈哈一笑,興奮地說道:「玄陰之體真是奇妙無比,我原本擔心姑娘穴口緊窄無法容納老夫的大棒,未曾想到蛤口嫩肉彈性如此之好,看來老夫過慮瞭。」

  說著話,法王把碩大的龜首頂在一線蛤口,左右研磨著,隻等最後一舉突破。雲凌雪感到蜜穴洞口一片火熱,渾身酥軟,嬌軀一陣陣輕顫,無力的纖腰忍不住左右輕擺。她絕望地閉上淚眼,等待著自己悲慘的命運。

  「雲姑娘,忍一下,老夫要進來瞭。」法王腰部冷酷地用力,碩大的肉棒向前一頂,接著屋內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就在雲凌雪處子之身即將不保的一刻,一柄長劍帶著凌厲的殺氣從天而降,直刺法王胸口。楊傲天終於在最緊要關頭趕到,他眼見法王就要奪去阿雪的處子之身,運盡全身的功力,一招萬劍歸宗,人劍合一向法王刺去。

  法王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自己肉屌之上,身心都沉浸在即將奪去少女元紅的喜悅之中,當長劍快到胸口才發覺不妙。隻是為時已晚,他身體猛地後撤,依然無法躲開致命的一劍,雖然避開瞭心口,還是被一劍刺中前胸的肋骨。

  法王劇痛之下一聲慘叫,反手一掌攻向楊傲天。楊傲天抱著同歸於盡之心施展出逍遙派的絕技,一劍之下也再無反擊的餘地,被一掌擊中胸口,轟然倒地。

  法王忍著劇痛拔出刺在肋骨的長劍,疼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他伸手點瞭胸口幾處穴道,止住狂湧的鮮血,接著伸手一摸,感覺被刺中的肋骨已斷,不由得殺心驟起,眼中冒出冰冷的寒光。

  楊傲天胸口中掌,口中鮮血狂噴,倒在地上再也無力爬起。法王一步步朝他靠近,身上殺氣凜冽,如同死神般移到重傷的楊傲天身前。法王緩緩舉起手掌,運氣片刻,就要向他頭顱拍去。

  「不要!」目睹這一切的雲凌雪一聲大喊,接著哭道:「求你饒他一命,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

  法王停住身形,緩緩放下手掌,轉頭道:「雲姑娘說答應我的任何要求?」

  「是,任何要求,隻求你放過他。」

  法王猶豫片刻,說道:「好吧,不過他重傷在身,能否挺過去就看他的造化瞭。」緊接著他一把提起楊傲天的身軀,將他拉到床前,對著雲凌雪道:「今天我就當著你情郎的面狠狠操你,讓他見證我們美麗女神破身的一刻。」楊傲天又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眼神已經有些迷離。法王一把分開雲凌雪的雙腿,狠狠地在她柔嫩的雪臀上捏瞭一把,瞬間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出兩道血紅的指印。

  雲凌雪發出一聲哀嚎,如同一隻絕望的母獸,用噴火的目光盯著身前野獸般的男人。縱使她心智如何堅定,這一刻也陷入全面崩潰。法王不敢看她的眼睛,扶著巨屌再次頂上早已潤滑潮濕的一線蛤口。

  那根粗如鐵杵的肉棒在楊傲天眼前晃來晃去,如同一記記鐵錘重擊在他胸口。法王瞧著他發出勝利者的微笑,對著一線蛤口慢慢擠入,還不時回看他絕望的神情。他害怕傷害少女的身體,因此不敢冒進,不停在穴口旋轉廝磨,把緊窄的蛤口撐得暴脹,似乎都能聽到肌肉拉伸的聲音。

  雲凌雪疼得雙眉緊蹙,淚水撲簌簌地不停滑落,悲慘之相讓人不忍觀瞧。「不!」楊傲天發出一聲絕望的怒吼,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聽到楊傲天絕望的嘶吼,雲凌雪忽覺經脈貫通,用盡全力猛揮一掌,重重地擊在法王的胸口。男人鐵塔般的身軀在這一掌之下倒飛瞭出去,一口鮮血噴出一米開外。

  「怎麼會這樣?」法王無法相信少女這麼快就沖破禁制,還能運功傷人。在他意念中,被他點瞭穴道之人,三日之內也難解開,就算雲凌雪功力深厚,也要在一天之後才能行動自由。隻可惜雲凌雪剛剛打通經脈,內力恢復不到三成,否則這一擊之下就會要瞭他的性命。法王大叫一聲,不顧身上片縷無存,一個箭步沖出小屋,向遠方急奔而去。他重傷之下根本無法與雲凌雪匹敵,再晚半步就會命喪黃泉。

  雲凌雪赤身露體無法追趕,撲在楊傲天身上放聲痛哭。真的是太險瞭,她在急怒攻心之下突然經脈貫通,終於在最緊要關頭給瞭敵人致命一擊,如果再晚半分,後果將不堪設想。

  「傲天哥哥,你醒醒。」少女不顧自己赤裸的身軀,抱著昏死過去的男人痛哭失聲。楊傲天面色慘白,呼吸微弱,緊閉著雙眼,躺在雲凌雪的懷中一動不動,仿佛隨時就會告別這個世界。

  「不,傲天哥哥,你不能死。」雲凌雪伸出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將一股股雄渾的內氣註入他的體內。

  良久之後,楊傲天一聲輕咳,微微張開瞭雙眼。「我這是在哪裡?法王呢?」他眼中閃現出阿雪模糊的臉龐,想起昏倒前的一刻,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法王走瞭,他被我偷襲,身受重傷,現在已經逃離這裡瞭。」

  「那他……有沒有……」

  「沒有。」雲凌雪雙頰泛紅,小聲說道。

  楊傲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阿雪,我的心脈已斷,不能再陪你瞭,可我一點也不後悔,能夠為你去死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不,傲天哥哥,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永遠陪著我。」

  「我說過要陪你一生一世,可是我要失約瞭,你不會怪我吧。阿雪,你要好好活下去,你承擔著整個武林的重托,隻是哥哥沒法幫你瞭。」一滴滴冰涼的淚水打在他的臉上,順著臉頰流到嘴角。「阿雪不哭,你這樣難過我走得也不會甘心。」

  雲凌雪心像撕裂般劇痛,那種絕望比剛才就要被法王侵犯時更加痛徹心扉。

  她此刻才發現,在自己心中早已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如果能夠換回傲天哥哥的性命,她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往事一幕一幕從眼前閃過,從峨眉山初次相遇,到武林大會爭雄,從龍城並肩戰鬥,到山谷下生死相依,兩顆心逐漸靠近,直到最後傾心愛慕發誓共度一生。

  可這一生真的太短暫瞭,還沒有享受美好時光就面臨生離死別,如果這就是命運,那何苦要過這樣的人生。雲凌雪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無力和弱小,心中充滿恐懼。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她想起玄陰秘籍中寫道自己的體質叫做玄陰聖體,可以通過雙修之法修復男人受傷的經脈,幾乎有起死回生之效。

  這個念頭像一根救命稻草來的恰到好處,雲凌雪緊緊抱著受傷的男人,急切地說道:「傲天哥哥,你不會死的,阿雪有辦法救你。」這是如今唯一的機會,雲凌雪暗想就算萬一不能成功,也算把身體給瞭心愛之人,無論對傲天大哥還是對自己也會少瞭一點遺憾。

  楊傲天睜大瞭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少女,不知她會有什麼起死回生的仙術。

  雲凌雪臉紅的發燙,羞怯地說道:「我的母親曾留給我一本秘籍,秘籍中說我可以用身體修復受傷者的經脈,不過……不過需要用男女雙修之法才可以。」楊傲天也是面色一紅,他何嘗不想跟心中的女神行雲雨之事,隻是萬一不能成功,豈不害她失瞭貞潔,將來如何再去嫁人。

  他訥訥地說道:「阿雪,謝謝你。我怕萬一此法不成,豈不是害瞭你。」雲凌雪臉上露出一絲羞惱的神情,大聲道:「傲天哥哥,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嗎?如果救不活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聽到雲凌雪真情流露的話語,楊傲天眼眶一紅,心中的那頭小鹿狂跳不停。

  自己深愛的女神也對自己情根深種,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這更令人感到幸福。他深情地盯著少女不再說話,可眼神已告訴對方一切。

  雲凌雪抱著他的身軀緩緩站起身,把他輕輕橫放在床上。雖說她獻身給愛郎的心無比堅定,可是想到將要發生的事情依舊羞得不敢看身下男人的眼睛。她用顫抖的雙手輕輕解開男人的衣衫,一件件除去遮蔽肉體的屏障。當楊傲天赤身露體地呈現在眼前時,她的臉上已經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男人的身軀無比健美,寬大的肩膀,厚實的胸肌,緊實的雄腰,粗壯的大腿,這一切結合在一起散發著強烈的雄性氣息。雲凌雪心如鹿撞,被他強健的軀體撩撥得呼吸急促,身體驟然發熱,尤其是那條死蛇般趴在亂草從中的巨物更是羞得她不敢張開眼睛。

  雖然從未經歷過雲雨,但雲凌雪並非對此一無所知。她最初從玄陰秘籍中就已得知男女雙修的各種姿勢,之後又偷聽瞭皇帝和白詩詩的羞恥之事,直到剛才差點被法王破身,已經明白該如何做交合之事。不過讓她為難的是楊傲天身受重傷,胯下之物軟軟地貼在腿間,這樣的狀態如何完成雙修之術。

  正沉思間,隻聽得楊傲天一聲輕咳,嘴角又溢出一絲鮮血。雲凌雪緊咬瞭下芳唇,心中暗道:「將來總要和哥哥做這種事情,現在又何必扭捏。」她下定決心,睜開眼睛跪坐在傲天哥哥腰前。不過即使如此,仍忍不住想到:「人傢雲雨時定時男人主動,這回倒是我要奪瞭傲天哥哥童男之身瞭。」

  雲凌雪含羞帶怯,伸出芊芊玉手握住男人的肉棒,隻覺入手處火熱,驚得她芳心砰砰直跳。她用手輕輕撫弄肉棒,感覺那顆巨蛇稍稍抬頭,不過當她放開小手,那條肉棒又緩緩低下頭去。楊傲天感到肉棒被撫摸得異常舒適,也想盡快恢復雄風,可越是著急越是無力,心裡苦叫連連。

  「這可怎麼辦?」雲凌雪撫弄瞭半天,急得額頭冒汗,可依舊無法把男人的陽物弄得雄起挺立。「也許隻有不顧傲天哥哥的傷勢,勾起他的欲望才能完成接下來的交合瞭。」想到這裡,她輕移玉體,湊到楊傲天眼前。

  「傲天哥哥,雪妹美嗎,想不想要我?」雲凌雪鳳目含情,紅唇輕啟,聲音柔中帶魅,如靡靡之音鉆入男人耳中。

  楊傲天臉一紅,他從未見過阿雪如此妖嬈的樣子,頓時渾身發熱。雲凌雪抬起頭,輕輕晃動螓首,手撫秀發,胸前兩顆白嫩的玉乳跳脫晃動,惹得男人欲火狂燒,胯下巨龍緩緩抬起頭來。

  在他印象中,阿雪的美麗是那種聖潔脫俗之美,讓人隻可仰望,卻缺少瞭白詩詩那種妖媚。可眼前的少女卻變成瞭傾倒眾生的尤物,那種嫵媚妖嬈讓那些原本風情萬種的美女黯然失色。她臉上紅霞上湧,眼波熏人欲醉,那是三月春柳,四月桃花,五月碧水,六月池蓮,是世上一切最美好事物的總和。

  在阿雪銷魂蝕骨的魅惑下,楊傲天的肉棒終於抬起,雖還不堅硬,但已不再倒下。雲凌雪看到他的變化,心中一喜,她跨坐在楊傲天身上,手扶著巨棒,緩緩沉下柔弱無骨的細腰。

  當柔弱的花唇裹住那顆發燙的龜頭,雲凌雪周身忍不住輕顫,口中發出醉人的呻吟。她猛地用力,豐盈的雪臀向下一坐,卻沒想到那根肉棒偏離瞭方向,從一線蛤口滑瞭出來,在她玉胯前搖晃不止。

  原來她的玉門緊窄,傲天的肉棒硬度不夠,在關鍵時刻未能成功突破。雲凌雪無比沮喪,心中暗想該如何繼續。她腦中不斷回想玄陰秘籍中的技法,突然想起白詩詩對皇帝用過的冰火幻境之術。想到這裡,她的臉一陣陣發燙。不過她沒有猶豫,轉身趴在傲天的胯下,手扶著肉棒,輕輕張開紅唇,含住那顆紫紅的肉龜。

  「好舒服。」當楊傲天的龜首被含入溫熱秀口的那一刻,男子爽得打瞭一個冷顫。緊接著,雲凌雪唇瓣緊裹著肉身,一寸寸地把肉棒吞入口中。她雖無經驗,但卻無師自通,緊緊含著肉棒來回吞吞吐吐,不時用靈巧的舌尖舔弄著龜首和棒身,就像舔舐著至上的美味。

  「阿雪」楊傲天心中默念著女神的愛稱,心中掀起愛意的狂瀾。他的那根肉棒在阿雪雖然生澀但無比耐心的口舌侍奉下勃然怒起,火一般發燙。一股股電流般的快意順著肉身直沖脊背,即使胸口的劇痛也無法將周身泛濫的熊熊欲火澆滅。

  阿雪感到口中肉棒粗大瞭許多,將整個檀口占滿,燙得丁香小舌一陣陣酥麻。她輕輕吐出肉身,就見那顆龜頭像一顆鴨蛋般站在肉莖之上,沾著自己的唾液閃著青紫的光芒。

  「應該可以瞭。」雲凌雪羞紅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向傲天飛瞭一個媚眼。

  經過一番口舌之交,少女身體也早已十分敏感,蜜穴之中空虛難耐。她悄悄看瞭一下身下,隻見兩瓣花唇間水光瑩瑩,絲絲蜜露順著玉胯已流到潔白的大腿之上。

  少女翻身跨坐在男人身上,用兩瓣張開的肉唇含住碩大的龜頭,柳腰微微用力,就聽「嗤」地一聲就將碩大的龜首吞入花穴之中。

  「傲天哥哥,阿雪今天就把身體交給你瞭。」她此刻既有些羞澀,又慶幸未被法王奪去貞操,終於把完璧之身交給瞭自己最愛的男人。

  雖然肉棒被夾裹得舒爽無比,但心脈已斷的男人此刻已經瀕臨昏迷,他口中喃喃地叫著阿雪,臉上更加煞白。

  看到眼前的變化,雲凌雪芳心大亂,她猛地沉腰向下,把六寸餘長的粗壯巨物吞沒瞭大半。她的動作太猛,緊窄的花徑被巨棒長驅直入,脹得蜜穴一陣陣疼痛。緊接著,她就感到象徵著處子之身的那層肉膜被龍首頂住,隻要一用力就會四分五裂,從此就從少女變為人婦。

  雲凌雪閉上眼睛,一滴滴淚水輕輕從眼角滑落,但這淚水不是悲傷,而是由衷的慶幸。少女緊咬著芳唇,柳腰帶著雪臀用力,狠狠向下壓去。她仿佛能聽到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音,那片薄膜被堅硬的龜首貫串,七零八落碎成幾片,再也無法阻擋那根巨杵的前進。

  「啊……」少女疼得一聲輕叫,周身不住顫抖。那根肉棒終於突破一切阻礙,整根沒入蜜穴之中。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阿雪莫名想到這首古詩,芳心不能自已。「終於完成瞭,阿雪總算把自己完全交給瞭傲天哥哥。哥哥千萬要挺住,雪妹馬上運功給你療傷。」雲凌雪不顧花徑初裂的劇痛,默想著雙修之法,將內力引入花穴之中。

  齊根沒入的肉杵將幽谷填滿,碩大的龜首緊緊地頂在花芯之上。楊傲天在半昏半醒間隻覺得龜首發燙,一絲絲內氣順著馬眼流入體內,順著經脈傳向胸口。

  受傷的心脈在這股內力的環繞下從斷裂處緩緩聯接,慢慢地粘連融合,一個時辰過後竟然重新結合在一起。

  過瞭半晌,男人蒼白的臉上終於浮上一層血色,緩緩睜開瞭雙眼。他輕輕按住胸口,發現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心脈已完好無損,內力也逐漸恢復。

  「阿雪,我好像就要恢復瞭,世間竟有如此神奇之術。」楊傲天驚奇地叫瞭一聲,感覺自己如在夢中。

  雙修之術頗耗內力,雲凌雪面色蒼白,但看到傲天哥哥終於逃過一劫,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

  「傲天哥哥好瞭嗎?那雪妹先下來瞭。」她看著自己騎坐的姿勢,羞得俏臉通紅。當她從男人身上離開,突然感到渾身酸軟,噗通一聲癱倒在床上。

  「阿雪,你怎麼瞭?」楊傲天大驚失色,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沒事的,就是內力消耗過甚,休息一會兒就好瞭。」說著話,少女感覺眼皮沉重,睡意陣陣襲來。楊傲天重傷初愈,身體也沒有力氣,與她緊緊摟在一起昏昏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二人才悠悠轉醒,看著對方赤裸的身軀,兩人都不禁臉色一紅。看到阿雪光潔的玉腿上一條條已經幹涸的暗紅血跡,楊傲天心頭一暖,摟著她再也不忍松開。而雲凌雪則看到對方胯下昂揚雄起的巨龍,羞得芳心亂顫。她輕輕刮瞭一下楊傲天的鼻子,嬌聲道:「傲天哥哥壞死瞭,昨天費瞭好大力氣才讓它起來,現在倒來示威瞭。」

  二人說瞭陣甜言蜜語後才穿衣起床。雲凌雪道:「傲天哥哥傷還沒完全好,我們就在這裡修養幾天,這幾天就讓阿雪照顧你。」

  楊傲天呆呆地看著阿雪,點瞭點頭,在他心裡真希望永遠和她住在這裡,雖然這隻是一個美好的夢想。

  雲凌雪走出屋門,一眼就看到兩位老人的屍身。她心中一陣陣疼痛,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他們也不會被法王殺害。她不知道兩位老人的名字,也不知道老人是否還有兒孫,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們好好安葬,讓老人入土為安。

  半個時辰過後,雲凌雪將二人安葬在一起,並在上邊立瞭一座新墳。她雙膝跪地,給墳中的老人磕瞭幾個頭,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殺掉天魔法王給二老報仇。」

  之後的幾天異常平靜,楊傲天的傷勢也在逐漸好轉,而雲凌雪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忙前忙後,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

  楊傲天除瞭打坐療傷,其餘時間不時癡癡地望著阿雪修長挺立、婀娜多姿的身軀,似乎永遠也無法看夠。阿雪被他盯得臉上一紅,嬌聲道:「傻哥哥,還沒看夠嗎?」

  這一聲嬌嗔立時勾起男人壓抑多日的欲火,他走下床,一把摟住少女的嬌軀,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阿雪,我想要你。」

  看著楊傲天火熱的眼神,聞著男人身上傳來的雄性氣息,雲凌雪嬌軀發軟,芳心如鹿撞,不過還是柔聲回道:「傲天哥哥,我們日子還長著呢,還是等你身體完全康復再說吧。」

  「阿雪,我真的已經好瞭,那一日我昏昏沉沉,都想不起來當時是什麼感覺瞭。我好想……」

  其實雲凌雪何嘗不是如此,那日她隻覺得緊張和疼痛,之後全力運功療傷,根本無暇顧及身體的感受,此刻在傲天的苦求之下已然春心萌動,對雲雨之歡也充滿渴望。

  「嗯,那你等我先去沐浴。」雲凌雪聲音細不可聞,俏臉浮起一層淡淡的紅暈。

  聽到阿雪含羞的答復,楊傲天興奮得熱血沸騰,胯下巨龍猛地抬頭,把下身衣服頂出一個碩大的鼓包。他怕阿雪看到這般窘狀,急忙轉過身去,手無足措地站在一邊。

  沒過多久,阿雪燒好瞭熱水,倒入房內的巨大木桶。「我先沐浴瞭,你可不許偷看。」她嬌聲對楊傲天說著,輕輕解開身上的衣衫。

  楊傲天內心一笑,暗道:「又不是沒有看過,再說一會兒還不是要看個清楚。不過也難怪,女孩子開始肯定是這般嬌羞的。」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轉過頭去,內心暗暗回想阿雪玉體的樣子。

  雪白的嬌軀被溫水包圍,雲凌雪四肢無比舒爽,臉上紅霞遲遲無法退下。她看著傲天哥哥的背影,心裡一甜,暗道:「我的傻哥哥真夠老實的,世上真有像哥哥這樣的正人君子。」

  聽著木桶內傳來的輕柔水聲,楊傲天一顆心越跳越猛,像是要從胸腔中躍出一般。這時,就聽到一句柔媚的嬌聲如仙語般傳入耳中:「傲天哥哥,你要想看就看吧。」

  男人如聞聖旨,飛速地轉過頭去,隻見在一片氤氳的水汽中,仙子般的阿雪如玉的嬌軀在水中若隱若現,濕漉漉的黑發散落在玉頸和胸前,更是撩人心魄。

  楊傲天雙眼冒火,飛速解開自己的衣服,移步來到木桶前方。

  「啊」見到傲天的動作,雲凌雪羞得一聲驚叫,急忙閉上雙眼。還未等她睜開眼睛,木桶內就多瞭一具健壯的身軀,那具火熱的軀體向前一靠,與她的嬌軀緊緊貼在瞭一起。

  「壞哥哥,人傢就讓你看一眼,你卻這樣就進來瞭,虧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呢。」

  「嗚嗚」話音未落,她誘人的紅唇就被一張厚實的大嘴封住,再也說不出話來。男人雙手捧著她的俏臉,把火熱的靈舌探入檀口,瘋狂地在口中肆虐索求,那條寬厚的舌頭卷住她的丁香小舌翻滾纏繞,不停吸取著口中的香津玉液,發出滋滋的輕響。

  在他狂熱的深吻之下,阿雪隻覺得四肢酥軟,不時傳來陣陣迷醉的窒息感。

  良久之後,男人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的芳唇,繼續在臉頰、耳唇、脖頸上瘋狂地親吻。他一邊吻著阿雪的敏感地帶一邊移動身軀,用堅實的胸膛摩擦著那對傲然挺立的玉乳,惹得阿雪嬌喘連連,不時發出動人的呻吟。

  良久的纏綿之後,楊傲天覺得胯下巨龍脹得發痛,若不好好安慰一下就會隨時爆裂一般。阿雪感到大腿根處被一條火熱的巨蛇頂住,羞得連忙用手將它撥開。她剛一觸到那條肉棒就覺得入手火熱,粗大的肉莖之上,蜿蜒的肉筋抖動不停,連忙又松開瞭玉手。

  楊傲天再也無法忍耐,一把摟住少女從木桶中躍出……當阿雪橫斜在床榻之後,男人才第一次仔細觀賞這具勾魂的玉體。阿雪的骨相完美到瞭極致,不僅面部絕美,而且身材比例也如鬼斧神工造就的一般,修長的玉腿、曲線玲瓏的雪臀、柔弱無骨的細腰配合得恰到好處,無論擺放成什麼姿勢都顯得嫵媚妖嬈,動人心魄。

  不過男人就是男人,他的目光還是死死地盯在玉胯下的方寸之間。經過多時的纏綿撫弄,阿雪的蜜穴早已春潮泛濫,兩瓣花唇微微張開,露出粉紅的一線穴口。

  雖說名義上傲天已經不是童男,但實際上還是第一次主動做這雲雨交歡之事,為瞭能順利完成交合,看似木訥的傲天動瞭下心思,采用瞭一個最直觀的姿勢。她把阿雪的雪臀拉到床邊,雙手扶住肉棒,把鴨蛋大小的龜首緊緊頂在潤滑粉嫩的一線蛤口。阿雪的穴口緊窄,但彈性十足,男人猛一用力,那顆碩大的龜首便把蛤口撐開,沒入瞭一大半。緊接著隻聽 「噗嗤」一聲,整個龜頭便被完全吞入。

  終於進入瞭心中女神的肉體,楊傲天興奮異常,小心地一點點地向下推進,肉莖在愛液的潤滑下穿過緊窄又曲折蜿蜒的花徑直刺谷底。「啪」地一聲,男人的胯部撞上厚實的雪丘,滾燙的龜首緊緊壓在柔嫩的花芯之上。

  「怎麼會這麼舒服?」男人的肉棒每次寸肌膚都被緊緊裹住,既溫熱又酥麻,尤其是龜首被花宮嫩蕊吸吮啃咬,更是美不可言,快意的洪流透過棒身直透脊背,刺激得男人冷顫連連。

  他哪裡知道雲凌雪乃玄陰聖體,蜜屄遠異於常人,堪稱曠世名器。她的蜜穴集天下多種名穴的妙處於一體,堪稱世上絕無僅有。第一、穴口緊窄,但彈性十足,無論大小粗細的肉棒都會被緊緊夾住,出入間倍增快感,而且不會像常人被碩大器物損壞變得松松垮垮,這種名穴人稱一線玉關;第二、花徑曲折,男人每次挺刺都會覺得如披荊斬棘,徒增快感,人稱九曲回腸;第三、花徑緊窄,但可如意伸縮,多麼細小和粗大的陽物都會感到被緊緊包圍,號稱如意錦囊;第四、更讓人驚嘆的是嫩壁周圍生滿螺旋狀肉紋,可以如蚯蚓般蠕動,即使插入不動也可以享受到無上快感,被稱作奪魄螺旋;第五、那幽深的甬道還可前後伸縮,僅僅五寸的肉棒和長過八寸的巨屌都可以直搗花芯,而且花芯有種特有的吸力,可以像小嘴一樣吸吮肉棒,人稱靈珠嫩蕊;第六、在交合之時,蜜穴中玉液充沛,還會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男人聞到會陡增欲火,效果堪比壯陽神藥,人稱香泉玉渦。

  除卻蜜穴的種種神奇,就連雪丘都與眾不同,那片墳起之處肉質豐厚,彈性十足,每次交合撞在上面都會感到柔軟而富有彈性,無論如何撞擊都不會有疼痛之感。

  楊傲天童身初破,哪裡曉得這些玄妙,在短暫適應後開始奮力抽送。阿雪感覺蜜穴酸脹酥麻,那根火熱的巨屌已在幽深的曲徑中肆意馳騁。她的甬道峰巒疊嶂、九曲回環,豐厚潤滑的媚肉像無數隻小手緊緊抓住入侵的巨物,爽得男人連呼幾口粗氣。楊傲天每次抽插都感覺滋味迥異,明明似乎已到底部,但使勁用力又進入一片嶄新的天地,直到整根沒入時才重重擊打到那片柔嫩的花宮嫩蕊。

  初嘗滋味的男子身體如入仙境,仿佛飄在雲端,不知今夕何夕,那根巨棒更是在花穴之內不住顫抖。

  阿雪的玄陰聖體無比奇妙,不但可以讓男人得到至高享受,自身也無比敏感,在傲天雖無技巧,卻大開大闔的操幹之下也已舒爽得四體酥麻,癱軟在床上。

  她用迷離的鳳目仰望著傲天爽得青筋暴露、大汗淋漓的額頭,雙手緊抓著被單,抵禦著蜜穴之中傳來的陣陣波濤洶湧的快感。

  「原來男女之事竟如此美妙,若非經此大難,以傲天哥哥木訥的性格,還不知何時才能與愛郎享受魚水之歡。」雲凌雪想到這裡羞得俏臉緋紅,暗暗責備自己竟有如此貪淫的想法。

  在二人交合處,男人巨大的肉棒把柔嫩緊致的一線蛤口撐得暴脹,每次抽離都帶出粉紅的媚肉,又狠狠地送入花穴之中。男子眼睛緊緊盯著阿雪的玉胯,看著自己的巨龍如玉杵一般在蓬門穴口出出入入。玉杵每次搗送抽離都帶出一片花漿玉液,發出「噗嘰,噗嘰」的動人淫聲,淫聲和肌膚撞擊聲此起彼伏,惹得傲天如醉如癡,骨軟筋麻。在男人兇猛的撞擊之下,阿雪的雪丘一片嫩紅,那對傲人的玉峰跳脫晃動,蕩起醉人的乳浪。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傲天已經汗流浹背,肉棒突突直跳,到達瞭爆發的邊緣。他剛想忍住發射的欲望,但龜首馬眼就一陣酥麻,積攢瞭多日的陽精熱液噴湧而出,如雨般沖刷著幽谷深處的花宮嫩蕊。這股濃精噴射瞭一分多鐘才雨收雲散,燙得阿雪嬌軀一陣陣抽搐,柳腰不住上下起伏,一雙美目半睜半閉,散發著蕩人心魄的銷魂媚意。

  劇烈發射之後,楊傲天四肢無力,順勢壓倒在柔軟的嬌軀之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阿雪伸出藕臂,摟著男人的肩膀,將一對傲人的雪乳緊緊壓在那塊堅實的胸膛,感受著愛郎強健的身軀。

  片刻之後,楊傲天從醉人的幻境中清醒過來。看著仍在嬌喘不止的阿雪,男人心中突然羞愧不已,暗想自己怎麼這麼快就繳械投降瞭。他腦中突然浮現出那日大師兄宋擎和師妹雲雨的畫面,那根比自己粗壯的肉棒在師妹玉穴之中不停抽送,足足有一個時辰才第一次發射。他雖然不願回想,可那段往事噩夢般纏繞自己,每當欲火燒身便不自然地閃現,令他恥辱難堪。難道自己在這方面真的那麼弱嗎?天魔法王那根駭人的傢夥就不必去提,就連大師兄也比自己碩大持久……他越想越是羞愧,強烈的自卑感壓得自己抬不起頭來。

  註意到傲天眉頭緊皺的表情,阿雪嬌柔地問道:「傲天哥哥,你怎麼瞭?阿雪把一切都給瞭你,哥哥還不高興嗎?」

  傲天俊臉通紅,聲若蚊蠅地回道:「我……我興奮死瞭,隻是……」說到這他紅著臉低下頭去。

  「哥哥,隻是什麼?」

  「隻是我覺得自己太沒用,沒能讓阿雪盡興……」雲凌雪聽罷噗呲一笑,終於明白傲天哥哥的想法,她柔聲道:「哥哥怎麼會這麼想,剛剛雪妹真的好舒服,也許……也許雲雨之事和武功一樣,總要多加練習才能做到更好吧,哥哥第一次難免會過於激動。」說到這少女臉上也紅霞遍佈,羞澀地垂下頭去。

  「雪妹有種內息吐納方式,將內力集中在氣海、關元二穴,或可讓哥哥持久一些。」雲凌雪將一套運功之法教給傲天,講述完畢後羞得轉過頭去,不敢與愛郎直視。

  聽罷阿雪的指點,楊傲天按著所述方式運功,驚奇地問道:「阿雪是從哪裡學到這種奇術的?」

  雲凌雪嬌聲回道:「這也是那本玄陰秘籍中記載的雙修之術,隻是不知效果如何?」

  楊傲天滿臉欣喜,道:「原來如此,雪妹可否把書借我看上一看?」

  「你……這本書如此羞人,阿雪怎會隨身攜帶,哥哥若想看,隻有等回峨眉之後瞭。」

  看著阿雪因羞澀而艷若桃李的臉頰,楊傲天心中一蕩,同時聞到屋內奇香四溢,催人欲火急升,好奇地問道:「阿雪,這屋內為何有如此好聞的香氣,聞著似空谷幽蘭,但又比普通的蘭花之氣讓人心神搖蕩,莫非是從阿雪身上發出?」

  「嗯」雲凌雪回聲細不可聞,羞澀得低著頭,緊咬著芳唇。

  雖然經過一輪發射,但楊傲天胯下肉棒並未變軟,在阿雪熏人欲醉的催情香氣之下更是高昂挺立。男人翻身把阿雪的玉體壓在身下,挺動著粗壯的巨龍準備再一次攻城拔寨。

  「嗯」地一身嬌吟,阿雪羞怯地盯著男兒,一顆芳心忒忒,也等待著再次的雨露澆灌,她剛才僅差一點就攀上頂峰,對接下來的雲雨也充滿期待。

  「噗嗤」一聲,巨龍再次闖入玉門,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直沖幽谷深處。

  這一次楊傲天早已運功,內氣守住氣海,雖然巨物之上快意不減,但已無明顯的噴射之意。男人欣喜若狂,挺動著雄腰,復仇般地狂沖猛刺,感受著曠世名器中的每一寸嫩肉,探尋著每一片未知的處女之地。

  在不斷的沖殺之中,楊傲天逐漸掌握瞭技巧,不再一味地大力抽送,而是學會變換節奏,變換角度去探索那片寶地。那幽深的蜜道恰如世上奇珍,從每一個不同角度的插入都能感受到新奇的快感,或緊迫、或潤滑、或如火般熱烈,刺激得肉龍激顫不已。

  「啊……傲天哥哥,雪妹好舒服……不行瞭,我要死瞭……」阿雪在這輪兇猛的攻擊之下爽得一顆芳心如飄雲端,口中忍不住放出醉人的嬌吟。那跟肉棒似乎比初次進入時更加粗壯火熱,燙得蜜穴中的嫩肉一陣陣收縮抽搐,愛液更是如清流一般順著蛤口汩汩流出,很快就把身下染成一片水窪。

  突然間,阿雪雙眼翻白,軀體緊緊貼住傲天的身軀痙攣般抽動不止,花穴內一陣陣緊縮,從花宮深處噴射出一汩汩其色如乳,其濃如脂的滾燙陰精。在梅開二度之時,阿雪終於迎來瞭人生中第一次高潮,那種絕頂的快意爽得她緊咬著紅唇,絕美的面容都有些變形。

  傲天明白阿雪高潮泄身,那微微扭曲的臉頰更讓他充滿瞭自豪。不過那滾燙的陰精燙得他全身發抖,連忙咬住舌尖,用痛感對抗再次繳械的欲望。

  足有一刻種,阿雪才從不停抽搐中平靜下來,四肢如春水般癱成一團,鳳目中散發著熏人欲醉的春情愛意。

  除此之外,傲天驚奇地發現阿雪的巨乳飽脹聳立,在雙乳間那個平日肉眼幾不可見的蝴蝶狀胎記變成淡紅之色,本來緊閉的蝶翅也成瞭展翅欲飛的形狀。「真的太神奇瞭。」傲天發出一聲驚嘆,原來這塊胎記竟可成為判斷阿雪是否攀到頂峰的標記。

  在挺過那陣難忍的射意之後,楊傲天繼續挺動肉屌,耐心地開墾著那塊寶穴。他時而緩緩挺送,和風細雨般耕種,仔細地品味著緊緊夾裹著肉身的每一片媚肉;時而高舉高打,每次把肉莖全部抽離,再狠狠地刺入,重重地開鑿著柔嫩的花芯;時而又齊根沒入,旋轉著肉棒細細研磨,體味著嫩蕊被采摘的酥麻快意。

  他插得興起,雙肩抗住玉腿,集中力量奮力搗送,眼望著雪丘穴口被深深擠壓,如呼吸的魚嘴,含住大棒不斷吞吞吐吐,不時吐出泛著白沫的淫汁玉液。在這個姿勢下,阿雪玉腿狂顫,十隻雪白的腳趾緊緊繃著,無助地隨著小腿上下晃動。此時此刻,阿雪不再是那個天之驕女,而像是柔弱的羔羊般,在男人身下嬌吟狂喘,惹人憐惜。

  沒過過久,阿雪的幽深花徑再次狂潮湧動,嬌軀如在驚濤駭浪中顛簸的小舟,在快意的海浪中上下起伏。肉棒每一次插入都讓她爽叫連連,而每一次抽離則如同將芳心帶出軀體,沉迷在欲海中的少女已經無法思考,隻能任憑著無邊的快意一遍遍地沖擊著四肢百骸,口中發出銷魂的淫聲。

  不到半個時辰,阿雪接連兩次泄身,全身潮紅,玉體橫斜,再無半分力氣。

  而傲天似乎越戰越勇,不等她從高潮中恢復就繼續開始新一輪躂伐。

  望著恢復瞭自信的愛郎,阿雪心頭一暖,嬌軀開始聳動,配合著傲天的沖刺。她輕搖著玉胯,隨著男人的沖刺和抽離上下挺動,不斷地吞噬著那根讓她欲仙欲死的巨龍,而那顆螓首也左右狂擺,以此化解電流般湧來的無邊快意。沒過多久,二人的配合就親密無間,身心徹底交融在一起。

  「噗嘰噗嘰,啪啪啪……啊啊啊……」肉棒抽插聲,肌膚撞擊聲和阿雪醉人的呻吟如同一曲銷魂的樂曲在小屋中回蕩……

  「阿雪,我們換個姿勢?」傲天望著阿雪迷離的雙眼,低聲請求著。

  「嗯,我聽哥哥的。」阿雪迷醉中輕輕答著。

  傲天拔出肉棒,輕輕把阿雪翻瞭一個身,將她擺成俯臥的姿勢,那兩瓣蜜桃般翹挺的雪臀映入眼簾。在雪臀之上,盈盈一握的柳腰輕輕顫動,光滑的玉背惹人憐愛,與正面相比又是不一樣的風景。

  男人輕輕撫摸著雪白柔嫩,彈性絕佳的翹臀,再次一桿入洞,趴在阿雪身上攻城掠地。那根巨龍承載著他全身的重量奮力沖刺,搗得身下的少女雪臀狂顫,蕩著一波波銷魂的雪浪。

  「傲天哥哥,你好厲害,阿雪的花芯都被你搗碎瞭……」不一樣的快感再次沖擊著少女的玉體,讓她鳳眼迷離,連呻吟都帶著一絲哭聲。

  「阿雪怎麼樣瞭?喜歡這種感覺嗎?」男人一邊驕傲地趴在她的耳邊輕聲詢問,一邊繼續在幽谷中橫沖直撞。

  「喜歡,阿雪愛死哥哥瞭。」

  這一聲嬌柔的回答讓那根巨棒更加雄壯,示威般地發起一波疾風暴雨般的沖刺。

  阿雪被這一輪強攻操得心浮氣短,身體如在雲端漂浮,久久無法墜地。想著傲天哥哥自信的樣子,她突然生出淘氣之心:「傲天哥哥你很厲害,但不要驕傲哦。」

  男人還在一記記重錘般地攻擊著花宮穴口,突然覺得夾著肉棒的幽谷傳來一股吸力,緊裹著棒身的肉摺如章魚的觸手般死死抱住每一寸肉莖,向各個方向蠕動按壓。

  男人肉棒被花汁浸潤,在一陣紛亂的吸吮摩挲之下頓時爽得如遭電擊,舒爽的熱流透過肉身直沖大腦,仿佛每一個毛孔都豎立起來。傲天哪裡經受得住這種刺激,沒過多久就氣喘籲籲,精關不保,第二次噴出男性的精華。這股熱巖比第一次更加量大持久,沖刷得花心嫩蕊一陣陣緊縮,再次吐出滾燙的陰精。

  兩人同時達到頂峰,肉體緊緊壓在一起狂喘不止,良久之後才恢復平靜。那根縱橫瞭近兩個時辰的巨棒終於縮成一條肉蛇,不舍地從桃源洞口滑出。沒有瞭阻礙的一線蛤口輕輕張開,吐出混著陽精和淫液的乳白液體,順著阿雪的雪丘流淌在床上,就像一條渾濁的小河……

  良久之後楊傲天紅著臉道:「阿雪,你剛才……」雲凌雪笑而不答,她是玄陰聖體,可通過意念控制蜜穴,真想在這曠世名器之內長久馳騁,那可真需要好好修煉,不是一兩天之功瞭。

  楊傲天哪裡知曉自己童身初破便遇到瞭絕世名穴,在阿雪的魔穴中鍛煉過後,再和其他女人交合就會收放自如,金槍不倒。

  兩人緊緊相擁,貪婪地感受著對方的身體,經過這番激戰,雙方終於達到靈肉合一的境界。

  沒過多久,楊傲天輕輕伸展瞭一下軀體,發現竟無絲毫乏力之感,而且體內內氣似乎比雲雨之前更加充沛。他疑惑地看著阿雪,低聲道:「阿雪,與你交歡之後我感覺內力似乎更加充盈,真是萬分奇怪。」

  阿雪微微一笑:「這是雙修的魔力,玄陰秘籍中記載和我雙修可以提升內力,雪妹倒不覺得奇怪。」

  「原來如此,那以後我們豈不要天天雙修練功瞭。」

  聽到傲天哥哥的話,阿雪臉紅似血,低頭把俏臉埋在他的胸口,良久後才抬眼望向傲天的眼睛,紅著臉嬌聲回道:「阿雪今日才知做女人如此美好,怕是將來也離不開哥哥瞭。」

  看著傲天充滿愛火的雙眼,阿雪悠悠地問道:「傲天哥哥,假如有一天雪妹無法保住貞操,哥哥會嫌棄我嗎?」

  楊傲天一怔,想到幾日前的險狀,心中微微發痛。在這個亂世,即使強大如雲凌雪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清白,這是何其的殘酷。

  他緊緊凝視著阿雪的眼睛,決然地說道:「阿雪,我隻知道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將來無論發生瞭什麼,我對你的心永不改變。」

  雲凌雪眼眶微紅,柔聲道:「傲天哥哥,我也一樣。」

  男人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聲道:「如果真有那一天,阿雪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你要記著我永遠都在等你。如果有地獄,我願陪你一起面對,隻要和你在一起,別人眼中的地獄就是我的天堂。」

  阿雪眼中泛著淚花,輕聲吟道:「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