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開手機電筒,他走出浴室。

  「安銘,洗好瞭嗎?」陳舒蕓聽到動靜,拿著手機照向兒子。

  「洗好瞭。」韓安銘咧嘴一笑,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因為太冷,下意識地裹瞭裹身上的外套。

  「呀。」陳舒蕓一聲驚呼,「安銘,你的手怎麼這麼冰,還有你……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不經意觸碰到兒子的手,明顯感受到他的皮膚很冰冷,再細看,手機燈光下,兒子的身體在細微地顫抖著,明顯是著瞭涼。

  忽然感覺臉被兩隻溫熱柔軟的小手捧著,韓安銘聽到母親問道:「你是不是用冷水洗澡瞭,可是媽媽洗好的時候特意看瞭,熱水器裡面還有一半的水啊,怎麼會?哎呀,別感冒瞭,來。」

  陳舒蕓感覺把蓋在蓋在腿上的毛毯披在兒子身上,「你呀,每次都要洗半個小時以上,磨磨蹭蹭的。這下好瞭,停電瞭沒熱水。有你受的。」

  「媽不是說要勤洗澡,講衛生嘛。我也沒想到今天回停電。」

  韓安銘當然不敢把自己因為拿母親內褲自慰,擼得太久,導致熱水都用完瞭的實情告訴她,隻好身邊扯瞭個理由搪塞。

  陳舒蕓寵溺地捏瞭捏兒子的大耳朵,「所以你就用冷水洗澡是吧,大冷天的,也不怕感冒。」

  「沒事,兒子年輕力壯,抵抗力強,就是跑河裡遊泳都沒問題,沖個冷水澡沒什麼的,還能加強抵抗……阿嚏……」

  猝不及防打瞭個噴嚏,氣氛突然陷入微妙的尷尬中。

  「哈哈,還嘴硬,感冒瞭吧。」

  陳舒蕓小手掩住秀口,開心地笑瞭起來。

  韓安銘很少見母親像現在這樣開心、自然的笑,很美,花容悅色。

  他害怕美麗的一幕稍縱即逝,迅速打開手機攝像頭,將母親歡笑的模樣拍下來。

  「哎呀,你幹什麼要拍媽媽?」陳舒蕓羞澀地別過臉。兒子眼神裡那股曖昧的情意,她看得很清楚。

  韓安銘大著膽子握住媽媽的右手,「因為媽媽笑起來很美,所以我要保存下來。」

  陳舒蕓嘗試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兒子更加大力地握住,她捋瞭捋耳邊的幾根發絲,說道,「沒電瞭,今晚睡早點。你把被子蓋好瞭,別又著涼。對瞭,我房間還有一盒感冒藥,你等下吃瞭再睡。」

  「好。」韓安銘點頭,他更加放肆,關閉瞭自己的手機電筒,在黑暗的環境中,不僅握著母親的右手輕輕揉捏,甚至又抓過她的左手。於是,整個人都貼在母親背後,把她摟在懷裡。

  「你……」「媽。」

  「安銘,別……」

  「我冷。」

  「壞傢夥,占媽媽便宜。」陳舒蕓隻覺得臉發燙得厲害,本想制止兒子不軌的動作,可聽到那聲冷,又心疼他。

  灼熱的呼吸噴在陳舒蕓脖頸之間,讓她感受到一股又酥又嘛的感覺,原本就嬌弱的身子更加無力,若不是靠著兒子堅實的胸膛,被他有力的臂膀摟住,怕是就要攤倒在沙發上。

  「安銘,媽媽想睡瞭。」陳舒蕓小聲道。

  「好,我抱你去床上。」韓安銘起身時順勢抱起母親,朝她的臥室走去。

  陳舒蕓手上拿著手機照亮。

  由於床上較冷,韓安銘便扯下身上的毛毯,裹住母親的腳和小腿,再給她蓋上被子。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被母親叫住。

  「安銘,還沒吃藥呢。」

  韓安銘一回頭,隻見母親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盒感冒藥,擔心藥過期,她還細心地查看瞭生產日期。

  「還好,沒過期。」陳舒蕓把感冒藥遞給兒子。

  韓安銘很聽話,接過感冒藥,在客廳倒瞭杯溫水吃下感冒藥。

  雖然還不是很晚,不過停電瞭也沒什麼意思,母親也睡瞭,韓安銘隻好上二樓,進入自己的房間睡覺。

  玩瞭兩局王者,又問瞭兩個妹妹最近的學習成績,韓安銘閉上眼睛準備入睡。可是翻來覆去躺瞭好半天,楞是睡不著。可能是因為下午睡瞭兩個多小時。

  黑暗中,兩隻烏黑的眼睛眨巴眨巴。

  韓安銘心緒翻湧,一下子回憶起很多人和事,最終兩張臉定格在他的腦海中。

  一個是朝夕相處的母親,另一個是喜歡他的高中同學,楊溪月。

  楊溪月傢在縣城裡,是標準的城裡人。

  高二時,韓安銘才與她分到一個班。

  楊溪月不僅聰明漂亮,熱情善良。雖然韓安銘是鄉下人穿著樸素,普通話也說不標準,帶著濃重的漢中地區方言口音,但她絲毫不嫌棄。甚至在接觸中,發現韓安銘性格比較靦腆,拘謹,還主動和他搭話。

  韓安銘一開始也不明白,自己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傢境不行,成績中等偏上,楊溪月怎麼就喜歡上他呢?

  想來想去,可能是因為他比較帥吧。唉,韓安銘不禁感概,長得帥也是一種煩惱啊。

  可面對楊溪月,韓安銘一直有種天生的自卑。畢竟兩人的傢庭差距太大。

  說到底就是窮。有時候他想請楊溪月喝一杯十幾塊的奶茶,都得做好啃兩天饅頭的準備。

  而楊溪月,每個月光零花錢就是一千塊。身上穿的都是韓安銘從沒聽過的名牌,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價格不菲的感覺。

  她的媽媽在政府上班,是某個部門的局長。她爸爸有幾傢超市和一傢大酒店,聽說每年盈利好幾百萬。另外,據說她傢還有親戚在江城警察局做大官。

  原本傢裡準備讓她去江城讀高中,不過在楊溪月更喜歡傢鄉縣城秀麗的風景和寧靜的生活節奏,便要求留在縣裡的高中讀書。

  楊溪月成績好,加上縣二中也是漢中地區有名的高中,教育質量很不錯,楊父楊母就隨瞭女兒的意。

  正是如此,楊、韓才有緣分在縣二中成為同學,並互相喜歡。

  高考之後,楊溪月正式向韓安銘告白,不出意料地被他拒絕。還以為他會以傢境貧窮為拒絕的理由,沒想到,韓安銘竟然是自己有喜歡的人瞭。

  楊溪月聽到這句話時,清澈的眼眸頓時淚光盈盈,一滴滴淚水奪眶而出,打濕瞭姣好的容顏。

  她邊哭邊笑,問韓安銘喜歡的女孩子是誰,但韓安銘並不肯說。

  他低著頭,慚愧地不敢直面傷心的女孩。他不敢告訴她,一直以來,他都喜歡著一個女人,一個對於他來說最親密,最重要的女人。如果她知道的話,或許會罵他變態。

  女孩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礙於雙方傢庭巨大的差距,不要說接受她的告白,就連一聲喜歡,韓安銘也說不出口。

  後來,楊溪月考上江城醫科大學,韓安銘則考上瞭漢中理工大學,兩所學校都位於江城。

  大學開始的第一個學期,像所有高中同學一樣,兩人還保持聯系,是不是問候一聲,互相分享大學生活,新的同學和朋友。

  漸漸地,互動越來越少,楊溪月也不在主動給韓安銘發消息。韓安銘也從未主動過。

  第一個學期的聖誕節,聽高中同學說,楊溪月交瞭個男朋友,是江城本地的富二代。聖誕節晚上七點,在楊溪月她們的宿舍樓下,她的男友開著一輛兩百多萬的蘭博基尼,載著九百九十九多艷麗的玫瑰花,點燃幾百根蠟燭組成心形向她告白。

  同學還發來告白現場的照片,豪車,香花,還有鑲著磚石的戒指。楊溪月站在蠟燭圈外,面前的一個長相還算帥氣的男生半跪著。男生的衣著,以及臉上洋溢著的自信,像一隻箭狠狠射在韓安銘的心上。那種從小生活在富裕傢庭裡養成的自信,是一向自卑的他完全不具有的。

  為什麼沒有在楊溪月的空間看到她被告白的消息?或許是自己被屏蔽瞭吧,韓安銘苦笑著猜測。

  大一下學期進行到兩個月的時候,傢裡突然噩耗,母親陳舒蕓由於脊髓壓迫癥,照成雙下肢癱瘓,完全喪失勞動能力。

  父親早逝,母親是傢裡唯一的經濟支柱,她一倒下,全傢便遭受到瞭天塌一般的絕望。

  兩個妹妹還在讀高中,母親雙腿癱瘓,傢庭的重擔一下子落在韓安銘肩上。

  經過短暫而又痛苦的考慮,他決定休學回傢。除瞭室友,大部分同班同學過瞭很久都沒有發現班裡突然少瞭一個人。

  正好,經常去打零工的種植園需要招一個有組織能力,又懂電腦的主管。韓安銘主動找到顧菀清,應聘這份工作。

  從此,韓安銘告別瞭短暫的大學生活,回到村裡,一邊工作,一邊照顧癱瘓的母親。

  卻沒想到才休學不到一個星期,他正戴著頂草帽在花圃裡除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後。

  楊溪月打聽到韓安銘傢所在的地址,趁著放假,獨自一人坐車來到中塘村。在村口是,恰好遇到顧菀清,打聽到韓安銘就在村裡的種植園工作,便請求顧菀清帶她到種植園去見韓安銘。

  這次見面,韓安銘才知道,原來楊溪月根本就沒有接受那個富二代男生的告白。當然,不是因為還喜歡著韓安銘,純粹是討厭那個男生的虛偽罷瞭。

  到韓安銘傢看望他的媽媽,吃瞭一頓飯後,楊溪月便離開瞭。因為不放心,韓安銘親自把她送到鎮上的汽車站,目睹她坐上去縣裡的班車,才放心回傢。

  「已安全到傢,韓安銘同學。」

  一個多小時後,當韓安銘在院子裡晾衣服的時候,楊溪月發來瞭這一句話。

  來韓傢一趟,楊溪月有兩個收獲。

  一是韓安銘仍然喜歡她,在乎她。當聽到她根本就沒有接受富二代告白的的話時,楊溪月明顯地察覺到韓安銘的表情發生瞭變化,從陰鬱到掩藏不住的驚喜。

  二是,一向對自己的美貌相當自信的楊溪月驚人地發現,中塘村竟然有很多漂亮的女人。村口遇到的顧菀清簡直令她驚為天人,不僅美的傾國傾城,氣質也優雅不凡。

  而到瞭韓安銘傢中,第一次看到他的媽媽和兩個雙胞胎妹妹,母女三人,都有著溫柔婉約,小傢碧玉的美。也難怪,韓安銘長得那麼帥。

  離開前,得知兩個妹妹因為成績優異,被江城一所高中免除三年學費錄取,開心地加瞭她們的微信好友。回到江城後,時不時地請兩姐妹出校吃頓飯。

  「唉。」韓安銘長嘆一聲,直嘆自己為什麼不像陸齊那麼富有,不然他也能大膽地接受楊溪月的告白。

  說到底,他明白自己深愛著母親的同時,也喜歡著楊溪月。J 說糾結,也不糾結。

  因為,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而倒黴的韓安銘,無論是選擇母親還是楊溪月,似乎都不可能得到。

  一個與自己有著巨大的傢庭差異,可以說完全處在兩個不同的階級。一個與自己有著血緣關系,天然存在道德阻隔。

  「啪。」

  韓安銘越想越煩,手掌用力地在腦門上敲瞭一下,清脆的拍擊聲響徹臥室。他一掀輩子,神經質似的坐在床上,看著幽暗的窗外發呆。

  真的連任何一個都得不到嗎?」韓安銘喃喃道。

  「溪月,媽媽,溪月,媽媽……也許,兩個都能得到呢,哈哈哈……」

  韓安銘笑瞭,因為自己的癡心妄想而笑。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瞭微信消息提示音。

  他拿起一看,瞬間就愣住瞭,一股興奮感和期待感油然而生。

  「喂,睡瞭沒?」

  晚上十點半,楊溪月忽然發來這麼一句話。

  「還沒睡著,已經躺床上瞭。」

  「哦,那有沒有想我?」

  大膽又直白的話語,表明熟悉的姑娘依舊沒有放棄,然而韓安銘卻不知如何回答。

  「喂,問你呢,弟弟。怎麼半天不回話?」

  「誰是弟弟瞭?」韓安銘回道。

  「哼,我比你打兩天,你應該叫我姐,你當然就是弟弟瞭。別打岔,說心裡話,想我沒有?」

  楊溪月發來一個憤怒的表情。

  「想瞭。」韓安銘回復,可剛發送過去就後悔瞭。下定決心要遠離她,卻在明知道她還喜歡著自己的情況下說這種曖昧的話語。

  「嘻嘻,就知道你大晚上睡不著,肯定是在想我。」楊溪月回復。

  「其實也有想其他的。」韓安銘的辯解蒼白無力,他剛剛還幻想同時擁有母親和楊溪月。

  「想我的時候不許想別人。」

  還沒等韓安銘回復,楊溪月就又發來一條消息。

  「想不想看姐姐給你發福利?」

  嗯?韓安銘看著這句話,雖然意外,但是瞬間秒懂。可是即使楊溪月喜歡他,能做到如此主動,也實在有些卑微瞭。

  韓安銘心生慚愧,卻發送一句:「想。」

  「哈哈。」楊溪月發來一個偷笑的表情。

  韓安銘一看,臉頓時就紅瞭,連耳朵都是燙的。

  而楊溪也不墨跡,立即發瞭七八張照片給他。

  前面幾張還正常,都是一些楊溪月的日常生活照。上課的自拍,在圖書館的自拍,在操場的自拍,在宿舍床上的自拍。

  相比高中時的青澀模樣,大學校園裡的楊溪月成熟瞭許多,妝容上更加精致大氣。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梁,還有一頭披肩長發。尤其是那兩瓣紅潤的嬌唇,在抹上口紅後,愈發顯得艷麗嫵媚。

  韓安銘看著看著,竟然不自覺地把楊溪月和母親做起對比,不知道楊溪月的紅唇親吻起來會是什麼感覺,會和媽媽的小嘴一樣香甜軟糯嗎?

  「喂,幹嘛半天不說話啊,是不是盯著姐姐的照片悄悄躲在被子裡做什麼羞恥的事?」

  「沒呢?」

  「哼,狡辯,就不能大方承認嗎?姐姐能理解的,又不會嫌棄你。」

  韓安銘一時無語,楊大小姐就不能矜持一點嗎?搞得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嘴硬。」楊溪月發來這一句後,接著發瞭五六張照片,而這些照片,無一不令韓安銘看得激情上湧,甚至是血脈膨脹。

  一雙白皙修長的大長腿互相交疊著,根部和渾圓挺翹的腿部被黑色短裙堪堪遮住。

  拍照的場所在操場四周的觀眾看臺上,而時間應該是在傍晚,夕陽的餘輝從側面打在楊溪月光潔的玉腿上,覆上瞭一層金色的光輝,給人一種神聖又充滿誘惑的感覺。

  韓安銘看得面露癡笑,這福利也太好瞭吧。可是看著看著就感覺不對勁瞭,誰給楊溪月拍的?

  想問,又不敢問,害怕得知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答案。

  再看其他的福利照。

  有在泳池穿著分體式泳衣的泳衣照,有在運動會上穿著運動裝的運動照,甚至還有在沙灘上拍的比基尼照。

  韓安銘看得差點噴出鼻血,太……太誘惑瞭,那對挺拔傲人,雪白如玉雙峰,一看就比陳舒蕓的還大。該死,又把楊溪月和母親對比。

  韓安銘心中默念瞭幾聲「罪過」。

  他知道楊溪月是個性格開朗的姑娘,卻萬萬沒想到上瞭大學之後,竟變得如此奔放。而且還主動發給他。

  也許是早就猜測到韓安銘的心理,楊溪月發來瞭一句話。

  「安銘同學,這些照片都是專門拍給你看的。還有,給姐姐拍照的都是室友,所有,你別吃醋哦。」

  韓安銘一看,頓時如釋重負,心中的猜疑也煙消雲散。

  「看瞭半天,就沒有話想對我說嘛?」楊溪月問。

  「你很漂亮,很美。」韓安銘迅速回復。

  「喜歡嗎?」

  「喜歡。」

  韓安銘不想說違心的話。

  接著,又收一張楊溪月的自拍。

  照片上的楊溪月沒有露出臉,鼻子以上都看不到。白皙纖長的右手伸到粉色睡衣的衣領,輕輕往下拉,露出精致的鎖骨和雪緞一般的玉肩。

  「現拍的哦,安銘同學,也就你這麼幸運瞭,能獨自欣賞姐姐的美。哈哈,是不是一下子滿足瞭高中生時期對我的幻想,怎麼樣,是不是很幸福?」

  楊溪月彷佛洞穿瞭韓安銘的內心,說得一字不差。

  「是很幸福,但……溪月,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對不起,我心裡還有別人。」

  字打完,還沒發送,韓安銘突然緊急刪掉。

  「溪月,我不知道你這樣做。」他重新回復。

  「我知道呀。但是,姐願意。」楊溪月補充瞭個大笑的表情。

  「呃……」韓安銘一時語塞,這姑娘一向不安常理出牌。還有她會安慰他,沒想到直接順著他的話來說瞭,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睡瞭,晚安。」

  「晚安。」

  經過楊溪月一番刺激,韓安銘在浴室未發泄出來的欲火又開始燃燒起來。這次,他看著楊溪月那幾張性感的照片,狠狠擼動肉棒,幻想著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抽插,然後把精液全都噴射在她的身體裡。

  「呼。」韓安銘大口呼吸著,將一團衛生紙扔到地板上。

  而這時,手機屏幕亮瞭,還是楊溪月發來的消息。

  「擼完瞭?」

  直白,且直中要害。

  「不是吧,大姐,這要我這麼回答?」韓安銘吐槽道。

  「是不是男人啊你?我都敢問,你還不敢說承認。」

  「擼完瞭,就剛剛。」韓安銘大方承認。

  「是不是說完晚安就開始的?」

  「嗯。」

  「還不錯,半個多小時,勉強讓我滿意。」

  「啊?」

  韓安銘這邊正因楊溪月的「粗鄙」之語而大張著嘴巴,她發來瞭一張讓韓安銘瞬間鼻血噴湧的照片。

  白凈如蔥的中指和食指作剪刀狀,上面沾染瞭濕漉漉的粘液,兩根手指間更是拉出一條亮晶晶的絲線。

  「呀,濕瞭呢,安銘同學。」

  韓安銘抓著一把衛生紙堵著鼻孔時,才看到楊溪月這句話,心中頓時感概完全。這個姑娘,大概是真的從心裡完完全全喜歡他,才會做出如此令人驚掉下巴的舉動。

  「好瞭好瞭,不要多想,這次真的睡瞭。」

  「好。」

  韓安銘呆呆地盯著手機屏幕,回復瞭連個字。他總不能罵應該深愛著他的姑娘不要臉吧。

  可是這個要命的小魔女讓人不要多想,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