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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見鐘情

  隻是花無語尚未來得及將淑芳殿之行付諸行動,便在禦花園中遇到瞭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玉妃娘娘!”帶瞭一絲驚喜,又似有些玩味的低沉男聲在她背後響起。

  花無語嚇瞭一跳,驚訝的回身望去,“信王爺?!”

  軒轅信宇望著花無語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他深邃的眼中神光燦燦,咋見花無語的驚喜都顯現在瞭臉上。隻見他笑道:“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竟能與玉妃娘娘在此相遇。”

  軒轅信宇眼神定定的盯著花無語,兩月餘未見,花無語因小產人又瘦瞭些,但胸圍卻不減反增,如今身形看起來更顯修長,柳腰纖纖,胸部豐盈,臀部圓俏。整個人就像顆熟透瞭的水蜜桃,甜香撲鼻讓人垂涎。

  加上今天的相見,花無語總共也隻見過軒轅信宇兩次,與之不熟,她自認自己與軒轅信宇也不會有什麼沒交及,此時她心急著去淑芳殿,自然不想浪費時間與軒轅信宇的閑談。當下,便也隻是有禮的微笑以對,想著與之錯身而過,各走各路便也罷瞭。卻不想,正當兩人錯身而過時,被軒轅信宇一把拉住瞭手。

  花無語一驚,急急抽回手,面有不鬱道:“王爺這是做甚?”後宮對於嬪妃的管制是極嚴的,自己如今當寵聖前,正是站在風口浪尖上,這宮裡也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她,等著抓她把柄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呢。才剛剛經受宮中傾紮失去愛子的她,如今尤如驚弓之鳥一般,一言一行皆小心翼翼,不希望在自己復仇之前死於別人的詭計之下。是以一向淡然的花無語此時聲音裡也帶瞭一絲嚴厲,一邊急急後退直致退到紫月、紫蕊的身後,方停腳站定瞪著軒轅信宇。

  “本王隻是想與娘娘聊聊,並無他意。”對於花無語的退避,軒轅信宇並不以為意,隻是笑著慢步向她走來,他步履自然而優閑,配上他於邊疆沙場中歷練出的強健體魄,使人壓力頓生,隻覺那一派儒雅的舉止中透著股霸氣,讓人望之心生敬畏。

  花無語首當其沖感受最深,她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過,臉上雖尚算慎定,掩在廣袖下的手卻忍不住緊緊握瞭起來。她在春滿園中成長,對如何察顏觀色分析男子的喜好,是專門學過的。此時,軒轅信宇望著她兩眼晶亮生輝,燦爛笑臉及強勢不容拒絕的言行,所蘊含的正是強勢掠奪的意念。這讓她驚惶又莫名,自己與他方才第二次相見,她自認從未招惹過此人,怎麼會讓這位鼎鼎大名的信王對她如此感興趣。不說如今她唯有報仇一念,就算未有孩子之事,她亦是有夫之婦,更是有心中所愛之人,又怎願與他這宮中盛傳的皇位之爭最具爭議之人扯上關系?

  “娘娘似乎很怕本王?”軒轅信宇嘴角的笑意漸深,盯著花無語的雙眼越發璀璨。他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花無語,這種喜歡無關容貌或肉體,就是一種很被吸引的感覺。第一眼初見她時他便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後來知她是小六喜歡的女人,便覺得讓給小六也沒什麼,隻是無人之際偶爾還是會想起。如今再見,他才發現心底的那種喜歡是那麼的真實與讓人心動,這讓他想到瞭一個詞——一見鐘情。或許在春雨中的第一眼,她便在他的眼裡、心裡種下瞭自己的身影,讓他不能或忘。

  春滿園對花無語的調教是極成功的,就算此時她心中驚惶,臉上卻仍是綻出微笑,應對有度的道:“王爺說笑瞭,臣妾是皇上的妃子,王爺是皇上的兄弟,你我素無仇怨,臣妾又何需怕王爺呢?臣妾隻是正巧要去淑芳殿探望淑妃娘娘,不便多做停留而已。”說著,她對軒轅信宇歉然一笑,便想再次與他錯身後過。

  隻是見獵心喜的軒轅信宇又怎肯放她離開,他一腳跨出便阻瞭花無語的去路,肆意的笑看著她,隻覺得她即使是板著臉的樣子亦是那般的可愛。他掃瞭眼花無語身邊的兩個丫環,冷冷道:“我與娘娘有話要談,你們先退出三丈外。”

  花無語身旁的紫月、紫蕊他是認識的,否則此時也不敢這般肆意而為瞭。這兩個丫頭曾是三妹軒轅鳳儀宮裡的貼身婢女,想來宮變後,為瞭孤立軒轅鳳儀,軒轅孝天未讓鳳儀帶著這兩個丫頭出嫁,如今竟派到瞭花無語身邊,真是無巧不成書。

  紫月、紫蕊為難的相視瞭一眼,卻不敢抬頭去看花無語,兩人隻略沉默瞭下,便對軒轅信宇行瞭個禮,退到瞭遠處。

  直到此時,花無語算是完全呆愣住瞭,她完全沒想到連一向對她尚算忠心的紫月與紫蕊,都是雙面人。她們既然會於此時聽命於軒轅信宇,足可見她們忠於軒轅信宇更多於軒轅孝天。這讓花無語心中惶惶,這後宮的水之深,完全不是自已所能想像,這樣的環境下,她還能相信誰?

  花無語心神有一瞬間的恍惚,突然便想到後宮陰謀詭詐若鬼蜮一般,同事二三主,尤若墻頭草的大有人在,那仇淑芳便定是軒轅毅的人嗎?她若找淑妃傳話,是否真可將話傳到軒轅毅耳裡?還是會將自己的復仇之念暴露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

  一時間,花無語便有些舉棋不定,揣揣不安起來。

  軒轅信宇有趣的看著呆呆出神的花無語,眼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流連,見她柳腰纖細似可一手盈握,豐胸翹臀撐衣欲裂,心中便似貓爪撩著瞭般的奇癢難耐。他眼中火光隱現,心中對花無語的渴望強烈的讓他自己都驚訝。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想要一樣東西,比之那妖饒江山更讓他心馳神往,急欲收攏於掌心。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強烈的欲望往往會讓人成為瘋狂的獸,讓人妄顧親情倫常,隻為一逞已欲。

  倏地,軒轅信宇的腦中閃現出一個大膽而邪惡的念頭,那便是將花無語搶到手,收做禁孌。他瞇著眼,眸光紛雜的陷入沉思,不過幾個呼吸間,便似下瞭一個重大的決定,盯著花無語的眼中滿是強勢的掠奪與占有。“你去淑芳殿——該不會是想去找小六尋求幫助吧?”軒轅信宇的語氣頗為諷刺,帶著抹譏誚淡看花無語,道:“我還以為你會恨小六呢?原來是我看走眼瞭。”

  那日聽瞭小六的醉語,他便私下詢問瞭些關於花無語與軒轅毅的事。以他對這個弟弟的瞭解,軒轅毅一向不是重肉欲的人。是以軒轅毅對花無語的寵幸之濃讓他驚訝,但也僅僅隻是驚訝,他沒有忘記軒轅毅曾說過,花無語肉體異於常人,乃是男子渴望而不可得的極品肉器。這麼些年,他亦是嘗遍瞭人間美色,深深明白極品肉器對於男人的誘惑,但他深信,小六也隻是為她的肉體所吸引,難以忘懷而已。以小六對他的重視,讓其為他放棄一個女人,小六必定不會有所異意。

  面對軒轅信宇似在扒她衣服的侵略眼神,花無語心底有深深的無力感,無權無勢的她孤身一人在這虎狼環視的深宮裡掙紮求活,竟是這般的堅難。就如此時,軒轅信宇光天化日,於這隨時有人往來的禦花園公然以眼神意淫她,她卻無法也無力反抗。

  反抗?怎麼抗?後宮人多嘴雜,她盛寵在前,於後宮中處於風口浪尖之上,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等著抓她把柄好置她於死地。此時她不嚷還好,若真嚷嚷起來,到時引得人來雖能暫時解圍,卻也極有可能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人生一張嘴,怎麼說都是人傢嘴皮子上的事,她無權無勢最是勢弱不過,最是可欺不過,到時若這軒轅信宇反口污她勾引於他,暗地裡再跳出兩三宮女太監做證,她真真是百嘴莫辯。此時她唯有強自鎮定,力持語聲平靜。“本宮不懂王爺何意!”

  “你不懂沒關系,不懂,本王告訴你,你自然就會懂瞭。”軒轅信宇嘴裡慢條絲理說著,一邊眼光灼灼的盯著花無語慢悠悠的轉瞭個圈。“隻是那消息可是花瞭本王不少人力財力打聽出來的,不知娘娘打算以何為報?”

  他放肆的眼神讓花無語覺得自己尤如被獵鷹盯上的稚兔,驚恐慌亂欲逃無門。“本宮一窮二白,無權無勢,買不起王爺的消息,王爺將這秘密賣與他人吧。”說完她抬步便欲走。

  “娘娘難道不想知道,你是因何流產的嗎?”軒轅信宇這回也不阻攔,隻是抬頭看著天邊的白雲,狀甚悠閑的說瞭這麼一句,便將急欲逃離的花無語定在瞭原地。她在春滿園瞭解過花無語的一切,對她的所思所想還是能揣摩個一二的。此時拿流產一事做文章,也不怕她不上勾。

  孩子!孩子!花無語腦中如萬雷齊鳴,滿心滿眼皆是這兩個字眼。在這尤若鬼蜮的深宮中,如明燈般點亮求生希望的孩子,那個與自己血肉相連,最為親密的孩子,在那樣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裡,被人生生的從自己的腹中剜去瞭。

  心痛如絞!痛入骨髓!

  花無語強自將徑自顫個不停的雙手絞握在瞭一起,硬生生咽下瞭差點沖喉而出的悲鳴。她睚睥欲裂,嫵媚的臉龐在陽光下痛苦的扭曲,卻仍顫抖著強自壓抑。“柳玉書害我兒未能降世,皇上必會讓柳傢付出應有的代價的。”聲音淒厲而又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