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交警突然跑來問陳亮的事,郭玄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完全沒放在心上。倒是郭曉成一看見郭玄光返校就纏著問個不停:「喂喂喂,約瞭嗎?」
郭玄光一愣,道:「約?約啥?」
郭曉成一拍郭玄光肩膀道:「這不廢話嗎,當然是約那美女警官瞭!」
郭玄光道:「你算瞭吧,人傢是來問陳亮的事。不老是想著那些事行不,做人要知足,左擁右抱還不夠嗎?」
郭曉成道:「去去去,你這冥頑不靈的傢夥。買鞋子還要多試幾雙才知道合不合腳,找女朋友當然要找個……嘻嘻……契合的啦……」
郭玄光看著郭曉成那一臉壞笑,自己也笑瞭起來:「得瞭吧你,我看你啊多半得奉子成親的!」
郭曉成突然正經道:「先不說這個,我今天突然有個重要發現……我終於知道梁山市的交通事故的數字為什麼一直高居不下瞭。」
郭玄光笑道:「腦子一不正經,連說話也犯傻瞭!」
郭曉成神秘一笑道:「你看咋們那美貌的女警同志,如果都是像她那樣的去指揮交通,所有司機都顧著行註目禮瞭,哪兒還能看路呢對吧!」
畢竟雙郭和陳亮相交不深,如果不是司晴的緣故,絕對不會和陳亮有什麼相交。雖然陳亮的意外離世讓雙郭感到有些突然和惋惜,不過兩人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裡,有說有笑地很快就把陳亮的慘案拋於腦後瞭。
不過這事卻是沒完,第二天郭玄光剛從圖書館出來就聽到有人喊他。抬頭一看,隻見一位美艷的警官站在跟前,原來是昨天見過的美女警官。
今天的司徒幗英穿著一件淺藍色制服,下面是一條黑色的西裝短裙。那一雙黑絲之下的長腿充滿瞭女性的誘惑,加上一雙高跟鞋,讓郭玄光差點認不出來。
昨天制服裡透出的英氣還沒消失,今天這套制服又帶給郭玄光一種嬌艷的感覺。他心裡不禁贊嘆:「呵呵,美女可是怎麼穿都好看的!」
「怎麼這麼巧,又碰到你瞭。我剛才去拍宣傳片瞭,這套制服漂亮嗎?我不跟你說瞭,我可是趁著工作時間偷溜出來,要和你們的教授見面,拜拜!」司徒幗英像一陣風地來又一陣風地去,留給郭玄光的隻有鼻子裡的那一縷清香。
「不會吧?怎麼又來瞭?還找教授呢?難道又是為瞭陳亮的事?」郭玄光不禁想:「如果不是有明顯的線索,她沒理由會這麼積極的。難道真的是別有內情?」
司徒幗英確實是為瞭陳亮的事,今天她約的是一位人類行為學教授。那位教授也已經看過關於陳亮案子的一些資料,對司徒幗英道:「司徒警官,首先我要說明的是我不是犯罪學的專傢,我的意見可以作為參考,但不一定有很大的權威性。」
司徒幗英道:「沒問題,我也不是說讓你直接去判斷這個案子的對錯,隻是希望你能提點一下幾個問題的合理性而已。」
教授道:「好,那就好。對於你的疑問,以我的知識來說,那位司機,端木安的行為確實有它的不合理性。」司徒幗英臉顯喜色,握緊拳頭傾聽著。
「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端木安在事故發生後情緒已經失控而無法馬上報警,那麼再次開動車子靠近死者確實不合常理。」教授分析道,「正常來說,當事故發生以後,肇事車輛停下來後司機會自然地下車查看情況,而不是再開動車子。」
司徒幗英興奮道:「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而且你看,車子並不是馬上再次移動,而是經過瞭好幾分鐘以後才再次移動的。」
教授也道:「對,這也是一個關鍵。正常情況下,按此推斷,司機是在事故發生後馬上下瞭車,觀察瞭死者的情況後再移動的車子。當然,不排除有極個別的例子,那位司機在情緒失控的情況下再次移動瞭車子。」
司徒幗英接著道:「對,我要求證的就是這點。首先再次移動車子已經不合理,而且間隔的時間還那麼長。更奇怪的是在車子再次移動之後,司機隔瞭很長一段時間才報警,我推斷這裡面肯定又發生瞭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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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亮的案子要結案的那天上午,司徒幗英風塵仆仆地找到那天晚上值班的處長道:「處長,我是那晚處理陳亮案件的交通警。我發現瞭案子的諸多疑點,但是陳警官一直選擇忽略我的建議。我覺得人命關天,所以不得已想要給您報告一下。」
「交警?」那處長打量瞭司徒幗英一眼,揮手道:「雖然案子也基本瞭瞭,不過我很佩服你辦案的精神。我就給你幾分鐘時間,有什麼發現你就直說。」
司徒幗英馬上道:「疑點一,端木安的精神狀態。據我當晚觀察,端木安一直非常清醒,不像是情緒失控導致延遲報警。第二,車子的再次移動無法解釋。還有更重要的第三點,受害者的血跡分佈根本用第一次撞擊模擬不出來。」
處長微笑著道:「喲,不錯嘛,這麼細心,好像發現瞭不少東西呢。不錯不錯,這個是很值得贊揚的事,做得挺好。」
司徒幗英心裡一喜,繼續道:「謝謝。特別是第三點,如果說受害人陳亮是被車直接撞死,那麼按照現場的血跡分佈來看,這根本是不成立的。」
處長打斷道:「好,你找到的資料挺好。不過我們辦案有辦案的程序和步驟,不是我倆在這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的。這樣吧,你把資料交給我,我轉交到相關部門作為特別案例處理,你看這樣行嗎?」
司徒幗英高興地說:「那太好瞭,謝謝您瞭,這樣我就放心瞭。不過要抓緊時間,我怕到時候塵埃落定,就一切都太遲瞭。」不過處長沒有再說話,隻是點頭微笑著送走瞭她。
雖然得到瞭處長的贊揚,但是事情並不像司徒幗英所想的發展。等到她再見到那位處長的時候,已是一周以後的事瞭。更加令她失望的是,那位處長隻是簡單說瞭兩句就完事瞭。
「案子早就定瞭,沒什麼可以更改的瞭。我不是已經送上去要求把這案例作為以後研究之用嗎?一般這些小案子我們不會這樣特別對待的,看在你態度積極的份上我破例一次吧。」
「小案子?這可是人命啊!」司徒幗英怎麼也不相信這就是關於這案子的最終答復,可是她也沒什麼辦法瞭。尤其是陳亮的傢裡已經默認瞭警方的處理,最後就當作普通的交通意外。端木傢在金錢上也盡瞭最大努力,除瞭打點一切,還送瞭白金。
事實上,陳亮的傢庭隻是一個普通工人傢庭,完全沒有能力應對如此變故。除瞭陳亮的死,之前對司晴的意圖奸殺案還壓在頭頂,讓他們根本喘不過氣來。幸虧在警方的調停之下,司晴傢也沒打算控告陳亮,於是一個連環案件就當作是行人沒按交通燈過馬路的交通意外處理。
案子的事情司徒幗英想管卻管不著,不想來的事卻又偏偏發生。自從陳亮案發後,端木安就隔三差五地給司徒幗英打電話。雖然司徒幗英不知端木安如何搞到她的電話,也對他沒啥好感,但是想起那英俊的臉龐,有時也說上那麼兩句。
端木安反正是禁足在傢,當然是鍥而不舍瞭,天天都會給司徒幗英打電話。不僅如此,還天天都有鮮花送到司徒幗英的辦公室。到得後來,端木安還送上耳環項鏈什麼的,把司徒幗英弄得尷尬不已。
雖然端木安有些煩人,不過倒也消除瞭一些司徒幗英對他的反感。有時候司徒幗英也會想自己畢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也無法斷定端木安一定是壞人,可能那晚真的就是像端木安所說的那樣而已。接著再一打聽,原來端木安就是梁山市公安局局長的獨生子。
「人是油腔滑調的,不過身為局長的兒子,再差勁兒也應該有個譜!」司徒幗英對端木安的敵意雖然已經消除,但是她還是忘不瞭陳亮發生意外的地方。那裡其實是南城區南環路的一個路口,到處都是一片擱置發展的工業區,平時人跡罕至。
那些交警前輩們早就告訴司徒幗英這片區域一般不用管,就算巡上一整個月也不會碰到什麼。但是負責的司徒幗英沒有理會,每次巡邏的時候還是會在這附近兜幾圈。特別是發生瞭陳亮的事,她更覺得應該多關照一下這些平時容易忽略的地方。
這天晚上如往常一樣,南環路附近都是靜悄悄的,隻有路燈陪伴著司徒幗英。她開得不快,保持一定速度,順帶還四處張望看看有什麼特別事情。
當司徒幗英經過一個分叉口時,一條小道的深處忽然閃過一輛汽車的蹤影。「那裡面都是廢棄的工程,平常隻有在白天時候那些垃圾車才進去的。這個時間怎麼會有其它的車子停在那裡?是有什麼狀況嗎?」她心裡一緊,頓感奇怪,於是減慢瞭速度,慢慢地掉頭回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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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就這樣,慢慢地慢慢地。角色代入,角色代入,明白嗎?」劉瑩戴著的耳機傳來瞭招先生的聲音,一如往常地指引著她的動作。她隨著指令盡量把自己的呼吸壓得平穩,但是身體的感覺就如沖動的小馬駒一般躍躍欲試。
隻見劉瑩低著頭讓秀發自然地搭在臉的兩側和肩背上,似乎不想露出那精致的臉龐,那細小的耳機就隱藏在頭發下面。她身上披著一件過膝的風衣,將整個婀娜的身段都包裹起來,就連那風衣下面露出的一小部分小腿也讓一雙高跟靴子遮蓋住瞭。
劉瑩此時正在街上,沿著一條傾斜的小路往上走。路面和四周都沒有人,隻有一臺車子在身前不遠處和街燈陪伴。從那晃動的影子可以看出劉瑩走得有些蹣跚,背部顯得有些駝,一點不像T臺上腰桿挺直的樣子。再看仔細一些,這隻是普通的一個斜坡,對於成年人來說應該不會走得如此艱難。
劉瑩弓身夾著大腿在這條小路上緩慢向前移動,一邊的耳朵裡不時傳來招先生的指示和鼓勵。「好,差不多瞭,差不多瞭,很快就到終點瞭,就差那幾步瞭。」越是聽到「差不多」,劉瑩的雙腿越是哆嗦得厲害,速度也越來越慢,最後幾乎是寸步難行的樣子。
就在劉瑩全神貫註地聽著指示的時候,突然傳來瞭一陣摩托車的馬達聲,隨後另一把聲音傳來。劉瑩嚇瞭一跳,身體頓時僵住瞭。
好一會兒,劉瑩的耳邊突然有人道:「小姐,您沒事吧?我觀察瞭好一會兒瞭,是不是需要幫忙啊?」劉瑩似乎沒想過會有其他人出現,雙腿頓時軟瞭一下。幸虧她還是堅持住瞭,好不容易才站穩瞭。不過她仍是低著頭,隔瞭一會兒才說:「我……沒、沒事……」
一句簡單的話讓劉瑩說得像是拼盡全力的樣子,對方當然不會相信。來人熄火摘下頭盔下車接著道:「你別怕,有事盡管說,姐妹我肯定會幫你的!」
好一會兒,劉瑩才舒瞭一口氣挺直瞭身子抬起瞭頭。她的語氣也變得順暢,字句清晰地道:「沒事的,您不用擔心,這裡什麼事都沒有。」
剛巧在路燈之下,劉瑩與來者終於能對視一眼。對方的輪廓清晰地出現在眼裡,兩人同時心裡叫道:「好一位標致的人兒!」不過更為吃驚的是劉瑩,因為她看到的是一位警察。
這位穿著平底皮靴的警察看上去比穿著高跟鞋的劉瑩差不多高,秀麗的臉龐顯得英氣十足,這就是剛才正在巡邏的司徒幗英。她剛才發現瞭在這條偏僻的小路上聽著一臺車子,於是回頭過來查看。
司徒幗英的位置是在連接小路的主幹道上,小路則緩緩地一直傾斜往下走。那臺吸引她註意的車子車頭向著路口,停在離路口大約七八十米處。當司徒幗英進入小路的時候已經遠遠看到車後不遠處有人,於是觀察瞭一下再上前詢問。
司徒幗英初時還以為劉瑩嗑藥瞭,但是看她臉色紅潤額頭滲汗的樣子,又不像是癮君子發作時的狀況。再一細看,隻見劉瑩容色秀麗,端的是一位美人,怎麼也好像和毒品對不上號。
劉瑩凝視瞭司徒幗英一會兒,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哎喲」一聲捂著小腹顫抖起來。剛剛還說得好好的,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司徒幗英也嚇瞭一跳。她看著劉瑩晃動著不斷蜷曲的身子,既不敢上前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隨後,司徒幗英發現瞭一些端倪。她聽到「嗞——」的一種低沉的響聲持續傳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夜晚裡還是能夠察覺到。
「呃……嗯……嗬……」劉瑩已經管不住嘴巴,開始發出一些混亂的音調。司徒幗英也是女人,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可沒想到會在此情此景下聽到。如果不在夜裡,早就能看到她臉上的那片紅霞若隱若現瞭。
「這、這女子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大街上這樣子,難道是吃瞭……」司徒幗英搖瞭搖頭,覺得有些尷尬想退後但也想看看能不能幫忙,真的是進退維谷的樣子。
「打開衣服,好機會,打開衣服,都是女子不用害羞的。打開衣服然後讓她幫你搖下面那東西,讓她用力搖,你馬上就會爽得樂翻天的。」劉瑩耳機裡招先生的聲音又再響起,而且還是她意想不到的指令。
「嗯……不……唔……」劉瑩雙腿放軟已經跪在瞭地上,但是耳機裡繼續說著:「角色代入,你現在需要的是解脫、解脫。快,讓女警幫你解脫,你需要她,快打開衣服……」
司徒幗英看著劉瑩遙遙下墜的身子,覺得很是奇怪:「這人怎麼這樣,難道喝醉酒瞭?但是這裡四周也沒什麼店,上哪喝去?還開車?」她隨即感到那「嗞」的響聲正是從劉瑩身體那傳來,更加好奇地走近瞭一步。
「來,跟著我說,跟著我說,請幫我搖它,快,請幫我搖它!」劉瑩的耳機裡又傳來瞭指令。「幫我,幫我搖……」她此時顯得有些迷糊,竟然真的跟著說瞭出來。
司徒幗英這時也蹲瞭下來,搭著劉瑩肩膀道:「怎麼?你說搖什麼?搖什麼?」接著她看到劉瑩松開瞭拉著大衣的雙手,一手搭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拉住瞭自己的手。
當劉瑩松開瞭雙手後,沒有扣上扣子的大衣自然向身體兩邊滑落,大衣裡的景象讓司徒幗英是整個人呆住瞭。隻見劉瑩的上身沒有任何衣物,隻有麻繩纏繞著上身形成瞭不同的圖案;下身穿著黑色的蕾絲吊襪帶和長筒絲襪,但是沒有內褲。
首先把司徒幗英的眼珠子定住的是劉瑩的一雙肉球,因為它們不單隻四周佈滿瞭繩子,乳頭那還用膠佈分別貼著一個橢圓形的塑料球。兩個小球還不斷震動著,發出「嗞嗞」的聲音。
接著司徒幗英目光下移,各自相連的麻繩在劉瑩的小腹劃分出幾個菱形。更要命的是,那些繩子居然順著小腹而下,延伸至女性的私密地帶。
司徒幗英哪見過如此畫面,羞得滿臉通紅,目光自然地就想移到別處。無奈眼前的畫面對她來說太過驚艷,眼睛是欲罷不能,引得她目光繼續下移。
隻見劉瑩的下身除瞭黑絲以外,同樣幫上瞭麻繩。繩子分別綁在劉瑩兩側大腿上,中間連著一支塑料的玩意兒。
「這……這難道就是……就是……自、自什麼用的……」司徒幗英對這些東西隻是略知一二,現在就算近在眼前心裡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