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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內情

  沒過多久,又來瞭一輛警車。車上下來兩個警員,其中一人用眼睛掃瞭一下現場隨即大聲喊道:「那個撞死人的小子在哪?趕緊滾過來!警官要問話!」

  端木安看著那警員趾高氣昂的樣子,心想:「這傢夥,這不明擺著就是我嘛,犯的著喊嗎,擺架子也不分情況的。不過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瞭!」

  當他懶洋洋地慢慢走過去的時候,忽然發現另一位警員有些面熟,不過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瞭。

  當端木安走到兩位警員跟前的時候,他覺得有些眼熟的那位突然滿臉帶笑低聲道:「原來是端木少爺,怎麼那麼巧那麼巧!」剛才還高聲吆喝的那位愣瞭一下,似乎醒悟過來,也哈著腰道:「對對對,端木少爺,您好!這裡風大,要不咋們先回局裡再慢慢聊!」

  端木安看到那警員的嘴臉,這時想起來瞭。這人大概半年前老在他媽媽的店裡吃飯什麼的,好像是求他母親什麼事情。不過他也不知道細節,隻是碰上過幾回而已,因此沒有什麼深刻印象。

  「不好意思端木公子,我也知道您那跑車貴重,不過現在出瞭人命,按程序我們得把車子拖回去的。」和端木安認識的那警員畢恭畢敬地道,「不過您放心,我一定讓人照顧好您的車子,保證毫發無損!」

  看到這兩位警察,端木安好像回到自傢花園的樣子,擺擺手說:「得瞭得瞭,你們處理吧。另外我想問問我可以跟那位交警同志的車回去嗎?」

  「這……可以是可以。不過您知道,我們屬於不同的部門,雖然離得不遠,不過好像……好像……」警員有些為難,不過又不敢一口拒絕。

  端木安看看這兩人,又看看那交警,「噓」瞭一聲道:「罷罷罷,我先跟你們回去,回頭再找她。不是什麼特別事,因為我剛跟你們招局通過電話,他讓我把交警的資料給他的。」

  警員趕緊道:「那太好瞭,公子爺,麻煩您先上車。那位交警的資料不是難事,我回去馬上上電腦找出來給您!」

  於是端木安一臉不舍地上瞭警車,一踏入警局大門就被請到瞭處長辦公室。一位身穿便服的中年男子給端木安倒瞭杯茶道:「端木公子對吧,來來來,先喝口茶壓壓驚,雨前龍井,還算是不錯的。我當年剛進局裡的時候就有幸在你爸手下幹過,算是他的老部下瞭,哈哈!」

  端木安心想:「原來怕是大事,早知道都是自傢人就不驚動招叔叔瞭。

  他要是漏瞭口風到時候又得被老爸罵個半死,可能又得在傢軟禁瞭!「

  處長道:「端木公子,招局那邊已經跟我通過氣瞭,我也第一時間看瞭那攝像頭的回放。錄像不會說謊,這明擺著和你沒什麼關系的,因此不要擔心。

  不過還有個小問題,從錄像裡面顯示當時您車子裡好像不止你一個吧?「

  端木安道:「對,我女朋友也在。不過她受驚嚇過度,我趕緊讓人把她送到醫院去瞭。有她沒她很重要嗎?我想反正她又不是司機,有什麼事情我扛就是瞭。」

  處長略微沉吟道:「這……也不是……太要緊,說實在的也看不清,因為南城那邊的攝像頭都是些舊設備。」

  端木安心裡暗暗偷笑,知道自己的判斷十分準確。其實他之前看過那些攝像頭拍攝的影像,早知道南城那邊的都是低像素的鏡頭,隻能看到車子,根本分不清楚司機是誰。

  另外那些攝像頭隻是對準瞭路口的情況,拍攝的范圍並不廣。而當陳亮第一次被撞後,人已經飛出瞭老遠,因此攝像頭是拍不到第二次撞擊的。當端木安聽到處長的話,已經確定所有的事情正按照他所想的進行,整個人也輕松多瞭。

  處長繼續道:「您知道南城那邊復雜,那死瞭的可能不是想碰瓷就是流浪漢什麼的。你不用太過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事的。不過按程序還得麻煩您再說當時的情況,當然瞭,越多細節越好。」

  端木安道:「沒問題沒問題。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什麼情況,當時我就是正常駕駛,看著綠燈就過去瞭。沒想到突然' 嘭' 的一聲就撞上瞭,我自己也嚇瞭一跳。而且我相信當時我也沒超速,錄像也可以作證瞭。」

  端木安的口供當然忽略瞭第二次撞擊,好像除瞭攝像頭拍下的情況外就再沒有發生過什麼似的。警局的事情處理完後,剛才那相熟的警員就把端木安送回瞭傢裡,還塞瞭一張紙條給他。

  端木安不聲不響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洋洋得意地看著那紙條:「司徒幗英,好名字;23歲,不跟我同年嗎;電話……呵呵,不錯不錯,效率挺高的。」

  不過紙是保不住火的,何況是出瞭人命的事情。第二天晚上,端木安的父親在外面晚飯後,怒氣沖沖地回到瞭傢裡,批頭就道:「渾小子你過來,自己幹瞭些什麼好事你自己交待清楚!」

  端木安沒瞭在外面的神氣樣,拽著他母親的胳膊道:「爸,你都知道瞭那還讓我說什麼啊!那個什麼處長的說是你以前的手下,肯定都告訴你瞭。」

  「你!真是個混賬東西!還敢頂嘴!」端木安父親也不坐下,叉著腰用手指指著端木安繼續問:「別的不說瞭,我就問你一句,開車的是不是你?」

  端木安頓瞭一會兒,眼睛一轉道:「是、是我啊,不是我還有誰!」誰想話音剛落,他就「啪」地一聲挨瞭他爸一記耳光。

  這時候端木安的媽媽不樂意瞭,撇嘴道:「你這人,能不這麼粗魯嗎,有事沒事就找兒子發泄,怎麼當父親的!」

  端木安父親厲聲道:「怎麼瞭,我就這麼粗魯的,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我就這麼一個粗人,隻懂破案,難道去抓賊還要先跟賊人問好嗎?開槍還得打招呼嗎?真是慈母多敗兒,你給我閉嘴,別在那嘮嘮叨叨!「

  接著端木安父親又對端木安道:「你告訴你母親我有打錯你嗎,也不想想我是誰。我是你老子,梁山市警局裡最大的!騙我?活該挨揍。什麼窮兇極惡的罪犯我沒見過,憑你就像騙老子,沒門兒。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開的車?」

  端木安低著頭道:「對對,爸,您對!其實是我女朋友開的車。」看著父親那震怒的樣子,端木安嚇得不敢不招。

  結果端木安父親更是來氣,對著端木安母親又罵:「都怪你,送什麼法拉利,依我看就給他一臺吉利就夠瞭。弄得這小子不思進取,畢業快一年瞭也不好好找份工作幹,每天就是找女人花天酒地的,像個廢物一樣!」

  端木安的母親也不示弱,反唇相譏道:「那不就像你,哼,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不看看每周你有多少天是回來吃飯的?」

  端木安的父親被他母親弄得詞窮,隻好轉頭對端木安說:「幸虧這次主要責任不在你身上,我就不再追究瞭。不過就沖你剛才撒謊,從今兒個起你就別出門瞭,老老實實待在傢裡,等這個月過完瞭再說。」

  端木安心裡一算,這個月才沒過幾天,看來隻能在傢裡待到發黴瞭。不過他也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唯唯諾諾地點著頭。

  端木安的父親想想也不服氣,又大聲道:「告訴你,別像上次那樣偷偷溜出去,這次再這樣看我不打斷你他媽的狗腿,哼!」

  上次端木安偷跑的事情其實是他母親允許的,此時他父親這麼說,他母親也來勁瞭,高聲道:「他媽的狗腿就是我這雙腿,你他媽嫌我的不夠細不夠長對不,來打啊,打啊,他媽我今天就給你打,不用等瞭!」

  端木安從小到大已經習慣瞭這些場面瞭,他也不想再聽著這些無謂的爭執,趕緊趁機溜回到自己的房間找樂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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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警官,陳警官,麻煩您聽我說兩句吧!」司徒幗英追著一位警察,堅定地道:「端木安那案子真的是別有內情的,你聽聽我說嘛!」

  那位顯得有些狼狽的陳警官道:「算我怕瞭你瞭司徒同志,你別好像欠錢那樣一天到晚追著我不放行嗎?」

  司徒幗英道:「唉喲師兄,你就當作給師妹上上課嘛!況且那案子真的還有很多疑點的,怎麼那麼快就結瞭呢?」

  陳警官道:「就是你經驗不夠,所以我之前不就跟你解釋瞭。其實案情很簡單,那陳亮就是因奸不遂,還以為殺瞭人,因此四處亂竄,結果就被車撞倒瞭。端木公子也夠大方瞭,其實也不幹他事,還出錢把喪禮什麼的都辦瞭。陳亮傢裡人也沒說什麼,你哪來那麼多內情啊!」

  司徒幗英道:「我不否認那陳亮有錯在先,不過如果前事不算,就從哪交通意外來看,還有很多疑點的!比如說,端木安的報案時間與撞車時間差瞭有差不多一個小時,這裡不是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陳警官不解道:「口供不是寫著嗎,司機撞人後自己也懵瞭。再加上看見陳亮沒瞭氣息,腦子裡一片空白,就沒有及時報警瞭。醫生也已證實,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後當事人是有可能出現這種狀況的!」

  「我可不信,以我當晚和端木安的對話情況來看,他可是一點都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哦!」司徒幗英繼續道,「就算這個有醫生證明,那車子的再次移動怎麼解釋。錄像雖然不算清晰,但不可否認的是,車子撞人停下以後隔瞭一會兒又再啟動。」

  「這個當事人也解釋瞭!」陳警官輕松地道:「不就是把車子開到陳亮身旁看看他的情況嘛,很正常啊!」

  司徒幗英道:「你難道相信這個解釋?還有,車子裡的第二個人怎麼解釋?肇事的時候明明副駕位置上有人,但是為什麼報告裡面從來沒有提及!」

  陳警官有些不耐煩道:「得瞭得瞭,就說你沒經驗,辦案要搞清楚主要線索嘛。這案子明擺著責任在陳亮那,車子和司機隻是受害者,你沒來由地盯著受害者幹啥,這不自找麻煩嗎?行瞭,這案子到此為止,反正過兩天就最後定瞭,你也別瞎操心瞭!」

  司徒幗英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但是又無計可施。她知道和這個負責案子的陳警官談下去也沒有什麼進展的,幹脆想自己找些線索。當得知陳亮是名牌大學的學生後,司徒幗英更是覺得案子沒那麼簡單,很快順藤摸瓜地知道陳亮和郭玄光相熟。

  「郭玄光同學嗎,您好,我是約瞭你的那位警官。我現在就在你的教學大樓樓下,麻煩您下來一趟好嗎?」

  「臭小子,惹什麼麻煩瞭?居然有警察找你?」郭曉成好奇地看著窗外,有些驚訝地道:「怎麼是交通警?你這小子犯瞭交通事故?還是闖紅燈瞭?哈哈哈!」

  郭玄光也是莫名其妙地道:「不是不是,是關於那個觀音兵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找我,反正那天晚上我倆在一起,肯定和那事沒關系!」

  「您好,麻煩你真不好意思。您叫我司徒就好瞭,我們要不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最好安靜一些的!」首先開口的正是交通警司徒幗英。

  郭玄光知道是一位女警官,但是沒想到眼前的居然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人。看著一身英氣逼人的制服,郭玄光霎時間有些癡瞭,愣在那沒有回答。

  司徒幗英看著郭玄光那呆滯的樣子,不禁再問:「怎麼樣?找個地方坐下來談可以嗎?」

  郭玄光這才回答:「可以、可以。」他想瞭一下,高爾夫俱樂部那裡的咖啡廳正是一個合適的地方,於是就和司徒幗英前往。

  司徒幗英很滿意郭玄光的選擇,一坐下就道:「來,這次是我提出的見面,自然等我來結賬瞭,你隨便點一些東……西喝吧!」她還從來沒來過這些地方,看著那價目表連說話也不利索瞭。

  郭玄光倒是沒意識到警官的尷尬,他隻是很誠懇地道:「沒所謂瞭,我常來這,這裡也是我熟悉的地方,還是等我請客吧!」隨後他叫瞭兩杯咖啡,讓服務員直接把賬算到自己的消費卡上。

  司徒幗英看著郭玄光,一副驚訝不已的樣子。她想不到這郭玄光看上去隻是個很普通的學生,居然在這些場合出入自如的樣子。

  會員的事當然是拜郭曉成的父親所賜,但郭玄光平時也不顯擺,從不向外人顯露。今天看到有美女警官相約,不知怎地一時興奮就和她來到這裡。

  其實雙郭對於陳亮的事也頗感遺憾,更不解的是他居然被扣上瞭個強奸未遂的罪名。雖然雙郭和陳亮認識,但畢竟相交未深,更加和那天的交通意外沒有絲毫關系。郭玄光不禁搶先道:「說真的我和那天的事沒有任何關系,不知警官你為何要找我?」

  司徒幗英道:「你當然和那宗意外無關,我今天來是想詢問一下其它東西的。據我所知,之前陳亮的……下……體受瞭傷,是你和他去醫院的對吧?」(詳見157)

  郭玄光暗笑一聲:「都什麼年代瞭,這美女警官怎麼說起這也會臉紅的呀!」他答道:「對,沒錯。但這和這次的案件沒有絲毫關系啊!」

  司徒幗英道:「當然、當然。我隻是想,既然你能送陳亮到醫院,恐怕你們的關系也不一般。既然你和他相熟,那麼司晴的事也肯定知道。以你的感覺,你覺得陳亮有可能去奸殺司晴嗎?」

  郭玄光心裡頓時大叫起來。「當然不會瞭,那陳亮對待司晴好像女神一樣,奸殺?想都不敢想的事啊!」不過他可沒有直接把這說出來,他隻是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那次醫院的事是純屬幫忙而已。」

  司徒幗英當然不接受這回答,她追著道:「郭同學,這可是關系到人命啊。既然你認識陳亮,你也不想他死得冤枉的!他這個案子我覺得是案中有案的,因此任何的線索我都不會放過!」

  郭玄光隨即問:「你不是交警嗎?怎麼查這些你們也要管?」

  司徒幗英挺瞭挺胸道:「既然是警察,有疑問就要去追尋答案,是不是交警沒什麼重要的。何況我一直的志願也是當刑警,現在隻是暫時的。」

  郭玄光心裡道:「不會吧,碰上個傻的,不幹她的事也問這問那的,不是瘋瞭是什麼。」他知道今天他不說些什麼對方可能也不罷休,隻好道:「其實說真的,陳亮對司晴是千依百順的,平時見面的時候是任何事情都肯為司晴做。

  這就是我與他們僅有的幾次見面時的感覺,其它的我真的是不知道瞭。「

  司徒幗英雖然不大相信郭玄光和陳亮之間的關系,但是也無法從郭玄光口中得知什麼,隻好罷休。她主動去找郭玄光隻是想證實一下陳亮並不是真的想奸殺司晴而已,因為如果她的猜測正確,那麼陳亮以為殺死瞭司晴然後沖出馬路自殺的說法也不成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