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回到頂樓上的房裡來已是深夜兩點鐘瞭。人累得隻要背靠到床上一定就入睡的樣子,我一進臥室就開始脫衣服,還沒走到衛生間身上已讓我脫得精光赤裸。用淋灑沖瞭涼,溫吞吞的水箭迸射到我的肌膚上使我清醒,在衛生間的鏡子前面,將夜霜塗抹到臉上,熄瞭燈出來。

  猛然記著這房裡的電燈開關裝置在床頭,隻得摸著黑過來,一腳踩在地板上的剛才扔在地上的衣服,身子往前滑瞭兩步,差一點滑倒。正怪自己疏忽,沒把衣服鞋子收好,床上忽然有人笑道:「別嚇著瞭!是我的鞋。」

  那突而其來的聲音,嚇得我差點尖叫起來。我貓著腰,壯瞭膽子往前走瞭幾步。

  我問道:「你瘋瞭,可馨剛回瞭臥室。」

  程明德還是躺在床上,他說:「我跟我早就分開房子睡覺瞭。」

  我慢騰騰地蹲下身,把地毯上的衣服收拾,他赤著腳來到我的跟前。一隻手擱在我頭上,把我的臉倒扳瞭過來,吻我的嘴。舌頭在我的口腔裡滑動如蛇,我的身體頓時燥熱瞭起來,從胸間吐出一聲長長的喘息。

  他把我嬌軟的身子摟抱起,扔到瞭床上,我的身體在彈性充足的床墊蹦跳瞭幾下。他撲向瞭我,他的雙手扳住瞭我微張著的兩腿,就趴底腦袋鉆到瞭我的兩腿中間。

  我猝不及防地一聲驚呼,但他的舌頭已經舔舐到瞭我那肥厚起來的花瓣。他用舌尖探弄著肉唇中間的那道縫溝,並且很快就尋找到瞭上端那顆吐出來瞭的肉蒂,用舌尖緊舐那顆光滑的肉芽。隨著他火熱的舌關拂動,一陣美妙地難以言述的感覺,我發出瞭舒緩而又深沉的呻吟,他像是為瞭取悅我一樣,舌頭尖尖地、濕濕地滑動著,像跳舞一般地舔舐著。

  窗戶上輕薄的佈簾搖動起來,把窗外一輪晶亮的明月攪弄得時隱時現。我的手在他的褲襠處搜索,解開他皮帶時令人頗費周折,我急不可奈地拉下瞭褲襠的拉鏈,摸索著就將那膨脹瞭的東西擄獲出來。把握在我的手掌,那東西狂放不羈地跳動著,在我的一陣套弄下,更加堅挺發硬。我不禁張開豐滿的嘴唇,把那根東西吞納進瞭我的口中,隨著我舌頭的卷弄,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熾熱瞭,能感覺到瞭他身體的某些變化,他的眼睛在燃燒,似乎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著一種沖動。他棱角分明的瞼看上去像石刻的一樣。

  不知不覺中他把自己的長褲連同內褲都褪到瞭腳踝,而做這一切時他也沒忘記繼續在我兩腿間的那一處親咂舔弄,這時的我已不顧羞恥自己把大腿扳開,讓他那狂熱的嘴唇吮吸著我的花瓣,讓他充滿魔力的舌頭舔著,擠著,刺著,直鉆入我的裡面。

  我的臀部向上湊動著迎接他的舌尖,在他在一連串像貓一樣的,舌頭的撫弄後,我的花瓣以及陰毛全都濕瞭,我放開瞭他的那東西,雙手緊抓住他的小臂。

  這個動作並非出自我的意願,而是那時我的整個身子都已在顫抖著,我緊抓著他表示出瞭我的渴望。渴望能有男人粗大的東西插進去,大力地擠壓進去,粗野地填飽著那兒的空虛。

  他跟我一樣地狂熱,他毫不猶豫地將那堅硬瞭的東西架放到瞭我兩腿間那隆起的地方,龜頭挑刺著肥美的花瓣,在溫熱的淫液包裹中緩緩地插入,我抬高臀部幫助他,他挺動著小腹然後將那東西深深地堅抵在裡面。靜止瞭片刻,這時我的體內一股熱流在翻滾,迅速地傳遍瞭全身,我的肉體寂寞地期昐著,渴望他猛烈的抽動。

  當這種難以捉摸的美妙感覺,在他那東西的抽動時,我所有的感覺興奮瞭起來。他把我的兩條大腿架放到瞭他的肩上,他湊動著臀部輕抽慢送,那根東西或抵著、或頂著、或是深探在裡面攪動著,擴張著。而他的手掌也擎上我的胸部,且把弄著那兩顆那呈現殷紅的乳頭,平撫著狂亂的尖硬起來瞭的饑渴。而當他輕輕地咬住我的乳頭時,我的呻吟更加狂野放蕩,上半身搖動著,更無助地在床墊上扭動著。

  他就佇立於床沿,一陣瘋狂的沖刺將我送上瞭性欲的頂峰,而他也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他趴倒在我的身上,汗水濡濕在我的乳房。而那根還插在裡面的東西還沒頹敗依是強悍,頑強地挺立在裡面。而我的魂魄在一陣輕渺地飛舞後又回到瞭軀殼。

  我讓他躺到床上,背朝著他跨坐到瞭他的上面。我握住那根濕漉漉的東西,扭腰展胯很輕易地就吞納瞭進去。我自己把握著快感的方向在他的身上上下竄動來回地縱送,他的雙手把住瞭我扭擺不停的腰,努力頂湊小腹以便那東西更能深入到我的裡面中去。

  伴隨著一陣陣快感的沖擊,我放聲地呻吟瞭起來,隨後就毫不負任地把身子摔倒到瞭他的身旁,我的嘴裡連續地咕嚕道:「我不行瞭,不行瞭。」

  「我來吧。」

  他翻身覆住瞭我,他的身體向前傾,手掌撐放在我臉頰旁邊的床面上,而他額間的汗珠滴落在我的臉上。不用手的幫助,他的那東西就如同長瞭眼睛似的,輕易地拭擦在我高高隆起的陰埠上並挑刺著插瞭進去,那陣飽滿充實的快感令我把臉頰側往一邊緊靠著他的小臂,當他開始用力且快速地抽插時,我張口咬著他小臂上的肉。

  他也不喊疼,雙臂還是穩穩地支撐著他身體的重量,而他的那東西卻一刻也沒停止,在我濕漉漉的裡面推動、挺刺、撞擊,而我已達到瞭高潮,體內一陣陣爽快的潮流湧動著,而且持續不斷。我的裡面因為占有著那讓我欲仙欲死的男人一根東西而淫液橫溢,並伴隨著陣陣快樂的抽搐,而他則像掠奪者似的揮動那東西毫不憐憫猛烈抽動,我覺得我的魂魄振奮瞭起來,而且自由地高飛翔翔。

  在那美妙的,幾乎是晶瑩剔透的時刻,叫喊似乎已不再重要瞭。我就像是一艘漂浮在寂靜欲海裡的孤舟,隨波逐浪地不斷晃動著身體。

  突然間他的身體僵硬瞭,剛剛快樂的抽動停頓瞭,隻是裡面有一陣擠逼的飽脹。他的嘴裡咕噥瞭一聲,隨即毫不負責地噴射。能感覺到他那東西在猛烈地悸動他的睪丸在狂喜的時刻緊縮。我漂浮在半空的魂魄迅速地回到瞭軀殼中來,渾身的神經充滿著驚喜的感覺,我讓自己地靜靜地體味著,沒有呻吟也沒有狂叫,直到他整個身體如笨重的麻袋壓到瞭我的身上。

  我感到瞭那男人的東西逐漸地疲軟,褪出瞭我的那裡面,捎帶而出的那些濃稠的淫液沾濕瞭我的大腿內側,我想清理幹凈,而他卻不依,將我將欲爬起的身子再次壓服我們相擁在床上,都為適才的作愛感到疾乏,但他仍然用手撫摸我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在我雙腿之間。

  「小媚,感謝你來到我的身邊。」

  他由衷地說。

  我說:「那得感謝可馨,是她把我帶到杭州來的。」

  「可馨也是身不由己。」

  他說。

  我傻乎乎地還說:「不是嗎,要不是可馨的慫恿,我也不會來。」

  「小媚,我看出你是個沒有心機的女人,正是這一點,讓我覺得你是不可多得的朋友、情人。」

  他說著,轉瞭個身把臉對著我,他說:「可馨為什麼不遠千裡地將你帶我的身邊,她是有目的有條件的。」

  這時我的腦袋一陣轟鳴,一種受騙上當讓人玩弄瞭的屈羞。

  他再說:「你們同學會的組織者為瞭讓可馨能回去參加,特地把以往你們聚會的照片寄來。我無意地覽瞭一下,就讓你給吸引瞭。我問可馨:那是誰?可馨把你的情況說,可馨問我:小媚讓你心動瞭吧。我說假若能跟這樣的女人春宵一刻,我願折壽的。也是一時的玩笑。沒想可馨認真的地說:我把她介紹給你,你把你身邊亂七雜八的女人都給我斷瞭。所以,可馨才回去參加瞭同學會,也真的把你帶到瞭杭州來。」

  「你們夫妻這叫什麼?」

  我憤怒地說,生活中的爾虞我詐我經歷多瞭,但我最不能容忍是的好朋友的出賣。我用力地將他推開,跑到瞭衛生間裡,緊緊關閉住瞭門。他跑到瞭門邊,大力地敲著門,我熱淚盈眶強忍著啜泣。

  他在門外說:「小媚,我這是為瞭請你諒解才說出來,我願為我們這齷齦的行為接受懲罰。」

  「你不用再解釋瞭。」

  我把門打開,我的平靜和鎮定出乎他的意抖,我在他面前穿上瞭乳罩和內褲,再披上瞭睡衣,我說:「請你出去,我累瞭要睡覺。」

  「小媚,請你聽我仔細地說。」

  他苦苦地哀求著,我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他說:「其實,小媚你並不瞭解我們夫妻的關系。」

  他扳著我的肩膀,強行將我的身體翻轉瞭過來,我見他就跪在床沿,一想到這個身擁巨資的富商就跪在我的面前,我那虛榮心一時得到瞭滿足,我說:「並不是有瞭錢就能隨心所欲的。」

  我的口氣緩慢有瞭些寬容,他說:「可馨確是個有心計的女人,所以我也一直提防著,這此些年來,隨著我有事業逐漸地擴大,她也暗暗地操控著我們的財產。你知道嗎?我這個董事長連動用一筆款項養個情婦都難。」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我不滿地說。

  他說得有些激動,也顧不得自己渾身精赤,坐到床沿上繼續地說:「其實你有所不知,要說放浪形骸荒淫無度,可馨比起我有過而無不及,你知道,我公司裡的粗壯男子、英俊年輕小夥都是她的目標,我的司機就讓她勾引上床。幾年前她不知從那裡尋到一江湖道士,並聽從他的胡言亂語,以為末經人事的處男能養春駐顏,所以大肆地搜羅童男子,為瞭達到其目的她不惜手段,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放過。」

  「不會吧,她跟程洋也——」

  我大張著口,如同天方夜潭一般,那時我驚駭的表情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他躺倒到瞭我的身旁,他說:「小媚,現在你能理解我嗎?」

  我不知該怎樣面對他們這對荒誔的夫妻,一時間,我們兩人沉默無話。他擁住瞭我的身子,潤濕的舌頭在我的臉頰上舔吻著,而我竟不再拒絕,隨著他的熱吻越來越激動,欲望之風開始在我們的頭頂盤旋。

  本來滿是委屈的我似乎體諒瞭他的苦衷,但又不知該怎樣勸說他,這種尷尬的場面我還從未試過。空氣漸漸變得稀薄,溫柔的壁燈,低垂的窗簾,以及窗外幽靜的夜色,無不預示著即將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