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明德一度春風,讓我沉寂多日的情欲蘇醒瞭過來,我覺得體內那股熱烘烘的曖流很容易就激蕩瞭起來,時不時地凝聚到瞭我小腹那一處。我的欲望不自覺地增強,而胸脯也脹瞭起來,在我那過緊的乳罩底下,乳頭聳立挺硬,顯得淫蕩而明顯。

  而同時,我對可馨的愧疚之情也與日俱增,可馨像是毫無察覺一樣,還是那樣熱情洋溢地領著我逛遍瞭杭州城裡的各處景點,吃遍瞭杭州城裡的大小食肆酒傢。

  她愈是殷勤地寵絡我,我愈是覺得無顏面對她。那種罪惡的心理無時無刻地折磨著我。以致我常常心不在焉神色寂然,可馨關切地問我:「小媚,是不是想傢瞭。」

  「沒有。」

  我慌亂地答道,眼睛卻不敢對著她。

  「那就一定是想男人瞭。」

  可馨調侃地說。

  「去你的,你才想。」

  我推掇瞭她一把。

  正是客流量最洶湧澎湃的時候,因為是假期,商廈內兩條滾動電梯上密密麻麻站滿瞭人。手上是大包小兜過足瞭狂購的癮。就在地下的停車場裡,可馨的手機響瞭,她對我笑著說:「是我的小洋洋。」

  我正把我們狂購的東西裝在車後箱,不無嫉妒地說:「那麼大的帥小子,你還那麼稱呼他。」

  接完電話後,可馨說:「小媚,差點忘瞭,今天小洋有一場足球賽,催促我去捧場。」

  也不管我是否願意,就急著發動瞭車子,瘋一樣地駛離瞭停車場。當我們趕到程洋的學校時,足球賽已進行得如火如荼,兩隊的擁戴者喝著可樂大聲地叫嚷著,可馨手舞足蹈指著飄揚著一頭長發的程洋大聲地對我說:「看,那就是我的兒子。」

  引惹得周圍的那些小女生一陣陣白眼。

  穿著運動服的程洋今天看上去格外地帥氣,他在綠草地上奔跑的姿勢令人心動,可能與明亮的陽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環境有關。中場休息的時候,他來到瞭看臺跟前,就在我們面前。可馨問道:「小洋,你知道媽媽來瞭嗎?」

  「我知道的,我感覺到媽媽一定來的。」

  他說,咧開一口白牙。

  可馨眉飛色舞的從提包裡掏出一張紙巾,伸出手去拭擦著程洋臉上的汗水,我看見她滾圓白潤的膀子上,泛著一層粉紅色的光輝,程洋微瞇著眼睛,深深的吸瞭一口氣。

  我聞到瞭一股帶著青春的汗味,空氣裡飄來飄去的也就是這種氣味,熏得讓人心中軟得發暖。那股汗味不停地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濃一陣,淡一陣,嗅著嗅著,不由得張開瞭雙腿。

  好像他的眼光跟隨著我豐腴的大腿一上一下的眨動,我的心裡也跟著一陣緊一陣松,忽兒沁甜,忽兒溜酸的攪動著。

  「我該上場瞭。」

  那邊一陣急促的哨音,程洋站起身來說,他踢踢腿,微笑著斜瞥瞭我一眼。

  比賽重新開始,我的眼睛一刻不離地緊盯著他的身影,他跑動時大腿的緊繃繃的肌肉,還有一個高蹺的屁股。程洋進瞭一個球,他狂奔地跑到我們的跟前,猛地朝著我們做出飛吻的動作,我和可馨像小女生一樣興高采烈地揮舞手臂。直到比賽結束瞭,他們隊贏瞭,他到瞭我們的跟前,做著勝利者的姿勢。

  「小洋,你的肚子餓瞭吧?要吃什麼?」

  可馨問道。

  我說:「真該好好犒勞他。」

  「你們等我,我請客。」

  他孩子氣地說,拿起一包衣物走向更衣室。

  「可馨,你跟兒子的關系很親密。」

  我問。

  可馨笑著答:「做母親的那有不疼愛自己兒子。」

  隨後,可馨的臉一掠過一陣不易察覺到的疑惑,她說:「小媚,你幹嗎這麼問。」

  「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我側著臉笑笑地。

  程洋頭發濕淋淋地從更衣室出來,他換下瞭球衣,走向這邊。很遠他大聲地發問:「兩位美女,要吃什麼?」

  「隨便,隻要你喜歡的。」

  可馨高興地說。

  我說:「我要吃西餐,我喜歡那個氛圍。」

  「好的,我帶你們去。」

  他說。

  就在停車場,程洋開著黑色的越野車,我對可馨說:「我喜歡那大傢夥。」

  他高興地說:「那就坐我的車。」

  我跨上那越野車,我那窄短的裙子在右腿上高高的撩起,幾乎到瞭大腿的中段。他坐在駕駛的位置上,目光禁不住遊離起來。

  我就端坐到瞭他的旁邊,也不將那撩起瞭的裙擺扯下,任由著兩截光溜溜的大腿那麼撂著,能感覺到他的身體顫抖著,他試圖用鑰匙發動汽車,但他的手卻哆嗦起來,拭瞭幾次才把引摯發動。發動機發出一陣狂野的轟鳴聲,他長長的出瞭一口氣,那口氣把他額角上的長發都吹拂瞭。

  很快就到瞭蓍名的酒店,他停下車時飛快地跑到這邊的車門,不僅很紳士地替我打開瞭車門,還牽著我的手讓我下車。我們的雙手接觸的時候,他用力的握著,他的觸摸很溫暖,我敢說那其中充滿瞭深情。我像一個蘋果似的幾乎跌進他的懷裡。他一隻手攪住瞭我纖細的腰一隻手挽住我光裸的臂膀。這時,可馨那紅色的車子也到瞭。

  「你們開得真快,我都緊追不上瞭。」

  可馨一下車就抱怨著,從地下的停車場乘電梯到達瞭西餐廳,那地方品位不低,服務相當地道,侍者是老年男子,雪白的衫衣上打著黑領結,笑容是從容而寬厚的。

  餐廳的中間有一大型的花壇,把很多座位隔開瞭,素箋般的餐巾上放著雪亮的刀叉,配上獨枝的恣意開放的天堂鳥,仿佛一個美人要在這裡大開殺戒似的。

  程洋點瞭一瓶法國的紅酒,他跟可馨坐在我的對面,可馨的一隻手環到他的腰上。他們排坐在一起看著像連體嬰兒那樣,全然不顧這種高級場合這樣坐有失禮儀。

  我不禁端詳著他的臉,幾近完美的相貌,隻有一個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邊太陽穴附近有一條白色細疤,從眉毛到發線的地方。顯然是踢球時留下的傷痕,這和他眼角上揚的眼睛,簡直可以為男子氣概設下一個新而無懈可擊的標準。他的紅潤而豐厚的嘴唇和強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樣,雖然他的鼻子有一點非常微小且頑皮的上翹。幾乎是直覺地,我向他的褲襠那地方看去,想知道他的東西是什麼樣子。

  我曾聽說,男人那東西跟他的鼻子極為相似,但看到他修長的手及陡尖的鼻子,我不禁想像他的東西應該也有相同的特征。細而長,淫猥的龜頭會探入女人的陰道深處,溫柔地抽送著。他穿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臀部結實的鼓起,這似乎與我的遐想不謀而合。紅酒放在冰壺端上來,其它的食物也絡續端上來瞭,我不但沒有食欲,反而顯出一絲焦慮。

  「來來,為兩位成熟嫵媚的女人幹杯,願你們美麗永駐。」

  程洋摯起酒杯,用很正式的腔調開著玩笑。

  可馨跟他碰瞭一下杯沿便淺淺地呷瞭一口,我拿著酒杯說:「那有這麼敬人酒珠,特別是女人。」

  他就轉到我的一旁,同我碰瞭杯。我猛地大口咽下酒,他也幹掉瞭杯中的酒,朝我亮起瞭杯底,那微笑變成瞭明顯而燦爛的露齒笑。面對著他陽光而神秘的微笑,如同讓子彈擊中瞭小腹,以及其它更敏感的部位。

  我覺得熱瞭起來,整個人似乎被溶化掉,也讓那微笑穿透而過。我搖晃著肩膀,我穿的是白色的套裝,上衣是頸部系帶樣式的露背裝,裸露著胳膊、肩膀和後背,而我光滑的臂膀剛好觸及到瞭他褲襠的那兒,他看瞭看緊裹在褲子裡那隆起的一堆,竟向上搖瞭搖腰身,緩慢且充滿生氣地抵在我的肌膚上。

  我的一張粉臉紅暈纏繞不敢抬頭,但我相信他一定瞅準瞭我微露的胸脯以及那道深壑的乳溝。他的笑容並不清楚,準是那種心得意滿極是滿足的樣子。他的眼睛不知羞恥地在打量著我的姿色,就和我剛剛打量他的一樣地仔細而徹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突然間,我聞到瞭自己身上散發的味道。盡管有一股玫瑰花香味遮蓋著,但緊挨著那個年輕的帥哥身體,我的身上那股似有麝香、性感、和汗漬的味道彌漫著。一種動物為引起異類註意而分泌的氣味淹沒瞭我那微弱的香水,而且彷佛就飄蕩在我們的周圍,像是一陣看不見的,求歡的迷霧。

  可馨招來瞭那年老的待者,她怒氣沖沖地指著盤子裡的牛排惡聲地問:「怎麼回事?你們就拿這街邊地攤的貨色來胡弄我們嗎?」

  待者連連道歉。她還不依不饒地:「這也太不像話瞭。」

  我十分清楚可馨這無名火氣的由來,我起身需要離開一會,最好的籍口就是上衛生間去,我溜瞭出去。剛才那陣欲火的升騰使我昏眩,在衛生間裡我再灑點香水,並且設法讓我的身體冷卻下來。

  隻有這樣,我才有勇氣回去再面對那魅力無窮的帥哥。當我清醒瞭地從衛生間出來,我見到瞭不該見到的一幕,可馨似乎在跟兒子吵鬧著,並且像小姑娘一般委屈地抱住瞭程洋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腹部那兒抽泣起來。程洋倒像年長的男人撫摸她的肩膀安慰著她。我不敢冒然竄出,好在那在花壇夠大足能藏住我的身影,倒是一個可以遁逃的地方。

  後來,他們竟摟抱到瞭一起接吻,可馨的親得如癡如醉,甚至把那條粉紅的舌頭吐進瞭兒子的口中。兩條舌頭像名貴絲綢那樣柔滑而危險地疊繞在一起。我分不清他們的親吻是男女的那一種曖昧,或是母子情深的自然表露。我繞出花壇遠遠地讓他們發現,可馨的神情幾乎在一秒鐘之內調整適當瞭,而我依然掩飾不住瞠目結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