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她

  蘇暖吃晚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蔫的,蘇暮霖就坐在對面,一邊處理公務一邊吃飯。他洗過澡瞭,身上的酒氣被洗得幹幹凈凈,連她留在他身上的味道也被洗掉瞭。

  這個念頭不知怎麼讓蘇暖心裡難受瞭一下,莫名的心酸。

  “先生一會要出去啊?”阿姨端菜上來的時候順口問瞭一句,蘇暮霖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看樣子一會還是要出門的。

  “嗯,有個應酬。”他隨口回答,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上快速敲擊著。

  “那得喝點湯墊墊肚子。”阿姨很熱心,給他舀瞭一碗,一面嘮叨道:“喝點熱的墊墊肚子,喝酒才不傷胃。”國內的應酬,酒桌文化不可避免。

  沉暮霖點瞭點頭,卻把碗放在手邊並沒有動。阿姨見狀也隻能嘆瞭口氣,給蘇暖舀瞭一碗:“小暖也要多喝點,阿姨特意給你熬的,夜裡盜汗是體虛,可不能不註意。”

  “……哦,對瞭。中午劉秘書拿瞭份文件過來,先生你睡著瞭,我給你收著瞭。”說著她擦著手從櫃子旁取瞭一個文件袋過來。

  蘇暮霖抬頭看瞭一眼,沖著蘇暖擺瞭擺頭:“拿給她。”

  又對蘇暖說:“你先看看,有喜歡的跟我說,如果都不滿意,我晚點讓劉秘書再挑。”

  是什麼?蘇暖疑惑的打開袋子,裡面一堆的小冊子,抽出來一看,全是國外名校的簡介。她腦子轟的一下,甚至感覺自己的腦漿都被炸沒瞭。

  這麼快?真是迫不及待啊!

  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就這麼著急要把她送走?想到這裡,她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胸口像壓瞭塊大石頭,憋得難受。

  “這份資料裡的學校開學都在八月和九月,時間比較趕,如果有喜歡的需要提前準備一下……”蘇暮霖合上電腦,站起身,從衣架上取下外套,整著領帶轉過身:“你先看看,有合適的跟我說……”

  蘇暖低著頭,她的眼睛盯著那個文件袋,筷子在碗裡一下下戳著:“……好的。”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比想象中的冷靜得多,蘇暖沒有抬頭去看蘇暮霖的動作,隻是夾起一塊紅燒肉塞進瞭嘴裡。

  今天的紅燒肉是糊瞭嗎?為什麼一嘴的苦味?

  她聽到蘇暮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一步步離她遠去,阿姨在門口跟他說話,囑咐他路上開車小心點,他沉沉的應瞭一句,便關上瞭大門。

  蘇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到瞭這個時候還要去在意他,即便是不想看他,耳朵也會不由自主的去捕捉他的一舉一動,但這一切他根本就不在乎。

  眼前水霧模糊,有東西落進碗裡,她沒在意,筷子夾瞭口白飯塞進嘴裡,又苦又咸……

  ◆ 醉瞭

  蘇暮霖似乎變得很忙,平常都會回來陪她吃晚飯的,可那天之後卻沒有回來瞭。

  蘇暖也沒說什麼,隻是木著個臉在桌前自己吃,是瞭,她以前都是自己吃飯的,以後也會是,早該習慣的。

  阿姨從旁邊走過,嘆瞭口氣,上來摸瞭摸她的頭安慰道:“先生剛才來電話瞭,有個應酬,今晚回不來……他以前就這樣的,工作忙的時候經常好幾天都回不來,沒事……”

  蘇暖嚼著嘴裡的米飯,呆呆的點頭。她這幾天連夢都不做瞭。好奇怪,偏在這時候又夢不到他瞭。原來害怕做夢,後來期待做夢,現在想夢也夢不到瞭。

  阿姨十點就要回傢瞭,走前有些擔心,因為蘇暮霖還沒回來:“要不阿姨今晚不回去瞭,在這陪陪你?”

  蘇暖搖搖頭:“我一會就上去睡瞭,阿姨慢走,路上小心。”

  這麼大個宅子,隻有她一個人,平時怎麼沒發現這裡居然這麼冷清。這時候她才想起來,從她來之後,隻要她在傢,蘇暮霖好像總會呆在傢裡,雖然平日裡人也不多,可隻要他在傢,她就沒有害怕過。

  怎麼又想到他?

  她晃瞭晃腦袋,把腦子裡的人甩到一邊。走到酒櫃旁,那裡擺瞭滿滿一櫃子的酒,都是蘇暮霖的藏酒,紅的白的藍的綠的,蘇暖看不懂,她從上面挑瞭一瓶。鑲金的瓶蓋,細長的瓶頸,肥嘟嘟的肚子,看起來很是貴氣。

  也不知道多少錢,不過這些對蘇暮霖而言都是小意思,他才不會在意。

  她用開瓶器笨拙的打開瞭蓋子,幾滴撒到桌面上,一股甜香。找瞭個高腳杯倒上,她學著蘇暮霖的動作晃瞭晃被子,湊到鼻子前輕嗅瞭下,甜香中混著一股難以察覺的辣味,她抿瞭一口。

  入口帶點甘甜,回味間一股濃烈的味道直沖上來,她漲紅瞭臉,一下嗆到瞭喉嚨,跟著劇烈咳嗽起來。

  不行,她換瞭一瓶,這次特意看瞭字,選瞭一瓶葡萄酒,直接沖到瞭剛才那個杯子裡。白色的液體被醇厚的紅色暈染,兩者混合之後是淡淡的粉,浪漫的從底部冒著泡泡。

  她嘗瞭一口,還是很辣,但比剛才好瞭許多,喝習慣之後,舌頭也被麻痹瞭,在苦味裡品嘗甜,在辣味裡尋找香,這好像也是一種樂趣。

  她趴在餐桌上盯著落地窗外黑漆漆的院子,那裡亮瞭幾盞昏黃的燈,有細小的夏蟲飛蛾繞著那燈大轉,不時有幾隻蠢的,狠狠的沖過去,一頭撞在那玻璃罩上,撲騰著翅膀落在瞭地上。

  也不知道是酒氣熏的還是別的什麼,她看得眼睛發熱,熱燙的臉上一片涼,順手一摸,手心濕瞭一片。

  蘇暖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不該去依賴別人,不管那個人是誰,她早該知道的,若是做一棵藤蔓,依賴大樹來活,若有一天大樹棄你而去,那豈不是命都沒瞭。

  頭很疼,臉很燙,她搖搖晃晃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客廳,沿途鞋子掉瞭也沒管,光著腳一下癱躺在瞭沙發上。

  所以那天下午他也是這樣的感覺?她盯著頭頂晃動的水晶燈神思恍惚,腦子裡全是他那天躺倒在沙發上的模樣。

  白襯衫黑褲子,搭在額上的手臂與修長的手指,還有胯間隆起的輪廓……到底是酒氣讓她上頭,還是別的什麼……

  被酒氣熏染的腦袋逐漸化做爛泥,但他那天下午為什麼沒去公司?為什麼在白天喝酒?

  ◆ 委屈

  蘇暮霖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瞭,他進門扯瞭扯領帶,下意識抬頭往樓上看,樓上熄瞭燈,她應該是睡瞭。

  他嘆瞭口氣,把脫掉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捏著眉心,從褲兜裡掏出一盒煙,叼瞭一根進嘴裡。

  白色的煙霧模糊瞭他的臉,他靠著門框盯著外頭黑漆漆的夜色發呆,不知道想到瞭什麼,突然彎下腰長長的吐瞭口氣,把燃瞭半截的煙摁進玄關的煙灰缸裡。

  關上門,走進餐廳正要打開酒櫃,卻發現櫃子上擺著兩顆瓶蓋子,轉頭才發現餐桌上已經打開的酒瓶。

  蘇暮霖皺瞭皺眉,上前拿起桌上的杯子聞瞭聞,杯子裡殘留的液體混合著葡萄酒的醇香與白蘭地的辛辣。他一下擰緊眉心,放下杯子便往外走,腳步不比方才急切瞭幾分,正要上樓卻看到客廳門口歪躺著一隻兔頭棉鞋。

  他走過去撿起鞋子,是蘇暖的鞋。他看著滅瞭燈的客廳若有所思,進去就聞到一股淺淺的酒氣。

  打開燈,一個穿著粉色睡裙的女孩正歪躺在沙發上,她纖瘦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臉上泛著一抹不自然的紅,睡著瞭都皺著眉,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纖細的脖頸從睡衣領口裡伸出來,敞開的領口能看到她雪白的胸脯,因為她睡覺的姿勢擠壓出一道深溝。腳丫子小巧白皙,一顆顆腳趾頭飽滿圓潤,腳踝圓白細嫩,像雕刻好的玉脂。

  蘇暮霖喉結輕動,捏著外套的手緊瞭緊,他上前想叫她,便聞到瞭她身上的酒氣:“……怎麼還喝酒瞭?”

  見她沒動,他在沙發旁坐下,手在半空中懸瞭半晌,還是握住瞭她圓潤的肩膀。入手的微涼讓他眉心的溝壑夾得更深,拿過一旁的毯子給她蓋上,輕輕晃她:“蘇暖……”

  蘇暖皺著眉身子在毯子裡縮得更緊瞭,頭很疼,像有人拿著個大木錘沖著她的太陽穴一下一下的錘,心跳快得不正常。腦子裡像漿糊一樣,她以為她在做夢。夢裡光怪陸離,迷糊間能聽到瞭蘇暮霖的聲音。

  蘇暮霖站起身,長長的手臂從她腋下穿過,想把她抱起來,她卻並不配合,翻瞭個身又滾到瞭另一邊。

  “暖暖……別在這睡,會著涼的……”他有些無奈,彎下腰聲音輕瞭很多,像是在對她耳語。蘇暖皺瞭皺鼻子,隱約聞到他身上的冷竹香,在他抱起她時,翻身窩在瞭他頸側,兩隻手臂像藤蔓一樣纏繞在他的脖頸上。

  蘇暮霖楞怔,有淺淺的呼吸噴在他脖頸處,她像隻小貓,歪著頭用鼻子在他頸邊輕蹭,嗚咽著發出一聲細小的呻吟,然後將臉全埋瞭進去。

  他盯著客廳門呆怔半晌,輕呼瞭一口氣才抬步出去,全程動作很輕,連手臂都很少晃動,像抱著什麼稀世珍寶,生怕磕碰到一絲一毫。

  “沒人……”她突然發出一聲呢喃,聲音很輕尾音黏在一起,模模糊糊,像樹葉落在水面蕩起的漣漪。

  “什麼?”蘇暮霖微微側過臉,聲音溫柔的像是在哄她。她很少對他這樣,依賴信任,或是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好像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這樣的關系。

  她對他永遠都心懷芥蒂,滿懷敵意。甚至讓他懷疑,是不是跟自己待在一起,對她而言分秒間都是折磨。

  “沒人喜歡我……”她重復瞭一遍,聲音輕的像隻小貓,帶著點委屈與幽怨。

  “怎麼會……”蘇暮霖輕輕晃瞭下她,用腳頂開瞭她的房門:“暖暖這麼可愛。”

  路燈的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地板上,昏黃的燈光映著淺黃色的木地板,正好照到她的床上。

  粉色的被單,粉色的床。他走過去彎下腰輕輕把粉色的人兒放在床上,想起身扯過床尾的被單,卻被她的手臂緊緊纏住。

  “沒人喜歡我。”她睜開眼睛望向他,眼睛裡迷離著水霧,語氣裡是不解是委屈是不甘,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她覺得是在做夢,將自己的不滿與委屈全然發泄出來。

  “……暖暖,怎麼瞭?”沉暮霖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攬著她的腰將她到抱到腿上:“怎麼瞭?跟爸爸說。”

  蘇暖趴在他身上,頭歪進他頸側,淚滴順著他的領口滴進他的脖子裡,很燙,很疼,每一顆都像紮在他心口上。

  蘇暮霖哄她,但她卻再也沒說話,隻是輕噎著哭泣,像是受到瞭天大委屈的孩子終於找到瞭依靠,在夢裡這個溫柔的爸爸身上發泄著自己滿腹的心事。

  “暖暖……”蘇暮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好像怎麼做都沒有辦法讓她開心。也許離開自己會讓她開心一些吧,不需要每天面對一個不喜歡的人,不需要花心思來應付他,這對她或許是好事。

  女孩的哭聲漸漸轉弱,呼吸變得清淺平緩,他以為她睡著瞭,扶著她的腰想把她放到床上,然而他的動作似乎驚醒瞭她。

  蘇暖像一隻急需尋求安全感的幼崽,在他身上又拱又蹭,從他的脖頸拱到他胸口,又到瞭他的下腹……

  這個位置實在敏感,他皺著眉要把她扯回來,但這個動作似乎是激怒瞭她,她煩躁的揮開他的手,鼻子整個拱到瞭他腿間最尷尬的位置……

  ◆ 不對勁瞭

  “暖暖……”蘇暮霖有些尷尬,他叫瞭她一聲,蘇暖的眼睛緊閉著,他不確定她是醒著還是沒醒,整個人縮成一團,鼻子拱到他最為尷尬的位置上停住瞭。

  這個姿勢真的讓他有些為難,她的鼻尖幾乎是抵在他的性器上的。借著窗外微弱的燈光,他發現她的鼻子在輕輕抽動,好像是在聞嗅著什麼。似乎有什麼在吸引她,讓她不受控制的去靠近。

  蘇暮霖渾身僵硬,他看見她側著頭,用小巧的鼻頭在他隆起的輪廓上磨蹭,佈料摩擦間能感覺到她圓潤的鼻頭劃過敏感處輕漾起的酥麻,他喉嚨裡像被梗個塊石頭,卡得他生疼,半晌才咽下去。

  “暖暖……”他把住她的肩想把她提起來,沒想到她反應極大,好像被奪瞭食的小狗,不僅扭著身子把他的手甩開,還直接撲瞭過來,將臉全埋瞭進去。

  “唔……”蘇暮霖悶哼瞭一聲,她剛才那一下力道不小,小臉直接撞瞭上來,雖然他極快的接住瞭她,但她猛烈的沖勢還是給瞭他不小的沖擊。

  那是他最敏感最隱私的部位,疼痛中夾渣著酥麻,快感不可抑制的竄瞭上來。他聽見她發出嚯嚯的吸氣聲,像缺氧許久的人終於呼吸到瞭空氣,拼命汲取著續命的元素。稍稍鎮定之後,她放松瞭頭部,整張臉全埋進他腿間,呼吸也逐漸變得安靜綿長。

  “……蘇暖……”他的聲音像從厚石板上磨過的沙粒,低沉中帶著些許的沙啞。她看起來像是要把他的味道全吸入肺腑,灌滿全身。蘇暮霖從這荒唐的場景中找到瞭一絲飄渺的慰藉,原來她也有需要自己的時候。

  不知道是生理的快感在影響,還是心裡的快感在作祟,他的性器不可避免的脹大瞭起來。本就粗大的肉莖在勃起時候將褲子完全撐開瞭,原本離她的嘴還有一絲空隙,如今竟生生抵到瞭她的嘴唇上,甚至還有脹大的趨勢。

  這已經不對勁瞭。

  蘇暖也發現瞭,因為脹起的東西已經堵得她連呼吸的空間都沒有瞭。她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盯著面前的那團巨大的漆黑,像一隻陷在困頓裡的小獸。她疑惑的盯著它,突然伸出舌頭沖著鼻尖的那一團舔瞭過去。

  “唔……”蘇暮霖抬手捏住瞭她的下巴,他的手背上青筋都繃瞭起來,但捏著她的手指卻克制著力度,隻是阻止瞭她的動作,卻沒有弄疼她。

  “暖暖別鬧……”他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盡量用平穩的聲線跟她說話,哪怕聲音沙啞瞭許多:“快睡覺,乖……”說著松開手要把她扶起來。

  但她似乎摸透瞭他的軟肋,知道他不會傷她,在他松手的那一刻早是準備好瞭撲過來,舌頭隔著褲子沿著根部一路舔瞭上去,幾個來回之間佈料便已經被舌頭暈染出一小片深色的區域。

  ◆ 吞下瞭爸爸的精液

  “唔……”蘇暮霖喉嚨猛動,褲子被撐到瞭極致勒得又緊又疼,他不是不能制止她,卻鬼使神差的沒瞭動作。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這是禁忌是背德,卻也是他深埋心底最隱秘赤裸的欲望。

  當欲望的入口被打開,克制就變成瞭奢侈。

  蘇暖的鼻腔裡似乎聞到瞭越發濃烈的荷爾蒙氣味,跟夢裡的那個味道一模一樣。她鼻子裡小聲的哼著氣,連鼻尖都拱瞭上去,嘴上賣力的舔弄著他的性器。

  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舌尖的溫度,還有唾液透過佈料黏染在他的莖身上的黏膩質感。黑色西褲被撐到瞭最高,褲子繃緊的褶皺似乎下一秒就要裂開,薄薄的佈料下甚至能看見性器上青筋暴起的走勢與輪廓。

  “啊……暖……”一股尖利的酥麻從肉莖頂端傳來,蘇暮霖看到她正張著嘴,隔著褲子用自己的門牙刮蹭著他凸起的頂端。酥麻感伴隨著尖利的酸脹,讓他的喘息變得越發沉重。

  性器在褲子裡跳脫著要沖出來,她突然重重的的一吮,讓褲子裡的肉莖猛的一彈。

  蘇暖似乎被嚇到瞭,呆怔著盯著黑色佈料下那根巨大怪獸,蘇暮霖終於吐出一口氣,他攏瞭攏襯衫下擺,正想站起來,她卻再次撲瞭過來,臉埋在他胯間舔弄著他的性器,手已經在解他的腰帶瞭。

  “……暖暖……”蘇暮霖額頭都冒出來汗,他握住她還在使壞的手,強硬的將她從自己腿間扒拉瞭出來。褲子已經被她舔得濕漉漉的一片,肉莖脹得似要裂開,他盯著面前這個在自己身前扭動的小人兒,無奈又無力。

  “暖暖……蘇暖!看著我。”他沉著臉按住她拼命扭動掙紮的身體,眼睛緊盯著她,語氣又恢復瞭一貫的嚴肅:“你喝醉瞭,不可以這……”

  他話還沒說完,蘇暖已經掙開他的手在床上跪坐起身,她整個人湊到他面前,歪著腦袋突然貼瞭過來。嘴唇上軟糯的是她的唇,像小時候嘗過的棉花糖,又軟又甜,還帶著點酒氣。

  蘇暮霖整個人頓住瞭,他呆坐在原地。她的唇貼著自己的,歪著頭輕輕的磨蹭,鼻尖不時蹭上他的,舌頭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嘴唇上舔瞭舔,見他沒有反應,竟放心大膽的含住瞭他的下唇,將他吸進瞭嘴裡。

  他像被人擊中瞭心臟,全身麻痹動作不能,耳邊撲通撲通是自己快速跳動的心跳聲。他像個初次戀愛的毛頭小夥,被傾慕瞭許久的嬌花垂青,緊張又心動。

  明知不對,卻又不舍得離開,甚至忍不住閉上眼,張開瞭緊閉的嘴唇,讓她的小舌頭伸瞭進來。他撐在床榻上的手臂握緊瞭拳頭,所有的克制都隻是讓他沒去回吻她。

  小舌頭在他嘴裡旋瞭一圈,貼著他的舌尖勾弄瞭幾下,見他沒有回應,她似乎也沒瞭興趣,很快抽身出去,轉頭繼續去含他的唇,她還不會接吻,全憑著本性來,吸的力氣很大,甚至用牙齒去啃,好像要把他吞進腹裡。

  蘇暮霖呆坐在原處,他看到她皺著眉又趴回他腿間,看到她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卻無力去阻止。一個聲音告訴他,就這樣吧,就這一次。那是潛藏在他心底的魔鬼,在被她鑿開自己欲望缺口的那一刻,已然難以壓制。

  “哦……寶貝……”當她微涼的小手握住自己滾燙的棒身時,他揚起繃緊的下顎,長長的呼瞭口氣。他甚至隱約能聽見燒紅的熱鐵進入水裡時發出的滋滋聲,在片刻的暢快之後是更為熱燙的腫脹。

  最敏感的蘑菇頭上傳來一陣酥麻的快感,她的舌尖在繞著哪顆圓滑的頂端刮蹭,蘑菇頭上滲出的清液越來越多,積成一小顆晶瑩的水珠,蘇暖毫不猶豫的卷走瞭那顆液體。

  蘇暮霖此刻胸膛起伏得厲害,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刻一樣,讓他手足無措,讓他無法抉擇。她是蜜糖也是毒液,他不是不能躲,而是上瞭癮舍不得。

  蘇暖臉色坨紅,酒精完全侵蝕瞭她的理智,她含住瞭那顆圓碩的頂端,舌頭在他的馬眼上刮弄。她很喜歡他性器的味道,像夢裡那樣濃鬱,含進嘴裡,吞吐刮蹭,味道會更濃。

  性器脹得似乎要爆開,她僅僅隻是含住瞭他的頂部,大半的莖身還露在外面。蘇暮霖舍不得在她嘴裡抽送,自己握住肉棒剩餘的部分緩緩套弄。她卻像隻護食的小獸,將他的手推開,自己用手圈住瞭棒身的根部。

  雖然沒有上下動作的意識,但那雙軟嫩的小手依然給他帶來不少的刺激。趴在他腿間的小人兒,用嘴巴包裹住他的龜頭,小口小口地啜吸。

  從她嘴角溢出的液體打濕瞭上半部分的莖身,讓進出變得更加順利,她含進去的部分也變得越來越多,臉頰都被捅出瞭明顯的凸起,吞吐間發出黏膩的水聲。

  蘇暮霖的喘息越發粗重,他終於忍不住撐起身,抓住瞭她撅起的臀,用盡瞭平生的自制力,在她嘴裡做瞭幾個克制的抽插。修長的手指深深陷進她的臀肉裡,蘇暮霖緊鎖著眉,發出一聲悶哼,壯碩的肉莖抖瞭兩下,噴出濃稠的陽精,全灌進瞭她的嘴裡。

  “哦……”男人發出一聲舒緩的嘆息,那是克制多年的欲望終於得到瞭釋放,他睜開眼卻見蘇暖正睜大著眼睛望著他,她半張的嘴裡還含著滿滿一嘴的濃白色黏液,有不少正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

  “寶貝……吐出來……”他把手伸到她面前,示意她把嘴裡的東西吐到自己手心,她卻警惕的避到瞭一旁,迅速咕嘟一聲吞瞭下去。

  蘇暮霖在一瞬間又硬瞭,她真的有毒。蘇暖當然也發現瞭這一點,她慢慢靠瞭過來,趴回他腿間,將那根腫起的硬物又吞進瞭嘴裡。

  “唔……”放縱與克制在蘇暮霖心裡展開瞭拉鋸戰,他當然遠沒有滿足,但理智在提醒他不能再繼續瞭,他已經過頭瞭。糾結中,卻發現蘇暖沒瞭動作,低頭去看,卻發現她歪著頭枕在他的大腿上,含著他的性器已經睡著瞭。

  他嘆瞭口氣,扶著還怒漲的性器小心翼翼的從她嘴裡抽瞭出來,肉莖粘連著她嘴裡的汁液,在半空中拉起瞭絲。他喘息著握住自己的肉莖,盯著她的臉上下擼動著。

  除瞭在她面前,這個男人就連做起這種事來都顯得沉穩克制,一雙眼睛沉沉的盯著這個枕在自己腿上的女孩,手掌圈著自己粗壯的莖身動作著。

  再次釋放的那一刻,他用手擋在蘇暖臉上,液體順著他的莖身往下淌,像淋在猙獰肉物上的奶油,噴濺而出的淫物仍是有不少濺到瞭她的臉上,留下點點斑駁的痕跡……

  ◆ 他要結婚瞭

  蘇暖早晨醒的時候是在被窩裡,頭疼欲裂,好像昨晚被人錘瞭一頓腦袋,她扭瞭半天從床上爬起來,才發現是睡在自己屋裡。

  抵著腦袋想瞭半晌,印象中好像自己是躺在客廳的,什麼時候回的房間?她記不太清瞭,第一次宿醉真的不太好受,呆坐瞭一會又癱回瞭枕頭上,盯著還在打轉的屋頂發呆。

  她昨晚好像又做夢瞭,夢見瞭那個溫柔的蘇暮霖,這回的夢與以往不同,她能動瞭。她努力抓住瞭機會,做瞭自己想做瞭很久的事,她抱他親他吻他,吃他的性器吞他的精液,昨晚她在夢裡全做瞭一遍。

  蘇暖咂瞭砸嘴,夢裡他的精液滑滑的,從喉嚨裡滑下去,竟也不覺得惡心,隱約覺得下顎一些酸,喉嚨裡似乎真的有股熟悉的麝香味,回味無窮。

  太陽從窗外映到床上,她像隻貓咪在床上伸瞭個懶腰,抬眼時正好看到書桌上擺著的文件袋,原本的好心情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夢畢竟是夢,夢裡的蘇暮霖對她再好再溫柔,現實裡的蘇暮霖還是要把她送走的。

  她垂著腦袋下樓,阿姨已經準備好瞭早餐,餐廳裡沒有別人,她愣瞭愣下意識問道:“我爸呢?”問完又對自己皺瞭眉,懊惱自己怎麼總關註他?

  阿姨不懂她的糾結:“先生昨晚好像沒回呢,剛才還給我打電話,說一會有人來傢裡換酒櫃。”

  沒回來?他昨晚一晚都沒回傢嗎?蘇暖無意識的戳著碗裡的稀飯,心裡的惆悵更是濃稠。這還是她來這個傢後他第一次一夜未歸呢,以往他們關系再不好,他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在這大宅子裡獨自過夜。

  沒關系,以後這樣的時候多瞭,說不定他早對她厭煩,覺得她累贅瞭,怪不得要急著把她送走。

  果不其然,蘇暖發現蘇暮霖最近對她越來越冷漠瞭。他似乎變得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即便是偶爾回來陪她吃飯,也是低著頭處理公務,甚至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往日裡還會經常送她去上學,現在也換成瞭司機來送。她不知道他是真忙還是假忙,忙到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今天周末,蘇暮霖難得在傢,但是跟前幾天一樣,對她也是愛搭不理,吃完飯就上瞭樓,不知道在忙什麼,或者隻是單純的不想跟她呆在一起……無所謂瞭,反正她也不關心。

  大陰天,她坐在院子裡的泳池旁發呆,手邊放著那一沓小冊子。選嘛,隨便選一個,離他離得遠遠的,反正他看她也煩。

  風有點大,泳池裡的水被風吹起一道道漣漪,蕩到她泡在水裡的小腿上,小冊子在地上翻著身,發出噗噗的響聲。她拿瞭一本放在腿上隨意的翻,別的都不看,隻看地址。選個離他最遠的,再也不煩他。

  阿姨拿瞭件外套出來,皺著眉嘮叨:“風大,別坐這,會著涼的。”

  一面將外套披到她肩上:“你們父女倆真是,一個個都不會照顧自己,你爸也是,你也是。看來啊還是得讓你爸爸給你娶個媽媽回來照顧你們才好,傢裡沒個女主人哪裡行,都不像個傢……”

  “……他要結婚瞭?”蘇暖耳朵裡響起一陣尖利刺耳的鳴聲,像壞掉的機器在刮擦時發出的悲鳴,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讓她覺得自己在那一剎那與這個世界完全隔離瞭。

  “……沒有,我就這麼一說。”阿姨沒發現她的不對,給她整著旁邊的小冊子:“先生年紀也在那裡瞭,以後總要結婚的吧……而且他那麼忙,自己帶著你也挺累的,我看他最近都瘦瞭很多……給你找個媽媽來又能照顧他又能照顧你,也挺好的……”

  “挺好的……”阿姨說瞭什麼她聽不真切,她像被罩在一個玻璃罩子裡,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聲音都變得模模糊糊。

  蘇暖低著頭翻著手裡的小冊子,手指把那厚實的銅版紙捏出瞭褶子,阿姨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腦子裡來來回回都是那句話:

  他要結婚瞭……他要結婚瞭……

  怪不得呢,這麼著急要把她送走,怪不得最近都不理她……原來是因為他要結婚瞭。

  有風吹過,樹葉呼呼啦啦的響,好幾片落進泳池裡,藍色的水面上蕩著幾片綠,似乎顯得更憂鬱瞭。天空滿遮著陰雲,氣壓似乎低瞭不少,悶悶的,今年竟然連夏天都這麼難熬。

  小冊子從她腿上滑瞭下去,一下落進瞭泳池裡,她傾身去撿,身子跟著一起滾瞭進去。水一下浸沒過來,本能讓她掙紮,但下一秒她似乎平靜瞭,仿佛回到瞭母胎,泡在羊水裡,這樣也挺好……

  ◆ 悲鳴

  蘇暮霖活瞭這麼多年從沒這麼狼狽過。他知道自己的私心,但從不曾逾矩分毫。但那晚真的過火瞭。

  當欲望的閥門被她打開,原本的隱忍克制都變成瞭奢侈。他才發現自己的自控能力居然這麼差,他甚至不敢看她,哪怕隻是她的頭發絲都能讓他想起那晚她趴在自己腿間的情形。

  她的唇含住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她的舌貼著他圓潤的柱頭卷走他情動的津液,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在自己腿間輕晃,粘連在他的性器上被她一起吞進嘴裡……

  他對她的欲望在那晚之後,變成瞭脫籠而出的野獸,再難被他控制。光是吃飯時聽到她的吞咽聲都能讓他欲念叢生。

  逃避和遠離似乎成瞭唯一的選擇。不敢靠近她,甚至不敢去看她,害怕自己洶湧的欲望會吞噬掉自己的理智,終有一日會讓她發現,到那時她對自己將是怎樣的害怕厭惡與恐懼?

  蘇暮霖坐在二樓的書房裡,視線卻落在窗外。這個房間正對著樓下的泳池,從他坐的位置看下去,能清晰的看見樓下的情形。

  纖瘦的身影坐在泳池邊緣,她今天穿瞭一件藍色的小裙子,細白的小腿泡在水裡。風一吹頭發跟著輕揚起來,她把擋到視線的發絲勾到瞭耳後,低著頭翻看手裡的小冊子,有時會拿起旁邊的手機查看,很專心。

  她已經在考慮留學的事瞭,這樣也挺好。蘇暮霖覺得自己現在對她而言就像個定時炸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控制不住的爆發。

  他嘆瞭口氣,拿起桌上的手機撥瞭通電話,很快被人接瞭起來:“去看一下蘇暖,風太大別著瞭涼。”阿姨哎瞭一聲,他便掛斷瞭電話。

  很快就看到阿姨拿瞭衣服過去,蹲在她旁邊跟她說話。小姑娘低著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在聽,手捏著那本冊子翻來翻去。

  她總是這樣。無論是誰跟她說話她都會柔柔弱弱的應和,但心裡卻不一定怎麼想,反駁或是排斥,或是根本沒有在聽,不仔細看還真的會被她騙過去瞭,在自己面前尤其如此。

  她自己坐在樓下,背影小小一個,孤孤單單惹人多少憐愛。可惜小姑娘還不懂這些,風情都隱沒在風裡,叫樓上那人看瞭去。

  蘇暮霖的眼睛全被樓下那道身影占滿瞭,真的很奇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這世上那麼多的人,為什麼偏偏是她?

  這個問題他想瞭好幾年,最近這幾天更是困擾他。情愛確實如此,出現的觸不及防,喜歡得毫無道理。即便知道是錯,也沒法控制本心。

  風從她發間吹過,裙擺在她膝蓋上揚起漣漪,她盯著水面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風真的有點大瞭,看起來是要下雨,地上的小冊子被吹得到處亂飛,她也沒註意。

  纖白的小手歪瞭一下,碰到瞭壓在膝蓋上的小冊子,小冊子順著她的腿滑進瞭泳池裡,她愣瞭下,低下身子去勾,蕩起的水波將那本冊子帶得更遠,她伸長手臂去撈,卻跟著一起滑瞭進去。

  蘇暮霖心臟驟停,他猛的從位置上站起來拔腿就往屋子外狂奔,凳子在他身後倒地發出巨大的轟鳴,他卻什麼也沒聽到,腦子裡全是她落水掙紮的身影,什麼都顧不上得,鞋子跑掉瞭一隻都沒發現。

  一面狂奔一面從樓上喊人:“去泳池,快去泳池!”聲音帶著嘶吼,像困頓的野獸發出的悲鳴。那捏著他心臟的,是此刻泡在水裡的命根子。

  從樓梯上跨過好幾個臺階往下跳,踉蹌著卻不肯倒,阿姨才從廚房裡跑出來,就看到他瘋瞭一樣的從面前狂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