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多夫人離開瞭後,四個人靜靜地看著桌子上的那張黑色名片。他們臉色各不相同,但都十分難看。
珍妮弗率先打破瞭沉默,她雙手一下砸在瞭桌面上,已經哭腫的眼睛一片通紅:「媽!為什麼你之前不跟我們說啊!」
「在你生氣之前,先考慮一下媽現在的心情。」楊沉著聲音說道。
珍妮弗被楊的語氣嚇瞭一跳,她抹瞭抹濕潤的眼角,想要再說些什麼,但還是委屈地坐瞭下去。
瑟琳娜一直在掰著手指,她表情憤怒,牙縫裡擠著一些模糊的句子。
「我會想辦法的。」米雪兒面色蒼白地說道,「我會……我會想辦法的。」
楊的腦袋裡也是一片混亂。他本來以為黑幫的債務他很快就能還上瞭,但沒想到半路居然殺出瞭個科爾多女士。如果他突然拿出大筆無法解釋來源的現金,那就很有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而一旦被科爾多傢族發現瞭毒品的事情,到時候這個傢就會有滅頂之災。
但是如果他不償還欠款,那麼根據她剛剛所下達的最後通牒,在今年聖誕節之後他們全傢所有人都得要簽賣身契,餘生將輾轉在科爾多傢族的地下色情行業裡,直到被榨完最後一滴價值為止。
當然,逃跑不是個選項。現在除瞭墨西哥幫派的人,還多瞭科爾多傢族來盯著他們。
進也是絕路,退亦是絕路。
「瑟琳娜,你之前見過這位科爾多夫人嗎?」實在想不到對策瞭後,楊選擇瞭先開始收集信息。
「瑟琳娜?」
畫著煙熏妝的女孩似乎沒有聽到楊的問話,她開始咬起手指,表情愈來愈扭曲,似乎沉浸在瞭自己的世界裡。
***
十歲的瑟琳娜還隻是一個紮著丸子頭的活潑女孩。她喜歡畫畫、喜歡看迪士尼電影還喜歡去水族館去看她最喜歡的海象。她最大的煩惱是和學校的朋友們因為瑣事吵架,還有就是她討厭學校的食堂總是在星期三的時候用她不喜歡的蘆筍來當配菜。
一個夏天的晚上,保羅照常回傢,和傢人們打瞭招呼之後就進瞭辦公的房間。瑟琳娜本來是在做英語作業的,可是她卻發現保羅將手機留在瞭客廳裡。於是她眼珠子轉瞭轉,小心翼翼地把她父親的手機拿瞭過來想偷玩遊戲。
保羅其實沒有把手機密碼告訴給她,但是她曾經偷看並記下瞭。所以她輕輕松松解鎖瞭手機開始遊戲。而她正津津有味地玩著憤怒的小鳥的時候,突然間有幾條短信彈瞭出來。
「保羅,別忘記瞭我們的約定。」
「我知道你已經從哈姆那裡借走瞭錢。」
「我會派人看著你的。」
玩著遊戲的瑟琳娜隻覺得上面彈出來的一條又一條信息在幹擾她。她立刻試圖把信息給劃上去,可是手指一觸碰,手機頁面就轉移到瞭信息的APP裡面。
她本來想立刻切換回遊戲,但是一張照片一下子闖入瞭她的眼簾。
她瞪大瞭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上的畫面。
那是一張保羅和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一位中年女人的裸照。那女人有著一頭白金色的頭發和碧綠色的雙眼。她乳房擠在保羅的胸膛上舉起手機上來瞭一張自拍。保羅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對著鏡頭開心笑著,他們兩個人下體濕漉漉的生殖器清晰可見。
下面附上瞭一行字。「以為你能擺脫我嗎?」
瑟琳娜腦袋裡仿佛炸起一道驚雷。她繼續往上翻,保羅近期沒有給發信人回復,這幾個月來的信息全部都是那女人單方面的短信。
「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你用完就能丟掉的女人吧?保羅?」
「9點,萊克酒店見面,你最好別遲到。」
「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麼桑切爾提出撤資的話,到老地方來見我。你不來,我會一直等在那裡。記住,我不喜歡等人。」
「聯系斯托克隻是白費力氣。他幫不瞭你,能幫助你的人隻有我而已。」
「如果你踐踏瞭我的自尊,那我也會踐踏你的。你會明白,沒有我,你會失去一切。」
瑟琳娜雖然不能完全看懂這些信息,不過她依舊覺得有股巨大的不安感在心中盤旋著。她的手指不停往上翻,一直到瞭一兩年前的信息。
「愛心愛心愛心,昨晚你很棒。」
一張自拍,是女人穿著一個開瞭襠的蕾絲內褲,然後用手拉開她肥厚的陰唇。
「我下面開始漏水瞭,需要你那根強壯的棍子把它堵上。嘴唇嘴唇嘴唇」
「莉莉,我已經等不及要再和你見面瞭。今天早上我在辦公室裡的時候就想著你手淫瞭一次。」
下面是一張勃起陰莖的照片。
保羅在這個時期沒有忽略這個女人的短信,而是跟她有來有回的打情罵俏著。瑟琳娜越看越是吃驚,她無法想象自己一直尊敬的父親會用這種下流的語氣和一個不是母親的女人交談。
「收到我送給你的禮物瞭嗎?寶貝?」
「我現在就想把你抱在懷裡。」
隨著她不斷地翻看,她越看越驚慌,那顆稚嫩的心仿佛坍塌瞭一塊區域。最後,信息來到瞭最初的那一條。
來自保羅的:「您好,科爾多女士,昨天跟您的交談給瞭我不少的啟發。請問您最近有空嗎?我想跟你見一面。」
聯系人名字是K女士。
女孩看瞭半天後,關閉瞭應用,然後看著手機屏幕的背景,他們一傢人合影的照片。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瑟琳娜把手機放回瞭原本的位置。然後渾渾噩噩地站在原地。腦袋一團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該去怎麼想清楚這件事情。
過瞭好幾天之後,她才鼓起勇氣把這件事情告訴瞭米雪兒。
雖然瑟琳娜當時表達能力有限,但是她還是努力地說出瞭自己在保羅手機上看到的一切。
「媽媽,這些短信都是什麼意思?」她說著說著,鼻子開始抽泣瞭起來,「那個女人是誰啊?為什麼她要給爸爸發送那些信息呢?我是不是弄錯瞭什麼?」
米雪兒當時面容上一瞬間失去瞭血色。她過瞭很久,才哆哆嗦嗦地說道:「瑟琳娜,沒事的。那不過是大人之間偶爾會開的一些玩笑。你千萬別想太多瞭。」
「真的嗎?」
「好孩子,別擔心爸爸瞭。」
瑟琳娜頓時松瞭一口氣。「我還以為爸爸出什麼事瞭呢。」
「你父親,他……沒事的。」米雪兒勉強地露出一個微笑。
「孩子,一切都會沒事的。」
兩個星期後,三十九歲的保羅死在瞭自己的奔馳車裡。
據調查:他所開的車輛從高處墜落後致使他內臟受到瞭重大沖擊從而破裂,而後失血過多。但由於事發之時附近並無任何人目擊這起事故,直到第二天一早他的車輛才被一個路過的行人發現,當時他已經沒有瞭任何搶救的可能性。
從一個停在路邊的車載攝像頭中取證後,警方認為,是死者自己主動將車子撞下山上的公路的。
沒有人目擊到第三者,車輛內也沒有找到其他人的痕跡。
他最近公司經營不利,股東們連連出走,大客戶都與他中斷合作。而且還有證據顯示他移用瞭公款進行大額的賭博。
沒有目擊者,沒有作案工具,沒有其他疑點。
無需進一步查證。
調查結論:自殺死亡。
***
「都是你的錯……」瑟琳娜腦袋發起抖來,她用力地咬著指頭,幾乎要把指頭都給咬破瞭。
楊皺著眉頭。「什麼?」
「我說都是你的錯!都是你他媽的錯!」瑟琳娜突然站起來對著米雪兒一陣大吼,「我明明就告訴過你的!你為什麼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為什麼你要跟我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為什麼啊!!!」
「你可以跟我說的!你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的!」
米雪兒面色痛苦地看著瑟琳娜,眼神裡是難以言表的悲傷。她沒能回一句話。
「你就一直這樣吧!一句話都不要說!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你眼睜睜地看著父親死!你也隻能眼睜睜地等著我們都被賣到那個傻逼女人手裡成為妓女!」
楊被瑟琳娜突然升騰的怒火弄得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還是立刻制止她道:「快住嘴,瑟琳娜!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你就不能懂事一點嗎?你最好趕快跟媽媽道歉!」
「懂你媽逼的事!去你的楊!!!閉嘴吧!」瑟琳娜怒吼道:「你他媽又知道什麼!父親一死你人就消失瞭!!在這個傢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知道我給你打瞭多少個電話嗎!你知道你走瞭之後這個傢是什麼狀態嗎!啊?!你知道什麼啊楊?!你知道什麼?!!!」
「我早就知道父親借瞭高利貸!我要想辦法……我不能等著……」
「你為什麼會知道高利貸的事情?!你為什麼知道瞭卻也什麼也不和我說!啊?!你把我當成什麼瞭?!你他媽又能有什麼辦法!你在那個女人面前隻能像隻她養的狗一樣下賤!」
楊氣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但是他還是強忍住怒火說道。「瑟琳娜,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我們現在不該互相傷害!我們是一傢人,我們必須要團結在一起才有希望度過這次的難關。」
「一傢人!!狗屁!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成可以隨意糊弄的智障!不管出瞭什麼事都把我蒙在鼓裡,直到他媽的最後把我的人生都毀瞭!直到我什麼都沒有瞭!我就隻剩下你們這群所謂的傻逼傢人瞭!你們開心瞭嗎?!去死吧!去死啊!!!」
瑟琳娜一把將狠狠椅子踢倒,然後又一次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狠狠地把門給摔上瞭。
聽見門「乓!」的一聲合上,米雪兒的身體微微一震。她捂著自己的眼睛,終究是忍不住開始掉下瞭幾滴眼淚來。
楊也忍不住表情痛苦地閉上瞭眼,然後他抬起頭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沉重地嘆著氣。
米雪兒強行平靜下來,然後說道:「對不起,孩子們。我……我其實在保羅去世之前就察覺到瞭一些事情。但是,對不起。我不想讓這些事情影響到你們的成長。」
「那現在應該把話都給說清楚瞭。」楊嘆瞭口氣,「媽,你究竟知道什麼?你別再瞞著我們瞭。」
米雪兒低著頭看著桌面,沉默瞭非常久才緩緩開口。
「在保羅死前,瑟琳娜曾經告訴過我她在保羅的手機裡看到瞭一些信息,你們的父親……應該是和那位科爾多夫人。有瞭一段外遇。其實我也發覺瞭一些端倪。但是我卻一直沒有說什麼……」
即使是過瞭這麼久的時間之後說出來,米雪兒依舊感覺心口一痛。
珍妮弗聽到後感覺一陣眩暈。「父親和剛剛那位女士有過外遇?」
「他停止瞭。可這才是問題。」米雪兒身體開始顫抖瞭起來,「你們也已經知道瞭,那個女人是科爾多傢族的人。她在保羅開始疏遠她之後開始破壞保羅的公司,在他的生意裡從中作梗。我本來以為保羅會找到辦法的,我相信他會解決一切的。」
「可是他沒有。」楊默默說道。
「那天晚上他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臉色不對。他跟我說對不起,他跟我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瞭。」
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
楊開始有瞭一種不詳的預感。他額頭上開始冒著冷汗,然後緩緩地開口道:「媽,我很不願意往這方面想。但是從剛剛的談話裡我總是覺得這位科爾多女士,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好像想把我們一傢都給……」
他看瞭看珍妮弗那張慘白的臉,還是緩緩說道:「推進地獄裡。」
米雪兒臉色更加難看瞭,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來回空抓著桌面。
珍妮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淚珠不停地往下流。
「先別難過,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我隻是想把最糟糕的情況都考慮清楚!」楊大聲說道,「不管出瞭什麼事情,我都會找到對策的!」
嘴上這麼說,但是楊從心底都開始發涼瞭起來。現在欠款根本就不是主要問題,問題是這個科爾多女士可能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們。那麼他究竟該怎麼做?雖然他跟傑森誇下海口要和科爾多傢族對抗,但是現實就是他根本無從下手。如果一旦貿然出擊,說不定全傢都會有殺身之禍。
他一把拿起桌上的黑色名片,然後對著米雪兒說道:「從現在開始,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會和這個所謂的科爾多女士聯系的。我會想辦法把我們從這個泥潭裡拉出來。」
「孩子……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楊看瞭一眼珍妮弗,然後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會有我的辦法的,請你別擔心瞭。」
米雪兒對著他慢慢地搖瞭搖頭,可是楊的目光堅決,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瞭一會兒之後也沒能有什麼結果,楊直接離開瞭餐桌回到瞭自己的房間。
***
科爾多傢族……墨西哥黑幫,楊躺在枕頭上思考著各種可能性。
哎……到底該怎麼辦呢?他一如往常一樣,開始沉下心來,在腦海中演化著一條條可能性所匯成的脈絡。
也許也並非是毫無辦法。他心想到,也許還有別的路可以走,但是我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
楊深呼吸瞭幾口氣後,打算還是暫時放棄思考,也許先睡一覺才是明智之舉。
就在這時,他的門口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是誰?」
「是我。」珍妮弗輕聲說道,「抱歉打擾你休息瞭,你能把門打開嗎?」
楊立刻起身將門拉開。門口站著的是頭發還有些濕氣,一看就是剛洗完澡沒多久的珍妮弗。她穿著碎花長袖睡裙,脖子上的裸露的皮膚白皙順滑,她金色長發披在肩上,手上抱著一個枕頭。臉色紅撲撲的,但是眼神卻很憂傷。
「對不起哥哥……我今天能到你房間裡睡嗎?」
「啊?這……」楊開口就想拒絕,不過他還是先詢問瞭一下,「你是不是現在心裡不太好受啊?」
珍妮弗輕輕地點瞭點頭。「嗯,我感覺我現在不能一個人待著。我害怕聽見自己腦袋裡的聲音……」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畢竟傢裡出瞭這麼大的事情。」楊嘆瞭口氣,「但你還是去和媽媽一起睡吧?我畢竟是個大男人,你也是個大姑娘瞭,和你同床實在是太不合適瞭。」
「楊……就讓我進去吧。我現在不想在媽媽面前表現得那麼軟弱,我想成為媽媽的支柱,而不是負擔。所以現在我隻能依靠你瞭。」珍妮弗靠近瞭楊一步,「你能理解我的,對不對?」
猶豫瞭半天之後,楊還是點瞭點頭。「行吧,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好受一些的話。」
兩個人還是躺在瞭一張床上。楊盡量把他那不大的被子都讓瞭過去,然後把身體背過去側躺著。
珍妮弗面朝楊,卻沒有把身體貼上去。不過她依舊停留在瞭一個離他很近的位置。
兩個人很久沒有說話,隻是在這狹小的房間裡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那個……楊,我想問問你,你記不記得你生日晚上那天發生瞭什麼?」女孩突然忐忑不安地問起瞭一個問題。
楊心頭一緊,他心想自己剛把這事情忘瞭,怎麼珍妮弗又提起來瞭?難道是埃迪主動跟她說瞭嗎?天吶,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我,呃,記得不是很清楚瞭。」
「你真的不清楚發生瞭什麼嗎?」
楊從珍妮弗的語氣中判斷出她已經知道那天晚上的荒唐事瞭。也不知道她得知自己和她男朋友上過床之後有什麼感想。
他沒想到的是,他壓根跟埃迪什麼事都沒發生,以至於兩個人從下句話開始頻道就徹底對不上瞭。
「聽著,珍妮弗。無論那晚上發生瞭什麼,都是因為酒精的問題。根本就不能作數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所以,你還是知道發生瞭什麼的。」珍妮弗聲線有些顫抖,「為什麼你要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為什麼連話都不肯跟我說就出去瞭這麼多天?你答應過我們,無論如何你都會和我們在一起的。」
「抱歉,珍妮弗。我那時腦子太亂瞭。」楊道歉道,「我不知道在發生瞭那種事情之後我該怎麼面對你。我害怕我會傷害你,我害怕你會看不起我。」
「你……你居然是這麼想的嗎?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溫柔啊,明明都是我的錯……」
楊暗暗嘆氣,看來珍妮弗是覺得是她要求喝酒才導致瞭之後的事情,所以還因此感到有些內疚吧。於是他安慰她說道:「別怪你自己。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是個成年人啊,我當時應該更堅決地拒絕你才對。但是,可能我那天心情也不太好吧,也許是我需要一些安慰吧。所以,你也別太掛在心上瞭。」
「你那天需要安慰?原來如此……所以你真的不怪我嗎?」
「我怎麼會怪你呢?我隻希望這件事情不會對你和埃迪產生什麼影響。」
「我明白瞭,謝謝你,哥。」
珍妮弗紅著眼睛沒再說話瞭,背著她身體的楊也沒能看清她的表情。於是他也就說瞭句晚安然後合上瞭雙眼。
在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有一雙溫暖的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身體。柔軟的發絲和讓人迷醉的香氣在他鼻子旁打轉。
然後有人抱著他把他的身體給翻瞭過來,然後將用一個肉感十足的突起物摩擦著他的下體。
一種讓他渾身發酥的快感,一種電流劃遍全身的感覺反復地侵襲著他的身體。他覺得自己的下體仿佛浸泡在瞭一個溫暖的泉水裡。
隨後是一種濕軟緊致的摩擦感,慢慢的把他的陰莖包裹住瞭,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一雙眼睛,這才逐漸意識到,有誰正躺在他的胸膛上。
「啊?!」他嚇瞭一大跳,立刻把身子直瞭起來,可是趴在他胸膛上的女孩死死抱著他的身體不肯放手,而更要命的是,他的下體居然已經深深插進瞭女孩濕漉漉的花徑深處。巨大的龜頭前端仿佛都快要卡進少女的子宮裡瞭。
他用力地推開女孩的身體,這才在夜色下看清瞭那女孩的臉,那人除瞭是珍妮弗還能是誰呢?
楊大驚失色。「啊?珍妮弗?你在做什麼啊?」
「哥!我忍不瞭瞭!對不起!」珍妮弗眼淚一下子打在瞭楊的衣領上,但是她渾圓挺翹的屁股卻一邊搖晃著,一邊將楊的粗大陰莖深深插進她柔軟的小穴裡。
「我們不能做這種事情!」雖然感受著胯下所傳來的快感如同浪潮一樣不斷地拍打而來,楊還是強行地回歸理智。他大手一扳,就把女孩的身體扣得死死的。可是她的雙腿卻一左一右緊緊卡在瞭楊的雙腿上。下體那股被肉壁捏擠的爽感讓楊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瞭。
「有什麼關系!我們都已經做過瞭!」珍妮弗哭喊道,「再做一次就好瞭!在和我做一次吧求求你瞭哥!我現在需要你!!」
「啊?我們?我們什麼時候做過瞭?!」楊又驚又氣,「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不要想賴賬瞭!你剛剛都已經承認瞭!」
意識到他們的聲音有可能會被瑟琳娜和米雪兒聽到,楊壓低瞭聲線。「你不要叫瞭,會被聽到的。」
「我不管!珍妮弗……珍妮弗想被哥哥操瞭……」
這句話著實刺激到瞭楊的神經,正當他失神的時候,珍妮弗突然靈活地掙開瞭他的手,然後將她的胳膊環繞在楊的脖子上,一下子將她的嘴唇吻瞭上來。楊扭開瞭臉,然後被結結實實地給親到瞭腮幫上。
楊咬著牙試圖抵抗住來自女孩火熱身軀的致命誘惑。珍妮弗的刺激來自四面八方,她那如同漩渦一般正猛吸著他下體的緊致肉穴,那彈力十足的修長美腿,那對嫩軟芬香的乳房,那雙線條優美的雙臂都毫不保留地貼在他身上任他索求,隻要他放棄抵抗就能擁有這正值青春美少女的一切。他的力量遠超於她,可是他所對抗的不是女孩的力氣,而是他腦袋裡已經開始翻騰的欲火。
「我們不能這樣……」楊舌頭一陣幹燥,他恨不得一口把女孩吃進嘴裡。但是他所存不多的理智再告訴他,珍妮弗是傢人,而他不能對傢人做這樣的事情。
珍妮弗的嘴順著楊的鎖骨一直親到瞭他的耳垂。她一邊伸出舌頭亂舔著,一邊輕聲哭訴著:「求求你瞭哥,來操我吧,來操你不聽話的妹妹吧。」
楊腦袋裡斷瞭一根弦,頓時低吼一聲,身體發力一下子把她壓倒。可床太小瞭,珍妮弗驚叫一聲,半個身子一下子滑到瞭床外。可她卻沒有掉下去,因為楊雙手一左一右直接把住瞭她的纖細腳踝。然後往上一提,再往前一按,女孩的腳就幾乎按在瞭她的腦袋邊上。
「珍妮弗,最後一次機會。」楊喘著粗氣說道,「快讓我停下來,隻要你告訴我住手,我們今天什麼都不會發生。」
渾身不知何時已經赤裸的女孩藍幽幽的眼睛閃著魅惑的光,她伸出雙手把著自己的膝後,將自己的腿拉得更開。用胳膊肘將她那雙挺拔的嬌乳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曲線誘人的臀部幾乎都翻到瞭楊的臉上,把那閃著水光的粉嫩陰戶毫不設防地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之下。
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隻是用灼熱的目光看著楊的眼睛,然後輕輕地咬著她粉嘟嘟的下嘴唇。
「那你最好別哭出聲來。」楊把巨大的龜頭抵在女孩那吐著濕氣的櫻唇上,「因為後悔已經來不及瞭。」
就如同被一根箭貫穿瞭身體一樣,珍妮弗瞪大瞭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從中間被一道力量給分開瞭。她的大腿肌肉開始震顫瞭起來,陰戶裡噴出一股股的水。她原本還以為自己已經憑借著意志力能徹底適應男人粗大的生殖器。但是等到楊真正發力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楊是帶著他那幾倍於她的體重將陰莖直接砸進自己的身體裡的。而他強壯發達的臀大肌和如同野馬一樣粗壯的後腿又為他的沖撞施加瞭更為野蠻的力量。她那柔嫩的肉穴被楊這頭牛犢子大屌隻是一下直接撞得七葷八素,當場就直接繳械投降。
她害怕楊看出她已經去瞭,手直接抱住一雙腿並攏把自己的臉擋住,然後用膝蓋擋在嘴上把叫聲阻止在喉嚨裡。可是楊的雄壯的性器不斷地往下砸,砸得她大腦空白,恨不得嗚嗷亂叫。
即使房間裡沒有幾分光亮,但是少女那白皙的皮膚依舊閃爍著瑩瑩光澤。而在她嫩白的大腿之間,卻插入瞭一根黑乎乎的大屌。嬌柔的美感一下子被粗魯的雄性色澤給破壞殆盡瞭。她的小穴仿佛含著一口春泉,在男人的擠壓之下不停地湧出亮晶晶的水花。粗壯無比的陰莖一次又一次地插進她的腔壁之內。
「高……高潮瞭……我……啊……」她還是忍不住哭喊瞭出來,「輕點……我快要死瞭……舒服死瞭……哥哥……」
「我還沒熱身呢!」楊惡狠狠地說道。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一個女人強上過,這次他一定要給這忘瞭誰大誰小的妹妹一個她這輩子都難忘掉的教訓。
他一把抄起她的整個身子,整個人直接坐在瞭床邊。然後把少女的嫩足抗在肩上用胳臂卡著她的腋下,隻用上半身的力量就把少女的整個體重穩穩扣住,再用雙臂發力不停地把女孩上下搖動,如同把她當成瞭一個飛機杯一樣在使用!
「不不不不……太激烈瞭!」珍妮弗感覺著自己的花心被強大的力量一次次撞擊著,腦袋又炸開瞭花,小舌頭一下子甩出瞭嘴唇,口水也流出瞭嘴角。
在爆操瞭自己妹妹二十幾分鐘後,楊也並非是表面看上去那麼輕松。珍妮弗的小穴非同尋常,他用的力氣越大,裡面所產生的吸力就更大。他下體感受到瞭被人口交時才產生的那種吮吸感。而且關鍵是珍妮弗的水太多瞭,花徑裡面濕滑得不像話,自己的速度隻會越來越快,力道根本剎不住車。要不是他不停偷偷咬緊牙關,縮緊屁股後的肌肉,恐怕他早就泄瞭好幾次瞭。
房間裡兩個人的心臟都快跳出瞭胸口。珍妮弗已經沒辦法不尖叫出來瞭,她閉緊瞭眼睛咬著楊的肩膀,十根粉嫩腳趾在他的脖子後面勾在一起。她的手抓著楊的胳膊,感受著上面那澎湃有力的脈搏。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融化在他的沖擊之下。
楊感覺自己精元已經不穩固瞭,他連忙把珍妮弗放開。然後輕輕問道:「我們換個姿勢?」
珍妮弗花瞭好久才喘過氣來,她的金色發絲都被汗水粘在瞭額頭附近,心臟依舊跳個不停。女孩已經被幹得腦袋都暈乎乎的,她隻是露出瞭一個癡癡的微笑然後點瞭點頭。
楊思索瞭一下,還是把姿勢換成瞭最傳統的男上女下的傳教士姿勢。他把兩個枕頭都拿瞭過來墊在瞭珍妮弗的美臀下。然後用嘴巴一路從她的肚臍親吻到瞭她的下巴。他本來還猶豫著,珍妮弗卻一下子抱著他的腦袋,把粉潤嘴唇直接送瞭過來。兩個已經被荷爾蒙沖昏瞭神經的人已經無法理會心中的桎梏,隻是按照本能行動,將舌頭直接交纏在瞭一起,很快,他們的生殖器也碰撞在瞭一起,楊的龜頭再度插入。
不行……一邊這麼溫柔的接吻……一邊這麼粗魯的插入……我……我真的徹底要完瞭……珍妮弗迷迷糊糊地想著,眼角滑下瞭幾顆淚珠。她能感受到楊的大手握住瞭原本是隻屬於自己小男友的乳房,用兩根手指揉捏著她那敏感的乳頭。她甚至讓他連保護措施都沒戴就直接插入瞭自己的身體。楊都沒向她要過,可是她卻主動地獻上瞭一切。而埃迪卻從來都沒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珍妮弗隻覺得現在自己渾身軟乎乎的像是被餓狼撲在地上的小羔羊忍他宰割。她隻能乖乖被他按在身子下面被他操上高潮瞭。
楊不停大力抽插著,隨著他沉重體重的下砸,珍妮弗的屁股也不停地回彈著。渾身染上赤紅色的白人少女腳丫抓著床單,嘴巴也開始咿咿呀呀地胡亂叫著。她的穴肉擠壓著他的莖身,花心親吻著他的龜頭。這一切都太美好瞭,楊想直接射出來。但他在這銷魂的快感中還是尋找到瞭一絲清明,於是他幾乎快把牙給咬碎瞭,才狠下心來準備把整條陰莖給拔瞭出來,打算用手來擼動射在外面。
可是本來已經癱軟在床上的珍妮弗卻突然間睜開眼睛,然後像是隻小老虎一樣直接把身子抓在瞭楊的懷裡,兩條腿一下子狠狠纏在瞭楊的粗腰上。楊一個沒留神,他的龜頭再度撞到瞭少女的花心之中。而少女的花心仿佛是受到瞭什麼信號一樣,居然在這次不算重的撞擊下突然綻放開瞭,再度將男人的大肉蘑菇給吞下瞭半顆。楊的龜頭突然陷進瞭更緊致更溫暖的一片區域後,射精感頓時淹沒瞭他的意識。他感覺到自己下體一下炸開瞭花,龐大的身體一下子倒塌在瞭少女的嬌柔軀體上。珍妮弗像是一個八爪魚一樣狠狠的纏著楊,用她溫暖的肉腔吸食著楊體內的所有精華。
「啊……」兩個人同時呻吟著。楊感受著下體噴湧的快感,而珍妮弗則享受著被沖擊的刺激。男人一股接著一股的噴湧著,手臂忍不住將少女狠狠抱在懷裡,將臉部埋在瞭女孩的修長脖頸上吸著她秀發之間的清香。而珍妮弗則感覺自己子宮外的肌肉又一次震顫瞭起來,她不由自主的開始用盡瞭身體最後的力氣,把腳跟壓在楊的背上將他的身體往自己裡擠去。而楊也沒能壓抑自己,自暴自棄的把還在對著女孩純潔子宮噴射著腥臭精液的龜頭順應著女孩的呼喚,將整顆肉菇盡數插入瞭女孩的子宮之中,頭冠一下子勾住瞭女孩的花心口,仿佛要把他的陰囊都給操進去瞭。他不停的射著,直到快把女孩那還未孕育過生命的子宮給灌滿瞭之後他才停止。
「好……好美……你射得我快死瞭……啊……好哥哥……」
等到楊結束射精瞭之後,他卻也沒把半軟陰莖給拔出來。隻是調轉瞭一下位置,讓珍妮弗直接伏在瞭他的身上。此時的女孩淚眼婆娑地死死抱著他的胸膛,大腿還時不時抖一下,腳丫子還回味無窮地在男人腿上劃來劃去。
這一次的交歡其實正是處在焦慮的他們所急需的東西,他們兩人腦袋裡對未來的憂愁和悲觀都暫時被那高潮餘韻的粉色浪潮給沖散瞭。
「你……你就非得這麼粗暴嗎?」珍妮弗手指掐住楊的胳膊,氣都沒喘勻就開始埋冤地問道。
楊沒好氣地說道:「我剛剛明明就想射在外面的,是你突然抓著我,我才……」
「你亂說!叫你亂說!」珍妮弗氣惱地用牙齒咬起瞭男人的胸膛。楊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這個懂事的妹妹還有如此刁蠻的一面。但他不知道的是,珍妮弗的這幅模樣從未被他以外的人見到。就算是埃迪也隻是以為溫柔體貼就是她的全部面貌瞭。
楊被她逗樂瞭,忍不住用手摩挲著她腦袋上的金色長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愛瞭啊?」
「我……我……」女孩的臉一下子紅瞭,「突然說什麼可愛,你討厭死瞭。」
「不過,說點認真的。你現在還在安全期嗎?明天我去幫你買藥吧,要不出人命可就麻煩瞭。」
「沒事的……」珍妮弗慢吞吞地說道,「我經期馬上就來瞭,這幾天應該都很安全。」
楊松瞭一口氣,在這麼緊張和危險的時刻,要是再把自己妹妹肚子給弄大瞭,那可就麻煩瞭。
珍妮弗沒能忍住心中的不安感,提出瞭一個問題:「哥……我們現在算是怎麼回事啊?」
「嗯,我們算是在偷情?」楊思考瞭一下,雖然自己不算是米婭的男友,但從情理來說,自己也應該對她忠誠一些。
「那……你想要把這段關系變成正式的嗎?」
楊再次陷入瞭思索,然後他珍詞酌句地回答道:「珍妮弗,我是一個糟糕的情人。這句話由我自己說很奇怪,但是這的確是事實。你不會想要和我有感情關系的。」
珍妮弗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好看瞭。「你不要告訴我我想要什麼好不好。」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個怎樣的男朋友:我不忠誠,也不體貼。極其自私,而且稍微遇到一點麻煩我就會跑的比兔子都快。」楊一邊回憶著自己前女友罵自己的話一邊說道,「你確定你要接受這些嗎?我可不想看到你哭鼻子的樣子。」
珍妮弗歪瞭歪腦袋,用臉蛋摩擦著楊胸膛上還未愈合的齒痕。「我……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都是反話?你在我心中又忠誠、又體貼、為他人著想而且遇到瞭天大的困難也不會退縮。」
「那是因為你是我的傢人,而不是情人。」楊拍瞭拍她的腦袋,「傢人在我心裡是不一樣的。你也知道,我曾經是個失去瞭傢庭的孤兒。我沒什麼好在乎的,也沒什麼好牽掛的。我隻不過是飄蕩在這個世界裡的一根稻草,直到我有瞭你們。我對你的感情是純粹的,所以,以後我們還是不要上床瞭比較好。」
「傢人不能做這種事情嗎?夫妻之間不也是傢人嗎?」
「可是我們做不瞭夫妻啊。你還遠遠沒到結婚的時候呢。」
「誰說的,你不知道達勒斯州的法律是允許十六歲就能註冊結婚嗎?」
「可你也不才……哦對哦,你今年就要十六瞭。」楊腦袋上開始冒冷汗,「你不會打算就這樣嫁給我吧?我的意思是,媽也不會同意的。而且還有埃迪呢。你不會就這麼絕情地把他給甩瞭吧?」
珍妮弗想到瞭埃迪眼睛裡又開始泛紅。「我不把他甩瞭還能怎麼辦?難道我要不停地給他戴綠帽子嗎?還有,誰要嫁給你瞭!我隻不過是說說而已!」
「你也知道你是在給你男朋友戴綠帽子啊。」楊嘆瞭口氣,「可惜瞭,我還挺喜歡那孩子的。沒什麼不好的,就是雞巴小瞭點兒。」
「不許你說他壞話!」珍妮弗氣得把小拳頭砸在瞭楊的胸膛上,「得瞭便宜還賣乖!」
「你生氣幹什麼?來找我上床的人不是你嗎?你真是個壞女孩。」
珍妮弗剛想還嘴,卻突然發現插在她體內的陰莖又開始慢慢漲大,那粗大的肉菇和大彎鉤狀的冠溝一下子搔到瞭她的癢處。她的話到瞭嘴邊頓時變瞭調,變成瞭一聲妖媚的呻吟。
「楊……你怎麼還能……哦……」
「你要是知道我在高中時候的最高記錄,你會被嚇一跳的。」楊的大手一下子攥住瞭珍妮弗的屁股,「但那個故事多少有些少兒不宜,還是等你長大瞭我再告訴你吧。」
「哥……你壞死瞭……哦……又頂進來瞭……」
房間裡再度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女孩嬌媚的呻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