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鳥兒在樹上叫著,陽光從窗外灑進,餐桌上放著珍妮弗特意早起做的豐盛早餐,房間內回蕩著她和楊兩兄妹的愉快的談話聲。
瑟琳娜起床後,原本還帶著七分怨氣打算直接走人,結果卻發現傢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異常和諧,和諧到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主要是來自於楊和珍妮弗之間的氛圍,他們兩個人談話之間的眼神交流變多瞭,還暗藏著某種曖昧。而且他們見到瞭瑟琳娜也不為她昨天的話而生氣,反而是楊先道歉道:「對不起,瑟琳娜。我想解釋一下我自己:我是害怕我會破壞父親在你心裡的形象才會隱瞞高利貸的事情。但是我想,你也是因為相同的理由才沒把父親有瞭……外面的對象這件事告訴我們,對不對?」
瑟琳娜陰沉著臉,倒也沒再反駁,隻是瞪著快要疊到她視線跟前到三明治塔,皺著眉頭問道:「珍妮弗,你是把這一周的火腿片和芝士都用完瞭嗎?你瘋瞭嗎?」
珍妮弗偷偷給瞭楊一個俏皮的眼神,然後笑嘻嘻地說道:「我覺得要吃飽肚子才能全力以赴地應對接下來的困難啊。」
楊咳嗽瞭幾句說道:「我認識不少朋友,我今天出去會想辦法去多籌一些錢。順便我的當鋪今天也開張瞭,雖然想要有能還清欠款的收入不太容易,但是好歹也是個開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想辦法解決我們的問題的。」
「你是蠢貨嗎?那個女人根本不在乎錢,她根本就是想看我們都不得好死!你就算還上瞭錢又能如何?」
「嘛,我知道,但總要做點什麼吧。光是擔驚受怕也沒什麼用……」
米雪兒這時也穿好瞭一身白色的工作服走瞭出來,看見瞭客廳裡的三兄妹在經歷瞭昨晚的事居然狀態沒受影響,她有些驚異地坐在瞭餐桌上。
「媽,早上好。」楊微笑地打瞭個招呼,「今天我的當鋪要開張瞭。你要是這些天工作不忙的時候,到我的店裡來看看吧。」
女人表情復雜地地看著楊,她隻是輕輕點瞭點頭。
等到四人吃完飯後,楊也打算出門瞭。這時候珍妮弗喊道:「楊,你的衣領亂瞭,別這樣就出門瞭。」
楊看瞭看自己的襯衣衣領,心想沒什麼問題啊。這時候珍妮弗的小手已經伸瞭過來幫楊細心地整理瞭起來。「你要開始註意點自己的形象啊,哥哥。」
珍妮弗的手在上面停留瞭半天,然後她用餘光觀察著,看見瑟琳娜和米雪兒都已經開始穿鞋準備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踮起腳尖,捧著楊的臉,然後對著他的嘴巴獻上瞭一個長長的吻。
楊的眼珠子都瞪大瞭,不過他也沒敢有什麼動作,隻是感覺一陣心跳加速。心裡暗呼,這小妮子!媽就在不遠處,她膽子居然這麼大!
「工作要加油哦。」珍妮弗把嘴松開後舔瞭舔嘴唇,然後給瞭楊一個迷人的笑容。
***
「你到底要在這裡塞多少錢?」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印度裔男人氣喘籲籲地問道,「你這是打算開銀行嗎?」
此人是米婭在暗網裡找到的一個洗錢專業人士,名字叫達特。他原本不喜歡拋頭露面,但最後也沒能扛住楊天花亂墜的演說,還是加入進瞭楊的組織裡。
楊並沒有把毒品的事情告訴他,但是達特毫無疑問知道楊的收入全是黑錢。當然,他想猜還是能猜到楊究竟是靠什麼賺瞭這麼多錢的,隻是不去問不該問的問題,也是他作為專業人士的職業素養。
兩個人把一捆捆的鈔票認真的碼成墻,這麼多錢,卻最多隻能用來買點蔬菜水果或者付付房租什麼的。因為一旦買瞭比如說一輛車,大金額的消費留下瞭記錄,那楊遲早會被司法機關盯上。所以這些錢看起來誘人,但如果沒有合法的解釋,它們其實跟一堆炸彈也沒什麼區別。一堆炸彈還好歹能在被警察包圍的時候用來談判一下,可一堆臟錢,最好的作用就是來當罪證。
雖然把這些錢都托付給瞭達特,楊也不是沒有防他一手。所以他還偷偷在這個店四周和這個房間內部裝瞭好幾個隱藏的攝像頭交給米婭來監控,一旦有什麼異狀就會通知他。雖然這並不是最安全最穩妥的策略,但是目前的楊也隻能想到這個辦法瞭。
「隔壁的那個時裝店,我們下個月就要買下來。」楊一邊放錢一邊說道,「這樣你能洗錢的空間就要再大一些瞭。」
「時裝店?那可不太好洗錢。單個商品的款項比較大,而且幾乎都用信用卡來交易。我們需要現金,現金交易才行。」達特伸出一根手指指瞭指墻壁上的紙鈔。
「那就開成高端奢侈品店。」楊思考瞭一下,「像是珠寶、收藏品和名畫的店?」
「那樣你的啟動成本太高瞭,你根本沒有那麼多合法資金來解釋你為什麼能開一傢這樣的店。」
「嗯……餐飲?」
「商場的這片區域不能開餐廳,況且效率太低瞭。」
楊搖瞭搖頭,沒想到洗個錢這麼困難。他倒不是不知道大額洗錢最簡便的方式,那就是委托專業公司制造兩個賬號對外匯分別進行做多和做空。那麼無論發生瞭什麼波動,永遠有一個賬號在盈利,他就可以吃下盈利的賬號來作為他的合法收入。隻是他目前還需要一個「初始」狀態的解釋。要不然他一個傢裡破產的高中肄業生莫名其妙靠炒外匯賺瞭幾千萬,政府不把他內褲都薅出來?
所以,他必須要從小做起,哪怕隻是一間小商店,也能把故事給說完整瞭。等到他有足夠的社會地位瞭,那時候他的名下再突然多瞭幾筆錢,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瞭。
「那就還是開時裝店,但是我們販賣現金劵。」楊思考瞭一下說道,「大概就是,顧客花一百刀的現金就可以在我們店裡購買到一百五十刀的現金劵。然後說是限時活動,這樣我們賬上突然增加的大量收入就可以有比較合理的解釋。因為顧客完全有動機囤積大量的現金劵。他們買瞭也可能暫時不用。這樣我們不需要偽造商品的庫存,我們隻需要說我們賣瞭現金劵,而現金劵到底賣瞭多少是我們說的算的,隻需要編一個合理的數字就好瞭。」
「嗯……」達特摸瞭摸他的雙層下巴,然後點瞭點頭,「這樣就沒什麼問題瞭,加上這傢當鋪,兩傢店應該能給你稅後每個月一百多萬刀的收入。」
「先在這裡堅持幾個月,接下來就會簡單多瞭。」楊從那個他特意設置的密門內出來,再用一個櫃子把它擋住。隨後他在從儲物室裡走瞭出來,一邊走,一邊繼續說著。
「總之,我們以後肯定會用大一點的生意來……」
「什麼大一點的生意?」
楊突然一轉頭,整個人的血液都凝固瞭,來的人居然是科爾多女士。她穿著一身深綠色的長裙,戴著紅褐色的狐貍圍脖,被昨天他所見到過的兩個保鏢簇擁著站在店門口。見到楊轉過身來,她一邊緩緩走來,一邊摘下瞭一個墨鏡露出瞭讓人聯想到毒蛇的碧綠眼瞳,然後用塗著艷紅色口紅的嘴露出瞭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微笑。
「呃?科爾多女士?您怎麼來瞭?」楊對女人憋出一個假笑,心裡卻在不停地冒汗。
「我來照顧一下你的生意啊。畢竟你是保羅的養子不是嗎?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
照顧?楊的笑容漸漸發苦。「那請問我能為您做些什麼呢?」
「我想來當掉這件東西。」科爾多女士從手提包裡拿出瞭一個小盒子在空中晃瞭晃。楊猶豫瞭一會兒,用雙手接過後小心地放在瞭櫃臺上,隨後慢慢把它打開。
見到盒中之物時,達特和楊的眼珠子都瞪大瞭,那是一對精致無比的祖母綠耳環。就算楊不識貨,也能從它那別致的設計感上感受到一絲昂貴的氣息。
「這?請問這是?」楊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是由羅西·克裡斯托夫大師設計的耳環,名字叫存在。價格,現在不太好說,反正我是花瞭三百六十萬購買的。」
楊反應瞭過來,櫃臺下的拳頭一下緊握,心想這女人,明知道傢裡欠款近三百六十萬,偏偏挑瞭個這個價格的東西。簡直是想殺人誅心。
「可是,我們這裡一人最多能貸五千美金而已。」達特適時地插嘴瞭,「這是達勒斯州的法律。」
「我在和你說話嗎?」科爾多女士的臉色一下子冷瞭下來,兩道寒冷的目光猶如箭矢一樣射在達特身上,把他嚇得打瞭個哆嗦,連忙扶著櫃臺後退瞭一小步,然後就隻是低著頭看地面瞭。
女人又堆出一臉笑意面向楊,「我覺得憑我們的關系,我應該能多在這裡借一點錢吧?楊,一百萬你拿得出來嗎?」
楊連忙搖頭,「我哪裡……這傢店不是我說瞭算。達特?那個,我們最多能貸給科爾多女士多少錢?」
達特戰戰兢兢地看瞭眼女士身後幾乎有他兩個高的西裝大漢。「大概是……四十萬左右。」
「那就四十萬。」科爾多女士一把將盒子推向瞭楊,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一個月,我會按時還款的。」
楊看著那盒子裡閃爍著的光澤,心知這女人肯定在盤算著什麼,但是他還是擺出一副笑臉,點瞭點頭。
***
畢竟既是首日開張也是初次合作,楊晚上沒有回傢吃飯,而是和達特去瞭一傢印度餐廳吃瞭個飽。達特其實是個蠻有幽默感的人,不過今天的事情讓他分外緊張,楊也花瞭點心思來安撫他。他已經徹底意識到瞭,他的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去勸說別人去接受潛在的巨大風險。好在他特別擅長滿嘴放炮,要不然他的組織早就分崩離析瞭。
等到晚飯結束瞭之後,楊開著摩托前往瞭位於唐人街的未央幫派運動館。
老樣子,被張浩揍瞭兩分鐘之後,他隻能自己繼續去做一些練習。
「楊哥來瞭啊。」小李看到他來也沒廢話,把一副手套扔給瞭他,「昨天訓練你怎麼沒待到最後啊。我們後來一群人還去KTV唱瞭一晚呢。」
「哦,我昨天有點急事。」楊活動瞭一下脖子和腳腕,「你們玩得開心就好。」
兩個人一邊熱身一邊閑聊,等到兩個肌肉男摩拳擦掌準備要開幹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身影帶著一陣香風站在瞭楊的身後。
聞香識女人,楊很快就意識到他身後的人是誰瞭,不過他畢竟還想著先專心鍛煉,所以也沒回頭。可是小李卻一下子愣住瞭,他的動作也停瞭下來。
「啊?怎麼不打瞭?」楊一臉困惑,他這才看瞭一眼身後的安吉拉。她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踩著一雙灰白色的運動鞋,鞋跟很高,把她身形襯得更加修長。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她那寬臀細腰顯得尤為震撼。尤其是那渾圓大腿的曲線,和雙腿中縫的柳葉空隙,都讓在場的男人下身開始有些著火的感覺。
可讓人降溫的是她那張寒冰一般的俏臉,和刀一樣鋒利的眼神。她看著小李,直到看到他有些不知所措瞭也沒移開目光。
「二姐,有事找我?」
安吉拉看瞭看小李,又看瞭看楊,然後慢吞吞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來和楊練習。」
「啊?!」不光是楊和小李,所有在旁邊訓練的未央弟子都吃瞭一驚。
「怎麼瞭?」安吉拉冰冷的目光掃視瞭一圈,被她看到的人統統移開視線不敢和她對視。
楊早知道安吉拉氣場強大,但沒想到她隻是用視線就能讓一群人噤若寒蟬。他在心裡暗暗吐槽,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交不到男朋友。
小李訕訕地笑瞭笑,然後點瞭點頭,隨後對楊投來瞭一個很復雜的表情,好像是在羨慕,又好像是在同情。但無論如何,他還是隻能主動退場,把場地讓給瞭楊和安吉拉。
「安……二姐,你怎麼想著來訓練我瞭?」楊轉過身子看著安吉拉,露出瞭一個痞裡痞氣的笑容,「如果我沒有自知之明的話,說不定以為你是在追求我呢。」
「那你最好還是有點自知之明比較好。」安吉拉看到有不少人在看著他們,給瞭楊一個羞惱的眼神,隻可惜聲音還是冷得要命。
楊剛感慨安吉拉這樣還蠻可愛的,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瞭,因為安吉拉那讓人看不清的拳頭已經往他臉上開始招呼瞭。
就在楊大驚失色,完全來不及防禦的時候,安吉拉手上那隻紅色拳套驟然懸停在瞭他臉前。
「面部你都防守不好,還學什麼搏擊。」女人冷聲說道,「你今天不要想著進攻哪怕一次,專心給我練防禦。」
「啊?這不就是讓我站著挨打……」楊的話還沒說完,安吉拉又是一記快拳朝著他下腹轟去。可他這次就算是看清瞭安吉拉的動作,回防的速度依舊是不夠迅速,以至於他還是結結實實地吃瞭一拳。
楊悶哼一聲,感覺自己剛吃的咖喱都要被打出來瞭,他急忙後退一步,可安吉拉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步步緊逼,一拳接著一拳連續打來,這樣就算是他想要進攻都沒有絲毫空檔瞭。
面門!肩膀!肋下!小腹!
安吉拉的拳頭仿佛長瞭眼睛一樣,楊沒有防守哪裡她就打哪裡。在楊的視角裡,他隻能看見一大堆幻影向他飛過來,而他就算看清瞭其中一個,另外的他也根本防不住。
在圍觀群眾眼裡,楊就是站在原地狼狽地胡亂防守著,而二姐一記記快拳差點沒把這快一米九的大男人給打昏過去瞭。
眾人連連感嘆。「我的天啊,二姐真的和我們一樣是人類嗎?」
要不是楊還算皮糙肉厚,他早就被打到地上口吐白沫瞭。隻是在他危機感來臨之時,他的大腦開始迅速工作,他開始回憶起瞭張浩面對安吉拉時的防禦姿態。
步法!對,不是單靠手臂的格擋,而是靠身體的移動去卸對方的力!
楊眼前一亮。
在安吉拉再度一拳襲來的時候,她的臉色終於出現瞭一絲變化,因為她發現這一次的攻擊似乎不像之前那樣在打一個沙包一樣容易瞭。楊的身體順著她的攻勢滑開,就好像是被她身體刮出的風給吹動瞭一樣。
女人面色一喜,不過她沒讓楊躲避幾下就立刻開始更改瞭攻擊頻率,快拳之中開始參雜瞭一些慢拳。楊再一次應對不及,步法一下子就亂瞭,最後還是又一次陷入瞭被動挨打的局面。
啪!乒!砰!
圍觀的未央弟子們聽著這一聲聲拳拳到肉的聲音,面部都忍不住抽搐瞭起來。原先那些還盯著安吉拉屁股和豐乳流口水的男弟子們,在心裡也全都息鼓偃旗瞭。
楊並不是一個容易服輸的人,所以他即使到後面被打得腦袋都有些發懵瞭,他依舊還是沒有說一個停字。安吉拉自然註意到瞭這一點,眼神中流露出瞭一絲滿意的情緒。
最後,過瞭快一個小時,還是安吉拉叫瞭停。
「你還有很大提升的空間,好好努力吧。」她放下這句話後,就瀟灑地走瞭。楊在原地晃晃悠悠瞭半天也沒緩過勁來,最後扶著墻一頓幹嘔。
小李連忙跑過來拍著他的肩膀給他遞瞭瓶水。「兄弟,你沒事吧?你的臉……都被打腫瞭。」
「我……我沒事。」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隻是需要休息休息。」
楊並不是在逞強。他能察覺到,雖然安吉拉速度很快,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力量沒有那麼可怕,加上她還特意收瞭好幾分力道,導致他沒有受很重的傷。不過如果在實戰裡,她估計隻需要全力兩三拳往他腦袋和要害來幾下,他可能就直接被打倒瞭。
他一口氣把水喝完後,突然想到瞭什麼,把身子站直。「我先回去休息瞭。」
說罷,他搖瞭搖有些發昏的腦袋,然後和未央的眾人道瞭別後。開始大步向門外趕去。
***
安吉拉剛出門不久,就突然聽見瞭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嘿!等我一下。」
女人一回頭,看見瞭腳步虛浮的楊。「你還有什麼事嗎?」
楊往四周大量瞭一下,然後露出瞭一個陰險的笑。「你和我過來一下。」
「啊?」安吉拉話音還沒落下,楊突然把手伸瞭過來,她雖然可以輕易躲開,但是卻害怕那樣會氣氛尷尬,結果就這樣被直接拉住瞭手。
「跟我去個地方。」楊的手很大,安吉拉被他抓得緊緊的。她有些緊張地看著周圍,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隻道是楊有什麼話想和她說,於是就這樣糊裡糊塗地被他牽著手拉到瞭唐人街的一個小巷子裡。
夜晚的唐人街聚集瞭很多來吃飯的人,人來人往,但是這個小巷子卻很清靜。
安吉拉被楊的唐突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直到他們來到瞭一處堆積廢棄紙箱,身體能被擋住的地方,她才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到底怎麼瞭?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
「我才要問你今天這是做什麼啊?」楊的身體靠近瞭安吉拉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為什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找我訓練?」
「啊?你不是之前有說過想要我來指導一下你嗎?」安吉拉看著楊帥氣臉上的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心虛的感覺,「你說你想進內部,我覺得我可以作為你的前輩來幫幫你。有什麼問題嗎?」
楊故作姿態地唉聲嘆氣瞭半天。「安吉拉姐姐,我的確說過想讓向你請教一下。但你今天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女孩一臉困惑。「你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楊突然間伸出手,一個壁咚把安吉拉按在瞭墻壁上。「我是說你太不瞭解你對男人的殺傷力瞭。你不知道光是看到你的那張臉,我就很難忍受瞭嗎?你還突然過來跟我有瞭這麼多肢體接觸,我一個男人哪裡受的瞭啊?」
楊自然是在滿口胡話。他其實對安吉拉這種沒什麼經驗的純情處女一點都不感興趣。可是他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允許有女人爬到他腦袋上來做事。所以感覺丟瞭面子的他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把場子給找回來,哪怕是靠齷齪的手段。
「你在說什麼啊?」對於男人的胡言亂語安吉拉有些惱怒,「我把你當朋友這才好心指教你,你不領情也就算瞭,還在這裡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
楊盯著她的杏眼看瞭一會兒,然後突然朝下指瞭指,安吉拉不由地順著他的手指往下看,頓時美目圓睜,原本如同冰霜一樣的白皙俏臉瞬間被染成紅色。她所看見是楊鼓鼓囊囊的褲襠,佈料下那凸起的物體幾乎快把他的運動褲給撐破瞭,她從來都沒見過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露出這麼下流的一面,更沒預料到楊這帥氣十足的外表下還有這麼粗魯的面孔。
「怎麼?我不是在騙你吧?」楊的腦袋離安吉拉又近瞭一些,「你想想看,我剛剛一邊要挨你的打,一邊還要用盡精力來壓抑我對你的欲望。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搞瘋瞭?」
「我……我……我不知道……」安吉拉頓時大腦混亂,支支吾吾瞭起來,「我之前和很多男人對練過,他們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的……」
「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我實在是忽略不瞭你的美,你的氣味和你的身材……」楊繼續著他的花言巧語,「我現在快要難受死瞭,這都是你的錯,你必須要好好負起責任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幫你?我怎麼……幫你?」
楊壞笑瞭一聲,直接把褲子一拉,安吉拉立刻嚇得小臉煞白,雙手趕緊把眼睛捂住,可是楊卻麻利地拽開她的一隻手。「你好好看看,你就明白我有多難受瞭。」
女孩本來想閉著眼的,可是楊靠得太近瞭,她害怕楊會把腦袋貼在她的臉上,情急之下還是把眼睛打開,結果一下就看見瞭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一個畫面。
她看見瞭楊那大到讓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棍狀生殖器,正在他胯間英姿勃發地翹起,幾乎快要戳到她的胸上。紫紅色的龜頭猙獰地張成一個粗曠的傘形。彎鉤狀的粗大莖身上環繞著盤根錯節的青筋。沉甸甸的巨大紅黑色陰囊上長滿瞭密集的卷曲毛發。她無法想象,楊這俊俏的身體上居然長瞭根如此醜陋如此粗曠的東西。
而且上面散發著的是什麼氣味啊!那是一股她從來沒有聞到過的腥臭味,混合著男人剛運動完的汗酸味直接沖進她的鼻腔裡。她腦袋一暈,嘴巴哆哆嗦嗦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瞭。
楊最是清楚對付女人一般有兩種策略:對付那種外表風騷,風評不太好的,貌似是人盡可夫的那種女生,反而就要表現得溫柔一點,用最正統,最得體的方式去接觸她,表現得好像你根本就不想操她而隻想瞭解她的靈魂和思想一樣,她反而會淪陷得特別快。
而對於純情和保守的女生,那就根本不需要兜圈子,走最直接的路線反而會有最大的殺傷力。尤其像是安吉拉這種外表冷漠強勢的女生,其實內在最是需要一個強大的人來打破她內心的條條框框。
「先用手來摸一摸。」楊把安吉拉手直接拉過來,往他下身握去。
安吉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她可以一拳就把楊的腦袋給打開花的。可是她現在渾身的力量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抽走瞭一樣,隻能渾渾噩噩地配合著男人的行動。
待到她的纖細手指觸碰到男人的陰莖的時候,她仿佛被那火熱的溫度給燙到瞭一般嚇瞭一跳。而她本來想向後退縮,楊卻堅定不移地用她的手包住瞭他的莖身。而安吉拉自認手不算特別小,可是她居然一隻手也握不來這粗大的物件,上面的凹凸起伏一下子順著她手掌上的觸感傳達到瞭她的大腦裡。
這就是……男人的那個?
「來,你上下擼動一下。」楊繼續循循善誘道,「兩隻手一起來,然後稍微用點力,別擔心它會受傷,它比你想象得要堅韌得多。」
安吉拉喘著粗氣,長睫毛撲閃撲閃,眼瞳上泛起一片霧氣。「我……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我好心指導你,你可別不領情啊。」楊厚顏無恥地說道,「我對你這種沒什麼經驗的女生其實一向不感興趣的,但是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破例來指點一下你該怎麼服務男性,你要抓住機會好好學習一下。」
「我……我才不要學這種東西!」安吉拉滿臉抗拒,她哪裡聽得來這種胡話。可是楊根本就不看她的臉色,大手一抓,女人的另一隻手也被楊粗暴地拉瞭過來。
「快點,上下擼一下。你看它都硬成這樣瞭,你想想我有多難受啊。」
安吉拉緊張地向巷口那些來回行走的行人那裡看去,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這種狀況。她不害怕楊會對她動粗,因為她知道自己能輕易打過他。可是她卻很害怕拒絕瞭楊之後楊會不再理她,畢竟是他是自己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
「我……我知道瞭,我幫你就是瞭……」
思考瞭半天,她還是委屈地伸出手開始上下搓動瞭起來。她低著頭,倒不是想看楊的下體,隻是害怕和楊那灼熱的視線有接觸。手指之間,男人陰莖的觸感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粗糙的暗色包皮不同於身體其他任何一處的皮膚,仿佛是和內在的堅硬物體分離開瞭一樣。而她如果仔細感受,就仿佛能從上面感受到血液的溫度,和下面仿佛有某種紋路的質感。
安吉拉就這樣幹巴巴地擼瞭半天。雖然沒給男人帶來太多快感,但看著這個冰山美女給他服務著,楊依舊覺得心裡一陣舒爽。
「好瞭嗎?這都快十幾分鐘瞭。」過瞭一段時間,安吉拉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可以走瞭嗎?」
「這才哪到哪啊?」楊搖瞭搖頭,「你的手上功夫實在太差瞭,要不我們直接在這裡來一發吧?」
「啊?!在這裡!怎麼可能?!你瘋瞭嗎?!」安吉拉手一松忍不住叫出聲來,隨後她有些緊張地看著巷口,害怕有人聽到瞭她的叫聲。
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怎麼瞭?雞巴本來就是要插到女人的屄裡才會射精的。其他任何手段都是代替品而已。」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安吉拉氣得都快哭出來瞭,「我根本沒有……沒有幹過那種骯臟的事情!」
「哎……那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吧。你肯定看過黃片吧?知道怎麼口交嗎?你用嘴來服務一下我我就放過你吧。」楊拍瞭拍安吉拉的腦袋,態度隨著女人的不斷退讓變得越來越放肆。
「不要……你腦袋出什麼問題瞭!我怎麼可能在這裡給你……做那種下流的事情!」安吉拉試圖推開楊,可是她的手掌一下子變得軟綿綿的,剛剛那種能把鋼板都打出個洞的力氣根本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瞭。
「快一點啦,要不然我就隻能用你下面瞭。」楊扶著女孩的肩膀,然後輕輕一按,安吉拉竟然就被這種輕巧的力道一下子按倒,雙腿一軟,猛地蹲在瞭地面上,那根粗獷的陰莖一下打在瞭她的鼻尖,她的一雙美目直接嚇成瞭對眼。龜頭上面的一些粘液都甩瞭不少在她的鼻梁上。那股讓她覺得小腹發燙的氣味直接熏得她眼睛開始泛起淚花。
安吉拉心裡狂呼為什麼我根本反抗不瞭他!不行!她想趕緊站起來逃跑,可是楊下體一沉一聳動,龜頭直接就朝著胯下的美人紅唇頂瞭過去。
「快點給我張開嘴!把它給我好好含住。」楊撫摸著安吉拉的腦袋,然後輕輕用力。安吉拉被這粗魯下流的男人嚇得渾身癱軟,一下沒留神,小嘴巴被那顆雞蛋一樣大的龜頭撞開。充滿侵犯性的濃重腥臭味一下子充滿瞭她的口腔。她無力的拍打著楊的大腿,但是楊卻堅定地把下身往她嘴裡捅去。
「你嘴巴挺小的,感覺還可以。」楊無恥地命令道,「但舌頭也要動起來。我剛剛可能出瞭不少汗,你要幫我好好舔幹凈啊,特別是龜頭下面的區域。」
安吉拉根本不知道自己著瞭什麼魔,居然聽到楊的聲音後隻是猶豫瞭一會兒就真的開始舔瞭起來。而且越舔著男人的生殖器心臟就跳得越快,小穴都開始發癢。她覺得自己的下面仿佛開始漏瞭水一樣發潮。見她服從地半瞇著眼睛一頓亂舔,楊立刻再給她加瞭一把火。他腳步後移,把身體往後一退,用大龜頭牽著她的螓首,把這個肥乳豐臀的美處女的身體拉向前方讓她無法蹲穩,隻能膝蓋下沉,一下跪在瞭他的胯下。
見到她如此姿態,楊帶著淫邪的笑抓著女孩的腦袋將陰莖越頂越深,幾乎快要頂進她的喉嚨裡。雖然安吉拉沒有任何技巧,可是看到她那雙委屈卻又順從的可愛模樣,他還是感覺心頭燥熱,動作力道越來越大,把女人的漂亮短發撞得紛飛起舞,還不小心撞到瞭幾次安吉拉喉頭的軟肉。安吉拉又是痛又是覺得屈辱,淚珠不停地灑落,可是卻感覺自己根本停不下來,好像被下瞭咒一樣。
男人覺得時機成熟瞭,他身體又往後退瞭一步,果然,已經舔習慣瞭的安吉拉哪怕跪在地上也被他牽得往前跪爬瞭一小步,還主動伸出手抓住楊的陰莖不肯放手。楊幹脆把手放開,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外表冷漠內在風騷的美女幫自己認真舔弄肉棒的淫亂模樣。心中暗道剛剛你在擂臺上還一副威風八面的樣子,現在還不是乖乖跪在地上給我舔雞巴,叫你裝什麼高冷。
楊繼續命令道:「對,手也別光是放著,稍微揉一揉下面的陰囊。然後把雞巴吐出來用舌頭舔一下。」
安吉拉淚眼婆娑地服從著楊的指令,舌頭上那股發腥的咸味明明那麼討厭,她卻怎麼舔都舔不夠。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楊終於覺得自己可以放過她瞭,於是便再次抓住女孩的腦袋說道:「行瞭,我快射瞭,記住,待會兒要把精液都喝幹凈啊,這玩意很珍貴的,你可別浪費瞭。」
女孩還沒反應過來,楊突然間用力的扣住她的腦袋,用前所未有地粗暴力氣不停的把他身下陽物瘋狂地撞進她的喉嚨裡。安吉拉頓時被撞得腦袋都不清醒瞭,隻能嗚嗚嗚地從鼻子裡擠出一些泣音。
楊低吼一聲,死死抱住瞭安吉拉的後腦勺,將海量精液瘋狂灌入女孩的濕軟口腔裡。她瞬間被這股比之前還要濃厚百倍的氣息給弄得大腦一片空白,隻記得男人剛剛說要喝幹凈,於是也隻好努力的吞咽著。可是她很快就被嗆到瞭,再也是吞不下去,一大堆精液就爆出她的口腔,像是巖漿一樣從她的粉嫩嘴唇裡湧出,最後流滿瞭她的整個下巴。
可是楊卻還沒停止射精,這隻是最初的幾股噴射而已。女孩不得不用鼻子呼吸幾口氣後繼續吞咽,可是不管她怎麼吞都不夠快,總是有大量的精液不停地從她嘴巴裡流出,最後順著她的小下巴滴答滴答地掉下幾大灘在她被緊身運動衣包裹著的豐碩乳房上。
「我都說瞭不許浪費瞭!」楊輕輕拍打瞭幾下安吉拉的側臉,「你怎麼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快點給我舔!」
安吉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被這樣對待,雖然委屈,但是她卻忍不住遵從著男人的命令。她像是舔冰淇淋一樣把楊的龜頭舔得幹幹凈凈,然後又伸出手把下巴上黏糊糊的腥臭精液塞進瞭嘴巴裡。
「吞幹凈瞭嗎?」楊用手扳起她的下巴,女孩隻好打開嘴給他檢查。楊看見瞭那粉嫩的舌頭上什麼都不剩瞭,才滿意地將她放開。
安吉拉垂下腦袋喘著氣,又跪坐在地上好長時間,腦袋這才漸漸清醒瞭過來,徹底意識到自己這個受瞭名校的高等教育,又經過艱苦訓練的聯邦調查局探員居然像個下賤的妓女一樣在這骯臟的小巷子裡,給這個剛認識幾天的男生跪下來口交,想著想著委屈實在難以平復,眼淚也止不住地開始往下落。
「我……嗚嗚嗚……我……你都讓我幹瞭什麼啊。」
楊立刻變瞭副面孔,從剛剛扔到一邊的背包裡拿出瞭一條運動用的毛巾。然後趕緊給女孩擦瞭擦她的脖子和胸口。
「你別用……」安吉拉用手無力地推阻著,「你的毛巾上全是你的汗!」
楊一臉壞笑,然後把還跪在他面前的女孩拉瞭起來,發現她膝蓋處的衣料都磨破瞭。「現在還嫌棄我?你把我下面都舔瞭你居然還嫌棄我身上的汗?」
安吉拉哭聲更大瞭,楊一把摟住她的腰。「別難過瞭,我現在會對你好一點的。來,跟我去個地方休息一下。」
女孩本來還想說點拒絕的話,但是細腰被楊的大手一握,整個人瞬間變成瞭一隻乖巧的小綿羊。隻得被他乖乖牽到瞭唐人街的一個小電影院裡。
說是電影院,其實是一間二手錄像帶商店後面的一個大房間。裡面隨隨便便擺瞭三排電影座椅,確實是做成瞭一個電影院的模樣。裡面放的也不是什麼好萊塢大片,而是八十年代的香港電影。見前排都坐滿瞭一群中年大叔和大媽在回憶青春,楊摟著懷裡的溫香軟玉直接坐在瞭後排上。
「你剛剛幫我服務瞭,現在該我幫一下你瞭。」楊幾乎是咬著安吉拉的耳朵說話,「待會兒千萬別喊太大聲瞭,叔叔阿姨們在看電影呢。」
「求你瞭……我不用你幫……。」安吉拉小聲地求饒著,可是楊哪裡管她,手一下就從女孩的運動褲裡伸到瞭她的兩腿之間,一下就觸碰到瞭女孩嬌嫩柔弱的處女地。他輕輕一壓,用手指感觸著肉穴外柔軟細膩的質感,這個原本還有幾分抵抗意志的女孩一瞬間就趴在瞭他的胸膛上,用讓人愛憐的眼神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楊壓根就沒用他的手指插進去,如果他真的這麼幹瞭,恐怕安吉拉會痛得開始叫出來。他隻是微微按壓和揉搓著女孩那芳草萋萋的陰戶四周。順便再用手掌摩擦一下她的大腿內側肌肉,可這樣比較輕柔的手法對毫無經驗的處女來說已經十分刺激瞭。她的腿部一片濕潤,嘴巴裡哼哼唧唧的,最後忍不住咬著楊的體恤衫不肯松嘴。
一男一女身上反射著電影熒幕上那不停變換的光,女孩的表情似憂似惱,身體不停扭動,用雙腿緊緊夾著男人不斷在她私處放肆的大手,男人則百無聊賴地看著電影,這裡演得是一部叫《白發魔女傳》的電影。楊聽不懂粵語,所以他隻能靠看著那不太清晰的字幕勉強地觀看。他沒把註意力放在安吉拉身上,因為他完全不喜歡給女人做什麼前戲、口交或者按摩。在他看來在床上女人最欠的就是一根雞巴操,可惜安吉拉是個處女,所以他也不能妄動。說到底真把她給惹急瞭,他其實也打不過這個女人。
安吉拉要是知道瞭在自己最珍貴的部位被肆意玩弄的時候,楊居然還覺得無聊的話,她估計又要被他氣哭瞭。可惜趴在楊懷裡的她現在隻覺得自己渾身麻麻癢癢的,深處像是被一群小蟲子咬來咬去,恨不得楊玩弄她的力道再大一點,再粗魯一點,好讓她能從這種欲求不滿中解脫。
楊意識到在他懷裡不停扭動身體的女孩似乎需要更大的刺激,於是他另一隻手直接從她衣下伸進去,一把抓住瞭女孩的一隻豐碩乳房。這一抓立刻讓他心頭一震。他的大手可以輕易抓住一個籃球,然而居然抓不滿她的一隻乳房。他立刻把安吉拉的胸罩和衣服掀到鎖骨,一手按摩著她的處女小穴,一手揉捏著那雙閃著油光的肥乳。他心裡暗嘆摸起來居然比看起來還要大,這和他之前所經歷過的女人完全相反。
安吉拉的乳頭異常敏感,她哪裡能想到楊居然就敢在一個坐瞭好幾個人的狹小空間裡把自己的乳房給露出來用狼手一頓亂摸。這下流的動作讓她感覺到自己渾身像是被電流擊中。小腹開始一陣溫熱。很快,楊從他手上那灘突然被噴濕的觸感就得知瞭,這個敏感的女孩已經在他的觸摸下泄瞭身子。
安吉拉迷迷糊糊之間,身體抽搐瞭幾下,她揚起頭來,終於是忍不住瞭,從嘴唇間發出瞭一聲悠長的尖聲鶯啼。
這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非常的響亮,好在這是正巧是電影的高潮部分,女孩因高潮所發出的淫叫被很好的掩蓋瞭,楊一抬頭剛好看見一個女人突然炸開衣服,頭發一下變白瞭,隨後開始對著一群人大開殺戒。他心裡暗暗松瞭口氣,然後低下頭在女孩耳朵旁邊用惡狠狠的語氣說道:「小騷貨,你怎麼突然喊這麼大聲?你是不是想被人看見你現在的騷亂樣子啊?」
本來高潮餘韻還未過去的安吉拉被他這句話又刺激得下體一緊。她含著淚光瞪瞭楊一眼。
「真是不像話,讓我再來懲罰懲罰你。」楊的手繼續向著女孩的身體進攻,安吉拉原本的情緒瞬間崩潰,隻能把那些婉轉淫叫都堵在男人壯實的胸口上。
後來,楊又讓她高潮瞭一次後才肯放她離開。他本來想送她回傢的,可是走在路上半天不說話的安吉拉卻突然朝著楊的臉狠狠來瞭一拳,差點沒把他打昏過去,等楊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才發覺安吉拉的人影已經消失瞭。
***
數天後。
老舊的電視裡播放著一場橄欖球隊的比賽。周圍坐著兩三個客人正慢悠悠地吃著他們的午餐。
這裡是在公路邊加油站的一間美式傢庭餐廳。楊在兩天前被人塞瞭張紙條,上面的地址正是這傢餐廳,還寫瞭正午十二點的約定時間。
四十天終於過去瞭,交款的日期到瞭。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半瞭。楊等不到人,於是一直在看著報紙,上面有一則報道著關於一個年輕人服用「愛神」過量最後去世的消息。楊看著皺瞭皺眉頭,心想自己不都在網站上說瞭嗎,用量隻能是一片。四十八小時內都不能再吃第二片,否則就會有生命危險。怎麼總有傻逼連這麼簡單的規則都弄不明白?現在好瞭,他不僅把自己命給丟瞭,說不定還有潛在客戶懷疑他產品的安全性。
正在他看報紙看著入神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拍打瞭一下他的肩膀,一個他雖然隻聽過一次,卻從來沒忘記的聲音從他腦袋後面響起。
「小鬼,我們又見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