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縈做瞭個噩夢,夢裡她遇到瞭容嬤嬤,那容嬤嬤整天拿著根幾厘米長的銀針,看誰不順眼就往誰肚子上紮幾針,陸縈也不知道怎麼得罪她瞭,無論做什麼她都看不順眼,就歹著陸縈可勁兒紮,眨眼就要把陸縈的肚子紮成馬蜂窩瞭,疼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但陸縈不知為何就是逃不掉,隻能咬牙忍著,冷汗浸透全身,冰涼濕滑,她攢成一團兒躺在地上,活像條過瞭冰水的瀕死小魚。
臥室門外。
做好飯的陸決喊瞭陸縈叁次都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壓瞭門把手進臥室查看情況,結果就見陸縈團成小小一坨縮在床上睡得正香,陸決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本想來一次人工喚醒活動,可湊近才發現陸縈臉色蒼白得嚇人,不僅如此,她光潔的額頭上還掛著幾滴汗珠,眉頭緊蹙,睫毛也微微顫著,看樣子很是難受。
陸決本以為她是被噩夢魘住瞭,正想伸手拍拍她的臉頰將她喚醒,結果就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他薄唇微抿,看向陸縈側後身,那裡果然殷紅一片。
陸決微不可見地嘆瞭口氣,他悄悄走出臥室,然後先去廚房煮上一壺薑糖茶,又去衛生間翻出一包葉星悅早就準備好的衛生巾,最後才去陽臺取瞭一套晾曬好的床單被褥折返回陸縈的臥室。
陸決這次回去,陸縈聽到瞭動靜,她迷茫地從床上坐起身來,臉上依舊全是困意,見陸決抱著床單被褥站在自己房間很是奇怪,“你抱著這些做什麼?”
“準備給姐姐換一床被褥床單。”陸決頓瞭頓話音,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你剛才來瞭例假,弄得床上都是血,你先去換身衣服吧,我幫你把被褥換上,衛生巾我也幫你找出來放在衛生間瞭,你換完記得去廚房把薑糖水喝瞭。”
陸縈聽瞭他的話下意識摸瞭一下身後的床鋪,果然濡濕一片,於是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害羞不害羞,隻麻利起身在衣櫃尋瞭套睡衣跑去衛生間換瞭。而陸決則留在她的臥室任勞任怨地把床褥換瞭個遍。
等他把染血的床褥抱去衛生間時,陸縈已經打點好自己,正準備清洗衣服和內褲上的血跡,陸決想都沒想便開口阻止:“姐姐,剛沾染的血跡要用涼水沖洗,你還是別洗瞭,例假期間不能碰涼水,反正我也要洗床褥,等下我把它們一起洗瞭就好。”
陸縈這時緩過勁兒來,難免有些尷尬,正想找理由拒絕,陸決卻先發制人:“衣物剛沾瞭血跡不能用熱水清洗,否則血液中的蛋白質遇熱凝固,衣物就洗不幹凈瞭,你就放那吧,你趕緊去廚房把薑糖水喝瞭,你睡前吃瞭雪糕,這會兒不暖暖身子,過會兒肚子肯定會疼。”
其實陸縈現在肚子就疼得如被人擂,眼下聽瞭陸決的話,心裡那份尷尬已然淡瞭不少,想著畢竟是特殊時期肯定要特殊對待,隻是傢裡眼下就他們兩個,所以一切隻能由陸決幫忙瞭,想到這陸縈心裡難免有些抱怨,自從父母創業,這個傢甚少有他們的身影,若不是每月定時收到生活費,她都覺得她和陸決是一對相依為命的孤兒姐弟瞭,若非如此,這種時候總歸是要媽媽幫忙操心才對的。
這會兒陸縈肚子疼得厲害,她也顧不上許多,隻點點頭,蒼白著一張小臉,應瞭陸決的提議:“行,那我先去喝薑糖水瞭”她把衣物放進臟衣籃,臨出衛生間時囑咐陸決,“那個……被褥衣服你也不用費力去手洗,就用洗衣機洗吧,至於其他的扔瞭就好……”
陸決明白她的意思,沒接話,隻點瞭點頭,示意自己知道瞭,陸縈見狀這才緩步挪到廚房去喝薑糖水。
陸決也聽話,見陸縈走瞭,隨手打開開關往洗衣機裡灌瞭涼水,然後塞瞭被褥進去清洗,而衣服他決定還是手洗得好,那套衣服平常陸縈在傢穿得最多,而且面料柔軟,經不住機洗,他把衣服放進冷水盆浸濕,血跡肉眼可見的溶解進水中,隨後加瞭洗衣液手搓瞭幾遍,又換水仔細漂洗幹凈後才擰瞭半幹掛去陽臺。
回到衛生間,陸決把攪瞭半天的被褥換水攪洗烘幹,爾後又從臟衣籃拿出陸縈的內衣褲,他先洗瞭內衣,隨後又很認真思考瞭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幫陸縈把內褲一並洗幹凈瞭。
那是條白底內褲,帶著蕾絲和零星印花,是少女喜愛的款式,拿在手裡柔軟輕薄,棉質面料吸水性極強,入水後血液很快就被透析出來,之後陸決往上邊塗瞭內褲專用皂,全方位揉搓瞭個通透,再用清水漂瞭幾次,直到泡沫清洗幹凈,內襠也看不出血染的痕跡後,才用熱水燙瞭兩遍消毒,然後晾瞭起來。
陸縈這邊喝瞭薑糖水肚子雖然好瞭些,但還是墜疼得難受,也顧不上再吃晚飯,隻縮進臥室,在床上捂著肚子輾轉反側。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過瞭多久,她疼得實在難受,於是摸黑打開手機給睡在隔壁的陸決發微信。
陸縈:小決,你睡瞭嗎?[苦澀]
小決:怎麼瞭?
陸縈:你幫我看看客廳的藥箱裡有沒有止痛藥,我想吃一顆,肚子疼得睡不著。[裂開]
小決:[好的]
得瞭應允陸縈放下手機,等著陸決給她送藥,她閉眼聽著陸決開門,翻箱倒櫃,倒水,然後一步步朝著自己臥室走來,等他推開自己的房門,陸縈竟松瞭口氣,暗自慶幸還好傢裡還有止痛藥。
可當陸決在門口打開臥室的燈時,她才發現陸決好像是端瞭杯紅糖水,心裡瞬間有點煩躁,於是開口質問,“不是讓你給我拿止痛藥嗎?糖水要有用還要止痛藥幹嘛?”這火氣來得突然,她自己說完也嚇瞭一跳。
但陸決好像絲毫沒受影響,端著水杯走到她床邊,像個哥哥一般耐心道:“這個不是糖水,這是媽媽之前早給你準備好的痛經顆粒,你先把它喝瞭吧,我覺得你這是第一次來例假,應該是不知情吃涼吃得才會這樣疼,以後來前註意保暖肯定不會這麼疼,所以還是盡量不要吃止痛藥比較好。”
陸縈被說得有些理虧,隻能訕訕接過杯子,大口大口把溫熱的藥湯吞進腹中,可能是真的涼著瞭,她覺得那藥湯入口後順著喉嚨,一點點按部就班把她的腸胃溫瞭個遍,等全部喝完,身上到真的過瞭絲熱氣整體感覺的確好瞭些,但小腹還是隱約往外冒著寒氣,裡邊好似有絲絲剝離肉皮般的痛意。
“咱傢不是有個熱水袋嗎?你幫我弄袋熱水來暖暖肚子吧。”在傢裡陸縈依賴陸決依賴慣瞭,自覺不自覺地事事都要陸決去辦,全然像個被慣壞的嬌嬌女,陸決也從未拒絕過,幾乎百依百順,姐弟的身份好像對調瞭一般。
“那個熱水袋灌水口有問題,冬天用的時候漏瞭水就扔瞭,現在是夏天也忘瞭去買新的。”陸決說完拿走陸縈手中的杯子,“要不我去買買看,也許哪個超市還有存貨。”
“算瞭,就算有也是放瞭大半年的,買瞭說不定也是放糟爛的,而且這大晚上的你出小區也不安全。”陸縈說完挺屍般躺到床上。
陸決把杯子放好,站在陸縈床前猶豫瞭會,提議:“要不我幫你捂會兒吧,我手熱。”說完他探出一隻手搭在陸縈額頭。
那隻手確實足夠溫熱,貼在陸縈的額頭上感覺不出兩分鐘就能把她額頭捂出汗來,雖然溫度誘人,但怎麼說他們也都十幾歲瞭,如今讓弟弟用手給她暖肚子,那肯定是不太好的。
於是撥開陸決的手,煩躁得翻個身,面朝墻以後背對著陸決,“不用,反正已經喝瞭藥,也許藥效上來一會兒就好瞭,你回房間去睡覺吧,記得幫我把燈關上。”
說完陸縈閉上眼假寐,陸決沒再說什麼,隨後過瞭沒多久陸縈就聽見瞭關燈聲,她於黑暗中支棱著耳朵,卻好半天沒聽見開門聲,她正要轉身去看,卻突然覺得床墊一沉,緊接著一具溫熱的身體便覆到瞭她身後。
“陸決,你有毛病吧,你夜盲還沒好利索就敢摸黑走路瞭?不怕再磕掉門牙?”陸縈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個。
陸決心裡暗笑,但他說話的聲音卻很是平穩,“我那會兒不過恰好換乳牙,才誤打誤撞磕掉瞭門牙,而且你這屋我熟悉得閉著眼睛都能走,區區夜盲怕什麼?”
聽瞭陸決的話,陸縈氣地想轉身訓他,可陸決卻一手按住她的腰,聲音透著蠱惑性,“別動,我幫你暖一下小腹,一會兒肚子就不疼瞭。”說著手掌便順著腰線往陸縈的小腹滑去。
“不行!”陸縈一把按住他的手,“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嗎?今天傍晚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又胡來,你真當我是傻的嗎?”
“呵……”陸決輕笑一聲,“姐,你好像對男女有別有曲解,男女有別首先你得是個女的才行。”說著他手又往下滑瞭幾分。
“我怎麼不是個女的瞭?不是女的我會來大姨媽?不是女的我會有胸?”陸縈炸毛。
“嗯……確實是這麼回事,不過姐姐放心,您在我心裡永遠都是純爺們。”陸決平常哪都好,嚴謹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弟弟,就是偶爾像是故障的機器,會莫名說些淬瞭毒的話。
陸縈無語問天,突然就懶得和他互懟,隻揪瞭陸決手臂上的肉,作勢要擰,陸決倒是反應機敏,趕忙誘惑她:“我就隔著睡裙給你捂一會兒,你試試,我保證這種恒溫暖寶寶可比熱水袋強得多,而且試試又不要錢,姐姐應該盡情享受才對。”
說著,陸縈被蠱惑地松瞭手,陸決趁機單手覆在她小腹上,掌心的溫熱透過睡裙絲絲縷縷傳到她的小腹上,詭異的是她竟真的感覺肚子沒那麼疼瞭,陸決還時不時輕揉她小腹,漸漸地,小腹甚至還奇異地竄起一股熱流,染燙著下腹,透著說不清的虛無感。
而不知不覺中,陸決揉著揉著就把睡裙揉到瞭陸縈的腰上,此時那手就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掌心開始變得更加灼熱,熱氣透進小腹,那隻手還在不停摩挲著,也不知過瞭多久,才如泥鰍般滑進陸縈的內褲裡。
陸縈因此無意識嚶嚀瞭一聲,她早先本就難受,此刻得瞭尉貼正舒服的昏昏欲睡,完全不知道陸決的那隻手在做什麼孽。
而陸決也因此大膽許多,他掌下是光滑軟肉,摸在手裡柔軟嫩滑,他情不自禁細細摩挲,那隻手就像是融進牛奶裡的白巧,仿佛天生就是為瞭配這具肉體的,但此刻陸決並沒有其他想法,隻是想著這樣導熱更好一些,陸縈會更舒服一些,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他便手停覆在小腹,半環著陸縈於黑暗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