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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夢遺(微H)

  懷中有溫熱,手下是嬌軟,鼻間也盡是香甜氣息,漫漫長夜,睡夢綿綿,合該睡著的人夢裡全是香艷,而這情景正是陸決今夜所處境地。

  此時,細碎星光透過窗零星灑進臥室,借著點點素淡星光隻見他眉頭舒展,面容帶著幾分繾綣,嘴角半翹不翹,透著少見的愉悅。

  可夢裡他是在鄉下老傢的祠堂裡,那祠堂修得氣相莊嚴,牌位鱗次櫛比,墻壁上掛的也是老派壁燈,昏黃的燈光下入目全是肅穆,而正堂供桌上除瞭水果點心,上頭還架著本藍皮書,內裡是泛黃的紙張,裡邊的墨跡記載的皆是陸氏族人身世。

  像是誤入歧途的麋鹿,陸決在祠堂內徘徊遊蕩,幾次想要推開祠堂的大門,卻始終像有桎梏,任他使盡全身力氣,那兩扇檀木做的墨紅門依舊緊閉,生出要將他封印千萬年一般的沉重。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那門終於裂開一束縫隙,有光自縫隙擠進來,帶著微暖氣息,而陸縈也在這時踏光而來,起初隻是模糊暗淡的影,隨著腳步聲的接近,才漸漸凝成那個熟悉的人兒。

  逆光看去,陸決覺得她像是黑暗中生出的光,也像是無助時的攀沿,她借由陽光滋生蔓延,長成不死不休的毒藥,能夠賦予他痛楚與沉淪,亦能裹挾著他在暗處生根發芽,自我救贖,仿佛天生就是針對他而生的“良藥”。

  時至今日,他們相識十一年,短短十四年的人生裡,她是他少有的依靠,雖然大多時候並不可靠,但總是好過獨自一人,在這之前他曾覺得孤獨可怕,可十一年後他覺得沒有她,更可怕。

  於是又假裝成乖巧弟弟圍上去,告訴她自己在祠堂裡有多害怕,這種小心機並不可怕,相反,陸縈很吃這一套,也不知道是女生天生自帶母性的原因,還是陸決演技好,十一年來陸縈從不覺得他這樣有何不可,乖巧懂事讓人心疼,成瞭陸決固有的標簽,打著這些標簽,好像他無論做什麼,陸縈都能夠輕易接受,就像此時他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環抱著,讓一雙將將抱團的椒乳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她都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姐姐,你可來瞭,這祠堂昏暗不堪,等的人有些怕。”陸決話音帶瞭些許沉悶,嗡嗡嚶嚶,像受瞭委屈。

  “怕什麼,我這不是來陪你瞭,咱們陸傢就這規矩,男丁入族譜的前一夜都要來祠堂試膽,熬過這一夜,入瞭族譜,你才算正式成為陸傢人,你再怕也要挺住,知道嗎?”陸縈輕輕拍瞭拍陸決的後背,“你可是小表叔唯一的血脈,沒有理由當那無名無分的私生子。”

  陸決薄唇微抿,松開懷中的陸縈,他眼色微沉地輕輕點瞭點頭,隨後任由陸縈拉著他去供桌前的蒲團上跪坐。

  大約過瞭半個小時,祠堂外傳來幾聲奇怪的唧唧聲,細腔慢調的,透著股陰森味道,再加上夜風吹得窗外樹枝亂晃,到是營造瞭幾分鬼氣森森的感覺出來。

  起初陸決並沒有在意這些,是發現陸縈漸漸挪瞭蒲團向他靠近,他才覺得這氣氛多少有些詭異起來,甚至還有梆梆的敲擊聲,像是什麼東西砸在瞭窗框上,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窗外,不多時,隱約看見有人影自窗外閃過,心下已經瞭然是怎麼回事,唯獨陸縈還自顧自小聲念著妖魔鬼怪快離開。

  隨著外邊的動靜越來越古怪,陸縈原本染粉的唇開始漸漸滲白,嘴裡嘀咕的動靜也越來越快,好像那句妖魔鬼怪快離開很燙嘴一樣,但她偏偏還要在弟弟面前保持一分鎮靜,好樹立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天塌瞭也會為弟弟撐著的姐姐形象。

  此情此景下,陸決不由起瞭壞心思,想替她抖抖那一碰就破的姐姐包袱。於是貼身上前,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道:“姐姐,你聽見外面的動靜瞭嗎?”

  陸縈勉強支開雙眼,故作鎮定,“嗯,今天風大,估計是吹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砸到瞭窗框,等風停瞭就好瞭。”

  “可是我剛才看見窗外飄過一個人影,黑乎乎的速度可快瞭。”說著,他突然一驚,指著旁邊的窗戶說:“姐姐,你快看,就是這個影子,唰一下就飄過去瞭,你說這不會真的是鬼吧?”

  其實現在窗外根本沒什麼影子,陸決就是賭陸縈不敢看,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而陸縈到底不負他所望,果真沒看,而是抓瞭他的手,順勢往供桌底下鉆去,那供桌上蓋著一張藍色的桌佈,邊角離著地面僅有兩指高,躲進去兩個人簡直輕而易舉,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什麼。

  但桌下的面積有限,躲著的兩個人需緊緊挨在一起,才不會超出桌佈罩蓋的范圍,於是陸縈理所應當地把陸決圈在懷裡,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縫隙,肌膚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互相浸染,陸決甚至能夠感覺到女孩身上特有的嬌嫩,香而軟,光貼著就讓人想入非非,陸決暗自咬瞭舌尖,自覺自己一定是喪瞭良德,不然為何總是莫名惦記自傢身嬌體軟的姐姐,還總是想著法地占她便宜,就算是青春期躁動也該分分場合,分分人。

  陸決嘗試往外挪瞭挪,可還未挪出半步,陸縈便將他拉瞭回去,他蹲得不穩,被扯的向陸縈懷裡栽去,隻一息間便被抱瞭個滿懷,陸決燥熱上頭,微微掙紮幾番,卻被陸縈箍得更緊,“別動,再動就出瞭供桌,小心到時候咱們的老祖宗都保不瞭你。”

  “姐姐,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我們要相信科學,別搞那套封建迷信,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假的,逗你玩的。”陸決緩瞭緩心神,企圖糾正陸縈的錯誤思想。

  “你難道沒聽說過那句,科學的盡頭是神學嗎?”陸縈這時候小腦袋瓜轉得快瞭許多,但到底還是害怕,根本沒空細究陸決那句逗你玩的是何含義,隻一心帶著陸決躲在供桌下,祈求自傢的老祖宗們喝退門外那些妖魔鬼怪,不要來嚇唬她和弟弟。

  陸決索性不再說話,而是反客為主,坐在地上,伸手攬住陸縈,和她抱在一起“相互取暖”,隻是軟香在懷,即便他才十四歲,也忍不住熱氣下湧,沒多久便覺得小腹隱隱發漲,感覺像是聚瞭個火球揣在懷裡,身下的欲火叫囂起來並不好受,正坐立不安,陸決發現陸縈竟昏昏欲睡,抱著自己的手也松瞭,並漸漸滑落到自己的欲火之上,那不輕不重的一下,差點讓陸決靈魂出竅。

  食髓知味,陸決看著漸漸昏睡的陸縈,突然心裡萌生瞭一個略微邪惡的念頭,他小心攤開陸縈的手覆在自己的欲火之上,然後抓著她的手輕緩的隔褲揉搓欲火,佈料的粗糲帶給欲火不小的刺激,隔著陸縈的小手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它在漸漸覺醒。

  他咬住下唇,忍住呼之欲出的呻吟,漸漸加快手上的動作,佈料偶爾擦過馬眼會引起一陣顫栗,於是把唇咬得更緊,他擔心在這種時刻動作過大會發生陸縈提前醒過來的情況,而且如今在老祖宗的眼皮底下和自傢姐姐做這事多少有些刺激,因此他的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繃的狀態,在心理生理的多重刺激之下,沒過多久他便感覺一陣火熱自馬眼噴湧而出,甚至燙的欲火跟著怦怦跳瞭幾下。

  這種滅頂的舒服是陸決從未體會過的,可正當他松開下唇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時,眼角下意識瞥向靠在懷裡的陸縈,卻驚見她正吃驚地望著覆在自己欲火之上的素手,陸決頓時嚇得心跳漏瞭半拍,滅頂的快感被驚嚇取代,心情也如過山車般上下起伏,眼看就要尷尬性死亡,陸決突然覺得頭重腳輕,眼前瞬間黑瞭下去,等再睜眼,才發現自己是從夢中醒來的。

  然而現實好像比夢裡好不瞭多少,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性器竟真的浸在一灘溫熱之中,濡濕的觸感讓他面頰騰上一陣熱氣,甚至都燙紅瞭眉眼,窘迫與不可思議也接踵而至,像是做瞭什麼天大的噩夢,久久不能回神。

  誰能想到自己第一次的春夢對象不是AV女優,也不是夢中女神,而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姐姐,做春夢就算瞭,居然還夢遺,陸決活瞭十四年,從未做過如此丟臉的事情,不過是哄著姐姐睡瞭一覺,夢到十八禁就算瞭,可夢遺這算這麼回事,難道是給陸縈暖小腹的後遺癥?

  這樣想著,陸決企圖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來,他生怕吵醒陸縈,更怕被陸縈發現自己夢遺的事兒,可他的胳膊還被陸縈摟在懷裡,手掌也緊緊貼在她的小腹上,稍有挪動,她便迷迷糊糊像貓一樣黏上來,他手下依舊是細滑的腹肉,但隨著陸縈不自覺地磨蹭,指尖漸漸被帶動著向下靠攏,不知不覺便覆在瞭陸縈的陰阜上,指尖下是勝過小腹的柔軟滑嫩,幾番摩挲,讓人忍不住將手指繼續往下滑,索性陸決還有幾分理智,也顧不上是否會驚醒陸縈,隻強硬地把胳膊自她懷中抽出,然後臉紅耳紅地逃竄回自己的房間。

  陸縈起初確實是被驚醒瞭,她迷迷糊糊中隻見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向門外竄去,並不知道發生瞭什麼,本來她還想問陸決是要幹嘛去,但大姨媽的造訪使她格外困倦,也就懶得開口問他怎麼回事,隻翻個身便又獨自睡去。

  而回瞭自己臥室的陸決,在匆匆沖瞭個澡後,便惡狠狠地洗起瞭自己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