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度過第一天的比賽,姚杏杏在賽場上牛刀小試,其他幾個參賽弟子也或多或少看出她確實有點實力。
但初賽階段,大傢遇到的對手實力偏低,除非運氣極差的,一般都能勝出,這不能說明她實力配的上內定二字。
第二天,姚杏杏有兩場比賽,隻要全部勝出,便有望進入決賽。
一個上午,築基金丹比賽分別淘汰瞭一名和兩名弟子,金丹境被淘汰的其中之一,便是第一天嘲笑姚杏杏的人。
他輸瞭比賽之後,屁也沒放一個,當天被長老趕回宗門去瞭。
下午後,和姚杏杏對打的是個合歡宗男弟子,面相清雋,但看人的眼神卻自傲又露骨,令人反感至極。
此人實力明顯比昨天的對手高瞭不少,對戰中善用言語挑釁激怒對方,剛開始采用避戰策略消耗靈力,後期利用靈力差直接反攻。
姚杏杏不和他拖延,在漫天雪花飛舞中鎖定他的位置,利用冰封限制其行動,拔劍近身戰鬥,最後拼的受瞭一掌,將他打下比試臺。
落敗的合歡宗弟子怨怒的望瞭她一眼,翻身捂著受傷的手臂走瞭,姚杏杏看瞭他背影一會兒,忽然感覺鼻子下方有癢意,用手背擦瞭一下,然後發現自己流鼻血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手背上這抹血跡除瞭本身的血腥味,還混雜瞭一股說不出淡淡氣味。
姚杏杏凝神細看,隱約覺得手背上似乎還蹭著微小白色粉末,這點異樣實在太小,以至於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瞭。
記得剛把那人打下臺時,他手掌在眼前揮瞭一下,一種不易察覺的異香飄進她鼻子裡,轉瞬沒瞭。
姚杏杏不由心裡起瞭個警惕,等回去一定要讓小師叔幫她看看有沒有問題,走下比賽臺,周緒長已經往這邊走來瞭。
“你沒事吧。”他看見她鼻子下方還沒擦幹凈的血跡,遞瞭塊幹凈的帕子過來,扭頭擰眉看向合歡宗男弟子離去的方向,望見他過去後同一個化成灰他也認得的人碰面。
繼續說:“看那邊,還記得那個人是誰嗎。”
姚杏杏順著他目光看去,掃瞭一眼剛剛的對手,隨後把視線落在他旁邊的男弟子身上。
“不太認得。”辨認瞭一會兒,她搖頭道。
周緒長沉聲告訴她,“幾年前追殺過我們的人,容蘭箐的男寵。”
這麼說她就有印象瞭。
鼻子裡又流出瞭液體,姚杏杏趕緊用帕子捂住,同時被迫害妄想癥開始發作,懷疑剛剛把人打下臺的時候,對方是不是陰瞭自己。
恰好他又和與自己有過節的人熟識,她不得不發散思維一點。
簡單的內查沒查出問題,然姚杏杏心裡依舊沒法定下來,跟周緒長說:“我比完瞭,要先回去,你慢慢打吧。”
周緒長趕忙拉住她,“什麼意思,我都等你這麼久,你就這樣走瞭也太不厚道瞭。”
姚杏杏拿下帕子看瞭一眼,發現沒繼續流血瞭,便暫時按捺住急躁說:“是不是立馬打,是我就等,不是我可回去瞭。”
“放心,最多一刻鐘。”周緒長信誓旦旦的道。
既然如此,姚杏杏隻好看完比賽再走,周緒長的對手出自聖華宗,那人身材高大,滿臉肅然,看起來是個狠角色。
因為放出話一刻鐘之內結束,比賽一開始周緒長就沒有留手,招式異常生猛,每一下直逼對方致命位置。
他的對戰經驗十分豐富,遇到任何突襲都能最快做出合適的反應,應變能力極強。
姚杏杏一場看下來,覺得能從他身上借鑒不少東西,比如有時候為達目的,可以適當的’不擇手段‘。
時間卡的剛剛好,周緒長以速戰速決之法一刻鐘內打敗聖華宗弟子,下臺過來。
“怎麼樣,沒騙你吧,爺說一刻鐘就是一刻鐘。”周緒長有點得意忘形瞭。
姚杏杏略覺怪異的長吟一聲,看著他重復瞭一個字,“爺?”
“…小爺,不行嗎。”周緒長掌心冒起冷汗,一得意把以前的習慣帶出來瞭。
姚杏杏瞧瞭他一眼,轉身往回走,同時嘀咕,“才幾歲啊就自稱是爺。”
她忙著回去找魏霖川,沒心思和周緒長繼續扯淡。
回去的路上,她發傳訊問魏霖川在不在房裡,還剩一半路程時,收到信息說他去外面辦事瞭。
姚杏杏一下停在路上,周緒長見她突然不動瞭,問她怎麼瞭。
“小師叔現在不在客棧,這麼快回去也沒用。”
周緒長危險的略瞇起眼,“所以你急著趕回去就為瞭找他。”
“小師叔相當於我師傅,我找他有問題?”姚杏杏語氣不善的反問。
聞言,周緒長不帶一絲笑意的扯唇,“自然沒有。”
姚杏杏無語的翻瞭個白眼,往前走瞭,要不是此行的同門弟子她一個也不認識,隻認識他,要不是覺得獨自一人像是被孤立瞭,要不是他死皮賴臉硬湊上來,她不見得會跟這個有時候奇奇怪怪的傢夥結伴同行。
“吃飯去。”她邊走邊道。
兩人走到一傢酒樓門口,偶然發現之前輸給周緒長的聖華宗弟子從酒樓裡出來。
他後面還跟著幾個聖華宗弟子,一弟子跟在他手邊輕聲說,“剛剛得到確切消息,他們正在往城外去……”
後面的話聽不見瞭,姚杏杏微沉著眉心,想起瞭第一天夜市上遇到的幾個聖華宗弟子。
他們在找什麼人。
“想什麼,突然對聖華宗感興趣瞭。”周緒長輕推瞭一下,提醒她往酒樓裡走。
姚杏杏又看瞭一眼那些人離開的背影,提步往酒樓走去,說“我是感覺這聖華宗好像發生瞭什麼事。”
她話說完,周緒長輕笑一聲,隨意道:“這有什麼好想的,不就是他們圈養的羊丟瞭麼。”
姚杏杏疑惑看來,“什麼意思。”怎麼感覺他好像知道什麼內情。
周緒長用懷疑的眼神看瞭她兩眼,“奇瞭,你竟不知道聖華宗是如何做什麼的。”
“…我該知道嗎?”姚杏杏不自信的說。
他們走到二樓坐下,周緒長倒著茶水,慢悠悠的科普道:“他們私底下以販賣爐鼎為營生,凡是可結交的勢力和人物,都會送上爐鼎拉攏,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何發展如此迅速,財富名聲幾乎比肩三大宗門。”
收瞭好處的人,自然對他們宗門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到後面兩句,姚杏杏眼睛一睜,直接從座位上起身,“我想起還有事要去辦,飯你吃吧。”
說罷,轉身噔噔噔下樓,無視後面詢問的聲音,徑自走出客棧,往剛剛聖華宗弟子離開的方向找去。
圈養的羊,指的分明是那些被他們以各種手段得來,按爐鼎方式培養的修士。在很多修士眼中,那些人已經是別人的私有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