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正月初五,是方秀雲出閣的大日子。
一大早我就被方小怡叫瞭起來,還換上瞭她們特意為我準備的西服。考慮到我現在還在長身體,這西裝頂多也就穿個半年就不合身瞭,所以也就買瞭件國內的名牌就算瞭,還不至於誇張到非要去意大利定做,但就這樣還是花瞭三千多塊。張寧一邊為我系著領帶,一邊上下地打量著我,滿意地道:“嗯,男人還是穿西服好看,以後你上學就不要再穿什麼校服瞭,穿著西服到學校去,一定能迷死一大幫小女生呢?”
我得意地看著張寧,笑道:“這個當然瞭,我可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啊,就算不穿衣服照樣能迷死我的小寧寧和小怡怡。不過嘛,我這個人是很專情的,有瞭小寧寧和小怡怡,別的女孩子我可都看不上瞭呢。”
方小怡道:“切,你這小鬼要是專情的話,這天下就再也沒有色狼和流氓瞭。”
又過來比瞭比我的身高,故意打擊我道:“還得意瞭呢,我看你這小鬼是沐猴而冠,還不如我高,害得我每次和你上街都不能穿高跟鞋。”
我低頭看瞭看她的腳下,靠,她現在不就穿著雙高跟鞋嘛,這是存心打擊我的自信心啊。我道:“你比我高有什麼用,上瞭床還不是鉆在我懷裡冒充小鳥依人的樣子呢。啊,我不說瞭還不行嗎,是我小鳥依人。嗯,應該是大鳥才對,每次我的大鳥都要鉆進小怡怡的……”
雖然每次都會被擰得很慘,但在美女身上討些口舌上的便宜一向是我最大的樂趣,但此時當著許晴的面我也有些不好意思,隻好說瞭半句就意猶未盡地停瞭下來,方小怡卻是意猶未盡地在我身上擰來擰去樂在其中呢,我心中的苦向誰訴啊。
我們首先去的地方自然還是昨天的那傢婚紗店,等我們幾位到店裡時,方秀雲正在化妝間裡由化妝師打理著新娘妝,而外面則是九星公司裡的幾位美女主管們,好象是在服裝比賽一樣,一個個花枝招展,一個穿得比一個時髦,倒也讓我享受瞭一番眼福。趙琳見瞭我們,拋瞭一個媚眼,道:“小新,怎麼看起來沒精打采的,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瞭,還是看著小雲要結婚瞭心裡舍不得啊?”
媽媽的,這臭娘們真是討打,就算我和方小怡、張寧之間的事在幾位美女間都是心知肚明的事瞭,但你也不用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出來吧,看著我被方小怡她們羞惱之下擰扭受苦很有趣嗎?
我沒好氣地道:“有沒有采可打我不知道,這個‘精’嘛倒是有滿滿的一袋,你如果餓瞭的話我倒是可以讓你飽餐一頓,就看你吃不吃得消瞭。”
自從初二開始,姐姐就對我實行瞭禁足禁欲的雙禁措施,禁足也就算瞭,不過是關在傢裡不能出去而已;這個禁欲可是真要瞭我的命瞭,尤其二姐還老是故意地挑逗我,昨天晚上還半強半求地要我為她服侍瞭大半個晚上,她是性滿意足瞭,我可是欲火焚身著呢。
趙琳嬌笑道:“幾個月不見膽子可是更大瞭啊,當著我們幾位美女就敢說這樣的葷話,不怕回去吃苦頭嗎?”
我看瞭看陳飛、樓影和田菁菁,道:“人傢陳姐、樓姐她們是來當伴娘的,你都蓬門已經緣客掃瞭,今天怎麼也會過來,難道現在當伴娘的條件又降低瞭,連結過婚的都可以瞭?”
別的地方婚俗怎麼樣我不知道,反正我們這邊當伴娘的首要條件就是尚未結婚。據說以前還要求是處女才行呢,但現在處女已成稀缺資源,如果非要處女才能當伴娘的話,估計結婚宴上新娘那邊會帶來一幫中小學女生。
趙琳笑道:“死小鬼,這張嘴還是這麼壞。小雲可是等你好半天瞭,快進去看看她吧,她可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呢。”
我回頭看著張寧和方小怡,詢問她們的意思如何。方小怡白我一眼,道:“你想進去就進去,看我們幹什麼?”
我心想,如果我不這麼意思一下就進去瞭,你們還不吃醋才怪。當然,就算這樣意思過瞭,她們的醋也還是照吃不誤的。說實在的,我並不怎麼願意單獨去與方秀雲見面,她都已經穿上新婚的婚紗,馬上就要嫁於富豪之傢,我們之間的露水關系也正好可以借此機會作一瞭斷,現在去見她,萬一她要和我藕斷絲連還更麻煩呢。
方秀雲的妝已經化好,正坐在椅子上讓化妝師作最後的一些小修小補,見我進來眼睛一亮,示意化妝師可以出去瞭,然後就關上瞭房門,撲到我的懷裡,嬌聲道:“小壞蛋,怎麼這麼遲才進來看我,是不是怕張寧和小怡吃醋,還是怕我賴定你瞭啊?”
經過化妝師的精心打理,薄施淡妝的方秀雲顯得分外迷人,光潔圓潤的額頭上有幾絲自然的留海發絲,斜飛的眉毛襯出她那雙鳳眼更加的迷人,挺直的鼻梁,那曾經被我吻過的柔唇塗瞭粉色又帶瞭點淡淡的銀。下身是外罩白紗中間開叉絲質長裙,那雙無瑕的修長美腿由開叉處若隱若現,足下是一雙粉銀色高根鞋,彌補瞭她身高上的些許不足。
都說新娘是最美的,這話一點不假啊。方秀雲見我盯著她看,心中幽怨之餘,也有些得意地看瞭我一眼,道:“怎麼樣,我穿上這婚紗之後是不是比以前好看多瞭?”
我點瞭點頭,贊美瞭她幾句,問道:“你特意叫我進來,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麼?”
方秀雲幽怨地看瞭我一眼,道:“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又不奢望你會和我結婚,你有什麼好怕的。”
說著,將頭靠在我的耳邊道:“小新,我要結婚瞭,你準備送什麼禮物給我呢?”
我心中暗暗松瞭一口氣,道:“禮物當然早就準備好瞭,等會我就給你,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方秀雲在我耳邊道:“小新,我不要別的禮物,我隻要你送我一個孩子,好麼?”
我嚇瞭一跳,道:“你說什麼,送你一個孩子,就在這裡?”
我靠,打死我也沒這個膽子在這裡胡天胡地,張寧她們可都在外面呢。方秀雲給我一記大白眼,道:“你這小壞蛋,如果你敢在這裡來的話,我也就依你,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就算不在這裡我也不敢啊,自從楊林意外地有瞭身孕之後,大姐也興起瞭要為我懷一個孩子的念頭,但耕耘瞭二三個月也不見動靜。我也弄不清這倒底是什麼原因,如果說女王給我註射的藥物有效的話,楊林肚子裡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但如果藥物沒有效的話,那為什麼大姐和章敏她們幾個現在都沒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但到現在也仍然遲遲沒有動靜。
我道:“雲姐,你怎麼會想出這麼個借種的念頭,難道王克銘這傢夥變成太監瞭?”
由於我特殊的體質現象,我身邊的女人如果在和我發生過親密關系後再與其他男人上床的話,就會對其他男人的性功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剛開始時還以為是永久性的傷害,但後來發現這隻是暫時性的,在女人每月“來潮”之後對男人的殺傷力就會慢慢減弱,由此想來這是由於我的體液停留在女人體內的原因,在女人“來潮”之後便在女人體內減弱影響。這種莫名的男性殺傷力現在也就隻有趙琳、柳若蘭和方秀雲三人體會過,而方秀雲不但和我作愛的次數在三女中是最少的,而且最後一次還是去年的事,不可能到現在還這樣,更不至於讓王克銘變成性無能吧。
沒想到方秀雲居然臉兒微紅地點點頭,我靠,我不信地道:“不可能吧,要真這樣你還嫁給他幹什麼,過去守活寡啊?”
方秀雲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自從去年十月他從香港回來以後就一直是這樣子瞭。”
去年十月,那不是我和林詩怡在澳門賭場撞見王克銘和女王的時間麼,記得那次女王給王克銘打過毒針,據女王說那是讓王克銘失憶,但誰知道王克銘現在這樣子是不是毒針的後遺癥呢。
我道:“那你還嫁給他幹什麼,以你的條件想找男人的話還不排著隊讓你挑啊?”
雖說方秀雲的父母也就是一般的工廠職工,但方秀雲現在是九星公司的高級主管,年薪可是有20多萬,人又長得這麼漂亮,根本沒有必要非找一個富傢子弟當長期飯票。如果她要再找個男朋友,追她的人早就排長隊瞭。
方秀雲道:“那我想嫁給你你肯不肯呢。”
見我張口結舌的樣子,幽怨地低聲道:“我也隻不過是說說而已,就算你願意我也不會……小新,你給我一個孩子好麼,這樣我以後也可以有個寄托。”
我無柰地道:“你也用不著說得這麼可憐吧,我才多大啊,不想這麼早就當爸爸。雲姐,你幹什麼非要嫁給王克銘呢,你也知道他敲詐我的事瞭吧,你說我會讓這傢夥當我兒子的便宜爸爸嗎?再說瞭,我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成熟,不可能讓你懷上孩子的,不然我身邊有這麼多女人,要是我能讓她們懷孕的話現在早就兒女成群瞭。”
方秀雲道:“王克銘有他們傢公司的10%股份,隻要我和王克銘結婚,他就會把5%的股權轉到我的名下。如果我給他生個孩子的話,以後他肯定也會把另外的5%轉到我孩子的名下。小新,隻要你給我個孩子,這些股份以後還不等於就是你的嗎。”
我靠,王克銘被女王打的那一針倒底隻是把他弄成失憶,還是把他弄成白癡瞭,不然的話誰會把自己的股份轉給一個對自己不再有真心的女人身上,還不用說轉到一個並非自己骨肉的便宜兒子身上去瞭。
方秀雲看瞭看我變青的臉色,急聲道:“小新,你別誤會,我知道你不會看上這些錢的,但我真的是很喜歡你。小新,你是不是嫌棄我水性楊花,見錢眼開?小新,除瞭王克銘之外,你就是我唯一的男人瞭,除瞭你我也不會再愛上別的人瞭。”
說到這,方秀雲停瞭一下,下定決心似地對我道:“小新,其實我這次並不是真的想嫁給王克銘,是有人要我這樣做的。那個人還給瞭我一樣東西,說是如果你不肯給我孩子的話,隻要給你看一下這東西,你就會明白瞭。”
我當然不信瞭,道:“是誰,又是什麼東西?”
方秀雲現在化的是新娘妝,身上穿的是婚妙,自然也沒地方可以放東西。但是方秀雲居然當著我的面撩起瞭裙子,從大腿上的襪根處取出瞭一樣東西,長約五公分左右的圓管,裡面赫然是一支已註滿藥水的微型註射器。我不禁失聲道:“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