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自然是在酒店裡舉行瞭,而且還是林詩怡她老爸旗下的產業呢。不過這可不是我拉的生意想吃回扣,而是王克銘傢裡訂的酒席,一共辦瞭50桌,每桌的標準是3000元,還不含酒水。當然,這對王傢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王克銘傢族的公司雖然比林詩怡傢的資產規模要小些,但在我們市裡也是有些名氣的,赴宴的賓客中大多都是與王傢有業務往來的老總、經理之流,以及部分市區的官員,張三豐的老爸,我們市的張副市長就赫然坐在主席上,正與旁邊的人談笑著。
張副市長也見到瞭我,微微一怔之後就將眼神轉到我身邊的各位美女身上,還向旁邊人探問張寧方小怡她們的來歷。不過我現在也沒心思理會他,心裡還在消化方秀雲的那些話所給我帶來的沖擊。
我和女王的最後一面還是去年陪楊林去上海聯系留學事宜的時候,並在一場友好交誼活動之後達成瞭一個三年之約,說好瞭在三年之內她不會再要求我為她做事,為什麼她現在又出而反爾,居然要我給方秀雲懷上個孩子。我靠,她還真當我是種豬啊,這是想讓女人懷上就能懷上的嗎。最可恨的是,先前就是她給我打過避孕的毒針,現在卻又要借方秀雲之手給我解藥,好事壞事都是她來,自己還不肯出面見我,一想就知道裡面肯定有陰謀。
不過這個陰謀應該不是直接針對我的,因為就算女王想用孩子來控制我的話,選擇的人選也不會是方秀雲,相比而言,張寧和方小怡的利用價值可就高得太多瞭,張寧的公司有她想要的技術機密,方小怡的軍情背景更是獲取各種情報的最佳來原,當然,這就要看女王有沒有這個膽量和中國軍情系統作較量瞭。由此想來,女王是想通過王克銘來打入王氏內部,這次方秀雲與王克銘的結婚,則是女王進一步加強瞭滲透與控制的力度和手段。我也沒有深究方秀雲為什麼會被女王控制,每個人總會有致命的弱點軟肋,就好象女王如果拿我二位姐姐來威脅我的話,我也隻能乖乖地任人擺佈,不敢反抗一樣。
我當然也不會去向王傢父子揭露女王的陰謀,我自顧還不暇呢,王克銘的死活關我屁事,王氏傢族落入誰手與我何幹。女王的控制行動應該很早就開始瞭,至少在我去年於澳門賭場撞見她和王克銘之前就已經進行瞭大半。我到現在為止還沒見到王克銘變成瞭什麼模樣,但聽方秀雲的描述,自從那次王克銘從香港回來,就象生過一場大病,在傢裡足足休養瞭半個多月才稍有好轉,但腦子卻出現瞭失憶現象,對於二三個月之內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尤其在香港和澳門發生的事更是忘得一幹二凈。除瞭失憶,性功能也好象受瞭損害,如方秀雲所說的成瞭太監。
對於這樣貌似白癡,兼又性無能的男人,我想除非是看中王傢的財勢,不然根本不會有幾個女人願意嫁給他。方秀雲自身條件這麼好,加之王克銘與我之間的恩怨情仇,以及她心中對我尚存的一絲企望,都讓她不願意嫁給王克銘。所以她和王克銘之間的婚期也一拖再拖,由原來的年底變成新年元旦,後來又以王克銘要去香港治頭疼的病又推遲瞭一回,最後才定在瞭正月初五這個財神爺的生日來結婚。
當然,就算方秀雲與王克銘結婚,本來和我也沒有太大的關系,方秀雲的條件雖然也是不錯,但我和她發生關系乃是事出意外,本來就沒有考慮過和她有什麼將來,我總不能上過一個就都要娶來當老婆吧,何況她當時也不是什麼純情處女,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我主動在前,到後來可就是她主動尋歡瞭,女人如果太好上手瞭也讓人不大放心啊。如果她隻是要求和我保留地下情人的關系,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或許也可以答應,但她現在居然想用孩子來套住我,雖然是出於女王的授意,也還是讓我大出意外,一時無法接受。
雖然我不希望方秀雲懷上我的種,我葉某人也不至於要靠這種卑劣的手段來謀人傢財,但對於方秀雲手中的那支解藥針我倒是有些動心。我不敢確信這藥水是不是真的有效,但這種事也隻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對於女王還是極有利用的價值,她應該不可能會拿別的毒藥來冒充的。而且看方秀雲的情形,也是明顯是真的想借我的種呢。我心裡想著,如果我現在就註射瞭這劑解藥,藥力也不會馬上就發揮效力吧,就算與方秀雲來上一次“告別演出”應該也不會真的留下後遺癥,但以後再和大姐她們幾個上床時,說不定就可以遂瞭她們的心願,讓她們懷上一個小寶寶。
方小怡和張寧今天是伴娘身份,現在自然是丟下瞭我,和方秀雲一起正站在酒店的大堂裡歡迎來赴宴的各位親友嘉賓,現在坐在我身邊的就隻剩下瞭趙琳她們幾個美女。趙琳拍拍我的肩,伏在我耳邊低聲笑道:“想什麼呢,是不是舍不得小雲,在吃醋瞭啊?小心讓張寧和小怡見瞭,一腳把你踹出婚禮會場!”
我沒好氣地道:“是啊,方秀雲長得像仙女一樣,卻嫁給這麼一個像豬的蠢蛋,求求你現在就把我踹出會場算瞭。”
趙琳笑道:“死小鬼,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克銘現在成瞭太監,以後方秀雲還不照樣可以當你的情人。”
我道:“切,你以為人傢也都和你一樣開放啊,有瞭老公在傢給你當寵物玩還不夠,還要跑到外面吃零食。”
媽媽的,男人要是娶瞭她這樣的女人還真是不幸啊,腦袋上可是綠油油的不大好看。不過我可不承認這是我的罪過,她除瞭我之外也還有別的男友和面首,我不過是他眾多男性朋友中最好的一個而已。她也明白這一點,不會象方秀雲這樣對我不死心。
趙琳笑道:“誰讓你們這些男人一個個都這麼沒用,既然不能滿足我們,我們隻好自己想辦法解決瞭。死小鬼,我又沒有說你,你幹嘛這樣子看人傢嘛,人傢好怕怕的。”
我靠,這娘們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還讓不讓我們男人混啊。我惱道:“你以後離張寧她們遠點,不許你把她們教壞瞭。”
媽媽的,和這樣的淫婦實在是沒什麼話好說,什麼時候真該用皮鞭好好地教訓教訓她才行。我站起身,準備去看看張寧和小怡,除瞭身邊的幾位美女我也沒幾個認識的,實在是無趣。
我來到瞭大堂,但並沒有走到方秀雲和王克銘身邊,而是先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如果僅從外表而言,也看不出王克銘和平常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西裝筆挺,都可以用氣宇軒昂來形容瞭;而方秀雲小鳥依人般地站在王克銘,熱情地與來賓打著招呼,也看不出她心中不情願的表情,難道女人天真就有當演員的潛質嗎。
張寧和方小怡看見我,附耳對方秀雲說瞭幾句就向我走過來,看她們的表情對伴娘這份工作也沒多少熱情啊。張寧對我笑道:“裡面不是有很多美女在陪你嗎,怎麼舍得跑出來,”
我道:“你們這二位大美女站在這裡被人免費欣賞,我吃醋瞭。”
張寧道:“你是吃我們的醋,還是吃秀雲姐的醋啊。死小鬼,既然秀雲姐現在結瞭婚,以後就不許你再去招惹她,不然我和小怡可饒不瞭你。哼,剛才和秀雲姐在化妝音裡神神密密地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還不肯讓我們知道,一定沒什麼好事。”
方小怡正色道:“死小鬼,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們,方秀雲是不是想讓你借種給她生個孩子啊?”
我嚇一跳,不會吧,這樣也能猜得中。方小怡見我色變的樣子,冷笑瞭一聲:“被我說中瞭吧,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敢背著我們亂搞,小心我把你的壞東西切下來,讓你和王克銘一樣也做個太監算瞭,免得以後再害別的女孩子。”
我寒,這也太歹毒瞭吧。
現在正逢賓客們赴宴的高峰期,加之婚禮又還沒有正式開始,所以不少賓客也在大堂裡休息聊天,有的幹脆借此機會談起生意經來。我對張寧道:“姐姐,在這裡站著也沒什麼意思,我們還是去休息室去坐一下吧。”
張寧道:“你自己去吧,我們現在是伴娘,當然要幫秀雲姐接待客人瞭。”
我看著她們二位的旗袍,心中不禁酸酸地道:“你們是怕浪費瞭這身旗袍,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身材好吧,來,先讓我摸摸手感如何。”
在我和二位美女嬉笑玩鬧間,又有幾位客人走進大堂。方小怡正被我的曲線馬屁拍得笑瞇瞇的,轉眼之間卻臉色冷瞭下來。我不解之餘回頭,卻見是江公子和另外幾個人正朝我們走過來,王克銘則和江公子身後的那人打著招呼,口稱大哥,也不知是王克銘的親大哥,還是混黑社會的。
方小怡對我道:“真討厭,陰魂不散的煩不煩。小新,走,我們去休息間。”
我對這位被我“奪愛”的失敗情敵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感可言,便依小怡的意思從江公子身前走過去,小怡故意拉著我的手,顯然是存心讓姓江的難堪。
從江公子及那位王克銘的“大哥”身邊走過時,我心中忽然生起一種不安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不由轉頭向江公子看去,他也正盯著我和方小怡,眼神中又恨又妒,卻又不敢把我們怎麼樣。但我卻感覺這份不安並非來自江公子,倒象是從那位大哥身後的幾位保鏢樣的大漢身上傳來。
我向那三個人看去,卻見他們也冷眼看著我,眼神也是不善。我的眼光順勢瞄向他們的手,發現其中一人的右手無名指及小指有些不自然地半蜷曲著,便不由地抬頭看瞭他一眼。那人也不示弱地回瞪瞭我一眼,眼中還隱隱帶著一絲兇氣。我的腦中猛然一熱,不由驚聲道:“是你們三個,是你們三個去年在新彩虹門口襲擊我。”
媽媽的,我身上久違的危機預警系統在今天又一次發揮瞭作用,終於讓我找到瞭這三個打我悶棍的傢夥。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三個傢夥一個想拿酒瓶砸我的頭,另一個則用匕首想毀我的容,在毀容不成之後差點把我的小弟引給切下來,當然我也是反擊瞭的,用奪過來的酒瓶砸碎瞭那個拿刀砍我的傢夥右手,現在他的二根手指呈半蜷曲狀,自然就是那次事件的後遺癥,今天我除瞭神奇的預感之外,最終也是靠著這二根手指才敢確定這三個人的身份。
為瞭我被襲擊的事,去年方小怡可是下過不少力氣,不但去公安查看各個攝像頭的圖像資料,甚至都動用瞭她有安全局的一些關系,但到頭來也沒查出個究竟,這讓方小怡為我擔心之餘,也大失面子。今天居然被我無意間破瞭這個懸案,方小怡也是又驚又怒,對江公子道:“江濤,沒想到居然是你派人動的手,你今天最好能給我個交代。你也知道我的脾氣,讓我生氣的話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