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璧送沈瓊瑛回傢,車子緩緩駛入萬景小區,停靠在16號樓下,兩人在昏黃的路燈下依依惜別。
因為用餐時聊瞭很多,又去沙灘喝啤酒看瞭海景,此時已經是午夜12點半。
沈瓊瑛笑道,“我就不邀請你上去坐瞭,我兒子已經睡瞭。都這個點瞭,你也該回去休息。”
賀璧卻有點舍不得她,“瑛瑛,要不我載你去我傢?”像是突然察覺失言,“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既然你兒子已經睡瞭,我怕你吵醒他,你去我傢睡也是一樣的,我公寓有客房。”
沈瓊瑛主動握住他手腕,雖然是襯衫遮蓋的地方,但也是踏出瞭一大步,“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賀璧,我既然決定接受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你不用患得患失。我會盡量調整自己,去接受你。”
賀璧似乎被她的話感動瞭,抑或被她難得的主動鼓舞瞭,反手握住瞭她的手,“瑛瑛……”
沈瓊瑛這次沒有抽回手,而是任由他抓住,雖然那感覺仍然有些不自在,但是總要慢慢適應的不是嗎?抱著對賀璧一而再再而三抗拒的歉疚,她就放任瞭他的接觸,直到兩個人呼吸相聞。
她想,自己可能今天真是喝多瞭。
酒使她有些暈暈的,不能思考這樣的進展是否太快。他的唇吻已經試探性過來,降落在她的唇上。
也許是酒精的麻木,並沒有那種她臆想中惡心的想吐的情況。他的吻像是羽毛一樣溫柔,先是像雄鳥求偶一樣試探性啄瞭一下,看到她迷蒙雙眼沒有拒絕,就加深瞭這個吻。
其實讓沈瓊瑛抗拒的,不是他的唇吻,而是他隨著唇吻緊緊相擁的身體。
她忍不住拼命掙紮把身子往車子上依靠,但又驚覺這樣的反射行為有點傷害到人,也有悖於她打開心扉向前看的初衷,所以她往後仰的同時,卻伸舌回應瞭他的唇。
這無疑加重瞭戀愛中男人的刺激,賀璧先是懵瞭樣頓瞭一下,然後含住她的舌瘋狂吮吸,像是要貪吃她所有的口水。
沈瓊瑛忍不住輕哼出聲,有些覺得不勝索取,幹脆緊閉嘴巴。身子也無力癱軟在車頭上。
賀璧卻像是開葷後無法及時理會她的抗拒信號,壓住她的上半身,用雙手碰住她的臉,霸道地撬開她的唇齒,繼續掠奪。
這是完全不同於他往日溫柔的霸道。
沈瓊瑛無力抗拒,隻好任他吃她的舌頭,表情隱忍,她在努力不破壞氣氛,但是她的身體承受著他的壓迫已經快要無法忍耐,顫栗發抖。
等賀璧意識到她的顫抖時,這個吻已經是尾聲瞭,被他頂住她的那根堅硬提醒到結束。他才發現她眼角流下瞭淚水。
他扶起她,吮吻去她的眼淚,“對不起,我太快瞭,太急切瞭,我今天失控瞭。”
“沒事。”她的聲音還在微顫,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熱吻的後遺癥。事實上她確實是矛盾的,有點享受他唇吻的溫柔,又抗拒他身體的接近,“慢慢,會好的。”
兩個人像是所有剛脫單的熱戀情侶,又膩歪瞭一會傾吐心扉,沈瓊瑛這才在賀璧目送下上瞭樓,看著9層的燈光亮起,賀璧這駕車離去。
沈瓊瑛開燈後一愣,她16歲的兒子沈隱居然在沙發上坐著,一直在等她,一慣跟她冷淡得如出一轍的臉上是極度的憤怒。
“你怎麼瞭?”沈瓊瑛扶著鞋櫃換鞋,漫不經心的問。可能是酒後熱吻後遺癥,她的聲音帶著點面條樣的綿軟。
“你就那麼饑渴嗎沈瓊瑛?”沈隱靠近她,吐出的話語像是毒蛇噴灑的毒液一樣,“饑渴到半夜夜不歸宿跟男人鬼混,在傢門口跟人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