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個風塵仆仆的青年出現在宋軍大營的門口。此處距離桂州六十裡,正是征南大將軍餘靖和孫沔的大營。一名宋軍守衛攔住瞭他的去路。
石鑒道:「快快放我進去,我要面見餘大將軍!」
守衛對他打量瞭一番,道:「你是何人?餘大將軍可是你想見便能見的!」
石鑒忽然想起瞭臨行之前,楊傢大小姐給他的令牌,急忙將令牌取出,道:「我是奉楊大小姐之命,前來面見餘將軍,有軍情要事相告!」
那守衛定睛細看,見果是楊金花的令牌,忙讓人去向餘靖、孫沔二將軍稟告。
餘靖身高七尺,白面長須,一派儒將風范。事實上,他確實是進士出身,投身行伍,被宋仁宗指派到廣南和儂智高叛軍交戰。隻是儂軍太過強悍狡詐,餘靖雖左圍右堵,卻依然師久無功,屢次被聖上責罰。然念其忠勇果敢,未曾降罪,隻是將他大元帥的頭銜剝奪瞭,改由穆桂英接替。此刻,身為大將軍的餘靖,正埋在一堆比他的人還要高的文案中,制定作戰計劃。
一名藍旗官進帳稟報:「啟稟大將軍,帳外有一名自稱是楊傢大小姐派來的人求見!」
「哦?」餘靖從文案中抬起頭,手拈長須,道,「楊金花派來的人?前者先鋒楊文廣令本將出擊桂州,此番又是楊金花派人前來,甚是奇怪!為何不見穆元帥親下指令?」
藍旗官應道:「小人不知!」
餘靖道:「且先讓他進來,本將倒是聽聽,他有何軍機相告!」
不一會兒,石鑒便進瞭大帳,跪下叩拜道:「小人石鑒,見過餘將軍。」
餘靖令其坐下說話,待侍衛上茶畢,問道:「不知足下是哪位?」
石鑒也不隱瞞,道:「小人石鑒,乃是邕州人士,因僮軍占據邕州,便隨難民一起遷到桂州。本欲前往兩湖之地謀生,不料穆元帥帶兵南下,道路被阻,不能成行,故滯留於桂州城內。」
餘靖一聽,問道:「你不是楊傢將的人?」
「非也!」石鑒答道,「小人乃一介草民,不敢高攀楊傢!」
餘靖一拍桌子,喝道:「那你為何有楊傢大小姐的令牌,莫不是你冒名頂替,混入軍中,想要刺殺本將?」
石鑒見餘靖發怒,依然面不改色,道:「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此番前來,確有要事相告。」他取出令牌,給餘靖呈上,道:「此令牌千真萬確,請大人過目。」
餘靖接過令牌一看,果真是楊金花所有,便又問:「你在桂州,金花小姐在全州駐兵,這塊令牌從何而來?」
石鑒道:「乃楊小姐所贈,令小人前來面見將軍。」
「哦?照你這麼說,金花小姐現在桂州城內?」餘靖問道。
「正是!」
「一派胡言!」餘靖又是一拍桌子,喝道:「桂州現在尚為儂賊占據,金花小姐又怎會在城內?」
「難道大人不知,穆元帥已為賊所擄麼?」石鑒反問。
「什麼?」餘靖聽瞭,心頭一驚。前幾日交戰時,他固然已經得知穆桂英被俘虜的消息,但是怕動搖軍心,便封鎖瞭謠言。此事在宋軍之中,也就他和孫沔等幾個高級將領知道。
石鑒道:「楊小姐救母心切,喬裝打扮,混入瞭桂州。恰好遇到小人,本欲同她一起前往,營救穆元帥。然小姐言,全州糧草不濟,大軍無法趕來與大人會合,故讓小人執其令牌,前來告知將軍,讓將軍和孫大人一起,帶兵北上,到全州合並。再一舉南下,兵薄桂州。」
餘靖問道:「大軍缺糧,為何不見先鋒楊文廣提起?」
石鑒道:「此事楊先鋒並不知情。隻因三路軍中,出瞭叛徒孫振,此人現已投靠儂智光。而穆元帥之被執,亦與此人多有幹系!」
餘靖沉默瞭片刻,道:「我當如何信你?」
石鑒道:「大人若是不信,則元帥和小姐危矣;若是信我,二人尚有一線生機!況大人拔營去往全州會師,無甚害處。倒是駐兵此處,待儂軍主力一到,各個擊破,則大人和全州都將不保。此事全憑大人定奪。」
餘靖低頭思忖,覺得石鑒所言,不是沒有道理。況很多日前,已聽聞大軍進駐全州,時至今日,尚未前來會師,定是糧草出瞭問題。若自己攜帶糧草北上,則兩軍合於一處,即便是儂智高親領大軍到來,亦難擊破。便道:「既是金花小姐吩咐,本將豈有不從之理。隻待明日,本將拔營北上,前去全州會師。」
石鑒聽罷,跪叩道:「小人已將消息帶到,就此別過!」
「等等!」餘靖開口道,「你這是去哪裡?」
「小人自然是返回桂州城內,去接應楊小姐!」
「本將見你口齒伶俐,能言善辯,不如留於帳下聽用,如何?」餘靖見石鑒並非奸惡之輩,況又是廣南人氏,熟悉地形,有意將他收為己有。
不料石鑒卻道:「謝大人好意。隻是穆元帥和楊小姐尚在桂州,生死未卜,小人需趕回去接應。」
餘靖道:「本將提數萬之眾,尚不能營救穆元帥,你孤身一人,又有何用?」
石鑒道:「大人有大人的為將之道,小人有小人的江湖之道,不可相提並論。況穆元帥母女在城內,四面環敵,後援斷絕,小人理當出些薄力相助。就算不成功,權當為國盡忠耳。」
「好!」餘靖贊道,「想不到你一介草民,竟胸懷大志。本將這就點五百武士於你,前去桂州營救穆元帥。」
石鑒道:「五百武士進桂州,目標太大,容易暴露行蹤。五名足矣!」
餘靖道:「那本將予你六匹快馬,速去桂州。無論成功與否,速速返回,前來聽用!」
「謝大人!」石鑒謝道,「若小人此行,能有一線生機,定當前來帳下效力!」
此時的桂州城內,四處響起瞭金雞報曉聲,不多久,每傢每戶的犬也開始吠瞭起來。清晨的桂州,像是承平已久的繁華都市,處處充滿瞭靜謐和安詳。遠處傳來瞭僮族女子嘹亮的山歌聲,像山間泉水的叮嚀。
甕城裡,白煙裊裊升起。昨夜僮軍的慶功宴,一直持續在東方魚肚白為止。各位將軍都喝得酩酊大醉,就地和衣而臥。空地上,隻剩下一堆尚有餘溫的灰燼。
穆桂英可以看到從窗欞裡射進來的光柱,像一把奪目的利刃,將屋內的黑暗全部劈碎,驅走寒冷。當光柱照射到她身體上的時候,讓她一絲不掛的胴體纖毫畢現。
自從昨日半夜重新被僮軍抓回來之後,她又被扒得精光,綁在一架奇怪的刑具之上。這是一具看上去像是扁平的「田」字型的木架,橫三根,豎三根木條,都是有胳膊那麼粗,長七八尺,高四五尺。在最上方的一根木柱兩端,裝著兩個鐵環,環裡穿著皮帶。穆桂英的雙臂向兩邊伸開,手腕被固定在皮帶之中。在中間的那根豎木柱後側,也同樣裝著一排鐵環,約有五六根皮帶從鐵環裡穿過,把穆桂英的上身,牢牢地和木柱固定起來。皮帶從她的胸口開始,整整齊齊地往下纏繞,一直到她的小腹,好像她的身上,被幾條巨蟒盤繞著。皮帶緊固著她的身體,將她的雙乳擠壓上去,看起來愈發堅挺而飽滿。
然而,穆桂英的身高足足七尺有餘,木架最高還不到五尺,所以,她的雙腿是蹲下來的。在她的大腿和小腿之間,被綁著幾道拇指般粗的繩子,讓她的雙腿無法伸直,隻能保持這屈辱的蹲姿。而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敵人又用兩條繩子,一端分別綁在她的兩個膝彎上,然後向兩側拉開,直到她的雙腿分開,幾乎和上身在同一平面上,才將繩子的另一端,系在瞭兩側豎木柱上。
穆桂英被迫分開腿蹲著,腳跟相對,腳尖朝外。但是由於姿勢過低,她的腳掌不能著地,隻有用三四個腳趾勉強撐起自己的體重。她感覺這個姿勢,像極瞭撒尿時的樣子,不由羞恥地閉上瞭眼睛。
儂智英也蹲在她的對面,用手玩弄著穆桂英被迫分開的陰戶。由於穆桂英姿勢過於袒露,因此她的陰戶此時已不再是一條肉縫,而像是一張張開的大嘴,幽深的肉穴裡面,嬌嫩的肉壁濕漉漉的,隨著她的呼吸,緊張地收縮著。
此時的穆桂英,雖然身受著巨大的屈辱,但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女兒楊金花。兩人一起被俘以後,僮兵就把她們分開關押。穆桂英不知道現在女兒被關押在哪,還是已經遭受瞭那群畜生的凌辱。「我女兒現在在哪裡?你快把她放出來!」穆桂英低頭對不停玩弄著自己小穴的儂智英喊道。
儂智英頭也不抬,道:「放心!你女兒好著呢!她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若不好生款待,豈不失禮?」
聽瞭這話,穆桂英更加憂心忡忡瞭。她寧可儂智英告訴她,女兒已被敵人奸污,也不願聽到這樣若有若無的答案。
這時,儂智光推門走瞭進來。他剛剛結束慶功宴,已是醉醺醺的,步履不穩。他一進門,便用尖銳地令人汗毛倒豎的聲音問道:「大清早的,叫我來此何幹?」
儂智英回首笑道:「三哥,你可曾記得小妹答應過你,有一份好禮相贈。」
儂智光道:「自然記得。隻是十日之約,才過三日。」
儂智英道:「此乃皇天眷顧,理應我大南國奪取中原之兆。何需十日,三日便已有人送上門來。」
儂智光不耐煩地道:「休賣關子!快快讓我瞧瞧,是何好禮?」
儂智英起身,接過旁邊侍女遞過來的一塊手巾,擦瞭擦已沾滿手上的淫液。她示意兩名僮兵,繼續代替她玩弄穆桂英的私處,不讓她有片刻的休息。然後對一名侍衛吩咐道:「去帶上來!」
那名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把昨日擒獲的楊金花也帶瞭進來。楊金花依然穿著一身僮兵的衣服,隻是雙臂被反剪在背後,腳上也被戴上瞭鐐銬。她幾乎是被兩名僮兵拖著進來的。
楊金花一見到她母帥這副屈辱袒露的姿勢,不由失聲叫瞭出來:「母帥……」
穆桂英一直擔心的女兒出現在瞭自己的面前,見她衣衫完好,便稍稍放寬瞭心。「金花……」穆桂英低聲應著。她知道自己現在醜態畢現,竟沒有勇氣去應。
楊金花見敵人竟把自己的母親綁成如此不雅的姿勢,還有兩名下流的僮軍士兵,正在不停玩弄著她的私密處,不由大怒,對著儂智英兄妹喝道:「你們快放開我母帥!」
聽瞭穆桂英母女之間的對話,儂智光更是疑惑,指著楊金花問道:「這是何人?」
儂智英卻用下巴指瞭指一直保持蹲姿的穆桂英,道:「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女兒楊金花。」
「什麼?」儂智光又驚又喜,連忙重新打量起楊金花。隻見她劍眉星目,唇紅膚白,雖穿著僮兵服飾,卻依然難掩國色之姿,長得果是與穆桂英有幾分相似。便撫掌大笑:「果然是一份好禮!」
穆桂英見儂智光的眼睛裡,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貪婪之色,不由地刑具上掙紮起來,大叫:「你們放開她!不要碰她!」
儂智光對穆桂英的威嚇充耳不聞,反而伸出手,去撫摸楊金花的臉蛋,贊道:「好一個標致的姑娘!」
儂智光的手冰冷卻粗糙,楊金花不由泛起雞皮,深感惡心,罵道:「狗賊,不要碰我!快把你的臟手拿開!」
儂智光聽罷大笑,道:「這性子,果然和你母親一模一樣!」
穆桂英隻恨自己手腳被縛,不能沖上去和儂智光拼命。身為母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即將受到敵人的羞辱,心中更是絞痛不已。哭喊道:「你們有本事都沖著我來,休要凌辱於她!」
儂智光仿佛這個時候才註意到穆桂英,笑道:「穆桂英,你現在這個樣子,居然還敢對著本王頤指氣使?你以為自己還是宋軍的統帥麼?你不讓我碰,我倒是偏要碰給你看!看你能奈我何?」說著,他的雙手,竟一左一右抓住瞭楊金花的乳房。
「啊!啊!你這狗賊!還不快放手!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楊金花自打出身娘胎,還從未被別的男人碰過身體。被儂智光這麼一抓,不由又驚又怒。
儂智英也在旁掩嘴笑瞭起來:「母女共侍一夫,倒也是樁美事!」
穆桂英在刑具上掙紮地更加猛烈瞭。但是她的掙紮,隻會讓自己踮起的腳尖更加酸痛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護犢之情,是每個母親與生俱來的。穆桂英寧可屈辱再次降臨於己身,也不願看到楊金花被敵人玷污。
儂智光似乎覺得這樣隔著衣服揉捏楊金花的乳房並不過癮,竟然雙手一用力,撕開瞭她的衣襟。
楊金花僮兵的衣服下,還穿著自己喬裝時的村姑衣裳。但在儂智光的一頓撕扯之下,兩層衣衫全部敞瞭開來,露出裡面粉紅色的褻衣。光滑的絲緞緊緊地包裹著楊金花已經發育成熟的胴體,即便是隔著褻衣,也能嗅到從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輕微體香。
「啊!混蛋!住手!」楊金花又羞又怒,大聲斥罵儂智光。
儂智光隔著褻衣,手指捏住瞭楊金花凸起的乳頭,用力揉搓,笑道:「本王勸你不要再作如此無謂的反抗瞭。你母親被本王擒獲的時候,也是如你這般。現在你看……」他回頭望瞭一眼屈辱的穆桂英,接著道,「還不是任由我們玩弄?你若是抵死不從,本王就讓人把你像她這樣綁起來!」
楊金花不知道母親是如何承受這奇恥大辱的。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被扒光吊起時的情景。「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一定是活不下去瞭吧?」她心中這樣想著。
「哈哈!害怕瞭吧!」儂智光笑得越發猖狂。
「狗賊!快給我穿好衣服,要不然……要不然……」楊金花混亂的腦子裡,一時間竟想不出什麼話才可以對他構成威脅,不由語塞。
「儂智光!住手!」早已把面前發生的一切看在眼底的穆桂英,忽然厲聲大喝。金花受辱,讓她心如刀絞。想想自己已為人婦之身,遭受這樣的大辱,尚不能承受。女兒金花未經人事,如果被儂智光玷污,定是更難忍耐。她便一咬牙,定瞭主意。
儂智光在她的厲喝之下,頓住瞭手。這聲喝,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讓他心驚膽戰,仿佛一把冰冷的刀,架在瞭他的脖子上。可謂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終於又一次體會到穆桂英可怕的威嚴。
「你們不就是想要讓我屈服嗎?好!你們說什麼,我都幹!」穆桂英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