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蕓隻披瞭一件浴袍,坐在梳妝臺的鏡子前,手裡拿著眉筆,慢條斯理地畫著眉毛,心裡卻湧起一陣陣煩躁。
已經是第五天瞭,那個披儂天天來,一來就是折騰一整夜。楚蕓是整夜整夜的不得安生,被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變著花樣翻來覆去的玩弄,搞的筋松骨軟,精疲力盡。
不過,從心底來說,她還真有點怕他玩夠瞭、不來瞭,因為這幾天她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把周圍的環境看瞭個遍,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有把握地結束自己生命的辦法。他不來,就意味著自己徹底沒有機會瞭。
披儂過來的另一個好處就是楚蕓的束縛可以暫時解除。龍坤對他這個朋友似乎非常看重,為瞭他,這些天其他的男人都不碰楚蕓瞭,連龍坤本人也不例外。有時候,楚蕓甚至產生瞭一種自己是披儂的女人的感覺。
今天吃過晚飯,快到披儂平常過來的時間,楚蕓大著膽子試著向阿巽提出想要化下妝,阿巽去請示瞭龍坤,沒想到他真的答應瞭。第一次在披儂來之前就解開瞭她的手銬。
楚蕓好早就註意到浴室梳妝臺上這些五花八門的化妝品瞭,她一直在打這些瓶瓶罐罐的主意。但披儂一來,不是把她弄到浴室裡和她共浴就是在床上把她弄得狼狽不堪,她根本沒有機會離開他的視線。
現在好瞭,她終於可以安心地坐在這裡,踏踏實實地研究這些瓶瓶罐罐瞭。盡管仍有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虎視眈眈,但畢竟沒有人真來打擾她。
楚蕓裝作在細心地化妝,其實是在仔細地研究這些瓶瓶罐罐能否變成一件可以幫助自己脫離苦海的工具。可她越看越灰心。
面前的瓶瓶罐罐雖然足有幾十種,有金屬的也有玻璃的。可每一個都是造型圓潤,她連開瞭十幾瓶,竟沒有找到一個鋒利的口沿。而且所有的器皿都做的那麼敦厚結實,要想不引人註意地打碎一個變成一個趁手的工具幾乎是不可能的。
楚蕓現在有點恨自己當初怎麼沒有學化學。現在面對這麼多五顏六色的化妝品,她也不知道哪一種是可以幫助自己立即結束生命的物質。
她無精打采地化著妝,心情越來越煩躁,甚至有點後悔這兩天這麼曲意奉承這個粗野的陸軍少校瞭。她已經隱隱聽到阿巽他們幾個在議論,那個叫披儂的傢夥過兩天要去執行什麼任務,可能就不來瞭。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自己心底的計劃還一點都沒有眉目,可自己的身體卻已經徹底墮落到無可救藥瞭。
楚蕓放下眉筆,順手拿起一小瓶去皺水打開,用小刷子蘸瞭,輕輕地在鼻翼兩側塗瞭起來。一股甜絲絲的酒精香氣逶迤而至,她下意識地深吸瞭一口氣。忽然,一個念頭像火花一樣靈光一現。她手一抖,趕緊把小刷子插回瞭玻璃瓶,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被那個突然出現的念頭嚇瞭一跳。可轉瞬間就說服瞭自己:已經沒有時間瞭。如果不能馬上實行自己的計劃,等著自己的將是無底深淵。想想著恐怖的未來,現在冒什麼險都是值得的。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地咬緊瞭嘴唇。
身後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就傳來瞭披儂的大嗓門:“阿蕓呢?阿蕓在哪裡呢?”楚蕓心裡一驚,趕緊拿起粉刷,在臉頰上輕輕塗抹瞭起來。
人隨聲到,披儂笑呵呵地出現在楚蕓的身後。他雙手捧住楚蕓的頭,在鏡子裡端詳瞭半天,又把她的臉捧起來,臉對臉不錯眼珠地左看右看。
楚蕓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好像已經被他看破瞭自己的心事。她的心砰砰直跳,心虛地垂下瞭眼簾。
披儂嘿嘿地笑出瞭聲:“小寶貝,你今天可真漂亮啊,簡直是天仙下凡!看來你真的回心轉意瞭哦。看來我披儂今天又有艷福瞭,哈哈……”
楚蕓心頭一松,暗暗出瞭口長氣。羞澀地抬眼看瞭披儂一眼,頓時嚇瞭一跳,隻見他瞪著兩隻牛鈴般的大眼緊緊盯著自己,眼中像要噴出火來。
她下意識地縮緊瞭肩頭,可已經晚瞭。她胸口一緊,一隻大手已經摸上她的胸脯,握住她一隻豐滿的乳房有力地揉搓不止。
楚蕓條件反射地想抬手去擋,卻發現自己渾身發軟,雙手竟然好像抬不起來瞭。最不爭氣的,是自己的小腹中好像也是暗流洶湧,幾股熱流來回亂竄,下身忍不住地一陣陣酥癢,像有小蟲子在爬,已經有什麼黏滑的東西在悄悄地向外流淌。
楚蕓有點慌瞭。她知道這是阿巽給她用的藥在作祟。這幾天,隻要披儂不在,那個阿巽就在不停地給她檢查,不停地給她用藥,不停地按摩她那些敏感的部位。他們是要把她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蕩婦。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她知道,如果不能馬上終結這一切,用不瞭多長時間,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意志都會乖乖地向他們投降的。
她暗暗地咬瞭咬牙,伸手攀住披儂的大手,嬌柔無力地對他說:“披儂大哥,別這樣,人傢難過死瞭。”
披儂反手抓住楚蕓的皓腕,另一隻手出其不意地插進她兩條肥嫩的大腿中間,在腿心處猛地一抹,又飛快地抽瞭出來。
他伸出一根手指亮在楚蕓的面前,朝指尖上上點點水光努努嘴笑道:“阿蕓小姐都濕成這樣瞭,在想什麼呢?”
楚蕓抬眼一看,看到瞭他手指尖上的粘液,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她垂著頭小聲嘟囔道:“快放下吧,羞死人瞭。”
話音未落,忽然兩隻大手摟住她的腰腿,一把將她抱瞭起來,兩步跨到浴缸旁邊。把她放在浴缸邊上,一手擰開瞭水龍頭,一手隨手扒掉瞭她松松垮垮披著的睡袍。
楚蕓嗚地叫瞭起來。一雙雪白的手臂摟住披儂的脖子,把紅嫩的嘴唇靠近他的耳朵,吐氣如蘭:“披儂大哥,我渴瞭,先不要洗澡,先喝點什麼好不好?”
披儂稍稍一滯,慢慢抬起頭,不相信地看重楚蕓的臉:“嘿嘿,阿蕓今天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這才是大傢閨秀的樣子。難得阿蕓今天有這樣的雅興,披儂我當然不能掃興。好,我去弄點喝的,我們一起盡興。”
說著放開瞭手,扶起楚蕓,撿起地上的睡袍胡亂披在她光溜溜的身上,擁著她走到瞭外面的臥室。看著楚蕓慵懶地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隨意地整理凌亂的睡袍,他笑呵呵地跑瞭出去。
不一會兒披儂就跑瞭回來,身後還跟著笑瞇瞇的龍坤和兩個跟班。兩個跟班把一瓶上等法國香檳和一瓶名貴的紅葡萄酒和幾個高腳酒杯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一聲不響地退瞭出去。
龍坤拿起法國香檳,砰地一聲打開,熟練地倒瞭三杯,分別遞給披儂和楚蕓,自己也拿起一杯,朝楚蕓舉瞭舉,嘴角帶著詭秘的笑意道:“聽說阿蕓回心轉意,龍坤我也是萬分高興。這就對瞭,人生苦短,何苦和自己過不去?你老公派人送錢來,就是要你在這裡舒舒服服的等著,也許明天他們就滿足我們的條件瞭。那時候,我收回我的投資,你還是回去做你的大少奶奶,相夫教子。我們相安無事,說不定還成瞭朋友瞭呢。”
楚蕓心中一陣隱痛。她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瞭。但她還是強顏歡笑,舉起瞭酒杯:“謝謝二位的關照。阿蕓年輕不懂事,有冒犯之處,就請原諒吧。”說著把酒杯放在唇邊抿瞭一口。
龍坤和披儂見瞭,都是笑逐顏開,同時舉起瞭酒杯。龍坤一口把杯中酒喝完,隨手把酒杯放在茶幾上,曖昧地朝披儂眨眨眼道:“我還有事,披儂老弟一定要陪美女盡興哦!”
屋裡隻剩瞭披儂和楚蕓兩個人,披儂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一手拿起酒瓶,一手端起楚蕓的酒杯,送到她的面前說:“喝掉喝掉,別那麼斯斯文文的,看看老哥!”說著舉起瞭自己已經喝光的酒杯。
這正中楚蕓的下懷。她知道,大傢都這麼清醒她是什麼事情也做不成的。於是她端起自己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看著披儂再次斟滿酒杯。
披儂一把將楚蕓摟在懷裡,端起一隻酒杯送到她的唇邊,喘著粗氣道:“阿蕓,喝!”楚蕓輕啟朱唇,剛要說“我自己來”,披儂手腕一翻,一股瓊漿已經沖入瞭她的口腔。楚蕓被嗆的猛咳瞭起來,嘴裡的酒大部分都撒在瞭睡袍上。
披儂見瞭,將杯中的殘酒倒進自己的嘴裡,一口幹掉。兩隻大手也不閑著,三下五除二扒掉瞭楚蕓身上僅有的睡袍,將她光溜溜的身子攬在懷裡,笑嘻嘻地又端起瞭一杯酒。
楚蕓心說,不能讓他這樣灌下去,否則一會兒自己就不行瞭,肯定要誤事。她趕緊伸手抓住酒杯柔聲說:“阿蕓自己來。”說著順手接過酒杯,輕輕地抿瞭一口。
披儂看著楚蕓的動作大搖其頭:“阿蕓真是大少奶奶的做派,這麼喝酒怎麼能盡興!”說著又倒瞭兩杯,順手端起一杯,一口灌進嘴裡,然後摟住楚蕓,把嘴湊瞭上去。
楚蕓擺頭想躲開他,誰知他力大無窮,一條臂膀像鐵鑄的一樣死死箍住瞭她無遮無掩的身體。一張大嘴不由分說堵瞭上來,一口叼住瞭她的櫻桃小口。
楚蕓嗚嗚地哼叫著拼命躲閃,但哪裡是他的對手。一條肥厚的大舌頭從披儂的嘴唇中間鉆瞭出來,毫不費力地撬開楚蕓的櫻唇和貝齒,長驅直入,沖進瞭她的口腔,一股熱乎乎的酒漿也隨之湧瞭進來。
楚蕓忍不住嗆咳瞭起來,趕緊伸出舌頭,一面抵擋男人的舌頭,一面緊吸瞭兩口,把自己口腔中的酒液吸進喉嚨,這才喘上氣來。
誰知披儂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時間,咬住她的嘴唇,吱吱地吸吮瞭起來,一條大舌頭也在她的嘴裡來回翻騰。楚蕓無奈,隻好由著他盡情地吸吮,兩條舌頭很快就你來我往地糾纏在瞭一起。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一瓶香檳很快就見瞭底,那瓶名貴的紅酒也下去瞭大半,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楚蕓喝的頭暈腦脹,披儂的眼睛也紅紅的,不知什麼時候把自己的衣服也脫瞭個精光,摟著楚蕓赤條條的身子上上下下親個不停。
楚蕓的腦袋暈乎乎的,眼睛看東西也有些恍惚。茶幾上擺瞭一片高腳杯,酒杯裡琥珀色的殘夜掛在杯壁上,一道道淌下來,在她眼中就好像是自己血管裡流淌的血液。
她有點著急,萬事俱備,但她的計劃還沒有實現。她在尋找著最好的時機。披儂顯然也喝的有點暈頭轉向,大半的酒都被他喝瞭。他一手摟著楚蕓,另一隻手拿起酒杯,自己灌瞭一口,又杵到瞭楚蕓的唇邊。可他一倒,才發現酒已經被他自己喝光瞭。
他含含糊糊地嘟囔著端起另外一個酒杯,發現也是空的,拿起酒瓶一倒,一滴酒也沒有瞭。他砰地把酒瓶放在茶幾上,抬瞭抬身子,卻又一頭栽倒在沙發上。他手臂一揮,攬住楚蕓光溜溜的身子,摟在自己的懷裡,又不管不顧地親瞭起來。親著親著,另外一隻大手悄悄地摸向瞭楚蕓的胯下,一把插進她兩條肥白的大腿中間,按住那柔嫩的花蕊,大力地揉搓起來。
楚蕓本來在藥力和酒力的作用下就已經有些難以自持,隻是因為想著自己的事情,竭力壓抑著內心不停湧動的熱流。讓他這麼一搓弄,下面很快就咕嘰咕嘰春水泛濫,她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失控瞭。
更可怕的是,披儂在酒精的作用下獸性大發,呼吸呼哧呼哧地越來越急促,手指已經情不自禁地插進瞭楚蕓的下身,越來越深入,越摳越無所顧忌,而且他漸漸地把楚蕓的身子向下壓去。楚蕓已經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胯下那可怕的東西越來越硬瞭。
她知道自己必須馬上行動瞭,否則,被他壓在下面,開始做那齷齪的事情,就再也沒有機會瞭。看看茶幾上那一片亮晶晶的高腳杯,她知道自己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瞭。這是她付出瞭肉體和尊嚴的代價才換來的機會,絕對不能放棄。
其實她好幾次差點就動手瞭。可她早就註意到,床邊有一個厚實的羊毛腳墊,她必須躲開這個腳墊,讓杯子掉在床頭邊上硬實的木地板上,否則就將前功盡棄。
楚蕓在披儂的上下夾攻下拼命扭動著身子,手臂被他摟的死死的,好不容易脫出一條腿,用瞭吃奶的力氣找到瞭角度,趁著披儂在下面一輪瘋狂的摳弄,她在掙紮中猛一踢腿。嘩地一聲,茶幾上那一片玻璃杯和酒瓶東倒西歪,有幾個酒杯如願以償地掉在瞭地上,啪地摔的粉碎。
在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的楚蕓和披儂兩個赤條條的身子同時一震。披儂仍不肯放開楚蕓,可楚蕓卻拼力撥開他的胳膊,起身看瞭一眼,然後誇張地叫瞭起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說著掙紮著翻身下床,蹲下身子手忙腳亂地收拾地上的玻璃殘片。
隔壁的監視室裡,五六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監視器,大氣都不敢喘。看瞭一會兒,坐在當中的龍坤對手下說:“停,倒回去再重新放一遍。”
監視器上的圖像倒回瞭兩分鐘以前,一幀一幀慢放瞭起來。忽然龍坤一揮手:“停!”畫面停瞭下來,畫面上,一隻白皙的小手抓著一片尖利的玻璃殘片伸向瞭床腿的後面。
龍坤得意地笑瞭:“小騷貨,跟老子玩真的啊!這回你算是死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