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探討

  丁梅沒想到張春林竟然主動找瞭自己,而且說的還是如此讓人震驚的事情,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公安,她從來就沒想過張春林提出的解決辦法,但是內心之中她也承認,或許這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老塊與丁梅不同,他是從部隊出來的,這個世界沒有比部隊出身的人更懂得使用暴力,也更擅長使用暴力,事實上當那一天張春林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往這方面想,隻不過他想出來的東西與張春林此時說出來的計策,有著非常巨大的差距,這小子已經把所有能算計的人都算計進去瞭,甚至連脫罪的渠道都已經找到瞭途徑,他就像是隱藏在暗夜中的獵手,在伸出自己的匕首收割到自己滿意的獵物之後,又讓那鋒利的刀刃重新縮瞭回去。而整個計劃最為精妙的竟然是利用那些人做下的惡果來承擔這一切,讓他們自己受到反噬,至於制定計劃和實施這個計劃的他們,卻隱藏在瞭層層迷霧中,徹底地消失。

  「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恐怕難以按照你的要求完成計劃,我需要幫手。」老塊搖瞭搖自己光禿禿的頭顱,如此龐大的計劃,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完成不瞭。

  「我無法參與。」丁梅知道自己到今天還在受到那些人的監視,事實上,就在她現在工作的地方,就有那些人的眼線。

  張春林總算知道瞭所有的計劃都有意外,而現在,他就在承受這個計劃導致的苦果,幸好他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但是結實的肌肉與健碩的體格顯然無法讓他與受過系統訓練的人相比,一次次被丁梅摔砸在地板上,即便那是為拳擊格鬥專門準備的地墊,但是那過於頻繁的次數依舊讓他感到一陣一陣的眩暈,但是他又不能不練,如此危險的任務,他們不可能再找到別人來參與,每一個意外都有可能導致計劃的徹底失敗,而失敗的代價,隻會是他們三個人的生命。

  「快點起來不要裝死,我知道你遠遠沒到極限!」丁梅伸出腳踢瞭踢張春林的大腿,執行如此龐大的計劃,沒有情報是肯定不可能的,因此老塊必然沒有辦法訓練張春林這個菜鳥,這個任務隻能落到丁梅頭上。丁梅穿著一身貼身的勁裝,劇烈的運動和灼熱的空氣讓她的身體冒出瞭大量的汗水,那薄薄的運動服也因此緊緊地貼在瞭她的身上,暴露出瞭她完美的身材線條。

  隻不過張春林此時此刻也根本無法將自己的註意力放到男女之事上面,他感到自己的體力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瞭,甚至連抬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讓我休息五分鐘,就五分鐘。」喘著大氣,張春林絲毫沒有站起來繼續的意思,丁梅仔細地看瞭看他的狀態,似乎是在確認他還有沒有殘餘的體力,看瞭三秒鐘之後,她終於轉身走到拳臺旁邊,拿起一壺水小口小口地喝瞭起來。

  「喂,劇烈運動之後不可以這樣喝水!」看著艱難爬起來像頭牛一樣牛飲的張春林,丁梅一腳踢在瞭他的屁股上。張春林被她踢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雖然心裡很不忿,但是專傢的指導他還是知道聽從的,學著丁梅的樣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水杯裡的水,他忽然聞到瞭一股香味,使勁地嗅瞭嗅,一直在女人堆裡打轉的張春林對這股香味很熟悉,那是女人的體香。

  尋著香味再一轉頭,那香味的來源此時正昂著頭喝水,汗水浸透瞭她的衣衫,不光讓他可以透過貼身的衣服看到薄衫之下丁梅那矯健的身軀,也因為她這個挺胸的姿勢,讓他看到瞭丁梅足夠傲人的胸脯,激烈的運動讓她的兩粒奶頭沒有任何意外地凸起,那薄薄的運動服裡竟然沒穿內衣!張春林看著眼前的美景,褲襠裡的雞巴立刻就開始瞭不正常的跳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張春林過於赤裸裸的眼神讓丁梅察覺出瞭異常,丁梅稍微低瞭下頭就看到瞭張春林那過於亢奮的男人的標志,她嗤笑一聲說道:「看來你已經恢復瞭體力,那我們繼續吧。」

  恢復沒恢復體力張春林搞不清楚,但是這一次意外顯然讓他的腎上腺素開始大量分泌,在接下來的教學中,因為剛才的旖旎,因為二人過於貼近的身體接觸,讓他越來越亢奮,與此同時,那勃起的陽具自然也愈發堅挺。

  「你是個種馬嗎?」丁梅還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男人,讓身為刑警見慣瞭大場面的她都覺得有些羞恥。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穿得那麼薄!」

  「你想讓我怎麼穿!這大夏天你還打算讓我穿上棉襖跟你對練嗎?」

  這是二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事實上,張春林的異常已經引起瞭丁梅身體的反應,畢竟二人練的可是貼身格鬥,張春林的那玩意硬在褲襠裡,總是時不時地刮過她的身體,她也是一個正常女人,而且是一個獨守空閨瞭七八年的寂寞女人,她又怎麼可能沒有反應,每次當那火熱的龜頭蹭過她的大腿和身體,她總是會感到大腦傳來一陣一陣戰栗,以至於連那小穴都麻酥酥地。當二人再一次累得氣喘籲籲地躺在地板上的時候,張春林愕然發現丁梅的褲襠中間有瞭一大片濕潤的痕跡。

  「你的技巧實在是太差勁瞭,我不知道要訓練多久你才能給老塊當一個合格的助手。」丁梅很苦惱,事實上,訓練張春林作為老塊的幫手絕對是一個艱難的選擇,讓一個新手在短時間內就掌握一個老兵的技術,顯然過於地艱難瞭。

  「沒有辦法,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幸好我們還有一些時間,老塊去調查我們需要的情報也同樣需要時間,而那些傢夥為瞭拉攏我,並沒有讓我急著把甜甜獻出去,反而給瞭我另外一個任務,那個女人很明顯也是她們的目標,隻是,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因為根據我的瞭解,秦榮這個人對於婦女並不感興趣,而那個婦人的年齡,很明顯傢中是有子女的,因此我懷疑,他們讓我去接觸她的目的並不那麼單純,絕不會就像他們說的那樣,是送一個我喜歡的熟婦讓我玩弄。」

  「有沒有可能是對你的試探,試探你會不會聽他們的命令,也許那個婦人根本就是那些人派來的臥底。」

  「有這個可能,所以接下來我會裝作真的對他們的遊戲感興趣,並且異常沉迷。」

  「但如果不是,豈不是讓那個女人的傢庭也著瞭秦榮他們的魔爪?」

  這個問題非常不好回答,但是張春林必須要回答,因為這同樣也是丁梅對他的考驗,三人之間的關系並沒有那麼親密,他們對他的信任程度同樣也有懷疑,因此,主動地表明自己的立場,無疑是獲取信任的一種方式,「沒有辦法,我隻能如此,我們不能冒險,機會隻有一次,如果這個女人不是他們的人,我也隻能在將來再補償她,那些人的調教方式非常厲害,對你們女人的影響更深,那是一種深深刻印在肉體和靈魂的印記,很難通過普通的方式來驅除。從李慶蘭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她雖然極力想要擺脫那些人的控制,但是她的思想同樣存在著巨大的問題,事實上,在面對一個男人的時候,她甚至比王璐瑤還要嫵媚風騷,而面對甜甜的問題,她的表現更加不像是一個母親,我不知道她的本性是不是就是如此,但是我更加願意相信這是後天調教的結果,因為如此動人的一個尤物,那位郭局長隨後就把她扔給瞭別人,顯然這樣的女人,他的身邊並不缺。也許這個女人的將來也會如此,但是至少,我會在傷害到她的傢庭前主動停止,因為到瞭那個時候,自然就可以證明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個誘餌,但是目前,我卻不得不聽從那些人的指令。」

  張春林的話惹得丁梅一陣沉默,對於那些人,她比張春林還要瞭解,自然也明白張春林說得沒錯。刑偵出身的她有時候也懷疑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洗腦,效果甚至和那些邪教差不多,那些傢夥手上控制的女人絕對不少,但是至今為止,出過的意外寥寥無幾,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人才更加肆無忌憚地做下瞭這許多事,甚至織下瞭一張巨大的網,將能網絡之人盡數網絡在瞭這張網裡。

  在他們的手腕之下,省裡那些愛動歪心思的男人女人,狂熱地想要撲進這個圈子,男人通過女人獲得肉欲的獎勵,女人則通過男人獲得權勢地位和數不清的金錢,一個選擇出賣自己的靈魂和黨性,一個選擇出賣自己的靈魂和肉體。這是權力的狂歡,也是沉迷於其中的所有人都異常喜歡的遊戲。

  走出拳擊館的門,張春林感受著夏夜燥熱的風,心思有些難以平靜,雖然當著丁梅和老塊的面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私底下他也很緊張,這畢竟是十幾條人命,他倒不是覺得這些人不該死,他隻是對於自己制定的計劃能不能夠順利地實施而感到忐忑。

  「在想什麼?」丁梅在後面鎖門,看到他站在馬路邊上發愣,站在他身邊問道。

  「我在想自己能不能夠做得到這件事,我在想我會不會連累你們。」

  丁梅沒說話,隻是思考瞭一會之後才對著張春林說瞭一句「跟我來。」說完她就騎著自行車往前走瞭,張春林趕忙跟瞭上去,他不知道丁梅帶他去哪,他覺得無論去哪都挺好,他急需要轉移一下自己的註意力。

  「進來吧!」不知道拐過多少胡同,不知道鉆瞭多少巷子,丁梅騎著車一路來到瞭一間非常破敗而又隱蔽的房間門口。

  「這是哪?」看著這破舊的小屋和被拾掇得幹幹凈凈的門口,張春林感到瞭一絲神秘的氣息。

  「這是我丈夫的老傢,也是我們結婚的地方,更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推開房門,丁梅邁步走瞭進去,張春林也跟著她走瞭進去。

  這間小屋一共就隻有十幾個平方,從房間裡面的佈置看就知道丁梅經常會來這裡,房間裡的桌椅都擦得極為幹凈,一張一米五的小床緊挨著墻角,床上鋪著淡粉色的床單,揭示瞭這個嫉惡如仇的女刑警隱藏在深處的少女心境。

  丁梅挪開那張床,蹲下去在地板上鼓搗瞭幾下,床下的地板立刻露出瞭一個深深的洞口,她費勁地從那洞口裡拖上來一個大木箱,吹瞭吹上面的灰,她將箱子放在桌子上對著張春林說道:「這是我們調查出來的資料,你看過的不過是其中的十分之一,看看吧,或許對於你的思考有幫助。說實話,雖然你的計策跟我接收到的教育有著巨大的分歧,但是我的理智卻告訴我,你的計策是我能復仇的唯一辦法,所有的一切,在你看過這些資料之後自然就會知道,我為什麼聽完你的計策之後沒有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那是因為,我已經徹底失去瞭希望。」

  首先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丁梅和她丈夫的結婚照,放在箱子如此明顯的位置,顯然是因為女主人經常翻看的緣故,照片中的男人高大帥氣,英姿勃勃,的確是能夠折服少女心的對象。

  「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丁梅站在張春林少身後不遠的地方,火熱的鼻息帶著她的體溫吹在張春林的頸後,讓他的心又再次騷動瞭一下。丁梅不等到張春林回答就繼續講瞭下去「他是被淹死的,活活地淹死,他的整個肺裡都是水,他的腳踝上,有被人牢牢捆綁的痕跡,我不知道他死的時候有多麼痛苦,我隻知道,這個仇,我必須要替他報!不惜一切代價!」

  隱約地,張春林能夠聽到背後傳來的啜泣聲,但是那言辭中的堅決,卻又讓他明白瞭女主人那堅定不移的意志。一頁頁地翻看著那些資料,這上面記載的是關於權力與金錢的交易,也有肉欲與罪孽的狂歡,更是法律的喪失和整個司法體制的敗壞,這些人,將權力當做瞭武器,當成瞭收割一切的鐮刀,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聚攏的財富,到瞭他們這兒僅僅隻需要勾勾手就有人送到瞭手上,更有那過分的,完全忽視瞭平民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將那些原本應該為民服務的基礎設施變成瞭收割生命的利器。

  在這一頁頁的白紙上,張春林赫然看到瞭一個又一個剛剛成立的豪門,他們成群結隊像是蝗蟲一樣掃過一傢傢國企,瓜分瞭屬於國傢和人民的財產,那些傢族中的人一個個全都占住瞭各個部門最重要的位置。他們做得遠比曹軒和他老子還要過分,那些手段是如此地赤裸而不加掩飾。

  在這些文件中,他看到瞭更多的利益交換,看到瞭更多權力的肆意妄為,那些盤根錯節的龐大派系,更是牢牢地占據著每一份文件的首頁,更為誇張的是,他還看到瞭這些人已經將腐敗的黑手伸向瞭神聖的軍隊,那些原本應該保傢衛國的軍人,竟然為瞭區區私利利用軍車走私,有的甚至還拉運毒品,他看得一身冷汗,以至於沒看完就直接癱坐在瞭椅子上,他不知道這個國傢怎麼瞭,從這些文件中,他隻看到瞭亡國的可能。

  「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我們國傢的腐敗也在不斷擴大,這些並不是我丈夫調查出來的資料,而是我和老塊這八年多的收集,很多時候,我也曾躲在這個小屋裡想,想咱們國傢到底是怎麼瞭,但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知道你的腦瓜是遠遠超過我們的,你能否給我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張春林說瞭這三個字之後又考慮瞭得有十分鐘才繼續說道:「我隻能從歷史的故事中給你一個答案,歷來新王朝建立之後,都會有一個從無到有的高速發展期,我的歷史老師將其歸結於財富的再分配,人類對於財富以及地位的渴望,迫使著人類不停地奮鬥,但是因為際遇以及智慧的差距,這些奮鬥的人中總會有成功者,也有失敗者,因此,財富迅速地往那些成功的少數人中聚攏。這個時候,社會迎來瞭第二個發展期,那就是那些迅速聚攏財富的人,往往會因為掌握過多的資源,從而變得更加富有,而那些貧窮的人,則不得不掙紮在窮困線上,一年比一年愈發貧窮,最後,就是這個國傢的末日,當所有的土地都集中在士官鄉紳手中,當國傢的財富被他們這些人瓜分,活不下去的農民開始造反,於是國傢的整體實力日益衰落,不是被內在因素所摧毀,就是毀於外來民族的入侵,這幾乎形成瞭一個定式,所有的區別不過在於時間的長短而已。」

  「你覺得,我們新中國能夠避免滅亡麼?」

  「我不知道,這取決於我們的黨怎麼選擇,歷史的教訓固然深刻,但是很多時候,站在那個階層,看到的東西與我們看到的又不一樣,事實上,權力的中心依舊是一個過於紛亂的矛盾集合點,而掌權的人所屬的派系和階層,又決定瞭將來中國的執政路線指向何方,雖然我不知道中國的未來在哪裡,但是我迫切地希望中國不再走向歷代王朝滅亡的老路,雖然,從這份資料上來看,新中國的財富聚集速度遠超以往任何一個王朝,但至少,新中國的貧苦百姓過得沒有那麼淒慘,至少他們大部分人還有一條出路,我就是其中的代表。」

  「你對未來的期望很高。」

  「我沒有辦法不期待,我是一個中國人,我不希望自己的國傢出問題,百年的屈辱史,讓每一個中國人都明白瞭落後就要挨打的道理,我們的國傢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有問題並不可怕,能夠及時而有效地解決問題,才是國傢發展的正途,事實上,不光我們的國傢有問題,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國傢都有著他們自己的問題,隻不過許許多多的問題因為各種原因被隱藏瞭起來,至於隱藏他們的原因,也許是經濟的高速發展,也許是武力的過於強大,也許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出現夠資格的挑戰者,蘇聯的解體,不就證明瞭這個論點麼。那個讓蘇聯走向衰亡的美國,我同樣不相信它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國傢,它之所以顯得這麼完美,那是因為現在的它足夠強大,但是,當它發現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足夠威脅到它的敵人,那它的路,又將要如何走?我想,那也是它將來需要解決的問題。」

  「很有一種資本主義都是紙老虎的論斷。」

  「不不不,這不完全一樣,社會的發展是有著一定規律的,如何打破這個規律是所有統治階層都會面臨的難題,而財富向少數人手中聚集,同樣屬於這個規律,不管這背後是資本還是權力,最終的結果同樣沒有區別,我無從知道將來美國和中國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會怎麼解決,更不知道當時的統治者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但問題就是問題,如果不解決,最後就是整個國傢的動亂。」

  「你想的東西的確和我想的有很大的區別,也許我不應該將問題扯到那麼遠,你用你現在的解決方式,來對比一下這個問題,又要怎麼解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如果我站在那個位置,我恐怕也不一定會在乎平民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在這種事情上面,人類的選擇從來都是屁股決定大腦,但是我現在還不屬於那個階層,我是一個屁民,既然是屁民,那就有著跟自己的利益切身相關的東西,或許是一個朋友,或許是一個親人,又或許是自己的財產,失去瞭這些,我這個屁民就會一無所有,同樣地,我認為人應該為瞭自己的利益去爭取,采取什麼手段我不去做評論,但是要達成什麼目的,卻是必須要瞭解和落實。同樣地,為瞭達成這個目的,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同樣必須要搞清楚,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但是,如果其他的一切方法皆不可行,那我就隻能選擇暴力,當然,這一次我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因為我的四姨夫,我在他那裡受到的一個極大的教訓就是,怎麼生活,是要靠自己爭取,而不是要靠別人的施舍,一味地等待,並不能迎來幸福,奮起而反抗,也許才是獲救的唯一途徑。你要報復的那些人,你明明知道憑借你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從正常途徑去擊敗,你之所以一直不動手,不就是中國人骨子裡依舊依賴別人,期待所謂的包青天和什麼救世主的想法所影響嗎?我想,如果每一個中國人都有和他們拼死一搏的勇氣,也許這個世界並不會變得更糟,反而會更加清明,我認為,盲目地堅持你所謂的道德和法律底線,非但不會幫助這個社會,反而會讓那些欺壓你的人變本加厲。」

  丁梅震驚瞭,張春林的話從另一個方向揭示瞭這個社會血淋淋的真相,她無從知道這個社會如果按照他說的話走會不會變的更加美好,她隻知道,也許這個文明的社會會變的血淋淋而充滿瞭暴力。

  「當法律不再是法律,當掌控法律的那些人都無法給這個社會以正義,那就說明這個社會到瞭用暴力來解決問題的時刻,區別隻在於,沖在前面的人是否是改革的先驅。我沒有任何美化我的暴力行為的想法,我隻是覺得,這樣做能夠解決我自己的問題,我始終認為這個社會應該在法律的控制下變得更加美好,但是我依舊保持我現在的觀點,那就是當法律無法給予我想要的公平的時候,我會選擇拿起武器。而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同樣也是逼著我拿起武器,一個枉死的少女肯定不會讓我如此沖動,甜甜的幸福也不足以讓我拿命去跟他們拼,但是當天平這一側的砝碼加上的是我的娘,我就隻想要那些人死。我不知道我這種行為是否偏激,我隻知道,娘是我最親近的人,而我的使命,就是守護她不被別人傷害,這就是我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意義。法律和社會給不瞭我公義,那我就用自己的拳頭去爭取,我想,大概這就是生存的意義。」

  這番話裡透露著太多的絕望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但是毫無疑問地,這些論斷深深地刻入瞭丁梅的心裡,以至於她連張春林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經過瞭一夜的輾轉反側,丁梅看著窗外初生的朝陽,握緊瞭自己的拳頭,一夜的沉思,她同樣也找到瞭自己的方向,也許將來她會後悔,也會迷茫,但是至少現在,她無比堅定地確認瞭自己的方向。

  張春林回到傢的時候天都快亮瞭,用鑰匙打開傢裡的房門,輕手輕腳地推開臥室門,張春林看著在那張大床上熟睡的女人,幸福爬上瞭臉龐,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同樣地,自己亦是她生命中的所有,此時的她,緊皺著眉頭,仿佛是夢見瞭什麼不好的東西,張春林有些心疼地走上前撫平瞭她緊緊皺起的眉頭,他褪下衣服,鉆到瞭被窩裡,那豐滿而又溫熱的軀體一下子就靠瞭上來,處於熟睡中的婦人迷糊著說瞭一句「你怎麼才回來?工作很忙嗎?」

  「娘,我愛你!」摟著近乎於赤裸的娘,一天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張春林將自己的兩隻手攀上娘那對飽滿的胸脯,那入手的細膩和柔軟仿佛給瞭他無窮無盡的力量。

  「兒啊,娘也愛你!不過你這是咋瞭?研究所那邊出瞭什麼事嗎?」體貼的娘發現瞭兒子的異常,關心地問道。

  「沒事,有事我也會解決的,娘你還不相信兒子的能力嗎?」外面的世界再困難,娘的懷抱依舊是他最期望的港灣,不管外面的暴風雨刮得再強烈,在娘的懷中,他永遠能夠迅速平靜下來,他絕對不希望外面世界的紛紛擾擾能夠幹擾到娘的幸福,那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他隻想要給她幸福。

  「嗯,說得也是。」兒子的安慰對於她來說,同樣是這個世界上最甜蜜的話語,婦人翻瞭一個身,讓自己的雙乳緊緊地貼著兒子的胸膛,她的雙手環抱住兒子的虎背熊腰,兩隻腿稍稍地分開瞭一點,讓那火熱的東西頂入瞭自己的雙腿中間,她開始前前後後地挺動起自己的屁股,她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她自己想要,她隻是想要用自己的肉體來給疲憊的兒子安慰,她要讓自己的肉體變成兒子發泄的渠道,因為那個淫靡的肉洞,就是兒子渴望的天堂。

  房間裡很快就響起瞭男人和女人快樂的聲音,剛剛升起的太陽映照在女人雪白而又赤裸的背脊上,她跨坐在兒子的雞巴上,讓那黝黑的肉棒混合著她粘稠的淫液進入身體,她用胸罩的帶子紮起自己的頭發,她仰起上半身,讓那一對壯碩的胸脯在兒子的眼前晃蕩,她曲起雙膝,屁股前後地搖擺著,讓兒子那粗長的肉棒前前後後地在她的體內搖晃,滋滋噗噗,啪啪啪啪,肉與肉的撞擊在房間內回響。

  張春林用兩隻手抓著親生母親的巨乳,一次次地把自己堅挺的肉棒頂到那個他出生的洞裡,他愛死娘那淫靡的肉洞瞭,那玩意的尺寸與他的雞巴是如此地嚴絲合縫,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娘屄洞裡的每一塊軟肉都在他的雞巴上摩擦,淫水四溢,既打濕瞭他的肚皮,也讓他屁股下面的床單濕瞭一大塊,看著紅霞映照在宛如騎士的母親身上,張春林感覺一夜的疲勞仿佛被驅逐一空,他聽著娘嘴裡喊出來的淫蕩的呻吟聲,看著她雪白的奶子在胸口晃蕩,如此的美景,他拿起床頭一直擺著的相機,咔嚓咔嚓地將眼前的美景記錄瞭下來,這美麗的場景,也將成為他永遠的珍藏。

  「兒啊……兒啊……日死娘嘞……」

  「娘啊,怎麼是兒子日死你呢,現在可是娘你在日我啊。」

  「啊啊……娘……娘被你的大雞巴頂穿瞭……是……是的……你說的沒錯……娘是在主動日自己的兒啊……我是一個日兒的娘……兒啊……娘喜歡日你的雞巴……哦哦哦……娘也要日死你……我肏……我肏……我要用我的大屁股把兒子的雞巴壓……壓軟……我要用我的屄……擠……擠得我兒的雞巴口吐白沫……哦哦哦……好兒啊……娘要到瞭!」

  「騷娘!」

  「是啊……我是你的騷娘……我是我兒用雞巴肏爛的騷娘……啊啊啊啊……兒啊……兒啊……用力的頂娘的騷屄……啊啊啊……把你的雞巴頂到娘的屄眼子裡……啊啊啊啊……娘要爽死瞭我的兒啊!」

  「娘……要我的精液把你的屄灌滿嗎?」

  「兒啊,灌吧……娘……娘的屄就是給你日的……娘的子宮……也是需要被你的精液灌滿的……哦哦哦哦……娘又要到瞭,我的兒……我的兒雞巴要頂到娘的子宮裡瞭。」

  「娘,你真騷!」

  「就騷!就騷!騷給你看!騷得讓你天天肏!」

  「娘,我也要射瞭!」

  「嗯!來吧!來吧!娘要你的精液,娘不光要吃你的精液,還要用屄吸你的精液,娘要把你榨幹……把你個小壞蛋的雞巴……榨得幹幹凈凈……讓你的子子孫孫……都……都留在娘的肚子裡……哦哦哦哦哦……好大……好粗……好硬……來瞭……好燙啊啊啊啊啊……射瞭!我的兒射到他娘肚子裡瞭……射到娘的騷屄裡瞭……啊啊啊啊……我要給我兒……下一堆小崽子……啊啊啊啊啊……娘又到瞭。」

  雙手摟抱著美母的肥臀,張春林驅散瞭沉寂在心頭一整夜的陰霾,如果能夠沒有那些煩惱,能每一分每一秒地陪在美母的身邊,把自己的雞巴插在她淫蕩的騷洞裡一整天,那大概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此時的他,真想舍棄外面的一切,就拉著娘回到以前的小山溝溝裡,每天除瞭在地裡勞作,就是回到傢裡日娘,他閉上雙眼,幻想著,自己已經完成瞭這個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