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的車燈消失在小區門口,李慶蘭看著客廳裡一臉詭異笑著的胖子,並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如何面對這個局面,但是她知道,胖子留在這裡,肯定是有話要說,這些話才是那個人真正想對自己說的。李慶蘭都看得出來的事,張春林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倒是想問問胖子留下來要幹什麼,不過以他和胖子以前互相敵視的樣子,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就在這時,那胖子卻忽然笑著說話瞭。
「張春林,以前是兄弟我多有得罪,咱們李大校長和你伉儷情深,我的確是不應該再騷擾她瞭才是,兄弟我在這裡跟你賠不是瞭!」胖子像模像樣地抱手鞠躬,隻是他臉上的神情卻完全不像他嘴裡說的那樣,而是一臉的戲謔,明顯隻是用這個話題來當做接下來談話的由頭。
「您這是說的哪兒話啊。」看張春林在那裡愣著不知道怎麼接話,李慶蘭連忙乖覺地走上前攙著胖子坐在瞭沙發上。
「領導,以前都是誤會,誤會,呵呵呵呵!」張春林醒悟過來,連忙也陪著笑坐在瞭另外一邊的沙發上。
「嗨,以前的事,過去的就過去瞭,不提瞭。」胖子笑得無比陰險。
「領導您大度,這以前都是兄弟我多有得罪!我這給您賠個不是!」人傢說不提瞭,張春林卻不能不提,故意裝出一副笑臉,張春林盡量讓自己顯得像是個奸詐小人。
「呵呵,不用瞭,春林兄弟,以前那些真的是誤會,哥哥我要是知道你的愛好那麼特殊,說不定早就拉你進咱們這個小圈子瞭,咱倆的愛好正好跟那些領導們不一樣,他們不要的資源正好咱們兄弟倆分分呵呵呵呵。」
胖子此時此刻才真的顯得有些真心實意,自然,笑得也是無比猥瑣。胖子很機靈,從郭淮對待張春林的態度中就察覺出來有些不對頭,能動用手段和計謀就為瞭拉攏他,更是說明瞭張春林的重要性,要知道,他們這個小圈子可是很多人擠破頭都想要進來的,哪裡還需要去主動拉攏人。
「您指的愛好是指?」張春林一咯噔,這些人到底瞭解自己多少?
「嗨,你不就喜歡年齡大的女人麼,以前我對你所知甚少,這不是書記這一次委托咱們這位領導小小地調查瞭一下你,覺得春林兄弟跟我們這些人倒是志同道合之人,所以起瞭愛才之心,這才想要拉著兄弟進咱們的小圈子,當然,兄弟背靠著馬老,就算沒有書記照顧那也是能飛黃騰達的,但是咱們畢竟在省裡混,這裡畢竟也是咱們書記說瞭算,兄弟就算以後飛黃騰達瞭,那也是咱們省的人,裡外都少不得跟書記低頭不見抬頭見,所以能走得近一點那肯定沒壞處不是?」
「額……」張春林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到底調查出來多少事,這個一定要打聽清楚,要是他和娘的事被這些人知道瞭,隻怕……一想到那個後果,張春林立刻驚出一身冷汗。
「領導,您說的是我師父?她跟我可沒關系,當時咱們紀委的同志都調查清楚瞭。」
「嗨,你怕什麼哦!」聽到他這麼說,胖子笑得更加猥瑣瞭「紀委的調查結果是要講證據,不過咱們這些人可沒那麼死板,所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你啊,還是太想當然瞭。」胖子自然不會覺得張春林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張春林的年齡在那放著呢,他們的調查方式也不像老塊,所以很多東西隻是摸瞭一個表象,恰恰就是這些表象,讓一個真正老謀深算的張春林隱藏瞭起來。
「閆曉雲你可以不承認,但是郭明明的事可做不瞭假吧呵呵,你小子是真可以,自己恩師的女人也敢碰。還有那個德國公司的什麼狗屁副總,以前不過是個站街的雞,你要知道那些人在咱公安系統上可是掛瞭號的,隨便一問就知道是你動的手腳。而且你們村那個什麼會計,她和你的事你們村可傳遍瞭!你們村書記的婆娘,隻怕跟你也有一手吧!那麼老的女人你也碰,嘿嘿,兄弟,咱倆果然是同好,同好,呵呵呵呵!」
看著胖子一臉得意的樣子,張春林真的是無語,不過與此同時,他也長長舒瞭一口氣,那些最重要的人,他們畢竟不知道,事實上,胖子點出來的這些人還真的是他身邊最容易暴露的人,郭明明喪夫之後就光明正大地搬去跟他住一起瞭,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他們二人之間有問題。至於胖子調查的其他女人,可以說幾乎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唯有王秀芬的事隱秘一點,不過也屬於那種隨便調查調查就能發現的秘密。
「嘿嘿,嘿嘿!」張春林也故意笑出一臉的猥瑣,看得李慶蘭樂得不行,她還從沒見過張春林這個樣子。
「好瞭,言歸正傳吧!」胖子拍瞭拍張春林的膝蓋,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色友,「這些調查報告一遞上去,咱們書記就動瞭拉你入圈子的心思,趕巧這時候咱們書記得知一個消息,林司和馬部長正在京裡替你活動,接下來會指派給你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你的研究室最近弄得確實不錯,跟省大這麼一結合,研究力量立刻猛增,這個結果讓上面很高興,再加上最近這一年多來,你們陸陸續續地有不少成果,因此很有可能這個重任真的會落到你頭上,咱們書記一琢磨,覺得兄弟你以後少不瞭飛黃騰達,因此這才刻意搞瞭這麼一出,春林兄弟啊,將來你隻要能在申鋼裡熬出頭,那級別可比兄弟我高多瞭,再混好一點,跟剛才咱們這位局長大人也能打個平手,以後兄弟我說不定還得指望你呢,哈哈哈哈。」
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此一來,所有的疑問都解開瞭,張春林心裡暗暗地呸瞭一聲,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看得胖子心花怒放。
「兄弟,既然話都說到這瞭,那接下來哥哥我就冒犯瞭啊!」很顯然,接下來才是胖子留下來的目的,張春林嘿嘿笑瞭兩聲之後說到「哥哥請說,兄弟隻要我能辦,絕對按照哥哥說的做。」
「嘿嘿,兄弟果然知情識趣,是這樣的,咱們這個圈子也不是隨便拉人的,首先當然是得大傢興趣愛好都相同,其次呢,咱們每個入圈的人都是要交一份投名狀的!」
「投名狀?」
「是的。」說到這裡,胖子的神情略微晦暗瞭一些,他猶豫瞭一會才略帶沉重地說道:「哥哥我當時就是把我老婆獻瞭出來,這些事,你慶蘭姐都知道,也是因為如此,當時郭局才把她賞給瞭我。」
張春林驚訝地看向瞭李慶蘭,發現她在那邊點著頭,顯然胖子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您舍得?」他很好奇,看胖子晦澀的神情就知道這胖子很明顯和堂哥不是一路人,那他這樣做?
「不舍得也不行啊,兄弟你是不知道,在咱們這裡混,要麼是真有本事,要麼就有錢,哥哥我什麼都沒有,就有一個還算漂亮的媳婦,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隻要有瞭地位,啥女人沒有對吧!」
「那慶蘭姐跟瞭我?」
「嗨,這又說回去瞭,兄弟,放心吧,這事真過去瞭,以後兄弟我真得指望著你混呢,所以這點小事你就別放在心上瞭,隻要辦好瞭你這件事,郭局早就發下話來瞭,他身邊的女人隨便我挑一個。哥哥我也看出來瞭,你跟慶蘭的確是有真感情的,但是這也就導致一個問題,兄弟你的投名狀,也就落到瞭她頭上。」
「什麼意思?」聽胖子的意思,不大可能是把李慶蘭再獻出去,但是?目光掃到旁邊站著的甜甜,張春林心中一驚,暗道要糟!
「甜甜,你脫瞭衣服!」胖子都沒有理李慶蘭,直接對著甜甜吩咐道。
甜甜看瞭看胖子,一雙手不自覺地就伸向瞭自己的校服,可是正巧這個時候她的目光也掃過瞭張春林,小丫頭臉上一紅,雙手就停瞭下來,為難的她將目光看向瞭自己的母親,李慶蘭張大瞭嘴,更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領導,這丫頭還沒成年呢,你這是要幹嘛?」張春林感覺一腔邪火堵在瞭自己心口,他可不是胖子那樣的人,他一直把甜甜當成自己的妹妹,怎麼能容忍胖子這麼做。
「兄弟,不是我要幹嘛,而是他們要幹嘛,沒有這個投名狀,你以為他們能接受你?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你這投名狀要是不投,他們是寧願毀掉你也絕不會讓你起來的,他們的手段,李慶蘭,你跟他解釋一下!」對於張春林的為難,胖子感同身受,畢竟當初的他,也曾經遭遇過這一切,甚至,他覺得自己的痛隻會比張春林更深,他認為甜甜隻不過是李慶蘭的閨女,跟張春林也沒什麼血緣關系,他獻出去的畢竟是他自己的老婆。
李慶蘭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她的女兒,終於還是遭瞭秧,這一切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攀附上這一群人,那女兒絕對不會遭受如此對待,可是這一切再後悔已經晚瞭,她知道那些人的手段,更知道如果自己今天拒絕瞭,那也許三個人都見不到次日的太陽。
「我直白跟你說瞭吧,郭局今天讓我留下來就是讓我監督你們兩個把事情辦瞭,等到甜甜成瞭你的女人,你再心甘情願地把這小丫頭一獻,那就算進瞭咱們這個圈子核心,將來的好處,你明白的。誰讓這小丫頭對你動瞭情,領導也知道你喜歡這孩子,不然,要拿出來獻的就隻有你老娘瞭!你娘也是個絕色美人,雖然年齡大瞭些,不過拿來用用還是可以的。書記他們是喜歡小丫頭,但是偏愛半老徐娘的,可不止哥哥我一個!」
背著胖子,張春林早已經咬碎瞭一口牙,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人的黑手竟然打到瞭自己的娘身上。
「你喜歡你春林叔叔?」李慶蘭也不知道內心經歷瞭怎樣的鬥爭,終於咬碎一口銀牙,望著女兒問道。
「媽,不是你跟叔叔說,讓我以後嫁給他的嗎?」
「啊……你聽見瞭?」沒想到女兒竟然說出這番話出來,她看到女兒沒正面回答自己,也就明白瞭自己這丫頭對張春林真的動瞭情。
仿佛是因為這幾句對話解開瞭甜甜的心結,她終於再次動起瞭雙手,一番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小丫頭渾身赤裸地站在瞭客廳裡。
「我的孩子,媽對不起你!」李慶蘭嚎啕大哭,讓女兒委身於張春林她倒是不反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將會被那些惡心的人糟蹋,她就想死。
「兄弟,你也別瞪我,你可以做選擇的,當然,作為過來人,哥哥也想告訴你一句,不要反抗,因為結果沒有什麼不同,甜甜這小丫頭既然已經入瞭他們的眼,中間多不多一個你,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哥哥在此奉勸你一句,該認的時候就認瞭吧。」
「春林,你就聽他們的吧,為瞭甜甜,也為瞭我,至少,至少給這個孩子一次難忘的回憶。」一直以來的逆來順受,終於讓李慶蘭做瞭這個決定,這本該不是一個正常的母親能夠做的決定,問題是長時間的調教,已經讓她變得不像一個正常的母親,她的心靈已然扭曲,以前的她是為瞭錢,現在的她則是為瞭保命,既保住張春林的命,也保住她們娘倆的命,至於女兒的未來,她自己能熬過來,就希望女兒也能熬過來,等到張春林將來真的發達瞭,再來拯救她們娘倆,這原本就是她的計劃,隻不過搭上瞭甜甜而已。
張春林感覺自己的大腦轉得從來都不像現在這麼快,無數的陰謀詭計從他的大腦閃過,無數想要拼命的想法更是一條條出現在他的腦海,甜甜和娘,就如同他脖頸處的兩片逆鱗,讓他的心中動瞭殺機,如果說以前他說給丁梅的還隻是一句話,那現在,一個更加瘋狂而又龐大的計劃,開始在他的胸中慢慢成熟,他設計殺過人,那個人是他的姨夫,現在的他要設計殺更多的人,這些人與他的姨夫一樣都是社會中的敗類,人類中的渣滓,全都死有餘辜。
如果能夠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如果能夠讓身邊的人過得幸福安康,他不介意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他不像丁梅,那個女人愚蠢地認為這個社會一定會給她公義,他從來都隻認為,公理和正道隻存在於自己的雙手之中,什麼狗屁遲來的正義,他從來就不認為那些遲來的正義是正義,如果正義都會遲到,那這個社會也就已經無可救藥。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代替法律,代替這個社會,審判這些該死之人。公平和正義,從來都不是別人施舍來的東西,這些都需要自己去爭取的,他是無權無勢,但他有一腔熱血,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他就算沒有凌雲志,亦敢笑那黃巢不丈夫。
看著對面胖子手中的相機,張春林的心中愈發陰冷,他知道,那些人不光要讓他獻出甜甜,獻出自己的女人,他們還要留下自己強奸幼女的證據,根據現行法律標準,以甜甜的年紀,不管她願不願意,隻要自己跟她發生關系,那就算是強奸,這些人想必就是用這種方式將那些人一一控制起來的,而現在自己面前這個拿著相機的胖子,隻怕也有把柄掌握在那些人手中,將來一旦自己選擇瞭背叛,那這些照片就會成為推落自己進入深淵的捷徑。
「對不起……對不起……」李慶蘭在旁邊摟著張春林的身子不住地哭泣,她自然也明白胖子的企圖,事實上,她自己也有許多照片留在這些人手裡,那是他們用來要挾女人的手段,也是他們用來控制女人的武器,原本張春林的前途可以很光明的,但是因為自己,因為他幫瞭自己,所以這些人現在打算用陰險卑鄙的手段一邊拉攏他,一邊控制他,而這一切的起因,都隻是因為他憐憫自己的現狀,伸手幫瞭自己。無盡的愧疚從她的胸中湧出,她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彌補,她已經慌亂得沒有瞭任何的想法,她太愛他瞭,愛得關心則亂,失去瞭所有的理智。
撫摸瞭一下李慶蘭的小臉,張春林按照胖子的要求,輕輕地掰開瞭甜甜的雙腿,她的大腿兩側被刻印上瞭兩個紅色的刺青——淫奴,他知道,這是那些人對於李慶蘭的羞辱,他們選擇讓甜甜來背負這個背叛的代價,這個小丫頭這一輩子就因為這兩個字徹底地毀瞭,她不可能再嫁人,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娶一個大腿內側被紋上這兩個字的女人。
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響不斷響起,張春林感到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做瞭什麼,他隻知道自己的大腦此刻隻剩下仇恨,他不敢望向胖子,他害怕自己眼中噴發的仇恨之火被胖子發現,他更加不敢將註意力放在眼前赤裸的嬌軀上,因為他曾經像一個父親一樣給予這個孩子關愛,可是現在,他卻對著她下手瞭,盡管他們二人都是被逼的,盡管他們此時此刻生命都在被人威脅,可是發生瞭就是發生瞭,從今天開始,他們兩個人的關系也將徹底改變。
(由於幼女肉戲情節無法描寫,就用這種方式一筆帶過。)
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張春林茫然地看向雪白的屋頂,他都不知道胖子什麼時候走的,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躺在瞭李慶蘭的床上,看著躺在自己左手胳膊上小丫頭臉上幹涸的淚痕,他驚愕地發現她的嘴角竟然彎著。
在他的右手邊,躺著李慶蘭,她像個八爪魚一樣牢牢地攀爬在自己的身體上,同樣赤裸著,同樣微笑著。
那輛閃著車燈的奧迪車並沒有走遠,坐在車裡的人也在一直等待著,直到他看到胖子拿著背包從那個小區走出來,車子的主人笑著接過瞭胖子的背包,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事實上,這一出戲他同樣不是主角,跟司機說瞭一個地址,那地方顯然司機極為熟悉,小車一路疾馳,停到瞭一間極為氣派的小別墅門口,中年男人走下車,司機乖覺地將車停到瞭停車場,卻並沒有跟著下車,而中年男人徑直推開門走瞭進去。
「秦書記。」
「辦成瞭?」屋子裡坐著一個年齡約莫在六十歲的男人,郭淮進來的時候,他正拿著魚食站在魚缸前面喂魚。
「辦成瞭。」
「張春林什麼反應?」
「我讓胖子去的,聽他的反饋,那小子沒什麼反應,很聽話。隻是書記,為瞭這麼一個小子,值得如此大費周章麼?申鋼那點東西,您怎會如此重視?」在郭淮看來,張春林畢竟不是自己這邊直屬的人馬,更何況兩邊以前還有點不對付,再怎麼說,胖子也是自己人,李慶蘭更是他丟給胖子的女人,按理來說,他是應該替胖子出這個頭的,當然,這並不是說他真的很在乎胖子,而是打狗也得看看主人,讓胖子服軟,那豈不是讓他這個後臺的臉下不來。
「怎麼,還在介意這些事啊?」秦榮很隨意地笑瞭笑,並沒有真的介意郭淮言辭中的抗議。
「呵呵,當時是我跟你打瞭聲招呼,因為閆曉雲找我求瞭情,你不會現在還過不去這個檻吧。」
「那倒不是,隻是我想不明白您這是為什麼?」
「呵呵,有些事情現在也可以告訴你瞭,來來,坐下說。」放下手中的魚食,秦榮指瞭指客廳裡的紅木沙發笑著說道。
「這裡面有事?」郭淮是秦榮的直系人馬,所以面對秦榮並沒有其他人那樣小心翼翼。
「有沒有事,一開始隻是有一點苗頭,我隻不過是埋下一部暗棋,沒想到竟然收獲瞭一番意外之喜。你啊,都跟你說瞭多少次瞭,坐到我們這個位置,看事情就不能隻看眼前那一點東西瞭,上面有一點風吹草動,立馬就得把各種事串聯起來想。」
「秦書記,您的本事我是真學不來啊。」不是他不想學,郭淮心說自己是真沒這個本事啊,讓他搞刑偵那是肯定沒問題,但是政壇,一直到今天他都沒混明白,要不然也不至於熬到現在還是個公安局長瞭。
「還欠磨練。」指瞭指自己的心腹手下,秦榮在那邊娓娓道來,「閆曉雲不是什麼瞭不起的人,隻不過當時恰好有一個小道消息到處亂飛,東海要建咱們國傢最大也最先進的鋼鐵廠,而且要從全國各地的鋼鐵廠挑一批骨幹過去,老馬在部委,是有這個能力將這個名額活動下來的,所以閆曉雲極有可能調任東海。東海鋼鐵廠雖然看似級別不高,但卻是直屬國資委控制的單位,重要性不言而喻,賣一個人情給閆曉雲,又不是多大的事,相比較而言,李慶蘭算得上怎麼回事,這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實在是不值當為瞭這點小事丟下這個人情。」
「閆曉雲不是出事瞭麼?」
「是啊,那時候我以為自己可以放棄這一條線瞭,孫立本這小子的後臺明顯不是我們能動的,那小子之所以跑到申鋼來接手,為的自然也為東海。呵呵,隻是沒想到,這一次我們都看走眼瞭。」
「書記,您是指?張春林?」
「是的,原本我以為閆曉雲就是老馬留的後手,可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後手竟然是張春林,如果不是上一次申鋼出的那次事故,這小傢夥還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地藏著呢,嘿嘿,老馬這傢夥藏得也忒深瞭。」
「我還是沒搞明白……」
白瞭一眼郭淮,秦榮繼續說道:「老馬雖然從咱們這出去瞭,但這老傢夥顯然不打算放棄一直以來在鋼鐵部門打下的根基,所以他埋瞭兩個種子,一個是閆曉雲,一個是張春林,他很明顯知道上面要成立東海鋼鐵集團的事,這兩顆暗子就是他給東海準備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到東海鋼鐵一成立,這個老傢夥就會想方設法將他們倆弄過去。」
「那申鋼不要瞭?」
「東海有什麼?」
「東海有什麼?」郭淮對比瞭一下東海和自己這邊的優劣,突然開竅一樣地說:「港口?」
「對啊!就是港口!我們這緊挨著長江,雖然運輸還算發達,但是跟東海港一比就什麼都不是瞭,當然,他們那邊建設難度也不小,但是勝在發展前景好啊,我聽上面那意思,將來咱們的鐵礦石極大地要依賴進口,到瞭那時候,申鋼肯定會逐漸沒落,而東海則會徹底崛起。」
「我有點明白您的佈局瞭。」說到這裡他要是再不明白,那幹脆一頭撞死算瞭。
「原本您是打算賣閆曉雲一個好,以圖將來,誰知道那閆曉雲不堪大用,您原本打算放棄瞭,隻不過因為這次意外,讓您發現瞭張春林,所以這才故技重施。」
「張春林這個小傢夥很有意思,當日從申鋼回來,我就第一時間派人調查瞭他,很有意思的是,這個小傢夥跟我們很相似,他也很喜歡玩弄女人,隻不過他喜歡的都是一些年齡大的女人,這個麼倒也情有可原,畢竟這小子年輕,年輕的時候總是喜歡那些溫柔體貼的熟婦,反而到瞭我們這個年齡才會對那些青春洋溢的小丫頭感興趣。」
「所以您才想要拉攏他,因為他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說一樣又不完全一樣,我們是靠著權勢,靠著那些女人的恐懼,強勢收付他們,這小子則更多地利用人性和情感,要論手段,恐怕還是他更高一些。」
「書記,這一點我倒是不敢茍同,以我們今日之地位,實在是沒有必要像他一樣小心翼翼。」
「額,呵呵呵呵,你說得倒也沒錯。」張春林要是知道自己被他們這麼評價,隻怕是要打從心眼兒裡哭出來的。很顯然,他的風流給瞭這些人一個錯覺,讓秦榮誤以為他也是同好中人,因此才設局拉攏,隻是秦榮怎麼都沒想到,張春林風流的故事背後,隱藏著的卻是一顆顆真心。
「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讓他盡快獻祭?」郭淮再次問道。
「你看,你做事情能不能別那麼著急,既然知道這小子前途無量,那何不多賣他幾個好?我是要退的人瞭,可以你的年齡,將來說不定還能往東海那裡拼一拼,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那裡可是直通中央的捷徑。」
「那我們要怎麼做?」聽到中央那兩個字,郭淮也難免激動,畢竟那是他們所有人的夢想,那意味著真正的高層。
「肉要一口一口吃,湯也要一口一口地喝,你們今天一通威逼利誘,雖然讓他成功入局,但是隻怕這小子心裡已經存瞭芥蒂,既然如此,那就施施恩吧,我想想,最近不是有人想往咱們省裡動一動,已經求到你這邊瞭麼,那這件事你就讓那小子去辦,那個婦人應該正合他的胃口,這一次,你務必要讓他用一用我們的手段,讓他也體驗體驗那些女人像條母狗一樣遵循他所有命令的征服感。」
「書記,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拒絕這種感覺的。」
「呵呵呵,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兩個男人猥瑣地對視瞭一眼笑瞭,笑得無比肆意和囂張。
葛小蘭絲毫不知道兒子面臨瞭怎樣的困境,她現在全幅精力都撲在瞭小妹身上,葛小菊的身體狀況讓她無法理解更無法可解,帶著小妹一傢傢醫院看過來,開瞭一堆亂七八糟的藥,葛小菊吃瞭之後卻沒有一點效果。她無奈地隻能找到王璐瑤,在與王璐瑤長談瞭一次之後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得負這個責任,性癮,與其說是生理上的問題,不如說是由心理受到劇烈的刺激後,改變瞭生理的分泌,王璐瑤傢裡的背景那麼強大都無法治療這種疾病,僅憑她們現在的傢底又怎麼可能治愈葛小菊呢,葛小蘭沒辦法不死心,她隻能將這一絲悔恨埋藏在心底,懊惱自己為何讓小妹知道瞭自己與兒子亂倫的事情,王璐瑤說的沒錯,想要改變由於心理問題導致的生理問題,最終還是要從心理來解決,她自己就是被張春林滿足瞭之後,慢慢地讓身體的需求恢復瞭比較正常的狀態,雖然性欲依舊強烈,但至少不是那種不做就要死瞭的感覺瞭。那,或許能夠解開小妹心理上疙瘩的,也唯有兒子能夠做到吧,葛小蘭在黑夜中無奈地搖瞭搖頭,感嘆瞭一句,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