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阿弗爾除瞭海,還是海。
勒阿弗爾港附近的一處海灘上,江洋已完成畫作,而雙雙仍在熟睡,像似等待王子將她吻醒。臨走,江洋無心浪漫,隻是將她輕輕拍醒。
“雖然這裡沒人,是個野戰的好地方。但我就不折騰你瞭。”江洋看著雙雙睜開眼,卻還是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你實在太累瞭。咱倆就應該開一個房間,和我一起你才睡得著。”
“好。今晚就去你那裡。”雙雙一口答應。遠處的海浪沖刷著石灘,陣陣水花消散在空氣裡。
“你的《印象-日落》順利嗎?”雙雙邊走邊問,去遠處踩瞭踩鵝卵石。
“順利。”江洋本應創作《印象-日出》,但勒阿弗爾整整陰瞭一天,直到黃昏才雲霧盡散。不過沒關系,莫奈本人也是對著勒阿弗爾港畫過《日落》的。江洋隻得無奈地對自己說。
兩人把東西放回車裡,順著海邊閑逛,順便找瞭一傢餐廳,菜單封面上大大的海鮮拼盤奪人眼球。
“就點這個吧。我可是海邊長大的孩子。”雙雙臉色已恢復許多,高興地手舞足蹈:“而且又能喝酒瞭。”
兩人沒等多久,一大盤錯落有致的海鮮便端瞭上來。一塊塊完整的蟹鉗肉被江洋靈巧的手指細細剝出,連著蟹腿遞給瞭雙雙。江洋心想:誰還不是海邊長大的呢?
正當雙雙開心地吃著,旁邊一個本地人過來搭話。典型的中年白人樣貌,身體強壯,胡子剃得很短,但沒有剃幹凈。
“哇,先生。你是我見過的最會吃螃蟹的人。”
“謝謝你的誇贊。”江洋禮貌地回應。他很理解,和中國人相比,歐洲人吃螃蟹的方式確實極其浪費。同時他也理解,勒阿弗爾的生活節奏遠比巴黎慢,喜歡沒事搭訕聊天的人隨處可見。
“小姐,有這樣的丈夫真幸福。”中年人轉向雙雙。
“哦?”雙雙挑眉:“那如果他不是我丈夫,並且過兩天要拋下我找別的姑娘結婚呢?”
中年人愣住瞭。
“雙雙,你真會開玩笑。”江洋臉上一紅,卻還是硬著頭皮說瞭謊。
中年人也跟著笑瞭起來。三人開心地聊瞭會天。中年人向兩人推薦瞭勒阿弗爾的景點,但當雙雙問起他的最愛,竟還是勒阿弗爾港。
“我始終相信,印象主義的誕生並不是偶然的。實在是勒阿弗爾、翁弗勒爾、聖阿德雷斯這些諾曼底的港口太美瞭。”中年人滔滔不絕:“何況今晚天就要晴瞭,明天能看到日出的可能性極大。”
“我們其實剛從勒阿弗爾港回來。”雙雙笑道,轉眼看向江洋:“但明天日出可以再去一次。”
江洋點頭答應,又向港口的方向看去,半空中海鷗盡情盤旋。
勒阿弗爾除瞭海,還是海。
酒店離港口並不遠,二人沒多久便到瞭。雙雙果真帶著行李來到江洋的房間。
兩人洗完澡,江洋已經按捺不住,將雙雙抱到瞭床上,在她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瘋狂地舐著。
“等會等會。”雙雙掙脫出來:“這不算的。”
“什麼不算?”江洋疑惑。
“不算你完成約定呀。”雙雙大眼睛又狡黠地眨瞭起來:“說好瞭,要在你畫畫的地方。”
“那不是你身體撐不住瞭嗎?”
“我現在身體也很累啊,大色狼。也沒見你放瞭我……”雙雙嘟起瞭嘴:“不是明天可能有日出嗎?我們早起直接去大戰一場。”
“行,你好好休息吧。”江洋放開瞭雙雙,但看著隻著睡衣的美女身上松松垮垮,裡面美好的風光供人無限遐想,隨即又試探地問:
“這應該算你違約。我是不是得收點利息?”
雙雙無語,但也沒有反抗。江洋的手便直接伸進瞭雙雙的衣服,攀上胸前的雙峰。雙雙嚶嚀一聲,整個人直接癱軟下來。
江洋趕忙坐到雙雙後面,用自己的胸膛撐起她的身體。心裡詫異,小妮子怎麼胸部如此敏感。待江洋從身後繼續攻擊起雙雙的酥胸,心中明悟:幾次做愛都是直接上馬,雙雙的其他地方還沒被好好愛撫過呢。想到這,江洋手上的力量更重瞭。
“嗯……洋哥……人傢的奶子舒服嗎……”雙雙媚眼如絲。
“怎麼說呢……”江洋想著措辭:“死而無憾。”
兩人動情地吻在一起,江洋順勢把雙雙的睡衣脫瞭下來,換位到她的身前開始欣賞。這也是江洋第一次見到雙雙誘人的上身,肩膀瘦削,鎖骨分明,雙峰挺拔,皮膚白皙。小腹有一點贅肉卻是畫龍點睛,極其符合江洋對雙雙的印象——貪吃貪玩的小姑娘。
江洋一時起瞭童心,動手捏起雙雙的小肚腩。
“看瞭這麼久,你就捏我肚子啊。”雙雙抱怨道。
“特別可愛……”江洋聽出瞭雙雙的不滿,但又愛不釋手。隻好臉先湊過去,含住瞭雙雙右胸的小葡萄。
“嗯……”雙雙逐漸迷醉,閉上眼享受起來。江洋想起瞭在巴黎車上的春情。雙雙那時還是客戶雙姐,一襲黑色的連衣裙高不可攀。
“洋哥……你那天在巴黎車上,有沒有心動……”雙雙也在想著同樣的事情。
“我恨不得在車裡就操你……”江洋松開瞭嘴,去舔舐另一個乳頭。手也從小腹下劃,伸到瞭內褲裡面,摸索著雙雙的三角區。
“你在教……堂裡……也摸得人傢好舒服……”雙雙仍在回憶。
這倒提醒瞭江洋,可是要近距離好好看一看嫩穴才行。江洋褪下雙雙的內褲,輕輕地分開她的雙腿,把臉湊瞭上去。
“洋哥……羞恥……別看瞭,你就直接摸小豆豆好不好……”雙雙的陰戶並不肥美,但勝在幹凈。在江洋之前的撫摸下早已水跡斑斑,卻並不像成熟女人般顯得泥濘,而是如初夏新雨的荷花,雨滴顆顆掛在上面。
“你信洋哥,舔比摸舒服多瞭。”江洋舌頭伸瞭上去,雙雙如遭電擊,整個身體回縮瞭一下。
江洋心道:“舔陰也沒經歷過嗎?”隻得先溫柔地舔起雙雙的大腿內側,幫助她放松下來。
漸漸地,雙雙舒緩的眉頭似在說著,她已做好瞭準備。江洋不再猶豫,重新用舌頭清掃起穴口。雙雙這次沒有太大的抵觸,閉上雙眼哼哼唧唧地享受著。
一旦放松下來,雙雙緊致的穴漸漸張開,更多粉嫩的穴肉露瞭出來。江洋的舌頭自是照單全收,一寸也不放過。雙雙的陰蒂確實是顆小豆豆,尺寸不大,但在持續的快感下已經有些充血凸出,從包裹的皮膚裡探出個頭。江洋總覺得這顆小豆豆在挑釁他,幹脆用手將外皮全部卷起,一心一意地進攻起來。
“嗯……嗯……呀……洋哥……輕點……”不愧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雙雙忍不住輕吟。
“是不是舔起來更舒服?”江洋舌尖忙個不停,竟也能鉆空子拋個問題。
“嗯……舒……舒服……上天……瞭……”雙雙話不成句:“洋哥……好厲……厲……害……癢死……雙雙瞭……”
江洋被刺激得愈加瘋狂,心中的火越燒越旺。嘴上不停,右手食指同時伸進花道,轉瞭起來。
“啊……壞洋哥……裡面不行……要死瞭……”
雙雙蜜穴一波又一波抽動,淫水肆無忌憚地噴在江洋手上和臉上。江洋知道雙雙高潮瞭,但手上嘴上仍攻勢不減,把雙雙的快樂得近乎痛苦的表情維持瞭更久。
“累死瞭……”雙雙完全泄身,攤在床上一動不動。
“小妮子浪夠瞭?”江洋用毛巾擦著臉和手,笑著問道。
“夠瞭夠瞭……”雙雙趕忙說道:“讓我歇會吧,洋哥你明早海邊再操雙雙好不好?”
“行。”江洋也不糾纏。可雙雙的話聽到耳中,明明是求饒,怎麼反而有些挑逗的意味?下身可恥地更加硬瞭。
“唉,女人就是好,陰蒂高潮也湊合用。”江洋無奈,見雙雙也看瞭過來,用力地左右甩瞭兩下自己的棒子:“男人怎麼就得射瞭才爽。”
“也不一定吧。”雙雙壞笑著,伸出右手,故意在江洋眼前活動瞭一下五根手指:“你後面對著我,我幫你享受享受男同的高潮。”
“你可別亂想……”江洋菊花一緊,在雙雙身邊躺瞭下來,下體受到驚嚇軟瞭一點。但一雙玉手卻突然握瞭上來。
“你要幹什麼?”江洋上身半起,眼見雙雙爬到瞭床的另一邊。
“你在吉維尼,不就想讓我給你口嗎?”雙雙突然有點羞澀:“我沒口過,你先把頭轉過去,別看我。”
江洋心花怒放,趕緊坐起身來,招呼雙雙爬到自己的雙腿間。
“快點,你把頭轉過去。”雙雙再次催促。
江洋隻得把頭轉向窗外。勒阿弗爾除瞭海,還是海。
“嗚……好大……”雙雙試瞭兩次,終於還是一口含進。江洋全身溫暖如春,遠處的海岸開始漲潮,陣陣浪花撲向大地。
雙雙很努力地吸吮與舔舐著,但技術過於生澀。江洋身體的感覺並沒有特別強烈的刺激,可心裡的滿足感巨大無比。半晌,江洋轉回去瞭頭,認真地看著雙雙伏在身下的樣子。
“嗚……嗚……你別看……”雙雙喉頭憋出幾個五音不全的字。
“不知道為什麼。雙雙你明顯缺乏實戰,但卻是誘惑十足……”江洋笑道:“不過我離射精可還早,我怕你最後比做愛還累。”
雙雙吐出瞭肉棒,還用手敲瞭一下:“你就不能快點?怎麼這麼堅挺。”
“我教你。”江洋起身下床,從行李中找出瞭雙雙在巴黎穿的黑色長裙:“穿上這個,可以再配上昨天教堂時的黑絲襪,但內褲就不要穿瞭。”
雙雙聞言換起衣服,邊換邊說:“呵,男人。”
江洋再次躺下,指著自己仍然矗立的棒子,教導起來。
“你先用雙腳來摩擦我,力度大點沒關系。等我差不多七八成瞭,會跟你說。”
“嗯,力度可以再大點,你小看我瞭雙雙。”
“不是隻有上下,你前後也可以搓一下。”
江洋看著面前一襲黑衣、雙腿黑絲的高貴女子。因為足交的緣故,大腿完全沒法合上,三角區裡的神秘洞穴直勾勾地展示出來,誘惑無比。
雙雙看著眼前的男子,一絲不掛。面容和身上的肌肉隻是中上,但不羈的氣質掩藏不住,在雙腳的不斷合攏下仍怒發沖冠的肉棒更是猙獰無比。
“嗯……”
江洋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心中的畫面卻清晰起來。這是他巴黎導遊生涯的最後一個遊客,資料表上“孫玉霜”三個大字清晰可見。兩人在巴黎機場相遇,一襲低胸黑衣的女子坐上副駕,衣服卻隨著坐下的反震掉瞭下來,露出飽滿誘人的雙乳。他自是忍不住,解開安全帶一把撲瞭過去,女子連聲不要,卻欲拒還迎,兩人就在車裡互相瘋狂愛撫……
雙雙也陷入幻想,那是一個明媚的巴黎午後,她身著黑衣,在巴黎新橋上跳著蹩腳的芭蕾,橋下的塞納河閃著波光。遠處的男子寥寥幾筆,勾勒出女子動人的體態,在畫板的右下角小字寫上:“送給迷人的雙雙”。橋上本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但隨著畫作完成的一剎那消失殆盡。男子起身走向他,她轉頭趴在欄桿上,目視斜陽,身後獲得巨大的充實……
“好險……”江洋晃瞭晃腦袋,從雙雙的腳上離開:“已經八成瞭,直接口吧,就像你之前那樣。”
“我不要口。我要你操我……”雙雙聲音很小,但目光堅定。
江洋想把雙雙放倒在床上,雙雙卻起身去瞭窗邊,趴瞭下來。江洋會意,戴上床頭的安全套,跟過去挺身而入,兩隻手抓住雙雙的乳房,大力抽動,眼神隨著一頭烏黑的秀發看瞭出去。
勒阿弗爾除瞭海,還是海。
江洋知道自己已近極限,拼命進出,幹得雙雙淺淺的穴肉簡直要一下一下翻瞭過來。雙雙承受不住身後巨大的沖擊,整個人不斷向前,最後直接趴在玻璃上,仿佛全世界都在註視著自己的淫態,羞澀又刺激。
肉棒不斷脹大,嫣紅的蜜穴也已蠕動到極致。江洋一把抓住雙雙的長發,雙雙隨即昂起眉頭緊鎖又滿目含春的面龐,發出嘶啞而愉悅的歡鳴。
兩人又洗瞭個澡,互相清洗對方的身體。雙雙發現鋼鐵俠終於硬不起來,笑聲連連。等到瞭被子裡面對相擁的時候,雙雙終於眼皮松動。
“對不起,最後又折騰瞭你。”江洋有些歉疚。
“沒事,我很快樂。”雙雙輕笑:“而且你確實是最好的安眠藥,我應該能睡著瞭。”
雙雙再次醒來,發現竟一覺睡瞭四個小時,這已是她這幾天最安穩的睡眠瞭。江洋跟著睜開眼睛,離日出還有很長時間。
“看個電影?”雙雙突發奇想。
“行。你選。”江洋遞上手機。
“你現在是頭豬咯。”雙雙接過手機,笑瞭起來。
“啥?”江洋反應瞭一會,明白過來,這是他在巴黎時的氣話:“行吧,等太陽出來,豬又要操你瞭。”
“果然是頭畜生。”雙雙播放瞭影片。
這是一部法國老片——《新橋戀人》,攝於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畫面已非常有年代感。雙雙在分手那晚輾轉反側,查瞭很多關於巴黎新橋的資料,包括這部電影。江洋看到片名,無須雙雙解釋,也是感慨不已。
電影講述瞭一對坎坷的戀人。Michelle本應是無憂無慮的富傢女,但過得並不幸福,在得知眼疾無法治愈時離傢出走,希望在失明前看看博物館裡面的畫。Alex是一無所有的流浪漢,還在第一次見到Michelle時斷瞭腿。兩人作伴流落街頭,成為睡遍瞭巴黎大街小巷的情侶。但當關於Michelle的尋人啟事越來越多,能治愈Michelle眼睛的消息也傳來。Alex卻不忍Michelle離去,瘋狂地燒掉所有的尋人啟事,還毀掉瞭自己的手指宣泄痛苦……
日出的時間快到瞭,兩人並沒有看完,但都是眼眶濕潤,江洋甚至哭得更厲害些,淚水都滴到領子裡。
“沒什麼。畫畫的人對於失明這種事情,總是很敏感。”看著雙雙疑惑的目光,江洋急忙解釋道。
“Alex為瞭占有Michelle,千方百計阻止她回到原本的優越生活,讓她隻能當一個無傢可歸的盲人。這種極其自私的愛情並不值得稱頌,但我十分理解。”雙雙沒接話,幽幽地說道。
“我也理解,這是他在一無所有時獲得的全部。哪怕隻是一點點,拿走瞭他也就死瞭。”江洋回應。
“那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雙雙大失所望,語氣激動:“我是說,如果一個人在乎另一個人,她一定會想辦法占有。不能放任這個人屬於其他人。”
江洋沉默,結束瞭兩人啞謎一樣的對話。
“那你覺得一起走過新橋的我們,像不像電影裡的新橋戀人?我是富傢女,你是流浪漢……”雙雙知道氣氛不對,調侃起來。
“我隻是不富裕,可比流浪漢強多瞭。”江洋不屑:“未來我會是名滿天下的畫傢,眾人會把我的名字和莫奈放在一起。現在我也是巴黎最成功的的華人導遊,圓瞭無數中國小情侶的巴黎美夢……”
“然後把情侶中的小姑娘拉到酒吧廁所裡,操得哭天喊地,還射在裡面?”雙雙陰陽怪氣地接上話,江洋直接被噎住。
到達港口時,天色已微微發亮。兩人本要去白天畫畫的石灘,但雙雙建議,這麼早外面不會有人,不如直接去港口。
雙雙一到海邊,就直接開始脫起衣服。
“你不冷嗎?”江洋跟上問道:“雙雙?”
“沒事。之前都穿著衣服,這次我身上一根毛都不想有。”
江洋想瞭想,決定陪著雙雙,在地上鋪好瞭厚厚的浴巾,也把衣物盡數脫掉。
太陽已開始露頭。
日出和日落一樣,場面壯觀,但其實都時間極短。江洋安全套都已經戴好,很想立即開始。可雙雙仍是一動不動地站著,把一個不著一縷的背影留給江洋。
太陽出來得更多瞭,世界越來越亮。
“雙雙,你……”江洋都不知道該問什麼瞭。
雙雙還是沒有開始的意思,隻是抬手指向四周,自顧自說起話來。
“洋哥,你看看周圍的環境,真的好美。”
“廣闊的大海,是藍色的繡球花田……”
“潔白的浪花,是逐漸盛開的百合……”
“飛過的海鷗,是隨風飄落的冬櫻……”
“岸邊層層船帆,是一個個伸長脖子的向日葵……”
雙雙越來越激動。
“這裡就是我的花房。你必須要叫我花房姑娘!”
江洋震驚,久久不語。太陽已出來大半。
“快點叫我!快點!”
“花房姑娘……”江洋恍惚。
雙雙終於轉過身,太陽已完全出來。明亮的光隨著雙雙的身體傾瀉下來,長發、五官、脖頸、鎖骨、手臂、乳房、玉腿、花穴……雙雙的一切展現在江洋面前,沐浴著一片金黃。
兩人各自向前,找到彼此。雙雙讓江洋坐在瞭浴巾上,自己坐到瞭江洋身上,巨大的鐵塔直入體內。兩人相擁而吻。
“狠狠操你的花房姑娘,莫奈先生……”
……
驕陽當空,兩人少見地同時高潮。但臉上的滿足轉瞬即逝,氣氛陷入很久很久的沉默。
穿好衣物,雙雙立即開口:“你接下來去哪?”
“阿維尼翁。”江洋答道。
“所以約定完成,我該離開瞭?”雙雙追問。
江洋沉默。
“說話!”
“也許……”
“好,再見。”雙雙轉身離去。
“等等……”江洋飛身上前,抓住瞭雙雙的手臂。
“你還去阿維尼翁嗎?”雙雙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怒目而視。
江洋愣住,眼睜睜看著雙雙掙脫瞭他,漸漸遠去,瞬間淚如雨下。心裡像被燦爛的日出掏空一般,看電影不是剛哭過,怎麼淚水可以這麼充足?
雙雙聽見哭聲,回頭喊瞭幾句,臉上竟也滿是淚光。
“你去找你的狗屁花房姑娘吧。雖然她沒有手機,沒有社交網絡,足不出戶,你幾乎沒怎麼見過她,但你既然還是要跟她長相廝守,我成全你。”
“這三天我很快樂。但我以為你會為瞭我改變,可你沒有。難道我要留下來跟你抱頭痛哭、求著你別走嗎?你以為我孫玉霜是這種人?”
江洋又上前兩步:“可是,你手機都沒有,一個人怎麼能行?”
雙雙從包的夾層裡掏出手機,狠狠地晃瞭晃。
“你他媽真以為我是傻子?”
江洋再次愣住,這是雙雙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雙雙法語夠用,身上有另一張房卡去取所有的行李,也有很多錢。她有十萬種方法離開他,並過得很好。
江洋覺得天旋地轉,心臟似被一劍穿過,身體本應向後倒下,卻因為劍柄仍握在雙雙手中,遲遲不倒,痛成一尊風化的雕塑。半晌,清醒一些的江洋向車上跑去,極速地開回酒店,但進瞭屋,雙雙的行李已消失不見。給前臺打瞭電話,雙雙自己開的那間房也空空如也。江洋悔恨不已,為什麼剛才不拉住雙雙。即使她語言再激烈,問題再尖銳,為什麼不死皮賴臉地緊緊抓住她。隻是一時失神,竟真的一切都晚瞭。這個小姑娘走進自己的生活,又突然消失。開始與結束都如夢似幻,可過程中一切又那麼真實,像天空的一滴雨水,落在臉上,如此沁人心脾,卻最終蒸發,回歸天地。江洋茫然地看向窗外,好像這樣就能在視野的某個角落找到雙雙。
勒阿弗爾除瞭海,還是海。
列車進站,雙雙排隊登上瞭遠去的列車。找瞭個靠窗的座位,希望能靠著窗戶睡個好覺。外面的世界很快就要換瞭。
汽車發動,江洋滿城市瘋狂地穿梭,目光穿過每一個街上的行人和商店的落地窗,搜索著習以為常的身影。
汽笛響起,雙雙把頭靠在窗上,閉上眼睛,心裡同美麗而特別的勒阿弗爾告別。
屏幕亮著,江洋在手機上一遍一遍撥出雙雙的號碼,但總是打不出去,自己的號碼好像已被屏蔽。早上的晴天耗盡瞭勒阿弗爾的耐心,天空又飄起小雨。
“明明起得這麼早,身體這麼累。怎麼還是睡不著?”
雙雙心裡嘀咕著,順手放起瞭輕柔的音樂,仿佛這樣就能順利入睡:
街燈下的櫥窗
有一種落寞的溫暖
吐氣在玻璃上
畫著你的模樣
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轉彎
不知要去哪個地方
鬧區的電視墻
到底有誰在看
白楊木影子被拉長
像我對你的思念走不完
原來我從未習慣
你已不在我身旁
街道的鐵門被拉上
隻剩轉角霓虹燈還在閃
這城市
的小巷
雨下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