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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Day 4:魯昂

  魯昂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下雨。江洋在旅店睡瞭飽飽的一覺,到達魯昂聖母大教堂門前的廣場時,天色隻是微陰,這已是老天爺對畫傢最大的眷顧。

  雙雙打瞭個呵欠,感嘆道:“你剛才說來這裡不需要導航,我還不信。竟真被你做到瞭。”

  “哈哈,其實不難。魯昂可是百塔之城……”江洋搭著畫架,但還是抬手指瞭指:“這教堂便是最高的塔,邊開邊找就行。”

  “別顯擺瞭。快點開始畫吧,我想早點進教堂看看。”雙雙又打瞭個呵欠。

  “你昨晚不會沒睡吧?”江洋有些詫異雙雙的狀態。到達旅店時,兩人關系雖已親密無間,雙雙仍堅持開兩間房。江洋雖不解,但也不會勉強。可現在卻更不能理解獨占一張床的雙雙,為何還會如此疲憊。

  “一直躺床上迷糊著。”雙雙感慨:“我最近的生物鐘沒救瞭。”

  江洋已完全佈置好畫架,他四處走動著,開始各種角度觀察,不時調些顏料。

  “你這次還有什麼創作困難嗎?”雙雙嘴張瞭一下,眼皮卻好像再也睜不開瞭。

  “唯一的困難就是,我離教堂太近瞭。莫奈可是在街對面的樓上畫的,距離和角度正合適。”江洋喃喃低語:“不過也算好事。這樣我的畫就不可能和他一樣瞭。”

  “洋哥,我太困瞭。能先睡會嗎?”知道江洋沒問題瞭,雙雙終於說出心中所想。

  “行,我先帶你回車裡。”

  “不,雙雙要抱著你睡。”雙雙用最後一絲力氣撒起嬌來,極力睜開的大眼睛眨呀眨,但目光中的疲憊掩藏不住,更顯楚楚可憐。

  “好吧。”江洋嘴上妥協,心裡想著:“要是影響我下筆,就隻能叫醒你瞭。”

  雙雙難得地顯露出一絲活力,搬瞭一把椅子坐過來,一把抱住另一把椅子上的江洋,靠在他的後背上。慢慢地,江洋竟聽到瞭睡眠中才有的呼吸聲。

  “這小丫頭……”江洋回到瞭專註的狀態,並未分心太久。可雙雙像隻掛在身上的大螃蟹,兩隻鉗子完全鎖住瞭他,讓他每一次抬筆落筆都無比艱難。江洋隻得每一筆都小心翼翼,雖然速度比平時慢瞭許多,板上的效果卻完全不輸。

  旁邊不時有路人停下照相。江洋萬般無奈卻也理解,小美女抱著正在畫畫的藝術傢做著美夢,還有比這更動人的題材嗎?隨即又想起巴黎新橋上那個拍下他和雙雙的老人,隨意拍照這檔子事,全人類都一樣,魯昂也不能免俗。可照相的人越來越多,他漸漸有些煩躁。會不會有人把照片發到網上,會不會一夜爆紅網絡?雙雙的傢人會不會看到這張照片,李文光會不會對著照片咬牙切齒地咒罵……算瞭,不去想瞭,反正雙雙在去見花房姑娘前會離開的……哦,對,花房姑娘……花房姑娘的傢人會不會看到?

  江洋停下瞭筆,煩雜的思緒影響瞭他的創作。他很想回頭看看雙雙,但無奈全身都不敢動。

  “洋哥……”背後傳來雙雙的囈語:“我是你雙姐……”

  江洋忍俊不禁,這是什麼沒邏輯的話!小姑娘不知道是夢到瞭什麼,難道是那天酒吧廁所裡的旖旎?不知怎的,江洋腦海中無比清晰地浮現出一張純真如小嬰兒般的臉,還一點一點吐著口水——背上好像確實有點濕。心念至此,江洋情緒平復下來,一筆一筆再次穩穩地落下,遠處的教堂仍舊威嚴靜默。

  雙雙醒來時,江洋已基本把整個教堂的骨架畫好,正在仔細檢查。

  “沒影響你畫吧?”雙雙清醒瞭很多,良心發現。

  “不僅沒有,反而大有幫助。”江洋明顯很滿意,轉頭看著雙雙不解的神色,細聲說道:“無論怎樣設計,教堂的氣質隻能是莊嚴肅穆的,充滿瞭克制。我身體被你限制,畫畫動作極其收斂,作品效果正好表現出這種克制,可謂身心合一。”

  “呦,這都能幫到你。我真是你命裡的貴人。”雙雙也很開心。

  “那我也是你的貴人。”江洋開始在骨架中填補著色彩和細節,嘴上卻仍不服輸:“絕大部分油畫畫傢,都是站著畫,還要不時走來走去觀察。隻有我與眾不同,你才能睡個好覺。”

  江洋完成的時候,天有點像要下雨,兩人趕忙收拾,也就不浪費口舌在文藝評論上瞭。當所有東西被放回車裡,雙雙已完全恢復精神,直接在大街上跳瞭起來。

  “我們可以進教堂啦!”

  “你很期待嗎?”江洋很自然地牽住瞭雙雙的手。

  “是啊。這也是哥特式建築吧,洋哥你在巴黎聖母院介紹過的。可我覺得比巴黎聖母院更好看。”

  “你喜歡就好。”對巴黎更有歸屬感的江洋並不同意,但嘴上沒必要表現出來。

  兩人走進教堂,門票免費,江洋隻是花三歐元買瞭份地圖。兩人驚喜地發現,原來聖母升天節就要到瞭,教堂裡各種活動真是異常的多,連平時極少開放的地窖也允許進入瞭。

  雙雙愈加興奮,江洋卻看著地圖,眉頭緊鎖,小聲問起雙雙:“按照約定,你確定要在教堂裡做愛?”

  “這個問題該問你。反正你要做我就陪你。你不做就是違約,我跟你一起去找花房姑娘。”雙雙臉上紅雲浮現,但回答得很堅決。

  “這根本就沒得選嘛。”江洋翻瞭個白眼。

  “你是教徒嗎?”雙雙偷偷把手按在江洋下身:“應該不是吧,這麼快就硬瞭……”

  “你覺得我是嗎?”江洋無奈地把身體往後收瞭收:“但我真的害怕呀,害怕得罪世界上所有的教徒……”

  雙雙笑瞭,她自然也是害怕的,正要跟江洋說不行就出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合適的地點。突然靈光一閃,話已出口。

  “花房姑娘信教嗎?”

  “信的,她從小就受洗瞭。”江洋沒理解雙雙的意圖,還是誠實地解釋:“她基本寸步不離花房。這是她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

  “行,那就在這裡做吧。”雙雙冷冷地做瞭決定,不理會江洋詫異的目光,徑直前行。

  兩人進入主廳,這裡正進行著一個儀式,不知是彌撒還是什麼。眾人剛剛唱完一首聖詠。江洋和雙雙什麼也不懂,隻是跟著站在最後一排。

  臺上的神父開始冗長的發言,大概是在宣讀福音。江洋非常無聊,看向雙雙。卻見同樣無聊的她回看自己,眼神嫵媚,還伸出香舌在嘴唇上緩緩地舔瞭一圈,無比誘人。

  江洋知道小妮子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行這荒謬絕倫之事,也不再猶豫,左手悄悄地搭在雙雙臀上。停瞭一會,見四周沒人註意,開始小心地揉捏著。

  “你不怕啦?”雙雙小心地看著周圍,低聲問道。

  “我估計到時候得快點完事。先把你弄濕點,省得一會疼。”

  “那可惜瞭,我知道要來教堂,穿的可是長裙。”

  “沒事。後面沒有人。”江洋回頭確認:“你從後面抬一抬裙擺……”

  雙雙照做。江洋快速把裙子從側面掀起一個缺口,左手像蛇一樣鉆瞭進去,直接咬在臀瓣結實的肉上。雙雙放下裙擺,緊密的接觸感從下身傳來,配合周圍格格不入的氣氛,心跳簡直快瞭一倍。

  江洋當然不會把手放著不動,反而輕輕地捏著雙雙的臀肉和大腿。慢慢地,手移向中間,找到瞭棉質的佈料,已經有點濕潤。

  “願主與你同在!”神父的聲音突然大瞭起來。

  江洋靈活的手指從旁邊打個遊擊,直接穿過瞭佈料的防守,精準地找到瞭蓄勢待發小豆豆。江洋雖已和雙雙做瞭兩次,這才是他第一次撫摸這裡。不一會兒,手上的感覺就圓鼓鼓、濕漉漉起來。

  “也與你的心靈同在!”眾人高喊,剛好蓋住瞭雙雙的尖叫。

  “洋哥,你壞死瞭……”雙雙不敢發浪,用詞克制,但江洋的手指正一下一下地刮蹭著,來自小豆豆的酥麻快感實在是迅捷而尖銳。雙雙整個人已經很難站穩,右手直接抓住江洋,渾身顫抖起來。

  “恭讀福音!”神父繼續。

  看樣子是神父一句,信徒一句咯?江洋覺得是好機會,加大瞭手指的力度,直接按住小豆豆摩擦起來。雙雙緊緊合攏雙腿,又緊咬著嘴唇,像是要把喉嚨和花道統統關閉。

  “啊,受不瞭瞭!”四句話的時間,雙雙竟然直接高潮,極其僵硬地昂起頭來,越來越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主,願光榮歸於你!”眾人的呼喊仍然蓋住瞭雙雙的叫聲,但每個人都伸出右手,在身前畫起十字。江洋照貓畫虎,卻見雙雙表情呆滯、目光迷離,完全沒有動作。江洋趕緊撤出左手,把她整個身體一把拉走。兩人就這麼偷偷溜出瞭虔誠的人群。

  “嚇死我瞭。”江洋心有餘悸:“你享受起來真就什麼都不管啦?”

  “不行,這也太爽瞭。洋哥你快找地方幹我。”雙雙已然不管不顧,發起浪來。

  “好我們去廁所。”江洋剛牽起雙雙的手。

  “別……”雙雙頓瞭一下:“廁所裡不是已經試過瞭……他們人都在上面做儀式呢,我們幹脆去地窖看看?”

  兩人立即下樓,果真上天垂憐,地窖裡一個人也沒有。上帝和耶穌就算存在,肯定也去聽那無聊的儀式瞭。兩人自是默契地放棄前戲。雙雙找瞭個臺子直接趴瞭上去,江洋掏出自己的武器,飛快地戴上安全套,直挺挺一入到底。好在之前的陰蒂高潮已讓雙雙的嫩穴濕潤無比,江洋一下下的進出非常順利,還帶著滋滋水聲。兩人爭分多秒,不僅江洋使勁推著雙雙的洞穴,雙雙也不斷向後歡迎巨龍的入侵。

  “啊……洋哥……我好……爽……前面……的……房間……是什麼……”雙雙雖然爽得要死,但後入的姿勢看不到努力耕耘的江洋,隻得環顧前方。

  “剛才看地圖的介紹,可能放著查理五世的心臟。”江洋淡淡地說。

  “什麼!”雙雙受瞭驚嚇,雙手已經快扶不住前面的臺子。江洋卻不憐香惜玉,加快瞭抽插的速度。

  “害怕瞭?”江洋心生笑意,選地方也是你,害怕也是你。

  “嗚……嗚……你……你……怎麼……不早……跟人傢說……”

  “那你以為地窖應該放什麼?”江洋有點嘲弄:“亨利十一世的兒子,諾曼底公爵及其傢人……葬在這教堂裡的名人可不少。”

  “啊……平……安夜……聖……善夜……天主……的愛……光……皎潔……”雙雙竟害怕得唱起瞭贊美詩,隻是隨著身後的撞擊,過於荒腔走板。

  江洋忍不住笑出聲,停止瞭抽插。把雙雙平放在地毯上,肉棒從正面刮蹭著穴口。

  “洋哥,你真的還要來嗎?”雙雙仍一臉驚恐。可江洋明顯沒有爽夠,根本不想放走到手的綿羊。

  “嗯看著我的臉應該能好受些。”江洋挺身而入,像馬達重新啟動:“快點結束吧,別一會來人瞭。”

  “嗯……好……這是……聖主……黎明光……芒……救恩……聖典……降臨……四方……”雙雙又唱起來。

  “你不用這樣的。” 江洋仍帶笑意,一指兩人的交合處:“我們這就是傳教士體位,在教堂傳教能有什麼錯呢?”

  “嗯……對……洋哥……我快不行瞭……再用力點……”雙雙心裡稍安,竟催促起江洋。

  江洋聞言,直接把雙雙的雙腿架在自己肩膀上。雙雙為瞭教堂禮儀,是穿著黑絲襪的,一雙誘人美腿迅速地占領瞭他的眼睛。江洋隻恨時間倉促,不能好好把玩。

  “欲學我教教義,雙雙你須用心體會……”江洋怕雙雙再次緊張。真的扮演起瞭慈祥的傳教士,可身下的肉棒啪啪出入,邪惡而兇狠。

  “啊……啊……教士大人。”雙雙會意:“為何……教義……如此……博大精深……小女……一時難以通透……”

  “人間受苦,方能進入天堂,你受的苦還不夠。”江洋狠狠地在雙雙大腿上連抓數把,絲襪的頂端被卷得亂七八糟。

  “苦難已盡,這便讓你通透!”江洋開始大力深插,每一下都恨不得完全退出,又整根沒入。

  “嗯……啊……這就……是教義嗎……”陣陣酥麻籠罩雙雙全身:“我……我感覺……要……上天……堂啦……”

  雙雙再次高潮,江洋也不能再忍。

  “最後便是教義全部的精華啦,雙雙你可要盡數接收……”

  濃濃的精液灼熱如火,噴薄而出。即使有安全套的阻隔,也燙得雙雙陣陣歡吟。兩人快速收拾瞭衣服,野兔一般逃離瞭地窖。盡管過程荒唐離奇,可有驚無險的快感著實讓人回味無窮。當江洋把滿滿的安全套扔進垃圾桶,心裡還想著會不會把明天的保潔嚇得跪地懺悔。

  上瞭樓,之前的儀式已經結束。留下的唱詩班仍在帶領眾人吟著聖詠。江洋和雙雙又偷偷溜進最後一排,滿足地附和起來:

  Reste avec moi! C'est l'heure où le jour baisse. (夜幕降臨,求主與我同在)

  L'ombre grandit…Seigneur, attarde-toi! (黑暗愈深,求主與我同在)

  Tous les appuis manquent à ma faiblesse: (求助無門,慰藉也無處追尋)

  Force du faible, ? Christ, reste avec moi! (懇請慷慨的主,與我同在)

  Le flot des jours rapidement s’écoule; (浮生短暫,倏忽將至盡頭)

  Leur gloire est vaine et leur bonheur dé?oit; (榮耀微渺,轉瞬已在身後)

  Tout change et meurt, tout chancelle et s‘écroule… (世事無常,誰人可曾挽留)

  Toi qui ne changes point, reste avec moi! (懇請永恒的主,與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