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懵懂,好像昨晚做瞭一個奇怪的夢。
隱約記得,妻子說完那句話後,半夜三更, 居然關上房門揚長而去。
我在床上發瞭一會兒呆,糊裡糊塗,又倒下去睡著瞭。
醒來後才發現,我連內褲都沒有拉上來。我順便檢查瞭一下陰莖:恢復得不錯,有些地方已經開始結痂瞭。看來,這玩意兒的生命力比我想象的強。不知是弗洛伊德還是誰說過,性欲是男性的動力之源。年輕的時候,堅硬如鐵;人也像剛出森林的野獸一樣鬥志昂揚。隨著年齡的增長,陰莖開始變軟的時候,整個人也慢慢地變軟瞭。
到最後,每個男人都有這麼一天:在一個無人的夜晚,傷感地看著胯下有氣無力的“兄弟”或“分身”,然後,靠回憶來打發生命中最後那一段衰敗的秋天……
我走進辦公室,發現詩欣今天來上班瞭。
“早!”我向她打瞭個招呼。
“鄭科早!”詩欣紅著臉小聲地說。她偷偷朝我下面看瞭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
我朝她比瞭個OK的手勢。
“副科早!”小敏盯著電腦屏幕,手中捏著一個牛肉餡的包子,剛吃瞭第一口。看到我走過來,她的神情多少有些忸怩。
“小妹妹早!”我咧嘴笑瞭笑,回想起昨天晚上,她胸口那一對誘人的“包子”——哎,有花堪折卻未折,錯過瞭實在是可惜啊!
這時,秀青聽到我聲音,她從辦公室伸出個頭來。“鄭明,你怎麼又遲到瞭?你好歹是個幹部,註意點影響。”她板著臉訓斥我。
“才剛過瞭一分鐘…… ”
“遲一分鐘也是遲!懂不懂什麼是規章制度?對瞭,你給我進來,我有事和你談一談。”聽到秀青絲毫不留情面的斥責,辦公室裡其他兩個女人大氣也不敢出。
我走進她的辦公室。
“關上門!”她命令道。
等我坐下後,她的臉色這才舒緩下來,雙手撐著下巴,夾著一支藍色鉛筆,嘲諷地看著我,壓低聲量說:“不錯喲,下面差點給人傢咬斷瞭?玩得太開心,用力過猛啊?”
“……你怎麼知道?”
“你老婆告訴我的。昨天晚上,她凌晨才回來,說是回去突擊檢查瞭一下。果然不是什麼臟病,而是給人咬的。她還說,牙齒印很整齊,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
“毛主席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她完全是在臆測。”我勉強爭辯道,“對瞭,她有沒有告訴你,是誰咬的?”
秀青“哼”瞭一下,“她沒告訴我。未必你有告訴她?我才不信呢!”
聽瞭秀青的話,我有些摸不清頭腦:妻子不是認定是秀青咬的嗎?怎麼竟然把這一切告訴她?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正絞盡腦汁,想猜測妻子的用意。忽聽秀青冷笑一聲:“其實,我早就知道是誰瞭。——她就在我們辦公室!——沒猜錯吧?”
一聽她這話,我身體不受控制地抖瞭一下:這年頭,女人們怎麼都喜歡當福爾摩斯?
“看,我沒猜錯吧?”秀青察覺到瞭我的異樣,狠狠地盯著我,得意地逼問。
我隻好尷尬地點瞭點頭。
“我早就看出你們不對勁瞭。工作不認真,就隔幾步遠,還經常偷偷互發短信,”叮叮咚咚“響來響去。每次發完,還要朝對方傻笑一下!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哎,沒辦法,我和你老婆都老瞭,比不得人傢青春靚麗啊…… ”
“等等,”我聽得有些糊塗,急忙問道:“你是說小敏?”
秀青氣惱地說:“不是她還是誰?未必是詩欣那個木頭人?——幹脆,你改天有空把詩欣也騙上床算瞭,反正你是屬兔子的,專吃窩邊草……”
說完,她把電腦屏幕擋住,招手叫我過去,“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你的小情人的。”
我走過去,站在她的座位後,盯著電腦桌面。
秀青先是站起來,踮著腳朝外面望瞭一眼,確定詩欣和小敏都在座位上。
然後,她才打開瞭一個隱藏文件。一張高清大圖突然出現在屏幕上:
一個裸體的年輕女子,像隻小狗一樣跪在地上。她脖子上套著黑色皮質項圈,上面還有一根鏈子。小巧的乳房墜在胸前,上面還夾著精致的乳夾。她下身一絲不掛,但渾圓的臀部,竟然有一條長長的狐貍尾巴,一頭插進肛門裡。
圖片上的女子正好側著臉,一臉媚笑地看著拉著鏈子的男人——準確地說,是男人的一隻右手。
雖然她畫著濃妝,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瞭:這正是小敏。
此時,她就坐在外面,一身得體的職業裝,一邊啃著最後兩口包子,一邊專心地讀著公務郵件。
“上個月,她用私人移動硬盤拷貝文件給我,結果不小心把這個圖片也塞進文件包裡。”秀青迅速關上圖片,然後向我解釋圖片的來歷,“哼,這小狐貍精,玩倒是會玩,做事一點都不靠譜。”
“我仔細看過瞭,那隻手不是你的。不過——”秀青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你竟然敢去招惹這種騷貨!不要說咬瞭一個圓圈,就算整個咬下來,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她惡狠狠的低聲罵道。
我覺得下身忽然一緊,似乎又開始痛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