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局長姓熊,長得卻一點都不像熊。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用在他身上很恰當。
走在大街上,人們多半會認為他是個高中教師,或者大學副教授。他穿著整潔,戴著金絲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還有,他對誰都是笑瞇瞇的。
那天,我看到他坐在小敏身邊,笑瞇瞇地摸她的頭發時,我的眼珠子差點“啪”一聲掉到地上!
當時,小敏背對著我坐著,看不到她的神色。
但現在,坐在我對面的小敏,臉色白得像紙一樣。在她面前,擺著吃剩的兩塊壽司,一個精致的小碟子,裡面是微黃的醬油和青色的芥末。日式的餐具的確精致,讓人賞心悅目。
這時,一位服務員路過,一個高個帥小夥子,二十出頭。他停下來,詫異地看瞭看小敏,然後轉頭看我一眼,關切地問小敏:“敏姐,你沒事吧?”
小敏勉強笑瞭笑,說:“我沒事。謝謝你!”
那位男服務員狐疑地打量我一下,轉身向廚房走去。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小敏有些局促不安。
我點瞭點頭,“好,地方還是你定。”
“那還是去我傢裡吧,”小敏勉強笑瞭笑,“原先,我還以為這是個充滿陌生人的大城市。現在看來,好像每個咖啡館,都有一個熟人坐在角落裡。”
…………
十多分鐘後,我們到瞭小敏租住的公寓。
那是個兩室一廳的小戶型,離我們的單位不遠。位於小區的一個偏僻角落,周圍環境的確很安靜。公寓樓的前面,有一個不大的池塘,旁邊種著幾棵楓樹,葉子沒有變紅,依然是綠色。
我們默默走進樓道。自從認識以來,小敏第一次這麼安靜。
屋裡的裝飾簡單而典雅,兩間臥室,其中一間緊鎖著。
“這裡就你一個人住?”我問。
“嗯……算是吧!”小敏臉紅瞭一下,樣子有些尷尬,“你想喝什麼?咖啡,還是茶?我這裡還有幾瓶紅酒,要不要喝一點?”
“酒就算瞭,我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估計不能吃刺激的東西。”我想起瞭我的痛處,懊惱地說,“還是咖啡吧!”
小敏端來咖啡,然後對我說,“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我心裡暗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趁她去換衣服的時候,我悄悄打開公文包,拿出那個小東西檢查瞭一下:電量充足,能正常工作。
於是,我趕緊放瞭回去。
過瞭一會兒,小敏出來瞭。我大失所望,她身上穿的,隻是一件普通,保守的傢居服,下擺一直垂到膝蓋下。
我心想:這女孩子打的是什麼算盤?
“說吧,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小敏已經恢復瞭正常,微笑著問我,“一般人隻會悄悄藏在肚子裡,有需要的時候,才會端出來。”
“第一,我是你的領導,同時,又是他的下屬。發生這種事情,我不得不過問——”我正色地說。其實,我早就想好的答案,“第二嘛,我們在一個辦公室相處這麼久,我早已把你當作親妹妹一般。前兩天,我還請你吃包子呢!”
提起吃包子,小敏伸瞭伸舌頭,像平時一樣,頑皮地笑瞭笑。
我腦海裡突然出現瞭一個畫面:就在這張佈藝沙發上,小敏偎依在一個中年男人懷裡,頑皮地伸出舌頭。那個中年男人張開嘴,一口咬住舌頭,不停地吮吸著。他的雙手,早已迫不及待地摸向小敏的胸口……
唉,男人真的得需有權力——如果能有錢,那就更妙瞭!
聽瞭我的解釋,小敏有些失望,“哦,就這兩個理由啊?”
“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為瞭我吃醋瞭呢!”
我笑瞭笑,摸瞭摸鼻子,“要說吃醋嘛,好像是有這麼一點點……”
“哦,是嗎?我也擔心別人吃醋呢!”
“喂,想不想吃親妹妹的包子?”說完,小敏順手把傢居套裙往頭上一卷,露出白得耀眼的少女軀體,隻剩下紫色的胸罩和內褲。她的腹部平坦,兩條馬甲線,交匯到小腹,消失在內褲之中。屋裡的燈光很亮,可以清楚地看到,幾根彎曲的陰毛,從褲縫露出來。
這是一條簡單,但充滿誘惑的丁字褲,紫色和大腿的潔白,產生瞭一種又純又欲的誘惑!
恍惚間,我仿佛又看到那個中年男人,正趴在小敏的兩腿之間,貪婪地舔著她大腿,陰部,內褲和肉乎乎的肚臍……小敏靠著沙發的軟墊,雙手舉過頭頂,呻吟著撫著自己的頭發,她的腋窩裡,似乎還有細細的腋毛……
突然,下身傳來一陣劇痛!把我從幻想中拉瞭回來。我定瞭定神,發現小敏正雙手托著乳房,挑逗地問我:“喂,副科,那天,你不是想吃我的包子嗎?”
她的乳房不大,但圓潤挺拔,還真像一對誘人的白面包子!
我惋惜地看瞭看自己的下身,隨著一陣接一陣的勃起,痛感越來越劇烈瞭……
“想是想啊,不過今天——”
“有沒有搞錯?你還真怕和詩欣吃醋啊?”
“什麼???”我大吃一驚,下身像聽到命令一樣,立刻軟瞭下來。
小敏又是頑皮地一笑,“哎呀,怕什麼?那天也是湊巧,我正在躲在他的車裡,等他下班。過瞭一會兒,看到你下來,隻好縮在前座躲著。後來,我看到詩欣姐偷偷摸摸地溜進瞭你的車裡……”
我辯解道:“我那天順路,正好送她回傢。”
“喲,不好意思哦,我躲在車裡時,恰好還順路看到你吻瞭她……”
“………… ”
那天夜裡,我好不容易才找借口,離開瞭小敏的公寓。
走之前,我找到一個機會,悄悄地把那個小東西放在電視機下面,正對著那張佈藝沙發。
更早的時候,小敏在確定我不會和她做愛後,隻好怏怏地穿回衣服。
她說,搞不明白我到底是不是個真君子。
接下來,小敏和我喝著咖啡,聊瞭很久。我們都默契地避免提到“熊局長”這個詞。
她說她傢境貧困,讀大學時,就受夠瞭同寢室女孩子們的白眼;父母為瞭她讀書,欠瞭很多債務;小敏有一個讀中學弟弟,成績很好,明年就是高考瞭,父母根本無法再負擔另一個孩子的學費……
她說,她發誓要報答父母為她付出的一切。然而,進入社會後,才發現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最後,小敏平靜地告訴我說,你不明白一個貧困山區的孩子,走到大城市的一路艱辛,以及付出代價……
我認真地聽她講述這一切,最後隻是告訴她:傢傢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我沒有告訴她的是:實際上,這樣的故事,我已經聽過很多次瞭。
也許,在這個城市裡,每天都會重復同樣的故事。這些故事,說不上算結局讓人落淚的悲劇呢,還是皆大歡喜的喜劇。
總之,它就是發生瞭。
…………
那天晚上,告別小敏後,我略帶遺憾地回到傢裡,心裡想著小敏那對誘人的“包子”。
我依然睡得很香。一個人睡一張大床,其實挺舒服的。
因此,當妻子半夜回傢時,我一點都沒有察覺。
等我從睡夢中突然睜開眼時,她正站在床前,撩開我的內褲,借著手機的光照,仔細地觀察我的陰莖。
我睡得半夢半醒,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咬得不錯!”黑暗中,妻子贊道,“牙齒印很整齊,好像一串小項鏈似的。”
我懵懵懂懂地說:“還可以吧!不過,不是我咬的……”
“當然不會是你,除非你是雜技演員——我是說我的朋友秀青。改天我得問問,她是在哪裡保養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