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珞萱突如其來的請求,讓陸明充滿瞭疑惑:「珞萱,是發生什麼事瞭嗎?我現在方便,你在哪裡?」
「我在聖歌德酒店53樓F318房,你能一個人過來嗎……具體是什麼事,你來瞭我再告訴你。」林珞萱的語氣聽不出多少焦慮,說出來的話平靜自然。
可是如此不尋常的內容,陸明忍不住皺眉,他在和程瓔對視一眼後,沉聲說:「好,我立刻趕過來。」
「嗯—— 我等你—— 」
電話掛掉後,陸明神色凝重:「她有危險瞭。」
「她說的話有什麼破綻嗎?」程瓔好奇問道,論對林珞萱的熟悉程度,她遠不及陸明。
「內容當然是一方面,林珞萱絕不會說出讓我一個人到她酒店房間的話,她的驕傲和矜持都說不出口,但最重要的是……」陸明的神態越發斷定:「這不是她的聲音,哪怕綁匪再怎麼竭力模仿,我都能聽出裡面的一絲細微差別。」
「好吧,那你要怎麼做?」
在不遠處的聖歌德酒店,53樓F318房裡,林珞萱渾身被麻繩捆綁得幾乎無法動彈,嘴裡塞著物體隻能發出嗚嗚聲。她整個人被固定在椅子上,而身後的密閉落地窗戶被暴力破開,萬丈深淵帶有無數呼嘯寒風,她隻要輕輕往後一倒,從數百米高的大樓墜下幾乎沒有任何生還可能。
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
當她回到安保森嚴的酒店時,貼身保鏢就被藏匿在房間裡的刺客擊殺,然後眼前的綁匪頭領就這樣破窗而入,一個自稱媚後的女人。
她有一副混血面孔,眼睛被輕紗遮擋,隻能朦朧看到雙眸的靛藍和深棕,這是擁有異瞳的女人;柔順銀發似瀑佈般微卷起來,秀鼻精致小巧,紅唇嬌艷欲滴,尤其臉蛋白皙得不正常,靚麗冷艷,卻在不經意間從眼眸裡勾出迷魂顛倒的模樣。
她的一身打扮同樣古怪,戴著蓬松寬敞的尖頂女巫帽,帽簷曲卷質地松軟,耳垂是刺客模樣的鬥篷純銀圓環,銀灰色的肩帶後面是兩條迎風飄逸的灰絲帶,黑色袖套下,是質地柔軟的朦朧絲質手套,貼身的銀灰色彈力胸衣將飽滿的胸部形狀完全顯現,深邃乳溝滿是誘惑之意,胸衣面料覆蓋到大腿內側,其它肌膚均被大面積的黑絲連體褲襪緊貼,一雙黑色中筒靴在玉膝之下,黑絲腿部的精致綁腿環能讓人挪不開眼神。
林珞萱很確信,她不是沖著自己而來,而且對錢財也一點都不關心,真正的目標竟是陸明,這個神秘女子甚至能模仿她的語氣,用極其曖昧的話語來勾引陸明上當。
等電話結束後,林珞萱感到無比羞臊和焦慮,低聲喊出一聲無恥,但因為嘴裡被塞進異物,鼻腔裡全是嗚嗚悶哼。
「珞萱,我剛才的聲音模仿得像嗎?」媚後施施然來到林珞萱身邊,幫她解開瞭嘴裡的禁錮。
林珞萱終於可以說話瞭,眼神始終保持怒意,狠狠瞪著媚後,語氣幹澀嚴肅:「你有什麼事請沖我來,別打其他人的主意,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噢,看來你很在乎小情郎的安危……」媚後輕撫她的光滑臉蛋,深邃的異瞳眸子透露出更多意味:「但可惜,你給不瞭我想要的,忘瞭和你說,銅像就是我拿走的,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不介意,我沒有損失什麼。」林珞萱稍微放低瞭姿態,眼眸裡恢復懇求:「既然你拿走瞭羊首,目的已經達到瞭,你還需要什麼我都會盡量滿足你,還是那句話,不要牽扯其他人進來好嗎?」
「孩子你真傻,很像我年輕的時候,總想著要默默付出,讓自己扛下所有困難,自己來承受所有痛苦,以為這樣就能讓對方惦記自己的好……」媚後的聲音稍微緩和,似乎陷入瞭往事:「可惜啊,我付出瞭這麼多,犧牲瞭這麼多,因為沒有聲張,因為默默在背後奉獻,他卻完全不知道,甚至對我產生瞭更大的誤會,終日流連在其他女人的肚皮上,然後……我就將他制成瞭人幹,掛在總部的懲戒房裡,這一掛就是15年,我時刻提醒自己要多愛自己,世間所有男人已經不值得我再去付出。」
林珞萱始終保持沉默,安靜聽著她傾訴。
媚後繼續開口:「我在調查陸明這個人的時候,發現瞭他的許多特質,勇敢無畏,不屈,看重仁義,武功高強,近身搏鬥沒有人比得上,但是缺點太明顯瞭,比如好色,他幾乎和許多女人都保持著不正當的曖昧關系,比如他身邊的夥伴,是叫程瓔吧,我相信他們早已經滾過許多次床單瞭,精液都灌進女人陰道好幾次瞭,比如蕭傢的小女兒,比如行動局的那對雙胞胎姐妹,她們似乎更加好色,還有你的妹妹,也對他情根深種,那你呢?哦,你的表情出賣瞭自己,你一直裝作不在乎,其實你很在乎,你很介意他的情史,你在躲閃,你已經慌瞭……」
「夠瞭!」一直保持怯弱姿態的林珞萱大聲喊瞭出來,她偏過頭去,不願和媚後對視,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著。
媚後不依不饒:「你不懂,如果你不主動追求,他隻會離你越來越遠,他註定不是偏安一隅的小角色,隨著他的舞臺擴大,他身邊會有更多女人出現,你到時候甚至連擠都擠不進去……」
「我不需要擠進去,我討厭任何花心的男人,我一想到他和別的女人上床我就惡心!別在我面前提他!你不要擺出過來人的角色,你連自己的情史都搞不定,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這場女人之間的爭論,讓林珞萱忽視瞭身處險境的恐懼。
媚後沒有反駁,笑著說:「真有趣,你的鬥志,你的不甘心,甚至是你的憤怒,其實更加證明瞭,你很在乎他。」
「是嗎,我不在乎。」
她平靜下來後,突然做出一個危險舉動,身子猛地往後仰,但被媚後及時抓住,臉上的笑意更濃瞭:「傻,你寧願自殺都要護住他,但現在還不到時候呢,你的命有更寶貴的利用價值,等利用完瞭,我會幫你測試他的情意究竟有多重,能否為瞭你豁出去一切。」接下來無論林珞萱如何反抗,媚後都不再理會,隻安靜地等待陸明上門。
即使知道是陷阱,陸明還是一個人來瞭,他剛進門就看到眼前的驚悚一幕:
林珞萱被綁在椅子上,大半身子已經探出瞭窗外,椅腳隻有一根線固定住平衡,隨時都可能折斷。他怒目圓瞪,對媚後沉聲說:「你是誰,想幹什麼,說吧。」
媚後輕抬帽簷,沒有多少遮掩,直接說明瞭來意:「第一次見面,你可以稱呼我媚後,我來這裡目的很簡單,隻要你交出聖靈藥劑,或者說出聖靈藥劑的真正下落,我就放瞭你的小女友。」
媚後,阿薩辛三大巨頭之一,陸明當然知道是誰,他眼神微凜:「如果你的情報工作做得準確,就應該知道,真正的聖靈藥劑在狼王手裡,現在他已經回國瞭,你應該去找他要,而不是為難我這個打工人,為難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女生。」
「你撒謊。」
媚後始終註視著陸明的眼睛,像是看穿瞭他內心一切:「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撒謊,你看上去很鎮定,說話自然,大部分微表情都掩飾到位瞭,但是眼睛依然出賣瞭你,你的瞳孔、虹膜,甚至是眼瞼裡微不可察的擺動,都告訴我一件真相,你在掩飾著什麼。」
陸明渾然無懼,看著她搖頭:「事實就是如此,我手裡完全沒有聖靈藥劑。」
「前幾波人也是這麼說的,現在已經上路瞭。」媚後笑著繼續問他:「狼王手裡的藥劑肯定是假的,這個你總知道吧?」
「不知道,但我現在知道瞭。」
「你又在撒謊。」
簡單的幾次試探,媚後已經得到瞭自己想要的結論:「你手裡確實沒有真的藥劑,但你早就知道瞭狼王手裡的藥劑是假的,這個消息隻可能是林井中宏告訴你,所以他也肯定告訴瞭你真藥劑放在哪裡?嗯哼,你學聰明瞭,這次我判斷不出你話語裡的真假,我姑且認為你已經知道瞭。」媚後的雙眸似乎有一種極為特殊的能力,任何和她對視的人,都會不自覺深陷在她的精神世界裡,從而暴露自身想法。也可能是她的眼部妝容帶有某種暗示性的催眠,無論是哪種,當陸明意識到這一點後,采取瞭防禦性對視,不讓媚後有繼續窺探的可能。
從媚後的隻言片語裡,陸明大概知道瞭林井中宏並非是他們救出來的唯一人員,而是分瞭好幾批,甚至可能藏在全球各地,達到分散風險的意圖。
見陸明不出聲,媚後搖頭:「無趣的男人,既然你不肯說實話……」她的話突然戛然而止,強烈的威脅籠罩住全身,在她迅速往旁邊躲閃時,一顆狙擊彈已經破窗而入,瞬間打穿瞭她肩胛,出現血淋淋的洞口。
幾乎在同時,陸明的殺招已經襲來,他沒有任何手下留情,誓要將媚後當場擊殺。受傷的媚後沒有絲毫慌亂,很快從她體內溢出瞭大量灰蒙蒙的煙霧,籠罩住整個房間,將自己隱藏在暗中。
藏在房間裡的數名刺客也沖向陸明,招招致命。
論近身格鬥,除瞭不敵狼王,陸明無懼任何人,他很快擊倒其中一名刺客,又錘塌瞭另一名刺客的胸膛,還得時刻提防媚後的偷襲。
媚後的速度相當鬼魅,甚至比程瓔都要快很多,陸明的許多殺招根本無法觸碰到她分毫,反而被各種陰柔掌法連續擊中,尤其是她身後的兩條飄逸絲帶,此刻變得鋒芒畢露,甚至連陸明都要及時躲避。
「這麼多年來我不曾受過傷,現在我很生氣。」媚後的聲音帶有一絲冷漠,她已經控制住肩胛肌肉,止住飛濺而出的血液。
「生氣也沒用,誰讓你惹怒我瞭。」
陸明的靈敏度遠遠不及媚後,在迷霧中一邊分心保護林珞萱,一邊要提防來自四面八方的刀芒,胸膛更是被踹瞭幾腳,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但在他用身體拼命的情況下,幾名刺客很快就失去瞭戰鬥力,場上隻剩媚後一人。
媚後看上去占盡上風,卻同樣低估瞭程瓔槍法。程瓔雖然無法看清兩人在迷霧裡的具體方位,卻能通過陸明耳麥裡傳來的搏鬥聲,達到聽聲辯位的效果,再加上女人強烈的第六感,狙擊槍的扳機再次按瞭下去。
這次是媚後的帽子被擊穿瞭,她堪堪躲避的時候,左腿也被一顆狙擊彈擦中,濺出大量鮮血,並且隨著濃霧消散,她逐漸陷入陸明的包圍圈中。無論如何,這次的行動失算瞭,這是她過於輕敵導致。
在既驚又怒的情況下,她從袖套裡直接甩出幾枚鋼針,瞬間切斷瞭椅腿繩索,讓林珞萱整個人掉下窗戶。
「萱!」
陸明猛地撲向窗口,急忙抓住斷裂繩子,緩住瞭林珞萱的下跌趨勢。
「不要動,別慌,我把你拉上來!」
然而林珞萱使勁搖頭,示意他放手,生怕陸明會遭受更嚴重的襲擊。
此時,更密集的子彈從窗外襲來,擋住瞭媚後的進攻意圖,她也沒有繼續停留,直接從窗口跳出去,一根線纜套住瞭她腰間,整個人便迅速往上升,半空中正有一架隱蔽的滑翔無人機等候著。
「傻孩子,現在就是驗證他是否愛你的時候瞭。」媚後從手裡甩出最後一根鋼針,切斷瞭連接兩人的繩索。
霎那間,陸明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整個人就跟著沖下去,死死地抓住斷裂的繩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連遠處的程瓔都忘瞭狙擊媚後,她怔怔地看著急速墜落的兩人,輕張朱唇,連一句臥槽都說不出口。
時間變得異常緩慢,就像是凝固瞭空氣般變得遲滯起來,林珞萱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義無反顧地飛撲而來,淚水瞬間傾瀉而出。
「哧——」
陸明的手指成爪,在墻壁上刮出大量擦痕,指甲全是鮮血和灰塵,卻依然沒有止住任何下跌趨勢。他猛烈轟碎一道道擦身而過的窗戶,試圖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東西,一直到砸碎第七扇窗戶,他才順利抓住窗沿,止住瞭兩人的墜落。
手臂已經骨折出血,玻璃紮在皮肉裡顯得特別恐怖,陸明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他一點點將繩子纏繞在手心,將林珞萱慢慢拉上來。
客房裡住著一對老夫妻,被突然爆裂的落地窗嚇瞭一跳,隨後他們幫忙救援,將林珞萱和陸明兩人順利拉瞭上來。
從死神懷裡掙脫的林珞萱,顧不及擦拭眼淚,緊緊地抱住陸明,依偎在他胸膛裡,雙手摟抱得很用力,渾身都在顫抖,聲嘶力竭:「蠢蛋,為什麼要救我啊,為什麼……我恨你……我好恨你……」她的一連串斥罵,最後被陸明堵住瞭嘴唇。
唇吻永遠是最佳的溝通方式,林珞萱由最初的劇烈抗拒,到輕微接受,最後閉上瞭眼睛,臉蛋殘留著晶瑩淚水。
吻瞭好一會兒,她睜開眼,輕輕瞥過瞭頭,不敢和陸明對視,卻看到他那近乎扭曲血肉模糊的手臂,本想要呼叫救護車,卻被陸明阻止:「不行,這件事不能鬧大,光是無休止的盤問,就有可能打亂我接下來的計劃……」
「可是你流瞭許多血。」
「放心,這點傷對我來說沒什麼。」陸明咬咬牙,將骨折的手臂恢復原位,然而鉆心的疼痛仍然讓他忍不住咧嘴倒吸一口氣,急忙拿出狼王給他的恢復藥劑,將針頭紮進瞭肩膀肌肉裡。
冰涼的藥水沿著血管迅速流到全身,微麻的藥效讓陸明手臂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恢復,那些紅腫淤青的地方開始消退,就連旁邊的林珞萱都感到驚愕。
林珞萱敏銳聞到瞭陸明身上那股不尋常的女人香味,想起剛才媚後說的,估計這股香味就是來自程瓔身上,內心沒來由有瞭一絲鬱悶,此時房門被推開,進來瞭五六名保鏢,林珞萱的眼神頓時平靜下來:「你們來晚瞭,兇手也離開瞭……」
另一邊,始終懸著心的程瓔按捺住怒意,往天空的滑翔機射瞭幾槍後,便收拾好狙擊槍準備撤離大廈,這時卻收到一條緊急消息——肖兵的定位器離開瞭警察局。
陸明得知這條消息後,神色凝重,林珞萱大概知道瞭什麼,輕聲語:「你去吧,我的保鏢都到瞭,等會警察到場你就不好離開瞭,這裡由我善後就行。」陸明點頭,和她輕輕摟抱瞭會,轉身沖出房門。
被關在警察局一天一夜的肖兵,體驗到瞭什麼是生不如死,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部位,面青鼻塌,眼眶腫紅,手指骨和腕關節被全部敲碎,膝蓋骨也被殘忍折斷,鮮血染紅瞭衣服褲子,整個人慘不忍睹。甚至可以說,他已經接近廢人一枚,再也無法端起狙擊槍,也無法熟練敲鍵盤瞭。
幾名健碩的警察輪番伺候,他們已經不在乎什麼暴力執法,對於肖兵這種外來亞裔恐怖分子,被泄憤,被毆打致死是唯一的結局。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嚴刑拷打,都無法從肖兵嘴裡吐出更多有用情報,在暈厥瞭四五次後,肖兵終於等來瞭機會。
在被押送至另一間羈押房時,他用盡瞭全身力氣撞倒旁邊的警察,從他腰間拔出手槍,並對著自己的腹部狠狠來瞭幾槍。
眼前視線一片模糊,他已經感受不到多少疼痛瞭,然後有許多人在自己身上按來按去,各種呼叫,東拉西扯地,最終被緊急抬上瞭救護車,駛向最近的軍區醫院。
又是一連串的爆炸轟鳴,肖兵的耳朵嗡嗡作響,整個人撲騰在半空,又重重摔倒在車廂旁。當恢復聽力後,他聽到車廂外面的一連串子彈射擊,緊接著車廂門被打開,一位蒙面女俠像拎雞仔一樣把他提瞭起來,那粗魯的手法相當熟悉,卻又格外心安,自己終於安全瞭……
陸明全神貫註開著轎車,躲避身後的警察追擊,程瓔則在後面拿出止血繃帶,試圖幫肖兵簡單包紮。
隻有在這時,她才能好好打量肖兵身上的傷勢,越看就越憤怒:「那群王八崽子,早知道我就將所有當量的炸藥都投進警察局裡,讓這群老墨嘗嘗什麼是原地升天!」
陸明透過後視鏡也發現瞭肖兵慘狀,臉色越加難看,隨即他聽到瞭肖兵在說什麼,便阻止瞭他:「現在你要保持鎮定,深呼吸,不要亂說話。」
「不行……陸哥,我一定要現在說,隻有這樣……你才不忍心打我。」
「什麼意思?」肖兵的話時斷時續:「陸哥,前幾天……一直沒和你說,我們……爆倉瞭……」
之前陸明給瞭肖兵100 萬元用來買銅特幣,前期漲勢驚人,市值翻瞭五倍。嘗到甜頭的肖兵,擅作主張幫陸明進行瞭配資,用500 萬資金配瞭十倍杠桿,也就是5000萬用來下註,這樣如果再往上漲幾倍,陸明和他的身價就都過億瞭,想想挺刺激。然而幣圈突然迎來最強監管,多國不承認區塊鏈幣的合法性,導致幣價大跌。
這一跌,直接讓陸明的5000萬持倉市值,縮減到4520萬,一旦跌破4500萬,如果沒有追加資金進去,那麼他的500 萬資金都會被強制清盤。
焦慮的肖兵決定梭哈一把,將陸明的股票倉位全都拋售,用來補倉救火,結果火沒有救到,幣價繼續往下跌,最後血本無歸,全沒瞭。
聽著肖兵磕磕碰碰地說完,陸明的臉色十分不好看,憋瞭許久才吐出一句話:「好吧,他們已經替我暴打你瞭,沒事瞭,我願賭服輸。」
肖兵哭喪著臉說:「可是上天好像在和我們作對,我們的倉位被清盤後,幣價竟然又反彈,聽說是鷹國那邊大量吃進去……」
陸明錯愕道:「反彈瞭多少?」
「反彈瞭三倍……」
「#&*%@ !!!」
就在這時,陸明的胸膛劇烈起伏,甚至達到瞭250 的心跳頻率,他頓時生疑,但這種不適感很快就消失。
他想瞭想,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轎車順利闖回安全屋,陸明立即將昏迷的肖兵抬到手術臺上,而程瓔早已戴上醫用手套,拿出一整套手術器械。
肖兵的腹腔微微鼓起,裡面仍然在持續性失血,她和陸明必須爭分奪秒將裡面的子彈取出來。
……
聶小果在公司的地位水漲船高,一方面是前天的突擊檢查,讓趙恒撤掉瞭一批不太信任的員工,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方詩詩長期不在身邊,缺少瞭合適的泄欲對象。
小果很自然上位,成為趙恒的固定性玩伴,這件事知道的人幾乎沒有,因為趙恒已經很少在辦公室裡明目張膽地調戲女下屬瞭,自從趙毅順安插瞭幾個心腹進駐公司處理事務後,他老實瞭很多,寧願等到下班,喊小果一起回傢,關起門來慢慢玩。
可聶小果越來越察覺到趙恒的一絲不對勁,而且唐嫵的情緒也處於低位之中,她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唐嫵是僅有的幾個,知道趙恒和小果之間有不正當關系的人,所以這件事她一開始就不願和小果傾訴,但在一番軟磨硬泡後,她說出瞭自己的不靠譜猜測。
小果沉思許久,沒有因為神秘網友是趙恒而感到驚愕,隻是鄭重點頭:「你的猜測或許是對的,趙恒有很大概率,他也有這番手段。」
涉及到自己的老板,一位權勢滔天的人物,連警察都奈何不瞭他,讓唐嫵頗感無力:「可是我又能怎麼做,當場揭穿,然後呢?他不僅不會交出照片,還會惱羞成怒,甚至對我做出一些更可怕的舉動……」
「嗯,他絕對會這樣做的,他就是這麼卑鄙的一個人。」小果細想很久,給瞭唐嫵一個計策:「唐姐,要不這樣吧,你今晚再仔細套一下他的話,問清楚照片和視頻都放在瞭哪裡,問問他有沒有備份。」
唐嫵微微愣神:「然後……?」
「然後我就趁機上門,偷偷刪除瞭。」
唐嫵知道她上門的真正含義,其實就是犧牲自己的色相,內心竟有點不安:
「小果,我會再想想辦法的,但你不要再上門瞭,這樣對你的……名譽,真的很不好,你還年輕……」
「不不唐姐,我和趙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瞭,就他那本事,哼,誰吃虧還不一定呢,放心吧,照片視頻這些都交給我。」
小果的這些虎狼之詞,讓唐嫵聽得蠻不好意思,想瞭想也就答應瞭,並思考著該怎麼好好報答她才行。
其實在確認神秘網友是趙恒後,唐嫵連日以來的疑惑全都得到瞭解答,為什麼方詩詩會跟隨陸天出國,為什麼她會做出種種挑釁舉動,為什麼陸天會突然朝自己發脾氣……他很可能也收到瞭這些零碎照片,誤以為唐嫵出軌瞭。
幾乎是心有靈犀,中午過後,唐嫵就接到瞭陸天的電話,兩人開始認真聊起這件事,這次沒有任何人幹擾,給他們留足瞭溝通時間。
「所以……這一切都是陰謀,是有人想要拆散我們夫妻關系,怪不得……」陸天並非蠢蛋,很快就理清瞭線索,但讓他更愕然的是,鄰居夫妻竟然策劃瞭如此多的詭計,而他卻一無所知,甚至讓自己誤會瞭妻子這麼長時間。
「老婆,對不起,我這段時間的態度很不好,給你帶來瞭這麼多傷害……」
「哼,你知道就好,都過去瞭。」聊瞭一會後,唐嫵繼續問出關鍵問題:「但你要如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和方詩詩……上床,我不希望你騙我。」
「沒有,絕對沒有!她太有心機瞭,每次都搶過我手機,制造各種奇怪的聲音來誤導你,我現在已經禁止她踏進我房間半步瞭,我下午就能簽好合同,預約瞭後天的飛機,老婆我真的好想你,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回來。」
唐嫵低聲說瞭句嘴貧,嘴角卻露出一絲弧度。
聊到最後,兩人始終刻意回避的最大問題,還是被攤開瞭。
陸天沒有再像以往那般左右橫跳,果斷地說:「趙恒這孫子敢打我老婆主意,我回去不給他來一拳已經是仁慈瞭,再想讓我為他賣命,去他媽的!這件事就按照你的設想去做,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刪除瞭照片後,我一定要……我和陸明商量商量,他現在本事大,估計有更多方法。哎,我們要找個時間好好報答小果,她一個小姑娘和我們非親非故的,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不容易……等我們辭職後,手裡大概還有二十多萬本錢,我們去做點小生意,什麼都好,現在金融危機,各行各業的需求都很疲軟,我們就做小吃類的,吃是剛需,可以完整扛過周期……」
這大概是近段時間以來,唐嫵最釋懷的時候,聽著他的各種規劃安排,兩人似乎又回到瞭懵懂初入社會的那種膠合狀態。
陸天掛掉電話後,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就連下午要見那個豬頭四客戶都不覺得厭煩瞭,等幹完這一票,拿完8。2 萬的年度提成他就拍屁股走人。
回到停車場後,陸天遠遠就看到瞭坐在副駕駛位的方詩詩,眼眸裡閃過一絲陰霾,既然知道方詩詩是趙恒派來的棋子,這麼一個心機頗深的女婊子,他就更加避而遠之瞭。
他向唐嫵袒露心扉,唯獨在一件事上撒謊,那就是他確實和方詩詩做愛瞭,那晚電話裡傳來的奇怪聲音,不是意外。
事到如今,陸天隻能想辦法隱瞞下去,更不能當場和方詩詩翻臉,他不清楚方詩詩手裡還有沒有自己的致命把柄。
坐進主駕駛位後,方詩詩沒有問他聊什麼,反而熟練地解開褲鏈,將肉棒掏出來,俯首開始舔弄起來。
陸天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雖然十分憎惡這個女婊子,但不得不說,她的口技還是很不錯的,指哪打哪,匍匐順從,再忍忍,忍多一段時間吧,等回國瞭他就徹底斷掉和這個婊子的聯系………
初夏作為一名急診科醫生,平時相當忙碌,如果遇到一些突發社會災情,甚至要24小時待命,加班熬夜是常有的事。
但漸漸地,分配到她的上班排期寬松瞭許多,清一色白班,而且每周隻需要工作三天。這讓初夏有點疑惑,她大概知道瞭是怎麼回事,隻能和副院長協商,最後將每周工作時間加長到五天。
恰好今天是周六,初夏來到瞭市養老院幫忙,和她一起的還有鄭建業。初夏每周都會固定倒養老院幫忙,從大學至今已經持續瞭五年時間,可以說風雨無阻。
為瞭多陪伴初夏,鄭建業後來也加入瞭義工大軍。
在養老院,初夏要做的功夫有許多,比如和老人陪聊,梳頭剪指甲,洗臉洗腳洗頭,然後是喂食等等,這些工作十分細碎,卻需要非常有耐心才能勝任。
她今天紮著馬尾辮,白T 恤和薄外套,淺色牛仔褲搭配帆佈鞋,整個人清純素雅,靈動靚麗,就像養老院裡的一枚活潑精靈,帶來生機和活力。
院裡的老人都認識這位天使,還有她的忠誠小跟班鄭建業。鄭建業作為男人,在照顧老人方面隻能說達到合格標準,他更多的心思依然是放在初夏身上。
下午六點,天色已黑,初夏收拾完小背包後,牽著鄭建業的手走出養老院。
但兩人沒有走多久,就被一位身寬體胖的憨老頭擋住瞭去路。
「小姑娘,你是叫初夏嗎?」
初夏微微一愣,隨即點頭:「嗯,對呀,爺爺您找我有事嗎?」
陳伯樂捋瞭捋白胡子,呵呵笑道:「有事,想請你陪我走一趟。」
「呃……去哪裡呢?」
「等到瞭你就知道。」
陳伯看瞭看四周,忍不住點頭:「在這裡養老也確實挺不錯的。」
就這樣,鄭建業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癱倒在地上。十幾分鐘後,他睜開眼才發現,初夏已經不見蹤影。
遠處隱藏的幾名黑衣保鏢,也同樣從昏迷中迷迷糊糊醒來。
華南軍區,傢屬部A104。
這棟五層樓高的宿舍,它名義上是給探望軍人的傢屬居住,但內部數量極少的套房,以及高檔的裝修風格,都意味著居住在這裡面的傢屬,身份不一般。
蕭雪的房間緊挨著蕭黛,這樣她能直觀知道吳磊來找蕭黛的次數有多頻繁,第一天前來探望還彬彬有禮,從第二天開始次數變得頻繁,而且每次在房間裡逗留超過半小時。
隔著一堵厚重的承重墻,讓蕭雪想聽清楚裡面的動靜稍微有點難度,但也隻是有點難度,她找瞭一個名義來到蕭黛房間,輕松就在裡面安裝瞭好幾個隱蔽的無線竊聽器。
往往從兩人的對話和親密舉止,蕭雪就能知悉他們已經行進到哪一步瞭,但凡有任何逾越舉動,作為姐姐的她總會恰巧經過,然後敲門,進來禮貌性幹擾。
除瞭有一點醋意,她更多是希望蕭黛和吳磊的之間的感情能細水長流,而不是過早泄放肉體欲望。一個沒有矜持心,並且在婚前就奉獻瞭處女膜的女孩,她所獲得的尊重遠不及婚後的鄭重交付,尤其吳磊還是一個有點花心的男孩子。
蕭黛對吳磊的喜愛程度沒有多高,兩人甚至都沒有確定真正的男女關系,但吳磊總能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溜進她房間,然後開始強吻強摸,等弄到蕭黛渾身欲火時,全身心就很自然地被攻陷。
這肯定是孟曉曉的陰謀……蕭雪初步判斷,也隻有早就失去處女膜的她,才會唆使吳磊盡快破掉蕭黛的處女膜,讓女孩真正忠貞於他……或者說,被破掉處女膜的蕭黛,在身份價值上才會拉到和孟曉曉同一水平線上。
就在剛剛,行走的泰迪吳磊又敲響瞭蕭黛房門。蕭雪搖頭,看瞭看時間,還早,便決定離開房間,她還要配合陳伯,將初夏神不知鬼不覺地綁進軍區。
經過一陣昏迷後,初夏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床上,手腳沒有被綁,可以自由活動。
稍微打量瞭一下四周,此時她身處一間溫馨小房,這裡沒有嚴刑拷打,沒有漆黑可怖的環境,一切如常。當她輕輕推門時才發現反鎖瞭,自己被限制住自由,就連窗戶都被遮起來,無法看清外面的景色——她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裡。
房間門被輕輕打開,進來一位陌生的高挑女子,拖起一張椅子坐在初夏面前:「你可能沒見過我,沒關系,我叫蕭雪,歡迎你來到這裡。」
度過瞭最初的慌亂後,初夏早已平復心情,輕輕點頭:「你好,請問我在哪裡?你們需要我做什麼?」她從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所以對方可能是沖著自己父親而來。
蕭雪的目光不經意掃過她的胸部,隨後笑著說:「具體是哪裡,抱歉我無法回答你,但是要委屈你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瞭,時間一到我們就會放你離開。」
初夏仍然惦記著她的男朋友:「他現在還好嗎?」
「還好,他可能會昏迷十多分鐘,然後就沒事瞭,要不你打個電話給他報平安?」見初夏點頭,蕭雪遞過去手機。
電話撥通後,初夏輕聲說:「建業,是我,嗯,我沒事,我這裡有些……比較緊急的事要處理,嗯,需要一段時間,沒事的,不用擔心我,我真的沒事,不用報警,放心吧……」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該爛在肚子裡,匆匆聊完後,將手機還給瞭蕭雪。
蕭雪對她的配合很滿意:「放心,每晚我會給你半小時的聊天時間,但我需要在旁邊,嗯……請你理解。」
「我知道的,謝謝你。」
「不客氣。」
另一邊的房間裡,床上正翻滾著兩具軀體,女孩的睡衣全被解開,露出瞭一對白嫩柔乳,任由男人舔舐著胸口肌膚,櫻唇發出清媚嬌吟。
吳磊大概已經掌握瞭蕭黛的命門,不必顧忌她的意願,隻要強吻襲胸,這個女孩就會變得酥軟無力,等抱到床上後,一切就行雲流水。
這還是他第一次解開蕭黛的睡衣,看到她袒露的酥胸,是那麼嬌嫩具有彈性,觸感柔滑,尤其乳頭的小巧粉潤,含苞待放,一圈乳暈淡不可見,乳肉瑩白透亮,溢滿瞭處女香氣,雖然尺寸不大,但握在手裡剛剛好,輕松就捏出瞭各種形狀。
蕭黛臉靨紅潤有光澤,既糾結又難受。如果是以前的男寵保鏢,她隻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讓他們好好伺候自己,但現在她必須表現得十分抗拒,卻又不能真正嚇跑瞭吳磊,雙手像是在阻攔,又像是讓他的頭往自己胸脯湊。
趁著蕭黛意亂情迷,他眼眸裡都是欲望,直接吻瞭上去,另一隻手探進女孩的睡褲裡摸索,雙腿間已經流出瞭溫純潤滑的液體。
吳磊的褲襠也被鉆進一隻小手,輕輕握住滾熱的陽具。
當他脫掉內褲,想讓蕭黛幫忙口交的時候,她卻不肯瞭,最後隻輕輕在龜頭上吻瞭一下就作罷,讓他的心特別撓癢。
他很輕松脫下瞭蕭黛的睡褲,翹臀處是純白的卡通小內褲,上面赫然是一隻酣睡中的可愛熊二,他見狀忍不住笑瞭。
蕭黛連忙捂住下面,側著身子,臉蛋更加羞紅:「還不是因為沒得換洗,才借瞭姐姐的嘛……」她驚呼一聲,原來雙腿已經被他分開,作勢要撕扯內褲下來。
「不行不行,不準看!不行!」蕭黛的態度相當堅決,她始終把下體隱私看作和處女膜一樣重要的東西,要麼一起失去,要麼一起守住。
每次到瞭脫內褲這個環節,蕭黛的反抗都極為強烈,這讓吳磊既鬱悶又難受,甚至低聲哀求都沒用,她不斷搖頭,拿起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門輕輕敲響,兩人便知道,又是蕭雪來查房瞭。鬱悶不已的吳磊慌忙提起軍裝褲子,隨後親瞭親蕭黛額頭,轉身離開瞭。
蕭雪和他點頭後,緊接著走進房間,看著將自己裹成一團棉花糖的蕭黛,柔聲說:「最近他來的次數太多瞭,你要守住最後的防線。」
「知道瞭……你出去吧。」蕭黛的眼眸裡仍然被情欲糾纏,被窩裡的手已經探進雙腿間來回撫摸,盡量不發出呻吟讓姐姐聽到。
「還有一件事沒有和你說,初夏被我們抓回來瞭,作為人質安頓在這裡,多虧瞭你提供的情報。」
「嗯嗯,知道瞭……」
蕭雪原地停頓瞭會,她還想說點什麼,然而神色復雜,最終沒有出聲,轉身離開回到瞭自己房間。
她脫下衣服,露出同樣曼妙柔滑的胴體,純白內衣聖潔高貴,然而她的白色內褲也有卡通圖案,是一隻威武出征的熊大。
蕭雪穿上一身沒有軍銜的迷彩軍官服,盤起頭發塞進軍帽裡,然後綁好軍靴綁帶,整個人艷若桃李,英氣逼人,沒有世俗媚態和脂粉氣。
傢屬部的安防一點都不嚴,反正都在軍區范圍內,對於蕭黛這種手無寸鐵的萌新來說,她想踏出去非常難,卻擋不住蕭雪隨便進出。
她隻需要從三樓的陽臺輕松越到庭院的樹枝上,再騰挪幾步就能繞過崗哨。
當然,白天在軍區行動起來還是要費一番功夫,幸好她早已摸清崗哨的巡邏規律,一點點走向目的地——孟曉曉的委員辦公室。
蕭雪這趟來的目的,是要確認清楚某些事情。
辦公室沒人,她又耐心沿著四周摸索,最後在一處偏僻的男廁所裡傳來古怪的聲音,不仔細聽幾乎無法察覺。
在最裡面的男單間裡,一個女孩的雙腿被迫分開,身子往前微屈,她不敢發出聲音,同時承受著後面的雄性軀體撞擊,雪白臀部發出清脆的啪啪聲。
蕭雪沒有踏進去,僅憑呼吸聲就確認瞭兩人的身份,是孟曉曉和吳磊。
對於孟曉曉這個女人,她極為厭惡,任何會導致蕭吳兩傢惡化的潛在因素,她都要扼殺在手裡,否則林傢憑什麼願意給蕭傢一個機會,還不是看重瞭吳司令在軍隊的影響力。
彌漫的殺機很快被蕭雪收斂起來,她悄悄離開瞭。
當初夏被神秘人抓走的消息傳開後,周道的反應特別激烈,很快就打電話給蕭華雄,要他開出條件,前提是放過自己的女兒。
蕭華雄的條件隻有一個,撤銷對蕭傢的所有不實指控,包括解封名下所有產業。愛女心切的周道,立即和父親商議這件事,但是雙方圍繞撤銷指控這件事始終無法達成共識。
這次的掃黑行動,雖然明面上由林正天下達,但真正的執行人是周氏,是名下的棋子趙毅順,但凡上瞭掃黑名單就不可能被輕易撤銷,否則會嚴重損害執行方的威信,嚴重點甚至會以瀆職罪被彈劾。
蕭華雄也知道撤銷罪名基本不可能,不然今後林傢就沒有把柄拿捏他們瞭,但談判就像是做買賣,先漫天要價然後再落地還錢。
這件事很快傳到瞭吳司令耳裡,當他得知蕭氏瞞著自己偷偷綁架初夏,頓時有點不滿:「老蕭,你這樣不厚道啊,剛才中央軍統的一位好友讓我盡快撇清這些事,目前軍隊還不適宜扯進政治鬥爭裡,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壓力有多大瞭吧?」吳司令短短的一句話,透露出許多隱晦信息,比如中央軍統會作為軍方的最高管理機構,卻已經有插手政治的意願瞭,隻是「目前還不適宜」,時機未到而已。
軍隊一旦有瞭思想,便是國傢戰亂的先兆,然而這一切離蕭華雄太遠瞭,他悶著頭抽完一根煙,沉聲說:「嗯,留在軍區確實影響不好,今晚我們會搬回怡海山莊,他們不敢阻攔我。」
吳司令有點訝異:「那個山莊沒有被封?」
「封瞭,後來又解開瞭。」
「發生瞭什麼事?」
蕭華雄搖頭,無奈笑道:「琳瑯集團入股瞭1%,算是林傢給我的恩賜吧,我闖蕩下來的江山,結果全被收走瞭,最後我還要他媽的感激涕零,一點點拿回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低頭哈腰像隻看門犬一樣,真他媽搞笑。」
一番折騰,蕭傢連夜遷回瞭怡海山莊,這個龐大的5A級生態旅遊景區,哪怕是整頓停業期間,它預訂的門票數量也已經達到十多萬張,人氣相當火爆。
蕭傢的人員折損相當嚴重,隻剩五分之一,勉強運轉怡海山莊,但要往外擴張就顯得很疲倦瞭。
回到熟悉的溫馨小傢後,蕭黛格外雀躍,當晚她甚至喝瞭一點紅酒,臉蛋紅彤,既可愛又誘人。回到房間後,她洗完澡,穿上久違的真絲睡裙,然後大大咧咧夾緊被子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瞭。
房門一如既往被輕輕推開,蕭雪走瞭進來。
她關上房門,反鎖,然後來到蕭黛跟前,看向熟睡中的妹妹,那冷若冰霜的臉蛋瞬間柔化,露出一絲笑容。
很快,她俯下身子,吻上瞭妹妹的嘴唇,上面似乎還有淡淡的紅酒香味呢。
就在這時,蕭黛突然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似乎都窒息瞭。
「哎,你為什麼要偷親我!還偷襲我的胸部!」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進來幹什麼,竟然還反鎖房門!哎你站住,給我說清楚瞭,別走!」
「碰——!」
房間裡隻剩蕭黛一人,她全然沒有喝醉後的媚意,叉著腰挺直上半身,氣勢洶洶地盯著房門。
想起剛才蕭雪那驚慌失措的神態,那是她第一次暴露在妹妹面前的緊張不安,讓蕭黛的心情一陣舒爽,比起幫陸明口交更加有意思。
她要的可不僅僅是嚇唬姐姐,還謀劃著更多小詭計。
另一邊,蕭雪沖出房間門後,一刻不停地跑進自己房間裡,反鎖,心情噗通不停。
她坐在房門後的地板上,將頭埋進膝蓋裡,輕聲低語,一遍遍重復:「死瞭,怎麼辦,怎麼辦……」……
唐嫵再一次和神秘網友語音溝通,並且分享瞭自己的更多心事,盡管有一半都是杜撰的,都是為瞭取信他,讓他放下警惕。
「我其實想說……你收藏瞭這麼多照片,那你會有性欲,會有欲望嗎?就是看著那些照片,你會……」
「會,我當然會,我甚至經常拿來自慰,現在我已經開始撫摸自己的小弟弟瞭,你呢,想不想和我視頻聊天,給你看看我的雞巴。」
唐嫵盡可能讓自己語氣放松:「才不要,好臟呢,我還是喜歡用語音和你聊天。」
她說出「喜歡」這個詞後,明顯讓對方很高興:「行行,我們先用語音聊天,這樣也好,我們慢慢來。」
又聊瞭一會後,唐嫵適時說出自己的擔憂:「可是我很怕,你將這些照片全部存到電腦裡,萬一被黑客看到瞭怎麼辦呀?」
「放心吧,我都放在一個U盤裡呢,你的所有裸照全都在裡面,絕不會放在電腦啊什麼網盤裡,我沒那麼蠢,不僅容易泄密,還會被和諧,我操他媽的死千度。」
唐嫵被氣得緊抿嘴唇,她調整好呼吸後,繼續發起溫柔攻勢:「可是……你都放在U盤裡瞭,萬一,我是說,萬一被你傢人發現,或者被保姆清潔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瞭,那不就會……」
「想多瞭,我傢裡隻有忠誠的保鏢和保姆,他們可不會亂來的,哪怕是亂來又怎麼樣,我都放在瞭保險箱裡。」
唐嫵輕嗔:「壞蛋……你一定要告訴我密碼,我找個時間去你傢偷回來—— 」這句半嗔半撒嬌的口吻,讓她十分惡寒。
神秘網友很受用,成功上瞭她的當:「當然沒問題,密碼是soyoui,六位字母密碼,絕對不騙你,哈哈我隨時歡迎你過來,要不……我現在過來接你?」
「不行,你不要過來,我……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有準備好,你給我更多的時間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匆忙聊完天後,唐嫵已是筋疲力盡,剛才的那番對話讓她十分惡心,便起身走進浴室,脫掉瞭衣服。
洗浴出來後,她才想起前不久和陸明借精一事,已經過去瞭一周多時間,便拿出驗孕試紙自我檢測。
結果很快出來,一道杠。
她不死心,又重新測瞭一遍,還是一道杠。
她甚至去網上查詢驗孕試紙的正確使用方式,生怕自己在哪個環節操作有誤。
第三次測試,還是一道杠。
頹然之下,她找到一位做婦科醫生的女同學,曾經兩人的關系也比很好,便詢問起備孕的一些事。
「你們到底是怎麼備孕的?什麼體位?」
已經過瞭羞臊階段的唐嫵,小聲解釋:「是這樣的,我老公他那裡……比較難出來,所以每次我都是用手才能幫他弄掉,嗯……然後我倒進杯子裡,就灌進去瞭……」
電話那頭的女人先是哈哈笑瞭起來,隨後說瞭一聲不好意思,便認真幫她分析:「正常來說,隻要是排卵期,精液從體外倒進去都有可能懷孕,但是它肯定比不上直接插進去,頂在子宮口射精要容易啊,怎麼說呢,你想想啊,雖然條條大路通羅馬,但是有的人出生在羅馬,有的人出生是牛馬,這能一樣嘛?」
「哪有你這樣比喻的……」如此羞恥的話題,硬是讓唐嫵整笑瞭。
「反正呢你就這樣,先幫你老公弄一下,弄到快要射精瞭,哎,就讓他插進去,這不就解決瞭嗎?怎樣,是不是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總比你拿個破杯子在外面磨磨蹭蹭,結果全部流出來要好吧?」
說得很好,下次別說瞭……唐嫵沒有一丁點豁然開朗的感覺,反而閉上眼眸,腦袋閃過亂七八糟的內容後,輕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