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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雨夜出警

  回到傢,客廳漆黑,隻有二樓書房從門縫裡滲出的微弱光亮。我隱隱嗅到空氣裡彌漫的酒精氣息。母親又喝酒瞭?想到這,剛放下的心不禁又提瞭上來。母親是說去單位,加點班。但加班不需要喝酒吧?還是說忙完後單位裡的一起出去喝瞭一頓?但母親未必會參加這種酒會吧?

  在玄關換鞋時,在某種意念驅使下,我打開瞭鞋櫃。裡面的鞋子寥寥無幾。往常鞋櫃裡一般隻擺放三雙鞋。兩雙是母親的皮鞋,一雙是我的運動鞋。其餘的鞋子會直接擺放在地毯上。

  但現在,除瞭這三雙常客,還多瞭一雙高幫皮靴。這雙我知道,是母親出警等特殊時期才會穿的,往常都會被塵封在隔壁的小櫃子裡。今天怎麼換瞭位置?那小櫃子裡……

  我沒來由心裡有些打鼓,瞥瞭眼書房,猶豫瞭很久,還是打開瞭櫃子。我的手很抖。

  空空如也。

  蹲在鞋櫃前發呆瞭幾秒鐘,我才回過神來。想象中的放松並沒有,反而莫名有種失落。就好像,我希望從這四面熟悉的木壁裡發現些什麼。

  不過,母親為什麼要把高幫皮靴挪位呢?它躺在自己的小櫃子裡好好的,我想它如果有思想,應該不願離開自己待瞭許久的小窩吧?

  我其實也記不清上一次打開這個櫃子是在什麼時候瞭。雖然經常會經過這裡,但正常換鞋並不需要這樣。

  也許,這雙高幫皮靴早出現在瞭這裡也說不定。

  換好鞋,我上樓,猶豫瞭會,我還是敲響瞭門,“媽,我回來瞭。”

  “回來瞭就洗澡睡覺吧,很晚瞭。”

  “媽,我進來瞭。”

  裡面靜瞭靜,“進來幹啥?”

  “咋,書房我還不能進啊?難道有什麼秘密藏著掖著?”

  “嘖,說的啥話,媽能瞞你啥?”

  “那我進來咯。”

  “進唄!”

  於是我推門而入。

  房間裡隻點瞭一盞臺燈,母親就坐在擺著臺燈的桌子前,微弱的淡黃燈光遊走在她的白色睡裙上,使在看文件的她就像一道虛幻的泡影,仿佛我輕輕一吹就會四散消逝似的。

  我走到母親跟前,還不等我說話,母親就轉過頭來,兩道細細的柳眉蹙著,“嘖,吃燒烤瞭?”

  “嗯。”我說。

  “不跟你說瞭嗎,那些路邊的東西不要吃,都是地溝油,都是冷凍肉。”母親緊盯著我。

  “就偶爾吃一下。”我說。

  “你同學請客?”

  “嗯。”

  “下次別去瞭。”

  “為啥。”

  “燒烤一頓得上百,你們年輕人吃得又多,那還不得兩百,咱傢又沒錢,天天讓人請客能行嗎?”

  “那你給我點錢不就行瞭嗎?”

  “哪來的錢?”

  “你破瞭那麼多案,獎金都不止好幾十萬,怎麼沒錢?”

  母親冷笑一聲,“那點錢能幹個啥?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光是你醫藥費就花瞭多少?”

  我不說話瞭。

  母親又要說,卻又好像意識到什麼,突然頓住,然後嘆瞭口氣,“那些錢,都拿去還賬瞭。”

  我說,“醫藥費不是三四十萬麼?這麼久瞭,也該還完瞭吧。”

  母親愣瞭愣,撇過臉去,捋捋頭發,“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爸啊...還欠瞭賭債,媽的工資和獎金,也沒你想得那麼高。還有你上學的錢,傢裡的開銷。”

  我沒說話,長吐瞭口氣,隻覺壓力倍大。

  這時一截白生生的胳膊從我視線劃過,然後我的頭頂就傳來被什麼東西拂過的感覺,視線裡,那張柔美圓潤的瓜子臉變得平和,母親的語調變得輕柔,“沒事,別多想。媽明兒給你三百,你帶你那同學好好吃一頓,花銷...算瞭,你倆隨便吃,隨便玩,不夠瞭,媽再補。”

  “算瞭。”我說。

  “嗯?”在我頭上摩挲的手一滯。

  ···

  第二天,晨練完吃完早餐,我給秦廣發瞭條短信。

  半小時後,我提著大包小包,悄摸摸地遛過母親待著的書房,然後下樓。

  在小區外兩百米的一個路口,我把這些東西給瞭奔馳司機。

  望著黑色奔馳帶著黑煙匯入眼花繚亂的車流,我心裡又是放松又是惆悵。

  價值不止十幾萬的衣服,就這麼被我還瞭回去。

  但留下這些終究太危險瞭,母親早晚會發現。到時我該如何解釋這些昂貴衣服的來歷呢?

  而且在她的眼皮底下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穿上這些衣服去見人。這幾塊燙手山芋,還是還回去的好。

  一個白天都在平淡裡度過,我先跟魏源約好瞭今晚請他吃燒烤,還是昨晚的那傢店。他受寵若驚,在微信裡連說不用,但最後還是拗不過我。於是我們約好今晚六點。

  加練瞭一套從網上整理的鎖精術。那些動作都有各自的名字,都很規范,被我整合起來,命名為鎖精術。因為它們都有一個特點,強腎固精。

  期間母親還敲瞭幾次門,確定我是不是在好好學習。我說我在運動,她表示不信,推開門來一看,便一副發現新大陸似的表情,打趣我說,“太陽打西邊出來瞭,肯自己運動瞭。”

  我能說什麼呢,隻是訕笑。

  我不可能告訴她,你兒子這麼做是為瞭治療早泄,為瞭有朝一日能把女人幹得下不來床。

  “得,好好練,都是自己的身體,自個不愛惜自個,誰還管得瞭你。”

  於是,將緊身牛仔褲繃得緊緊的蜜桃圓臀隨著女主人的走動一扭一扭地消失在瞭視線裡。

  跟學姐也聊瞭幾個電話,期間她那裡一直很吵,後來我問她是不是在拍戲,她頓瞭頓說是,我說那我豈不是打斷他們進度瞭,她說沒事。我說那就先不說瞭。她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我說沒事,就隨便聊聊。她說她晚上沒事,如果我想,可以出來陪我。我頓瞭頓,說好。她問去哪。我說就去上次騰華的那個包廂吧。

  她沉默瞭會,說可不可以不去那裡。我說為啥。她沉默瞭一會,說如果她還是秦廣的女人那也無所謂,但現在不是,所以一直去那裡,從情理上說,不太好。我想瞭想,覺得確實也是這麼回事,接著問那去哪。因為如果開房呢,就要額外的花銷,可我沒錢。當然,她有錢,可我開不瞭這個口,你知道的,男人嘛,面子問題。她說她自己一個人住,可以去她那。我說好,但接著就犯難瞭,因為之所以想去騰華,是因為那裡的把戲很多。

  可能感受到我良久的沉默有些奇怪,她問怎麼瞭。我想瞭想,還是實話實說。她沉默瞭一會,說她那裡有。我愣瞭愣,接著肚子裡湧起一股惡寒,一大堆我所反胃的畫面像幻燈片一樣從我腦中閃過。我問她確定她說的和我說的是同一樣東西麼。她說我要的不就是情趣玩具麼。我沉默瞭一會,給予瞭她肯定的回答。

  良久的沉默後,她說如果沒事,就先掛瞭,還有幾場戲要拍。我說先別掛。又是一段沉默,我終於開口瞭,我說那些東西是秦廣帶去的嗎?她沒怎麼停頓,就說是。我又問,那秦廣和她玩過那些嗎?她說沒有。我先是一愣,接著難以置信得到的這個答案。她的話又從電話那頭傳來,她說秦廣女人很多,她隻是秦廣廣大女伴中的一個,和她也沒做幾次,那些東西都沒機會用上。

  我說那她介意和我玩這些麼。她沉默瞭。我用幹澀的笑打破瞭尷尬,識趣地不再問,又敲定瞭一些細節,於是就把電話掛瞭。

  晚上,六點半,離約定好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我搭乘地鐵去瞭西街。花瞭一塊錢,用時五分鐘。

  到夫妻燒烤攤時,這裡已然有不少人。我瞥瞭眼街上其他空空如也的攤位,心想這位老板娘的魅力確實高。

  點餐是老板負責,這次老板娘不在。

  “我記得你,你昨天來吃過。”老板笑著遞過菜單。

  我驚訝於他竟有這麼好的記性。

  或許看出我的想法,老板跟著說,“小魏經常來我們這吃,我很熟悉他,你跟他一起來,我自然就記得你。”

  我笑笑,花瞭兩分鐘點餐,基本是按照昨天和魏源一起吃的那些,然後把菜單還給瞭老板。

  “要什麼辣?”臨走前,他問。

  “微辣就行。”說著,他拿圓珠筆在塑料菜單上一劃,然後小跑回瞭烤爐。

  沒辦法,攤裡人實在太多,他一個人捉襟見肘,根本忙不過來。

  發瞭條短信給魏源,告訴他我已經到瞭,等瞭兩分鐘,他沒回,我倒是尿急瞭,跑去跟老板問瞭位置,然後來到廁所。可惜有人瞭。我回身問老板,二樓有廁所嗎?可能太嘈雜,他沒聽見。於是我自己就上樓瞭。

  西街這裡的房子還保持著舊城區建成時的模樣,都是黑灰水泥階梯,沒有瓷磚。

  一樓和二樓隔瞭三層階梯,每層都有至少十五個踏步,所以導致二樓與一樓就相隔瞭至少五米的距離,遠超正常樓層之間的間距。

  剛踏上二樓的臺階,我就聽到瞭一些奇怪的動靜。但愈發膨脹的尿意驅使我先去找瞭廁所。

  開閘放水,尿畢,提褲子出門。

  那種奇怪的聲音更清晰瞭。男女的喘息聲,輕微的啪啪聲,還有老舊木門般咯吱咯吱的響聲。

  我很清楚這些聲音代表什麼,我不清楚的是,老板就在下面,誰在裡面啪啪?

  難道二樓租給瞭別人?有這個可能。但不管是哪種可能,總之我的腳沒停。

  門虛掩著,隻剩一條七八厘米的縫。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屋裡地毯上的一條白色T恤,很小巧,男人肯定穿不瞭。我微微為老板傢裡還鋪瞭紅毯感到瞭一秒鐘的驚訝,下一秒就註意到床尾邊胡亂扔著的一件黑色蕾絲文胸,以及其他各種男女衣物散落在地毯的各個角落。

  然後我的視線才挪到床上。

  我隻能看到半角,床上的兩人,應該是一男一女,因為膚色一黃一白。黃皮膚的在後面,伏在白皮膚的身上,一根像弓一樣彎翹的陽具把兩人連接在一起。

  挺粗的,也挺黑。

  女的雙腿大開,白嫩的腳丫擱在床尾,男的跪在中間,帶點肌肉緊繃的屁股像打樁似的一下下地朝白腿間的紅色肉洞拱去。

  撞擊間,藍色的床單像海上的波浪一樣蕩漾,女人放浪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回蕩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也絲毫不差地流進瞭我的耳朵。

  “嗯...啊...快...快點弄完...”

  “怎麼瞭?”男人的聲音令我一愣,我分明感到瞭一絲熟悉。

  “半...半小時瞭...再不下去...他...就要懷疑瞭...”

  “啪”地一聲,一隻黃色的手掌從雪白的臀肉上掃過,女人悶哼一聲,白臀上蕩起一陣肉浪,上面很快就浮現一個紅色的掌印。

  “騷屄,肏得你爽不爽?啊?”

  “爽...爽...待...待會...記得弄外面...”

  “弄什麼弄?讓你懷個大胖小子不好?”兩隻黃色的手在蜜桃般的兩瓣臀肉上揉捏摩挲。

  “不...啊...不...不行...”

  兩人都不再說,在我胯間的老二越來越硬時,兩人碰撞的節奏也越來越快,到後來,男人甚至兩腿從床上踩瞭起來,從上往下朝雪白的屁股砸去。女人的呻吟愈發高亢,那兩腿間的肉洞像活瞭般主動吞吸進出的巨棒,“滋滋”響中,稀薄的白沫越流越多。

  “啊...啊...輕...輕點...”

  男的沒說話。

  “待...待會...記得...走後門...”一隻雪白的柔荑拍瞭拍男人的手。

  “啥?後門?”

  “嗯...啊...後門...”

  男的忽然停瞭下來,“噗呲”一聲,濕淋淋的肉棒也從紅色的屄洞裡拔瞭出來。雪白的胴體震瞭震,與此一同響起的還有女人的驚疑。

  “怎麼瞭?”兩人都還喘得很厲害。

  視線裡,那根兀自在彈動的彎弓陽具上移,對準瞭雪白臀縫裡的某個位置。

  “你...幹什麼?”女的似是回過頭來,因為我看到一些青絲從半空中甩過,她伸手拍瞭拍男人。

  “走後門啊,不你說的?”

  女的似是愣瞭愣,接著說,“不、不是這個後門,是——”

  沒能把話說完,那根彎弓陽具便又“噗呲”一聲消失不見,之前的一切又開始重演起來。

  女的不再說,很快又恢復瞭呻吟。

  雖然我對接下來的收尾很感興趣,但理智告訴我兩人很快就會結束,必須馬上離開。

  於是,在兩人交媾聲的籠罩下,在我內心的忐忑裡,我躡手躡腳像心虛的賊般下瞭樓梯。

  回到位置,我許久才平復下來。雖然我自己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瞭,但親眼見到這種畫面,還是不免心驚肉跳。接著,又給魏源發瞭條短信,這次沒等多久,他就回信說馬上到。

  於是不到兩分鐘,他到瞭。

  “遠哥。”還沒坐下,他的聲音就從身後響起。

  我看瞭看他,可能趕來有些急,我說,“你小子幹啥去瞭,出一身汗,喘得跟牛似的。”

  他倒瞭杯水“咕嚕咕嚕”飲下,嘿嘿笑道,“這不急著趕來見遠哥嘛,哪能讓遠哥久等啊,況且還是遠哥請客。”

  我說,“行瞭,以後別叫我哥瞭,我比你小。”

  “呃...”他抓抓頭,“那怎麼稱呼你呢?”

  “就叫我陸遠唄,阿遠也行。”我遞給他兩張抽紙。

  “謝瞭,那就叫...阿遠?”他擦著頭。

  “嗯。”說著,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我眼簾,我看瞭過去,一身白凈連衣裙的老板娘不知何時出現在瞭店門口烤爐旁。可能太熱的原因,她那圓潤的鵝蛋臉一下子就通紅一片,濕漉漉的烏絲打著卷覆在臉頰上。

  正在忙活的老板看到嬌滴滴的妻子,笑容像打心底露出,摟瞭摟嬌妻的柳腰,接著繼續忙活。

  老板娘莞爾一笑,系著沾滿油污的圍裙,目光隱隱約約向我這邊掃來。我尋思她可能發現我瞭,立馬收回目光。等過瞭兩秒,再看過去時,她已笑著與丈夫一起忙活瞭。隻是我覺得,那黑色滿是油污的圍裙,與雪白的連衣裙和女人雪白的肌膚,怎麼都不搭。

  這時,有道黑影在我面前晃瞭晃,“遠哥,咋瞭?看啥呢?”

  我搖搖頭,說沒事,腦海裡卻不自覺浮現出一個紅色的肉洞,以及一根將肉洞撐得飽滿在其中進出的黑色巨棒。

  沒過多久,串上來瞭。在十月末柔和的秋風裡,溫暖的陽光下,年輕的老板娘一身白裙璀璨如光。

  將菜盤端上來後,丟下一句“慢用”,便柳腰款擺地走開瞭。

  我看著那將裙擺撐起的飽滿,嗓子眼一陣發緊。

  這時一陣熱風拂過,白凈的裙擺飄起,兩團碩大飽滿的臀峰便在黑壓壓的後腦勺裡清晰起來。

  結賬的時候,我拿出兩百,昨天魏源請也是這個價。香噴噴的老板娘則說我們是常客,這次打八折。於是最後我隻付瞭一百六。

  與魏源分別後,我步行去學姐傢。

  此前魏源提議要送我一程,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接下來的行蹤,況且真的很近,就幾百米。

  十分鐘後,我到瞭福龍小區。學姐就租在這,三室一廳。這個小區有些歷史瞭,零幾年的時候就已建成。沒有電梯,所以隻有六樓。學姐說這是之前秦廣為瞭方便啪她而給她租的,租金一交就是一年。當然這幾萬塊錢對於秦廣來說也不算啥事。唯一可惜的是屋子租瞭後,秦廣卻沒來過一回。如今我卻要來拔下頭籌。

  我上到三樓,一層樓就對門兩個號,學姐住在301,於是我敲響瞭左邊的棕色防盜門。

  沒幾秒,門就開瞭。學姐身上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頭上戴著浴帽。幾縷濕潤的青絲卷曲覆在白皙的鵝蛋臉上,還散發著蒸騰的水汽。

  “晚上好,”我說。

  “嗯”瞭聲,學姐扭身進屋,走動間,柳腰款擺,曼妙的身材在浴袍的遮掩下也毫不含糊。

  “你在這裡有個房,你傢裡人知道麼?”我來到客廳,找到沙發坐下。

  “問這個幹嘛?”她走到電視機旁,拿起風筒,開始吹發。

  是呢,問這個幹嘛。於是我起身走到她身後,輕輕抱住她的腰肢。

  懷中的嬌軀明顯一僵。我把頭磕在她柔軟的肩上,靜靜等她把頭發烘幹。

  “噠”,她擱下風筒,於是一時兩兩無言,隻有外界嘈雜的鬧市聲,但傳到六樓,也就隱隱約約瞭。

  “聽說,你和林茹認識?”她的頭發很香。

  她縮瞭縮脖子,沉默瞭一會,問,“誰跟你說的?”

  我想瞭想,覺得魏源這個人不該在這種場合出現在我和學姐之間,“你和她的關系,挺多人知道的,我隨便問問就懂瞭。”

  “你想幹嘛?”

  “我知道你很關心林茹的案子,但我知道的也不多,隻能說,目前可以確定是他殺,但線索在秦廣那就斷瞭。”我沒繼續往下說,因為再說就透露我對秦廣的真實看法瞭,而秦廣接近我無非是想巴結我,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學姐到底和秦廣是什麼關系,會不會把從我這裡聽到的話轉告給秦廣。

  她沉默瞭很久,才說,“那警方現在怎麼看?”

  “正在查,不過,秦廣嫌疑不算很大,而且我已經和我媽說瞭,我那同學是有栽贓秦廣的嫌疑。”

  在以上每個字吐出後的空隙,我都感到懷中的嬌軀逐漸變得僵硬。

  這句話是說給秦廣聽的,目的是讓他放心——如果學姐會告訴他的話。

  沉默片刻,她說,“嗯,挺好,總之,要將壞人繩之以法。”

  “那是當然。”我說,過瞭會,我問,“你之前知道秦廣和林茹的案子有些牽扯麼?”

  “不知道。”

  我點點頭。如果她知道還和秦廣在一起,那就挺離譜的。畢竟照魏源的話,她和林茹感情很好,秦廣有殺死林茹嫌疑,她該恨秦廣才對。

  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和秦廣的關系,就有些有趣瞭……

  那她等於是出於某種目的,比如查探一些秦廣的信息,而主動接近的秦廣。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現在會很警惕我。因為她不能確定我和秦廣到底什麼關系,會不會把她跟我說的話轉告給秦廣。

  如果是這樣,我或許有必要告訴她,我和秦廣沒什麼關系,我對她倒是很重視。但是,我還不能確定她和秦廣到底什麼關系。以及那天在古馳店,他們到底聊瞭什麼。

  這場談話就終止在這裡,接下來,自然就進入正題瞭。

  在這個晚上,學姐卸下她的睡袍,躺在她粉色的床上,向我敞開雙腿,我用盡瞭那個工具箱裡所有的把戲,把她弄得泄瞭又泄。

  在她高亢的呻吟中,我進入瞭她,足足射瞭三次,才雲收雨歇。

  ···

  又過瞭風平浪靜的幾天,變化的是,母親時常因公事不能做飯,把我自己一個人丟在傢裡,對此,我心中那股莫名的擔憂愈來愈重。但每每鼓起勇氣站在母親面前,卻又打退堂鼓,以致什麼也沒問出。

  我開始愛上網,但並不是打遊戲,而是遊覽那次街拍登錄的那個網站。在上面,我關註瞭一個叫“腿祖宗”的賬戶。

  這是個新賬戶,但沒註冊多久,就已經成瞭論壇的名人。原因即是他(她)發佈的那些照片。

  這傢夥是個專門做街拍的,但他隻拍一個人。這件事是廣大網友以及他自己證實的。他說自從那天在市中心博百路第一次拍下那個女人的出街照後,他就決心今後隻專註拍她一人。

  原因無他,女人的美實在太深入他心,他覺得花時間和精力去拍其他人簡直就是在自殺,以及對他心中女神的褻瀆。

  他說他已經確認瞭女人的身份,女人實際上是江南市的一個大名人,所以他才能很好地跟蹤女人,將女人的每一次出街都記錄下來。

  不得不說,他的拍照技術確實有一手,運鏡、燈光,將女人的身材、氣質凸顯得淋漓盡致。

  唯一可惜的是照片從來不露女人的正臉。不少網友都花重金求他放出女人正臉照,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能令他如此著迷。

  但他說他尊重女神,不想暴露女神的身份。否則一旦暴露,不僅他的拍攝無法再正常進行下去,他心愛的女神的正常生活也會受到影響。

  即便如此,他還是靠著這位女神的各種街拍照,穩穩地登上瞭街拍時尚這個論壇的人氣第一,並取名為“腿祖宗”。

  從照片背景上看,我捕捉到這些照片基本都是在市中心拍的。有博百路,以及市中心的其他有名路段。還有一些是在室內,比如酒店,咖啡廳。

  照片中除瞭女人也有不少其他的出鏡者,但除女人外,出鏡最多的無疑是那個年輕男子。女人幾乎隻與他獨處過。對此腿祖宗也表示對男子很嫉妒,他自己分析這個年輕男子是目前來看最有可能拔得女神頭籌的競爭者。

  看著照片裡以各種服裝出鏡的女人,我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多瞭。不可否認,女人確實有讓論壇那麼多男性瘋狂的資本。她的身材是非常經典的溜肩細腰寬豐臀,這種身材的特點就是衣服的尺碼很不好找,需要定制,但隻要定制得當,衣服和女人的身材就會合體迸發出驚人的魅力。

  照片中女人以多種服裝出鏡,裙裝,襯衫,線衫,牛仔褲,西裝褲,不勝枚舉,每一種款式穿在女人這個天生的衣架子上都令人無比驚艷。

  而且腿祖宗解釋道,女人穿的這些服裝都不是便宜貨,全部是古馳、華倫天奴、香奈兒那些國際奢侈大牌。動輒幾萬十萬,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想象得到的。

  對此,腿祖宗附上瞭一句自己的解釋。他說以他對女神的瞭解,女神不大像是會花錢買這種奢侈品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別人送的。而女神其實可以拒絕,但她沒有,所以這也讓他有些難受。他覺得,女神或許在心裡已經或多或少地接納那個贈送她衣服的人瞭,也就是那個具有“最大嫌疑”的年輕男子。

  看到他這句話時,我心好像被掏空瞭似的,無比難受。

  廣大網友也在分析女神的身份。首先江南市內在身材和氣質上能媲美女神的並不多,最有可能的是這幾位。

  第一位,就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長,陳丹煙,也就是母親。

  第二位,江南市華賽娛樂公司的當傢花旦,徐敏華,也就是被學姐頂替的那個可憐小花旦。

  第三位,江南商界龍頭騰華公司的董事長夫人,也就是秦廣的母親,沈夜卿。

  除此之外,還有大大小小一些在江南市比較有名的美人,但總之網友猜測的可能很多,其實這也跟沒猜沒多大區別,范圍還是那麼廣,依舊無法確認,無非是讓網友們有一些空間發泄鬱悶罷瞭,畢竟女神的身份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令人好奇。

  這幾天的頻繁上網,也吸引瞭母親的註意。她懷疑我是不是不務正業,沉迷遊戲,我也不可能告訴她我在瀏覽街拍網站,這個網站從某種程度來說與色情掛鉤,畢竟上面都是些極其能挑起男人欲望的艷照。

  所以在母親看來我每天鬼鬼祟祟肯定是在幹壞事。

  好幾次我問她案件有沒有進展,她還是那句老話,要我好好學習,別操心她的事。

  秦廣對我依舊熱情,但這種熱情背後讓我隱隱捕捉到一種不懷好意,可卻又說不上來。

  拒絕瞭幾次魏源的邀約,原因無他,母親不讓我讓他破費,但自傢也總不能拿錢讓我出去吃好喝好。

  和學姐也沒少約會,地點基本都選在她在福龍小區的那個小窩,玩的花樣越來越多,彼此越來越契合,出於基本的信用,我每次都會告訴她案件的進展,雖然給她的回答總是毫無進展,還需等等,但她似乎也挺滿意,越來越配合我,願意與我嘗試更多以前不可能的姿勢和玩法。

  直到十一月七號這天,星期日,晚上十一點,母親忽然收到局裡的通知,有緊急任務需要出警,她從床上起來,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換上警服,看到我醒後,跟我說瞭聲局裡有任務,便下樓,在我的目送下,越過淅瀝小雨,坐上警車,呼嘯離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