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帝國歷二零七零年,夏農已經成為魔導聯盟武裝部的一名小隊長,指揮連自己在內八人,雖然隻是一名小隊長,卻是魔導聯盟裡被寄予厚望的精銳小隊。官銜不高,待遇倒是很好。現在他們正在一個森林裡悄悄的前進。
「隊長,發現目標。」
夏農的耳機裡想起通訊偵查兵的聲音,作為魔導聯盟的尖兵,他們裝備有最先進的魔導裝備來輔助作戰,不知道什麼時候研究員給這個戴在耳朵上的通話器起名叫耳機,就被傳開瞭。
魔導聯盟的偵察兵背著一個厚重的箱子,裡面是偵測設備和通訊設備。和魔法帝國的偵測法師職務類似,不需要像劍士那樣離開隊伍單獨或者小隊先行給大部隊進行近距離,而是在隊伍的中間,使用魔法偵測,魔導聯盟開發出瞭戰場偵測裝備,讓凡人或者劍士也可以通過裝備偵測周邊情況,當然這種偵測不像法師那樣直接,法師一個偵測術可以感知出周圍的一切,死物活物都會根據魔法感知直接在腦中有一個概念,而魔導聯盟則偵測裝備還相對來說原始,隻能通過調整偵測幾種東西,比如說普通人,法師,劍士,而且偵測也不像法師那樣準確,甚至隻能在手上戴的屏幕上顯示一個方位不靠譜的大致距離。當然這已經是過去不敢想象的瞭,畢竟是凡人。就算是魔法帝國的遍佈國內的偵測塔,也是有法師駐紮人為偵測的,而現在,不管你有沒有能力,隻要經過簡單的培訓,都能使用這一套魔導裝備。
「對方目前還沒有偵查,是否啟動反偵查?」
夏農點瞭點頭,這一次的目標是法師,那麼小心是不為過的。魔導聯盟至今也沒到說要去反抗帝國統治的地步,而這次的目標是法師的原因,是因為情報顯示這次的目標是野法師,他們在帝國的森林裡偷偷的研究魔獸,很有可能是召喚師的殘餘。為瞭實戰測試,夏農一行由小型浮空艦帶到瞭森林的邊緣,然後他們潛入瞭森林。
「兩男一女,還有兩名劍士,他們真的是野法師嗎?」
「帝國的劍士被辭退瞭很多,為瞭生活受雇於野法師也不是不可能啊。隊長你怎麼看。」
夏農通過望遠鏡看著在那裡指揮劍士解剖魔獸的法師,從內心來講,他也很不安,身為法師,他自然是瞭解帝國的龐大和恐怖。
「我們為什麼要懷疑總部的情報?」
「殺錯瞭怎麼辦?」
整個小隊都盯著夏農,在帝國,殺法師最低死刑起步,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當法師那會,參加野外訓練,是有傷亡指標的,千萬不要以為魔法帝國真那麼在乎法師的性命,並沒那麼在乎,殺錯瞭,就錯瞭吧。進這種魔獸出沒的森領,總會有傷亡。」
不知道為什麼,夏農從望遠鏡裡看到那個女法師似乎在和男法師有說有笑的,內心就有一絲扭曲,自己不在的時候,夏雷妮她是不是也這樣!
「對方完全沒有防備,好瞭,所有人聽我指揮……」
通訊偵察兵在一個高處潛伏起來,負責觀察整個戰場。兩名裝備伊芙利特之怒二型精準強化型的精準射手分別一高一低占下兩個點,夏農和一名突擊兵再帶三名射手準備接近戰。在魔導聯盟裡射手已經不再是弓箭手,而是裝備有伊芙利特之怒的士兵,相當於一個可以釋放火球術的法師。
「對方一名法師兩名劍士在魔獸屍體旁邊,另外有兩人在紮營地附近,對方依舊沒有發現我們的蹤跡。」
魔導聯盟的偵測設備現在還無法識別法師的屬性,對於夏農來說,難點就在這裡因為自己的法師等級較低,所以他不敢主動去偵測對方的等級,怕暴露瞭,如果對方是也是和他一樣的法師那麼這支隊伍就是小菜一碟,如果有大法師,那麼會是艱難的一戰,如果有魔導師什麼的,那麼你最好祈禱自己能死的痛快點。
「我們要不要主動現身去詐對方一下?」
「不行,情報上說對方是野法師,現身的話對方絕對會被殺人滅口。如果對方有恃無恐,拿出個正規證件來,那就說明對方是帝國的法師,我們就暴露瞭,而且對方也不是白癡,這種裝備的是巡林隊,魔導聯盟想幹什麼?」
夏農回絕瞭隊員的提議,讓小隊繼續悄悄的接近對方。
「狙擊組,先行攻擊。」
兩名精準射手把伊芙利特之怒調整瞭一下射擊方式,一般的射擊是釋放火球,但是火球術的飛行的速度不夠快,所以在原有的魔導武器上進行瞭強化,調整射擊模式後,可以釋放火矢,是一種以速度見長的法術。兩人分別瞄準瞭遠處的一男一女兩名法師。
「我們把第一發調整成爆裂模式直接覆蓋打擊。」
幾名隊員點瞭點頭,然後各自開始準備。隨著兩支從不同角度射出的火矢快速的飛向兩名法師,戰鬥打響。兩名劍士剛剛拋棄手上的魔獸組織拔出劍,五發爆裂火球就打瞭過來,而劍士身後的法師在第一時間居然幹的事情是魔法偵測,這個菜鳥很顯然在戰鬥集訓的時候沒好好聽課或者沒認真對待,遭遇襲擊第一時間應該給自己撐起護盾,又或者他以為對手是法師,在第一輪施法以後會有一個間隔。總之,一下對方三個人就直接被爆裂火球覆蓋打死。
在不遠處的紮營地,一男一女兩名法師在被火矢攻擊卻沒有建功,男法師已經到達瞭大法師的級別,而且正好是面對森林,看到火矢的瞬間就如同條件反射的支撐起護盾,火矢魔法雖然速度很快,但是也存在威力不足的問題,擋下兩發火矢以後立馬一個大范圍的偵測術啟動,然而兩名劍士和自己的學弟已經被爆裂火球覆蓋,到這時候他依舊以為自己是被法師偷襲。
「我代表魔法帝國暗系生命科學研究部要求你們停止自己的進攻行為!我們並非偷獵者或是野法師,我們有完整的文件可以證明自己有權狩獵魔獸並且進行研究。停止你們的進攻行為!」
回應他的是兩支火矢。
「射擊完瞭立馬轉移!」
夏農話剛說完,一道閃電已經批中一名精準射手,在一瞬間人就被電死,對方一邊展示自己的身份,一邊可沒停下,已經有三個人死瞭,這事是不會善瞭的,即便法師和法師之間,也不會是完全沒有鬥爭的,尤其是在野外。
「凡人?魔導聯盟?」
在發現自己視野裡的對手是魔導聯盟以後,法師沒有選擇第一時間逃走,在他看到不過是幾個凡人仗著有魔導聯盟提供的魔導武器偷襲有瞭個先手罷瞭。他們殺瞭法師已經是重罪瞭,那麼不如直接由自己來殺。
「區區凡人也敢挑戰法師的尊嚴!」
另外一名精準射手在移動著自己的位置,而法師則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又是一道閃電直接命中瞭另一名精準射手。交戰短短的一瞬間,己方靠著偷襲雖然一瞬間幹掉瞭對方三個,但是對方也直接反殺瞭自己這邊兩人。夏農希望自己能把對方拖入近戰,這樣自己還有機會,所以指揮小隊不顧一切的分散開沖鋒。
「畢竟是凡人,呵呵,就算你們分散開又能怎麼樣!」
法師撐起一個護盾阻擋對方射出來的火球,魔導武器的局限性就是火球的威力雖然對付凡人綽綽有餘,但是真遇上法師,少量的伊芙利特之怒無法對對方造成有效的傷害,必須聚集起一定的數量。法師的法杖頂端閃電的力量開始匯聚,他由著夏農靠近,他要讓這些凡人在將要成功的一瞬間,失敗,轉而滑進絕望的深淵。就在夏農離他還有幾米的時候,一道連鎖閃電從法杖上發射出來,他要夏農倒在他的腳下,然而夏農的身上亮起一個魔法護盾,法師大意瞭,他沒想到夏農是法師,而用近戰的打法,這時候他雖然吃驚有點慌亂,但依舊沉著,畢竟他的魔法護盾也撐著,對方也是法師但是沒用魔法和他對轟,那隻能說明對方的等級不如他,沒有信心在法師對戰中勝過他。
夏農在沖鋒的過程中可沒有射擊,因為射擊需要停下,瞄準,會浪費時間。調整手裡伊芙利特之怒的射擊模式,然後裝上尖刺。在這個距離已經不需要瞄準瞭,夏農直接射擊,一發火球打在法師的護盾上,一瞬間散開,遮蔽瞭法師的視線。法師繼續往自己的護盾裡輸入法力然後施展偵測魔法,在他的感知中竟然出瞭面前的人以外還有一個人活著,夏農的另一名突擊手隊友是一名劍士,連鎖閃電剛才夏農擋瞭一下,他自己調動鬥氣勉強擋住,至於身後的三個人就沒這麼好運氣瞭,本來產生瞭退意或者想撞死甚至考慮投降,結果看到依舊往前沖的夏農打起精神丟棄魔導武器拔出佩劍,饒瞭一個弧線從側面攻向法師。
「正面是佯攻,你這裡才是殺招麼?」
在法師看來不如自己還要依靠魔導武器戰鬥的法師對自己來說構不成威脅,而劍士一旦近身鬥氣很有可能打破自己的魔法護盾,於是轉向旁邊,抬手丟出一個遲緩術,劍士一瞬間感到自己的身體如同陷入瞭泥潭,法師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笑容,然後下一個瞬間他的臉上露出的驚愕,夏農魔導武器上的尖刺紮上瞭自己的魔法護盾,然後自己的魔法護盾碎裂開瞭,雖然尖刺也在那一下以後碎瞭,連帶著魔導武器一部分都損壞瞭,但是夏農下一個瞬間直接抄起武器砸在瞭法師的臉上,這結結實實的一下直接把對方打懵,並且中斷瞭施法,不是說法師必須用嘴念咒才能施法,而是當法師受到攻擊的時候,如果意志不夠堅定頑強或受到打擊也會被打斷施法,他忘記瞭用自己的法杖來抵擋這一擊。夏農看到得手立馬抽出一把護身的匕首直接紮進法師的身上,不停的紮,直到他聽到一聲慘叫,自己的隊友投出的劍刺穿瞭女法師的肚子,夏農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被壓在身下的法師已經斷瞭氣。
「你們……死定瞭!我們的研究有報備……有記錄……沒有收到定期聯絡……很快會有人……找過來……」
夏農走過去,拔出插在女法師肚子裡的劍,再一次紮進女法師的喉嚨,看著對方在缺少空氣中,痛苦的死去。遠處的山頭上,偵查通訊兵拿出一本筆記本,記錄下戰鬥的全過程,寫下瞭破魔刺證明有效,夏農證明可用,然後又收瞭起來。一個八人小隊,偷襲情況下死瞭五個,但是對方有三名法師,這意義就不一樣瞭。
再一次回到奧利弗市,夏農整個人還渾渾噩噩,他們隻是簡單的打掃瞭一下戰場,他不知道的是他們離開瞭以後,又有一隊人進來把戰場仔細的打掃並且偽造瞭一番。夏農又找瞭妓女,還是葡萄,這幾年他也不是沒找過其他妓女,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算來算去,貌似還是葡萄性價比最高的樣子,還有一個,夏農靠著葡萄瞭解愛德華的近況,愛德華貌似也靠葡萄瞭解自己的近況,自己和愛德華也不是沒再聯系過,當見面已經成瞭無休止的爭吵,那還不如不見。
「你今天怎麼感覺魂不守舍的樣子?啊,愛德華最近又升官瞭,已經是副艦長瞭,這下對他有興趣的女人多瞭。你說萬一他結婚瞭,可怎麼辦呢,我是不是得少個顧客瞭?你有在聽麼?你在想什麼呢?再這樣下去你要軟瞭。」
原來大哥也升官瞭,為什麼大哥和自己的關系會變成這樣呢,為什麼大哥看不到法師群體的問題呢,明明那麼睿智的一個人……法師統治這個大陸已經太久瞭,已經腐朽瞭,需要革新,需要新鮮的血液啊!
「喂!」
葡萄拍瞭拍夏農的臉,被夏農一把抓住手,看著夏農眼中的殺氣葡萄有點被嚇到瞭。
「怎麼把我變硬是你的技術問題。」
「啊啊啊……以後你心情不好我再也不接你的單瞭,什麼人嘛……」
「不想接就滾,不過是個婊子,不要給你臉不要臉。」
葡萄最終也隻敢說兩句,被夏農一呵斥,就慫瞭,像極瞭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自己。
魔法帝國歷進入瞭二零七五年。
魔導聯盟的勢力已經遍佈整個北方,雖然做不到執政一省,但是在很多的省份勢力都超過瞭法師,魔導聯盟終於成瞭帝國不得不重視的龐然大物。
一種新的宗教產生瞭,機械神教。帝國對於宗教並不待見,但是也不反對,因為龐大而且大量的低端人口本來就過的不怎麼樣,如果再限制其宗教信仰可能真不知道會搞出點什麼事情來,所以帝國除瞭已知神隻以外,總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宗教。其中不乏邪教,騙子之類。對此帝國的態度基本是你不搞事,不反帝國,不說什麼自己就是真神或者天神下凡,不搞什麼獻祭,哪怕稍微斂點財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瞭。機械神教不過剛剛有人提出這麼一個概念,就連神隻的形象和神職都在爭論。對於這麼一個新興的宗教,帝國的態度是先觀望一下。
愛德華已經升任瞭浮空艇的艦長。
夏農得到瞭魔導聯盟的信任,越來越激進,手裡染上的血開始越來越多。
葡萄還真的不再找夏農瞭,所以愛德華也不清楚夏農現在到底什麼一個狀態,夏農也不知道愛德華現在過的怎麼樣,雖然兩個人都在魔導聯盟,但是又形同陌路,誰也不願意去瞭解對方的情況。
至於夏雷妮,導師說她有點早,但是她居然勉勉強強的通過瞭大魔導師的考試,據說是考官看她年輕,又是女孩,稍稍降低瞭點要求以示鼓勵。現在去瞭帝國西南部的某個海港城市一方面鞏固自己實力,另一方面開始學習行政管理。帝國對她很看好,畢竟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雖說進入賢者階的運氣成分很大,但是年輕總會有更大的可能,而進入瞭賢者階要再進入大賢者階基本就看時間積累瞭,說不定,這個孩子就是將來的魔法皇帝。
魔法帝國暗系生命科學部推出瞭第一代亞人,首次展示的是虎人,熊人,狼人以及貓人。最後的結果最受關註的是貓人。用很多法師的說法,亞人項目立的太晚,為什麼自己年輕那會沒貓人?生命科學部收到瞭海量的訂單,求購貓人。以至於唐娜覺得貌似走上瞭未曾設想的道路……當然暗地裡她的研究又進瞭一步。
魔導聯盟推出瞭神龍機試驗型,但是展示的效果則一塌糊塗。
「這就是那個什麼,機甲?神龍機?」
幾個女人在某個倉庫裡看到一臺高達六米的巨大人形金屬的時候,都感覺壓力有點大。
「嗯,這玩意兒說白瞭就和劍士的鎧甲一樣,隻不過通過魔導供能驅動,讓它可以飛行,可以使用魔導武器罷瞭,沒什麼瞭不起的。」
莫裡斯坐進機甲中,機甲內部開始亮起來,帶在頭上的頭戴亮起,一瞬間莫裡斯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被自己感知到,隻是自己的手腳變的很慢,而且一些動作無法做出來。抬起手,手指緩緩的活動瞭一下,在外面幾個女人看來,機甲就像活瞭一樣,頭部的一顆寶石似乎亮瞭一下,然後感覺一道偵測魔法掃過瞭自己。
「這玩意兒活動可不怎麼靈活,比較笨重。」
莫裡斯抬起腳,緩緩的落下,他知道現實中自己其實應該屬於一種類似於昏迷的狀態,整個人被固定在座位上,現在自己的精神是和機甲相連的,所以他隻能以一種別扭的方式緩慢的走路,因為機甲的笨重是無法和人類一樣迅速的。
「你們兩個要不要試一試,看看短時間內可以切這玩意兒幾刀?」
羅莎莉和維納對視瞭一眼,一左一右飛身而出,對付大型單位攻擊其關節支撐可以算常識瞭。莫裡斯則操控幾下試圖阻攔,但是緩慢的機甲顯然在身手敏捷的劍士面前毫無還手之力。莫裡斯從機甲裡爬出來看著機甲上的劍痕。
「我們要是用上鬥氣的話,這玩意兒就被拆瞭。所以說這麼弱的東西是怎麼去挑戰魔法帝國的?」
「你們能飛麼,這玩意能飛,能用魔導武器,在地面上被你們近身瞭是一面倒,但是對方飛在天上就不好玩瞭。還有,想想你們的級別,強者可不是隨手一抓就有的,尤其在魔法帝國,劍士的數量很龐大,但是高階的卻比過去更少,一方面是資源獲得的不夠,另一方面你們自己猜吧。順帶一提,這可是古董來著,大陸上可能就這麼一臺還能用的瞭……下手輕一點。」
莫裡斯有點心疼的看著機甲,開始翻出一些材料來進行修繕。
「當凡人掌握瞭一些超凡的力量以後,總會有一點,迷之自信,呵呵。順帶一提,這玩意兒雖然笨重,但是也是有它的優點的,空瞭教你們玩玩這東西好瞭,可以體驗一下,對於不會魔法的人來說,這東西還挺有意思的。」
魔法帝國歷二零七八年的年末。
夏農坐在神龍機裡,進行著日常訓練。他使用的是神龍機二型。神龍機的寓意是堪比神的力量龍的強度的魔導裝甲,有點類似於過去那些什麼魔神劍啊,火龍盾啊,水龍之杖之類的命名。土歸土吧,總算是有個叫的響亮的名號。
神龍機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駕駛員等於是精神鏈接上瞭機甲,所以必須以機甲的限制行動,在機甲裡走路都成瞭一件特別扭的事情,必須以某種限制來行動。而神龍機的精神鏈接操控設備,又導致很多神龍機的駕駛員,在離開瞭神龍機以後,無法分清現實,甚至出現過有人以為自己還坐在神龍機裡,出現行為怪異,甚至覺得自己能飛,還有跳樓的。在第一批試驗技師裡面,表現最好的就是法師,他們可以很快適應這種區別,用他們的說法就像自己待在一個持續的偵測術裡面罷瞭,沒什麼大不瞭的。隻不過魔導聯盟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依舊培訓大量的凡人或者劍士充當駕駛員,像夏農這樣的是已經被魔導聯盟認可的法師。
帝國還以為魔導聯盟搞出來的那個玩具到現在還在回爐重造,卻不知道魔導聯盟已經將機體升級到二代,在地下都市開始進行神龍機駕駛員的培訓,並且儲備下大量的軍備。魔導聯盟高層的說辭是為瞭向帝國展示武力,讓魔導聯盟可以在帝國的會議桌上加上兩把椅子。這個說法到不是什麼計策或者胡謅,畢竟帝國已經統治大陸兩千年,很多的人就算對帝國再不滿,也知道帝國的強大,對於直接對抗魔法帝國有著心理上的恐懼。而且即便是高層,內部的分歧也很大,魔導聯盟內部大量的都是商人,屬於投機派,對於他們來說魔導聯盟是獲得更高社會地位和利潤的一個平臺,真要他們去抗衡魔法帝國,他們自己也不樂意。他們希望的是這些軍備可以大規模的生產,他們能拿到更多的訂單,擴大廠房,雇傭更多的工人轉去更多的金幣,而不是說要和帝國去拼和你死我活。
訓練結束瞭,夏農又回到瞭奧利弗市的地面。很快就將踏入魔法帝國歷二零七九年瞭,夏農感到瞭那麼一絲,孤單。這些年自己的隊友換瞭一茬又一茬,他殺瞭好幾名法師,還有一些背叛魔導聯盟的人,手上的血越染越多,每次都和走大運一樣的活下來,有兩次隊伍裡就活瞭他一個,有人叫他死神,他的隊員尊敬他,但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一點接觸。沒朋友沒女人,聽說他妓女都不怎麼找,總覺得他有點心理問題。
夏農一個人孤單的在大街上走著,天上有雪花掉落下來,看著那些已經被染黑的雪花,夏農感嘆瞭句,這空氣裡刺鼻的味道是越來越重瞭。
大傢上人寥寥無幾,機械神教在短時間裡迅速的發展,神隻的形象是一個帶著眼鏡,右手拿著扳手,左手抱著一打圖紙的工程師。據說他有著無窮的智慧和靈感,人類現在用的魔導物品不過是他不小心遺漏到人間的一些陳年舊作。人類在他眼中不過都是些孩子,孩子們可以平等的享用他的恩賜。不知道為什麼機械神教居然提出瞭平等的概念,這個概念很有市場,甚至連魔法帝國都沒辦法說什麼,因為這個概念最早是初代魔法皇帝提出來的,即所有的人類,無論是什麼職業,都逃脫不瞭人的范疇,超凡者也是人類,不能超脫人類。這裡被理解成人人平等貌似你不能說它錯。很多對於法師長年高高在上心懷不滿的人紛紛加入瞭機械神教,宣揚著教義,隻是這位神隻貌似太忙瞭,還沒有空展示自己的神跡。
夏農走著走著,他看到瞭不遠處的墻角坐著一個女人,貌似有點眼熟,紫色的頭發,好像是葡萄。自從當年自己罵過葡萄以後,葡萄第二天錢都沒拿就走瞭,再也沒來找過他。一開始他還打算看看這個婊子打算裝多久,但是當他突然想起來貌似自己真的很久沒見過葡萄以後,似乎又有點想她,自己在這個女人身上脫瞭處,當時自己的內心真的很亂,可能,自己的確有點過分……
「葡萄?」
隨著夏農叫瞭一聲,女人抬起頭看瞭夏農一眼,然後掙紮著想爬起來走開。
「還真是你,怎麼搞成這樣?」
葡萄打開夏農伸過去的手。
「我不接你的生意。」
「你這個樣子要死的……」
「一個婊子妓女就算死瞭和你這個前途大好的法師老爺又有什麼關系?還是說老爺你準備用強?」
夏農這時候脾氣也上來瞭。
「你既然知道自己就是個婊子妓女,那麼作為一個法師,又是魔導聯盟武裝部的軍官,你看看你我之間出點什麼事別人誰相信誰。」
盡管葡萄抵抗瞭一下,夏農還是把葡萄給抱回瞭傢。很多年沒見,葡萄已經不復年輕時候的青春靚麗,腰不再和以前一樣纖細,過去平坦且緊致的腹部現在開始有瞭一些贅肉,整個人看起來比過去豐滿瞭一點。看著葡萄,夏農下意識的摸瞭摸自己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留起瞭胡須,或許是為瞭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戰士。葡萄其實並沒有受什麼傷,總體來說,是餓的。夏農買瞭幾份飯外帶,給她一個人吃瞭。
「你怎麼,落到這個地步……」
「年紀大瞭,生意不好找瞭,僅此而已。要麼,繼續拉低自己的底線,什麼生意都接,什麼玩法都來,要麼,就得忍受。我租瞭那房子十幾年,就因為拖欠瞭一個月,就被房東趕瞭出來,什麼都沒留給我,什麼都沒留……」
「他不幫你?」
「他是個冷血的人。」
夏農有點意外,葡萄對愛德華的評價貌似也很差。
「但是我覺得遇到這種事情或許他也會收留我幾天,隻可惜他現在是艦長瞭,一上浮空艇就經常不下來,幾個月不在傢是常事,我找過幾個人,不在的不在,拒絕的拒絕,僅此而已。」
「作為一個劍士你再怎麼也不至於淪落到挨餓的地步啊,哪怕去搶去偷熬過一時也行啊……」
葡萄看著夏農笑出瞭聲,眼神中充滿瞭鄙夷,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
「我已經墮落成一個婊子瞭,還要我墮落到什麼地步?去搶,去偷?我能搶的瞭那些有錢人的嗎?別人護衛一大堆的,你是不是從小什麼俠盜的故事挺多瞭。強盜,小偷最終禍害的就是更窮的人。我去偷瞭他們,搶瞭他們,或許我是能多活幾天,別人要死一傢子怎麼辦?我一個妓女,死就死瞭,別人活的好好的,因為我傢破人亡?」
夏農一瞬間覺得自己怒不可遏,葡萄不過是個妓女,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還不如個妓女,這讓他情何以堪。
「那一次我就聞到瞭你身上的血腥味,至於現在,你身上的血腥味濃的可以熏死人。我不知道你在這些年裡經歷過什麼,但是我不想和你打交道,也不想接你的生意。多謝你救瞭我一命,一會陪你上次床,抵完瞭這頓飯錢,以後不要再找我,我也不會來找你。」
葡萄脫下衣服,直接準備進夏農的浴室洗澡,然後被夏農一把按在地上。
「你為什麼這麼抗拒我,你他媽的不過是個婊子,你不照樣接愛德華的活,你不說他冷血你不一樣接他的活!」
「愛德華是冷血,他總是冷血的提醒著我們不過是金錢關系,但作為一個法師他從沒高高在上,哪怕我是個妓女他也從來沒有眼神中的看不起,沒說過什麼重話。而你不一樣,你看我的眼神裡充滿著鄙夷,看這個世界的眼神充滿憤怒,你覺得誰都欠你的,所有的人都欠你。如果不是愛德華偶爾要問問你的狀況,我以前就壓根不想來找你接你的生意!我知道我和愛德華是金錢關系,冷冰冰的,即便這樣他也算是個好客人,我隻是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稍微幫幫他。」
「那不還是他在利用你來刺探我的消息!你是豬腦子感覺不到嗎?」
「我願意被他利用,我自願的!」
夏農抓起葡萄的衣服一把丟給她,也不管她還裸著就一腳踹出瞭房間。
「滾,婊子,滾吧。我的確不應該救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運氣瞭。」
隨著房門碰的關上,葡萄默默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後離開。在大雪中,葡萄一邊走,一邊似乎又有點想哭泣,那個過去的房間裡還有一點自己的東西,她指望著房東能丟出來,自己還可以撿回來,哪怕自己已經沒有傢瞭。或許是因為情緒不怎麼對,她和一個路人撞瞭一下。
「對,對不起……」
「和我也這麼客氣的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葡萄抬起頭,看到愛德華正拖著一個大箱子。愛德華已經幾年沒在奧利弗市過新年瞭,今年船員們都勸他,工作積極也得有個限度,好好去放個假吧,所以他準備回自己的傢過這個新年。結果在回傢的路上他看到瞭葡萄,葡萄和他一直有聯系,他知道葡萄現在日子很不好過。葡萄看到愛德華以後的反應是抱著愛德華哭,哭的很厲害,愛德華輕輕的拍著葡萄的背,順帶給她釋放瞭幾次治療術,等她哭完瞭,才詢問原因。
「明白瞭,幫我提著箱子。」
葡萄幫愛德華提著箱子,愛德華很直接的找到葡萄的房東,敲瞭幾下門,然後直接用開鎖術打開瞭房門,在房東一臉震驚的目視下,走到房東面前,一巴掌扇在對方的臉上。
「你以為我沒錢給是嗎?」
房東看著被自己趕出去的葡萄,然後看著愛德華身上的浮空艇艦長制服以及剛才他開門用的手斷,一臉驚恐的搖著頭。
「我不知道……」
愛德華又是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
「你知道瞭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房東立馬心領神會。然後爬起來快速的翻找出一把鑰匙塞到愛德華手裡。
「就是這個房間,還沒人搬進去,隨便住,我不敢收錢……」
「明天早上去收房間,閉上你的嘴,聽到瞭嗎?」
「是,是!」
愛德華對著葡萄揮瞭揮手。
「走。」
葡萄也順從的跟著愛德華,再一次打開房門,房間裡和自己走的時候似乎沒什麼變化,葡萄翻找瞭一會以後,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翻出來瞭一塊木制的小掛件。
「找到瞭。」
「其他不要拿什麼瞭嗎?」
「這是我傢人留給我的回憶,盡管他們已經不再瞭,其他並沒什麼值得留戀或者需要的東西。」
愛德華又一次來到瞭自己的小公寓,即便身為艦長,他也沒有買更好的房子,依舊住在蜂巢裡。隻是添加瞭一個隔音設施和空氣凈化設施。
「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
「雖然我覺得我說這話自己都覺得奇怪,畢竟我是你的客戶。放棄你的堅持,去多接點生意吧。或者,你雖然過瞭三十,但是身為一個劍士你看起來雖然不如以前但是也還有料,去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找個普通人嫁瞭吧。又或者去找一份工作?」
葡萄坐在地上,用手抱著腿,頭埋在雙腿之間。
「什麼生意都接,慢慢的就會什麼玩法都接,最後自己的身體毀的越來越快,有些人的生意我接瞭要用鬥氣恢復幾天,所以我才在這一行幹瞭這麼久,別說妓院裡的兩三年換一茬,就算和我一樣當暗娼的,也換瞭兩波人。我認識幾個和我一樣進工廠的劍士,一開始他們因為力氣比普通人大,會鬥氣能幹得多,拿得多貌似過的是不錯,沒幾年各種職業病也來瞭,有幾個雙腳都廢瞭。還有我認識有幾名女劍士給有錢人雇傭的,等我第二次見到她們已經沒瞭四肢像條狗一樣在地上爬著討好主人。而我依舊茍活著……或許我能換個地方,但是已經過瞭最好年紀,又難以懷孕的我,普通人又怎麼會要?就算要瞭,又怎麼會養得起?我能騙的瞭別人,我騙得瞭自己麼。」
愛德華嘆瞭口氣。
「這是帝國的問題,如果不是帝國當年一意孤行……也不至於會搞成這樣。」
「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法師總是不把別人的命當命,我的很多同伴都在和法師出行中就殞命瞭,什麼說法都沒有,一點歉意都沒有!所以我的師兄弟們總是寵著我,保護著我,不希望我去帝國任職,害怕哪天我就沒瞭,或者變成瞭法師的寵物。然後一下次解雇瞭那麼多的劍士,讓我們失去瞭生活的來源,說什麼回歸普通人的生活,一下子這麼多人,怎麼辦!怎麼辦?我們不會種地,不會做工,不能打獵,我們這麼多年一直在練習怎麼殺人,最後隻能賣力氣……我想看看擠垮我們的什麼魔導聯盟到底是個什麼,於是來到瞭這裡,這裡真好啊,那些魔導物品真的好好啊,生活真方便,結果這地方吃人,這地方在不停的吃人,在渴求新鮮的血肉!最後還有我,我痛恨你們,為瞭生活的舒適一點又出賣自己的肉體,還專門找法師賣。我痛恨這裡,但是又離不開這裡……其實錯的是我,最懦弱最下賤最無恥的,其實是我……」
愛德華看著葡萄哭訴,發泄,隻是給她弄瞭幾瓶酒,讓她喝,最後等她喝醉瞭,人又折騰累瞭,讓後把她扶上床,給她蓋上被子,拿毛巾擦瞭擦她哭花瞭的臉。坐到椅子旁邊開始寫日記。
我不知道帝國為什麼當年急於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解雇數量如此龐大的劍士群體,就後續來看帝國此舉異常的倉促並且沒有做好準備,大量的劍士被迫離開帝國的體系自尋生路,得不到安置的他們不但自己找不到工作,也進一步擠壓瞭普通人的生存空間,使得他們不再忠於帝國,激化瞭內部矛盾。
今天我聽到瞭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魔導聯盟在渴求新鮮的血肉,我在這裡這麼久居然沒有註意過這個問題。仔細回想一下,魔導聯盟幾乎全是年輕人,稍微上點年紀的不是超凡者就是有錢有勢者。年輕人進入這裡,被吸幹血肉,然後被無情的拋棄。我曾以為魔導聯盟能改變普通人的生活,讓凡人更多的享受到魔法的好處,從內心喜歡上魔法,而不是因為羨慕法師的統治地位,從現在來看,魔導聯盟並沒有扛起這個重任,反而加劇瞭整個帝國的動蕩。凡人在掌握瞭一定的超凡之力以後,野心和欲望也隨之產生,他們對責任的擔當更少,看問題更加片面,帝國如果繼續放任魔導聯盟野蠻的生長,可能會釀成大禍。
葡萄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愛德華則睡在地上,於是一躍而起,照理應該是反過來才對。當然她的誇張反應也把愛德華給弄醒瞭。
「昨天,謝謝你。」
「嗯。」
愛德華點瞭點頭,沒有特別的表示。
「最近幾天就要過年瞭,你可以在我這裡住下,想走的時候就走,鑰匙。」
愛德華拋瞭把鑰匙給葡萄。
「我是個妓女……我……」
「我沒準備娶你,隻是看在怎麼多年的交情,你最近糟瞭難沒地方去給你個地方暫住罷瞭。不管怎麼說,要過年瞭,別愁眉苦臉的,打起精神來。」
葡萄點瞭點頭,眼睛裡有點不爭氣的又充滿瞭淚水,雖然很艱難,但是她至少有個地方住瞭,暫時不會餓死。愛德華過起瞭一段時間休閑的日子,不再去思考那些煩心的事,不在需要每天在浮空艇裡走來走去到處檢查問題看記錄管人事,每天可以泡上一杯茶看看以前沒時間看的書,閑得很,當然還有葡萄在,住在他這裡的葡萄和上門做生意的葡萄,就像是兩個人。
「挺舒服的,你這按摩手藝哪裡學來的?」
「我是劍士,很多劍士都會有一些暗傷,小時候看到父親有時候很難受,就會學著怎麼去做這些。」
原來葡萄居然還會按摩,手法還不錯,讓愛德華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下來,隻是按著按著就不太對瞭。
「你又按到奇怪的地方去瞭,昨晚已經做過一次瞭。」
「我不能在這邊,白吃飯。而且我吃的還多……」
「我好歹都是個艦長,不缺你這點飯錢。幫我繼續按一會吧,正常的按摩。」
葡萄其實很擔心真的會被愛德華趕出去,她真的沒地方去瞭,如果去那些什麼陰溝小巷,就真離死不遠瞭。所以她在盡可能的討好愛德華,就連吃東西都很克制,其實在愛德華看來大可不必。
「那個,在傢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就算你會鬥氣不怕冷,一直這麼維持著消耗也大不是麼……不不不,沒說你多吃瞭……你這樣要凍出病來的!不是讓你換情趣內衣……」
葡萄在傢衣服都不穿,一直晃動的胸和裸露的肉體也讓愛德華挺頭疼的,這是到現在再來考驗他的定力麼。當葡萄在傢都不怎麼用走的,甚至開始用爬的時候愛德華終於吃不消瞭。
「給我好好走路,我不是變態,也沒那種嗜好,你要再爬給我滾出去,你愛怎麼爬怎麼爬。」
葡萄就像隻受傷的野獸,脆弱又敏感,所以愛德華除非是自己是在吃不消,不然一般也不去說她。在整整一個月裡愛德華可以說過上瞭夜夜笙歌的日子,有點荒淫,又很放松,吃完瞭睡,睡醒瞭吃,看看書,做做愛,不用去操心一艘艦船的運行,不用去心煩那麼多事,愛德華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好瞭不少。當然他和葡萄都知道這一切很快會結束,休假結束瞭愛德華就得回去工作,他不可能娶葡萄,他好歹是個法師,怎麼可能娶個妓女回傢,哪怕是包養,也有的就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願意。每天都有人來到奧利弗市,然後被這座城市吞噬。
「怎麼還沒來……」
「什麼還沒來?」
「沒什麼。」
「吃飯吧」
愛德華今天帶回來的飯菜有那麼點豐盛,葡萄看到也知道怎麼回事。
「今天去和浮空艇聯系瞭一下,還有三天就靠港瞭,我得回去,畢竟我是艦長。」
「嗯……」
葡萄低著頭,愛德華伸出手摸瞭摸葡萄的頭。
「我走瞭你依舊可以住在這裡,你想怎麼生活,那是你的事情。隻是你不許帶男人來這裡。」
「我……我會去找一份正經工作……」
「好事,但是你得明白,我不會娶你。」
「我知道!我……知道。」
葡萄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今天的飯菜有點油膩,油膩的令她反胃,或許是因為愛德華要走瞭,強塞瞭幾口飯以後捂著嘴去廁所又都吐瞭出來。
「你怎麼瞭?」
「可能是因為你要走瞭吧……有點不安。」
葡萄再一次坐回桌邊,又吃瞭幾口以後再一次的去吐瞭,然後被愛德華拖著去看瞭醫生,做瞭一個檢查以後,得出瞭一個讓愛德華和葡萄都匪夷所思的結論,葡萄懷孕瞭。醫生直截瞭當的說葡萄不是孕吐,而是壓力過大導致的胃部不適罷瞭,葡萄剛剛懷孕,還沒到孕吐的時候呢。
算算時間葡萄肚子裡的還真是自己的,以至於愛德華有點迷茫。法師很難擁有自己的子嗣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浸淫魔法導致身體裡魔力的濃度很高,甚至高過一些正常人的承受范圍,所以魔法師讓人懷孕或者自己懷孕是低概率事件,真的有點低。劍士似乎也有同樣的問題,劍士貌似體內的活力又太活躍瞭點,普通人也有點承受不住,不過比法師好一些,而且劍士的體能各方面也比法師好一些,多播種總會有收獲,還能消耗多餘的體力,所以雖然外面覺得劍士們子嗣還挺多,實際上根據魔法帝國的研究,單純的相比,劍士的生育率也是低於凡人的,就像葡萄的父親,女人有很多,但是隻有葡萄一個女兒。
葡萄有點為難的看著自己的肚子,她沒想到自己過瞭三十還能懷孕,而且是懷瞭客戶的孩子,客戶還是生育率極低的法師,這種事情不說沒可能吧,概率貌似和中頭彩也差不瞭多少。
「我會去把這個孩子打掉,不會讓你為難的。」
愛德華則坐在一旁一支接著一支的抽煙,葡萄跪坐在地上,就像給等待審判的囚犯。
「生下來吧,好不容易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用不著扼殺掉。我不會娶你,但是我會給你撫養費,這裡以後就給你住瞭,我再留一筆錢給你……」
葡萄對於這個結果,哭瞭很久,隻是這一次她很高興,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個很好很好的結局瞭,等於給人當情婦,好到她都以為是幻覺。第一次,葡萄晚上和愛德華睡在瞭一張床上,愛德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現在葡萄的肚子還沒有隆起,還是平坦的,隻是裡面已經孕育瞭一個新生命。身邊能有個人可以依靠,葡萄就感到很安心。
同一個夜晚,夏農則在魔導聯盟的富人區會所裡揮灑著自己的薪水。這些年他根本不存什麼錢,作為一個戰士,誰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為什麼要存錢?那些存錢的人都是懦夫,隻要心裡還有放不下的羈絆,就不夠勇敢,想著妥協。在戰場上不畏懼死亡的人,才能活下去。身下的女人忍不住發出瞭兩聲呻吟,直接被夏農兩巴掌扇暈。看著口鼻流血的女人夏農沒一點憐憫,他記得自己剛來的時候愛德華給自己說過的,這裡的玩物可以隨便玩,玩死瞭都無所謂。於是讓旁邊的侍從弄來瞭一戶冰水,直接把女人澆醒,看著瑟瑟發抖的女人。
「讓你自己動,你做不動,讓你別出聲,你又忍不住,所以,告訴我你有什麼用?」
「對不起。對不起……」
「我覺得你們可能沒有把她教育好就讓她來服侍客人瞭,這是你們的失職。」
跑出來一個看起來算是個管事的對著夏農點頭哈腰,畢竟他的制服還有肩章,說明這傢夥雖然不是軍官,但是在武裝部也算是個重要人士。
「把她拖下去再教育。請客人重選。」
女人已經嚇到站不起來瞭,所以要有人來拖走。然後一排女人站在另外一邊,等著夏農重新挑選。每個女人都面帶著微笑,隻是夏農能從她們的眼神中看到恐懼,厭惡,鄙夷,所以揮瞭揮手。
「換一批。」
「趕緊換,這人怎麼還沒拖走?」
這時候旁邊一個女人走過來,也是客人,伸手在管事的嘴上點瞭點,然後擺瞭擺。管事立馬懂事的退下,連同周圍的人都散開。
「我觀察你很久瞭。」
夏農抬起頭,看著面向自己的女人,沒穿衣服,身材火辣,但是因為年紀問題,看起來有點豐滿,屬於熟女的類型,說起來不是夏農的菜,但是也屬於可以接受的范圍,就是那種玩玩也不介意的范疇。而且和他一樣是客人的身份,那張臉,哦對瞭,她應該叫蕾貝卡,自己小時候還偷窺過她來孤兒院配種,這些年知道她也在這邊但是兩個人沒什麼交集,說起來這個女人應該比自己大不少,應該是五十左右的老女人瞭,因為是法師所以看起來還依舊年輕麼?夏農在心底裡已經把蕾貝卡鄙視瞭個遍,但是嘴上卻說著另外一番話。
「我不認識你。也不想和你打交道。」
「別急著拒絕,我知道你,你作戰勇猛,越級殺過好幾名法師,大英雄。」
夏農的瞳孔睜大瞭一下,這種事情堂而皇之的在這裡說出來,她安的什麼心?
「我們都很看好你。」
「我記得你也是法師。」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法師?是啊,我的確也是一名法師,準確的說,是一名野法師。知道為什麼嗎?他們妒忌我的才華,甚至不惜毀瞭我。魔法帝國有一條規定,就是在法師還未進階大法師之前,最好是去生育一個子嗣,因為一旦進階大法師以後,命中率就真小的可憐。你也是孤兒院出來的吧,所以你也應該回去過不是麼?為什麼回去的都是什麼魔法師,嘿嘿嘿,是有原因的,到大法師的級別,帝國就不折騰不強求瞭,也不符合他們的身份。這個規定對男法師而言自然是沒什麼,去瞭就爽,爽完拍拍屁股走人,但是對我們女人來說,就不一樣瞭。一旦懷孕又生孩子,會浪費最好的年華。這條規定一般大傢都用點理由或者借口給規避掉,畢竟大傢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嘿嘿,結果到我,他們用這條規定來針對我。強迫我懷孕,或者被開除。帝國到這個地步,也不再值得追隨瞭不是麼,所以我雖然是法師,我也一樣痛恨帝國,我是你的朋友,這裡有很多你的朋友。」
夏農點瞭點頭,他當然知道這裡有很多他的朋友,要是回想起來,他以進入魔導聯盟武裝部,就有人給他套近乎,有意無意的和他討論帝國的負面問題。
「所以呢?」
「我們的大英雄,不快的時候,應該發泄出來,而不是憋在心裡,這裡的女孩,都是自甘墮落的,就像你那個妹妹一樣。」
夏農一瞬間眼睛紅瞭起來,一把掐住蕾貝卡。
「你說什麼!」
蕾貝卡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夏農在她看來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打手罷瞭。
「松手。」
夏農即便怒火中燒,也選擇瞭松手,這裡殺個婊子和殺個同僚,可不是一回事。
「你他媽的說什麼!」
「啊啦啦啦啦,你的大哥,叫愛德華什麼的,沒和你說嗎。你的妹妹可厲害瞭,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大魔導師瞭呢。嘿嘿嘿,這麼年輕,怎麼通過的呢?據說考試前一天晚上,她和考官們忙活瞭一晚上。」
「你胡說。」
「我可是在情報部工作的呢。對於一些消息自然會比你更清楚。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大哥啊,看看他是不是回答你不知道。你的妹妹,會不會就像那邊的女人一樣啊。」
夏農隨著蕾貝卡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女人,小穴,菊花和嘴裡都塞著棒子,兩隻手還分別握著一根棒子擼動著,一瞬間整個人陷入瞭瘋狂的狀態,抄起衣服就沖瞭出去。
蕾貝卡看著依舊癱在地上的瑟瑟發抖的女孩,露出一絲獰笑。
「這種沒腦子的傻逼真是好打發,呵呵呵呵。」
「我不明白,蕾貝卡大人,他不是對聯盟挺忠誠而且挺重要的麼,為什麼……」
「不明白的事情不要插嘴,罰你舔我的小穴,你,從後面上。至於你,聽到瞭不該聽的,真的很抱歉啊,姐姐很可憐你,但是你聽到瞭不該聽的,這可怎麼辦那。」
蕾貝卡的身前跪著一個人舔舐著她還在流出精液的小穴,背後一個男人則用力的插著她的菊花,而蕾貝卡本人,則把剛才服侍夏農的女孩吊起來。
「你菊花裡的擴張器我要再調高一格,畢竟一晚上要伸進去一隻手的話,得加快點進度呢。小穴承受能力比菊花強一點,畢竟生孩子的時候那麼大一個孩子都能生下來不是麼,我就直接上瞭。你不介意的對吧。」
女孩的嘴早就被堵上瞭,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孩子,生活不易,人得堅強點,咱們不是說好的麼,隻要你挺到明天,我就饒你一命。」
夏農也不知道為什麼認定瞭愛德華沒搬傢,直接沖到愛德華的傢,猛烈的敲擊著房門,不耐煩瞭直接就一發魔法試圖把門炸開,幸好愛德華因為不知道發生瞭什麼,所以下意識的釋放瞭防護魔法,才沒有受到傷害,當他看著眼睛都紅瞭的夏農面對著他的時候,甚至感覺到一死詫異,兩個人已經多年未見瞭,根本沒什麼來往,怎麼突然就怒氣沖沖的來他這裡發瘋。
「夏農,你發什麼瘋?」
面對愛德華的質問,夏農看到躲在愛德華身後的葡萄,感覺血壓更是升高。
「我就說麼,她果然是在這裡,我就說怎麼會在路上偶遇到她,為瞭監視我你還真是不遺餘力啊。」
「你說什麼?」
「你自己心裡清楚。夏雷妮最近怎麼樣瞭?」
「我不知道。她已經搬去帝國南方瞭,最近和我沒有什麼聯系。」
「哦,好的很,不知道,搬去瞭帝國南方。那你怎麼知道她搬去瞭帝國南方的?先不提這一茬,她是不是已經通過瞭大魔導師的考試?」
「你怎麼知道的?她的確通過瞭。」
「你看你嘴裡說著不知道,一問這不是什麼都知道麼?所以你欺騙我從來就不打草稿麼?她怎麼這麼年輕通過的大魔導師考試?」
「我不知道?」
「哦,你又不知道瞭,或許再問問你又會知道點什麼,比如說她是不是去賄賂瞭考官,用什麼賄賂的。」
「帝國的考試怎麼會允許出現賄賂的狀況!如果你是來找茬的給我趕緊滾。」
「你看這會你又知道瞭。我認你做大哥的,你為什麼要欺騙我!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欺騙我,我做錯瞭什麼讓你們覺得我好欺負以至於都要來欺騙我!」
「夏農,我不知道你到底收瞭什麼刺激發什麼瘋。但是現在,你最好趕緊走,在事情沒變的不可收拾之前離開,回去冷靜一下。」
「呵呵,冷靜,不可收拾?你們但凡對我有點情誼都不會把我逼到這個地步!」
夏農直接往房間裡丟火球術,然後打算沖進去連愛德華一起打瞭。隻可惜他沒帶魔導武器,愛德華是大法師級別的實力,施法比他更快,也不會讓他把戰鬥拖進近戰。等到治安部派人來的時候,愛德華已經把夏農給制伏瞭,兩邊一個是浮空艇的艦長,一個是武裝部的人,本來都不好得罪,但是很多的證詞都證明瞭夏農先挑事而且在居民區釋放法術造成瞭破壞和傷亡,所以夏農被抓走關瞭起來,而愛德華則被簡單的詢問瞭一下情況然後就沒事瞭。夏農被關在單間裡,嘶吼叫喊著,隻是治安的人在收到瞭一份文件後就沒再去管他,連武裝部也沒來撈人,甚至夏農的隊友都人沒有來看望他,夏農絕望的所在牢房的角落裡,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天亮的時候,蕾貝卡已經可以把兩隻手塞進女孩的小穴裡玩瞭,女孩的子宮和腸子被一部分拉出身體,整個人身上滿是傷口和針,但是她居然還活著,隻是她不知道這是蕾貝卡刻意為之的罷瞭。
「哎呀呀,你挺過去瞭,孩子,真厲害。」
「大人,夏農已經被關進去瞭。」
「嗯,不錯,關他一段時間,把這類人集中起來關,暫時不要讓他們知道外面的情況。」
「是。大人。」
「小姑娘,我說瞭饒你一命,就饒你一命,我不殺你。你,殺瞭她。」
女孩的眼皮已經被蕾貝卡切掉瞭,眼球倒是沒掉出來,隻是眼睛因為沒有眨眼的動作已經壞死瞭,所以她隻是循著蕾貝卡的聲音面向她的方向,看起來就像在看著她,問為什麼一樣。
「我說我饒你一命又沒說我的部下也要饒你一命對吧。你怎麼這麼傻啊,真以為我會放過你。下輩子別這麼傻瞭,啊。」
蕾貝卡伸瞭一個懶腰,然後踹瞭踹自己兩個已經累的睡著的跟班。
「天亮瞭,起床。對瞭,你們去幫忙,把她的腸子抽出來,別太快,慢慢抽,一下就死瞭,不好玩,讓我多一點愉悅。」
兩名隨從看到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女孩差點吐出來,但是又不敢違逆蕾貝卡,畢竟自己不想淪落到這個樣子,於是照著蕾貝卡的指示開始給女孩抽腸,而蕾貝卡,則坐在沙發上,翹著腿,點上煙,笑嘻嘻的看著。
「不知道那傢夥受瞭什麼刺激……發什麼瘋!」
葡萄有點膽怯的看瞭看愛德華,最終還是鼓起勇氣。
「他身上血腥味很重,殺過不少人。」
愛德華聽到這個話,也扶著額頭坐在一團亂的傢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怎麼和夏雷妮交代!我當時拍著胸脯說會看好他……」
「愛德華,夏雷妮或許……她和夏農在一起呆的時間更長,對他更瞭解……我好多年沒和你提起過夏農的狀況,她有問起過麼?」
葡萄的話說的比較隱晦,但是愛德華也聽出來瞭,然後想瞭下貌似夏雷妮從來沒主動問起過夏農的情況,或許自己也從來沒瞭解過女人。
「這地方是沒辦法住瞭,換衣換個地方住麼?」
葡萄點瞭點頭,剩下的時間不多,愛德華帶著葡萄去奧利弗市的郊區,直接付瞭一年的房租租瞭一個房子,這裡離工業區和空港雖然有點遠,有點靠近奧利弗市旁邊的森林,所以相比較而言環境和空氣會好一點,本著這樣對未出生的孩子好一點的想法,即便價格有點高,愛德華也沒在意,這些年他並不怎麼用錢,哪怕進會所也是找人也是互換情報,幾乎沒有任何消費。把葡萄安頓好以後,愛德華最後陪葡萄呆瞭一晚,葡萄想用嘴幫愛德華解決一次,愛德華想拒絕,拗不過葡萄又答應瞭。走的時候對葡萄說,雖然不會娶她,但是有他一口吃的,就不會餓到葡萄,然後把幾乎所有的錢都留給瞭葡萄。
「艦長好!」
「艦長。」
「愛德華艦長。」
重新踏上自己的浮空艇,愛德華掛上瞭照舊的笑容,對向他行禮的船員們一一回禮。
「喲,愛德華,你說你不回來多好,這位置就是我的瞭。」
「呵,給我滾下來,現在它又是我的瞭。」
副艦長笑著從艦長位置上站起來,然後向愛德華行瞭一禮。等愛德華坐上瞭位置,一打一個月的浮空艇各項運行數據報表還有各種報告就塞到瞭愛德華的手裡。
「在農村,牲口歇夠瞭可是要繼續幹活的。」
愛德華笑著指瞭指副艦長。
「你就沒一句好話。」
「這次休假遇到什麼好事瞭麼?」
「怎麼?」
「感覺嘴角的弧度比以前稍稍高瞭一點。」
愛德華想到葡萄,是微微的笑瞭笑,然後想到夏農,又皺起瞭眉頭搖瞭搖頭。
「看來不光有好事,也有壞事。」
「我大概是個蠢貨,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也搞不懂男人的心思……」
嘆瞭口氣,愛德華覺得不再去糾結這些,別人的人生是他們自己的,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要操心,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愛德華走瞭以後,葡萄又變成瞭一個人。看著愛德華留給她的錢,準確的說,她沒見過這麼多錢,足以換個地方讓她過上好多年衣食無憂的生活,艦長的薪水真的很高。
「真是個傻瓜,一次性給這麼多我要跑路瞭你怎麼辦?我勾結醫生騙你怎麼辦?我就是個妓女,你真不應該信我……」
葡萄拿上一點,然後把其餘的錢鎖起來,出瞭門。
「小姐,這裡是奧利弗城,劍就是裝飾品,要防身我們這裡有很多魔導物品可以給您介紹。」
「不,我就要劍。」
在店員鄙視的眼神中,葡萄買下瞭一把制式劍和一把護身短劍。背上包裝好的劍,葡萄轉身又走進瞭一傢女裝店。
「我懷孕瞭,所以想預備幾套,寬松一點的衣服。」
「好的小姐,我來幫您量一下。」
「那個,我還想要一套裁剪縫補的工具和初學者教程,還要一些佈匹。」
「咳,小姐,雖然我來說這話不合適。我不是怕你搶我的飯碗,要知道學裁縫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而且說老實話,你這雙手不是幹過活的手,至少不是幹正經活的手。」
其實女裝店一看葡萄的衣服,多多少少會猜到點什麼,當然她們不會當著客戶的面去說什麼。
「我沒多少錢,所以想著如果衣服破舊瞭還可以縫縫補補什麼的。沒想過自己做衣服。」
看著葡萄的頭往下低,店長閉上瞭嘴,然後拿瞭一個 針線包,剪刀,還有一些佈料,還有一本書給葡萄。
「初級裁縫教程,有很多的配圖,腦子靈活一點就算不識字也能學。」
「我識字。」
「那就好。」
等葡萄走出瞭上點,一個店員臉上立馬露出瞭鄙夷的神情。
「店長,一個妓女罷瞭,為什麼不趕她出去。」
「總比去把孩子打掉什麼的好不是麼?」
「誰知道過幾個月她是不是會去大著肚子賣。」
店長沒有再接店員的話頭,搖瞭搖頭,心想自己大概也是年紀大瞭,看到這種有點露出回頭意願的孩子,還是有點不忍心。
回到傢,葡萄把書一本一本鋪在桌上,初級裁縫教材,新手廚師教材,健康食譜,新手媽媽註意事項,從零開始的傢政教學等,還有配套的工具。白天睡醒瞭以後開始學著去購買食材,看著書學習制作簡單的料理,把整個傢打掃幹凈,然後做一些簡單的運動,看書睡覺。
「說老實話小妞,我們這邊不缺打雜,你的穿著也不像個出來打工的,而且你說你懷孕瞭,我他媽的是有毛病麼要雇傭個孕婦?你在我這邊出點事情你說我怎麼辦?」
「我傢裡有一些積蓄但是也不多……我需要一份工作……我以前是劍士力氣還是有的。我不想吃閑飯……」
面對葡萄,某個食堂的老板皺著眉頭最終還是拍瞭拍桌子。
「聽聽,都他媽聽聽,孕婦都不想吃閑飯,你們這些懶鬼給老子好好幹活!小妞我先和你說明白,你在這邊出點事情我是不會管的,別指望著我會給你找醫生。然後我們這邊幹多少活給多少錢,最基本的工作量都達不到是不會給你錢的,甚至工作餐都不會給你提供。聽明白瞭麼!」
葡萄在某個食堂裡找瞭份打雜的活,做做清潔工作,短端盤子,給廚師打打下手,也跟著廚師們學學怎麼做菜,等到愛德華再一次回來,估計能嚇他一跳。
帝國西南部港口城市卡利,因為地處南方,所以即便剛過新年,也隻需要穿單衣即可。海風帶著海鳥的鳴叫聲,拂過一位少女的發髻。
「夏雷妮閣下,今天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夏雷妮作為城市的最高統治者,還是見習。在帝國漫長的歷史中,她自然是排不上號,但是作為一個女性在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成就,已經讓她有瞭一批崇拜者。
「天天悶在房間裡,很難受,新年都沒能出來祝詞,想必會讓人覺得我是個不怎麼靠譜的執政吧。」
「沒有這回事!閣下真的太拼命瞭,如果不是因為您過早的參加考試,也不至於受傷。」
夏雷妮通過瞭大魔導師的考試,但是也因為自身的實力有一點欠缺所以受瞭點傷,一直處於修養的狀態。所以她選的顧問也是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少女,這樣方便照顧她的生活。對於城市的管理她並不想多插手,一方面是自己因為傷勢所以精神還不是很好,沒有這個精力。另一方面也是她還是見習,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上手就插手一個城市的管理,可能會給這個城市帶來災難性的後果,所以她決定再看一看。
「夏蕾妮閣下有親人麼?我的父親和哥哥現在可妒忌我瞭,每次回去都說我是踩瞭狗屎運居然遇到瞭一位年輕的女執政,嘿嘿。本以為我至少得到我父親的年紀才有可能被執政大人選中當個顧問,這一下可等於是提前瞭三十年呢。」
夏雷妮和自己的顧問吹著海風,聊著天,不知道怎麼就聊到瞭親人。隻是顧問看到夏雷妮皺起眉頭,就覺得不太對。
「我看您收到來自愛德華先生的信件還挺高興的我以為……」
夏雷妮反應過來,除瞭夏農,她還有一個叫愛德華的大哥。
「他啊,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因為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所以我叫他哥哥。雖然是個好人,但是也是個笨蛋。」
看著自己的顧問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夏雷妮也覺得自己好像有一陣沒收到大哥的消息瞭,也不知道他在魔導聯盟 過的怎麼樣。
「這麼說來,您還有一位親人,而且您和他的關系……」
夏雷妮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貌似夏農和她也沒有血緣關系,算不上是親人,小時候他們兩個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又變成瞭兄妹相稱呢,自己貌似也不記得瞭。
「我應該承認,他有時候對我是挺好的。但是,那種好會讓人感到害怕。他有著近乎病態的控制欲,他覺得我應該為他所有,所以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有自己的事業,不能有自己的理想,當然也不能比他強。自從他發現天賦不如我以後,就一直纏著我不想讓我學習,和她拉開太大的差距,我的舍友找他談瞭一次被他打瞭,我試驗組的組員找他也被他打瞭,差點導致我們的試驗超期,後來高年級的學長出手才把他制服消停瞭。結果他就跑去先向愛德華大哥告狀,愛德華那個傻瓜居然被他騙瞭……」
「您,沒有提醒愛德華先生嗎?」
「我當然有委婉的提醒過他,那個笨蛋沒看懂,還以為我在和那個人鬧別扭,或者擔心他什麼的……真是笨蛋,笨蛋!」
「您在說愛德華先生是笨蛋的時候,卻不怎麼生氣,但是在提到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表情有點……」
「愛德華,就是,就是那個叫什麼次來著的,就像你和你父親之間那種……叫什麼來著?」
「代溝?」
顧問小心的回復著夏雷妮,自己和自己父親之間能有什麼好想法麼,親情當然是有的,隻不過自己總是不免想著他不過是個過時的老頑固,自己和父親之間存在代溝。
「對對對,代溝。你知道嗎?愛德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真正的好人,隻要和他比較熟,他都會表現出善意,口頭禪是,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管不著,轉頭又會去幫別人。隻是方式和方法都很蹩腳,蹩腳你懂嗎?他小時候通過瞭見習魔法師的考試然後要離開孤兒院瞭,怕他走瞭我們不好好學習,帶著我們去偷窺孤兒院裡那點破事。你還別說,我真被嚇到瞭,這麼多年我這麼拼大概也有點因為小時候的陰影。隻是這種事情適合讓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孩子去看麼,但是他覺得沒問題……真是笨蛋!笨蛋!到今天我都有點男性恐懼癥,全是因為他!」
「您,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麼!什麼叫遇人不淑啊!一個好心的傻瓜,一個壞心眼的混蛋陪伴瞭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