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斯,我記得你以前說夏農貌似不是這麼……」
「你眼中的羅莎莉和別人嘴裡的勇者是同一個人麼?你眼中的我和別人嘴裡的魔王差別有多大?」
莫裡斯回答完艾拉的問題,旁邊的維納插瞭句嘴。
「反正不管怎麼說羅莎莉很強,主人你很壞,都是沒跑的。」
「今天差不多就這樣瞭,休息吧,我也得休息一下。」
莫裡斯一邊說著一邊把眼神移到羅莎莉身上,感覺到莫裡斯的眼神,羅莎莉臉色微微變瞭變,轉頭離開瞭。然後莫裡斯抬起手敲瞭敲艾拉的腦袋。
「你給我找的麻煩,來瞭。」
「我……」
「你不僅不會反省,下次還會繼續。我去陪陪她吧,今天你也別來摻和。」
莫裡斯一邊說著一邊還看向瞭維納,維納本來也不想去湊這個熱鬧,誰知道今天晚上莫裡斯和羅莎莉會鬧出點什麼,所以攤瞭攤手。
「主人您自己保重。」
話說完維納一溜煙的跑瞭,剩下莫裡斯和艾拉兩個,一個看起來愁眉苦臉,一個低著頭不說話,伸手摸瞭摸艾拉的頭。
「把我都騙過去瞭,還真以為你能消停。」
艾拉則表現出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
「你說我能怎麼辦呢,打吧一打就哭,罵瞭要懷恨在心,講道理吧你不和我講道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莫裡斯也沒等艾拉回復,知道多半就是那麼幾句,吻瞭吻艾拉的臉然後就想著羅莎莉離開的方向去瞭。
「哼,知道不管就是默許,反正這次算我贏。」
艾拉哼瞭一聲也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瞭,畢竟莫裡斯那邊有羅莎莉要他頭疼,而且自己不能再得寸進尺瞭,雖然這次卡在剛剛好的邊緣,下次就說不準瞭,不是被逼的太狠,她也下不瞭這個決心。浮空艇很大,房間很多,所以幾個女人都弄瞭幾個房間,當然其中有一間會離的比較遠,即便關系再好再親密,彼此間也會有一點秘密。就像艾拉一個人在莫裡斯的面前可以裝貓,要是多個人她死都不會願意。當然這也是建立在莫裡斯並沒有把她們各自秘密相互傳的基礎上。莫裡斯找到羅莎莉的房間的時候,羅莎莉正縮在被子裡。莫裡斯也鉆進被子,羅莎莉似乎有點強忍著的感覺,剛想躥出去就被莫裡斯一把抱住。
「非要我把你捆起來,你才能安穩嗎?」
羅莎莉沒有說話,隻是有點急促的喘息暴露瞭她的心理,羅莎莉還在掙紮,但是一根繩子開始從碰觸到她的腳踝,這時候她掙紮的越發厲害,隻是被莫裡斯被抱緊瞭動彈不得,隨著繩子慢慢的把羅莎莉越捆越緊,她的大腿和小腿被數道繩子捆住,即便是她的身體素質強大也無法掙脫開。
「上半身和手呢?」
羅莎莉並沒有回答他,隻是不停地喘息著,同樣手也沒消停的在推著莫裡斯。所以莫裡斯嘆瞭口氣,把羅莎莉的手綁到瞭背後,終於羅莎莉隻能任莫裡斯擺弄瞭。讓羅莎莉跪坐好,然後莫裡斯也盤腿坐在羅莎莉的面前,用手撐著頭,看著滿臉緋紅又不停喘息著的羅莎莉。
「又開始瞭?」
羅莎莉稍稍的點瞭點頭。莫裡斯有點為難的嘆瞭口氣,抱起羅莎莉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她,羅莎莉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有點詭異的狀態,身體在不停的掙紮,但是人似乎又渴望和莫裡斯接觸,過瞭好一會,才消停。用手稍稍摸瞭摸羅莎莉的私處,看著手指上都能拉絲的淫液,莫裡斯有點為難的捏瞭捏羅莎莉的屁股。
「這樣下去,你要是養成瞭點變態的嗜好,你就真成瞭小黃本裡的勇者瞭。看,現在你好像對束縛都開始有感覺瞭。」
「為什麼,來到瞭西邊我還會……」
羅莎莉把頭埋在莫裡斯的胸口,不用看也能感受到那個溫度已經過熱。
羅莎莉現在整個人在精神上有點分裂。她的邏輯是這樣的,自己是勇者,那她的身份算是配得上莫裡斯,可是自己有瞭勇者這個身份,可以不自卑瞭,另外一個問題就來瞭。莫裡斯就算平時總把自己就是個普通的遊學者掛嘴邊,確確實實是個魔王,結果自己這個勇者心安理得和魔王成瞭夫妻關系是不是不太對頭?自己還容忍莫裡斯開後宮是自己的腦子出瞭什麼問題?但是自己和艾拉維納又是過命的交情拒絕她們是不是又太殘忍瞭?如果莫裡斯繼續作惡自己怎麼辦……她被自己給繞進去瞭。邏輯的源頭在於羅莎莉又把自己當勇者瞭,她雖然拋棄過勇者的身份一次,但也是實打實的在東部大陸掛瞭名的勇者,是被記錄進史書的。隨著大陸上勇者傳說和舞臺劇的散佈,加上剛剛東部大陸被莫裡斯給禍害過,很多人在祈禱的時候除瞭神隻也帶上瞭她。所以羅莎莉又開始受到思潮的影響,不僅撿回瞭自己那個身份,還出現身體和意志有點背離的狀況。等兩個人法分析問題到這裡的時候莫裡斯已經發現瞭,如果非要說,一切的源頭不正是因為他把整個東部大陸給禍害瞭一圈,然後又搞瞭一場盛大的直播,才最終落得這麼一個結果。這一波是莫裡斯自己挖坑自己跳,還帶上瞭羅莎莉,羅莎莉才算是正兒八經的受害者。
現在的結果就是羅莎莉從心裡上是渴望莫裡斯的陪伴的,但是卻從身體上出現瞭抗拒的反應,所以在某一次羅莎莉開始出現言語上要莫裡斯陪伴身體上又拒絕的分裂行為後,莫裡斯直接就把羅莎莉給捆瞭,這樣她就沒辦法逃瞭,本來隻是鬧著玩,結果羅莎莉似乎以為這個方案可行,以為自己能克服,結果是非但沒能克服還加重瞭,導致莫裡斯有點頭疼。培養出不良的性癖什麼的就不好瞭,而且羅莎莉的自尊讓她極度害怕自己這種情況被人知道,所以她會出現占據著莫裡斯還排斥其他兩個人的情況,包括維納都被趕出去,絕對不能讓她們兩個知道自己現在這樣!艾拉和維納以為他們兩個天天晚上在床上打架,實際上他們兩個的的確確在床上打架,每天要克服這種情況就差拔劍來真的瞭,搞的兩個人都心很累。就算是羅莎莉脾氣很犟也犟不過思潮,越來越沒轍都偷偷哭過幾次,莫裡斯也想瞭幾種辦法,但是就算治得瞭一時過幾天又恢復瞭原樣,最終隻好祭出跑路大法。
「離開這片大陸就會好的,這一點我很肯定。」
「我受夠瞭!」
「說起來我也覺得受夠瞭……今晚直接睡麼?」
羅莎莉搖瞭搖頭。
「我可不比艾拉大方。」
莫裡斯揉瞭揉羅莎莉的頭發,撐開一個隻有諸神才會的屏障,可以在一段時間內隔絕其他的信仰之力,這樣羅莎莉會恢復正常。
「想來也是,隻是我說啊,你別搞到最後喜歡上瞭捆綁什麼的,那我可不負責。」
羅莎莉惱羞成怒的抬起頭撞在莫裡斯的下巴上。
「這樣很危險的,你個死丫頭,不懲罰一下是不行瞭!」
準確的說莫裡斯這些時候也被這幫女人折騰的夠受,感覺自己是時候應該發泄一下,上次真把艾拉打瞭就已經有點苗頭瞭。不過發泄這種事情有維納在,雖然她幾乎沒找什麼事,但是……算她倒黴吧。找瞭張椅子桌下把羅莎莉按在自己腿上打屁股,羅莎莉的脾氣是死犟的,所以絕對不會哭或者鬧,當然手感也不會比艾拉的好,打到羅莎莉的屁股紅瞭也就算一道開胃菜,從腰部抱著羅莎莉直接把她丟到床上。
「看看你,勇者?還不是得被魔王打屁股,還濕成這樣,你個淫亂的勇者。」
「你這個混蛋!唔……」
莫裡斯直接從後面插進羅莎莉的身體裡,因為身體被捆著,羅莎莉沒有支持,腿也被捆著所以隻有兩個膝蓋支撐著身體跪著,頭靠在床上,莫裡斯幫她調整瞭一下免得脖子受到什麼傷害。然後一邊抽插一邊打著她的屁股。
「是不是覺得自己像小黃本的裡敗北勇者瞭,嗯?你現在可以想象著自己頑強不屈的模樣。你真應該感謝你的那些前輩們,以前我還正兒八經幹壞事的時候,抓到你這樣的勇者當眾調教的可不在少數。當場精神崩潰的可多的去瞭。」
「所以你是壞蛋!徹徹底底的壞蛋!」
「當然我就是壞啊,給一個壞蛋搞到高潮你的你呢,勇者大人!求饒麼?」
「不!」
「哈,一邊躬著身體高潮一邊說不可沒什麼說服力啊,羅莎莉。你以為我會放過你麼,女人就是好啊,可以連續的高潮,就算是勇者,身體還是女人。」
「莫裡斯,別拍瞭……」
「所以,你求饒麼。」
「我不!」
「你就不能拋棄瞭勇者的身份當羅莎莉來向我求饒?」
羅莎莉稍稍的抬起頭。
「就算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也不會向你求饒。」
「你這個死丫頭真的是犟啊!」
莫裡斯直接鎖掉羅莎莉的鬥氣,然後在她高潮的時候都不停,繼續猛沖,讓羅莎莉出於連續高潮的狀態,沒高潮一次問她求不求饒,不求饒就一邊打屁股一邊繼續。到莫裡斯發現羅莎莉的身體已經吃不消的時候,也隻有停手。
「得,到最後還得我妥協……」
莫裡斯松開羅莎莉的束縛,畢竟不能一直捆著她,血液不流通對身體不好,同樣一直。恢復瞭身體控制權,然後稍稍恢復瞭一下,羅莎莉反手把莫裡斯按在床上,騎在莫裡斯的身上。
「你說對瞭,女人就是好,你有本事不用魔法麼!」
「我本來就沒用!」
羅莎莉雙手撐著莫裡斯的胸口開始扭動起自己的腰。
「不用你能忍到現在?我才不信!你總喜歡作弊!」
「在漫長的人生中積攢下的經驗和技巧總……」
話還沒說完莫裡斯的表情僵瞭一下。
「就你剛才那一輪,那樣的速度和沖擊記說你沒作弊,打死我都不信!」
「好瞭好瞭,別用能力……你也不想想我要應付你們幾個女人不用點能力怎麼吃得消。」
抓住羅莎莉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羅莎莉這種女上位不是被要求的,而是她自己的意願,這就很好。
「身材不如她們兩個,是吧。」
「那是當然的,屁股不如艾拉的有感覺,胸也不如維納的大,這個腰倒是比她們要纖細。我……你下手輕點行不行……」
羅莎莉被莫裡斯這麼一說果然也是會生氣的,雖然是在稱述一個事實。看著羅莎莉有點生氣的臉,莫裡斯把她拉進自己懷裡,用手指點著她的鼻尖。
「正因為如此才有開發調教的價值。你我之間的關系也不是單純的就這點肉欲。好不容易遇到個勇者是女的,還被我給勾過來瞭,從概率上來說是極低。」
「對你來說換個身體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以前遇到那些男勇者你就不能……」
莫裡斯直接給羅莎莉頭上來瞭一下板栗。
「不該看的書別亂看!」
讓羅莎莉調整一下位置,從以前開始她就很喜歡坐在自己身上,因為她從小沒有親人,所以在莫裡斯第一次把她放到自己腿上以後她就喜歡上瞭這種感覺,經常有事沒事坐在莫裡斯的腿上,就差貼上專座,到現在也一樣。所以現在羅莎莉又坐在瞭莫裡斯的腿上,兩隻手按他的要求背在背後,這樣胸會更挺一些。莫裡斯一隻手配合著棒子刺激羅莎莉的小穴,另一隻手揉著她的胸。
「接吻麼?」
羅莎莉轉過頭,兩個人嘴唇貼在一起的時候羅莎莉的舌頭會過來,她很主動。
「她們可猜不到你會是這麼主動的模樣。」
「我可不覺得她們會比我好到哪裡去,就維納的節操和艾拉的意志力,鬼知道她們和你在一起能玩出點什麼來。她們兩個以前相互嘲諷對方是騷狐貍和偷腥貓來著。」
結束瞭以後兩個人躺在床上,誰也不想動。
「幫你屏蔽瞭一下思潮是不是感覺好點瞭。」
「好多瞭,就是過兩天估計又……」
「到時候我再幫你屏蔽一下別。所以你不感謝感謝我麼,什麼時候把下身的恥毛給修瞭?」
「你就那麼喜歡無毛?」
「是啊,你看艾拉的維納的都讓我給修瞭。」
「那你自己幹嘛不剃?」
「額……不剃就不剃吧。去洗個澡吧。」
洗完澡兩個人躺在床上,羅莎莉就抱著莫裡斯慢慢的睡過去瞭。想到自己給羅莎莉挖的坑,莫裡斯的嘴角又微微的上揚瞭一些,撫摸著羅莎莉金色的頭發,吻瞭吻她的額頭。
「是時候離開瞭……」
莫裡斯本來坐在艦長的座位上翹著腳,感受完整個浮空艇的狀態,一切良好,都在正常的運轉,於是坐正瞭,拿起手邊的一個通訊裝置。
「本艦即將離港,在浮空艇啟動之時會有少許的顛簸,請各位乘客不要驚慌失措並且扶住手邊的把手以免出現跌倒的情況。」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莫裡斯在廣播裡算是說的啥,但是看瞭一眼,走道的兩邊的確有一條扶手,以前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現在總算是知道瞭,於是用手拉住。隨著一陣晃動,幾個人感到自己在慢慢的上升。廣播裡莫裡斯的聲音又出現瞭。
「現在,我們即將前往東部大陸的南方聯邦,浮空艇即將加速,請諸位在穩定前盡量減少走動。」
「去那邊幹什麼……」
幾個女人的內心同時冒出一個疑問,而在火龍島,晨曦之星看著莫裡斯的浮空艇飛走。
「總算是把這尊瘟神給送走瞭。」
「他人還蠻好的。」
看瞭眼自己還在舔糖漿的老婆,晨曦之星有點無語,說起來也和她說過莫裡斯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她就是不當回事……不過像自己老婆這種與世無爭吃飽瞭睡,睡飽瞭吃,就是單純喜歡甜食的傢夥,莫裡斯拿她也沒什麼辦法,畢竟她沒什麼欲望,單純的也有點可怕。
愛德華坐在自己的艦長作為上,接收這每個部門的定點回報,浮空艇一切正常。浮空艇現在正在回奧利弗市的路上,在外面飛瞭幾個月,他已經開始有點想念葡萄瞭。
「艦長,有個奇怪的事情不知道你發現沒有。」
「周邊的友方艦船有點多?」
副艦長點瞭點頭,愛德華早就覺察到瞭點問題,魔導聯盟的浮空艇準確的說,看起來夠多,實際上不夠用。浮空艇在一個又一個城市間穿梭,把貨物帶去各地。所以準確的來說,浮空艇除瞭極個別的固定線路,剩下的基本都是由總部進行調度,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彼此之間或許會有擦肩而過或者共同在一個線路上飛行一段的情況,不會像現在這樣遇到很多,而且打個招呼發現彼此都在往奧利弗市趕。這個情況讓很多人感到不安,包括愛德華。
「照例說我們出來瞭沒幾個月,總部這是有意大規模的召回浮空艇?」
「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
魔法帝國歷二零七九年五月一日,魔導聯盟正式想帝國提交申請,要求加入決策層,潛臺詞就是帝國的圓桌上應該加上兩把椅子。這個事情引起軒然大波,而且是整個帝國上到法師,下到平民都在討論這個事情。魔導聯盟不是單純的某一系,而是一個聯合瞭法師,劍士,凡人的團體,如果他們有瞭行政權和軍隊,立馬可以轉變成為一個國傢。對此魔法帝國召開瞭緊急會議,各地的執政大賢者紛紛又被召回瞭首都。經過一天兩夜的會議,魔導聯盟的代表終於接到瞭帝國給出的結果。
「帝國決定,對原有的魔導部進行升級,來安置魔導聯盟的……」
「陛下,我們的要求是作為人民的代表進入帝國的決策層。我們不是來聽其他 內容的,我們隻要知道,我們的請求,帝國是否會通過。」
「我們會考慮,至少現在時機並不成熟。」
魔導聯盟的代表很無禮,但是胡德並沒有發怒,對方提交這樣的申請並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有所準備的,整個大陸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知道瞭這件事情,對方的宣傳機構也在發力。就帝國情報部的情報收集,幾乎所有的飛空艇都在向奧利弗市集中,魔導聯盟在快速征召人員並進行集訓,大規模的列裝伊芙利特之怒,魔導聯盟不是腦子一抽過來搞笑的,對方是正兒八經準備出牌的。作為帝國,自然不懼怕一切的挑戰,你出牌,我就會接著。準確的說這種要求進入決策核心的申請本身就是個玩笑,拿不出讓帝國刮目相看的實力,給你一把椅子你能坐的穩?光明系和暗系可是出瞭足以匹敵魔法皇帝的人帝國才給圓桌加瞭四把椅子。當然遇到這種挑戰,從帝國來說並沒有什麼震怒或者虎軀一震,相反,很多法師很興奮。這些年帝國有點停滯不前,無敵是多麼多麼的寂寞……來一個挑戰者給自己點壓力也是好事,如果魔導聯盟能給帝國帶來點驚喜,帝國是真不介意多加兩把椅子。
五月七日,魔法帝國召開執政會議,五月十日,帝國正式出具文件,重新規劃原有的魔導部,進行升級,意圖將魔導聯盟全面收歸帝國管轄,並且承諾高層給予相應的帝國官銜及待遇。五月十二日,消息傳遍大陸,引起魔導聯盟的極度不滿,魔導聯盟開始內部討論對策。五月十五日,在經過幾天的發酵後,機械神教的神甫開始走上街頭,遊行抗議帝國的粗暴統治,很快遊行的隊伍就一發不可收拾,在帝國統治過瞭第二個千年以後,帝國也早失去瞭開國時期的民心,大量對帝國心懷不滿的人紛紛走上街頭,加入瞭遊行的隊伍。對此帝國方面表現的很冷淡,甚至沒有做戰爭準備,在帝國看來,即便魔導聯盟真的舉起叛旗,也隻要把正在服役的魔法軍團開過去,就完事瞭。整整幾天的遊行,大陸出現瞭一種很詭異的情況,一邊是法師們照常在學習做實驗,一邊是外面在遊行,甚至還有一些法師饒有興致的看著,雙方都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魔法帝國歷五月十九日,無論是魔法帝國當時的記錄還是後世的史學研究,把這一天定位瞭百日戰爭的第一天。出問題的地方是一個名為賽德珊的小城市裡,激進的機械神教神甫不顧阻攔沖進瞭法師的行政大廳,把法師們驅逐走瞭。此時雙方依舊沒有出現見血的行為,神甫不過是驅逐瞭法師,占領瞭執政大廳,然後打出帝國不給個說法絕不撤離的口號表示要和帝國死杠到底。這裡的法師們倒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他們是被安全的請出執政大廳的,除瞭腦子不太好使的神甫遊行隊伍裡的人甚至對他們表示道歉,說影響瞭他們的工作,法師們一方面覺得就一個腦子不好使的神棍,犯不著和他去較勁,另一方面也不想直接鎮壓凡人,畢竟這不是一個小范圍內的事情,而是整個大陸許多地方都在遊行。
法師準確的來說並不是很好的執政者,他們畢竟大多沉迷於提升實力,試驗魔法,追求世界本源之類的事情,絕大多數的法師隻要能滿足他的資源需求,他對於統治本身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所以幾乎所有的法師政務都需要依靠顧問,而他們自己則作為一個無情的蓋章機器就行瞭。賽德珊的執政在後世更是被評價為缺乏基本的政治素養,撤出執政大廳的後果就是魔導聯盟覺得自己勝利瞭。於是魔導聯盟的勢力范圍內各處有樣學樣的驅逐瞭法師執政向帝國討要說法。終於在五月二十一日,第一起流血事件爆發瞭。某個地方的法師執政很強硬的鎮壓瞭沖進執政大廳的遊行人員,在狹小的空間裡,擊殺瞭近百人。遊行隊伍從一開始的驚恐變為瞭憤怒,畢竟這無法借口說魔法事故瞭,而是法師當著許多人的面在殺人,一方宣稱對方是暴民,一方宣稱自己就討要個說法,雙方就展開瞭交戰,裝備有批量伊芙利特之怒的魔導聯盟步兵依靠大量飽和的火球攻擊算是擊敗瞭法師,但是也沒敢殺掉對方,隻是把對方驅逐瞭。
六月一日,魔導聯盟龐大的遊行隊伍已經蔓延瞭到瞭整個北方幾乎所有的省份,甚至全大陸都有多多少少的遊行,隻是相比較於北方的激進,南方隻是喊喊口號。隻是如果細心的觀察一下,就會發現遊行的隊伍在集結,大量的伊芙利特之怒被列裝進遊行的隊伍,同時出現的還有武裝浮空艦和神龍機二型,遊行隊伍已經轉變為武裝遊行,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可控。
而此時帝國和魔導聯盟還在首都進行政治上的扯皮。至少魔法帝國到現在為止,官方還沒認定內戰已經開啟,並且以現在的國內局勢混亂為由在向魔導聯盟繼續施壓,試圖在政治上獲得更多的優勢。就在雙方你來我往的扯皮過程中,時間進入瞭來到瞭六月十五日,這場大規模的事件已經爆發快整整一個月瞭,武裝遊行的隊伍已經接近瞭帝國首都,終於在六月十五日的上午,胡德直接動用皇帝的特權召開緊急會議,並且準許魔導聯盟的特使參加。
「到昨晚為止,還有人在和我說,這不是內戰。今天他們的軍隊已經在城外集結瞭……」
「陛下,我應該向你說明,那不是軍隊……」
特使依舊站起來無理的打斷瞭胡德的說法,胡德抬起手直接一道火繩捆住特使把他捆在椅子上,一個沉默咒語讓他說不瞭話,眼睛裡閃過一絲紅色的魔力波動。
「閉上你的嘴,區區一名凡人也敢打斷我說話,誰給你的膽子?」
胡德掃視瞭一圈整個大廳,被他掃視到的大賢者們大多數選擇眼神上的退讓,不要在這種時候激怒火系的魔法皇帝。就連到場的其他幾名魔法皇帝,也選擇默不作聲。
「到現在為止還有人把這個事件當做一場鬧劇?在座的諸位有一大半都經歷過魔災,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魔災當初到底為什麼會發生?席卷三個行省,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帝國差點因此崩潰,造成瞭幾千萬人的傷亡,你們都忘瞭麼!」
隨著胡德的咆哮,在場的法師們不少都低下瞭頭,魔災發生的原因最初就是因為拖延,召喚師拖延瞭向帝國求援的時間,塔拉省的執政因為沉迷試驗拖延瞭處理問題的時間,導致最終釀成瞭毀滅性的災害。對外宣稱是召喚師們受到魔王的蠱惑實行瞭禁忌的召喚但是在帝國封存的秘檔裡,有詳細的調查和記錄,這就是人禍。級別到瞭行省級別的執政大賢者自然也是有權利翻閱的,所以在座的人也理解胡德的意思,理解是一回事,操作就是另一回事瞭。
「所謂的魔導聯盟和在座的各位有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和帝國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諸位是不是覺得這是在割自己的肉?是不是覺得即便這個帝國變成瞭魔導國傢,在座的諸位依舊可以高高在上享受著現有的一切?你們是不是忘瞭最早帝國為什麼會建立!你們是不是忘瞭,曾經所謂的貴族就把我們當狗一樣使喚,就像我們今天使喚他們一樣!」
胡德的咆哮終於讓全場的法師們提起瞭精神,很多人似乎都已經習慣瞭自己高高在上,卻忘瞭自己憑什麼高高在上。
「我的導師當年為瞭保護我們這些學生,戰死瞭。上上代的火系魔法皇帝,抵抗魔災的時候戰死瞭,想必其他幾系也是這樣。他們說我們是帝國的未來,是希望,他們把這個帝國交到我們的手上,現在我怕他們死瞭都不能安寧,英靈走廊的畫像都在看著我們,他們都在看著!」
「鎮定點老朋友,你太激動瞭。」
坐在一旁的風系魔法皇帝貝克小聲的提醒瞭一下胡德,還遞瞭杯水給他,雖然胡德平時看起來還是比較穩重的,但是火系就是火系,脾氣暴起來誰都扛不住。胡德接過貝克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然後隨手把杯子給丟瞭。
「自從帝國建立,這裡從來就沒能遭到過攻擊。今天還有人和我說這是遊行。那麼我告訴你,別說武裝遊行,在帝國的首都,在帝國的歷史上,遊行,都不曾有過!」
「胡德陛下,到現在為止雖然我們和魔導聯盟有所沖突,但還是民間行為,魔導聯盟也在盡可能的約束自己可以約束的力量,而且這些人非要說的話,魚龍混雜並非單純的魔導聯盟人員,大量的無業遊民和過去的劍士都混雜在裡面……」
胡德抬起頭看到發現的是一位來自北方的執政,冷笑瞭一聲。
「我不知道魔導聯盟許諾瞭你什麼,以至於你現在能坐在這裡侃侃而談甚至幫他們說話,你自己的行省現在都無法控我想請問你還有什麼用,哪怕改朝換代你也是個廢物!你的底牌都被人給拿去瞭你還能這麼淡定你是不是豬腦子!」
被胡德懟回去的大賢者漲紅瞭臉又不敢去反駁。
「胡德陛下,您這個話實在太侮辱人瞭!您不能在執政大會上這樣侮辱一位……」
胡德直接把手頭的筆摔向另外一位站起來抱不平的大賢者。
「如果按照這頭豬的言論,既然這些都是暴民,你們為什麼不鎮壓!你們有臉坐在這裡侃侃而談連自己轄區內的暴民都無法鎮壓讓他們集結到瞭首都,你們他媽的比豬還不如!」
胡德怒氣沖沖的看著坐在下面的大賢者,整個人身上的魔力都抑制不住的往外溢出。
「還有誰,還他媽的有誰有問題,一起來!」
幾位大賢者似乎約好瞭似得同時站起來。
「這裡不是你的一言堂,胡德,如果你依舊這樣無法溝通,我們將發起彈劾,請你下……」
話還沒說法,遠處傳過來瞭一聲巨響,所有的人都楞瞭一下,風系魔法皇帝貝克揮瞭揮手,會議大廳的某一面墻壁變成瞭帝國魔法哨塔的監視畫面,貝克快速的搜索著,很快所有的大賢者們都看到瞭,魔法帝國的首都魔法防護罩上出現瞭一塊近乎要碎裂的部分。然後是魔導聯盟一片混亂的景象,有的武裝浮空艦向著防護罩開始射擊,有的在撤離,地面上的人群更是要多亂有多亂,有攻擊的,也有逃跑的,更多的則不知所措。魔法護盾上因為被攻擊出現瞭大量的斑點和波紋。胡德因為氣憤火系魔力沒控制住直接燒瞭自己面前的桌子,但是也舒瞭口氣。會議大廳的門會推開,情報部的人員快速的走進瞭會場,先向幾位皇帝行禮,然後轉身向各地的大賢者行禮。
「到什麼時候瞭還搞虛的這一套,怎麼回事!」
「陛下,魔導聯盟的浮空艇無視我方的警告撞上瞭首都的隱形護盾,現在他們內部也無法統一意見。有……」
胡德揮瞭揮手讓情報部的人不要再說瞭,然後拍瞭拍手。
「好瞭諸位,事情已經發生瞭,彈劾?現在請北方的幾位執政出來把自己轄區內的叛賊領回去吧,記得順帶把引咎辭職的文書上交一下,因為你們的失職,帝國的首都遭到瞭攻擊。在座的諸位創造瞭歷史!帝國建立兩千零七十九年,頭一次首都遭到瞭攻擊。」
「怎麼可能!明明說過不會出什麼問題……」
一位大賢者喃喃自語著,然後發現周圍的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再抬頭看到胡德的眼神,整個人都沒能站穩。
「好得很,現在還有多少人,想彈劾我的?」
整個會議大廳一片沉寂。
「現在還有人以為僅僅是加兩把椅子就能解決的事情麼?外面聚集瞭百萬之眾,如果他們真的和某些人說的一樣是自發的,請信瞭的那頭豬給我解釋解釋,他們是如何解決自己的給養問題的!他們是如何他媽的解決給養問題的!」
北方一些大賢者們支持魔導聯盟的心思胡德用腳趾都能猜到,魔導聯盟現在的領導者是一些凡人,那麼,隻要他們支持魔導聯盟,等魔導聯盟進入瞭帝國的權利中心,他們再慢慢進入魔導聯盟的權利中心,然後曲線坐上皇帝的椅子。當然帝國也從來沒按什麼好心,他們默默的坐視著魔導聯盟野蠻的生長,甚至輸送養料,就在等著它開花結果,然後收割,帝國收編魔導聯盟以後裡面的凡人也會逝去,然後隻要換上法師,就會徹徹底底的成為帝國的一部分,隻是現在這顆果樹不僅不把自己的果實交出來,還試圖反抗。
「胡德,雖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我還是希望提醒你一下,這不是某地數千人或者最多萬人級別的騷亂,而是蔓延整個北方的,我的顧問提醒我大約有三億左右的人口被波及,占據帝國總人口的十分之三。」
光明系魔法皇帝梅莉依舊試圖勸說胡德盡量不要使用武力。
「所以如果我們不表現出強硬的態度,會死更多的人,你們不願意來承擔這個罵名,我來。」
胡德松開瞭魔導聯盟特使的束縛。
「回去告訴你們的領導層,他們現在成瞭叛逆,給他們一周的時間,投降,或者等著魔法軍團的到來,抵抗到最後一刻。」
「陛下,請允許我和總部溝通以後」
魔導聯盟的特使到這時候也明白問題已經失控,被宣佈成為叛逆,帝國是不會手軟的。早期,帝國對於層出不窮的反叛,采用殘酷而且直接的手斷,殺光,反叛者及其直系親屬都會被殺光,甚至小孩子都不會放過,隻有孕婦,可以活到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孩子會被送去指定的地方撫養。魔法帝國建立後經歷過近百年這種殘酷的殺戮,或者說野心傢都被殺光瞭,魔法帝國又保證普通人不餓死,反抗才幾乎絕跡瞭,法師們也表現出稍微溫情點的一面。即便帝國走進瞭第二個千年,被帝國官方認定為反叛,也就等於判瞭死刑緩期執行罷瞭,大概率是被送去極端惡劣環境工作到死。
「你們曾經有過機會。」
胡德揮瞭揮手,特使就被拖走瞭。
「帝國,從今天起進入戰爭狀態!召回魔導軍團,征召劍士和凡人軍團,魔導聯盟到期不投降,就等著接受帝國的怒火!」
胡德一個傳送術直接傳送去瞭首都的郊區,貝克看瞭眼其他的魔法皇帝。
「我選擇站胡德那邊。」
說完風系魔法皇帝也傳送走瞭。
「我去加強防護。」
土系魔法皇帝斯泰克也用行動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這些凡人,的確過分瞭,我們可是法師,不是過去那些貴族,不會被嚇到,玩這一套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
暗系魔法皇帝唐娜也表明自己的態度傳送走。光系魔法皇帝梅莉看著唯一還在的水系魔法皇帝塞西莉亞。
「凡人不應該過界,過於憐憫他們,他們會得寸進尺。」
水系魔法皇帝也傳送起來,會議大廳裡隻剩下梅莉一位皇帝,痛苦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桌子。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而各地的執政大賢者們,則沒有去湊什麼熱鬧,皇帝們出面瞭,承擔下瞭這份責任和罵名,自己就別去摻和瞭。
「魔導聯盟的諸位,你們好,我是火系魔法皇帝胡德。諸位遠道而來,作為這座城市的守護者,到現在才出來迎接,是我的失職。」
魔導聯盟發現有法師突然傳送到瞭他們的陣前,而且不費吹灰之力就抵擋下瞭他們所有的攻擊。恐懼開始在整個遊行隊伍中間蔓延,這些凡人以為自己很強大,他們以為甚至部分的法師也站在瞭他們這邊,他們有超過百萬之眾,有數百架的浮空艇和神龍機,他們可以挑戰帝國的權威,隻是當他們真正的面對一位魔法皇帝的時候,他們依舊感到恐懼。魔法皇帝的說話聲音並不大,但是每個人都可以聽到,百萬人同時能夠聽到,這個事情本身就很恐怖,代表著魔法皇帝的實力。
「帝國建立已經過兩個千年,這裡一直享受著和平,從來沒有任何一支軍隊到達過這裡,對這裡發起過進攻。諸位真的很瞭不起,創造瞭歷史。為瞭表達對諸位的敬意,從現在起,魔導聯盟已經被帝國正式認定為叛逆。諸位現在有兩個選擇,投降,或者死。」
一艘浮空艇打開瞭自己的廣播,喋喋不休的機械神甫向胡德發出最惡毒的詛咒,當然胡德也沒介意,隻是拿出一個沙漏,看著沙漏裡的沙子掉落。隨著一發魔晶炮打向他,胡德嘆瞭口氣,渾身強大的魔力爆發出來。
在魔法帝國的某個邊疆的地下幾百米的深處,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開始運行,無數的魔法水晶在同一時間亮起,整片大陸由六個聚點和無數的分點構成的巨大魔法陣開始運轉。魔法帝國最大的秘密,就在於此,整個帝國上佈置瞭一個巨大的魔法陣。能研究出這種東西甚至讓莫裡斯都感到驚嘆,他把魔法陣傳授給人類,但是讓他來佈置這麼大的魔法陣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他十有八九也沒這麼個閑心。在魔法帝國中期,由於當時的魔法發展已經到達瞭一個瓶頸,當時的魔法皇帝們為瞭更進一步,試圖踏入神之領域,於是他們提出瞭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大陸上佈置瞭一個超大的魔法陣,把整個大陸囊括瞭進去,以六系為節點,汲取整個大陸的魔法力量加持到一個人身上,很可惜,凡人的身軀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力量,多名魔法皇帝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試驗中殞命。後繼者們經過研究,把各系的力量拆分開,各系魔法皇帝加持各系的力量,即使這樣,能承受這種力量的人也並不多,實力,運氣,缺一不可。經過這種加持,魔法皇帝可以在一定的時間裡踏入半神的級別,甚至可以使用部分的法則之力。
胡德在一瞬間成為瞭火的化身,抬手一揮魔導聯盟個半個艦隊的浮空艇就化成瞭火球。其他浮空艇甚至來不及恐懼或者感嘆,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被切成瞭一塊一塊。剩下的一半艦隊被風系魔法皇帝貝克直接用風絞成瞭細小的塊狀物體。天空中直接下起由鮮血,人體組織,機械碎塊組成的雨。到此時魔導聯盟的武裝遊行隊伍終於開始感到刻入骨髓的恐懼。但是當他們想逃跑的時候發現身後已經豎起瞭一堵高聳土墻,百萬人被直接圍瞭起來。天空中直接下起由冰刺組成的雨,被圍起來的人躲無可躲,被冰刺紮的屍橫遍野。殘存下的人來不及感嘆自己的幸運,一團黑霧中冒出成片的亞人,由狼人和虎人組成的軍隊直接把最後殘存的人絞殺殆盡。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魔導聯盟超過百萬人的遊行隊伍,就消失瞭,屍體連同浮空艦的殘骸,被直接埋入地底,一切似乎都未發生過。魔法皇帝們留下瞭不到十名活口,讓他們回魔導聯盟去,讓他們去告訴人們自己經歷過的一切,由他們去散佈恐懼。
重新回到會議大廳,整個大廳的氣氛是沉默的,半個小時五位半神級的魔法皇帝殺掉百萬人,一邊倒的屠殺,毫無榮譽可言……
「好瞭,事情已經發生瞭,殺人是為瞭震懾更多的人不要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帝國分裂全面內戰死的人會更多。這事是我提出來的,我第一個去的,那麼責任和罵名自然也由我來承擔。」
「半個小時殺掉一百萬人!莫裡斯我記得你都沒……」
「如果你覺得我做不到?我可以做一次給你看,後面再加一個零也不是不可能。雖然現在大陸的人口有那麼點分散,估計要做到還挺麻煩的。我以前曾經和羅莎莉說過一種方法,讓整個東部大陸被隕石犁一遍,說老實話我都有點佩服自己,以前我怎麼沒想到這麼幹。」
看著莫裡斯坐在艦長座位上陷入思考,艾拉有點眼神焦急的看向羅莎莉,莫裡斯不會真想這麼來一遍吧,更擔心羅莎莉又忍不住要和莫裡斯鬧起來。羅莎莉則把莫裡斯的腿並攏瞭一下,然後坐瞭上去。
「額,你現在可不像以前那樣小隻瞭,隨隨便便坐上來意味和以前可不一樣瞭。」
晚上兩個人就是這個姿勢在做的,如果自己是人類的話,說不定就忍不住要翹起來瞭。
「不許想那些瞭。」
「emmmmmmm……」
「不許想瞭。」
「好。」
以前羅莎莉昨早莫裡斯腿上莫裡斯可以照常翻書,現在可不行瞭。雙手攬著羅莎莉纖細的腰,有點惡作劇似得手往不該伸的地方伸瞭伸,結果當然是被打瞭回去。
「就當為大陸的人民犧牲一下色相嘛。」
「……,你是不是準備把我當小黃本裡的白癡?」
「開個玩笑而已。」
「問題在於,羅莎莉你已經犧牲色相瞭……」
莫裡斯和羅莎莉兩個人轉過頭看瞭看在一旁插嘴的維納,然後一起說出瞭閉嘴兩個字。
「我們去南方聯邦幹什麼?」
「你的父母還活著啊,要走瞭不去見他們最後一面麼?」
艾拉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一直沒有關註過父母,當年父親的養子來騙她進瞭圈套,對傢人最後一點溫情就沒瞭,後來法恩崩潰到處兵荒馬亂的,有打聽過兩次說老傢那邊已經一片混亂瞭。過瞭二十年,心想他們大概已經離世瞭,沒想到他們在南邊活的好好的。
「很難得,你父母聽瞭我一句勸,拿瞭錢跑去南方當瞭個富傢翁,還煥發瞭第二春,你有個弟弟。」
「你一直有幫我關註他們?」
「並沒有,不過正好那邊還有我們的熟人,上次過去的時候順帶看瞭下。」
熟人?三個女人心裡都冒出一個問號,她們的熟人可不多。當然艾拉馬上有想到瞭。
「是人麼?還是某隻有著人的身體卻長翅膀又沒什麼良心隻喜歡果幹的?」
「鳥人就不是人瞭?」
果然是卡蘿爾。
「半個小時……」
「現在你知道瞭?背著我直接挑戰帝國,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嘖。魔法皇帝通過……」
馬恩在收到消息後經歷瞭短暫的驚慌失措,但是事已至此,他的腦子反而靈活起來,聽著莫麗莎口吐唾沫的在那裡講,他敏銳地發現瞭一個問題。
「如果,我說如果,毀掉那些法陣,是不是魔法皇帝就會失去力量?」
莫麗莎一臉詫異的看著馬恩,然後嗤笑瞭一聲。
「哦,的確嘖。如果你能毀掉那些法陣,他們的確是會失去加持,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大賢者,當然也有可能受到一些反噬嘖。但是這麼大的法陣也不是吃素的,單獨的毀掉一個兩個還不足以破壞整個法陣,整個法陣雖然會受到影響,但是還不至於玩完,一個關鍵點破壞瞭周圍的輔助節點會自動運作分擔壓力。你至少得破壞掉三個,才有可能影響法陣,保險起見得四個嘖。你不會想著來這麼一手吧。你要這麼做瞭,不光你不能活,整個魔導聯盟都活不瞭嘖。」
馬恩沒有做聲,心裡想的卻在想著如何翻盤。他本來就沒指望那些暴民真的能成什麼事情,他引導那些腦子不好使的傻逼和有野心的蠢貨去測試帝國的戰鬥力和底線。隻是沒想到帝國的強大似乎遠超他的想象,甚至在剛才的一瞬間,他自己都慫瞭,他想投降。但是投降也不是說就會沒事,魔導聯盟在私底下做瞭太多掉腦袋的事情。然後被莫麗莎一通教育以後他敏銳的發現瞭翻盤的機會,現在的他就如同一個賭徒,準備把所有的籌碼都一把丟出去。
「莫麗莎,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崽,阿媽什麼都知道嘖,隻是你總試圖在我面前證明點什麼,所以你不再願意聽我嘮叨嘖。」
就在此時,馬恩也收到瞭一些讓他感到吃驚的消息,事情進一步脫離瞭他的掌控。
「馬恩閣下,整個北方都發生瞭徹底的暴亂,事情已經失控……」
馬恩立馬離開瞭,他有更多的事情要去,莫麗莎翹著腳整個人陷進沙發裡,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以為點一把火以後火焰會隨著你的意願入燃燒麼?蠢貨不可怕,自以為是的蠢貨才可怕。」
在魔法帝國的首都,也收到瞭同樣的報告。
「陛下,整個北方,已經徹底的……」
胡德現在有點面如死灰,隻是疲憊的揮瞭揮手。
「我有眼睛,我自己會看。」
魔法帝國歷六月十六日,整個帝國北方都知道瞭魔法皇帝們的豐功偉績,出乎意料,等來的不是那些反抗者或者心懷不滿者們的偃旗息鼓,而是更大規模的暴亂。在得知瞭百萬人的遊行隊伍在半個小時就被魔法皇帝們殺光瞭以後,普通人的的確確是被嚇到瞭,嚇完瞭以後,他們知道自己被定義成為瞭叛逆,然後大量的平民開始破罐子破摔。如果說一開始凡人因為對法師的恐懼而不敢亂來,現在他們因為對法師的恐懼而展開殺戮。事情已經完全超脫瞭魔法帝國和魔導聯盟的掌控,徹徹底底的走向瞭瘋狂。
葡萄在愛德華離開的幾個月裡,慢慢的開始適應瞭新的生活,肚子也開始鼓起來,懷孕的感覺並不好,愛德華也不在身邊,但是對於她來說,都是可以克服的問題。而然當時間進入五月,葡萄卻開始經常感覺有點不安,睡覺會經常出現驚醒的狀況,但是葡萄又說不出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隻能歸咎於妊娠反應。到五月中旬,魔導聯盟申請進入帝國行政核心的申請被拒絕瞭以後,事情開始向不好的方向轉變。
「你說那些法師憑什麼不讓魔導聯盟加入?」
「啊,不好意思,我有點走神。你也知道我現在狀態不是太好……」
葡萄敷衍著一個在和她嘮嗑的大嬸,對方見和葡萄說話沒趣,就找其他人開始講起來。隻是葡萄聽的覺得很好笑,法師什麼時候和凡人講過道裡,當年解雇劍士一下子就是以百萬位單位解雇的,他們又能做什麼,賣力氣的去賣力氣,賣身的賣身,傢裡有點基業的還好,那些沒有傢業和副業的,直接淪落去瞭底層。當然葡萄這些年也不是白幹的,從她放棄節操的那一刻開始,就學會瞭察言觀色,學會瞭附和,很快又加入瞭聊天。
「這生意沒辦法做瞭!」
食堂的老板惡狠狠的咒罵著,看瞭眼似乎在一旁瑟瑟發抖的葡萄,咳嗽瞭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畢竟這個女人雖然懷孕瞭,但是幹的活還比一般的女人要多的多,在這裡也就是領份工作餐領一般人的薪水,平時不給他添麻煩,說起來雇她的確是賺翻瞭。
「咳,不是你們的問題。現在外面那些工人不知道他媽的在想什麼,遊行,什麼遊行,人都跑瞭沒人來吃飯我這裡一天的租金還有成本還有人工,全是錢!」
「可是老板,帝國否決瞭聯盟的申請啊。」
「那關你們什麼事?」
對啊,葡萄心裡也在想,和你們什麼有什麼關系呢。但是就是有工人和老板吵瞭起來,最終的結果是老板炒瞭一批人,那些人怒氣沖沖的走瞭,而老板則看著剩下的人有點心累。
「沒生意,你們暫時也別來,先把工錢結一下,等這個事情過去瞭再來吧……」
葡萄到這個時候感覺已經開始越來越糟糕,她的不安感在直線上升,她現在是不在乎那點工錢,愛德華給她留瞭足夠多的生活費,就算是以前出去賣,收入也比現在高的多。葡萄嘗試著聯系愛德華,但是怎麼都聯系不上。魔導聯盟是提供一些遠程通話服務的,收費不菲,但是現在葡萄顧不得這些瞭,隻是她得到的回復是聯系不上,無論她是請求甚至行賄,都聯系不上。葡萄這時候又有瞭過年那會走投無路的感覺,坐在路邊思索瞭一會以後,拍瞭拍自己的臉。
「不能繼續下去瞭……」
葡萄的腦子裡一些知識似乎就像得到瞭雨水的幼苗,開始復蘇。她記得她的父親反復和她強調過,最重要的東西,是情報,決定著能否勝利的最關鍵的東西,就是情報。在過去魔法帝國沒建立之前,劍士和法師還是有的打的,雙方沒到實力完全碾壓的地步,甚至可以打的有來有回,而劍士們慢慢被法師打壓下去的原因,就是越來越多的法師加入瞭魔法帝國,失去瞭法師導致他們在戰場上成瞭睜眼瞎,法師們用優秀的情報把 他們當狗遛。於是葡萄狠下心,去找以前的顧客,他們有不少是法師,應該會知道一些消息。但是一圈轉下來葡萄驚恐的發現這些人也和愛德華一樣失蹤瞭。在糾結瞭一小會以後,葡萄偷偷的潛入瞭夏農的傢,結果發現也是很久沒有人生活的痕跡。
葡萄在床上徹夜難眠過後,第二天跑去瞭食堂進貨的地方。
「你們老板不是說歇業瞭麼?」
「嗯,他說想備一點罐頭以備不時之需,也能應付一點突發情況什麼的。」
供貨商點瞭點頭,其實他現在也不想管那麼多,現在一片混亂他的貨也出現瞭滯銷的狀況,所以誰來給錢都賣,而且葡萄跟著他的老板來過幾次,其實是認識的,剛才也就隨口一問,而且在他的意識裡葡萄也沒這麼多錢購買如此多的食物,再說瞭,一個女人要這麼多食物幹什麼呢,就算灌裝的保質期很長,也太多瞭點。在魔法帝國時期,就有人發現把食物封裝以後,讓法師釋放祛毒和祛病術以後,不僅幹燥的食物可以保存很久,甚至一些燒熟的食物都可以保存很長時間。於是就有人搞出瞭這麼個行當,罐頭,作為應急食物。不同於魔法文明衰落後人去野外得自己打獵做飯,在魔法文明比較發達的時代,總有無所事事的法師可以被雇傭,但是罐頭的銷量還是很差,畢竟價格高,味道不佳,而且陳年舊糧也沒什麼人喜歡。少量的需求讓這個行業發展不起來,又死不掉。但是葡萄知道,這些罐頭很適合作為軍需品。進入夜晚以後,葡萄偷偷的這些東西運進瞭森林,她一晚上沒睡跑進森林深處,找瞭好久找到瞭一個可以當做藏身處的地方。一連幾天,白天葡萄去一個又一個地方購買各種物品,晚上就把東西運進森林。帝國對於森林是有一定的保護的,據說是源自精靈的警告,樹木過少會導致災害,這並不是危言聳聽或者胡謅,具體什麼原理葡萄也不懂,隻是帝國真的有保護一些森林,禁止亂砍亂伐,也禁止隨意打獵,經過很多年的管理,普通人是不會隨隨便便進森林的,不然他們這些劍士直接改行當獵人去不就完事瞭,何必受這些委屈。正因為如此,森林也成瞭絕佳的藏身地。葡萄把各種物資藏在森林裡,分散做瞭一些隻有自己明白的記號,又做瞭隱藏,這些東西她學過,隻是一直不用給忘瞭,而現在,這些記憶開始在她的腦子裡復蘇,怎麼做安全屋,怎麼隱蔽,怎麼做偽裝,怎麼做虛假的藏身地,物資分散開不要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些她都記起來瞭。
六月十五日晚,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傳到瞭魔導聯盟的范圍,遊行隊伍被魔法皇帝們殘酷的虐殺,超過百萬人死亡,魔導聯盟被魔法帝國認定為叛逆。葡萄終於知道自己的恐懼來源於哪,但是當事情已經發生瞭,她也隻有選擇面對,愛德華是魔導聯盟的艦長,同樣也是帝國的法師,是有雙重身份的,現在她隻要選擇觀望。
奧利弗市在六月十五日一夜無眠,到六月十六日,事情開始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無數的人開始破罐子破摔,暴民們直接沖擊瞭魔導聯盟的武器庫,在同樣已經失控的魔導聯盟武裝部人員的指導下裝備起瞭伊芙利特之怒,甚至有駕駛員直接私自開出瞭神龍機,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法師區。活著已經夠辛苦瞭,你們這些法師還要趕盡殺絕,那麼,一起死吧。無數的人就像瘋瞭一樣沖進法師區,殺戮法師和他們的傢人,隨從。甚至就連葡萄所住的地方也遭到瞭沖擊,因為這裡是環境比較好的地方,又遠離工業區,能住在這裡的不少都是有錢人,其中也不乏法師或者法師的傢人,情人等。暴民們一傢一傢的把人都趕出房子,甚至都不在乎對方到底是不是法師及其傢屬,而是覺得像就殺掉。愛德華租住的房子房門被撞開的時候,葡萄握著劍,和對方對峙,她一手抱著愛德華的一件艦長服,另一隻手握著劍,無聲的和暴民們對峙著,最後那些人退走瞭,而葡萄也灘坐在地上,當她離開房屋的時候,看到被吊死在人,是她的鄰居,還打過幾次早安或者晚上好之類的寒暄,那個人根本不是個法師,隻是不巧他穿瞭件法師袍,因為他害怕帝國的清算,所以他被吊死瞭。他的老婆也死瞭,下身塞進瞭兩根很粗的樹枝,牙也被敲掉瞭,身上還有體液,肚子也被刨開,可以想象她生前經歷過什麼。某些地方有斷斷續續的哭喊和慘叫聲飄過來,讓葡萄回過神來,看著已經起火的住宅,還有到處在跑的人,她咬瞭咬牙,選擇逃進森林。
五月二十一日,第一起法師和凡人之間的流血沖突發生以後,一部分謹慎的法師就選擇離開瞭魔導聯盟的勢力范圍,進行觀望,然而更多的法師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長年累月的高高在上,他們不信凡人真敢拿他們怎麼樣,他們是法師,不是過去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然而當暴亂發生的時候,法師們還是被殺瞭個措手不及。他們以為這些凡人要麼會來向他們求情,要麼會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從他們自己來講也不信帝國會把整個魔導聯盟當叛逆給處理瞭,最多處理點典型,大部分的人甚至壓根不會管,結果當武裝暴亂的人群沖進法師區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法師自己面對飽和的火球攻擊時候才發現自己也隻能拙荊見肘的隻能防禦,曾經的劍士不願意再為他們而戰,甚至對他們拔刀相向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前面沒人抵擋一支箭就有可能打斷自己的冥想無法施法,以為浮空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又遭遇到裝備瞭魔法護盾生成器的神龍機,出力強大的神龍機不僅具備瞭抵抗法術的能力還可以使用小型化的魔晶炮和實體武器,隨著法師被凡人殺死,又把這一切推向瞭高潮。各地的執政大賢者們現在都在帝國的首都,沒有的到統一指揮的法師們各自為戰,意見並不統一,而他們面對的則是隻想殺掉他們的暴民,整個帝國北方都在進行著法師狩獵。
「學長,西邊快頂不住瞭。」
雷格斯·魔法此時已經進階魔導師,在某個行省的省城管理者傳送魔法陣,而他當年的學弟林奇,進階大法師以後似乎沒什麼進一步的可能瞭,現在也在他的手底下工作。他們現在雖然關系已經變成瞭上下級,但是林奇依舊以學長稱呼雷洛斯以示親近。
「必須頂住,要知道我們承擔的責任,這裡是樞紐,如果我們完瞭,下面的子城市的法師們就沒任何地方可以退瞭。」
「學長,我們外面的防護盾受到攻擊,內部還要防備魔導聯盟占領傳送法陣突襲,還要不停的把逃過來的人傳送去安全的地方。我們已經到極限瞭學長……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在透支魔力瞭,求你瞭,下令走吧!」
雷洛斯一把抓住林奇的法袍,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幾乎臉貼著臉的看著對方。
「是誰想走,你還是其他人!」
林奇咽瞭口口水,有點結巴的回答著雷洛斯。
「大傢都撐不住瞭啊,而且,能逃的都已經……」
「告訴我,下級城市的傳送陣,全暗瞭麼?」
「沒……沒有。」
「那就給我堅持下去!我們是法師,從我們開始學習魔法的第一天開始,我們的前輩,導師就身體力行的的教我們,什麼是責任,如何去承擔這個責任。或許我們會犯錯,畢竟我們是人而不是神,但是我們自己犯的錯,自己去承擔這個後果,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必須是,隻要還有下級城市的傳送陣亮著,就說明還有人在堅持,他們在堅持,我們就不能拋棄他們,能救多少人,就必須救多少人。讓那些逃過來還有法力的人幫忙,把已經沒法力的人傳送走,找點人過來,我們哪怕是嚇,也得嚇住這些凡人,拖延更多的時間!回答呢!」
「是,學長!」
林奇剛剛走開,雷洛斯就忍不住用法杖撐著自己的身體,一口血差點吐出來,但是又咽瞭回去。他當然知道手底下的人已經魔力開始透支瞭,他就是第一個透支的,但是自己必須堅強,必須堅持下去,他多堅持一會,就可以救出更多的人。
「該死的魔導聯盟。帝國為什麼會這麼大意……為什麼……」
胡德的本意是把魔導聯盟認定為叛逆,也沒想著趕盡殺絕,隻是要他們投降。結果傳到魔導聯盟變成瞭整個魔導聯盟被魔法帝國認定為叛逆,而且要 趕盡殺絕。法師不像政客那麼講究用詞,一般要講點什麼講稿也由自己的顧問寫好自己照著讀就完事瞭,現在產生瞭誤會。這種誤會究竟是刻意為之還是當時傳話的人因為恐懼理解錯誤已經不重要瞭,出於法師的驕傲,不可能也不屑於解釋,而且事情已經發生瞭,怎麼去向數以億計的人解釋?解釋瞭就可以當無事發生麼,那麼那些死去的法師怎麼說,帝國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傳送陣那邊?」
「陛下,現在不斷的有北方的人逃過來,我們盡可能的安置瞭,已經有數個傳送陣變暗,有些……碎裂瞭。」
胡德平時看起來甚至因為是火系法師看起來紅光滿面的臉甚至有點慘白,整個會議大廳裡一片寂靜,或許是因為過於寂靜,胡德抬起頭,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向自己,今天破天荒十二位皇帝一位不缺的到場瞭,各地的執政大賢者也到場瞭,那些北方來的更是差不多把會議大廳當臨時住處。
「準備軍團魔法,進行懲戒打擊。」
魔法帝國除瞭軍團以外,不是說其他的法師就不參與戰鬥瞭,如果說單純的是大法師級別的法師在前線流血犧牲,遇到問題魔法皇帝上,那麼剩下的法師好像也太舒適瞭一些,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魔法帝國的首都有大量的魔法陣,超遠程軍團魔法陣是魔法帝國可以從首都打擊全大陸幾乎所有的地方。敵方的整隻軍隊通常在看不到敵人的情況下就被大范圍的軍團魔法覆蓋。而這些事情就是由那些沒加入魔法軍團的法師執行的,他們不用上正面戰場去見證那些血腥殘酷,但是要出的力可並不比魔法軍團少。
「陛下,對何處進行懲戒打擊?」
胡德並沒有咆哮或者暴怒,知識冷冷的看瞭一眼提問的人。
「整個北方,哪裡亂瞭,傳送魔法陣暗瞭的,碎瞭的,優先,直接攻擊人口密集區。」
「陛下……」
「那裡,已經不是帝國的領土瞭。殺吧,殺到他們怕為止,已經開始流血瞭,不妨多流一點……」
沒有人提出什麼異議,就連光系魔法皇帝都沒提出異議,因為騷亂中的暴民可不管你是什麼系,照理說光系魔法師是很受人尊敬的,畢竟他們是最親近普通人的一批法師,幫助普通人也最多,換做過去,他們被叫做祭祀什麼的。結果也是一樣被殺的被殺,不少女性都出現被先奸後殺的情況。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莫麗莎,你看到瞭嗎,你看到瞭麼,胡德那張臉,還有梅莉,那個偽善的女人那張臉,哈哈哈哈哈哈哈,舒服,太爽瞭,爽到飛起!」
「哦,比你被人操死更爽?」
唐娜在自己的私密實驗室裡如同跳舞一樣的轉著圈,臉上充滿瞭笑意。突然她笑不出來瞭,因為她發現莫麗莎貌似不是在鏡子裡,而是站在她的身邊,就如同男伴舞一樣。剛想有所動作,莫麗莎又回到瞭鏡子裡,讓她心驚不已,她可是魔法皇帝,施法最快的那一批人,但是她沒能截下莫麗莎,甚至她什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都沒註意到。
「……」
「別這麼可怕的看著我,看你一個人跳舞太寂寞瞭,我是個不錯的舞伴。」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重要嗎?你看,我幫你計劃瞭一切,胡德再怎麼說也是火系魔法皇帝,就算他一直假裝穩重,終究還是受到火系的影響,整個人會浮躁,會暴躁。看著自己導師死在眼前留下的心理創傷會陪伴他一生,他一直在強迫自己承擔更多的責任,這樣他會得到一個心理上的安慰,他對得起前人的犧牲。所以他一步一步的走進你設置的圈套,呵呵呵呵。」
「我現在在乎的不是他,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唐娜近乎魔怔的想著鏡子嘶吼,而鏡子裡的莫麗莎則露出一副詭異的微笑。
「那你毀瞭這鏡子呀。」
唐娜直接召喚魔杖然後一擊捅在瞭鏡子上,鏡子碎裂成一塊一塊的碎片,掉在地上,但是每一塊鏡子裡都出現瞭莫麗莎的身影,然後每一塊鏡子裡也傳出莫麗莎的聲音。
「吶,唐娜,我真的存在麼?我是什麼東西?呵呵呵呵,為什麼你每次看鏡子才能看到我,所以我到底是什麼呢?」
唐娜如同發瘋似得把所有的鏡子碎片都變成瞭更細小的粉末。然而,她感覺一個身體就如同直接從背後抱住她一般,在她的耳邊低語。
「我是魔王,是你內心的黑暗,是你的罪孽,是你的惡。你忘瞭你自己說過的話麼,暗系是怎麼來的?我就是你……」
唐娜發出驚恐的尖叫,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個受到驚嚇的普通女人一樣,在她的實驗室裡發瘋,等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她的私密實驗室已經被她毀瞭,唐娜喘著氣,逃似得離開瞭她的私密實驗室,回到瞭她的辦公室,然後進入洗漱間,洗瞭把臉,當她抬起頭的時候,瞳孔一瞬間放到瞭最大。
「呵呵呵呵,你想逃哪裡去啊,小唐娜。暗黑的力量,使用瞭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從你把我留在身邊開始,從你被禁忌的知識誘惑的那一瞬間開始,命運就註定瞭。」
唐娜直接昏倒在瞭洗漱間裡。
「學長,所有的傳送陣不是暗瞭就是碎瞭,我們可以走瞭!你醒過來吧。」
洛雷斯隱隱約約聽到聲音,然後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圍在他身邊的下屬,林奇似乎在哭泣。
「你們都盡力瞭,走吧。」
「學長。」
「我走不掉瞭。不要再耗費額外的魔力多帶一具屍體,林奇,我盡力瞭,你得擔起這一份責任。」
雷洛斯為瞭拖延時間一個人在魔力耗盡的情況下依舊主動出擊,擊毀瞭一臺神龍機,嚇退瞭其他的神龍機,拖延瞭很長的時間,透支的魔力帶來的反噬已經摧毀瞭他的內臟,嚴重的內出血導致昏迷,現在則是近乎回光返照的醒瞭過來。
「學長!」
「這是命令,林奇大法師,我以魔導師的身份,命令你們撤離,這是命令!」
最終,所有的人都離開瞭,雷洛斯一個人靠著一堵墻,抬頭望著天空,隨著傳送陣變暗,他知道帝國已經在另一頭關閉瞭傳送陣,哪怕現在被暴民們奪取瞭,他們也用不瞭,他完成瞭自己的任務。天空中一艘武裝浮空艇對城市堅守的法師們傾瀉著火力,已經失去瞭加持的防護罩很快就會被攻破。
「我小時候,這天可不是這樣灰蒙蒙的,那時候天空好藍啊……」
雷洛斯不知道在想什麼,喃喃自語著,似乎再看他人生的走馬燈,以前面無表情的臉上,時而微笑,時而又憤怒,時而又無奈。
「那些法師們都跑瞭!我們勝利瞭,那些懦夫跑瞭!」
隨著傳送大廳的魔法防護盾被打破,暴民們們一邊呼喊著,一邊沖進來,準確的說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要沖進來做什麼,正常情況下,應該派小股人員進來探查,然後有價值才有沖的需求,人都沒瞭的傳送大廳其實沒有任何意義,他們最多是摧毀法陣不讓帝國有機會救援或者突襲,即便如此也不用很多人湧進來,但是無組織的暴民就是一窩蜂人擠人的湧進每個地方,摧毀他們看到的一切。雷洛斯用法杖支撐著身體再一次站起來,抬起頭,看著沖向他的人。
「我們法師可不是懦夫,到死都要昂著頭的。」
隨即一柄劍刺穿瞭他的胸口。
「隻敢撐著護盾,隻敢逃跑的廢物,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害怕你們這麼多年。」
鬥氣從傷口蔓延到雷洛斯的體內。
「我們不反擊不是因為我們怕死,是我們肩上承擔著很重的職責,不能像你們這些白癡一樣一遇到點事就高喊著為瞭榮譽沖上去尋死。讓他們離開時為瞭以後他們打回來,你們自己知道的,你們完瞭,我們很快會打回來,你們自己知道的。」
雷洛斯的一隻手搭在瞭劍士的肩膀上,嘴裡則發出滲人的笑聲,然後被一腳踹到,劍士在踹倒雷洛斯的時候,殺到血紅的眼睛似乎恢復瞭一絲清明,這個法師,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眼熟,好像是,為數不多還願意接受凡人請求為他們釋放治療術的法師,而不是像某些法師一樣把自己的魔力去充儲魔水晶賺錢,自己都受過他的恩惠。一瞬間劍士突然有瞭一種,我他媽到底在幹什麼的思考,但是他的耳朵敏銳的聽到紙張撕碎的聲音。
雷洛斯帶著一絲微笑倒下去,他也是孤兒院裡出來的,很小的時候就通過瞭法師的考試,成瞭見習魔法師,那時候自己還很小,喜歡玩鬧,喜歡搞惡作劇。他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學長學姐還有老師的背後貼沾瞭膠水紙條。他貼紙條的技術似乎都到瞭出神入化的地步,以至於很多人都很頭疼這個小子,到瞭不敢背對他的地步。直到有一天他惡作劇到他的老師頭上。不同於學長學姐們發現以後無奈的訓斥,老師什麼都沒說,也不同於學長學姐們無奈的換法袍,老師依舊穿著那件被他惡作劇過的法袍,第一天,第二天,一直到一個月,雷洛斯終於忍不住瞭,他不知道為什麼老師一直穿著那件法袍,看起來臟臟的,甚至都不願意去洗,法師是要講體面的,為什麼老師始終穿著那件法袍不願意換。直接學長告訴他老師的法袍是老師過世的兒子送的,是對老師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他這次是真的過分瞭。雷洛斯哭著向老師道歉的時候,老師卻隻是讓他好好讀書,說哪天他也成為瞭大法師,就再送他一件法袍,那時候他就把身上的給換下來。從那以後雷洛斯就像變瞭個人,變得刻板,變的不茍言笑,變得努力,很可惜,等他成為大法師的時候老師已經走瞭,他想送一件法袍給老師,卻隻能放在老師的墓前。
「我還挺擅長,惡作劇的。」
雷洛斯手裡,是半張爆炸符,另外半張,貼在劍士的肩膀上,隨著一絲魔力的波動,一個爆炸把暴民炸飛瞭一片,然而剩下的暴民也不管自己的同伴,繼續破壞者他們所見到的一切……
六月十七日,北方魔導聯盟勢力范圍內超過十個百萬人以上的城市遭到軍團魔法的超遠距離打擊。死亡人數開始飆升。
六月十八日,魔法帝國現役的魔法軍團已經在魔導聯盟的勢力邊境開始集結過半,然而劍士軍團和凡人軍團卻無法集結。魔法帝國拋棄劍士已經快二十年瞭,不僅人才凋零,而且對法師抱有極大的怨念,在征召劍士的過程中大量的劍士不願意配合帝國,這還算好的,有的直接打開大門全傢吊死或者自焚以示抗議,更有甚者舉傢投奔瞭魔導聯盟,這些還是有傢室帝國能管得住。當年沒傢事的劍士多的去瞭,現在人都找不到。凡人也一樣,過去帝國征召凡人軍團會有大量的人接受征召,而現在報名者卻寥寥無幾。法師們在一夜之間突然發現,自己成瞭孤傢寡人,甚至他們現在無法強征,因為幾乎所有的顧問都在力勸他們,如果強征,那無疑會把那些還左右搖擺的人推向對面。強如魔法皇帝,也感到瞭一絲恐懼,他們是可以殺人,他們不能殺光所有的人。累積瞭兩千年的矛盾,爆發瞭,就如同大壩漏水,一個不小心,就出現瞭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