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色尚未大亮,燕陵便已睡不下去。
公孫晴畫柔軟雪嫩的赤裸胴體,仍緊緊地伏在自己的身上,昨夜夫妻二人在榻上梅開二度,盡情徹享著夫妻之間的閨房之樂,那動人的滋味實令人流連忘返。
見妻子仍在海棠春睡,燕陵輕輕把她纏摟在自己腰上的葇荑拿開,給她蓋好被子,方悄悄地從被窩裡起身下床。
他擔心辛奇的傷勢,因此穿好衣物後,未用過早膳便到珊瑚她們所在的小院子,查看辛奇的傷勢。
到瞭小院,發現秀璃與千卉已早早起身,燕陵便連忙過去。
“辛奇怎樣瞭,可有醒過來?”
千卉看見他,連忙迎上來道:“公子,辛奇他昨夜間中有醒來過一小會兒,但之後又重新睡下瞭。”
燕陵一聽,一顆心當即就稍微地放瞭下來。
辛奇有醒來過,便代表著他的身體起碼已在開始好轉,隻要沒有一直陷於昏迷,情況便不會那般的糟。
畢竟他的小腹被一矛貫穿,這樣的傷勢放在一般人身上是極重的,也得虧辛奇長期習武,身體遠比常人強健。
“我進去看看他,珊瑚呢?”燕陵松一口氣道。
秀璃此時亦步向他來,平靜地道:“珊瑚還在辛奇的房裡,她昨晚一夜沒睡,一直都在照料辛奇呢。”
說話間,三人便進入到瞭辛奇所在的房間裡。
“啊,燕陵哥,你來啦。”
見到燕陵到來,珊瑚連忙迎上前來。
珊瑚身上的衣裙仍是昨夜的那身,尚沒有換過,容顏雖仍是那般的精美俏麗,但眼角隱見些許疲倦。
燕陵瞧見她略顯疲倦的模樣,有些心疼的拉住瞭她的兩隻玉手,對她說道。
“珊瑚,你一整晚沒有睡,你看看你,都憔悴瞭。辛奇這邊就交給千卉跟秀璃姐幫忙照顧,你先到隔壁屋子去小睡片刻吧。”
然而,珊瑚聽後卻是搖瞭搖頭,道,“沒事的,燕陵哥,我不累,我想等辛奇他醒瞭再去歇息。”
燕陵溫柔的勸解道:“辛奇昨晚既已有醒來過一次,想來問題已不是很大,你不要太擔心。”
“千卉,辛奇便讓你先照顧。”
“好的,公子。”
千卉已走上前來,但珊瑚仍堅持著道:“沒事的,燕陵哥,珊瑚今晨有小瞇瞭一會兒,現在不困的。辛奇為瞭我被那可惡的傢夥傷成這樣,我實在是不忍心這樣拋下他自己去休息。”
燕陵輕輕一嘆,“你昨晚與人一番激戰,又一夜沒有睡,這樣強撐著不肯休息,燕陵哥心疼你知道嗎?”
聽到燕陵這麼說,珊瑚那美麗的小臉微微一紅,終於不再堅持。
“好吧,燕陵哥,我聽你的。”
“這才對嘛,而且就算你想要親自照料辛奇,那也要恢復精神瞭才有氣力呀。”
“嗯。”珊瑚聽瞭重重的點頭。
在燕陵一番勸解之後,珊瑚這才終於乖乖的到隔壁屋子去休息瞭。
看著躺在榻子上,被照料得一絲不茍的辛奇。
燕陵心裡微微一嘆。
經過昨夜一事,原本一直跟辛奇不太合得來的珊瑚,與前者之間的關系竟有瞭這般大的突破。
這是燕陵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對此,他心中感想略有些復雜,說不出是何感受。
但辛奇這般拼命的護著珊瑚,燕陵依然非常的感激他。
探望完辛奇,燕陵接著便徑直前往他母親所在的院子。
剛走進院子,就看到祁青春風滿面的從小樓的木梯上走瞭下來。
燕陵心中一嘆。一看祁青的模樣,就知道他昨晚定然又在樓上與他母親春宵一度,極盡雲雨之歡。
猶豫瞭一瞬,燕陵終沒有避開他,而是徑直地走上前去。
祁青步至樓下,目光同樣看見燕陵走瞭過來。
他臉上微微的一愣,顯是對燕陵的出現沒有準備。
“祁公子。”
燕陵行至祁青跟前,朝他微一頜首,算是打過招呼,接著便欲抬腳往樓上走去。
但此時,燕陵突然聽到祁青從身後叫住瞭他。
“不知道能否耽誤三公子些許時間,祁青有些話想與三公子你說。”
燕陵微一錯愕,回過身來,瞧見祁青臉上的沉吟之色。
他心中一動,點瞭點頭,向祁青做瞭一個請的手勢。
“不知祁公子有什麼話想與我說的呢?”
兩人在上次簡短說過話的小亭中坐下。
聽到燕陵開口,祁青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手指敲擊著石桌,似正陷入思索之中,沉吟著該如何作答。
燕陵也不著急。
從祁青的反應來看,他隱隱的猜到,祁青該是對他上回認真問詢的那個問題,有瞭答案。
想及於此,燕陵心裡不由得正色起來。
他當然能清楚看出,祁青對他母親是迷戀有多麼的深刻。
事實上,從他與母親兩人相戀過往至現在,兩人每天晚上都要在上邊的小樓裡如恩愛夫妻一般夜夜行房,僅從此點,燕陵便已能夠看得出祁青對他母親的美貌,迷戀到瞭何等地步。
更重要的是,祁青必然也肯定知曉,薑卿月如今亦已同樣愛上瞭他。
祁青如若執意不肯放手,此事便將變得更加復雜。
因為他燕陵並不是當事者,勉強是沒有插手的資格的。
而燕陵如今也已從母親處得知,他父親燕離在看見他母親如今跟祁青之間,已假戲真做的相戀。
父親已隱隱的有在刻意想要成全妻子跟祁青。
如果燕陵不主動插手的話,他父親燕離絕對不會主動與兩人攤牌。
因而祁青的回答,對燕陵至關重要。
如若祁青真的執意不願意放手,那這件事情燕陵將極其難辦。
祁青究竟會否答應放手呢?
燕陵真的不知道。
此時,祁青敲擊著石桌的手指,終於停瞭下來。
他深吸瞭一口氣,凝神望向燕陵,與他四目相對。
隻聽祁青沉著聲道:“坦白的說,上回三公子親口對祁青問出那樣一個問題,那一刻,祁青真的是措手不及。”
“我不願意對三公子撒謊,對月姬,我祁青真的已是愛她到瞭極致,從第一次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已經深深的被她迷住,無法自拔。在祁青的心中,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及得上月姬的萬一。”
“與月姬相戀的這段日子,是祁青二十八年的人生當中,感到最幸福快樂的日子,每日都像置身於永不會醒來的美夢。因此當三公子問出那樣一個問題,祁青真的始料未及,不知如何回應。”
他輕輕一嘆,“但但經過這數晚的深思熟慮,現在祁青已可給三公子一個確切的答復瞭。”
燕陵沒有說話,他的一雙目光直直的看著祁青,等待著他的最終答案。
隻見祁青收起面上那罕見流露而出的患得患失之色。
恢復瞭往日的從容,“我祁青一生為人處世光明磊落,因此我也不願意瞞三公子,坦白而言,如今月姬已是我祁青名正言順的女人,要白白地將她拱手讓出去,縱然要我祁青的命,我也絕不會同意。”
燕陵聽得心中一沉,石桌下原本放松的一雙手,亦不由自主的握緊成拳。
但他的臉上仍是那麼鎮靜自若。
“如此說來,這就是祁公子的答案瞭?”
出乎燕陵意料的是,祁青聽到他這般說,嘴角卻又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祁青很想這般回答三公子,可祁青自幼所受的傢風傢訓,卻令我說不出半句謊言。”
他重重的一嘆,“縱然我再愛月姬,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終究非是我祁青,祁青絕非死爛打之人。在這裡我可以跟三公子鄭重保證,倘若燕姑爺有朝一日,真如三公之所言平安歸來,屆時我祁青定會主動退出,絕不糾纏於月姬。”
燕陵認真地聽後,心中一顆大石終於落下。
祁青坦白令燕陵大出意外,同時也令他終於可以長舒一口氣瞭。
“齊公子如此坦白,我燕陵非常的感激。”
這是燕陵的真心話。
不管從哪一方面看,眼前的祁青都是一個各方面足可與他母親相配的人傑。
祁青為人英俊瀟灑,多才多藝不說,其身後的宗族勢力更是不可小看。
他雖然是薑氏一族的座上客卿,實際上以祁青的實力,根本無人敢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門客來看待。
甚至可以說,當初在他父親失蹤之後,薑氏一族之所以沒有立刻遭到大敵的猛烈打擊而崩潰,除有她母親支撐坐鎮以外,祁青的存在更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因素。
任何想要打擊薑氏的敵人,首要考慮的就是邑上公子把守的第一關。
也正是因為祁青如此的出色,就連與他父親相愛多年,夫妻情深的母親,方會在他父親失蹤的那段時間,在眼前祁青的追求之下對他動瞭心。
當然,除瞭祁青本身條件之出眾,連薑卿月亦不能免俗的動心以外。
他背後所代表的龐大的宗族勢力,以及其宗族盤根錯結的利益集團,足以在祁青取代燕離入主薑氏之後,令薑氏的勢力如虎添翼,徹底在亂局之中穩定下來。
也是薑卿月願意傾心於他,與他共效於飛的另一個極重要原因。
正因祁青在傢族中的地位之特殊,無人可以取代。
燕陵的爹娘復合阻礙關鍵,也正在這裡。
祁青絕非一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除非讓他主動放棄,否則任何逼迫之類的強硬手段,隻會徹底令他倒向別處,為薑氏平白樹立一個新的大敵。
值此眼下的時刻,如此行為對薑氏而言無異於自掘墳墓。
而現如今,燕陵終於在忐忑的等待之中,得到瞭祁青的親口允諾。
為他父親母親復合的障礙,終於完全破除,試問燕陵如何能不高興?
尚未來得及高興,燕陵的耳邊便突然聽到瞭祁青刻意壓低的聲音。
“祁青有件事,希望三公子能夠同樣親口回答與我。”
燕陵望瞭他一眼,欣然點頭道,“祁公子請問。”
隻見祁青沉著聲道:“請問三公子,燕姑爺是否早已安危脫險,仍尚在人世?”
說完這句話,祁青一對目光便緊緊望著燕陵,似欲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
燕陵目光一凝。
立刻便知道,祁青因何會問出這句話。
皆因他燕陵剛剛親口聽到祁青的回答之後,那一絲流露出的欣喜被祁青敏銳的捕捉到瞭。
因此祁青已動瞭疑心,懷疑燕離是否尚在人世。
事實上,燕陵心忖祁青或許早在此前自己對他問出那個問題之時,便可能對此起疑心瞭。
如非事出有因,自己斷然絕不會冒昧地對他問那樣的問題。邑上公子是個極聰明的人,燕陵相信他該已隱隱有瞭猜測,因此當時才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
燕陵心忖,他父親以客卿的身份出現,至現今已於大局沒有太多的幫助。反倒是以原來的身份回來,益處更多。
橫豎對他母親威脅最大的北臨君已暴斃,隻要他父親盡量不要離開傢族,安全該絕不會有問題。
而且待父親重新回來,珊瑚等諸女也可以順理成章,光明正大的入住至傢族裡。
不過縱然於此,加之哪怕祁青已心有猜測,燕陵仍不打算輕易透露半分。
他微一沉吟,接著方回答道:“這個問題,我也並不能那麼肯定的回答祁公子,我能回答的是我爹是否尚活著,在我看來是有此可能的,而且隻要他仍在世,他就一定會回到傢族來。”
聞言,祁青深深的看瞭燕陵一眼,隨後長身而起。
“我明白瞭,多謝三公子坦然相告。”
他隨後向燕陵一禮,轉身離去。
看著祁青離去的身影,燕陵心忖,從祁青最後那句話來看,祁青該已知道他父親定然活著。
隻不知接下來,祁青與他母親之間的關系,會否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思索之間,一陣輕柔的足音從後方緩緩的傳來。
“陵兒,一大清早又跟祁青在說著什麼呢?”
香風拂來。
一襲月白裙衫的薑卿月,便溫柔款款地坐入到瞭剛剛祁青離開的位置。
燕陵看著母親臉上那經過滋潤,溢滿春情的動人玉顏,心頭剛剛為他父親泛起的歡欣,又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滯。
但很快,他便強制打起精神,認真瞧著母親,嘴角含笑的對她道。
“此前,由於尚未得到答案,因此孩兒一直沒有告訴娘。不過現在孩兒已經得到瞭祁青的親口承諾,也就不瞞娘你瞭。”
薑卿月聽得微微一愣,接著玉容一整,道,“陵兒跟祁青究竟說瞭什麼?”
燕陵不再隱瞞,隨即把上一次親口向祁青詢問的事,以及他剛剛親口所說的回答,盡數告訴瞭薑卿月。
但有些出乎燕陵意料的是,薑卿月聽到之後,面上雖有些許驚訝,卻並不是特別的濃厚。且亦沒有燕陵想象中的那般欣喜,反而眸中有一絲復雜之色從中一掠而過。
薑卿月沉吟瞭一會,方道:“陵兒果然一直在意這件事,唉,娘的事看樣子讓陵兒你操心瞭。”
母親剛剛眸眼之中,那一絲復雜之色被燕陵敏銳的捕捉到。
他心中泛起些許復雜之感,面上欲言又止。
僅從母親的反應來看,便知她與祁青之間,其實早已情根深種。
蓋因兩人之間的感情發展,實在太快瞭,快到令燕陵都為他父親感覺到深深的危機。
這當中不能不說沒有祁青每天夜裡,將他心愛的母親身子脫得精光,用力的將其那根傳宗接代的器物,夜夜在他母親身體內抽送千百遍,盡情噴灑入無數子孫進他母親體內的功勞。
燕陵欲言又止,最終仍是忍不住傾吐道:“娘聽到孩兒這些話,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呢。”
“莫不是娘認為,祁青沒有對孩兒說實話。”
薑卿月如何聽不出來,愛兒話中所隱含的一絲埋怨。
她略微的沉吟瞭一會兒,才柔聲的說道,“祁青為人光明磊落,娘認識他已很久,深悉他的為人,他既說得出口便一定做得到,這點陵兒無需擔心。”
她隨後方輕輕一嘆,對燕陵說道:“他願意這般回答,娘心中自然是開心的。隻是陵兒該仍沒忘記,上回娘跟你所說過的事。”
“你爹他雖然深愛於我,但自從娘與祁青在一起之後,他便似乎有瞭心結。一日他的心結沒有解開,娘跟你爹一日仍難以回到原來的夫妻關系。”
燕陵聽後,方面色稍霽。
“這點孩兒自然清楚,既然爹有心結,此事便由孩兒想辦法解決。孩兒隻是想認真的問一句,娘是否真的想與爹復合呢?”
薑卿月略有些責怪地瞧著他,“這是自然的。”
得到母親的親口承諾,燕陵終於換上瞭笑容:“既是如此,那一切便包在孩子身上。”
雖此刻燕陵仍未想到開解父親心結的辦法,但事情已有瞭個好開頭。
他相信事在人為,一切困難總會有解決之法的,更甭提父親對他娘的深愛無人可比,他相信這絕不會成為一件難題。
談完這件事,燕陵方轉入另一件正事。
“孩兒這麼早過來,實有另外幾件重要事情要跟娘你說。”
薑卿月點瞭點頭,“你說。”
燕陵隨後就把自己昨晚在世子府內,聽到車少君跟齊湘君之間的所有對話,及過後珊瑚等人遇襲的事情,盡數都告訴瞭薑卿月。
薑卿月聽得臉色凝重,同時又對巫廟與魔女座下四大統領,盡皆欲帶走劍聖的孫女珊瑚感到不解。
燕陵這才湊至母親耳邊,悄悄地對她細說瞭珊瑚的真正身世。
薑卿月聽罷,美眸一凝,微微深吸瞭一口氣。
“原來陵兒這位小紅顏知己,身世竟這般驚人,難怪不論是巫廟還是殷地魔女,都這般興師動眾地渴望得到她。”
薑卿月肅容道:“她的身世如此特殊,又是劍聖大人收養大的孫女,陵兒,你不能再讓她藏身於外瞭,必須把她帶到傢族中來。”
聞言,燕陵這才告訴她,珊瑚等人已在昨晚就被他悄悄的安置在瞭盛雪此前住的地方。
薑卿月一聽,當即再也坐不住瞭,無比歡喜的起身來。
“這麼重要的事,陵兒怎這麼晚才說,快帶娘過去,娘早就想見一見陵兒這幾位美麗的紅顏知己瞭。”
燕陵隨即便帶著心切不已的薑卿月,一同前往珊瑚等人所在的小院。
到瞭那裡,他看見珊瑚已簡單的梳洗一番,還換瞭身燕陵拿給諸女的裙裳,正在院子裡與兩女一同熬著藥。
隻見她一頭如絲緞的美麗秀發隨意的傾灑在雙肩上,玲瓏的瓊鼻,晶瑩如玉的瓜子臉,一雙眼眸有如繁星般純凈明亮,配襯她那純潔得不染一絲雜質的浪漫神態,可謂光彩照人至極點。
她身旁的千卉已是萬中無一的大美人瞭,但如今與珊瑚站在一塊,都已不可避免被她的水靈秀美給蓋壓瞭下去。
隻剩容貌略勝千卉半籌,颯爽嬌美的秀璃當前仍能與她競相爭奪,但縱然秀美如秀璃,被珊瑚蓋壓下去亦已隻是遲早的事。
當三女正專註著給辛奇熬制著傷藥之時。
突然,她們便看到一位有如月下女神般美得不可方物的美人,跟隨在燕陵的身旁,一同出現在小院。
千卉與珊瑚的眼中,當即就露出瞭難以掩飾的驚艷之色。
就連素來萬事不驚的秀璃,在瞧見那位端莊麗人的模樣之時,亦被她那如天仙般美撼凡塵的絕色容貌,微凝瞭一下。
一雙秀眸帶著些許異樣,不停打量著對方。
“娘,她就是千卉,出身於飛鷹族。這位則是常伴在阿公身旁,殷下九衛之一的秀璃姐,爹當初受傷,也是秀璃姐在照顧的。”
“終於一睹幾位姑娘的芳容瞭,果如陵兒所說的那般,個個都是那般美麗無雙。”薑卿月面帶贊賞地道。
“見過夫人。”千卉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之中,當世三大美人之一的月姬,震驚於她的美麗,連忙道。
“見過月姬。”秀璃面上的驚艷之色很快恢復如常。
“秀璃姑娘。”薑卿月唇角含笑地道。
比起其餘二女,眼前的秀璃似更加格外地關註自己。
薑卿月雖對此感到有點奇怪,但並沒有過多的去細想。
她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三女之中那個最為嬌俏的珊瑚身上。
僅看到她的第一眼,薑卿月即感覺到眼前這少女鐘天地之靈秀,身上散發著一種空靈出塵的動人氣質,饒是以薑卿月閱人無數,亦忍不住第一眼即心心生歡喜。
她有些情不自禁的握住珊瑚的一對小手,忍不住歡喜的道。
“這位定然就是劍聖大人的孫女,珊瑚姑娘瞭,我早就聽陵兒多次提起你瞭,果然天生麗質,俏美無雙。”
“夫人您過獎瞭。”
珊瑚聽得小臉一陣微紅。
在未見薑卿月之前,她一直不知道這位傳說之中的絕色月姬,不知會否難以相處。
直到現在,看到薑卿月如此平易近人,珊瑚一顆心才終於放下心來。
薑卿月拉著珊瑚的小手,對三女問東問西。
珊瑚與千卉皆非常乖巧的一一回答她每一個問題,至於平素較為寡言的秀璃處,亦罕見的有問必答。
好一陣,薑卿月方戀戀不舍的起身,準備離去。
在離開之前,她仍緊握著珊瑚的玉手,認真的對三女道。
“日間就先委屈你們暫且屈居在這,今晚之前,妾身就會給大傢安排新的住所,讓你們舒舒服服的在這裡住下。”
“不要緊的夫人,這間屋子已經很好瞭,不需要刻意再換的。”
珊瑚從小在阿公的教導下,早已住慣簡素的屋子,對奢華的居所從未有任何追求。
薑卿月認真答道,“那怎行,你們三人將來都將成為薑氏的少夫人,怎能住在下人地方,這件事由夫人我去安排就好。”
三女聽到薑卿月口中直言,未來她們都將成為薑氏一族的少夫人。
包括秀璃在內,三女臉上罕見流露出瞭一絲羞澀,都暗自瞥瞭一旁正含笑的燕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