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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真情流露

  大婚夜。

  剛成為新婚夫婦的二人初次交合後,靜靜享受著結合過後的餘韻。

  燕陵看著公孫晴畫面容紅暈,微微輕喘低吟的動人模樣,不禁發現自己迎娶的這第一位妻子,在各方面上實質完全不在秀璃千卉之下。

  過瞭一會,待公孫晴畫稍稍恢復些許氣力之後,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話,燕陵二度翻壓其身,與貌美的妻子肌膚相接。

  燕陵的肉根已再度恢復雄風,直挺挺的貼壓在公孫晴畫的雪白小腹上。

  他低下頭去,吻瞭吻她紅潤光澤的小嘴,隨即扶持著硬挺的陽莖,再度換在她柔軟的花唇口處。

  摩挲傾刻,燕陵隨即放開手,輕輕朝前一送。

  陽物緩緩破開她正淌著精液的濕膩花唇,一點一點地擠送入花宮之內。

  “啊……”

  二度被入,公孫晴畫不再像方才那般緊張不安,一對玉手這一次情不自禁地扶抱住瞭自傢夫君的腰身。

  燕陵伏在妻子身上,緩緩挺聳著陽具,輕憐密愛。

  公孫晴畫渾身赤裸地在躺在他身下,鬢發散亂地勉承雨露。

  燕陵的肉具在她體內不急不徐地緩緩進出,動作溫柔,沒有半絲蠻橫粗暴之感。

  挺聳之間,他的臉與身下的公孫晴畫近在咫尺,欲貼非貼。

  隻偶然情動之時俯下身去,在她的紅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兩三記,復又重新離開。

  公孫晴畫香腮潮紅,美眸迷蒙地瞧著身上這深深進入到自己身體的男人。

  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在低頭凝望自己之時,目光竟是那般出乎意料的溫柔。

  公孫晴畫一顆芳心不禁升起絲絲異樣與復雜。

  她微微偏過頭去,似是不敢與丈夫那溫柔的雙目對視上。

  公孫晴畫怕自己看得多瞭,會對身前這英俊溫柔的丈夫生出不該有的情意。

  她香腮暈紅地微閉著美眸,默默承受著丈夫在自己體內來回進出。

  “啊……”燕陵微微一聲低吼。

  接連四五百記抽送過後,刻意放開情欲的他,終於二度臨近射意。

  與方才的第一回一樣,燕陵沒有強忍任何精關。

  經過二三十下狂插猛戳,直將公孫晴畫猛搗得哀吟連連後,伴隨著一聲滿足的低吼,深藏於公孫晴畫花宮深處的陽具猛力的顫跳。

  燕陵終二度在公孫晴畫的體內噴射出數之不清的子子孫孫。

  “嗯……嗯啊……”

  公孫晴畫紅唇輕張,眸眼迷蒙地呻吟著。

  兩人行房的過程中,丈夫的動作其實一直都輕緩有序,令公孫晴畫感受到瞭一種大別於往日情郎與她在一起時的溫柔。

  以至於在丈夫最後要射精之前時,那猛力的沖刺階段,直將她插得魂不附體,整個心神皆俱醉瞭。

  丈夫堅硬的肉具在體內勃動顫跳瞭不知多少下後,公孫晴畫才感覺到它終於緩緩停歇瞭下來。

  在這餘韻襲來的動人時刻,公孫晴畫卻不由自主地想起瞭她的情郎。

  一抹哀酸之意從她芳心深處湧起。

  她忍不住咬著紅唇,輕輕推瞭推身上的男人,盡可能地放柔聲音道。

  “下來吧,夫君,妾身有些累瞭。”

  燕陵回過神來。

  他緩緩抽出半軟下去的陽莖,從公孫晴畫的身上下來,拿過床頭邊早已準備好的白巾,溫柔地為她擦拭去額頭上的細密香汗。

  “今日辛苦你瞭,夫人,我們早點歇息吧。”

  愣愣地凝視著眼前這近在咫尺,今後將與自己走完一生的英俊男人。

  他的體貼令公孫晴畫有些感動。

  一絲愧疚從她心中升起。

  燕陵將妻子面上的反應盡收眼底,他裝作沒有覺察,輕輕摟過她雪白的香肩,將薄被蓋往二人赤裸的身體,在她額頭輕吻瞭一口。

  “夫人,歇息吧。”

  “嗯。”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

  “嗯……啊……”

  令人欲火升騰的呻吟聲,在房間裡微微響起。

  燕陵伏壓在公孫晴畫赤裸的胴體上,腰身緩慢有力的挺動著。

  他胯間那根肉具正兀自在公孫晴畫濕潤的花穴內進出,已是水淋淋一片。

  公孫晴畫臉色通紅,玉手緊捉著丈夫的手臂,美眸迷蒙地凝望著他,雪白的美腿張得開開的,任由丈夫揮舞著大棒,在她身上進出抽送。

  “啊……啊……”

  公孫晴畫張著紅唇,不停呻吟輕喘著。

  “夫君……天亮瞭……”

  “一會……一會兒尚要給夫人……請茶……”

  “晚上再……再做好麼……”

  公孫晴畫語帶哀求地呻吟道。

  燕陵一邊緩力挺送,一邊看著妻子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嬌吟時,那閉月羞花的動人模樣。

  他忍不住低下頭去,再次在她唇上深吻片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明明已在妻子身上泄瞭兩回,欲火仍像一點未少的樣子。

  燕陵隻知自昨夜大婚之夜,他發現自己的妻子早已在婚前失貞,並非完璧,心頭不禁回想起不久前,他在市集撞見妻子與那個男人親密無間的那一幕。

  他便不由自主的要聯想到,妻子婚前不知是被那男人抱在榻上,怎個被脫得精光如何操弄。

  她在那男人胯下抽送之時,又是什麼樣的反應,是否熱情如火呢?

  不想到還好,隻這麼一想,下身的肉莖便如火山爆發般腫脹起來。

  以致見妻子剛睡醒,他便忍不住再度與其行歡。

  聽到妻子的呻吟哀求,燕陵吻瞭她的紅唇片刻,這才起身,一邊挺動,一邊微微喘息著柔聲道。

  “就快好瞭,夫人,再等片刻。”

  燕陵能清楚感覺到,相比於昨夜,今晨夫妻二人再度結合,妻子的反應已不像昨夜那般緊張不安。

  她已稍為的適應與自己歡愛,燕陵又怎肯放過這難得的與她增進夫妻感情的機會。

  他伏壓在妻子的身上,胸膛緊貼壓著妻子雪膩飽滿的豐乳,陽根緊緊地盡入在她濕膩緊致的蜜穴之內,不斷的沖刺。

  “嗯,嗯……”

  面對夫君的柔聲渴求,公孫晴畫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來。

  她玉手輕扶著燕陵的腰身,隻能半閉著眼眸,承受著身上夫君一下接著一下的深深抽送。

  她紅唇的檀口微微輕張著,陣陣嬌膩婉轉的呻吟聲,從中斷斷續續地吐出。

  她真的有些瞧不起自己,與丈夫行房,明明僅僅隻是履行她身作妻子的義務。

  她芳心深處明明另有心愛的情郎,嫁入薑氏,亦隻是不得已順從傢族的安排。

  她與情郎在一起之時,雙方在精神上感情上盡皆水乳交融。唯有與情郎在一起時,公孫晴畫方願意完全獻開身心。

  在男女情事上,公孫晴畫與情郎皆更講究情到濃處時的水到渠成,她亦隻能接受在那樣的情形下的水乳交融。

  她知道自己嫁入薑氏,大婚夜與丈夫行房已難以避免。

  因此由始至終,公孫晴畫芳心深處都隻有抗拒,從未有半分願意接受,更遑論享受。

  可讓公孫晴畫自己都感到瞧不起自己的是,當今晨丈夫再次纏著她交歡之時。

  公孫晴畫卻是發現自己對於履行妻子的義務,竟已不如昨晚開始那般抗拒瞭。

  或許是因為身上的陌生夫君,出乎她意料想像之外的溫柔,即便是在行歡恩愛的過程中,仍對她溫柔備至,細心呵護,處處為她著想考慮。

  令公孫晴畫體驗到瞭另外一種她與情郎在一起之時,別有不同的溫馨之感。

  讓她芳心深處,升不起太多的抗拒。

  燕陵緩力挺動著。

  他行房的風格雖大部分時候並不激烈,但眼下這般細致溫柔,卻是他刻意而為之。

  燕陵心裡清楚,公孫晴畫愛的人並不是自己,與自己共行房事絕不是她心中所願意的。

  隻要每每一想到妻子的身子曾經被別的男人占有過,她的身心皆有所屬,燕陵的心中便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矛盾。

  他既妒忌於那個男人能夠占有他妻子的身心,又不由自主地對妻子生出瞭一種別樣的占有欲。

  世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忍受與自己同床共枕的愛妻,心中日思夜想的是另一個男人。

  燕陵當然不會是例外。

  他絕不會任由妻子繼續這般,芳心永遠給她的情郎占據。他要從身到心,一點一點的將妻子徹底擁有。

  燕陵不希望身下的妻子在與他恩愛的過程生出抗拒之心。

  因此,在昨夜發現自己的新婚嬌妻早已非完璧之後,他面上不動聲色,心中早已做好決定。

  他要用自己的細致溫柔,希冀能讓公孫晴畫感受到自己對她的呵護。

  而現在,燕陵感受著自己的肉根,在妻子的花穴深處進進出出抽送之時,妻子那越發滑嫩柔軟的花宮,他便知道自己昨夜至今對她的細致溫柔絕非無用之功。

  公孫晴畫的花穴雖然一如既往的緊致,令人無比銷魂,但比起昨夜的幹澀,她如今已經濕滑得多,顯然已沒有那般的抗拒自己同房歡愛。

  燕陵伸出手,撫摸上她因自己操著而不斷劇烈晃蕩的那對雪白美乳,看著妻子美眸半閉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呻吟時,那玉容酡紅的絕美模樣,心中那股占有欲又不由得再強烈的幾分。

  他一定要讓這溫柔如畫的美麗妻子,終有一日由身到心的徹底愛上他,讓她徹底忘記她原本的情郎。

  想到這,燕陵微微喘著氣,低下頭來,伏到妻子的身上。

  在她晶瑩玉潤的白皙耳珠旁微微喘氣,說道,“夫人,為夫快要射瞭……”

  當燕陵說出這句話之後,他明顯的感覺到妻子那緊緊包裹著自己陽根的蜜肉,忽然間一陣不由自主的緊縮,顯然自己在她耳旁說出這令人耳熱的夫妻密話時,讓這溫柔端莊的美麗嬌妻芳心一陣熾顫。

  他嘴角微微一笑,輕輕在她美麗的臉上親吻一口,接著重新起身,兩隻手按揉上瞭她雪白的豐潤玉乳,下身開始一陣急馳。

  啪啪啪啪!

  肉體交撞時發出的脆響,在屋子裡密集地響起。

  “啊……啊啊……”

  公孫晴畫被丈夫撞得哀叫連連,一對豐坨的玉乳不停的急劇晃蕩。

  相比於昨夜初始同房時的緊繃,今晨的公孫晴畫,在燕陵即將要噴射之前的沖刺階段,她顯然已逐漸的配合瞭起來。

  兩條雪白的美腿不僅微微地朝著兩側分開,好讓燕陵能夠更加毫無阻攔的用力深入挺撞。

  她兩隻芊手更是不由自主地緊緊按抓在燕陵的後臀處。

  燕陵感覺到瞭她的轉變,更加奮力的接連操幹瞭七八十記,腰身終生出瞭連綿的麻意。

  他微微低吼一聲,將堅硬的陽物死死地抵在妻子的花穴深處,接著俯下身去,嘴唇用力緊緊地吻住瞭妻子紅潤的嘴唇。

  公孫晴畫誘人的呻吟,立刻就變成瞭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燕陵完全放開精關,滾燙的濃精順著大張的馬眼,猶如奔騰的熾熱濃漿,沖著她的花宮深處勃然噴發。

  “啊……嗯嗯……”

  這已經是燕陵第三度在公孫晴畫的體內射入陽精瞭。

  公孫晴畫此時已被他操得神魂顛倒,雪白的玉手已經不由自主的反抱住瞭燕陵。

  雪膩的兩條美腿,更是微微的盤纏上瞭燕陵的腿處,好讓他的陽根在自己的體內更加有力的噴射。

  激情過後,雲雨終於收歇。

  燕陵滿足的從妻子的身上下來。

  而終於微微回神過來的公孫晴畫,回想起剛剛在高潮來臨之際,她不由自主地把身上的夫君當成瞭他最心愛的情郎。

  神魂顛倒之間,竟然如同與情郎歡愛之時那樣,反抱住瞭丈夫,下身雙腿也不由自主的盤纏瞭上去,讓他在自己的體內用力激射。

  想及於此,公孫晴畫不僅羞憤得幾乎無言見人,芳心深處更生出瞭對心愛情郎的濃濃虧欠。

  燕陵從妻子面上一閃而過的臉色,敏銳的察覺到瞭她此時的心境。

  他臉上不動聲色,知道此時不能迫她太深。

  輕輕地在妻子的臉上輕吻一口,對她柔聲說瞭道。

  “辛苦夫人瞭,為夫先出去瞭,夫人稍後到娘的小樓吧。”

  隨後為她輕輕蓋好薄被,自己先行下床穿衣,這才步出房外。

  經過數度的雲雨,燕陵已與公孫晴畫之間經過結合,夫妻倆已不像此前般陌生。

  但燕陵知道妻子的心結,眼下剛剛激情完歇,公孫晴畫需要給她獨處的時間。

  出房之後,燕陵來到母親所在的卿月小樓。

  此時天才剛蒙蒙亮,燕陵便見到母親熟悉的倩影出現在小樓下方的石亭裡。

  以往這個時候,薑卿月都會在樓下此處練劍,不過今日,她卻難得的僅僅隻是在石亭裡坐著。

  亭裡的石桌上擺著蒸騰的茶水和點心,是罕見的難得悠閑時光。

  見到燕陵走來,薑卿月細審愛兒的臉色,隨即輕笑道。

  “娘原本還有些擔心,不知陵兒昨晚睡得好不好,但現在看陵兒紅光滿面的模樣,昨夜該是睡得很好瞭。”

  燕陵在薑卿月的身旁坐下。

  他聽著母親意有所指的話語,微微的愣瞭愣。

  很快便明白過來,母親天才剛亮,這麼早便在此處等候的原因瞭。

  燕陵略一思索,隨後才沉吟的問道,“孩兒從娘的話裡,似乎聽到娘另有所指?”

  薑卿月瞧見愛兒臉上那若有所思的神色,隻是輕輕的問道:“陵兒與晴畫圓房瞭嗎?”

  燕陵略有些詫異地望著自己的母親,訝然地沉聲道。

  “看樣子,娘早就知道瞭晴畫並非處子,對嗎?”

  薑卿月略微一頓,方回答道。

  “娘並非有意隱瞞陵兒,如今中原各國風氣漸漸開放,大部分女子對婚前失貞的情況,已不再像過去那般嚴防死守。”

  “晴畫畢竟出身大傢閨秀,追求者眾多,縱然她已非處子之身,陵兒亦不需對此感到太過奇怪。”

  燕陵聽得眉頭微微一皺,“孩兒非是在怪娘,隻是那最起碼,娘也該事先知會孩兒一聲才是。”

  “知會與不知會,有什麼區別嗎?橫豎陵兒遲早也會知道的。”

  薑卿月瞥瞭兒子一眼。

  “像琳陽郡主身尚有婚約在身,陵兒不也跟她不清不楚嗎?”

  燕陵聽得老臉一紅,“琳陽郡主又不是孩兒破身的,在跟孩兒之前,她的處子之聲早已給瞭不知何人所奪,情況怎相同。”

  薑卿月柔聲道:“那你跟晴畫如今已經行過瞭房,是否會因她並非處子而嫌棄於她嗎?”

  燕陵沉默片刻,搖瞭搖頭:“不會。”

  “孩兒即已娶她為妻,便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

  薑卿月玉手盈盈地給愛兒泡瞭一杯清茶,輕笑著道,“那不就行瞭嗎?”

  “晴畫既已嫁入我薑氏,從今往後,她便會是陵兒你的好妻子,這一點娘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燕陵頜首道:“孩兒亦是這般認為。”

  “瞧陵兒紅光滿面的模樣,娘便知道瞭。”薑卿月笑意盈盈地道。

  “不過,你們倆縱然新婚燕爾,也切忌不要同房過度,知道麼?”

  言外之意,自然是薑卿月已看出燕陵剛行歡完,方有這般叮囑之語。

  然而薑卿月看得出愛兒此時的臉色,燕陵又何嘗沒有從薑卿月那容光煥彩的嬌艷玉容上,瞧出她昨夜亦同樣在榻上盡情享受過瞭男人的滋潤。

  燕陵輕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輕飲一口,淡淡地問道:“祁客卿走瞭沒有?”

  薑卿月輕飲清茶的動作微微一頓。

  “早早走瞭。”

  燕陵頓瞭一下,得知祁青不在此刻,趁著此刻這兒隻剩下母子二人。

  燕陵終於忍不住,問出瞭他此前一直埋藏在心裡,欲問卻又一直吐露不出的話來。

  他放下茶杯,肅容道:“娘,如今北臨君已經暴斃,對您最有野心之人終於不在。”

  “沒有瞭這個身份上一直壓著薑氏的大敵在,其他對您有野心的人,都並不足為懼,您打算什麼時候讓爹以原來的身份回來?”

  薑卿月沉默瞭下來。

  瞧著眼前愛兒那認真的神情,薑卿月幽幽一嘆。

  “這些話,陵兒埋在心裡很久瞭吧?”

  燕陵見母親願意正面回應他這個問題,他深吸瞭一口氣,鄭重的點瞭點頭。

  “是的,不瞞娘親,在孩兒回來的時候,發現與娘在一起的竟然不是爹,而是邑上公子祁青,孩兒當時的心裡真的是難以置信,更難以接受。”

  “若果不是孩兒明白爹娘是多麼的深愛,知道你們這樣做,定有你們的理由與苦衷,孩兒當時真的差點要動手廢掉祁青。”

  “不可!”

  當薑卿月聽到燕陵的剝白時,絕美的嬌靨可謂大吃一驚。

  見母親這般著緊於她的情郎,燕陵苦澀一笑,“我當然知道,不可以這麼做。”

  “否則的話,孩兒早就對祁青動手瞭。”

  薑卿月聽得終於松瞭一口氣。

  她幽幽一嘆,回答道:“娘知道陵兒你心中的想法,其實娘也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是在此前,要讓你爹恢復原來的身份,雖然阻力尚在,但多少還可以勉強克服。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多,目前縱然陵兒希望你爹重新光明正大的出現,實在困難重重。”

  “最起碼,短時間裡難以辦到。”

  “是因為祁青?”燕陵皺著眉頭。

  薑卿月輕輕一嘆,“既有他的原因,也有你爹的原因,總之有些復雜。”

  見母親難以啟齒的模樣,燕陵心中多少能夠猜到母親此刻內心的矛盾與掙紮。

  他忍不住握著母親的玉手,小聲問道。

  “是因為娘你跟祁青同床共枕過,與他假戲真做,對他動瞭真情嗎?”

  薑卿月不禁愣瞭一下。

  這還是愛兒回來這麼久,終第一次忍不住,當面向她問出這般隱私的問題。

  薑卿月心中明白,兒子是真的渴望她能夠與丈夫復合,才不惜當著她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她略一猶豫,終輕聲一嘆,“陵兒既然猜到瞭這一點,娘想否認也沒有意義。”

  薑卿月終對眼前的愛兒道出瞭她從未對第二個人,甚至是最心愛夫君亦至今不知的內心隱秘。

  “其實早在你爹失蹤的那段時間,祁青就已對娘展開瞭追求,那個起初之時,娘心裡記掛著你爹和你,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回應他。”

  “但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你們父子二人生存的希望已越來越渺茫。娘雖然心裡很想隨你們而去,可身後的傢族全憑娘一人支撐,若娘一去,偌大的薑氏必大禍臨頭。”

  薑卿月美眸泛著些許哀愁,“娘不能如此自私,隻能勉力打起精神。”

  “而祁青亦在這段時間,一直在娘身邊,不離不棄。”

  “所以娘接受瞭祁青的追求?”燕陵問道。

  薑卿月並不否認。

  “與他接觸的越久,娘漸漸的也給他的誠意所打動,對他的追求,也開始認真的回應。”

  說道這裡,燕陵忍不住問道:“那在爹回來之前,娘是否已經跟祁青之間有過親密的舉動?”

  薑卿月輕輕點頭,沒有否認,“祁青是一個很好的人,是個謙謙君子,他如此鍥而不舍的追求娘,娘要說對他沒有動心,那就是假的。”

  見到兒子的表情,薑卿月亦知道他有些誤會,便補充道。

  “但那個時候,娘對他仍處於猶豫不決的階段。真正與他關系突破,是在北臨君的種種壓力之下,我與你爹經過深切的討論,才最終決定選擇祁青作為娘明面上的戀人,以便斷絕北臨君與其他所有對娘有野心的人的野望。”

  燕陵聽的嘴唇微抿著,“因此現時最大的阻礙,正是因為娘對祁青動瞭真情,不想傷害於他?”

  薑卿月輕輕一嘆,“娘不想瞞你,這當然是有其中一個原因。”

  “祁青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娘如果對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將對他造成極大的打擊。”

  “更重要的是祁青身後的傢族勢力,在楚國並不小,娘確有在思索著與他和平分開的辦法,隻是仍有阻力。”

  燕陵聽得皺眉不語。

  他雖與祁青接觸不多,但也知道祁青是一個高傲的人。

  對於他爹娘之間的夫妻恩愛,祁青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父親重新回來,以祁青的為人,該不會自賤到仍死纏爛打的地步。

  以他的性格,是很有可能會主動選擇退出。

  聽到愛兒的判斷,薑卿月有些詫異。

  她必須得承認,兒子的確是長大瞭很多。

  對事物的分析。很迅速的便抓到其中的重點。

  祁青的為人,的確跟愛兒所說的那樣。

  若真這般做,的確是有機會讓他主動退出的。

  然而薑卿月聽罷燕陵的分析判斷後,卻是沉默不語,顯然仍有難言之隱。

  燕陵不禁關切問道:“娘,您是否還有其他考慮?”

  “跟孩兒說吧!”

  “唉。”

  薑卿月輕輕一嘆。

  她抿瞭抿紅唇,細聲言道:“眼下事情的阻力,除祁青之外,還在你爹那裡。”

  “爹?”

  燕陵有些愕然,他皺著眉頭,“這是怎麼說?”

  薑卿月輕抿紅唇,終在愛兒面前道出瞭這些時日,她一直有些難以啟齒的話。

  “你爹他太愛為娘瞭,自娘跟祁青發生瞭關系之後,娘就感覺到你爹他對娘的態度有瞭很微妙的改變。”

  “什麼改變?爹難道不愛娘瞭嗎?”

  “若真如此,娘反倒不需這般苦惱。”

  薑卿月罕見地有些哀怨地道,“你爹他……似乎刻意有些要成全我跟祁青的意思。”

  “每當娘私下能與你爹相處的時候,哪怕有時娘放下矜持主動一些,你爹也總刻意的跟娘保持距離,不再碰我。”

  燕陵聽得不禁錯愕,他的第一反應便是父親是否已不愛母親瞭。

  “那倒不是。”

  薑卿月輕輕一嘆,“正好相反,正是因為你爹太愛我,當為娘與別的男人恩愛過後,他心裡似乎才過不瞭這個坎。”

  薑卿月抿著紅唇,那素來堅強的絕美玉容,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痛苦。

  “說到底,是娘傷害瞭你爹,對他造成瞭難以彌補的傷痛。”

  母子二人重逢後,終第一次就此事坦誠心扉。

  面對母親的真情流露,燕陵卻不悲反喜地道。

  “既然此事的結癥在爹那邊,事情反而易辦,娘放心,孩兒定會想辦法讓爹放下心結的。但孩兒需要娘答應我,若爹放下瞭心結,娘一定要答應與爹復合!”

  瞧著愛兒希冀的目光,薑卿月輕輕頜首,柔聲應道。

  “娘答應你。”

  這時,薑卿月的貼身侍女盛梅腳步匆匆地闖瞭進來。

  她臉色漲紅,像在強忍著什麼激動萬分的事情。

  “夫人,公子……”

  “巫神女來瞭。”

  “什麼!”

  “湘君來瞭!”

  燕陵一聽,登時大喜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