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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婚之夜

  看著前方這對有如璧人一般的男女,燕陵僅僅隻是這麼遙遙望著。目送著兩人神態親密的離開。

  直到二人的身影有說有笑的消失在街道盡頭,燕陵方神情復雜的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若在與齊湘君重逢之後,燕陵心中已迫切渴望著想要以原來的身份歸來。

  那麼當他看到如今名義上是他未婚妻的公孫小姐,竟然與某個相當不凡的男人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這個發現便成為瞭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燕陵已經不想隱瞞瞭。

  回到客棧之後。珊瑚幾女好奇的湊瞭上來。

  “燕陵哥,你一大早的去哪瞭,千卉姐找你好久瞭呢。”

  “明明是珊瑚自己見不到公子,擔心得不得瞭,偏偏要賴到人傢身上來。”

  一旁的千卉掩嘴輕笑道。

  “哪有……”

  被她當眾揭穿心思的珊瑚,粉臉不由得一紅。

  燕陵凝望著珊瑚那清純美麗得差可與齊湘君比擬的純潔面龐,心中一憐,忍不住輕輕的將她摟入懷中。

  “讓珊瑚掛心,是我的不是,我保證下次出門之前一定告知珊瑚。”

  被燕陵當著千卉跟秀璃二女的面摟在懷中,珊瑚一張粉臉不由得陣陣發燙,但心裡卻是甜滋滋的,一對玉手不由得反抱住瞭燕陵的腰。

  “人傢才沒有呢,燕陵哥,你千萬不要聽千卉姐她說。”

  秀璃走瞭過來,略帶深意的望著燕陵,道:“今早來接走你的那輛車,是巫廟的。”

  “陵弟是去見瞭巫神女?”

  聞言,珊瑚不由得抬起頭來,“燕陵是去見瞭巫神女?”

  千卉也十分的吃驚。

  “公子,是真的嗎?”

  面對眾女吃驚的疑問,燕陵點瞭點頭,沒有隱瞞。

  將見過巫神女的事情簡略的說瞭一遍。

  當珊瑚幾女聽到燕陵的身份,竟已給巫神女發現瞭的時候,皆非常吃驚。

  “那接下來怎麼辦,燕陵哥?”

  “沒有關系。”燕陵微微一笑,“湘君不會把我的身份透露出去的,你們不用擔心。”

  “不過,你們一直隱藏身份,沒有辦法以原來的身份現身,也實在是委屈你們瞭,我是時候該恢復原來的身份瞭,而你們也很快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瞭。”

  三女聽得又驚又喜。

  這時辛奇從屋子外闖瞭進來。

  “公子,你回來瞭?”

  燕陵點瞭點頭,對他說道:“辛奇你來的正好,我有一項極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辛奇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立刻就正色起來。

  “公子請吩咐。”

  燕陵沉聲道:“我要你聯絡呼延新,讓他找一個身材跟我差不多,忠誠方面信得過得沙狼族戰士。”

  辛奇也是頭腦靈活的人,一下子就猜到瞭燕陵的打算。

  “公子是打算找個人來冒充現在你的這個假身份?”

  燕陵點瞭點頭。

  “我這個身份已經給巫神女知道瞭,加上北臨君現在死瞭,形勢更顯復雜,這個身份的作用已失去瞭大半,我也沒有必要再隱藏瞭。”

  辛奇聽得點瞭點頭,鄭重的道:“明白瞭,公子等我好消息。”

  說完,辛奇便匆匆出門去瞭。

  辛奇辦事極快。

  午間過後,他就找來瞭一個身材方面確與燕陵非常相似的沙狼族戰士。

  對方的年紀比燕陵大上兩三歲,不僅身形與燕陵非常相似,且身手過人,是呼延新聽到辛奇的來意後,專程精挑細選出來的。

  燕陵相當滿意。

  此人便給燕陵暫時先留瞭下來,接下來的數日,他將要求對方學習他這個假身份的言行舉止,以達到魚目混珠的效果。

  入夜之後,燕陵再一次悄悄的回到瞭薑氏一族,見到瞭他的母親。

  他把日間所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瞭母親。

  薑卿月聽瞭之後,雖然倍感意外,但卻並不是特別的吃驚。

  她瞧著愛兒,正色說道:“每一位巫廟神女,皆有著異於常人的精神力量,她們能夠接觸到常人所不能夠接觸的事物。”

  “巫神女能一眼認出你的身份,想必與此有關。”

  言外之意,就是隻有特殊如巫神女才有看穿他身份的能力,其他的人是沒有辦法的。

  但薑卿月也知道,在愛兒見到巫神女到來之後,他的心神已難容下除巫神女以外的其他事物,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想要重新追求巫神女的強烈渴望。

  薑卿月身為人母,在這方面絕不願意去阻攔愛兒,令他失望。

  對於他的決定,薑卿月柔聲說道。

  “既然陵兒已經決定好瞭,那為娘接下來便著手佈置,為你回來做接應。”

  “多謝娘親!”

  加度派遣到楚都來的這幾十位沙狼族戰士,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不僅武力高強,且個個頭腦聰明。

  僅僅兩三日的功夫,這個名叫安行的年輕人,就已經把燕陵的動作神態甚至語氣,都扮瞭個惟妙惟肖,讓燕陵大為欣喜。

  接下來就是安排一個借口,讓王術此人消失瞭。

  這當然難不瞭他。

  因為誰都知道,王術與殷地兩大部族交好,手中掌管著大量的貨物等待交易。

  燕陵隻需找上個借口,說要回去面見兩族之主,與他們商談下一批貨物的事宜,就不會有人懷疑。

  楚室的人甚至還會為他夾道相送,希望楚國能夠就此破冰,成為中原第一個與殷境建立貿易的國傢。

  與此同時,薑卿月這邊的佈置也已經開始。

  薑卿月一改此前在傢族中,絕口不提愛兒的事。

  她整個人瞧上去突然變得開懷起來,面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不僅命貼身侍女盛梅去將愛兒的房間打掃得整整潔潔,還吩咐盛雪到城裡的佈行,去訂瞭大批佈料,吩咐族內的幾個侍女依照燕陵留下的衣物進行裁剪,制作新衣。

  盛雪等人的反常舉動,自然有人匯報到瞭大管傢薑福的耳邊。

  不出意料,沒過多久,薑福便忍不住找瞭個機會,親自向薑卿月詢問。

  薑卿月一直謹記著愛兒的話。

  她知道眼前一直所信任的大管傢,實乃奸相司馬道安插於府中的奸細。

  她心中冷笑著,暗自對薑福稍稍作瞭些許透露。

  刻意對他放出些許風聲,表示她的愛兒尚在人世,並且已在回到楚都的路上。

  刻意透露出此事時,薑卿月一直暗中在觀察著薑福的神情反應。

  見他聽完此事之後,神色一震,臉上露出一閃而逝的難以置信的驚駭神色。

  驚駭過後,薑福那張滿是橫肉的胖臉,方現出毫無破綻的喜色,激動萬分地道。

  “太好瞭,三公子他竟還活著,平安無事,真是上蒼保佑!”

  說完,薑福一臉激顫地問道。

  “夫人,三公子人現在何處,小人馬上派遣族中高手,前往護送,耽誤不得!”

  薑卿月芳心暗自冷笑著。

  若不是事先得到愛兒的透露,且剛剛她細心觀察,捕捉到瞭薑福眼中一閃而過的驚駭。

  從他的反應中毫無疑問地證實瞭,司馬道必然也是當初圍襲她夫君愛兒的幕後主使者之一。

  僅從薑福臉上這一刻裝出的涕淚交加的激動樣子,她還真的會給對方騙過去。

  告訴他,讓他派高手護送?

  怕是派殺手去護送吧!

  薑卿月心頭冷笑。

  如非薑福刻下尚有利用價值,僅就他成為薑氏政敵奸細這一條,薑卿月便恨不得一劍殺瞭他。

  但現在,薑福的一條狗命尚有點用,薑卿月不得不強忍心頭殺意,用另一番說辭回復他。

  “陵兒在信中未有細說,幕後黑手一直想要他的命,他此行命大回來,自是非常小心行蹤,連我這做娘的都沒有透露。”

  她瞥瞭一眼薑福,吩咐道:“此事你知道就好,不要跟府底下的人透露,明白嗎?”

  “是,是夫人,小人明白。”

  看著大管傢薑福離去的背影,薑卿月心忖著。

  風聲很快會透過薑福這內奸提前放出去,後續愛兒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回來,王城的那些人都不會太過吃驚。

  但僅靠薑福一個奸細放出風聲,顯然是不夠的。

  接下來,薑卿月還要從另外一些別的,令外界不會有半點懷疑的渠道,將風聲放出。

  沉吟片響,她喚來盛梅,吩咐道。

  “備馬車,我要到公孫府一趟。”

  “是,夫人。”

  當日。

  薑卿月從公孫府回來之後,一則關於月姬之子燕陵的小道消息,悄悄傳遍王城。

  一年半前。

  月姬的丈夫,前燕太子燕離與二人的愛子燕陵,在前往鄴城的途中,三百餘人的隊伍遭到襲擊,最終父子二人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時間已過瞭整整一年多,整個楚國早已默認父子不幸遇難的事實。

  堅強如月姬薑卿月,在經歷亡夫喪子的悲痛之後,也用瞭一年多的時間方走出悲痛,迎來瞭新的入幕之賓,就是邑上公子祁青。

  祁青近水樓臺先得月,成功抱得美人歸,在現今已不是什麼秘密,但當初消息傳出的時候,數之不清的王臣貴族對此是極不甘心極不情願的。

  但也正是因為月姬有瞭新歡的事情傳開,才坐實瞭燕離父子二人已經遇難的事情。如非如此,謹守古禮如月姬,以其端莊守禮的性情是絕無可能在丈夫尚在世的時候,便與其他的男人有親密關系。

  哪知事情峰回路轉,如今竟有消息傳來,說月姬之子當時竟幸免於難,並沒有死,而是流落到瞭其他國傢,如今歷經千辛萬苦,終於要回來瞭。

  消息在王都悄悄傳開後,不可避免的引起瞭不小的波瀾。

  若說消息從其他地方傳出,必定不可盡信。

  可問題是消息的來源,卻是來自於跟薑氏一族有婚約的公孫府。

  經公孫府下人們透露,月姬親到公孫府作客,與公孫府商議瞭兩傢婚禮舉行的事宜時。

  月姬親口跟公孫府主夫婦承認,她的愛子已在返回楚都的路上,不日即將抵達。

  先是北臨君突然暴斃,令楚都陷入一片混亂的風波。

  再便是巫女親自到來,祈求天降甘霖,讓楚王的病情好轉,終結瞭王城的大亂。

  現在就連早已經被眾人默認已遭遇不幸的月姬之子,竟也逃出升天,即將回來。

  面對接踵而至的消息,楚都的百姓們頗有應接不暇之感。

  但要說燕陵幸存即將回來的消息,對誰造成瞭最大的震動,當屬巫神女的追求者們最甚。

  他們並沒有忘記,當日燕陵之所以會遭襲遇害,下落不明,就是在前往鄴城給齊傢送去聘禮的路上。

  若月姬之子回來,那麼薑氏一族與齊氏一族之間,此前已解的婚約是否會重新延續,這是無數人關心的重點。

  而這件事情也不可避免的傳到瞭巫神女的耳中。

  每一位心中渴求著想要追求到巫神女的權貴子弟,都希望從巫神女口裡聽到她對此事的看法。

  隻是沒人有這樣的資格,更沒有這樣的膽量,敢在尊貴的巫神女面前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而就在不久前琳陽郡主十八歲的成人禮上,巫神女在前者的盛情邀請下,賞臉出席時。

  對巫神女抱有極強烈渴望的北臨君之子令少君,竟驕狂無知地當眾問出瞭這個問題。

  巫神女身旁同行的巫廟女祭司,當場聽得臉色沉瞭下來。

  但出乎意料的是,巫神女卻毫無半分生氣。

  而是當著無數楚國貴胄子弟們的面,如沐春風的微笑道。

  “燕陵能夠活著,湘君感到萬分高興。我們兩傢之間的婚事雖然已經解除,但湘君和他自幼訂親,相知相熟,從今往後,他仍然將是湘君最好的朋友。”

  巫神女的回答溫柔親切,且在當中還用上瞭最好的朋友這般字句。

  但是這樣的回答,在旁人聽來意思卻非常的明顯,就是巫神女並不會延續此前與薑氏一族之間的婚事。

  巫神女的回答傳開後,她身後打算競逐於她裙下的追求者們,都紛紛騷動瞭起來。

  這日清晨,由沙狼戰士安行所假扮的王術,剛剛乘車離開皇都城門。

  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便於同一時刻駛入瞭城裡。

  馬車一路前行,小半個時辰之後,最終在薑氏一族的府邸大門之外停下。守在大門處的兩名薑氏傢將,如往常一般,隻是遠遠的盯著這輛馬車,並沒有迎上去的意思。

  傢族裡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客人登門,除非是幾位主人回來,否則守在門口的傢將並不需要恭迎上去。

  然而當這輛馬車的車佈揭開,一個著裝簡素的青年從車上步下的時候,守在大門處的兩個傢將猛然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對眼睛。

  “三……三公子!”

  “是三公子!”

  兩名傢將反應過來,一人立即恭迎上去。

  另一人則無比驚喜地沖入府裡,高聲叫喊著:“三公子回來瞭,三公子回來瞭……”

  “什麼,三公子回來瞭!”

  薑氏的下人們一聽,頓時歡天喜地如過節一般,往府內奔走相告。

  消息當然第一時間傳到瞭薑卿月的耳中。

  此時的薑卿月,正與兩位兄長以及祁青燕離等客卿於前堂內談著話。

  一個仆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上驚喜交加的喊著。

  “夫人,三公子回來瞭,三公子回來瞭……”

  燕陵之上還有兩位表兄,他在族中排第三,下人們一般稱他為三公子。

  薑卿月的兩位兄長一聽,猛然就從座位裡站瞭起來。

  “陵兒回來瞭,他真的活著回來瞭!”

  兄弟二人相互對望一眼,都非常驚喜的望向自傢三妹。

  “三妹,快快快!”

  薑卿月也強忍著芳心的激顫,站起身來。

  “我們馬上出去。”

  一行人全都迎瞭出去。

  整個薑氏一族絕大多數人,都歡天喜地的往府邸大門湧去,把歸來的三公子燕陵給迎瞭進來。

  哪怕是藏在府中的一些奸細,在眼下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跟隨著眾人裝出歡欣喜悅的樣子。

  唯獨隻有一個人,神色比起其他人表現得最是復雜,便是邑上公子祁青。

  他眉頭緊鎖,臉上並沒有帶著多少喜色,反而顯得心事重重。

  將燕陵迎進前堂後,薑承和薑立臉上都極為開心。

  兩人終究隻有他這麼一個外甥,對於他能夠活著回來,身作舅舅的他們,也是發自真心的高興。

  “三妹。如今陵兒已經回來瞭,咱們將薑氏真的是該燒高香瞭。”薑承感慨地說著。

  薑立則有些急切的問道,“陵兒,當初襲擊你們的到底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

  燕陵不著痕跡的瞥瞭大管傢薑福一眼,搖瞭搖頭。

  “我也不清楚,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當時又是夜晚,我隻顧著跟爹一塊逃命,至今仍然不知道當初襲擊我們的是什麼人。”

  這倒不算假話,直至此刻,燕陵仍然對當初偷襲他們的幕後黑手所知有限。

  隻知道除瞭三大劍手之一的年仲有份之外,巫廟也參與其中。

  薑福聽瞭之後,臉上明顯的暗松瞭一口氣。

  “三公子既然逃出生天,那燕離姑爺呢,他是否也跟著三公子一塊逃出來瞭?”

  燕陵抬頭望去,問出這句話的,是坐於他正前方的祁青。

  燕陵淡淡地道:“我們跌下瞭瀑佈,在跌下瀑佈的時候,我跟父親失散瞭,我至今仍不知他的下落。”

  話音落下,燕陵就明顯感覺到。

  祁青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原本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松瞭下來,似乎暗松瞭一大口氣。

  燕陵在心裡不悅的冷哼瞭一聲,他當然知道祁青松一口氣的原因。

  祁青現在是他母親的新情人,晚晚盡享著他母親動人的溫柔,最害怕的當然是他父親到來。

  畢竟,隻要一日他母親尚未改嫁於他,祁青與他母親之間的名分就一日未定。

  如果他父親這個時候回來,祁青顧及於他的身份,哪怕他再不甘,再不情願,若想保住自己得來不易的名聲,他就必須乖乖的把他母親讓回給他父親,否則必然會遭天下人所指點。

  從祁青的反應裡,燕陵敏銳的感覺到瞭前者在此事上的患得患失。

  燕陵心中不由得生出瞭希望。

  可當他不著痕跡的看瞭一眼場中的父親與母親,心中卻又十分焦急。

  如今北臨君已死,對他母親最有野心,也最具有威脅的人已不復存在。

  薑卿月雖仍有數不清的其他追求者,但那些人各方面比起邑上公子祁青,仍然有一定的差距,對薑卿月本身造不成什麼威脅,脅迫就更談不上。

  他父親現在雖然已失去瞭與人動手爭雄的能力,但隻要有母親和他燕陵在,母子二人絕不會任由誰人去傷害於他。

  可燕陵仍不明白,父親和母親為何在現地這麼大好的時候,仍然不願意重新相認。

  思忖之間,耳旁傳來瞭母親輕柔悅耳的聲音。

  “行瞭,陵兒大難不死就是最好的事,他舟車勞頓的回來,眼下正需要休息,恢復精力,好迎接接下來與公孫小姐的婚事。”

  “大傢先散瞭吧。”

  薑承起身,開懷地說:“都聽三妹的,先散瞭先散瞭。”

  “大管傢,吩咐下去,府裡今晚備宴,為陵兒安危歸來慶祝慶祝。”

  “是,大少爺。”

  “姑姑,我聽說三表弟回來瞭。”

  “他在哪?”

  這時,燕陵的兩位表兄長從外面回來,聽到府上的下人說,第一時刻就趕過來瞭。

  “大表兄,二表兄。”

  燕陵的兩位表兄長雖然時常流連花叢,但總的來說與燕陵之間自幼關系和睦。

  見到燕陵平安回來,三人自有一番欣喜。

  大表兄薑豐羽笑瞇瞇的拍瞭拍燕陵的肩膀。

  “三表弟,你還不知道吧,姑姑給你安排瞭一門新的親事,對方就是公孫傢的小姐,知道你要回來,姑姑已經定瞭在七日之後,就讓你倆完婚瞭。”

  二表兄薑子安則搖頭晃腦,一臉羨慕:“我真的很羨慕三表弟你啊。”

  “那公孫小姐長得花容月貌,是王城出瞭名的大美人,不知多少人想追求她。能夠娶她為妻,真是你三世修來的福分,你可要好好的待她。”

  公孫晴畫在王都是出瞭名的美人,燕陵這位二表兄自見過對方一面後,便對她上瞭心。

  兩年前還曾求過他父親,希望能讓他到公孫府求親,不過給薑立拒絕瞭。

  因為薑子安本身就已經定有婚約,毀掉婚約可是件很嚴重的事,而且當時薑氏一族正值風雨飄搖之際,薑卿月不允許府內再節外生枝。

  所以他隻能遺憾的作罷。

  現在見到心目中一見鐘情的美人兒,要嫁給自己的表弟,二表兄薑子安臉上艷羨,幾乎沒法掩飾。

  對此,燕陵隻是淡淡地笑瞭笑,並不在這話題上深入下去。

  當夜,薑氏大擺宴席,請瞭賓客與宴,慶賀燕陵的到來。

  自此,月姬之子燕陵安危歸來的消息,便算終於坐實瞭。

  而燕陵除當晚在面客的時候露瞭一次臉外,過後的數日,他都深居簡出,沒有在外露面,極為低調。

  一些曾經與燕陵喝過花酒,連舊友也算不上的權貴子弟接連登門,想要見他,也都給燕陵毫不猶豫地推脫掉。

  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以前的燕陵瞭,他現在對王都那些世傢子弟們奢靡作風,打從心底感到厭惡,絕不願再與他們同流合污。

  接連四五天,那些世傢子弟們紛紛在他這裡吃瞭閉門羹後,燕陵性情大變的消息也在圈子中傳開,漸漸的就沒什麼人願意上門去自討沒趣瞭。

  倒是讓燕陵有點出乎意料的是,以往最喜歡癡纏著他的琳陽郡主商蝶,在得知他已經回來之後,一連數日竟然都沒有聲息。

  既沒有親自來看,連派個人過來探望都沒有。

  燕陵松一口氣之餘,也頗感有些意外。

  看樣子琳陽郡主在他不在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想必是找到瞭其他更好玩的事物,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纏著他瞭。

  意外的是到瞭回來的第六日,即是他大婚之前的前一晚,琳陽郡主的貼身侍女才終於找上門來,給她主子帶話,邀請燕陵到她的府邸作客。

  對此,燕陵隻是淡淡的回答道:“天色已晚,煩請回去告訴郡主,翌日有空,我會親自登門的。”

  對方聽到燕陵拒絕,似乎是有些意外,又再反問道。

  “燕公子,你真的不去嗎?我們郡主為瞭邀請公子到來,可是提前叫上瞭許多城中的好友呢,就等公子一個人到瞭。”

  就是如此,我才更不想去,燕陵心裡暗忖。

  他淡淡的道:“你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回復郡主即可,時候不早,我要回屋休息,請回吧。”

  那侍女眉毛一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走瞭。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

  琳陽郡主本身有婚約,燕陵也並不是非她不娶,他與琳陽郡主之間隻是年少不經事的一段過往罷瞭。

  兩人之間連舊情都談不上,他更沒有什麼再續前緣的想法。

  明日他將迎娶他的第一位妻子公孫小姐,燕陵現在並不想見其他人。

  翌日黃昏。

  身著爵弁服的燕陵,在兩條長長隊伍的隨從下,駕著黑漆車前往公孫府上迎娶新娘。

  王城的百姓都知今日是薑氏一族與公孫府結親的日子,在燕陵出門之前,沿途已經擠滿瞭看熱鬧的民眾。

  這裡地處王都,一年的時間裡迎親的隊伍多得數都數不清,但是像今日這般路邊擠滿看熱鬧的民眾,倒是極為少見的。

  一來男方乃前燕太子燕離,與薑氏一族執掌者月姬的愛兒,身份赫赫。

  而另一邊,女方所出身的公孫府也同屬於朝中大族,加之女方的美貌在王城中早已人盡皆知,更增添百姓們看熱鬧的興致。

  但更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月姬之子原本的未婚妻乃當世新一代巫廟神女,身份之尊貴無與倫比。

  可兩族之間的婚事,卻是在一年多前已經解除,解除之後便由公孫府迅速續上。

  如今巫神女刻下尚在王城內,僅僅是這三方迷離的關系,就已足夠讓百姓民眾們大感興趣瞭。

  薑氏的一眾遂從們在前方舉著火把帶路,燕陵所坐的車後方尚有給新娘子準備的婚車。

  前往公孫府的一路上,燕陵一顆心如古井無波,沒有絲毫波瀾。

  車隊到達公孫府的府邸大門前時,女方早已經梳妝打扮好瞭,現任公孫府主公孫朔之子,公孫晴畫的父親公孫文親自上前,接應新郎燕陵入門。

  公孫府府上,人人臉上洋溢著笑容,喜氣洋洋。

  燕陵也就掛上瞭淡淡的微笑。

  送上大雁為禮之後,燕陵逐一與女方長輩行完禮,其後才將身著紅邊純衣的新娘公孫小姐迎上婚車。

  迎親的車隊熱熱鬧鬧的返回薑氏。

  迎親的儀式完成,車隊回到薑氏府上,自有人將婚車上的新娘恭迎下來,燕陵行過去將她牽入府內。

  一身婚衣的公孫晴畫玉容輕抹淡妝,容顏端麗,在今日這特殊的時刻,近看她更是顯得萬般的美艷不可方物。

  連心無波瀾的燕陵,看見她端秀的美貌,也不由得愣瞭愣神。

  接下來便是更加繁瑣的飲宴,燕陵與新娘共同行過繁復的禮節之後,用過象征著雙方夫妻尊卑相同,相互扶持的祭品之後,雙方各執半邊匏瓜,連飲三次,便共行完瞭合巹之禮。

  新婚的夫婦二人便迎入新房。

  接下來便是這場婚禮最後屬於一對新人的時間瞭,不相幹的人等早已盡數離場,溫馨的婚房裡,便隻剩燕陵與公孫晴畫二人。

  公孫晴畫端莊的坐於床沿邊,溫婉美麗的玉顏神色平靜,看不出太多的喜色。

  燕陵心中清楚,眼前這個在身份上已屬於他妻子的美人,心中深愛的男人並非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今夜是她的大婚之夜,是她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時刻。

  與她相親相愛的卻非是她心中最愛的情郎,而是另一個男人。

  她此刻芳心內的思緒有多麼復雜,外人無從得知。

  燕陵也不想去知。

  他輕輕地來到公孫晴畫的身前,與她行瞭一個禮。

  “夫人。”

  聽到燕陵的對自己的稱呼,公孫晴畫的臉上終於有瞭些許變化。

  她高挑曼妙的身姿盈盈起身,美目與燕陵正面相投,亦同樣盈盈朝著燕陵端莊一禮,紅唇輕啟。

  “夫君。”

  雙方各自改變與對方的稱呼後,意味著兩人在形式上已接納瞭對方,成為自己今後共扶持的另一半。

  燕陵無言的走近她身前,伸出雙手,輕輕地為公孫晴畫脫下身上的新娘禮衣。

  公孫晴畫袖衣下潔白的玉手微微緊瞭緊,但身子卻一動不動。

  任由燕陵解開瞭她腰間的帶子,扔落於地,一隻手則將她的左肩的衣襟緩緩拉下。

  公孫晴畫衣襟內裡雪白的胸衣,以及胸衣所覆蓋著的挺拔玉乳,便半呈露在瞭燕陵的眼前。

  燕陵能感覺到,在他動手為公孫晴畫脫去身上衣裳之時,公孫晴畫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但並不強烈,顯示她正在極力的忍耐。

  燕陵裝作不知道,手中動作不緊不慢,很快便將她平放到瞭榻上,輕輕解下瞭束縛在她身上最後的內衣。

  她如羊脂一般的動人胴體,也完全展露在燕陵眼前。

  饒是燕陵已見慣瞭諸如秀璃千卉這般傾色的美人,再見到公孫晴畫一絲不掛的裸體時,他心中仍然不由得被深深的震動。

  公孫晴畫的玉體曼妙起伏,飽滿的玉乳雪白如脂,如世間最美的白玉,溫婉動人。

  她被自己平放在榻上,微微側過容顏,目光似乎並不敢與他正面相對。

  又或許,她並不想與自己四目相對。

  因為燕陵清楚,自己並不是她心中所愛的那個人。

  燕陵沉默的脫去身上的婚衣,很快便與公孫晴畫赤誠相對。

  他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公孫晴畫一絲不掛的裸體,感受著手中溫暖而動人的觸感,下體的欲望很快就激昂起來。

  側著螓首躺於塌上的公孫晴畫,一對美眸不由自主地望見燕陵胯間那個已經堅硬勃起的陽莖。

  她的臉上紅得像要滴出血來,更加的側過臉去不敢去望。

  燕陵沒有說話,他俯下身去,兩手抱緊起公孫晴畫豐滿的玉腿,低頭將嘴唇溫柔地吻上她下身微微開合的粉嫩花唇。

  公孫晴畫赤裸的誘人玉體陡然一僵。

  但在燕陵的雙手撫摸著她玉腿,與嘴唇溫柔舔弄之下,她的身體終於一點一點緩緩放松下來。

  舔弄瞭不知多久,燕陵終感覺到嘴邊的花穴口處終開始漸漸滲出些許花蜜的時候,他才緩緩起身。

  他兩手抄起公孫晴畫的腿彎,將她兩條雪白的美腿往兩邊分開,其後一手來到下身處,扶著堅挺的肉具,將堅硬的龜物抵在她已略有些濕潤的花唇處。

  燭火的搖曳下的婚房,旖旎的情欲在映照著。

  沒有過多的言語,燕陵緩緩的挺動腰身,將堅硬的陽具一點一點的擠入到公孫晴畫的花穴之內。

  “嗯……”

  公孫晴畫微微繃直瞭身體。

  她的花宮非常的緊致,但卻出乎意料的幹澀。

  舔弄瞭那般久後,公孫晴畫顯然仍沒有完全情動。

  且在燕陵進入之時,他感覺到妻子的花穴雖然緊致不已,可卻並沒有如破去秀璃處子之身時的阻礙之感。

  反而跟他當初與琳陽郡主以及千卉初次同房時的一樣,一路通暢。

  燕陵心中一沉。

  在這方面非是情場初哥的他,無比酸澀的發現瞭這個令他心頭擁堵,卻又無奈的事實。

  公孫晴畫已非完璧!

  她如今雖已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

  但她的身子在燕陵之前,已有別的男人捷足先登,先他這作丈夫的一步。

  深深的進入到瞭公孫晴畫動人的身體之內,奪去瞭她的處子之身!

  這個發現,令燕陵吃醋地生出瞭一絲妒忌與不甘。

  他雖對公孫晴畫並無任何感情基礎,對於跟她的婚約,也如後者般出於應付居多。

  但燕陵非是始亂終棄之人。

  既然兩人已經行過夫妻之禮,公孫晴畫又是名媒正娶的正妻,那麼在燕陵的心中,今後便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

  對她的感情亦自然而然的,與成婚之前有瞭改變。

  因此在這一刻,察覺到自己明媒正取的第一位妻子,竟已非完壁之時,若說燕陵心中不失落那必是假的。

  但他也明白,公孫晴畫已非完璧的事已是既定的事實。

  他縱然再怎麼不甘願,也已無濟於事。

  而燕陵身下的公孫晴畫,在她被深深進入之後,燕陵感覺到她原本癱軟的身子忽然變得僵硬起來。

  燕陵心中知道,公孫晴畫是除瞭自己的身體被所不愛的男人進入,令她芳心不知所措之外。

  她更該在擔心著,她已非處子的事情,是否給自己發現。

  燕陵低著頭,瞧著公孫晴畫眸眼緊閉,嘴唇輕咬著的緊張模樣,他心中一嘆。

  公孫晴畫心中有深愛的情郎,她嫁給自己想來亦是迫於身後的傢族所迫,嚴格上的說她亦隻是一個政治婚姻的受害者。

  燕陵無法埋怨於她,亦有些憐惜地不想去埋怨於她。

  看著公孫晴畫緊張的模樣,他不自禁的回想起那日在街上,撞見她與那個英俊青年在一起時,與對方四目相望時的那含情脈脈的動人模樣。

  一絲憐惜,摻雜著一絲妒忌,讓燕陵不由吃醋的低下頭去,第一次吻上瞭她的紅唇。

  公孫晴畫渾身一顫,似乎沒有想到,燕陵在進入自己的體內之後,經過片刻的停頓後,仍這般溫柔的親吻著她。

  她的嘴唇,不自主的微微作出瞭回應。

  燕陵心頭微微泛起喜悅。

  感受著妻子兩片柔軟的紅唇,與她檀口中盈鼻而入的唇齒芳香,燕陵欲念大動,腰身不由自主的開始瞭緩緩停動。

  “嗯……唔……”

  公孫晴畫閉著美眸,被封的紅唇不禁哼出絲絲蕩人的輕吟。

  燕陵伏在她香軟的身子上,挺瞭一會兒後,終於有些欣喜的發現,妻子的花房已漸漸有些濕潤,不再像起初進入時的那樣幹澀瞭。

  他溫柔吻著公孫晴畫芳香的紅唇,動作輕柔的在她的花穴裡來回抽送,腰身不輕不緩。

  面對這陌生卻又該親密的夫君的深吻,公孫晴畫不知自己該如何回應,隻是逆來順受地承受著丈夫的緩慢抽送,紅潤的紅唇微微開合,既不是明確的反抗,又不算是迎合。

  就隻是這般任由燕陵盡情的吻著,倒像有一些許逆來順受的錯覺。

  燕陵也不言語,感受著陽根深陷在妻子緊致花穴內時那種阻滯的快意,隻是默默地挺動著。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公孫晴畫的意中之人,她與自己的結合,隻是被迫無奈的接受罷瞭。

  燕陵不指望自己僅僅與公孫晴畫行完夫妻之禮,便能讓她愛上自己。

  但他心中卻是希望,公孫晴畫嫁給自己之後,能夠與那人斷絕一切關系,乖乖的當他的好妻子。

  若公孫晴畫這般做,那他也將不計前嫌,不去計較她過往曾經跟那人發生過什麼,會一心一意的,把她當成自己心愛的妻子般疼愛她。

  “嗯……啊……”

  燕陵松開瞭妻子的紅唇。

  微微的呻吟聲與喘息聲,開始在婚房裡回蕩著。

  公孫晴畫在燕陵緩慢而有力的抽送之下,身子越來越軟,一陣陣呻吟聲亦從她的紅唇中斷斷續續的傾吐出來。

  她的呻吟聲猶如天籟般誘人,叫人聞之熱血沸騰。

  憑心而論,他母親為他挑選瞭這個妻子,不論從任何一方面,確實是萬中無一的大美人。

  即便是在床上渾身赤裸的與自己交歡恩愛,她的氣質仍舊是那般的溫婉端莊。

  她的花穴更是無與倫比的緊致,深深的將他的陽根全方位的緊緊深裹著。

  接連三四百記抽送之後,燕陵便感覺到射意來臨。

  他俯下身去,嘴唇緊緊地印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腰身開始加速,用力地抽送。

  啪啪啪啪……

  “啊……啊啊……”

  隨著燕陵的加速撞擊,公孫晴畫的呻吟聲由斷斷續續的開始變得尖昂起來。

  經歷過多次這般情形的她,已知道身上的丈夫快要臨近射精瞭,公孫晴畫驀地就變得緊張起來。

  按著燕陵手臂的兩隻玉手,亦不自主地由按變成瞭緊抓,指甲亦有些插入到燕陵的臂肉裡。

  燕陵仍舊用力挺送。

  他從妻子緊縮的花宮,以及她陡然變得有些僵硬的胴體,大致的猜到瞭妻子此時的心中想法。

  公孫晴畫定是知道他快要射瞭。

  她在害怕自己把陽精射進她的身體內。

  燕陵原本還不自主地猜測,公孫晴畫雖已非完璧,但她畢竟是未婚之身,在與情郎親熱的過程裡,顧忌於或有可能會懷上身孕。

  雖失身與情郎,但或許兩人並沒有進入到最重要的一刻。

  但現在見到公孫晴畫的反應,燕陵便心中一嘆,直到自己最終猜錯。

  公孫晴畫既然輕松從他的動作,推測出他即將要射精。

  那也就意味著,她過往與情郎在榻上交歡時,她的那位情郎必然也曾像此刻的燕陵一般,在公孫晴畫的動人的胴體上操她操幹到瞭噴射出陽精來。

  且絕不止一兩回,必然多次這般。

  也隻有如此,她才能在燕陵動作突然變得急快,立時就知道他此時的狀態。

  自己並非她所愛的意中人,公孫晴畫害怕自然能夠理解。

  但發現瞭這點的燕陵,並不意味著他就會按照公孫晴畫的想法那樣,不會射入去。

  她現時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連在這象征著丈夫權利的重要時刻,仍然不這般做,燕陵便是個傻瓜。

  何況,隻要一想到身下這溫婉動人的妻子,婚前曾不知多少次被她的情郎脫得赤條條的壓在榻上這樣操弄過,他心頭的妒忌便微微的滋生起來。

  他默默的挺聳著陽根,一下接著一下地撞擊著公孫晴畫柔嫩的花穴,動作越抽送越快。

  並不理會著身下妻子的緊張與不安。

  當接連七八十記來回抽送,射意終於來臨之際。

  燕陵毫不強忍精關,積蓄瞭近十來日的陽精,猛烈的在公孫晴畫的花穴深處勃然噴發。

  肉莖用力的跳顫著。陽精一股接著一股,順著大開的馬眼,直往公孫晴畫的花蕊深處噴射入去。

  當他噴射的一剎那,燕陵敏銳的感覺到,公孫晴畫赤裸的胴體一陣劇顫。

  她雪白的兩條修長美腿,情不自禁地微微盤纏上瞭燕陵的腿背。

  原本緊按著他手臂的玉手,亦微微松開,半推半摟在燕陵的後腰上。

  她醉顏酡紅地側躺在榻上,美眸微微開闔間一片迷蒙。

  燕陵知道,那並不是妻子情欲高潮的到來,而是她被男人在身體裡射出陽精之時,下意識的身體反應罷瞭。

  燕陵微微喘著氣。

  他也不言語,就這般任憑陽物盡情地在妻子體內噴射。

  足足近二十股後,他方帶著滿足,抽離開妻子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