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華很不好意思的跟著阿姨去瞭房間,把我一人冷落在瞭客廳裡。這在我的預料之中,因為我太瞭解她瞭,怎麼著也要讓阿姨把她轟出來,她才能安心的單獨和我在一起。這或許就是淑女的賣淑技倆。
果不出我所料,還沒等我打開電視呢,她就被阿姨給攆瞭出來,還伴著兩人的嘻笑聲。我一把把她拉在瞭我的懷裡,她欲靠還羞的樣子讓我十分受用,我打開瞭電視,回頭在她那白的透紅的耳垂上親瞭一口,她笑瞭笑,深深的把頭低下瞭,直到靠在瞭我的左胸,好象是在故意的聽我的心跳。
電視在閃爍著畫面,但沒有一點的聲響,我怕驚擾書記的休息。但我倆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其實心都沒在畫面上,都在享受著除脈搏之外的那份相擁的靜謐。
“真靜啊!”她喃喃的說。
“這能算靜嗎?屋外有風在狂吹,胸中有心在躁動。”
我故意逗她。
“是啊,隻要有一顆躁動的心,就是幽居於深山也無法安靜的。”
她聲音極低,但頗有感慨。
“說的對,靜不在環境,而在內心。不是有人說嗎?馬在槽櫪間靜立不能算靜,狼在草原上靜臥才算得上靜。”我附和著她說。
“那也不能算靜,因為那是攻擊的前奏,隻能叫做死寂。”她糾正我說。
“死寂也好,安靜也罷,我現在就是那靜臥的狼。”我在她耳邊悄悄的說。
“怎麼?有攻擊的野性瞭?我可不是那匹馬,也更不可能是那隻羊。”她抬起頭說。
“那你是什麼?”
我把臉貼到瞭她的臉上,感覺到有點燙。
“老虎!”她自得的說。
“一隻母老虎。”
我跟著逗瞭她一句。
“你壞死瞭。”
她說著就在我胸前錘打起來。
我偷笑著把她抱在瞭懷裡,她兩隻手雖做著想掙脫的動作,但身體卻緊緊的貼在瞭我的身上。我開始有瞭不安分的動作,從上至下在她身上遊走著,她很享受的迎合著我,主動的把嘴唇貼到瞭我的臉上。
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著。我感覺得到她有點緊張,不知是因所處的環境還是身體本能的反應,但我已顧不的瞭,深深的沉醉於她的激情之中。當我側身把她放到沙發上,重重的壓到她的身上時,她好象猛醒瞭過來,兩手死死的把我給隔開瞭。因用力過大,而又不敢出聲,臉上泛起胭脂般的紅暈,兩隻秀美的眼睛此刻也大大的瞪瞭起來。我所性把她給抱瞭起來,向江波的房間走去。
她在我懷裡掙紮著,兩隻腳不住的在空中翻舞,一隻鞋子被她用力的舞掉瞭,噔的一聲砸在瞭房間的門上。那聲音在這靜謐的房間,不低於是引爆瞭一個炸蛋,嚇得她猛的抱緊瞭我,再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響。我知道她那是羞澀和害怕的表現,也趁機緊走兩步,把她放到瞭床上。其實,害怕的不光是她,我也被她突來的響聲給驚瞭一下,心跳急速攀升,血脈好象封住瞭耳膜,滯停瞭思維神經。
她躺在床上不好意思的笑瞭,有點嚇傻的模樣,可更顯得出嬌美的可愛。我悄悄的把門關上,無聲的看著她也偷偷的、傻傻的笑瞭。
“不要壞瞭,這裡不可放肆,還是說會話吧!”她央求的警告我說。
“好!聽你的。”
我說著也躺到瞭床上。
我倆都平躺在那兒,仰望著天花板,在平息著剛才的驚嚇。
過瞭一會,我忍不住的翻過身來,看她還在那兒靜靜的躺著,隻是從那起伏的胸脯上看的出她還沒有平靜下來。我笑瞭,用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的勾瞭一下,她沒予理會。我又在她的耳邊吹瞭一下,她還沒予理會。我明白她這是在使用無聲勝有聲的最具誘惑的調情手段,我慢慢的爬到瞭她的身上,做瞭一下前拱動作,她懶懶的說瞭句“不理你瞭,說話不算話。”
說完,把頭歪向瞭一邊。
這等於是對我發出瞭召喚,我伸手摸到瞭她的密處,她哼瞭一聲,本能的抬瞭抬屁股,一種溫熱滑膩感讓我明白瞭她此刻比我更有強烈的需求。我倆都沒有脫掉上衣,隻以半身赤裸相見。必竟是受環境所迫,有著一種“偷”的概念,可也正是在這種氛圍下,才更能喚起那亢奮的激情。
越怕有聲音,越遇雷鳴。江波的床還是那種老式的硬板床,他喜歡睡硬板床的習慣我到是知道的,可沒想到他的床這麼的不給面子,也可能是多日不用被暖氣給蒸裂瞭,稍一用力就會發出吱吱的聲音,把我倆可害的夠嗆。她雖強咬住嘴唇不發出聲音,可怎麼也壓不住那老床的呻吟。但到瞭激情時刻也顧不瞭那麼多瞭,那一陣緊是一陣的吱吱聲把我倆都送入到瞭極樂的境地,直到我噴發後,她發出瞭一點僅有的咳聲。
正當我倆緊抱著享受著退潮的快感時,門外發出瞭一絲動靜。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聽出是一個碰到東西的聲音。裴華又一次緊張的抱緊瞭我,把頭深深的埋進瞭我的懷裡。
一切又恢復瞭平靜,隻是窗外的風聲似乎要大瞭許多,發出瞭呼呼的哨響。
裴華把我從身上推下來,我倆相互擦拭瞭一下,就急忙穿上瞭衣服。她的臉更紅瞭,看得出她內心很緊張。我輕輕的打開瞭門,裴華那隻舞掉的鞋已被人給正正的放到瞭門口。我明白瞭,剛才肯定是阿姨來過,不小心碰到瞭那隻鞋子。
我沒有告訴裴華,我想她也會感覺到瞭。我拿起鞋子幫她穿上,她吻瞭我一下,說:“睡吧。”
“好,你慢一點,不要驚醒瞭阿姨。”我故意說。
她點瞭點頭,扭瞭我一下,說:“讓你把我給害慘瞭。”
等她走後,我也沒再洗刷,躺倒就睡瞭,直到天明。
後來我聽裴華告訴我,那晚裴華沒怎麼睡,她肯定書記也一夜沒睡。
柳之邦出院瞭,他老婆刑春陪著他來到瞭單位,先是到瞭我們辦公室。大傢一陣驚喜,紛紛過去關心的問候著他的身體狀況,柳之邦做著很健康的姿勢,顯示恢復的很好,大傢都跟著笑瞭。刑春說著客氣的話,一幅很高興的樣子。
我先是陪著他們去瞭書記的辦公室,書記一見,很高興的站瞭起來,說:“今天是個好天氣,剛上班來的都是喜事。”
“還有哪一喜啊?”我問。
“剛才韋立來瞭電話,江波的事查清瞭,他是被冤枉的,就等抓住港方的犯罪分子瞭,現在辦瞭個取保候審,也等於無罪釋放。你說是不是喜事?”
她笑的很燦爛。
“那要慶祝一下。”我高興的說。
“是啊,正好之邦出院,今天中午我做東,慶祝一下。”
她高興的回應著。
中午,我們在小餐室搞瞭個小范圍聚會。領導們帶頭違犯瞭戒酒令,除瞭書記喝的高興,也喝的痛快。自然也除瞭她喝的多。陳奇讓我安排車送書記回傢,沒想到讓她回絕瞭。她讓之邦和刑春陪她回傢瞭。
看得出陳奇組長有點難下臺,必竟是書記沒領他這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跟著去瞭他的辦公室,給他到上水,想讓他休息一會。
“書記今天難得高興一回,多喝瞭點,也沒什麼。”他故意樂呵呵的說。
“是啊,江波沒事,讓她終於放心瞭。”
我附和著他。
“還有之邦出院,對她這都是喜事。”
他緊接著補瞭一句。
“是啊,我們大傢都喜,必竟柳主任的病讓我們虛驚一場啊!”我笑瞭笑說。
“是啊,是啊。健康是第一位的。”他象是自言自語的說。
“您先休息會吧,有事我叫你。”我說。
“好吧,我想也不會有什麼事瞭。”他說。
我一聽,感覺他話裡有話,也沒再多問,就退瞭出去。
臨下班時間瞭,陳奇電話讓我去他的辦公室。進門一看,楊釗副組長也在,從兩人的茶葉的成色看,他倆已聊瞭一段時間瞭。楊釗看我一進門,就說:“向成晚上如沒有活動的話,給我安排個地方,我宴請陳司長,你也參加。”
領導真會說話,用商量的口氣就把命令下瞭。此時就是有安排,我也不能再推脫瞭,忙說:“好啊!哪個陳司長?”
“哈哈。還有哪個啊,我們的陳奇副組長就要榮升瞭。”
他那表情好象是他榮升一樣的高興。
“向成,別聽他的,八字還沒一撇呢。不過,有人請到是好事,你就快去安排吧。”陳奇笑著說。
“那是喜事啊,該慶賀一下。去哪兒合適呢?”
我問楊釗。
“就他那點收入,好地方也去不起,不如就在禮堂茶室,你去食堂搞點菜就行瞭。”
陳奇說著,擺著手讓我快去。
“別,寒酸我啊?今天還真就瀟灑一次,去對面旺福樓搞個小包,不要大的。”
楊釗站瞭起來,也給我做瞭個快去的擺手姿勢。
“好嘞。”
我也受他倆的情緒感染,高興的跑瞭出去。
我為瞭穩妥期間,沒有用電話預約,而是親自去瞭一趟。一切安排停當,我給陳奇辦公室打瞭電話,告訴瞭安排的房間號。我剛坐下,裴華給我打來瞭電話,說柳之邦和刑春在書記傢吃飯,書記讓她過去作陪,並喊上瞭刑燕,問我去不去?我說書記沒邀請我,冒然過去不好,再說我這邊也有安排。她一聽,也沒再堅持,並簡要的給我透瞭點信息。
原來,籌備階段馬上要結束瞭,局委班子也開始瞭悄悄運作。陳奇出色的完成瞭上級的下派使命,回部裡復職,可能要升半格。新事業局正職是提拔還是空降還沒有信息,但中層調整馬上開始,柳之邦急著出院也正是這個原因。
最後,她要求我要處事謹慎,在主任的職位上,書記的天平是傾向柳之邦的。其實,我也沒奢望那個位子,弄個副職對我來說就很破格瞭,所以我對她的提醒也就沒怎麼在意。到是感嘆她做組織工作信息還是比辦公室來的快半拍。
裴華的信息一般都是很準確的,根據陳奇中午的表現和楊釗的笑侃,看來陳奇真的要走瞭。聯想我倆幾個月的供事,還真對他有點留戀,但必竟是高升,也應該為他高興。之邦看來是得到瞭書記的信息,提前出院瞭,看他的氣色還是有點病態。人啊!我獨自在那兒琢磨著。
沒大會,他倆就到瞭。陳奇提瞭一個包,我馬上接瞭過來,一看是兩瓶茅臺。就聽陳奇說:“今天我們三人多瞭不喝,就這兩瓶。”
“哈哈,怎麼著也要三瓶啊?人均一瓶,不偏不倚。”
我開著玩笑。
“我辦公室就這點傢底瞭,你問問他,還不如我呢,一瓶沒有。”
陳奇說著,指瞭指楊釗。
“辦公室雖沒有,但酒店裡多的是,再拿一瓶。”
楊釗也來瞭豪氣。
“算瞭吧,這兩瓶對付的瞭就算可以瞭。若是不足,哪天再貢獻你的傢底。”
陳奇說笑著就坐到瞭位上,也示意我倆坐下。
接著是上菜、開瓶、到酒的一番程序。人逢喜事精神爽,中午的酒底絲毫沒影響陳奇的發揮,轉眼間,一瓶白酒在開心的說笑間就給報銷瞭。等第二瓶起開,楊釗發話瞭,說:“進行的太快,時間還早,說會話,慢慢來。”
他倆也沒把我當外人,談的大多是這次調整的事情。
看來陳奇走是定瞭,說話的位置和語氣都有瞭變化,並很鄭重的在楊釗面前推薦誇贊瞭我一番。楊釗很贊同的說:“這點我們都看得到,而決定向成命運的不是我們,而是象你這樣的上級領導。回到部裡,你一句話要比我們十句話都好使啊。”
“兩位領導就別拿我開涮瞭,我能穩當的在您的領導下求得一碗飯吃就很不錯瞭,哪還有那份奢求啊。來,我敬兩位領導,為瞭敬重和感激。”
我站瞭起來,激動的把酒喝瞭個見底。
他倆把酒喝完,楊釗對陳奇說:“這次籌備組的總結和回報材料不是讓你執筆嗎?功夫在詩內啊。”
陳奇點瞭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明白瞭楊釗安排這次聚會的用意瞭,兩位領導對我都很用心,也隻有在這樣的氣氛中,借酒把這層窗戶紙戳破。
兩瓶酒對我們三人是沒什麼影響的。喝完酒,陳奇提議去樓上洗個澡。楊釗高興的答應瞭,並說:“好啊,再來個赤裸相見”。一語雙關。
在休息間裡,他倆玩笑不斷,自然多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我也隻有旁聽的份兒,時不時的跟著他們笑笑。他們也提到瞭下步局長的人選,從空降某某到書記、楊釗,當然也提到瞭處長,預測排除,排除預測,權當是一些閑聊趣話。我雖沒插話,但也聽得仔細,心裡自然也很高興。因為領導守著我能這樣的隨意是我沒想到的,說明他們對我的信任已不亞於哥們關系瞭。
送走他倆,時間已不早瞭。我想給裴華打個電話,又怕她還在書記那兒,就忍住沒打。回到瞭住處,仍沒從剛才的興奮中解脫出來,有點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燥動。幹脆給劉露打個電話,感謝她幫江波做的努力。剛想撥號,有電話打瞭進來。我一看,是處長傢的號碼,難道是楠楠?我這樣想著就接瞭過來。
是處長,處長她回來瞭。看來真是到瞭緊鑼密鼓的時侯瞭,一切的一切就要開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