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夜無話,第天醒來已是日上三桿瞭。去食堂吃早餐是不可能瞭,也隻能靠處長給我帶的食品來填飽肚子瞭。我帶著食品去瞭辦公室,既應付值班的事情,也能在那裡方便就餐。當我剛提回開水時,聽到瞭電話鈴聲,我趕忙接瞭過來。

  “喂。事業處值班室,你是哪位?”

  “哦。我奉首長之命,對值班人員進行電話查崗。”

  我一聽是裴華打來的,於是故作嚴肅道“感謝首長關懷,我一定堅守崗位,忠於職守,嚴格要求,盡心盡責,確保萬無一失。請領導和首長放心!”

  “哈哈哈……”

  電話那邊笑的喘不過起來瞭。

  我忍住笑,對她正色道“這是在工作,請你務必保持嚴肅。”

  “好好好。我也嚴肅的命令你,在值班期間要心無旁騖,杜絕一切私心雜念,不接待異性來訪。嚴格按時吃飯,並且吃好,卻保身體健康。”

  說完,她又哈哈的笑瞭起來。

  “小調皮,真有你的。在哪兒呢?”

  我問她。

  “在傢。媽媽和爸爸去我叔叔傢瞭,傢中就我和保姆瞭,閑得無聊就想問候你一下。”她止住笑回答我說。

  “你怎麼沒去你叔叔那兒啊?”

  “中午去他傢吃飯,我不願早去,小弟不在傢,都是大人在一起聚會沒意思。”

  “那就吃飯也不要去。”

  我慫恿她。

  “那不行啊,叔叔不願意啊,他很少在傢過年,大半生都交給部隊瞭。我不去會讓他失望的,是不是啊?”

  “過年是該聚啊。”我感嘆到。

  “怎麼啊?想傢瞭嗎?我可不是惹你傷感啊,隻是在傢沒事想問候你一下。還想告訴你我昨晚很高興,就連回到傢首長也沒嘮叨我。”

  “那是當然啊,一是過節可以特殊一點,再者你看是和誰在一起啊。”

  我故意的將她。

  “美的你,她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啊。”

  她笑瞭。

  “伯母明白,這個年齡的姑娘在外面還能和誰啊?不是談朋友就是會對象。”

  我試探的拋瞭個氣球。

  “什麼啊?越說越上墻瞭。不理你瞭。”她怨怨的嬌腆的說。

  “哈哈。開玩笑呢。不給你說瞭,我還沒吃飯呢。”

  “懶貓。吃你的飯吧,我不理你瞭。不要吃涼食啊!”

  “謝謝。祝你今天玩得高興。拜拜。”

  我說著放下瞭電話。也感到有點餓瞭,到上開水,拿出食品就狼吞虎咽的吃瞭起來。電話叮鈴鈴又想起來,我以為還是裴華,剛想再幽她一默,那邊傳來瞭喊叔的聲音。是楠楠。

  “叔叔是你嗎?我是楠楠。”

  “楠楠,我是叔叔。在傢嗎?”我問。

  “是啊,幹媽下午來我傢,媽媽讓我問問你今天怎麼安排的?如有時間的話,就過來一趟。”

  聽楠楠的口氣似乎不怎麼高興。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我想多睡會,媽媽非讓我起床,煩死瞭。”

  看來她是剛和處長慪氣來著。我笑瞭說:“哈哈。楠楠和叔叔一樣的懶啊,我也剛起來。這不,我還吃著早餐呢。”

  “我說怎麼回事啊,手機到現在還關著,我才打到你辦公室來瞭。”

  “我忘瞭開機瞭。我下午去你傢好嗎?”

  “那你上午幹嗎呢?”她問。

  “上午怕領導們有事,想值一下班。下午去好嗎?”

  我說完就聽電話那邊楠楠告訴處長說我要值班,下午去她傢,問有什麼事嗎?

  “媽媽說瞭,下午就下午,但要準時。”

  “一定,一切都聽楠楠的。”

  我放下電話,急忙吃完早點,就把辦公室的衛生徹底打掃瞭一下。等我再坐下來想看會報紙時,已到瞭中午11點瞭。這時外派辦的人過來喊我過去摔老K去,我想可能都是些值班人員。來人雖不認識,但也面熟。都是一個機關裡的,大約都能安清各自的所在處室。我也正想接觸他們一下,也好證明我是堅守崗位的。於是爽快的答應瞭。

  到瞭那兒一看,隻有計劃處的李姓同傢和我認識,另一人絕沒見過。也不便多問,坐下講好規矩我們四人就玩瞭起來。別說,手氣還壯,第一把就來瞭個統殺。那人還很禮貌的恭賀著我新年大旺,我自然是謙虛著同賀同旺。當第二把牌還沒起完時,江黎書記走瞭進來。

  “吆呵。真是新年OK瞭。”

  我們四人同時站瞭起來,同樣說著同樣的話“書記好”。

  “好好好。幹嗎那麼客氣,你們玩你們的,我隻是過來看一下,不曾想卻把你們打擾瞭。”

  書記快樂的說笑著。

  我們四人自然不會再坐下來繼續打牌,紛紛給書記讓坐。江黎書記也沒再推辭,那和藹的態度讓們都感覺到榮幸。我很禮貌的問瞭句“您今天怎麼過來瞭?”

  她一手扶著辦公桌一手拍著小李說:“今年過春節讓你們這些傢不在京的同志辛苦瞭,因工作使你們不能與傢人團圓我也感到心裡難安,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也算陪你們一齊盡點責吧。”

  說著就和善的看瞭我一眼,又環視瞭一下大傢,爽朗的笑瞭。江黎書記在人前總是顯得那麼的風采,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她背後那久經孤寂磨難的影子。這也是一種風度和歷練的氣質修養。

  我們大傢聊瞭一會,無非是一些禮節性的套話,連傢長理短的事情都有向書記匯報的痕跡。也說不準是書記的魅力還是她領導身分的魅力,這乏味的聊天都讓我們感覺到其樂融融。書記也做瞭個驚人的決定,說中午陪我們共進午餐。我因和書記相對熟悉,有瞭在先的那種親溺,還沒感覺到怎麼的激動,他們三個卻表現的好象是聽錯瞭的那種感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拼命的做出瞭極盡誇張之能事。搞得書記都不好意思的笑瞭,我也笑瞭。

  食堂吃飯的人真是太少瞭,連大師傅好象都沒瞭做飯的興致。飯菜隻有兩葷一素的挑撿,不過水餃還是新鮮的產品。書記的到來烘托瞭一下人氣,除其它機關的人外,大傢都聚攏過來。書記要瞭兩瓶酒,每個人也隻是得到瞭多半杯,倒滿就勻不過來瞭。有兩個女同志推說不喝,大傢也沒再免強。同志們高漲的情緒掩飾過瞭飯菜的多少,書記陪大傢吃瞭一頓歡快的過年餃子宴。不,準確的說是大傢陪書記。因為隻有我才知到其中味,飯後書記把我喊到瞭她的辦公室。

  “隻身在外過年感覺怎麼樣?想傢嗎?”

  她給我到瞭一杯水端到我面前。

  “有點不習慣,想傢是自然的,但感覺還可以。”

  “昨晚和裴華見面瞭吧?”

  她問我。

  “見瞭。您怎麼知道啊?”我很疑惑的問。

  “呵呵,我感覺著她會約你晚上見面的。”

  “為什麼?”

  我更疑惑瞭。

  “昨天過年,我一人在傢沒事,就約瞭裴華。這姑娘很懂事,知道我一人在傢寂寞,就陪瞭我一下午。我倆聊瞭很多,也很開心。她是一個好姑娘,善良,漂亮,有責任心。傢庭條件也好。誰能和她處對象應該是福氣啊。”

  她說完又補瞭一句“可惜啊!”

  我一聽心裡面一沉,忙問“可惜什麼啊?”

  “在前,我有意想讓她和江波處朋友,可兩人就是談不來。可惜江波沒福氣,我也就沒福氣瞭。”

  說完,她苦澀的笑瞭笑。

  我的心稍平靜瞭一下,又問“是你讓她約見的我嗎?”

  “不是,我想她從我那兒出去肯定會約你。因為她很早就對你有意思,昨天我們談瞭你很多,我也給她說瞭很多,出於她對你的關心,我想她會及時約你的。”

  書記雖沒直接給我透信息,但用這種辦法告訴瞭我裴華透給我的信息是可靠的。同時也在暗示我,我的成長都是她關心的結果。既達到瞭目的,又滴水不漏,這就是水平。但願她和處長下步同臺共事不要鬥法,憑兩人的智慧,讓下屬是很難判斷的。

  “你對裴華的印象怎麼樣?”她關心的問。

  “還不錯,但還需要進一步的瞭解。”

  我不加思考的說完就後悔瞭,怕書記說我有點不自量瞭。

  “不錯就好,我想盡快促成你們的關系。”

  她根本沒考慮我的後半句。

  “阿姨想包辦嗎?”

  我突然有一點反感。沒有那一次的接觸,借我個膽也不敢這樣問的。

  “呵呵。哪能呢。傻孩子,阿姨不過是想給你們做一次紅娘。再說瞭,就是包辦,阿姨也是有資格的。你說呢?”

  她說完,就用眼睛看著我,好象是等待我的回答。我被她將瞭一軍,這都是我不知深淺惹的禍,我不好意思的笑瞭,算作我的回答。但我絕不會從口中說出。我確實也有點納悶瞭?我和裴華的事開始不是你書記讓處長做紅娘嗎?現在怎麼要親自出面瞭呢?在前處長是你的下級,你安排她也很正常。下一步將是和處長同臺瞭,是否連這事也要走向前臺瞭呢?我想到這兒,腦子激靈瞭一下,突然明白瞭一個道理。是不是她對新的調整有瞭看法,是不是嫌處長的越級跳搶瞭她的風頭啊?因為她雖是書記,可是處長主持工作啊。難道她吃處長的味瞭?聯系到今天她的做秀,我身上出瞭一身冷汗。她現在已和處長在爭鋒瞭,包括對我的籠絡。

  我為瞭掩飾我的尷尬,故意差開話題問“江波還沒回來嗎?”

  “咳!還沒呢。到現在連個電話也不給我打,我也懶得問他。人說兒大不由爺,他是兒大不由娘啊。瞧我這年過的。”

  隻有這時,我才能看出她那無奈的柔情。

  “生意場上瞬息萬變,也是身不由己。他可是孝子,生意完後,肯定馬上回來。 ”我勸著她,也算給江波開脫瞭。其目的是想把話扯得遠遠的。

  “她是孝子?就是在北京也不回傢幾次。他如果象你這樣的穩當就好瞭,我整天的揪著心的等他回傢,生怕她給我惹出什麼事來,還是我孝順他得瞭。他是孝子他就應該聽我的,找個穩定的工作,陪我在傢也不會寂寞。”

  我沒想到這句話又讓她生出那麼些感慨。我也隻有順著她說瞭。

  “等他回來後,我勸勸他。讓他有時間多陪陪你。在我們同學間,他還是比較聽我的話的。”

  “他能聽你勸嗎?他我還不瞭解,和他爹一樣,認準瞭的事誰也拉不回來。”

  還是有怨氣。

  “呵呵,我是勸他有時間多陪陪你,又不是勸他改行。我想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那好啊,到時在傢我給你們做幾個好菜。”

  “呵呵,也不一定在傢啊?”我笑著說。

  “怎麼,阿姨的傢就那麼可怕嗎?”

  她好象很敏感。

  “不是啊,您想哪兒去瞭。我是說我和江波的見面和交談不一定是在傢,哪兒都可以啊,說不定他還請我去享受五星呢?”

  我故意的調侃一下,想讓她松弛一下神經。

  “呵呵,那有可能,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們去傢裡談,那樣就是讓我忙一點也高興。現在我都有點回傢恐懼癥瞭,這事也隻能和你說,你也不要笑話阿姨。我隻有來到辦公室才覺得喘息都是舒暢的。”

  “那好吧,等他回來,我一定去你傢。我還真喜歡阿姨做的飯菜。”

  “那天的事沒有嚇著你吧?阿姨真是喝醉瞭。不過我很喜歡你也是真的,阿姨也不騙你。”

  她輕描淡寫的就解釋瞭那天的事情,絲毫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這一點也很讓我佩服。我都被她說的臉紅瞭,她還是看著我和善的笑著。

  “沒有,是我對不起阿姨,我想徹底把它忘瞭,也請您原諒。”

  我有點慌。

  她聽到臉上露出很難已琢磨的表情,走到我身邊低語道“沒有?那怎麼關鍵時候軟瞭呢?”

  我真沒想到她會問我這樣的話,突然的一句把我搞瞭個大紅臉。她哪能知道我內心的秘密啊?我真是難以回答。

  “哦。哦。我想到瞭江波,所以我不能那樣做。更何況您已醉瞭。”

  我編瞭個理由。我感到氣氛有點變,慌張的起身給她的茶杯沖滿瞭水,算借個理由離開瞭她。

  “傻孩子,阿姨不會怨你的。即便有瞭那回事,阿姨也不會怨你,因為我們都喝多瞭。我也看到瞭你和江波的友誼,這一點阿姨很高興,不過也不能就說是障礙。”

  她說到這裡有故意點我的嫌疑,可能又覺不妥,隨後又說:“好瞭,都是過去的事瞭,不提它瞭,我們都把它忘掉就是瞭。”

  我想到下午還要去處長傢,就想起身告辭,可又沒有合適的理由。明是在聽她說話,實是心裡在犯嘀咕,找個什麼理由好呢?

  等她說完,我也隻是禮貌的回應著“謝謝阿姨,謝謝您的大度。”

  我這樣說還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大傢都能洗清一下,也都能從這件事上擺脫開。

  這時她辦公室的時鐘開始報時瞭。我抓住這個機會說:“阿姨,您休息一會吧?沒事的話我先走瞭。”

  我說著就站瞭起來。

  她可能也是覺得也沒有什麼話題瞭,就說:“那好吧,我也回傢。有空常去傢陪陪阿姨說說話好嗎?就象今天這樣。”

  “好,我也願意陪您說話,方便時我一定去。 ”說著,我和她道瞭再見就走出瞭辦公室。

  回到宿舍,我好好的打扮瞭一下。這次我到是想起瞭是否給新客人買點禮物,苦思苦想瞭一會也沒有想好買什麼。拿起電話就給處長打瞭過去。

  “姐。她來瞭沒有?我現在過去好嗎?”我問到。

  “她正準備從她辦事處往這來,你也快來吧。”處長很高興的說。

  “我還給她買點禮物嗎?給參謀一下。”

  “還買什麼禮物啊,這又不是什麼很隆重的貴賓,也不是外人。你就捎點水果來吧,她愛吃紅富士蘋果。”

  “好嘞!”

  我扣死電話。想到答應楠楠的猴票還沒兌現呢,於是打開皮箱,拿出那本藏有猴票的郵冊就跑瞭出去。

  我從超市裡挑瞭一兜最好的紅富士蘋果,也沒再考慮買其它的東西就直奔處長傢走去。路上本想乘一出租,又考慮到這又不是什麼約會,晚到比早到要好一點,於是就在路上慢慢的走著磨蹭瞭一下時間。路上的行人很多,雖然前兩天剛下過一場小雪,但天氣並不是很冷,濃濃的節日氣氛反而讓人感受到瞭暖暖的春意。晴日普照,天空高遠,這在北京是不多的好天氣。人走在路上,沐陽光春風,心情很是舒暢。走進小區,我想著如何應對這位處長的同好,關鍵是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是處長的朋友還是處長的客人?定位的準確與否就決定著事情的成敗。同事?就是同事。我走到樓梯口決定瞭同事的身份,處長的下屬。這樣就會給我留有很大回旋的空間,進可攻退可守。我得意的連上樓的腳步都輕快瞭許多。

  “叮咚”我按響瞭進攻的前奏。

  開門的是楠楠,一聲“叔叔”把我迎瞭進去。處長和那位叫劉露的處長的同學幾乎同時都站瞭起來。

  “處長好!”

  我很禮貌的開瞭場。把蘋果和郵冊交給瞭楠楠。

  “來來來,讓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處的李向成。這是我的同學劉露,女企業傢,楠楠的幹媽。”

  處長的介紹和我的定位真是不謀而合,恰到好處,自然的也給她留瞭餘地。

  “哦。你好!”

  她主動的向我伸出手來。

  “很高興見到你。”

  我禮貌的握住瞭她的手。因為我在禮儀書上看到,女同志不主動,男同志是不能主動向前握手的。

  她握著我的手,端詳瞭我一下,扭頭對處長說:“韋立啊,你還別說,他真的很象韋武啊,很帥的小夥子嗎。”

  說完回過頭來又看瞭看“是不錯,和韋武一樣,很讓人喜歡。”

  “劉總過講瞭。”

  我松開她的手,謙虛瞭一下。

  “不要這樣喊,喊我姐或劉姐都行。在傢裡不能這麼外氣。來來來,快坐下。”

  她熱情的把我讓到沙發上。

  通過短短的幾句話,我看出她和處長不是一樣的性格,她更外向和爽快一點,這或許和她的職業有關系。也看出她和處長的交情的不一般,這裡好象隻有我是外人瞭。

  處長這時也笑著說:“是沒騙你吧?你說這個弟弟我能不能認啊?”

  “能,當然能。我看大老張也會認的。我這一關是過瞭。”

  說完她笑瞭起來。突然又覺不妥,向我解釋說:“你別介意啊,我和韋立隨便慣瞭,口無遮掩的。”

  在這樣的氣氛下,我如再客氣反而不好瞭,於是也玩笑著說:“我突然有瞭兩個姐姐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怎麼還會介意呢?以後去廣州也有親人瞭。”

  “就是啊。姐歡迎你去。”

  她對我的熱情讓我的心情也放松瞭下來。

  這時,從楠楠屋裡走出一個小男孩。個子不高,但很清秀文靜。我猜可能就是她的小北碚,就問到“這是小北碚吧?”

  “是啊。北碚,過來喊叔叔。”

  她招呼著。

  “叔叔。”

  他多少有點靦腆。

  “哦。好孩子,真乖。你多大瞭?”

  我問他。

  “十六瞭”說完就去找楠楠去瞭。看個子他沒楠楠高,模樣也不隨劉露,可能隨他爸爸金燦。眼前的劉露個子和處長差不多,比處長稍胖,和處長還真有點姊妹相。隻是皮膚沒處長的白細,顯得更健康一些。頭發蓬松自然彎曲過肩,看是不經意的表現,其實是刻意做的發型。寬松的羊絨衫,純棉休閑褲,整體修飾自然大方,一副幹練的漂亮貴婦形象。很難把她和經營幾千萬資產的老總聯系起來,但隱隱約約讓你感覺到一點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