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郝留香的這次私宴,鄭群雲和郝江化作為官傢代表受邀。徐琳代表銀行,何曉月代表山莊,協理宴會事宜,受邀者可以攜帶一名同伴,吳彤和王詩蕓得以陪同郝李二人出席,其實岑筱薇才是郝江化的秘書,基於某些原因,並沒有讓她參加,而是帶上王詩蕓。
我和白穎也接到邀請,算是以校友的名義。邀請卡一共有兩張,一張是這次的私宴,另一張則是兩天後的大宴會。
白穎過來找我,詢問是否收到邀請,她看瞭我一眼,說和郝留香不熟,要不別出席瞭。
「去,為什麼不去。」我冷淡道,「他邀請郝老狗,我要是不去不就被看輕瞭。」
白穎怔瞭怔:「你不會想搗亂吧?」
「你怕我傷瞭老狗?還是念念不忘?」
「不是這樣的,我…」
白穎想要解釋,但我並不在意:「回去準備吧,如果你參加的話。」
私宴就設在香盈袖的宴會廳,郝留香卻連水榭樓臺都整個包下,確保除與會的賓客和服務員外,不會有閑雜人來打擾。
距離宴會開席還有半個小時,賓客們陸續提早到樓臺。我註意到白穎掃視到王詩蕓的領口,流露淡淡的不悅色。
或許是覺得被替身奪走一些光芒而難受,還是認為脖頸上那串廉價飾品被比下去瞭?兩個模樣相似的女人,不約而同地佩戴項鏈出席,更巧合的是她們戴的項鏈也都是我送的。不久前我送過王詩蕓一條鉆石項鏈,而白穎那條卻是十年前我送她的鉑金項鏈,款式老、廉價。
她還是不懂,不懂這兩串項鏈的價值,她更在意「昂貴」,而不是在意「珍貴」,像王詩蕓戴的鉆石項鏈,隻要花錢就行,而那串鉑金項鏈,我應該不會有再送出的機會,我想黃俊儒送給王詩蕓那條大概也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真情如鉑金一樣,禁不起損耗。我送她的項鏈,樣式已經過氣,就像我們的感情…熬完這兩個月,也就過期瞭。
郝留香以白襯衫搭配西褲的造型出現,沒有打領帶,但沒人覺得他失禮,相反紳士味十足。不需要裝扮,而是舉手投足間的舒緩從容,溫潤如玉,臉上帶著不張揚的笑容,相比緬娜那種幽暗的氣質,他仿佛站在明柔的燈光裡,讓人心生親近。
「很高興各位能參加今晚的宴會。」郝留香露齒而笑,「但很抱歉,在宴會開始前,希望大傢能稍微玉步,跟我一同驗證今晚的宴會餐具。」
驗證餐具?!李萱詩微微蹙眉,不是說今晚是日料法餐,怎麼還需要客人驗證餐具。這時,身旁的徐琳靠近,附耳嘀咕,她才明白過來,登時覺得索然無味,這種帶有某種獵奇色彩的宴客形式,她心裡並不喜歡。
眾人跟隨郝留香到宴會廳,廳堂最矚目便是一個大餐臺,上面赫然躺著一具渾身赤裸的嬌軀,乳房、小腹、以及雙股緊閉,臉面上蓋著一塊遮羞佈,看不清模樣,但每個人都看得出這是個年輕女人。在大餐臺旁邊站著一男一女。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德,旁邊的妙齡少婦則是他的兒媳餘柳薇,今晚她將作為操作員來執行「驗證」工作。
「正如大傢所見,這是一具年輕女性的身體,今晚她將作為宴席的盛器,也就是起源於日本的女體盛。」郝留香道,「宴客的女體,事先已經焚香沐浴,並且經過一個半小時的凈身,體毛也全部除凈,再經過熱水沖泡,冷水清洗,確保身體不會有異味。」
「荒唐。」白穎忍不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餐具?!」
「女體盛在日本已有一千多年歷史,我隻是遵循儀式,並且充分尊重當事人的意願,特意加瞭這塊佈進行遮蓋。」郝留香語氣謙和,「我出生在寶島,寶島受日本文化影響較深,一度也認為女體盛是日料待客的誠意體現,學姐是覺得我註重形式錯瞭,還是誠意不夠?」
白穎一時語塞,她雖然討厭這種把女人當餐具的宴席,但郝留香說的也沒錯,文化不同不能要求別人和她一樣,但今晚這宴席她是絕對不會嘗試。
「挑選女體盛的要求很嚴格,必須是容貌較好,膚白光潤的處女,血型最好是A型。雖然時間有些匆忙,好在還是趕得及。」
「正常來說,不需要客人驗證女體,但現在很多宴會用非處女來冒充,這種行為等同於欺詐,為瞭表達我的誠意,必須確認女體是合乎標準的。」郝留香道,「稍後會由這位餘醫師現場操作,並進行現場驗證女體是否完璧…」
白穎聞言,臉色愈發不好,眼睛瞪著餘柳薇,身為醫護人員,這樣違背醫德操守的事情,居然幹得下去。
沒想到,這女人在微笑,毫不掩飾地迎著她的目光,眼眸裡饒有身意,嘴角帶著些許輕蔑。
「開始吧。」
餘柳薇雙手帶著醫用手套,將女人的雙腿輕輕抬起,呈彎曲狀,然後向兩邊分開,露出處女的陰戶,很粉嫩的顏色,股溪陰蒂周遭的芳草確實被剃得幹凈又徹底。一根手指則在陰唇花瓣間摸撫。
期間,女體顯然有些不適應,這種從未有過的感受,讓她本能地想要將私密處閉合,即便臉上隔著一層遮羞佈,但她依然感到羞恥!
「別緊張,放輕松…」餘柳薇盡量輕柔地說,重新將雙腿掰開,讓處女的整個陰戶又展現出來。
吳彤還是站在李萱詩身後,側顏朝向一邊,何曉月則是低著頭,李萱詩和徐琳輕蹙眉梢,似有不歡喜,而男人則是截然相反,隱隱有些興奮。
餘柳薇尋到穴口,隻伸進一截指關節,便感到一股緊湊的壓迫感,處女對於第一次被「外來者」侵入有反應是很正常的事情,也算一種保護機制。通過手法,她讓女體的屄穴稍微軟化一些,另一隻手則做瞭OK的手勢。
「現在可以驗證女體是否處女,你們誰要看?」郝留香詢問,卻沒人回應。
「學姐,你要檢查麼?」郝留香又問,見白穎一臉冷厭,隻好道:「鄭市長、郝縣長,你們就代表大傢檢查看看吧。」
鄭群雲心意所動,剛才抹不開面,現在既然是「點名」,他可是代表「大傢」出來「驗證」,理由很正當呀,還沒推辭什麼,湊上前看。兩指將穴口撐開,露出一片鮮嫩的粉白色,呼吸加重:「看到瞭…好像半透明…對,是處女膜…」
「是麼,我看看。」郝江化也是心意一動,湊瞭過去,相比鄭群雲,他的心跳更快,更興奮,大庭廣眾之下,沒人知道這蓋著遮羞佈的女體,其實是他的親侄女郝燕,雖然沒有傢裡那幫女人好看,但她是貨真價實的處女,新鮮的女體,雖然不能真幹什麼,但看一看,貌似也不是不行,畢竟他是「代表」呀,這不過是為驗證罷瞭。
「是有一層膜,好像還有口,不知道有沒有破。」
「是呀,要是能看更清楚就知道,處女膜是不是完整。」
鄭群雲和郝江化一搭一唱,餘柳薇心裡清楚,男人嘛,不就好這一口,隨手卻操起一旁的醫用吸管,深入穴口,將肉眼可見的屄肉吸翻出來,倒讓兩個老混蛋看得真切,而那處女膜也確實完璧。
白穎心裡的惡心感越來越強烈,看著這所謂的同行女醫師,以及鄭郝二人的做派,她實在不想待下去。這時,鄭郝二人也給出驗證的結論,確認女體是處女。
「麻煩幾位瞭。」郝留香道,「稍後擺盤,女體盛宴席正式開席。」
鄭郝二人興致頗濃,在場的郝傢女人卻意興闌珊。這時,有人挽上我的手。
我皺瞭皺眉:「怎麼瞭?」
白穎低聲道:「我們走吧,這宴席你還吃得下去?」
我伸手將她挽著我胳膊的手放下,不冷不淡:「這不還沒開始吃麼?」
白穎咬牙,還是忍耐留下來。
沒多久,服務員重新推出餐臺,女體的頭發呈扇形擺開,發絲用花瓣點綴,陰部私處鋪著荷葉遮飾,乳頭則貼著兩片竹葉,乳胸擺放著裱花奶油蛋糕 ,兩名助工推著餐車送來一大盤各種壽司以及刺身,熟練而快捷地擺放,很快胴體的平緩處便擺好食材。
「今晚的宴席,秀色可餐。」鄭群雲感慨道。郝江化也跟著應和。
郝留香眾人簡單地介紹盛體上各種食材的擺法,鮭魚刺身在心臟,旗魚壽司放在腹部,扇貝則在陰部上的荷葉。
「雖然我認為原汁原味最佳,但飲食習有所不同,所以也請師傅調制本地特色醬料。」他淺淺笑道,「鄭市長、郝縣長,請吧。」
作為政府官員,鄭郝二人確實應該優先品嘗,鄭群雲夾起一片拿破侖魚刺身,郝江化吃不慣生食,挑瞭一塊鮭魚壽司。
「各位,也請品嘗。」話音清淺,女人們卻沒動筷的意思,臉上沒有絲毫不悅,而是將目光投望我,「學長,你不試試麼?」
我沒有回應,直接動筷,將一塊壽司入口,隻覺滿口香嫩:「這壽司味道不錯,但這壽司米…很特別。」
「不愧是學長,一語中的。今晚所選用的大米,是我們傢族最新的成果。」郝留香笑道,「大陸是世界最大糧食生產和消費地,民以食為天,這也是我起心動念想來投資的原因。」
「所以,今晚是產品展示會?」
「隻是分享而已。」郝留香道,「學長已經動筷,學姐不嘗嘗嗎?」
白穎看瞭我一眼,嘆瞭一口氣,勉強提筷挑瞭一塊小壽司入口。
李萱詩等人也陸續拿起筷子,開始試吃。如果不糾結女體盛這種形式,那麼刺身和壽司確實很美味,尤其這壽司米飯,又香又軟。
隻是她們淺嘗輒止,看著郝江化這三個老男人,看似貪味攫食,但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卻在胴體上尋覓食欲源泉。
作為盛器的女體,蓋著那塊遮佈,一動不動地躺著,聽任老男人在她身上挾持各種刺身、壽司,甚至在取食時裝作心不在焉,手裡的筷子沒有夾取食物,而是夾到她的肌體嫩肉、乳房,甚至還故意將遮擋的花葉撩撥到一邊。
這哪是食欲大增,分明是色欲熏心,享受凌辱女性帶來的畸形快感。女體雖然在忍耐,但難免忍不住會輕哼一聲,那被夾到的痛苦,卻是催化他們惡欲的動情呻吟。
白穎臉色蒼白,眼神卻冰冷,隻覺得心腑發寒。
我的臉面也是冷淡,冷靜,淡然,旁觀而已,坐視罷瞭。
李萱詩皺眉:「不是說今晚還有法餐嗎?」
「當然。」郝留香笑道,一旁的助工則是從餐車上取瞭一盤黑松露,也是一顆顆放在陰胯的大荷葉上,「正宗的法國黑松露,希望李姐會喜歡。」
荷葉上的黑松露,顆顆飽滿,圓滾像是蘊瞭一夜的大露珠,郝江化三人又動筷瞭,尤其那荷葉被「驚動」,黑松露從荷葉的縫隙滾到雙腿緊閉的陰戶間,再從那裡夾起,甚至還蘸瞭一口女體身上的奶油才入口。
「這第二道就是法國魚子醬。」郝留香淺淺道,「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大白鱘,但也是取自奧西特拉鱘鱘魚的特級魚卵,品質上還是能保證的。」
「吃魚子醬忌金屬器具,今晚又是女體盛,身體才是最好的器皿。有一種吃法,是將魚子醬放在手上虎口處,這樣魚子醬的味道會更好。」
「沒錯,是有這種吃法。」鄭群雲道,「我也這麼吃過。」
「魚子醬搭配香檳最好。」一名助工將香檳打開,郝留香笑道:「其實還有一種身體做器皿的吃法。」
眾目睽睽,另一面助工則是將一罐魚子醬用貝殼勺取兩勺擱在女體的乳頭周圍,正好覆蓋在乳暈處,原本遮擋的兩片竹葉,在他們剛才夾取食材過程中早就掉落,此時左右兩邊的粉嫩奶頭在魚子醬的中央,顯得特別鮮美。
「每個人的虎口厚薄不同,斷紋、粗糙甚至老繭都會影響觀感,而將魚子醬放在乳暈,不僅擺放美觀,魚子醬在乳峰溫熱,體溫會賦予食材獨特的少女體香,用舌尖和上顎輕輕頂碎,那種清涼而美妙的爆破感噴薄而出。」
這種新奇的吃法,簡直聞所未聞,卻也沒人提出質疑,郝江化三人意動道:「那該怎麼吃?」
「當然是用嘴。」郝留香微笑道,「郝縣長不如嘗嘗看,驗證我說的對不對。」
女人驚目,均生出一種荒唐感,但郝江化卻沒在意,俯身便去叼女體其中一座玉峰的乳頭。在女人身上吃東西,這種體驗讓他抑制不住地興奮,即便他知道這塊遮佈下躺著的女人是誰,但瞧著那從魚子醬裡「脫穎而出」的粉嫩乳頭,便覺得口幹舌燥,一股想要裹進嘴裡,好好吸食一番的欲念,便在心裡激蕩。
郝江化一口含住乳頭,粗糙的舌頭將乳暈部分的魚子醬給舔裹進嘴裡,大黃牙輕咬著乳頭,舌頭、乳頭攪拌著入口的魚子醬,一股難言的快感和滿足湧上心頭,新鮮的魚子醬,鮮嫩的乳頭,白嫩的大奶子,這種滋味他從未體驗過,實在是太美瞭…
白穎一手捂著口,人連忙跑開瞭,何曉月等人也覺得反胃,李萱詩、徐琳的眉頭深皺,身上似乎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郝老弟,味道如何,這魚子醬真這麼好吃?」鄭群雲抿著嘴唇,他心裡的食色欲也很旺盛,看著郝江化低頭大口叼含奶頭不撒口的嘬吮,魚子醬是真吃到嘴裡瞭,還有那粉嫩奶頭,混合魚子醬的滋味,是不是還有乳房的香味。
「唔,好吃…」郝江化的聲音含糊不清地哼道。
「那我也試試。」鄭群雲幾步走到另一側,張開去含另一座玉峰,同樣一顆粉嫩的乳頭,乳暈周圍也隔著魚子醬,也被他用粗糙的舌頭給裹進嘴裡,然後開始吸吮不松口,隻發出幾聲哼哼:「唔!唔!…」
躬身在洗手臺,白穎不住地作嘔,仿佛吃進什麼臟東西,雙手撐著洗手臺的邊緣,低頭狂吐,但隻是幹嘔,除去一些口水的吐出,再無其他,但她還是吐瞭一分多鐘,直到眼角因為嘔吐都有些濕潤,她才緩瞭口氣,伸手到感應開關下,水流頓時噴射而出,雙手一拘,將水撲在臉上,撲洗一遍,即便是淡妝,但也面容失色。
「有必要這麼大反應?」我跟瞭出來,等她平復一些。
白穎道:「他們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瞭,他們把女人當什麼!」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一個器具!一個被肆意玩弄的器具!這哪是吃飯,這明明就是在踐踏女性。」
「他們用她的身體取樂,不隻驗處女膜、還用筷子幹夾乳房還有陰部,現在他們還叼乳頭,說什麼第二種吃法,太荒唐瞭!」
「惡心,真TM惡心!」白穎又氣又惱,口中咒罵道,「我是一名醫師,做過不少手術,看著這個女人躺在那裡,像是打瞭麻藥,一臺冰冷的手術。」
「我見過很多女性的身體,我也知道有女體盛這種宴客方式,但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敢這樣…太過分瞭,他們一點也不尊重女人!」
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上便抽起來,我的臉上冷冷淡淡。
「我還以為你習慣瞭。」
白穎臉色一陣慘白,是啊,郝江化什麼時候尊重過她?過去各種羞恥不堪,她什麼時候在意過尊重這個虛偽的用詞?
相反地,這十年一直疼她、尊重她的男人,卻被她一騙再騙,不斷地遭受背叛和傷害,她又什麼時候尊重過他呢。
今晚,郝江化他們確實不尊重那個女人,但遠比這更惡劣更羞恥不堪的行徑,郝江化卻在她身上驗證過,而她甘願被擺佈!
「對、對不起,我…」白穎的喏喏語態,令我心生厭煩,好似除瞭道歉,她還是不懂,不知錯便無法該錯。再給她兩個月也是浪費時間。
「廢話就不用說瞭。」我直接打斷她的致歉詞,沒有誠意的道歉,連虛偽的謊言都不如。
白穎還想說些什麼,但吳彤的出現,讓她選擇閉口不言。
吳彤也是快步到洗手臺,她沒有低頭嘔吐,而是冷水撲面,一抹深呼吸,臉頰帶著水珠,掏出幹紙巾擦拭,淡笑道:「我不是有意聽你們夫妻談話,在裡面實在受不瞭,確實惡心…」
說話間,又過來一人,白穎眼眸一動:王詩蕓。
「你怎麼也出來瞭?」我問道。
「裡面太悶,出來透透氣。」王詩蕓輕輕嘆息,她掃瞭眼白穎,嬌軀靠在我旁邊的墻體,「給根煙抽。」
王詩蕓沒有抽煙的嗜好,但並不妨礙她偶爾來一根,我沒有拒絕,這不是她第一次抽我煙。
遞煙,點火,一氣呵成,落在白穎眼裡似乎有些特別,但我懶得解釋。在她看來,我和王詩蕓的關系似乎親和不少,但她並不知道,我隻是和她以外的人沒那麼綿綿恨意。與我無關的女人,隻是外人,而她並不是,至少曾經不是。
宴會廳裡有獨立洗手間,但她們卻都來這偏廳廊道的公共洗手間,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三個女人一臺戲,我不禁在想某天這些女人撕破臉,互相扯下對方假面會是什麼樣。
手中的白沙還沒抽完,何曉月居然也尋瞭過來,她的臉色更不好。
「何總也出來透氣?」吳彤笑道,「看來你也受不瞭。」
何曉月皺著眉:「隻是不舒服而已。」
我這時嘆瞭一聲:「等下別又來人。」
「放心吧,夫人和徐琳已經回去瞭。」何曉月帶來一個消息。
結束?!幾人不由一愣,這又是怎麼回事。
何曉月一聲淡嘆,她帶來一個令她們意想不到的消息。
「你們知道,剛才那個女體盛是誰麼?」
「郝燕。」何曉月吐出這兩個字。
「誰?郝燕?!」三個女人都感到震驚,這確實意外,尤其白穎更是氣憤不已:「是你安排的。」
何曉月搖頭:「我雖然是山莊行政主管,但他要想瞞著我和夫人搞些事,還是有辦法的。」
郝江化,三人這下算明白過來,難怪要在臉上遮一塊佈,原來是怕被認出來。
王詩蕓瞧著何曉月:「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在我和白穎出來後,第三道法餐蚌溜鵝肝醬,將含苞玉蚌做底,橄欖油淋在鵝肝醬,鄭郝二人唇凌欺門的做法,連吳彤和王詩蕓也難以忍受而抽身離開,唯獨何曉月礙於職責,不得不強忍不適。
眼看兩個色中餓鬼借著飲食實則輕薄凌辱以此滿足獵奇欲望,李萱詩和徐琳也是看不慣。處女的身體很敏感,先前一直在硬撐著,但終究難以承受羞恥感的巨大壓力,或許是他們如公狗的舔食太粗魯強烈,令女體也忍受不瞭,發出沉悶的哼泣聲。
聽到那低淺的哼泣,李萱詩忽然變瞭臉色,上前扯動女體臉面上的遮羞佈,掀開一角,映眸一張淚流滿面的臉。
她早已哭泣無聲,如果不是他們的動作太激烈讓她忍不住發出聲來,又怎麼被覺察到那異樣的似曾相識。
郝燕的淚目看到李萱詩,那一刻忽然慌瞭神,連忙抓著這塊佈死死按住臉。她不想被看到!
「夫人,你聽我說…」郝江化慌瞭,沒想到會在這個關頭露餡,想要找補作解釋。
李萱詩「啪」地甩瞭一記耳光,恨聲道:「郝江化,你個王八蛋!你就作吧!」
郝江化捂著腮幫,將目光轉向徐琳,希望她能幫忙說和,沒想到迎面便是一杯香檳酒。
徐琳將手裡這杯香檳直接潑瞭過去,淋啐一臉:「留香,散席吧。」
「好。」郝留香始終謙遜,抬手示意,女體盛的餐臺很快被撤走。
「萱詩,我們走。」徐琳拽著李萱詩,徑直離去。
這種情況下,拽走是明智的,否則就難以收場。
郝江化拐到洗手間,鄭群雲難掩尷尬,郝留香則不以為意,手中的香檳,還是帶著芬芳氣。
聽完何曉月的講述,吳彤道:「這場宴會搞砸,鬧劇也結束瞭。」
「搞砸?雖然不歡而散,但這宴會還是達到郝留香的目的瞭,壽司用的大米很好吃,最新的成果,不是麼?」王詩蕓猜想郝留香如果入局新區項目,很有可能便是食品領域,「今晚丟臉的不是他,而是另外兩個。」
女體盛看似色情,一般不被允許客人觸碰女體,雖然也有「吃豆腐」的灰色空間,但想郝江化表現得這麼露骨,赤裸裸的淫欲,確實很丟人,隻是隔著一層遮羞佈,他竟然不知羞恥,毫無底線,尤其他明知女體是郝燕,居然還能樂在其中。
「我也不覺得鬧劇會結束。」何曉月道,「郝燕這麼做,應該是為瞭她哥郝傑,也許是交易吧。」
「但願郝傑不知道,否則…」吳彤適可而止。
女人們陷入沉默,郝傑為女友出頭,都砸瞭郝江化,要是得知郝燕被這麼羞辱,而且還是為給他求情,那後果會怎麼樣。
幾人的目光紛紛看著我,我一怔,嘆瞭口氣:「不至於,他要是再動手,不是白費郝燕的付出。」
我知道她們在擔心什麼,害怕郝傑和我一樣,沖動之下便去捅郝江化。不至於,郝傑砸人已經是他的極限,今晚的事情最多讓他更氣憤,怨恨,但還不夠,他還有牽掛,還沒有絕望。
摧毀郝傢的屠刀,必須郝傢人親手舉起。如果說郝傑是毀滅之刃,那麼郝燕就是他的磨刀石,他這把刀,還需要最後一磨。
王詩蕓和吳彤一同回郝傢,何曉月則忙著善後,也給郝江化等人開房,不過鄭群雲還是坐車走瞭,吳德則是摟著年輕兒媳進房,很快便火熱起來,女體盛宴都被鄭郝二人給享用瞭,他早就憋瞭一團火,急於發泄。
郝江化一臉沮喪,引得房內的美人一陣吟笑,嬌軀一動,仿佛花枝一般。
「緬娜小姐,你就別笑話瞭,我已經夠丟臉。」郝江化哀嘆,還以為聰明,想出郝燕充當女體的辦法,既出郝傑打他的鳥氣,又能賣人情給郝留香,應該兩全其美才對,沒想到會被夫人現場抓包,這消息要是傳到郝奉化傢,恐怕更不好收場。
「我是真沒想到,郝縣長連侄女也利用,女體盛…還真是色氣滿滿…雖然結果有些糟糕。」緬娜倒瞭一杯紅酒,推到他的面前,「能人所不能,郝縣長,我開始有些欣賞你瞭。」
「欣賞我?」郝江化一愣。
「貪欲是人的動力,你隻是踐行這個準則而已,又怎麼會丟人。」緬娜笑道,「想要成大事,親人又算什麼,貪財、好色在我看來,可是你為數不多的優點。」
「鄭市長、吳老板也是貪財好色…」
「他們比起你缺瞭一些。」緬娜笑道,「鄭市長沒你長。」
沒我長?郝江化疑惑:「那吳德呢。」
「還行吧,但沒你久。」說著,她的目光向下偏瞭45°,在某個地方停瞭幾秒。
郝江化明白緬娜的意思,感覺腰板也直瞭:「那是,我在這方面又大又久,她們每個人都吃不消。」
忽然,他一拍腦門:「懂瞭,難怪你在郝傢,喊我『郝大哥』。」真蠢,居然現在才想明白,自己可不好大嘛!
「兩位夫人氣跑瞭,你打算怎麼做?」
「先在山莊開房先休息一下,等她們氣消瞭,我再回郝傢,跟她們好好解釋。」郝江化想瞭想。
「解釋?我看你是回去跪地求饒吧。」緬娜笑顏道,「萱詩姐馴夫有方,堂堂郝縣長,在她面前,也跟狗一樣搖尾乞憐?」
郝江化想說他才是一傢之主,不過還是把話咽下。在別人眼中,誰不是這樣以為,哪怕他能在床事上整治夫人,哪怕他在郝傢女人裡如同帝王,但在外人眼中,他就是夫人豢養的一條公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靠著夫人,靠著她的錢,一步步當上副縣長。這也是夫人作為正宮娘娘的底氣,他也確實離不開她的財力支持,可是日子久瞭,要說沒埋怨也不現實,起碼表面和諧。
「既然都是做狗,為什麼不做我的狗?」緬娜一句話,令郝江化一愣。
緬娜笑道:「難道你覺得我不如她?」
郝江化一想,確實,緬娜比起夫人,她更有錢,更年輕,模樣也漂亮,比起白穎也不見遜色。而且她還是鄭群雲背後靠山韓書記的朋友,那是省委大領導,夫人跟給他的,緬娜可以給更多,可以讓他爬更高,賺更多,即便有一天出事瞭,就像鄭群雲說的,緬娜就是最好的退路。她有跨國醫藥機構做後盾,她是美泰國籍,背後直通DS館,這樣的人物哪是夫人能比得上。
緬娜蹬掉高跟鞋,提起一隻雪白玉足,搭在他面前:「我的腳有點酸,郝大哥能不能幫忙捏一捏?」
郝江化一手握住她的足踝,白皙雪足確實很美,即便不是足控,也不得不承認它很漂亮,尤其腳趾上塗著靚麗的指甲油,像是嘴唇潤彩般誘人,他隱隱有股想要將它們吸吮一番的沖動,不過想到先前玩弄她的美足被踹襠部的經歷,他不敢放肆,這個女王不好惹。
「你酒還沒動。」緬娜指著那杯推到他面前的紅酒。
郝江化隨手抄起,飲瞭一大口:「隻倒一杯,你不喝?」
「這酒不是喝的,用來漱口去味。」緬娜笑著將那隻腳一抬,筆直懸空,嬌嫩誘人的五個腳趾頭正抵在他面前。
郝江化醒悟歸來,放下酒杯,一手握住玉足,一張嘴便親吻腳面,粗糙的舌頭舔著足底,然後叼吮其中一個趾頭,仿佛嬰兒吸奶一樣嘬吸。
「嗯…哼…想不到…你這麼會搞…又舔又吸的…」緬娜低沉著呼吸,口中道。
郝江化心笑,他玩的花樣可不少,舔腳趾一點也不生疏。
「那,能不能把新區項目…一號地讓給我?」緬娜輕抿著唇齒,一面享受被服侍的滋味,一面說道。
果然,還是沖著新區項目,別看她能靠著韓書記,拉攏鄭市長,涉及到標地實務,這一號地的歸屬在操作上是繞不過他的,上層政府決定不瞭細節,尤其她還有郝留香這個有力的競爭者,他有兩岸政策加持,而在規則底下較量,郝江化就算不能決定誰贏,但影響之下,能決定誰輸。
一號地是整個新區項目的黃金地,如果真如緬娜所說,那將是幾百億的醫藥商機,省委主推的重點項目,這一號地怎麼能隨意承諾出去。不見兔子不撒鷹,這道理郝江化還是懂的。
「這個新區項目水很深,說起來郝留香還是半個郝傢溝人。」郝江化揉捏著美人的腳趾,「我如果幫你,你又能回報我什麼?」
「你想要多少,開個價。」
「錢的話,郝留香應該也能給我,但有一樣,他不能給我。」郝江化淫笑道,「緬娜小姐,你好像知道我的大小,那能讓我試試你的『深淺』麼?」
緬娜盯著郝江化,看得他隱隱有些心虛,這才嬌笑:「做生意要懂得行情,不能獅子大開口,你這要價太高瞭…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找金發碧眼,怎麼樣。」
金發碧眼?意思是洋妞?郝江化一直想找個機會試試大洋馬試試,但如果用來交易一號地,那絕對虧死瞭。
「我喜歡玩,不意味我隨便。我的傢族,我的事業不允許我隨便。」
「要真想試試我的『深淺』,也不是不行。」緬娜笑道,「但一山不能容二虎,我不喜歡給人做小。」
「你要是能擺平你傢夫人,再來談這件事吧。」她撫摸懷裡的黑貓,「再跟你透露一點,我還是處女喲。」
郝江化眼眸一亮,感覺口幹舌燥,很快又黯下去,緬娜就像是魔女在誘惑她,看她那風騷撩人的模樣,他恨不得將她脫光,用自己雄偉粗壯的大肉棒去捅破她的處女膜,插到她的子宮,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但他不敢,這個女人隻能想想而已。
嗯,也許以後能想辦法,但目前不行,夫人畢竟給自己生瞭三個孩子,又幫他振興郝傢,充實後宮,哪怕左京捅那三刀,彼此冷落一整年,也從未想過離婚。平妻大概是夫人能做的最大讓步,緬娜怎麼也是夫人級的待遇,可是她已經把話挑明瞭,一山不容二虎,她隻能做正主,否則攻破那層膜暫時隻能是奢望,至於全面倒向緬娜,起碼目前還不行,畢竟他還是很念舊情的。
「總該先給點好處吧。」郝江化看到那隻貓擠在她傲人的雙峰間,蹭著那兩團嬌嫩的乳房,爪子還搭在上面,心裡很不是滋味,「還不如一隻貓呢。」
「現階段,你還真不如它。不過,你要是做我的狗,那它有的待遇,你以後也可以有。」緬娜淺聲道:「現在嘛,這個…怎麼樣?」
郝江化身體一僵,她翹起另一隻腿,將腳伸到他的襠部,趾頭隔著褲襠,摩擦裡面的粗壯大棒。
「你不會又踢我吧?」
「上次是開玩笑,哪有第一次見面,你就這樣搞,我要是不踹你,以後怎麼在他們面前抬頭。」緬娜一笑,「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還不抓住機會?」
郝江化胯下一動,騰手想要去抓,她卻輕輕一笑:「你打算讓我隔著褲襠給你摩擦?」
「你是說,我可以放出來?」郝江化心神激動。
「不放出來,又有什麼意思。」緬娜笑道,「吳德是說你大,但這大小,眼見為實才作數。」
「對對對。」郝江化笑吟吟,一手劃拉拉鏈,將他的黝黑大棒掏瞭出來,然後將她的足底貼在上面。
哦,爽,一種滿足感從心裡生起,郝江化一手抓著她的一隻腳,放在嘴邊,又親又咬、又吸又吮,另一隻手則是將她另一隻雪足按在胯下的大屌上,用腳弓摩擦,享受足底按摩,鄭群雲做夢也想不到,他拼命想要巴結的女人,現在正在給老子按摩大雞巴呢。
「那,你還回不回傢,夫人還等著你去道歉呢。」緬娜笑問。
「不回,唔,不回…」郝江化口齒不清,他嘴裡含著兩個個美人趾頭,頗有樂不思蜀的意味。
開玩笑,回去?回去還不是找氣受,與其被罵,舔腳趾不香麼?就算不能真槍實彈地幹一番,但這麼好看的美腿,他玩一夜也不膩,想到在醫院,穎穎給自己打一回手槍,現在輪到緬娜的足穴,等下再用它打上一炮,嘖嘖嘖…
緬娜和穎穎一樣,都是絕色美人,但風情不一樣,穎穎是白衣天使,而緬娜卻是銷魂女鬼,要是哪天讓她們穿上絲襪,一個白絲,一個黑絲,絕對爽翻瞭…
郝江化幻想著淫夢,沒有註意到緬娜低頭撫摸寵貓時眼眸閃過的厭惡,經過小腳的丈量和感受,他的男根確實很大,以一個六旬老頭而言,實在很罕見,但這也證明他的價值,醫學研究的絕佳素材,也許未來某天,能夠切下來解析一番,說不定對研制新款的西地那非很有幫助…
雖然很惡心,但想要狩獵這條老狗,還是需要給他一些好處,想要今後在他身上進行種種折磨和實驗,緬娜還是勉強能接受。
在郝傢,李萱詩氣得不行,徐琳則在一旁撫慰,誰能想到郝江化會這樣坑自傢人,先不說左京這個繼子,他現在連親侄子、親侄女也毫不手軟。
「這個混蛋,他就這麼糟踐郝燕。」李萱詩對郝虎兄弟厭惡,獨獨對郝燕這個繼侄女,多少還存著幾分親近,反而郝江化作為親叔叔,居然把她推去做女體盛,這種行徑,真是畜生。
「行瞭,你也別太氣,老郝這麼搞確實該罵,但他什麼德行,你跟我都清楚,好在隻是占便宜,又沒有真的亂倫。」徐琳嘆道,「等他回來,我幫你教訓他,讓他趕緊把郝傑弄出來,堵住那邊的嘴。」
「郝燕也是,她怎麼這麼傻,這種事情也能答應。」李萱詩難掩氣恨,「就他這表現,要說他能和穎穎斷瞭,鬼都不信!他肯定還想著搞破壞,把穎穎和京京搞黃,或者又想著怎麼坑我兒子。」
「那你能怎麼辦?把他那根害人東西給切瞭?你能狠下心?就算你舍得,大院這些女人還不鬧翻天。」徐琳嘆道,「離婚更不可能,你都給她生瞭四個孩子,還怎麼斷得瞭。你可以選左京,不要郝江化,那幾個孩子怎麼辦?」
「我…」李萱詩有些詞窮,「我這不是氣麼?」
「你怕郝燕也被老郝坑瞭,跟她們一樣?」徐琳道,「應該不會,郝燕模樣還行,但也就那樣,他還不到這麼饑不擇食的地步,今晚應該是女體盛這種形式催化他的欲望,所以有些失控而已。」
等瞭一段時間,郝江化依然沒回來,李萱詩沉不住氣,給山莊撥去電話,然後整個人更不好。
「怎麼瞭?」徐琳皺眉。
「郝江化進總統套房就沒出來。」李萱詩咬牙道,「不是郝留香,是緬娜的房間。」
徐琳一怔:「也許,他是聊那個項目,想等你氣消瞭,他再回來。不回來就不回來,讓他在山莊開一間房,今晚我陪你睡。」
「曉月給他開房間瞭。」李萱詩喟嘆道,「我現在擔心他待在緬娜的房裡,整晚不出來瞭。」
岑筱薇作為這場女體盛的缺席者,隔天從吳彤的口中得知,她們約在外面見面。
吳彤將發生的經過進行轉述,岑筱薇冷聲道:「狗就是狗,上不瞭席面。」好好的女體盛,郝江化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郝燕蠢得就像曾經的她們,就這麼傻傻地被郝老狗拿捏。還有郝傑,這個成事不足的傢夥,要不瞭郝老狗的命,還把妹妹給搭進去。這兄妹倆,一個比一個蠢,反而來被郝老狗給整瞭。
「惡心?白穎還有臉說惡心,她也配說惡心?」岑筱薇恨恨不已,「她什麼爛樣,自己不知道,郝老狗心心念念,怎麼玩弄她,就算我們沒看見,也知道怎麼回事,和公公扒灰,她才是惡心的臭婊子。」
「筱薇姐,要不你緩緩…」吳彤微微皺眉,「你再這樣,以後我就不跟你說瞭。」
「彤彤,不好意思,情緒有些失控,一提她我就恨不行。」岑筱薇深呼吸,調整情緒。
「她好像也有些生氣,我看到她在看詩蕓姐那串項鏈。」
「我知道,就是京哥哥送她的那串項鏈。」岑筱薇有印象,「上次郝老狗也被氣到瞭,最好氣死這對狗男女。」
對於岑筱薇討厭白穎的事情,吳彤還是知道的,隻是過分的執著,讓她也有些理解。
「你說京哥哥是不是準備對付郝江化。」岑筱薇問。
「我們都這麼想,她們也這麼猜,可是沒證據啊。」吳彤柔聲道,「他出獄到現在,好像也沒做什麼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
「反正,京哥哥要想報仇,我就幫他對付郝江化,最好把李萱詩也收拾瞭。」
吳彤聞言,眼眸也閃過冷意,小手攥緊,李萱詩…相比郝傢父子,她才是自己最恨的人,從一開始,找她們這些年輕漂亮的女孩,李萱詩就是拿她們當飼料,為瞭她的兒媳不被吃掉,而把她們送進郝江化的嘴邊。可惜,郝江化這個人的胃口被喂食得越來越大,還是把白穎這頭綿羊一口吞下。
「別忘瞭,他們是親母子。」吳彤道,「左京可以和白穎離婚,離瞭婚,也就沒瓜葛,可是這母子關系這輩子也甩不掉。」
「為瞭京哥哥,我可以放過她,甚至原諒她,隻要她把真相說出來。」岑筱薇咬牙道,「我一定要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
吳彤黯然:「我跟在她身邊,很少聽她提起岑阿姨的事情,郝江化和徐琳也不願意說。」
「越不提就越說明心裡有鬼,他們三個人肯定隱瞞瞭什麼。」岑筱薇咬牙道,「沒有我簽字,就給我媽做手術,還把她遺體給捐瞭,我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你覺得他們誰最可疑?」
「郝老狗這麼多女人,你看過有誰還生過孩子,阿藍不也被逼著打胎,李萱詩生瞭四個孩子,不允許別人生孩子,她當然很可疑。郝江化也一樣,京哥哥說過,我媽做手術時,郝江化根本就沒去,我媽是他的女人,懷的是他的孩子,他有什麼理由不出現。」岑筱薇嘆道,「還有徐琳,我媽比她更早成為郝老狗的女人,要說爭寵,我媽頂多跟她爭誰是第二,她又不是何曉月,老公對她很好,可她還往郝老狗身邊蹭,她能容下我媽卡位?」
「聽起來個個有可疑。」吳彤道,「那你還和徐琳結盟。」
「為什麼不呢,她不也是為瞭對付郝老狗,大傢目標一致,結盟順理成章。」岑筱薇笑道,「她以為能拿捏我,拿我當槍使喚,我就將計就計,順便套情報,真要被郝老狗發現,我正好往徐琳身上推,這樣你跟我就安全瞭。」
「我就是要他們小看我,覺得我任性,做事顧前不顧後,耍性子,這樣才方便我做事。」岑筱薇道,「你在李萱詩身邊,我在郝老狗身邊,這兩口子肯定想不到,他們認的兩個幹女兒會聯手。」
「徐琳和我配合,掌握郝老狗小金庫的秘密,她不會想到我也查到她的把柄,再加上你收集的公司做假賬騙稅,這三個人的罪證,已經到我們手上。」岑筱薇道,「等時機成熟,我們就把這些東西公佈出去…」
「光憑這些,作用很有限,傷不瞭根本。」吳彤有些憂心,「白穎如果護著她們,以白傢的能力,完全能蓋住這些證據,要是知道我們搞鬼,你和我都跑不掉。」
「白穎,白傢…媽的,白傢出這麼一個爛貨。」岑筱薇沉聲道,「京哥哥說不用我幫忙,我們也看不出他想做什麼,難道他要放過狗男女。」
「如果左京放棄報仇,我們怎麼辦。」吳彤看著她,似有期盼。
「就像你說的,有機會就報仇,要是沒機會,就這樣生活下去,既然反抗不瞭,就要學會慢慢享受。」岑筱薇道,「不過白穎別想好過,她做瞭那麼多錯事,大傢一樣爛,京哥哥可以不要我,但我決不允許她繼續羞辱京哥哥。」
「一塊爛抹佈,還想當手帕,癡心妄想!」
「對瞭,李萱詩安排你放假,回去見父母,什麼時候走?」
「今天就回去。」吳彤微笑,「這不是來見你,聊完我再坐車走。」
「我記得你老傢是常德,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岑筱薇緩聲道。
「謝謝。」吳彤溫柔得像個鄰傢小妹妹。
岑筱薇忍不住摸頭:「早點回來。」
放眼整個郝傢,也就吳彤還能保有些許的純真,她不爭,安靜,讓人心生親近。
吳彤走瞭,估摸郝傢最近要鬧騰些事,李萱詩批她三天假,常德也是省內,足夠在傢陪一會兒父母。
吳彤確實要回傢,卻不是回她自己的傢。她去瞭衡山縣的一處老宅,破舊的老房子,門口有兩棵丹桂。
這個地方,李萱詩住過,岑筱薇也去過,但她們不會想到,吳彤並沒有去常德,而是到瞭左傢老宅。
我也沒想到,吳彤會約我在老宅見面,作為李萱詩的秘書,她查到老宅地址並不意外。
當我隻身趕到,從宅院進屋,眼看著她走過來,臉上帶著溫柔微笑。
「把衣服脫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