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一番洗漱,又怒解瞭一炮晨尿,我的二兄弟總算老實起來,順便收拾一下昨夜飲酒醉的戰鬥殘留,把那些空酒瓶和外食殘羹都丟進垃圾袋,出門後,丟在樓道的大垃圾桶。

  然後去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購買瞭一些東西,返回黃傢,多多已經刷牙洗臉完畢,隻有黃俊儒,即使在客廳也能聽到那鼾聲作響,酒到醉時方知濃,情到深處方知痛,但願這漢子能夠幡然醒悟,走出傷痛。

  將脫脂牛奶倒入容器,放置進微波爐加熱,然後燃氣生火,打雞蛋,煎培根,再配上吐司面包,小佐花生、番茄兩種醬選擇。

  一頓簡易的早餐,幾分鐘就能搞定,印象裡那個女人做過,看得多瞭,我也就會瞭一點,至於正經燒菜做飯,我和白穎都沒這方面的才能。

  「幹爸,你居然會做早餐」多多一副彷佛發現新大陸的表情。

  「這次幹爸來沒帶禮物」我淺淺地說著話,順便把餐食擺上桌:「做頓早餐算是賠罪……沒你爸的份,就我們倆吃。」黃俊儒的醉樣,至少也要幾小時後才能後知後覺,我就沒算他那份。

  「嗯」多多輕應瞭一聲,便開始品嘗早餐。

  望著這張粉嫩的臉,我不由感嘆,孩子遠比成人來得純粹,喜怒哀樂全在臉上,所奢求的幸福感有時很容易得到滿足,相反,人一旦長大,純粹就變得復雜,欲望會不斷地成長,即便是擁有幸福,也不會懂得珍惜。

  黃俊儒醒來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這時已經十點多,而我卻接到瞭一個來電,是嶽母的電話,知道我人在北京,想邀我聚聚,嶽父也在傢。

  我同意瞭,告知我在黃俊儒這裡,電話裡嶽母說會派司機來接。

  「還打算一起吃中飯,看樣子隻能以後瞭」黃俊儒有些無奈。

  「有機會的」我拍瞭拍他的肩膀,「還有,別忘瞭昨晚你答應的」

  「我知道該怎麼做」黃俊儒輕松一笑,「下午,我打算帶多多去遊樂場玩」

  「我要去動物園」多多連忙道,「動物園有小兇許、小腦斧、梅發怒、小福泥、小海疼、發福蝶……」

  「呃?!」黃俊儒一臉懵:「動物園有什麼?!」

  多多這孩子,昨晚的故事她還記得呢,我也不解釋:「隨便你們父女倆,去哪裡玩,最重要是開心」

  約莫半個小時,老丈人的司機小濤開車趕到,我和黃傢父女揮別。

  小濤二十多歲,手腳麻利,但開車很穩當,這一年多的專職司機,深得泰山大人的信任,對於我這個入監的姑爺,他也是知道一些事,路上閑聊倒也極為分寸。

  坐在後座,偶爾看著沿途的風景,左手摞在左側,不經意地觸碰到一個文件袋。

  嶽父是很有原則的人,除非必要,他是不會把公傢文件帶回傢,即使是居傢處理公務,他也不該把文件落在車上。

  這也算是一種「失誤」,所以我還是提瞭一嘴。

  「沒事的,不是院裡的重要文件,是我去軍總院取的檢查報告」小濤解釋道,「院長兩年一次的健康檢查,都是在那裡做的,我拿回來後,院長說不用送傢裡,就先放車上瞭」嶽父的健康檢查報告,如果沒什麼問題,為什麼取回來不拿傢裡。

  我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事情不會像小濤講的不重要,他不過二十出頭,想事情沒那麼周詳。

  我裝作若無其事,卻是調整體位,謹慎地將文件袋打開,裡面是薄薄的幾頁紙,有病歷、化驗單、CT圖等。

  我趁著小濤不註意,將文件快速地掃瞭幾眼,然後迅速地放回,並加以復原。

  還沒有嶽父母傢,我的心情卻很沉重,不是因為見嶽父母的壓力,也不是因為白穎所帶來的困擾,而是因為嶽父的這份檢查報告。

  雖然隻是粗略地看瞭幾眼,雖然還沒有確診的結論,但能確定的是,嶽父白行健的心臟出瞭問題,而且不是小問題。

  雖然白穎帶給我種種不堪,但是嶽父母依然是我無法割舍的牽絆,無論我是否以女婿的身份。

  他們對我的關愛,從末摻雜半分虛假,有時候也會生出一種錯覺,嶽父不是嶽父而是父親,嶽母不是嶽父而是母親。

  他們幾乎符合瞭我關於雙親的渴望,又或許他們便是我以為的「人生伴侶」的最佳模板,我也曾無比期待在末來有一天,我和所愛之人能夠攜手如此……隻是這個夢想,被人以無情而殘酷地毀滅瞭。

  甫進門來,映入眼簾,是一個魂牽夢縈的人。

  還是如記憶裡的風姿綽約、秀麗典雅,濃淡得宜的臉蛋,那雙帶著迷離秋水的柔情,隱隱地動容,莫名地,眼眶裡有瞭些朦朧的潤意,迎著她,相擁入懷。

  「媽……」想多說些什麼,卻再也說不出話,男人的眼淚,卻在積壓一年的時光裡,倏然滑落,浸濕雙眼。

  我以為我可以無動於衷,可以做到平靜冷酷,唯獨在她面前,我卻無法偽裝,情感終於到瞭失控的時候。

  人之所以為人,便是在動物的野性外,還擁有感性和理性。

  無論多麼理智,倘若沒有感性存在,那他也不算是一個人。

  屬於人的情感,在除去仇怨、傷心之外,也有難以排擠的落寞……我終究是受到傷害,我終究是有著那樣的委屈……一直以來,無法言說的痛苦,唯獨在這個女人面前,才能得到釋放。

  「傻孩子,哭什麼……」她的手溫柔地落在我腦後,像是母親慈愛的撫慰,讓我失態的情緒迅速恢復。

  她的聲音,像是一股暖暖的春風,將我的委屈吹散開來。

  彼此的擁抱,我能清楚地聞到淺淺的清香,那是她的發香,是洗發露的香味,也是我渴望而不可得的香氣。

  久違的擁抱,卻不能持久。

  波瀾過後便是漣漪,淡淡地心頭蕩漾。

  童佳慧,白穎的母親,也是我的嶽母。

  是的,隻是嶽母,也隻能是嶽母。

  她是我心中以為最完美的女性,彷佛用盡世上一切美好的詞匯都不足以形容她,唯一能相配她的,便是我的嶽父白行健,他當然也是我心中最敬重的男人,無論是相貌、智慧、品行還是事業,他也是我努力奮進的榜樣。

  「讓媽看看」嶽母拍瞭拍我的肩膀,退後一步,仔細地看瞭看,「模樣沒怎麼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帥氣,就是發型差瞭點……在裡面,有沒有吃什麼苦……」

  「在裡面挺好的,大傢都照顧我」我輕輕地應道,然後走到嶽父面前,「爸……」

  老丈人坐在沙發上,示意我坐下:「還行,狀態還不錯……以後做事,不能太沖動」

  「我會的」嶽父所指的沖動,便是我一怒之下,刺傷郝江化。

  「天大的事,都要沉下心來,一時沖動,結果末必能如願」他似有所指,「你是我看重的女婿,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我相信你會想清楚。我呢,隻有一個忠告。」

  「請爸指教」我虛心討教。

  「急於事功,毀於一旦。謀而後動,功成身退」嶽父盯著我,「尤其這最後四個字,我要你記到心裡。」

  「是」

  嶽父的眼神很凌厲,彷佛能要將我看穿,而他的語氣低沉而有力,有著不容許我拒絕的威嚴,他不止是副部長,也是幾大軍區司令的至交好友,身上也有軍將般鐵漢的氣息。如果他當初沒有從政而是從軍,必然也是一方將領。

  「佳慧燒瞭一桌飯菜,你這次回來,也算是接風洗塵」嶽父擱下報紙,「正好,老朋友送瞭我幾瓶年份不錯的茅臺,咱們爺倆整兩口。」

  「聽您呢」我很想規勸嶽父,酒這東西對心臟極不友好,尤其他現在的狀態,從檢查報告來看,無論最終是什麼結論,飲酒都是不宜的,或許是長年累月的忙碌工作,又或者躲不瞭的應酬,尤其和他那些老朋友,個個都是飲酒如水的海量,嶽父的身體垮掉也是遲早的事情。

  而現在嶽父的要求,我心裡雖然不願卻無法推辭,無法拒絕。

  簡單的菜式,色香味俱全,嶽母的廚藝水準是相當不錯,同樣是傢常菜,那個女人對我喜愛吃什麼菜還停留在少年的過去,而嶽母應該從白穎那裡知道瞭我飲食偏好,大多都是我喜愛的菜肴。

  嶽父隻是隨意地吃瞭幾口,我卻是飽餐一頓,狼吞虎咽引得嶽母又好氣又好笑:「慢點,沒人和你搶」話是這樣說,她也是多多往我碗裡夾菜,用心做的飯菜總是希望被人肯定和欣賞。

  嶽父倒上茅臺,一人一瓶,用的是那種一口悶的小酒杯。

  「今天你能來,我和佳慧都很高興」嶽父提杯,「這杯酒,我敬你。」

  「爸,哪能讓您敬我,該是我敬您」我連忙道。

  「你別動,還有佳慧,你也一樣,今天我要行使一傢之主的權力,怎麼喝酒,喝多少酒,我說瞭算,你們誰也不能攔著」嶽父沉聲道,他這是在立規矩。

  嶽母本想說什麼,欲言又止,還是作罷,做瞭幾十年夫妻,何嘗不明白,丈夫一旦做瞭決定,誰也改變不瞭。

  以前傢裡的事情都是她說瞭算,可是丈夫真要表態做什麼,她隻能支持。

  我們都感覺到迥異以往的氣氛,這和以前的姑爺上門幾人寒暄不同,的確凝重地多,而主導這一切的,是我的嶽父。

  「京京,你是好孩子,很好」嶽父果真是一口悶,「這杯該我敬你……」

  「爸……」雖說隻是一小杯,但畢竟是53度的高度茅臺,以他如今的身體,怕是喝不瞭幾杯。

  「這第二杯,還該我敬你」嶽父看著我,「有你這樣的姑爺,是我們夫妻的福氣……」說完,又是一口幹。

  我的心情微微沉重,老丈夫這是話裡有話,決口不提白穎,卻讓我難以招架。

  「這第三杯,還是敬你,我替我們白傢敬你……」嶽父沉默片刻,「不說瞭,幹」

  他想說什麼,我隱隱知道,可是該怎麼回答,我既回答不瞭,他也問不出口,索性都不說瞭。

  我沒有吱聲,唯有舉杯相陪。

  隻有男人才懂男人,想不想,該不該,這話全落在酒裡。

  白穎,是橫在我和老丈人間的一根刺,不僅是刺痛我,也刺痛瞭他。

  當然,這時候的我,隻是單單以為嶽父在擔憂我和白穎夫妻的那點事,如同嶽母童佳慧一樣,後來我才知道,這時候的嶽父其實已經明瞭,或許沒有我知道的多,但是大致上發生的事情,這個老道的大法官,隻憑著經驗就已經推敲出五六成,雖然礙於白穎這個女兒,他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同時也有他為人處世的原則,沒有證據便無法落罪於人。

  但他,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相反地,他為我這個女婿,確實是煞費苦心。

  甚至他所做的準備,遠比我所想謀劃來得更深遠,而所圖不全是為瞭白穎,而隻是那四個字:功成身退。

  功成身退,這是嶽父要我牢記在心的話,我初時沒想透,直到我實施瞭囚徒計劃,在針對郝老狗一傢人進行報復的過程中,我才漸漸參透。

  嶽父其實一早就洞悉瞭我,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要「功成」,所以他真正的目的,就是在保障我的「身退」,他想要我從這場漩渦中得以抽身。

  兩瓶茅臺,嶽父一人就幹掉瞭一斤多,以他的身體狀況,很快便醉瞭。

  白酒這東西,後勁最是醉人,他還有不少話,此刻卻隻能放諸在心裡。

  我倒是沒喝多少,中午隻是陪著嶽父小酌幾杯。

  「這老白,真不知道怎麼想,非要喝這麼醉」我和嶽母將老丈人扶到臥室,看著丈夫一身酒氣,嶽母不無好氣,脫掉瞭他的鞋子,讓他安心地醉睡,「京京,你以後註意點,喝酒要懂得節制」嶽母的告誡,我隻能聽著。

  嶽母收拾著餐桌,將碗筷收一收,然後到瞭廚房洗碗池,相比白穎十指不沾陽春水,童佳慧則是賢淑美儀,秀外慧中,在外面是英姿颯爽的童副部長,在傢裡又是一把能手,這樣的女人應該是絕大多數男人夢寐以求的類型。

  洗碗池的水龍頭刷著水,卻澆不火我心頭的那股熱流,或許是昨夜飲酒的後遺癥,又或許是中午茅臺酒的後勁所致,我鬼使神差般地靠近,嶽母沒覺察到我的到來,寬松的居傢服穿在她的身上,一點沒有松弛感,嶽母是一個很有料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和李萱詩媲美群芳,雖然那個女人破火瞭我對美麗的幻想,但在美貌這點上來說,她們的確無可挑剔。

  五十歲的女人,卻有著不亞於三四十歲的靚麗,我見過嶽母穿職業套裝的樣子,那火爆無比的身材立馬凸顯出來。

  而現在,即便是居傢服,也遮擋不住她的性感,她是天生的尤物,沒有一絲艷俗,卻能令人心而神往。

  看著那肥翹的臀部,我抑制不住心中一片火熱,情不自禁伸出雙手,上前環住嶽母細腰。

  我能明顯感到嶽母的身體一顫,但她什麼也沒說。

  「媽,讓我靜靜地抱您一下吧」我伏在嶽母耳邊,喃喃細語,「我想您瞭……」這一刻,我似乎有著兒子賴著母親的溫情,又像是久違的癡男重逢戀人的難舍。

  雖然是腦袋一熱,這樣的舉動是輕佻,是無禮的,卻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感情。

  是的,我對嶽母有著感情,我相信她多少也有著類似的情感,這本該是「發乎情,止乎於禮」的純凈,而我這樣的舉止,的確是逾越瞭,打破瞭彼此的默契。

  「我知道這很無禮,但請原諒我的孟浪……」我一面述說著,一面跌宕進瞭記憶,「我就是想抱著您,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嶽母臉上浮現一絲紅暈,稍縱即逝。

  她理瞭理鬢角,雙手輕輕覆在我手背上。

  「那次在衡山,在紅楓葉的農傢客棧,您和我說瞭很多話」我想起那個夜晚,我和嶽母也是如此的親近,隻是那次並沒有這樣擁抱。

  「您說過,您這一生愛過兩個人,一個是嶽父白行健,一個就是我爸左軒宇」我嘆瞭口氣,「可是您不知道,在我心裡,我一直希望我會是第三個……」

  嶽母似吃瞭一驚:「京京……」

  「還記得上次來傢裡,我也是這樣摟著您……」我將嶽母摟得更緊,似乎想要占據這個女人,隻是理智清楚地告誡著我,「說真的,我羨慕嶽父,羨慕他能擁有您這麼好的女人,我也妒忌我的爸爸,妒忌他明明死瞭也能占據您的一份情感……或許,很久以前,我就愛上瞭您,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當初娶白穎,是因為真心愛她,還隻是因為她是您的女兒……」

  不可否認,我對嶽母動瞭點歪心思,但這就是我最想吐露的告白,情真意切。不是精蟲上腦無法自控而胡言亂語,而是我知道……我即將就要失去。

  末來的某天,在我針對白穎的時候,我和她的情感紐帶便會斷開吧。

  囚徒計劃從一開始,不會隻是郝江化,也不會隻是郝傢人,其中也包括瞭他的女人,而白穎是個繞不過去的坎。

  這也決定瞭我的復仇,隻能依靠自己,白行健也好,童佳慧也好,無論多麼看重我,我終究隻是女婿,女婿的身份是基於女兒而來,我們終究是不同的。

  摟著美艷的嶽母,嗅著她的嗅著她的鬢發,一股成熟風情的淡淡體香,眼睛也看到她的頸紋,但這無損於她的美麗。

  我的欲火正在升騰,清晨勃起的老二,此刻也有瞭反應,和早上的晨勃不一樣,這次的確是欲望。

  我對嶽母起瞭淫念,雖然是隔著衣物,但彼時因為我擁抱得太緊,我能感受那種緊貼著臀部,那種豐腴的肉感,給瞭二兄弟極大的刺激,我也微微地蹭瞭幾下,貪婪得像是個孩子。

  「夠瞭,京京……」嶽母的臉上紅韻更濃,卻有瞭些羞怒,她拍瞭拍我的手背。

  「好的」心有不舍,我還是懂得分寸,松開瞭嶽母。

  無論多麼渴望,我終究不想傷害她。

  「京京,媽知道,你在裡面憋瞭一年,有些反應也是正常的」嶽母撫摸我的臉龐,「把心思收一收……這個,就當是獎勵你的」說著,嶽母踮起腳,親瞭我一口,輕輕地一下,「去沖個澡,你該冷靜冷靜」我有些愣神,隻能聽話地去沖澡,上一次登門,我趁機親瞭嶽母一口,而現在卻是嶽母親瞭我一口。

  這不是女人的誘惑,更像是長輩的撫慰,撫慰我這顆躁動的心。

  走進房間,這是白穎的房間,我莫名地更加煩躁,三兩下將自己脫得幹凈,將衣物撒氣般丟在一旁,赤裸著走進衛生間,打開灑水蓮蓬,不需要調試水溫,而是直接讓涼水沖刷著我。

  嶽母說的沒錯,我需要冷靜一下瞭。

  清涼的水淋在我的身上,從頭頂往下,臉頰、胸膛、身軀、四肢……嘩嘩的水,沖洗著身上的泥垢,卻無法沖走心裡的泥垢。

  白穎和李萱詩一樣,她們將是我復仇名單上的對象,卻也是我情感矛盾的死結,我預想過無數方案,卻遲遲決定不瞭最終的手段,這兩個人和復仇名單上的其他人,終究是有所不同的,這不代表我的原諒和妥協,而是不能逃避。

  選擇復仇,我就必須要直面這一切,遲早會站到對立面,遲早會有掀桌子的那一天。

  但即便到瞭那一天,我也不能否認,李萱詩是我的生母,白穎是我的妻子,再大的恨意,這層關系就是真實存在,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們帶給我的傷害,才會那麼深,那麼痛,讓我在情感和人性在不斷扭曲。

  這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明明我這麼痛苦,為什麼她們卻可以心安理得,甘願被郝老狗玩弄?越這麼想,我心頭的業火便起來瞭,站在蓮蓬下,激流打落著面部,我深做呼吸,讓內息循環走瞭一遍,那股焦心的火這才消減瞭許多。

  不得不說,毛道長的養身練氣,的確讓我在某方面有瞭成長。

  我雖然嘗試隱忍,但偶爾也有失控的時候,這時候就要行氣加以控制。

  身體的灼熱正在消退,但是欲望卻不能澆火,胯下的兄弟依然聳立,一年得不到發泄的積累,想要尋找釋放的解脫。

  大半年的練氣,我隻能做到控氣,卻無法控性,性盛雖然強身卻也燒心,一不留神便沉淪欲望,反而會削弱復仇的本心。

  兄弟,委屈你瞭,將就一下伍姑娘吧,我抹瞭些浴液,等計劃成功,我會讓你真槍實彈地縱情,但現在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知道是太久沒有做過孤單英雄,左輪手槍使得很生疏,即便有浴液作為潤滑,二兄弟依然聳立,沒有絲毫想要發射的意思,除瞭套管裡的脹痛,我居然一點法子也沒有:「靠!」

  「京京……」伴著我這一聲咒罵,嶽母卻走瞭進來,臉色莫名一紅,她還以為我在發脾氣,結果卻看到瞭伍姑娘正在擦槍,「衣服我給你準備好,放在邊上瞭」

  「嗯」我輕輕地應瞭一聲,臉上卻是大寫地尷尬。

  「讓我來吧」嶽母嘆瞭口氣,幽幽地說道。

  我不由啞然,滿以為嶽母會就此退出去,沒先到她會說出這樣出乎意料的話。

  我能怎麼辦?假裝沒聽到,還是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樣,說一聲「不用」?嶽母握住我胯下的肉棒,玉手在上面撫摸起來。

  「嘶—」我不由地深吸瞭口氣,強忍著沒有出聲,倒不是嶽母的技巧有多好,而是想到心裡的女神此刻在為我打手槍,這種心理的滿足感便油然而生。

  剛撫摸瞭一會兒,我就開始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快感和興奮,二兄弟彷佛受到瞭鼓舞,不由自主地勃瞭勃,竟然又膨脹瞭一些。

  「倒是比我想來的大」嶽母輕輕握住手裡的二兄弟,感覺到它握在自己的手心越來越勃脹的溫暖,「到底是年輕,比你嶽父要好很多」這什麼意思,是說我的傢夥比嶽父白行健更大嗎?我心裡有著這樣的疑問,卻沒有說出口,生怕這番享受會就此夭折。

  其實,我的二兄弟個也不算小。

  十八厘米的體格,經過養身練氣後甚至隱隱有瞭二次發育,但一想到郝老狗那長二十五的怪胎,我的確有種挫敗感。

  嶽母迄今為止隻見過兩位二兄弟,一個是我的嶽父白行健,另一個就是我這個女婿瞭。

  她曾經聽白穎抱怨過我,但直到此時才發現我的二兄弟,不僅遠比丈夫來得更粗壯,長度竟然足足比他超出一半。

  (嶽父在這方面隻能說中規中矩)直直得看著我這位足以驚嘆的二兄弟,嶽母不禁有些癡瞭。

  這些年中,對於自己的欲望,她一直控制得很好,平時就算有欲望,她也能很好的掩飾。

  事實上,她和白行健的房事每月還能有個十幾次,隻不過品質往往不是有數量決定的。

  嶽母縱橫政壇二十多年,素來雍容端莊,就算面對再大的誘惑也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而現在看到我的二兄弟,或許是我們彼此本就存在的隱晦情愫,又或許往日被壓抑的欲望,她甚至可以清晰得感覺到,自己雙腿間的蜜穴裡,正有絲絲溫熱的液體湧瞭出來。

  不過嶽母的意志還是非常堅定的,很快就抑制住瞭自己的渴望,眼見我的二兄弟漲得通紅,小腦袋甚至還青筋暴跳,這讓她顧不上再想那些有的沒的,而是伸出小手握住它,上下套弄。

  穎穎,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嶽母不明白女兒白穎為何向她抱怨,女婿明明擁有著這傲人的資本,穎穎難道真是性欲太旺才無法得到滿足?嶽母想不明白,她不知道白穎早已被郝老狗那根爛屌給征服,嶽母此刻的心情頗為起伏,著實有些為我叫屈,這是她真實的感受。

  自己修長手指竟然才能勉強將它圍攏,而且所能把持的,也隻是它本身的三分之一左右,相信就是自己用兩隻手同時握住,這個大傢夥最上面裸露的鴿子蛋大小的部分也會多出來。

  穎穎,京京這明明是個寶,我要像你這麼挑剔,以你爸的那種程度他豈不要羞愧而死。

  在握住我二兄弟的時候,嶽母就感覺上面一股奇特的熱量從自己的手心裡一下傳遍瞭全身,這股熱量似乎包含著某種魔力一般,讓她產生瞭巨大的渴望,她甚至都能感覺出,她身體的那口幽井正在往外冒出水,不過這種欲望最終被她給抑制住瞭。

  嶽母是個感性的人,但不意味著她會被欲望吞沒,她的感情足以勝過自身的欲望。

  這也是嶽父母琴瑟和諧,恩愛多年的原因,所謂情欲,感情才是根本,而性欲隻是感情的調劑品。

  嶽母收斂瞭一下心神,一雙玉手上下擼動著,體會著那堅硬的傢夥在自己手心裡滑動的感覺。

  時間一長,她不由有些奇怪:「京京,你怎麼還不射?」或許,她是以嶽父的表現來推算的。

  「呃,它還出不瞭……要不您……用嘴……」我有些猶豫,又有些期盼,如果嶽母真能給我用嘴的話,那將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

  「京京,你是把媽當成下賤的女人瞭麼?」嶽母的臉色忽然一寒,「你覺得我是一個趁女兒不在而引誘女婿的淫亂女人?!」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對不起,我錯瞭」我低下瞭頭,我的確過分瞭,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豈非是對她的不尊重,更是一種人格的褻瀆!嶽母是個感情豐富的女人,她愛白行健,也坦誠喜歡我的父親,甚至對我也是有所好感,這些她都沒有否認,她愛得直白,愛得直接,可這不代表她是淫蕩的女人。

  不,恰恰相反,她忠於自己的道德,忠於自己的婚姻,而我的確是冒犯她瞭。

  「這種事,我能這樣幫你,但也到此為止」嶽母喃喃道,「你剛才的要求,我做不到,這是我丈夫才有的權力……京京,你明白媽的意思吧」

  嶽母的意思,我怎麼會不明白,她不是不懂用嘴,可是她有著她的界限,甚至於用手,那也隻是她在替女兒幫忙,某種程度上也是基於我們那彼此才能明白的情感,比如那個親吻,但也隻能到這個程度,她在告訴我不能再要求更多。

  在我心懷愧疚的同時,嶽母的行動沒有停下,相反卻越來越挑逗瞭,她的玉手時而加力、時而放輕,指尖更在巨蟒上從頭到尾,甚至是胯下的垂掛的陰囊也沒有放過,手掌托弄鼓鼓的蛋粒,手指撫弄著睪丸,輕輕觸碰著根部,彷佛一點不剩地大加撫摩,這種用心的愛撫,令我的身心都陷入一種舒爽,或許這便是所謂的情趣,一種發於情的樂趣。

  享受著嶽母那柔軟的雙手擼動肉棒的快感,我的心中激動無幾無法壓制,是啊,這本就是意料之外的驚喜,我還有什麼渴求的,一味的索取反而是輕賤瞭她,到瞭此時,我也不願再壓制欲望,而是順其所為。

  伴著一聲低淺的呻吟,我也終於到瞭臨界點,一股生命的熱流噴湧而出。

  那濃濃的精液,不隻是落在地上,也有在嶽母的手掌和指尖,而更多的則是噴到瞭嶽母那種美麗的臉上。

  「對不起……」太過於放縱,我樂在其中,忘乎所以,居然忘記適當的剎車,而造成的結果,卻是一囊的精華悉數噴射,大半都落在她臉上,她雖然剛才說不用嘴,但此刻,我分明能看到有一些精液甚至落在她的唇角,這算不算是間接的用嘴……這雖然帶給我巨大的滿足,但我的心情卻無比忐忑。

  嶽母冷冷地看著我,確定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才嘆瞭口氣,索性將居傢服脫掉,沒有說話,而是走到蓮蓬下,讓水沖刷著面容,還有那些精液的痕跡……淋水落下,雖然清洗瞭我的精液,但嶽母整個人也濕透瞭,此刻兩個人都是渾身赤裸,絕對稱得上是「坦誠相見」。

  嶽母這是鬧哪一出?我有些懵瞭。

  熱水器已經打開,隻見嶽母將浴缸沖瞭一遍,然後放上水,測試好水溫,這才寒著臉:「進去」我隻能閉嘴,乖乖地進去躺下,而嶽母竟也趟瞭進來。

  浴缸雖然不算很大,但也夠兩個人。

  難不成嶽母剛才是故作姿態,現在是要和我鴛鴦戲水?我不敢想,心裡卻是浮起一陣旖旎。

  「別給我胡思亂想,就當是泡湯吧」嶽母的聲音有些清冷,「順便,我們也聊聊天」聊天,我倒是不介意,可這種情景,我哪有這個心思。

  浴缸的水位漫瞭半身,因為兩人的身位重量,可是這水畢竟是透明,嶽母這曼妙的身姿,那是分分鐘的誘惑,我能把持就不錯瞭,還能心平氣和聊天?說是聊天,嶽母卻並不著急,而是將泡泡浴鹽倒入,也在身上抹起浴液,不一會兒,浴缸便起瞭層層泡泡,卻將誘人的玉體藏在其中,若隱若現,倒是有一種景象。

  「告訴我,那時候你為什麼這樣做?」嶽母看著我。

  我沉默著,那時候指的就是一年前,我在杭州酒店堵到瞭白穎和郝老狗,砸破瞭郝老狗的頭,手機就是在那時候砸壞的,在白穎的阻攔下,郝老狗成功逃回郝傢溝,在後來我到瞭郝傢溝,用水果刀捅傷瞭郝老狗,因為王詩蕓的阻攔,他保下這條狗命,再後來便是郝老狗的反擊,我被捕入獄,而李萱詩作為原告方出席,郝老狗沒有出面。

  我原本打算在庭上揭露郝老狗的醜陋嘴臉,但私下透過協商,郝老狗那邊出具諒解書,而我則不能吐露實情,李萱詩暗示我出軌徐琳,這讓我和白穎在婚姻上不再占據道德高度,而入監前白穎也用孩子煳弄我,最終我承認是醉酒傷人,這是一場交易,他們保全瞭臉面,也避免白傢的報復,而我則縮減瞭刑期,也讓我有瞭謀劃的準備。

  期間,我依然堅持和白穎離婚,但答應不會向嶽父母透露她的醜事,這就是大概的過程。

  「喝多瞭」我這樣說,如法庭上的陳述一樣。

  「你還煳弄我」嶽母顯然不滿意我這個答案,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實情,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行,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橫豎是你和郝江化兩個人的事情,當初你媽嫁到郝傢溝,我和行健就不認可,結果還是出瞭這麼一檔事」嶽母嘆瞭口氣,「那穎穎呢,你們又是怎麼回事」白穎……我心裡有恨,可是輪到嶽母問我,我卻無法說出口,這不單單是因為承諾。

  雖然不是每個承諾都必然要遵守,可是事實的真相,我確實無法明說。

  我很清楚,一旦說出白穎的醜事,那麼所有的秘密也就意味著曝光。

  憑借白行健和童佳慧的能力,對付一個小小的郝江化,簡直易如反掌,可是這樣會徹底破壞我的復仇計劃。

  白傢一旦加入,我就會喪失復仇的主導權,可是我不願看到的。

  如果嶽父母介入,我相信他們會第一時間讓郝江化完蛋,可是這也意味著我不能再對白穎動手,相反地,嶽父母會遷怒李萱詩,而這同樣是我無法接受的。

  無論我多麼憎恨這個女人,都不能改變她是我生母這個事實,我可以用我的方式去報復她,卻不能允許其他人對她下手。

  反過來也一樣,白傢同樣無法坐視我對白穎的報復。

  所以,囚徒計劃,隻能由我來完成。

  「您就當是我對不起她吧」我隻能這樣說,如果剝離她對我的傷害,剝離郝老狗的因素,純粹地拋棄責任和情感,我也不能說自己在這段婚姻裡毫無建樹,沒有時常陪伴白穎是事實,沒有讓她得到性滿足也是事實……事實就是事實,我不能抹火自己的錯失,這不是為她開脫,而是我認真審視過往的勇氣。

  「京京,我和行健都知道你的為人,否則也不會同意你們結婚」嶽母低著頭,「穎穎這孩子,從小嬌生慣養,都怪我們太寵愛她,看著孩子的份上,如果受瞭委屈,你就擔待一些吧……」

  「媽,這我應不瞭,您……」我忽然說不下去瞭。

  浴缸裡的兩人,我和嶽母,我們在談論著事情,彼此的想法,卻有著各自的心思。

  可是在看不見的地方呢?我的身體忽然僵硬,大氣也不敢出,甚至也不敢抬頭看嶽母,突兀而來的波瀾在心神蕩漾,我卻不得不承受著。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我終於明白,為何嶽母叫我進浴缸,為何她會弄起這麼多泡泡。

  就像是無垠的冰川海面,上面是一個世界,而在下面,卻是另一個世界。

  我能感受到,那雙肉瑩瑩的腳觸碰到瞭我的二兄弟,靈巧的腳指頭摩擦著那紫色的蟒頭,輕輕的摩擦就讓我的呼吸和心跳急促瞭起來。

  我甚至能聽見自己,大口大口的喘氣聲和怦怦直跳的心跳聲,額頭驚嚇地冒出瞭汗水。

  我沒想到嶽母居然會這麼大膽,確實,她說瞭不能用嘴,可是她既然用瞭手,為什麼不能用足。

  我隻是沒想到,一向莊重的嶽母,會以這樣的方式,同時也滿足我內心的渴望。

  我感受到瞭難言的快感,是的,我很興奮,盡管我掩飾得很好,可是我呼吸的節奏變瞭,變得有些急促,我嘗試調整呼吸,一面讓氣流走於內息,但是還是抑制不住地興奮,是的,我貪戀。

  我雖然沒有這樣想過,但當她真這樣做瞭,我確實沉溺在這份禁忌的欲望。

  嶽母的目光並沒有看著我,而是時而左右,時而往下,逃避著我的註視,也逃避著她自己……或許,隻有這樣,她才會覺得輕松一些,覺得做這樣的事情,可以讓她能夠承受。

  「穎穎躲瞭這麼久,不是隻躲別人,連我和行健她也躲著不見,我就知道她這回犯的錯不會小」嶽母幽幽地說著,完全沒瞭往日的威嚴,「小時候,穎穎犯錯,害怕我們會罵她,就會偷偷藏起來,想著我們找不到她,她就不用挨罵瞭」我靜靜地聽著,二兄弟也很安靜,它現在被玉足按摩著,卻也沒有再造次。

  「京京,穎穎是不是做瞭對不起你的事」嶽母遲疑著說,「她沒管好自己,她是不是在外面……一夜情瞭麼?」一夜?若真是一夜,我忍忍也就過去瞭,畢竟自己也不見得幹凈,可是這是一夜麼?坐監的時候,有太多的時間讓我細細梳理,讓我將我和白穎的點點滴滴都推敲幹凈,想個徹底,爾後所有被忽視的細節就被挖掘出來,隱藏的真相也就清晰可明,我左京是帶瞭好幾年的綠帽子,絕不是一次兩次而已。

  我的沉默,在嶽母看來就是默認,她的心裡一顫,女兒真的是做錯瞭。

  粉嫩肉感的腳丫子,一左一右踩到我的跨間,兩邊的腳弓處正好可以包裹著二兄弟,嶽母的頭側在一邊,那滑熘熘的腳背上下來回,那溫溫的觸感,隱藏在水位下的小腹升騰起一片熱流,瞬間傳遍身體各處,全身毛孔都得到舒張。

  嶽母不敢看我,隻是安靜地做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把一切都隱藏在泡泡下面。

  一隻嬌嫩的玉足,把堅硬的二兄弟向前推按,另一隻靈巧的玉足卻活用起腳趾,不停的輕撫和摩擦,很溫柔的按摩著我的跨下兄弟,一種說不出的爽泰感覺通體而來,讓我很是享受。

  時不時她還收回那緊致的玉足,轉而用腳尖去撩弄我垂掛的陰囊,這種過火的挑逗讓我感到瞭莫大的情趣。

  嶽母繼續變著新花樣。

  腳尖輕抬,按在小兄弟根部,另一隻腳的趾頭夾住二兄弟的長桿,順桿而上,抵達蟒頭下緣,再用力一夾,整個腳掌順勢貼按在二兄弟桿肚上,微轉腳踝,快而有力的對我的二兄弟摩擦起來。

  連番的撥弄,一再挑逗我心裡的那根弦,讓我不能再保持沉默我伸手將嶽母的兩隻腳掌握住,一左一右貼著我的二兄弟,然後我開始抽動。

  是的,我需要發泄,盡管不是真實的插入,但這個時候,我便是覺得這樣做。

  我的力道越來越大,呼吸越來越凝重,套弄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我的內心彷佛劃入寒潭,而我的欲望卻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我的心在渴望,我的血液在渴望,我的二兄弟也感受到我的渴望。

  嶽母一怔,察覺到我的粗魯,想要躲閃。

  「看著我!」我忽然沉聲道,這一喊,她終於沒有逃避。

  下一刻,我勐地驚坐而起,二兄弟像是海底火箭,直沖水面,帶著一股欲望的熱浪,在空中噴射一股濃濃的精華,然後落在水面,落在嶽母的雙乳,也落在她的臉上,落在她的頭發上。

  浴火得到滿足,我忽然感到瞭恐懼,一種對於欲望把持失控的恐懼,我竟然玷污瞭我的嶽母。

  我本以為嶽母會暴怒,但是她沒有責罵,甚至也沒有生氣,她註意到身上沾染著什麼。

  不同於先前用手的無意,畢竟那是她在主導,而這一次,我們都清楚,我是故意的,我放縱著情欲,甚至是凌辱……或許,在某一刻,我想起瞭嶽母身為白穎母親的身份,所以我的放縱,其實也在有意地進行報復?

  「京京,原諒穎穎,好麼?」嶽母安靜得讓我心疼,卻還是說出讓我無法承受的那句話。

  我沒有說話,我的沉默,嶽母看著眼裡,她也看到瞭我腰間的二兄弟,即便是有所宣泄,但它依然處於亢怒的狀態。

  「所以,還是不夠,對麼?」嶽母望瞭我一眼,咬著牙,似乎做瞭個決定,「你來吧」

  「啪!啪!啪……」一連三響,重重的耳光,打在臉上,眼前似乎冒起金星,臉上隱隱可見血絲。

  嶽母愣住瞭:「京京,你幹什麼」她沒想到我會自己扇耳光,而且是用盡氣力地扇,而不是虛張聲勢的假裝。

  「媽,對不起」臉上火辣辣地疼痛,但我的心裡卻更疼,不是為我心疼,而是為嶽母心疼。

  我剛飽含欲望的行為是如此的卑劣,如此的下作,我難道不清楚嶽母這樣做的原因?不,我是知道的,明明不能答應,卻用無聲的「被動接受」來享受,甚至在後面「化被動為主動」,難道自己也和那些人一樣淪為欲望玩弄的生物,那我還有什麼資格談所謂復仇!

  我靠到嶽母身邊,伸手抹去她眼角的一滴淚,這淚是何等的沉重,一雙溫柔的手卻在此時輕捧著我的臉頰,撫摸這我臉上火辣的紅印:「疼嗎?」

  「對不起……」我擁抱著嶽母,「我不能答應您。」

  「還是不能原諒……這也不怪你」嶽母沒有勉強我,「你受委屈瞭,而我也盡力瞭,至於結果……隨緣吧!」

  隨緣,真的能隨緣麼?是善緣,還是孽緣,誰又能說清。緣起緣滅,後來的事情也證明瞭,冥冥中自有天意,囚徒計劃雖然實施,但諸人的緣分,千般糾纏,也不全是善惡使然,很多年後,我也在回想,如果沒有李萱詩,沒有白穎,也沒有郝江化,可能我們彼此的人生會是另外一種景象,正如我和童佳慧,最終促成我們的到底又是什麼。

  浴室裡發生的事情,成為瞭我和嶽母的秘密,而我和嶽父的秘密,卻在這個夜晚開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