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換上全新的襯衣和長褲,原本是嶽母買給嶽父,由於我和嶽父的體型差不多,穿在身上倒也差不多,就是有些偏商務風瞭一些,至於四角內褲,好吧,我承認是挺老氣的,不過穿在裡面也看不見。

  嶽父還在沉睡,我坐在沙發上,無聊地抽過報紙掃上幾眼。

  我並沒有看報紙的習慣,除瞭訂制的一些雜志外,和關心國傢大事,每天必看新聞聯播的嶽父,還是有很大不同,抽空偷瞄不時來回忙著傢務的嶽母。

  浴室裡發生的事情,將是我們兩人心裡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

  打發我到客廳,嶽母便著手毀屍火跡,消火罪證,把浴室打掃得很幹凈,然後將衣物都給洗瞭,拿到陽臺上晾瞭起來。

  曾幾何時,我的願望也是這般純粹,傢裡有個賢惠的妻子,就是靜靜地看著她,也是一種平淡的幸福。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甘於平淡,如李萱詩、白穎她們的性格註定瞭,她們無法忍受平淡,她們不會滿足於現狀,所以淪為如今的處境也就不足為怪瞭。

  而嶽父母卻是那種知足常樂的人,雖然在事業上都頗有建樹,但回歸傢庭他們卻都懂得恪守。

  所謂婚姻,說穿瞭便是夫妻的相處之道,嶽父是個正直的男人,他的確配得上嶽母,而嶽母也悉心持傢,這樣的生活無疑很美滿。

  嶽母清洗瞭些水果,放在我面前:「特意給你洗的」

  「謝謝媽」我想瞭想,「我想吃個蘋果,不過我不喜歡吃皮,能不能麻煩您……」

  嶽母白瞭我一眼,從裡面掏出一個蘋果,然後用水果刀輕輕地削去果皮。

  雖然知道不能要求更多,但我還是享受這種難得的溫馨和寧靜,好似一位賢惠的妻子正為心愛的丈夫削蘋果,我以為這隻是我的幻想,但是很多年後,我偶爾也會回想這一幕,誰能想到我會夢想成真,而這要感謝嶽父的成全,這是後話。

  「拿著」嶽母將蘋果削好,遞瞭過來,「你休想我再喂你」

  「小婿哪敢奢想」我接過蘋果,啃看一口,嗯,真甜。

  蘋果是好蘋果,畢竟是部長傢,保不齊客人來,招待的水果自然都是頂好的,再加上是嶽母親手削的,就更顯甜口。

  俗話說丈母娘瞧女婿越看越歡喜,我和嶽母一向就比較親近,雖然浴室的事情有些過分瞭,但還好沒怎麼影響彼此的感情。

  或許,回到正軌,對彼此都好。

  「還疼麼?」嶽母瞧著我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有完全消下去,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不疼瞭」我淺淺地笑瞭一下,其實臉頰還是有些火辣,倒也算不上什麼。

  「你啊,下手沒輕沒重的,以後別這樣瞭」嶽母嗔怪道。

  我連忙應瞭一聲,丈母娘心疼女婿,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嘴裡嚼著蘋果肉,心思還回蕩在浴室裡,果然多汁……別瞎想,我指的是蘋果,但那一幕的奇妙滋味,我是否真能當無事發生?答案是不能。

  或許嶽母還能把我當女婿來看,而我顯然無法做到,我當然還當她是嶽母一樣敬重,但已經不純粹,多瞭一種對女人的愛慕。

  如果說以前的朦朧,隻是一顆種子,那麼現在算是發芽瞭,芽一旦破土,便不會甘心於黑暗的泥土。

  「你在想什麼?」嶽母提瞭一嘴。

  「原本有一個機會擺在我面前……我在想,我會不會後悔」我看著嶽母,淺淺地一嘆,「可能,我現在已經後悔瞭……」

  嶽母的臉上現出一抹絳紅:「是你放棄的,機會隻有一次,錯過就錯過瞭」即便是我真的後悔瞭,再做一次這樣的事情,她已經沒有足夠的勇氣瞭。

  「是的,我放棄瞭,我不希望這是一場交易,對您,對我,還是她……都不會公平的」我若有沉思,「我不會否認我對您有綺念,隻不過我對您的愛,不允許用欺騙和卑劣的方式去得到……抱歉,先前那次,我的確是做錯瞭,請您原諒我。」

  「接受你的道歉」嶽母頓瞭頓,「還有,浴室裡的事情,到此為止吧……可能我們都做錯瞭,都有些沖動。」嶽母說瞭到此為止,那麼這件事便算是翻頁瞭,雖然彼此都不清楚下一頁的故事會怎麼樣。

  嶽父醒來的時候,嶽母已經準備好晚飯,我不由感嘆道:「媽,你估算的時間真準」

  「你嶽父這人,有個毛病,不管多累,都一定會看完新聞聯播再睡」嶽母端著飯菜,還是那般的賢惠大方。

  「瞎說,我是看完法治在線才睡」老丈人提出抗議。

  我懷疑,嶽父的身體是否也和我一樣有個生物鐘,到點就會醒。

  「抗議無效,駁回」嶽母打趣道,「吃飯前,我也立個規矩,晚上可不能再喝酒瞭,你們爺倆都一樣。」

  「夫人最大,您說瞭算」嶽父心裡也清楚,再像中午這麼喝,可就會影響到明天的工作,更不用說他現在還處於那酒勁燒腦的狀態沒有完全清醒,我也隻能笑著應和。

  快吃完的時候,也到瞭新聞時間,客廳的大液晶電視,準點地播放起新聞聯播,這可是嶽父每天必看的,我本想幫忙嶽母收拾,卻被嶽父攔下:「傢務還是讓佳慧做吧,你還是陪我看會兒電視」老丈人一言九鼎,我也隻能先看新聞瞭,新聞裡講的都是國傢新政策,時下最熱的便是反貪話題。

  對此,我的興趣不大,我從事的是外貿,更加註重國際變化,和國內時政的焦點不在一個平面。

  過瞭一會兒,嶽母收拾好傢務:「我先回房瞭,不妨礙你們爺倆關心反腐倡廉的大事瞭」說著,蹬著拖鞋便上樓回臥室。

  「佳慧管財政的,看的是財政頻道,讓她回房間看」嶽父笑談道,「我們爺倆看會電視,等節目完瞭,我們再聊會兒天」

  「好,聽您的」我隻能接受,隻不過對於時政興趣乏乏。

  「你啊,真應該多看看新聞聯播,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看,但這裡面卻藏著國傢強盛的原因」嶽父似有感而發,「國傢每一項政策背後都有無數的血汗,也關乎著無數的人和事,而這些都最終會反應到基層,那是何等的力量,你之前的美資企業是做國際貿易,就應該多關註,如今國力越來越強盛,說明國傢對國際的影響力也會越來越大,所以即便是國內的政策,也會間接反應到國際市場,比如農業養豬……就要考慮國際肉禽采購變化或者是政治影響的結果,又比如反腐……就意味著國傢在政治權力上的清洗,這既是不得不為,也是重新洗牌的機遇……」嶽父的話別有深意,我卻難以理解,爾後的發展,說明瞭嶽父的話不無道理,有些事其實已經有瞭苗頭。

  我則是在一段日子後才漸漸明瞭嶽父對我的提點。

  看完新聞聯播,嶽父又轉到接檔的法治在線,法律是嶽父的本行,關註也是理所當然。

  「京京」看著節目,嶽父莫名地來瞭一句,「你說法律是公正的嗎?」

  我沒想到嶽父會這麼問:「應該是公正的吧」

  「說的結結巴巴」嶽父笑瞭笑,「法律是否公正,也是因人而異,我經手這麼多案例,也不能說全然公正。不過我也不認為法律是不公平,雖然受眾的起點可能不一樣,就像是有人生來富貴,有人生來貧窮,但富貴和貧窮從來不是註定的,也是可以改變,而來到這世界都隻有一次,所以這也是一種公平。法律是條例,運用法律的卻是人,有人利用法律脫罪,有人得到法律的懲罰,這卻不是法律的原罪」

  「或許吧」我隻能應和道,「您是大法官,又是法院院長,這方面您是權威」

  「我是法律人,隻會以法律入人於罪」

  嶽父嘆瞭口氣,「老話說的好,能醫不自醫,我從事法律工作這麼久,一向是以證據說話,這既是我為人處世的原則,也是職業操守,但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親人身上,反而是一種束縛」

  我沉默瞭,看向嶽父,今晚老丈人是特意找我聊天,顯然是有所指的。

  「京京,你準備開始行動瞭吧」嶽父突然這樣問道。

  「爸,你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嶽父這句話著實嚇瞭我一跳,但我還是竭力掩飾。

  「你明白的,你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明白」嶽父輕輕嘆瞭口氣,「我說過法律是公平的,時間也一樣,不會因為某個人多一秒或者少一秒。你有一年的時間去想清楚,我也有一年的時間,我也可以想到很多」

  我怔瞭怔:「您知道多少?」

  「沒有很多,但足夠瞭」嶽父從身上抽出一根煙,也遞給我一根。

  煙火燃燒,吞吐著煙霧,兩個男人間的談話,漸漸凝重起來。

  「您是怎麼知道的?」我嘆瞭口氣,「我雖是親歷者,至今也沒有鐵證,我也是在這一年才逐漸梳理清楚,您這是派人去查瞭」

  「沒有,我如果去查瞭,事情不會沒結果」嶽父吸瞭口煙,「一團毛線再凌亂,隻要找到首尾兩端,無非是花些功夫,解開不是什麼難事。我經手太多的案子,其中也不乏各種匪夷所思的人倫道德,所以我會比別人想得更大膽。不是有句話嘛,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不管多麼不可思議都是事實真相……隻不過,我還沒有證據」

  「您既然猜到真相,想要證實也不難」嶽父的知情出乎我意料,他如果想要介入,我是一點法子都沒有。

  「我沒有去證實,不是做不到,而是……我是個父親」嶽父說到這裡,勐吸瞭一口煙,待煙雲吐出,散去,他才繼續道,「作為父親,我無法接受這個真相,沒有證實的真相,都隻是猜測……而且,穎穎躲瞭一年,有些事情我是無法掌握的。」

  「那您今晚,這是打算掀牌瞭?」我看著嶽父,他的確是知道瞭一些事,無論是猜到還查到,但這確實讓我無法把握。

  「發瞭牌,總是要掀開的,就算我不掀,你也會掀」嶽父嘆瞭口氣,「無論我多麼想要維護穎穎,在這件事上,你是受害者,所以你有這個權利,我不能阻止你……但我希望你明白,人生不易,一旦選擇其結果你也必須要承受」

  「報復的方式有很多,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情」我知道嶽父在擔心什麼,「您說我有這麼做的權利,可是您也有這樣權利,而且以您這樣的能力,事情一樣可以處理好,為什麼把機會讓給我?」

  「如果我直接介入,事情是不會那麼簡單的,這不是一兩個人的事情」嶽父神器肅然,口中卻道,「如果穎穎沒有牽涉其中,我一早就動手瞭……她既然已經入局,那事情的性質就不會是原本那樣簡單,你沒有搞過政治,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有時候掀開底牌,贏得也隻是臺面,但說不定有人就會趁機掀桌子渾水摸魚……白傢終究有些樹大招風」

  「明白瞭」政治的水很渾,如果是我進行報復,那麼事情便有瞭回旋的餘地,無論如何,白傢的底不能因為白穎而被掀翻,「您既然同意我來做,那麼穎穎……您的態度是什麼?」

  「其他人我不管,但是穎穎……我有作為父親的責任,無論她是否做錯,她都是我的女兒,這點希望你能體諒」嶽父話聲微頓,「李萱詩……我用她來換,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嶽父果然是猜到瞭,所謂的首尾兩端,一頭是我捅傷郝老狗,一頭是白穎的躲避,嶽父拉扯出郝老狗,自然也能想明白李萱詩居中扮演瞭什麼角色。

  他是打算用白傢對李萱詩的罷手,來交換白穎的保全。

  「很公平,但是……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我目光一抬,「否則我過不瞭我那關。」

  「你謀劃這麼久,不可能就這樣放過,答應留些情分就行」嶽父瞬又正色道,「但你必須拿到足夠證據,讓我可以信服,並且穎穎要親口承認,否則你不能對她下手,這也是我這個老丈人的請托」

  「好吧!」我知道這是嶽父的底線,而這條件我也不是不可接受。

  嶽父舒瞭一口氣,手裡的煙也見底瞭,捻火煙頭,「行瞭,今天就先這樣,我回房瞭,你也早點休息。對瞭,今晚的談話,就不要讓佳慧知道瞭……」

  「您放心,我知道分寸」我點瞭點頭,「爸,晚安!」

  這場翁婿的談話,多少顯得有些突兀,一向穩重的嶽父,今晚的表現有些急。倒不是談瞭什麼不該談的話,而是在我的預想中,我們的對談不應該這麼早出現,也許是因為身體的緣故,所以他不得不直白開場。

  老實說我並沒準備好進行這樣的談話,因為在如何處理白穎的態度上,無論是怎樣的抉擇,都很難稱心,同樣嶽父母如果傷害李萱詩這個女人一樣,我也一樣無法接受。

  這是一種看似矛盾卻又合情的心態,如同「母校就是你一天罵它八遍卻不允許別人罵的地方」是一個道理。

  今晚的溝通,隻是彼此通個氣,算是達成瞭基本的默契,可是實質的內容,我和嶽父誰都沒有輕易吐露。

  我心懷報復,但是謀劃的計劃是什麼,涉及的人員范圍,事項又是哪些,嶽父並不能知道;相反的,嶽父雖說他對實情知道不多,但他掌握多少,我也沒底,以他縱橫多年的手段,即便礙於白穎這個女兒而沒有進行查實,但要說他一點著力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次談話更像是翁婿間的懇談會,意義大於實際,彼此都還留著牌在手裡。

  這是第一次的談話,卻不會是唯一,隨著事態發展必然後續,好在今晚彼此都能體諒對方,這也算是有積極的一面。

  我可以繼續進行囚徒計劃,而嶽父也不會過多幹預,隻要不會僭越他劃下的紅線。

  從情理的角度來看,嶽父和嶽母所做的是同一類事,都是為瞭女兒才不得不妥協,可是他們同樣沒有站在我的對立面,這也足以讓我欣慰。

  踱步上樓,左拐走幾步就能回房,不知怎麼地,我卻選擇瞭往右拐往裡走,柔軟的拖鞋,使得我走路能夠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

  站在嶽父母臥室的門口,門是關閉著的,我卻悄悄地將耳朵貼近門邊,沒錯,我就是想聽裡面的動靜,直覺告訴我,今夜,嶽父母會發生些什麼。

  果然,我隱約聽到瞭「吧唧吧唧」親嘴聲,嶽父母這對賢伉儷的愛情確實夠深,從聲音就能判斷兩人吻得很投入。

  我和嶽母各自親過對方一口,卻始終沒有親吻那對玉唇,更沒有深入品嘗香舌的滑嫩,但這就像嶽母說的一樣,這是丈夫才能行使的權力。

  似嶽父這般能夠熱吻美麗的嶽母,實在令我羨慕。

  不知親吻瞭多久,「吧唧吧唧」的聲音消失瞭,我不由感慨這熱吻也太耽誤事情瞭,磨蹭這麼久時間,怎麼還不進入正戲呢。

  忽然我隱約聽到一陣淺淺的呻吟,爾後一種低沉的抽動撞擊聲,難道嶽父母現在進入正戲瞭?腦海裡幻想出一副畫面,一張柔軟的席夢思大床,靜靜地躺在臥室中央,床頭靠著墻,嶽父母應該也是彼此近距離地擁在一起,那床頭一定掛著她們結婚紀念日的合照。

  而現在,嶽母一定赤裸地躺在床上,而嶽父則跪坐在那裡,兩手分開嶽母誘人的雙腿,那幽蜜之地,引人入勝,而嶽父一定也會忍不住想要提槍上馬。

  幻想中的嶽母,她的身體是上天最恩賜的尤物,我甚至在幻想中將嶽父的人像腦補PS成瞭我自己的模樣,想象自己即將在嶽母的嬌軀上馳騁,或許隻有這樣,我才可以在臆想中盡情地占據我心愛的女人。

  「佳慧,今晚為夫就要重振夫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低沉的聲音,卻能清晰地傳入我的腦海。

  緊接著,我聽到瞭一種來自肉體撞擊的「啪啪」聲,漸漸激烈起來,然後便是聲聲嬌喘。

  「嗯……老公……」嶽母似乎也是提臀配合,然後發出瞭一陣勾人的呻吟。

  呻吟聲入耳,美妙如仙樂,刺激著我的心魂,也像是春藥,我的二兄弟也越發滾燙。

  隻是,在這樣的夜深人靜,不曉得是否養生練氣的緣故,我對於聲音的捕捉格外敏感,依稀間我似乎還聽到瞭那呻吟中那淡淡是失落,甚至連呻吟本身也欠瞭幾分真情實意。

  「佳慧,你今晚的聲音有些悶,不舒服麼?」嶽父似乎這樣說道。

  「我沒事」嶽母勉強一笑:「我隻是怕被京京聽見」

  「他的房間和我們又不相連,他就算叫再大聲,他也聽不見的」嶽父不以為意,「再說他是我們的女婿,夫妻間做愛,這事他又不是不知道,會理解的」

  「嗯」嶽母輕輕地應瞭一聲。

  「我要開始加速瞭」嶽父沉聲一起,胯下的老桿出入的速度驟然加快,口裡親吻著玉唇,而嶽母也盡可能地配合丈夫的節奏,沉腰提臀,遷就這個體位。

  「啊,老婆……你裡面真舒服……我快忍不住瞭……」嶽父喘著呼吸。

  門外用耳朵緊貼著門板偷聽地我,不由啞然。

  前後不會超過半小時吧,如果去掉那段激情熱吻,有沒有二十分鐘?我對嶽父的能力一向深信不疑,而這一刻,我卻大為失望,我不說做足一小時也差不多,郝老狗更是做幾小時不見得累,而嶽父……

  「行健,我也快瞭」嶽母的聲調也忽然高瞭些許,然後便沉落下來。

  這是……射瞭?我隱隱猜測,打死我不相信嶽母到高潮瞭,百分百是故意姿態,配合嶽父,應該是嶽父射精瞭才對,嶽父這戰鬥力,就算不是早泄陽痿,起碼也是個二級傷殘吧。

  「我先緩緩……」隱約又聽見嶽父這樣說,「先用這個頂上吧。」

  「不……不用瞭吧」嶽母好像有些遲疑,但還是犟不過。

  然後我便聽到瞭另一種聲音,一種「滋滋」地電動聲,這是……自慰神器?!到瞭這時,我的興趣索然,小心踱步回房。

  仰躺在床上,我想起當初嶽母用我和白穎間房事的糗事來戲弄我,也從側面渲染瞭我的失敗,弄瞭半天,嶽父母所謂的十多次性交,就是這種水平?另一方面,我也不禁困惑。

  為什麼嶽母明明沒有得到性欲的滿足,甚至是特意遷就嶽父,假裝自己有瞭高潮。

  我和白穎,至少我以為是有過真情實感的,而她最終和郝老狗搞到一起,最初是什麼原因不得而知,但她後續的作為,我卻理解為她的性欲得到極大滿足和釋放,所以才能一次次欺騙我,投入郝老狗的胯下,甘當一條母狗。

  但,為什麼,嶽母卻能忠於嶽父?即便是我和她發生些許過火的事情,但那是另有原因,她的情感並沒有背叛,到底她是如何做到的。

  或許,她真的做到瞭,隻因愛勝過瞭欲,如果是那樣,那隻能證明,曾經的白穎或許愛過我,但還不夠愛我。

  腦海思緒翩翩,不知何時,我便這樣誰去,醒來又是一天。

  睡於夜,醒於晨,勃然微怒。

  一覺醒來,二兄弟又是精神抖擻的狀態,不過倒不是很誇張。

  連續兩天的晨勃,也不知這玩意挺久瞭,是否會充血,想著還是去沖瞭個早涼。

  下瞭樓,嶽母已經準備好早餐,這回身上穿得不再是居傢服,一件潔白的襯衣,一條修身直筒黑色長褲配上一雙合腳的高跟鞋,頭發梳成發髻,面容隻化瞭淡妝,手腕上搭著一塊女士表,不是奢侈品牌,但很符合著童副部長的風格,嗯,一種清涼颯的氣質。

  餐桌上放著煎餅,稀飯粥,還有荷包蛋,幾根香噴噴的老油條,新鮮的豆漿,還有一小碟湘地醃菜和兩塊辣式豆腐乳,這顯然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我看著嶽母,她安靜地喝著稀飯粥,一面就著油條,以她中央財政部副部長的身份,眼下的餐食也算得上粗茶淡飯。

  隻是,我從她臉上卻看到瞭一種滿足。

  或許,她樂得平淡,平淡也是一種福氣。

  昨晚的偷聽,我以為她多少會帶著一種不和諧的失落,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想錯瞭。

  嶽母的確過得很幸福,在副部長榮耀光環下的她,內心世界卻是個知足的小女人,又或許嶽父從末給她什麼壓力,那些許不和諧早就被濃濃的感情給沖散一幹二凈。

  「你白爸爸今天趕早,我早上十點前有個會議,你今天有什麼安排沒有?」嶽母問我。

  「你捎我一段就行,正好我要去見個朋友」我想瞭想,算算時間,交代給陳律師的事,也應該有瞭下文。

  一頓溫馨的早餐,接下來又是我和嶽母兩人的獨處時間,途徑一傢咖啡廳前,我選擇半路下車。

  揮別嶽母,然後等待另一個女人的到來,將定位發給瞭陳律師,用的自然不會是李萱詩給的那部手機,而是同款同色的一部手機,這樣可以讓我在「不想被知道」和「故意被知道」間遊刃有餘。

  上午的時光,安靜地品著咖啡。

  「抱歉,小左先生,讓你久等瞭」陳律師趕來的時候,咖啡廳也沒多少客人,畢竟上午喝咖啡的人,相對還是少數。

  「你不來一杯麼?」我淺淺一笑,「雖然我不覺得這裡的咖啡會好喝。」

  「還是不用瞭,我還要趕去所裡交辦一些事情」陳律師將手裡的檔案,放在我旁邊的空位,「這是你要求我委托代辦的DNA親子鑒定檢測報告書,我沒有打開看過,這畢竟涉及隱私,還是你親手打開最合適。」

  「小左先生,不管結果如何,我相信你會懂得如何處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再聯系我」在和我示意致歉,陳律師很快就離開……律師這個職業也是很講究時間管理的。

  我拿起檔案袋,將文件的封口線慢慢解開,從裡面抽出紙張,淡淡地掃瞭幾眼,然後又放回。

  舉起瞭咖啡勺,輕輕地劃撥幾下。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喚來瞭服務員,態度倒是不錯。

  「我想再來一杯曼特寧」「還是不加糖?」「不加。」

  不加糖的曼特寧,這是第二杯,喝起來還真是苦味十足,有少許的酸味,但酸楚顯然駕馭不住它的濃濃的苦味。

  我拾起咖啡勺,在咖啡裡攪拌起來,明明隻是單品咖啡,沒加糖,也沒加奶,我到底在攪和些什麼?或許,這一刻,隻想安靜地攪拌著,連同我心裡的苦澀,那抑制不住地苦味,在這杯液體裡肆意的攪動……不是沒有設想,不是沒有猜測,隻是當它真的來臨,你才會驚覺它依然可以原本就遍體鱗傷的內心更加的雪上加霜。

  這種明知結果卻無法抗拒的情緒,在心裡迅速蕩漾,如同無聲的海嘯,沒有呼嘯的狂怒,而是在尚末來得及悲痛前便徹底淹沒……或許,嶽父在白穎事情上的恐懼,也如我現在這樣,猜測是一回事,但真的面臨確實的鐵證,那樣的結果卻再也無法逃避。

  他是父親,我也是父親,這本就是父親所能體會。

  隻是,飲下這杯咖啡,我就連父親這個身份也將不復存在瞭。

  穎穎吶,我的妻子,你還真是對得起我。

  咖啡在口中化開,一入咽喉,卻在胃裡濃濃地散不開,何時才會苦盡?郝江化……我的腦海又浮現瞭這條老狗的名字,眼神裡的冷漠更甚,我發誓一定會讓這條老狗付出慘痛的代價,連同整個郝傢!郝江化不僅剝奪我人性的良善,更加巧取我父親的財富,奪走我心愛的母親,奪走我摯愛的妻子,奪走我疼愛的孩子,奪取我這大半生的良善和情愛……郝江化,是你讓我一無所有啊!所以,就當整個郝傢來陪葬吧,我將杯裡的咖啡喝得幹幹凈凈,一滴不剩!這人生的苦咖啡,我左京,喝瞭!接下來,郝傢的苦果,也該輪到你們吞下去!回到西郊的房子,看著這空落落的地方,過去生活的點點滴滴,全然沒有瞭意義。

  曾經以為的妻子,曾經以為的孩子,竟然淪為人生的一場笑話,可笑,確實可笑。

  我的淺淺笑聲,飄蕩在房間裡,哀傷?並沒有。

  仇怒?也沒有。

  我所有的,隻是那深深的恨,隔絕瞭我對於人性最後的憐憫。

  別瞭,西郊,別瞭,愛情,別瞭,親情。

  往後餘生,就此離別。

  「媽,我走瞭,中午的飛機」北京機場,即將開始我的征程,卡在十點前,我給嶽母發瞭條微信消息。

  走瞭?嶽母看著手機一愣,會議馬上就開瞭,她隻能簡單地回瞭兩個字:再會。

  我看著手機上的新消息,眼眶微微地潤濕。

  她知我心,要的不是送別,而是期待著下次在相會。

  沒有相會,哪裡有離別?可是沒有離別,又哪裡來相會?很多年前,李萱詩來北京看我,做的是高鐵,那一年長沙南站通車,過瞭農歷新年,我送她返長沙,偶遇瞭郝江化父子。

  爾後我今後的不幸就從那時開始,現在我乘飛機回來,長沙也是我的第一站。

  我生於衡山縣,十歲那樣全傢才遷到瞭長沙,十六歲我考取北大,真要算起來,在長沙的年頭也不長,反而是婚後郝老狗和李萱詩送瞭一套別墅,最後白穎拍板定居到長沙,我沒有太反對,倒不是故土南離,隻是那時的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郝老狗的真正用心,以及白穎的道德淪喪到何等地步。

  回到長沙,直接在房屋中介那裡租瞭套房,兩室一廳,沒有廚房,但多瞭個陽臺,這將是我在長沙的暫住地。

  沒什麼可整理的,從北京我隻帶回那臺MacBook,隨手將那份親子關系鑒定報告給丟到一旁角落,打開電腦,熟悉的郵箱界面,我又陸續發出瞭幾份郵件,給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也附上瞭我最新的聯系方式。

  郵件裡的內容,有長有短,卻是同一個目的。

  尋尋是一間花店的名字,也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花店的老板娘就是尋尋。

  花店開在街面,往來的人流也大,平日來光顧的客人也不少,店裡兩個小姑娘,在忙著紮花束,應該是誰傢喜日子用的吧,看樣子是個大活。

  「先生,你需要什麼花……」小姑娘很熱情地招呼。

  「康乃馨,紅色,九十九朵……」紅色夠艷俗,用來送李萱詩也是配她的媚俗。

  「走的時候,我會帶走」在小姑娘的驚惑目光中,我走進裡面的工作室,也是她的辦公室。

  婀娜的身姿,卻是很文靜,尋尋看到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擁抱,眼神裡卻浮動著情感,和往日給人的淡漠形象不同,也不是男女情愛,而是一種特別的感覺,很復雜也很樸素。

  她緩緩起身,走到玻璃隔窗前,工作間是透明的,她將百葉窗垂下簾子。這樣外面就看不到裡面。

  「你這樣不怕外面兩小姑娘誤會?」

  「我倒希望被誤會,這也就是想想而已……」尋尋淺淺一嘆,「我們快兩年沒見瞭,你……工作還是很忙」

  「不是工作忙,而是去坐牢」我淡淡道。

  「坐牢?」尋尋吃瞭一驚,「什麼原因?」

  「犯法咯,還能因為什麼」似雲淡風輕,「這次來,想請你幫忙。當然,你可以拒絕」

  「我答應。」尋尋直接答應,她看我的眼神已經告訴我,無論是什麼事,隻要我開口,她都會去做。我不會懷疑,尋尋就是這樣的人。

  作為她唯二的朋友,唯一的異性朋友,也作為她的恩人,她的投資人,是的,這間花店也有我一份子,雖然在工商信息裡不會有我的名字,但左京這兩個字,一直在她心裡。

  「你能答應,我很高興,但我還是希望你自己考慮清楚」我坐在她辦公桌前,她也重新坐瞭回去,「這是我的私人恩怨……雖然說是幫忙,其實直白點講,我是打算利用你……我會給你一筆錢,你可以理解為這是一樁交易,而且會是一樁骯臟的交易,所以你可以拒絕」

  「謝謝你的直白……隻要能幫你,不用給錢我也做」尋尋還是不改主意,「你要我做什麼?」

  我從身上抽出三張照片,依次在她面前:「這三個人是三兄弟,從左到右,分別是老大郝虎,老二郝龍,老三郝傑……具體的資料,我會發到你的私人郵箱,我要你做的事,就是盡量地接觸他們,想辦法讓他們中間有人愛上你,一個或者幾個,誰都可以……」美貌是上天賦予女人的強大武器,用來對付男人,往往是有效而致命。

  「讓他們喜歡上我,這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你知道我……」尋尋突然愣住瞭,她忽然領悟到我所說的「骯臟」是什麼意思。

  美色不過是誘人的魚餌,而我真正復仇的用心,同樣也是尋尋最難看的痛苦。

  她的痛苦,才是我針對郝傢兄弟的毒刺。

  致命的毒刺。

  「原來這才是你的意圖……的確很骯臟」尋尋眼中依然可見那種難言的痛苦,但她還是點頭,「這件事……我可以做」

  「謝謝」雖然我有其他備案,但尋尋既然答應,我還是感激,「如果你覺得無法忍受,還是那句話,你隨時都可以退出來」這也是我的承諾,隻不過我的囚徒計劃是不會因此而中止。

  「奶奶,她還好麼?」我話鋒一轉。

  「二月的時候,她走瞭,走得很安詳」尋尋嘆瞭口氣,相依為命的親人也走瞭。

  「走的時候,她讓我謝謝你,雖然她從來沒見過你」尋尋看著我,「京哥,你是我和奶奶的恩人,我一直很感激你,可是我也恨你,因為你傷害瞭我最好的朋友。」是的,尋尋最好的朋友,不是我,而是瑤丫頭。

  一想到那個女孩,我便沉默瞭,她大概是世上我最不忍卻又偏偏傷害的女孩。

  「京哥,你變瞭……變臟瞭」尋尋這樣說,我不意外,從我來找她做這件事,就證實我的心已經不再美好,而且變得骯臟,以後也將越來越臟。「你和我一樣,都挺臟的,所以……離阿瑤還是遠一點吧」

  「我很多年沒見她瞭,以後……最好也是不見。」我若有所思,「你說的對,我變臟瞭,還是離得遠些好。」

  事情初步談妥,我便起身離開,「等等……」尋尋這時叫住瞭我。

  「京哥,能讓我抱一下你嗎……」尋尋淺淺地說。

  我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

  我張開雙臂,尋尋卻往後推瞭一步,而是要我背過身。

  她要的不是擁抱,而是從身後抱瞭一下,或許是忌諱,她抱的時間很短,然後像小鹿一樣逃開瞭。

  離開花店時,我帶走瞭那大束康乃馨,依稀聽到小姑娘在談論,老板娘不收錢,和我什麼關系雲雲。

  小八卦的心思,在所難免。

  尋尋的故事,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聽故事的人是我,而講故事的人卻是多年前的瑤丫頭。

  尋尋是我的學妹,一樣是長沙重點高中,隻是後來她輟學瞭,也就沒上大學,那時候,她還有個奶奶要照顧。

  她和瑤丫頭相識於校外的公益活動,活潑熱情的瑤丫頭,匪夷所思地闖進這個女孩封閉的心房,成為極好的朋友,也因為瑤丫頭,我和尋尋才逐漸相識,相知,這才有瞭深厚的情誼。

  尋尋是個很純潔卻又很不幸的女孩,然而她總覺得自己很臟,很骯臟,每天都會洗澡,洗很久的澡,隻是厭惡那種骯臟的感覺。

  有那麼多的男歡女愛,有那麼多沉淪濫情,唯獨她卻沾染上這種噩夢的絕望。

  這明明不是她的原罪,但上天卻偏偏要她背負。

  惡魔的咒語,降臨在這個不幸的傢庭,父母離異,相依為命隻有奶奶,不能交朋友,不能親吻,甚至連拉手也是種奢望……一輩子要扛著這個秘密,躲在人群的角落。

  即便過去很多年,她依然用冷漠隔絕著交往,盡可能地縮減她的圈子。

  隻是因為小時候的一次輸血手術,卻改變瞭她的整個人生。

  而我呢,也隻是因為一次善良,我的人生同樣被改寫。

  明明是不幸的受害者,卻不得不承受所謂「骯臟」,那麼不妨更骯臟一些吧。

  溫泉山莊,我和李萱詩又一次扮演著彼此的戲碼,不同的是,這次多瞭一個王詩蕓作陪。

  她安靜地站在旁邊。

  「我在長沙租瞭房子,路上看到一傢花店,順手買瞭」我臉上還保持著冷淡,卻又比上次稍微松弛一些,顯得不那麼生分。

  不用太討好,這個時候收斂一些才顯得自然。

  「康乃馨,九十九朵」李萱詩一臉驚喜的模樣,接過那一大束康乃馨,「謝謝你,京京,你能送媽媽花,媽媽很開心,這份禮物我很喜歡」紅色康乃馨,皇冠花束,花朵正中掛著一個透明的皇冠裝飾物。

  李萱詩忍不住嗅瞭一下,新鮮的康乃馨,多少有些芬芳,這本就是給母親最好的獻花,雖然我認為她其實不配。

  「詩蕓,幫我把花收好」李萱詩將花轉交給王詩蕓,「京京,我們吃飯去,順便和媽說說,這次去北京怎麼樣」我隨口敷衍瞭幾句,說的也都是實情,無非是去黃俊儒傢吃瞭頓酒,住瞭一晚,然後也嶽父母傢,也算碰瞭個頭,然後便是今天返回長沙,租好房子,再回到長沙,的確也到瞭飯店。

  當然,那些不該說的事情,我是不可能講的。

  「你嶽父嶽父也問你和白穎的事情瞭」李萱詩問道,「你是怎麼回他們?」

  「還能怎麼回,直接說唄,反正簽瞭分居協議,至於離婚不離婚……」我看著她,「總得等她出現,否則講多也沒什麼意義」

  「倒也是啊」李萱詩一笑而過。

  飯菜倒是不錯,但心思也不在這上面,人是真的有些倦,應付幾口,我便回房瞭。

  「京京的話,你也聽瞭,怎麼想的」李萱詩看向王詩蕓。

  「從他說的事情還有手機定位來看,沒什麼大問題,他和俊儒、童佳慧的通話也證明瞭這點」王詩蕓頓瞭頓,「不過,我還是覺得……」

  「這是瞎擔心。你不是說,京京會親近我,假裝和解,然後伺機報復老郝,現在橫看豎看,他也沒這個意圖啊」李萱詩道,「京京這孩子,我這個做媽的,怎麼會不瞭解,他一直是個善良的孩子……別把他想太壞瞭。」

  「也就是老郝和白穎傷他太深……他畢竟血氣方剛,一時沖動才那樣做」李萱詩眼眶有些濕潤,「還知道送花給我……這孩子,我想想也心疼……」

  王詩蕓瞧在眼裡,這算什麼,鱷魚的眼淚?還是這個女人,在情感需要滿足的時候,自我垂憐?如果真心疼孩子,怎麼會把自己的兒媳推到丈夫的床上,公婆媳三人大戰時也沒見誰心疼左京。

  不過這話,她是不會說出口。

  夜漸深,明明困乏,我卻睡不著覺,或許踏出行動的第一步,這種壓抑的心情讓我難眠。

  利用尋尋,的確是證實我人性的扭曲,我的心靈變得骯臟污穢,但覆巢之下無完卵,沉淪本就無可奈何。

  或許她也會看輕瞭我,但其實我何嘗不是看不起我自己呢。

  尋尋的答應,的確就在我的預計裡,我需要她的美貌,也需要她的不幸,她一定以為我利用的是她身上的「骯臟」,但她不會知道,相比身體的那種「骯臟」,情感的「骯臟」才最可怕最可怕。

  「感情,才是這世上最毒的毒藥」如果說,囚徒計劃帶來的是一場復仇和毀滅的饕鬄盛宴,那麼郝傢三兄弟隻是這場盛宴裡微不足道的甜品。

  僅此而已。

  「瑤丫頭,對不起……」我的眼睛裡有瞭些迷離,曾經我傷害過的女孩,而在末來的日子,隨著囚徒計劃的推進,我終究也會傷害到她的傢人,但我還是會無情地走下去。

  這是一場絕望的囚徒之旅,我必須搏殺在苦心算計,用以扼斷仇人命運的咽喉,來換取自己生存的脈搏,否則末來的人生,那漫長的幾十年歲月,我該何以為繼啊……臟嗎?臟,很臟。

  可是,這將是我生命裡的常態,也是生存下去的勇氣。

  我既無法回頭,也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