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已經不知道這是幾次上課第幾次打噴嚏瞭,鼻涕也是留個不停。我記得我起床的時候明明被子蓋得好好的,怎麼就跟感冒瞭一樣呢。而且癥狀還有點重,上課的時候特別沒有精神,有時都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
今天我找陳凱說話聊天,他都不怎麼理我。這種狀況自我那個周末去他傢以後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我問是不是他媽媽怎麼對她瞭,他也隻說沒有的事。而且每天中午和下午他都走得特別早,上課時候呢總躲在抽屜裡看著什麼書。
我今天試圖約他周末去看我參加的星際決賽,他沒有很明確地答應,隻說「有空就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有繼續自討沒趣。
老實說,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死黨突然不理你,這還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我總覺得他是遇到瞭什麼變故,想著等我把媽媽這邊的事情搞完,我就去仔細看看他那邊的情況吧。
這一日的值日生,又是我和姚念兩個人。我對她的感覺有點微妙,如果她不說出一些讓我覺得心頭一緊的話,就總認為她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不止是學習和網球上的優秀,而且人也挺好的。盡管總給人冷冷的一面,但是卻從沒有對誰真的壞過。我有時會好奇,是什麼可以造就一位這樣特別的女孩子。
「我說,你今年沒有參加全國青少年網球大賽嗎?」在走出教學樓經過操場的時候,姚念一直觀察窗外操場上打著羽毛球的學生,讓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向她問道。
「嗯。」姚念回過頭來目視前方,淡淡地應瞭一聲,臉上毫無表情。
「為什麼不參加啊?你要是去瞭,冠軍可不就是你穩穩拿下瞭麼?」我愈發好奇地問道,「送的冠軍你都不要?我可是聽說,從你參加大賽起,連著蟬聯瞭三年的冠軍,幾乎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瞭。」
「沒有意義瞭。」突來一陣微風,吹起姚念貼著耳朵的頭發,她從校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看起來很舊瞭的網球,註視著她,似是自言自語般地回應道。
「這個網球……」我看著這個舊舊的網球,滿懷著疑惑,猶猶豫豫地說道,「已經不能用瞭吧?」
「這是教會我打網球的人教我打網球時用的那個球。」姚念心細地將網球放回口袋裡,臉上浮出一種我讀不懂的憂鬱感,細膩而又釋然,「我的每一場比賽他都會來看。但是今年夏天開始,他不來瞭。」
「嗯?為什麼?」我雖讀不懂姚念現在的心緒,但是我卻想要瞭解,所以我選擇瞭追問下去。
「這個問題,不應該問你自己嗎?」姚念突然冷笑瞭一聲,舒瞭口氣,看著我露出奇怪的笑容,輕聲說道。
姚念這一句話,讓我背後感到一陣深深的寒意。
「這樣嗎?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他如果知道你不繼續打網球瞭的話,會難過的吧?」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竟然選擇繼續瞭這個話題,明明我很擔心姚念會說出更讓我恐懼的話來。
「所以呢?」姚念似乎沒有像日本動畫裡面一樣被我這樣類心靈雞湯的話有所觸動,依舊是淡淡地說道,「不在瞭就是不在瞭,為什麼要幻想不存在的事呢?難道你還以為我有留戀麼?留戀……呵,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東西。啊嗯?!」
「明明是溫熱的嘛,怎麼總是說話那麼冰冷呢。」我大概是對姚念總是說能夠如此冷漠地說這些人生大道理的話免疫瞭,心裡毫無波動,倒是想看看她不冷漠時候的樣子。所以我等她說完,開玩笑般地輕輕抓起瞭她細細的手腕,又嫩滑又溫熱。她顯然沒有任何準備,因而發出瞭小聲的驚呼。
姚念註視著我被我抓起的手臂,呆住瞭兩秒鐘,然後立刻把我的手甩開,倒是沒有責怪我或是說我的不是。她這種不太像她平時表現的反應倒是讓我有點小後怕,質疑我自己是不是玩笑開過頭瞭?
「下不為例。」良久,姚念終於算是說話瞭。雖然不是什麼好話,但讓我心裡那塊吊著的石頭總算是落瞭下來。
不過被我這麼一整,氣氛頓時整得有點尷尬,得想個法子才行。我四處眺望瞭下,前面不遠處有個賣糖畫的,心裡一下子有瞭主意。
「老板,來兩個糖畫。」我小跑著來到攤位前,跟攤主說道。
「好嘞,要什麼畫?」攤主張羅起來,問道。
「姚念,你屬什麼的?」姚念這時也跟瞭上來,我便隨口問道。
「嗯?猴。」姚念愣瞭一秒鐘,不解地回答道,「怎麼?」
「那就整兩隻猴子吧老板。」得到姚念的答復後我立刻掏出錢跟攤主說道,「給你錢。」
「也對,我們同一個年級,生肖應該是一樣的,我犯蠢瞭。」在等攤主做糖畫的時候我向姚念回應道,「好久沒看到糖畫瞭,沒想到今天居然碰到瞭,我就想嘗嘗,那就順便給你也買一個瞭。」
「我生肖和這,有什麼關系嗎?」姚念淡淡地問道,又看著正在做著的糖畫,繼續問道,「這是什麼?」
「嗯?你在逗我嗎?」我不由地睜大眼睛看瞭看她,我看她認真地看著糖畫,確定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稍顯不敢相信地說道,「這就是,糖畫啊。」
「糖……畫?」姚念微微皺瞭皺眉頭,輕聲自言自語瞭一句。
「給。」我接過攤主給的兩個糖畫,將畫得更好看的那支遞向姚念,「嘗嘗看,可甜瞭。」
「嗯?」姚念看著我遞到她眼前的糖畫,停瞭幾秒才緩緩接過去,目光一直註視著糖畫,「這就是糖畫嗎?」
「喂,你不會沒吃過吧?」我咬瞭一口糖畫,頗覺得有趣地笑說道,「這一臉認真的樣子……」
「嗯……」姚念輕聲應道,「我沒見過。」說完,她輕輕地咬瞭一口,抿嘴細細品嘗。她現在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那般冰冷,盡管口吻和表情還依舊是那樣的冷漠。
「這麼誇張?姚同學你沒有童年的嗎?」我像是遇到瞭稀有動物一樣地看著她,這簡直太離譜瞭吧。我難以想象居然有和我一般大的同齡人還沒見過糖畫的。
「嗯。」沒想到姚念居然肯定地應瞭一聲,她淡淡地說道,「我的童年裡,隻有我自己。」
本想把氣氛搞得輕松一點的我,沒想到越搞越砸。看起來,姚念似乎有個不太好的童年,而我卻不識好歹地提起瞭,甚至像是帶著嘲笑一般的追問瞭,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跟她一邊走著吃著手裡的糖畫,一邊給她介紹瞭一下糖畫這個東西。她便問道我的童年裡都還有些什麼,我回答說有遊戲機、卡牌、彈珠、煙花之類的。
「真是豐富的童年。」姚念聽後,淡淡地點頭一笑,「那時的你,覺得幸福嗎?」
「嗯……」我略作思考,因為在她問出這句話之前,我才意識到我好像從來沒在這個角度上考慮過這個問題,隨後答道,「現在想來,我的童年應該算是幸福的吧,隻是那時候還小,不自知這些。」
「那為什麼,你要打破它呢。」姚念回應瞭一句我怎麼都預想不到的話。她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陳述句。
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我知道她在說什麼。
一片落葉掉落在我的臉上,順勢滑落在我的手上。我把手掌打開,隻見那是一片枯黃色毫無生氣的落葉,大抵它已經失去瞭生命的最後一口氣。我抬頭看著這課大樹,鬱鬱蔥蔥,滿枝都是掛滿瞭鮮嫩的綠葉。在這樹上,我再找不到一片如手中這片落葉般枯黃的樹葉。
是我做錯瞭嗎?我看著這片落葉,不禁內心反問著自己。
「它們都還在樹上享受著自己的幸福。可它們最終會與這片落葉一樣,掉落在大地上,任風吹雨打。」姚念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隻是誰來得早,誰來得晚罷瞭。而到底在樹上無憂無慮日復一日沒有差別地度過著才是幸福,還是在地上隨風飄蕩,經歷過風風雨雨,看過無數景色,最後消失不見才是幸福呢?這個答案,隻有每片樹葉自己知道瞭。」
「既然選擇瞭,就不要回頭看,對麼?」我攥緊拳頭,把落葉捏碎,既在問著姚念,也在問著我自己。
「即便回頭,也改變不瞭這條路的結局。就像是這糖畫一樣,畫得再漂亮,當它出來的那一刻就註定瞭自己的結局。」姚念拿起糖畫,淡淡地輕哼瞭一聲,站在十字路口對我說道,「糖畫很好吃,謝謝。再見。」說完,她向我微笑瞭一聲,道別向右拐去。
我拿起幾乎快要被我吃完瞭的糖畫,舔瞭一口,很甜。我想,至少在結束之前,它是甜蜜的味道。
當我離傢裡小區還有大概五百米距離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面前有個矮矮瘦瘦、蓬頭垢面,穿著短袖的男子往我這邊跑得飛快。不僅是用出瞭百米加速的速度,而且還不時地回頭看,表情看上去十分慌張,一副看到仇傢倉皇逃命的樣子。
「站住!」就在我還想看看戲的身後,忽然聽到瞭從他身後發出來有些熟悉的女聲,但一下沒聽出來。我不禁向他後方望去,大概距離他三四十米遠,有一位紮著高馬尾、穿著灰色健身背心和緊身瑜伽褲的女人在追他。女人跑步的速度看起來不比這男的要慢,而且身姿矯健,不像一般女人,一眼就知道是練過的。但是距離實在有點遠,沒能看得清長相。不過在她奔跑的時候,她白皙的肌膚和那健身背心包裹著劇烈地搖晃著的渾圓巨乳一覽無餘,一看就是身材具有料的女人。等瞭兩三秒鐘,他們再向我跑近瞭一些時,我仿佛看到這女人好像是薛雲涵。但是還有距離有點遠,又加上在跑步,一下子看得不確切。
「幫我抓住他!」正當我努力分辨她的樣貌時,她突然朝我這個方向鏗鏘有力地大喊道。
我第一反應以為不是在喊我,還下意識地看瞭看我身後,是不是有她的同伴或是其他人,結果是隻有我自己。此時,那男人幾乎已經是在我眼前瞭。
來不及思考我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幾乎是本能或者是靈光一現地,我伸出腳去,絆瞭他的腳一下,他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接著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想要爬起身來繼續跑。這時我才註意到身後在追趕他的人確實就是薛雲涵,此時她離我們還有十來米的距離。為瞭防止男人溜瞭,我在他起身的時候拽住瞭他的手。
隨後,薛雲涵趕瞭上來。她立刻用標準幹練的手法行雲流水般地將這男人的雙手扣在後面,一隻手的小手臂用力地摁在他的背中間並將他的前身緊緊地抵靠在墻上。
「警察,別動!」薛雲涵擲地有聲地向這男的震懾道,敦促他放棄抵抗。
我在一旁觀看著薛雲涵這英姿颯爽的樣子,很是帥氣。盡管穿著的是健身服,瑜伽褲所勾勒出渾圓飽滿翹臀的形狀與曲線被我窺見得一覽無餘,但她現在所展現出的氣場依然令人膽寒。
「混蛋,給我安分點!」這男的並不想繳械投降,而是不停奮力地在扭動身體和雙手,試圖掙脫出去逃跑。因而薛雲涵不得不兩隻手分別控制著他的雙手和上半身,導致騰不出手做其他的事。沒有別的辦法,她無暇看著我,但是對我說道,「小兄弟,能幫我拿手機打個電話嗎?」
「啊,可以。手機是在?」我快速地看瞭一下,薛雲涵身上並沒有包,連忙回應並詢問道。
「在我褲子後面口袋裡。」薛雲涵立刻回應道,接著再次對男的喝到,「別動!老實點!」
「哦,好。」我答應著,沒想到薛雲涵沒有聽出是我的聲音,不過估計是這種情況下根本沒空思考這些把。
我看著她那渾圓挺翹的臀部,才發現貼著屁股最高峰的地方有一塊長方形的凸起,一定就是手機瞭。但是這個裝著手機的口袋比較深,我手伸進去的時候,需要整個手掌伸進去才能摸到。
雖然會覺得這樣伸進她口袋裡會不太禮貌,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瞭。我快速將手伸進最裡面,手背不出意外地隔著瑜伽褲貼在瞭她肥美的臀肉上。不得不說,薛雲涵的屁股十分有彈性,而且很柔軟。這種美妙的觸感,讓我不禁有那麼一下幻想著如果沒有瑜伽褲阻隔而觸摸的話,該是怎樣的感覺。
「幫我打這個電話。」不等我跟她說,薛雲涵自己感受到手機被拿出來瞭,很快向我說瞭一串電話號碼,讓我打過去。
我打開手機,撥通瞭她說的號碼以後,將聽筒貼在她的耳朵上。等電話那一頭接起,我才知道那是她打給她所在的警局的電話,主要是說需要來個同事支援她的事情。
「謝謝。」電話掛下,我將電話拿回來合上的時候,薛雲涵這才稍顯安心,並轉過頭來對我道謝。但一看到是我,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稍許意外與吃驚,「誒?是周文豪啊。」
「嗯嗯,是我呢,薛阿姨好。」我忙笑著回道,有那麼一絲絲尷尬,不過還是把手機放回瞭她的褲子裡。這次我放回得慢瞭一些,隻為瞭可以多感受一會我們原地等瞭幾分鐘後,一輛鳴著警笛聲的警車趕到現場。從車上下來兩名身著制服的男警員,把這男人給扣住並押上瞭警車。在他被押上車之前,薛雲涵從他身上搜出瞭一個手機並拿瞭下來。在警車帶著他離開之後,隻剩下瞭我和薛雲涵兩個人。
這時我們才是第一次面對面看著對方。剛才薛雲涵在跑著,我並不能看得仔細。這下仔細看我才註意到薛雲涵從脖子開始到背心的上沿這塊區域的肌膚上,全是像油一般光亮的汗漬,上面還佈滿著大大小小晶瑩剔透的許多汗珠。更甚者,健身背心裹住乳房的上半部分都浸濕瞭大片。雖說這健身背心不透,但薛雲涵現在這樣大汗淋漓的樣子,倒顯得更加香艷迷人,令人浮想聯翩。
「啊,我剛才在健身,所以才穿成這樣。」薛雲涵似乎發現瞭我註視著她的上身,她也自己看瞭一眼,解釋道,「汗流得有點多。」薛雲涵微微皺眉,雙手在自己的胸前停瞭幾秒,好似想要做什麼,但又無從下手的感覺。
「薛阿姨,你等我一下。」我看出瞭她的意圖,於是撂下這句話便大步跑到旁邊的商店買瞭一包紙巾和一瓶水拿回來遞給她,「給。」
「謝謝,有心瞭。」薛雲涵略顯意外,接著微笑地接瞭過去,拿出紙在脖子和鎖骨附近擦拭著汗水,看得我不禁吞瞭口口水。我趁著她這時註意力和目光都沒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正大光明地打量起她來。
放在平時相見的話,我連和她對視都有壓力,都能感受到平時陳凱在她面前所感受到的那種無形的壓力。再加上她現在穿的這麼凸身材的健身服,更是非常難得一見瞭,我不好好欣賞欣賞也太對不起自己瞭。
當我目光順著她有著馬甲線的平坦腹部來到肚臍下被瑜伽褲所遮掩的小腹時,我註意到她的三角區被很明顯地勾勒出瞭區域,以及她小腹所凸起的幅度和脂肪的分佈都凸顯得一清二楚。再往下,便是被瑜伽褲緊緊包裹住的神秘誘人的會陰部瞭。我註意到,它的兩側被瑜伽褲勒出兩條很明顯的如三角褲的勒痕。在這兩條線條之間,薛雲涵的會陰看著感覺很肥厚的樣子,非常的凸出,而且隱約能看到會陰部中間的那條溝壑凹陷的痕跡。
薛雲涵擦好汗後,喝瞭一大口水,對我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啊?是放學回傢嗎?」
「是呢,我正要回傢。」我點點頭應道,「沒想到在這碰到阿姨瞭。剛才,是個什麼狀況啊?」
「哦,碰到個倒黴鬼罷瞭。我們邊走邊說吧,我得去健身房換身衣服。」薛雲涵簡單地回應著,帶著我往健身房走去,她平靜但顯然不爽地說道,「我今天下班後就來瞭健身房健身,同行的還有一位一起健身的姐妹。我們倆大概練瞭半個多小時吧,她覺得有些渴,我就陪她出來去商店買水。結果買水的時候,她手機放在櫃臺上,而剛才那男的正好在買煙。沒想到趁著我們聊天的時候,那個男的突然拿起我朋友的手機拔腿就跑。出於職業反應,我立刻就追瞭過來。沒想到這小子跑得還挺快,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還真不一定抓得到他。」
我在她身側走著,一邊聽著她說話的同時,一邊窺視著她挺拔的酥胸。那掩藏在背心下的玉乳仿佛難耐寂寞般地將背心撐得又高又挺,形成完美的圓弧曲線。不知是不是背心太緊瞭還是有點薄瞭的緣故,乳峰處甚至能看到那麼一點點由乳頭而頂起的小凸起。
「噢噢,還是阿姨厲害,剛才的樣子帥呆瞭!」我點點頭,附和著稱贊道,「而且才知道阿姨平時還健身呢。」
「是啊,不健身就渾身不舒服。主要是需要保持力量吧,畢竟做這行的,身體不強壯可不行啊。」薛雲涵回答道,我們正好來到瞭她說的健身房,「你在外面等我吧,我過會就出來。不過你要是有事急著回去的話,先回去也行。」
「嗯嗯,我沒事,阿姨你先去吧,我在這等你。」我微笑著搖搖頭,回應道。
我在外面等瞭大約十分鐘,薛雲涵才從裡面出來。這時她卸下瞭馬尾,披著長發在背後,身上換瞭一件休閑長T和一件淡藍色略顯寬松的牛仔褲,長T被罩在牛仔褲裡面,她剛才傲人的身材瞬間消失瞭一大半,隻剩飽滿的酥胸還在告訴著我她的身材其實還是很有料的。
「有空嗎,阿姨請你吃個飯吧。」這是薛雲涵出來以後見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微笑著對我說的,她現在稍顯溫柔的樣子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隻是個普通女人,「就當是謝謝你幫阿姨抓到小偷瞭。」
「呃,薛阿姨,我很想去,不過……」我很有禮貌地點頭道謝,可是一想到媽媽那邊的情況,我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笑道。
「是要回傢吃飯嗎?」薛雲涵仿佛看穿瞭我的想法一般,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先開口道,不過她似乎不以為意,微笑著搖搖頭繼續說道,「沒關系,那我就和你一起回趟傢,再把你媽媽喊出來,我們一起去吃飯就好瞭。」
「倒不是這個問題。」我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左顧右盼地,註意到薛雲涵臉上泛起疑惑之色,便想瞭想後說道,「我媽她……不在傢。」
「嗯?在加班麼?」薛雲涵緩緩點頭,稍作思索後說道,「那不正好嗎,你現在回去肯定也沒有飯吃。不如現在和阿姨去吃飯,這樣等你媽媽晚上回去瞭也不用再給你做飯瞭,你也不用挨餓。走吧走吧,不用這麼靦腆。」
薛雲涵不等我繼續回應,便走在前面帶著我上瞭她的車。我想瞭想,晚點再跟她具體說吧。而且今天時間有些晚瞭,我現在再買菜做飯的話,帶到媽媽那肯定就很晚瞭。倒不如和薛雲涵去吃飯,順便買份打包送過去醫院好瞭。
上車時,我本打算坐後排的,不過薛雲涵問我為什麼要坐後排,我一時也沒答上來,她便讓我在副駕駛坐下瞭。
「阿姨,今天陳凱他怎麼不在?」當車內的燈光打開時,我忽然想起陳凱說過,平時隻要薛雲涵下班後有空的話,總會去學校接他。
「他啊。」聽到陳凱的名字,薛雲涵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之色,看著車窗外,聲音也低沉瞭一些,「我早上跟他說我今天有事,讓他今天下瞭課自己回去。」
總覺得薛雲涵有什麼話想說又沒說,但我並不打算追問,隻是輕輕應瞭一聲表示瞭解瞭。
「不過也不知道他現在回去瞭沒有。」薛雲涵略顯擔憂地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補充道。
我沒有接話,但結合薛雲涵的語氣和表情,我感覺他們母子之間應該是出瞭什麼矛盾。我倒不覺得詫異,畢竟他們一直不太對付。
不知不覺間,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轎車開到瞭學校附近。我想應該是有意的吧,因為薛雲涵在這裡放慢瞭車速,目光總是在向外張望著,大約是在看陳凱還在不在學校。雖然我知道他今天一下課就溜瞭,但我不想給薛雲涵澆冷水,所以什麼也沒說。
「那是誰?」薛雲涵突然把車停瞭下來,皺起眉頭冷聲問道。
「啊?」不明所以的我忙面對著她,隻見她看著我這邊的窗外,並示意我也看看。
從她十分不友好且不安的目光中,我意識到事情好像並不簡單,連忙轉頭看去,隻見陳凱正和何齊還有一個瘦瘦高高的黃毛三個人站在一個角落裡有說有笑地聊著天,他們嘴裡或是手上都有一根燃著的香煙。
「誒?!」我也不禁輕聲驚呼道,「我……不認識。」
陳凱怎麼和這兩個人混在一起瞭?而且還這麼親近,一點也不像之前他被欺負時候的那種狀態。從他的臉上看去,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更要命的是,這一幕被他媽媽給看到瞭,我真是為他捏一把汗。我不知道我這麼裝傻回應薛雲涵能不能起作用,不過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瞭。
「居然還在抽煙!你看到沒有,陳凱這臭小子居然在抽煙!」薛雲涵十分氣憤地說道,能感受到她那怒火中燒的樣子,「反瞭他瞭!」
說完,薛雲涵把車子熄火,解下安全帶,看這架勢是想要下車去找他們算賬。我心想這可不妙,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搖搖頭請求道:「阿姨,別去吧。」
「為什麼?」薛雲涵看著我,依舊非常生氣的模樣,「周文豪,阿姨知道你是為瞭他好,但是你不能這樣。我跟他說過一百遍不管怎樣都不要抽煙瞭,你看他聽見去瞭嗎?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說罷,薛雲涵又想要下車,但我仍然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阿姨,你去瞭要說什麼做什麼呢?」我忙安撫道,「要教訓他,等回傢瞭也來得及。現在去瞭,這街上到處都是人的,你不管是打他還是罵他,你覺得他能好受嗎?別的不說,你當眾責罵他,按他的自尊心,指不定做出什麼想不到的事情出來。忍一忍吧,回去心平氣和說說。」
「哎……」薛雲涵長嘆一口大氣,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不停地搖著頭,自責般地嘆氣道,「我薛雲涵上輩子真的是造瞭什麼孽啊,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不肖兒子來。」
薛雲涵就在車裡持續觀察著陳凱和那兩人的舉止,臉上滿是不悅。直到陳凱無意之間往這邊看瞭一眼,看到瞭她媽媽的車以後,他一臉慌亂、六神無主的樣子,連手裡的煙都驚得掉在瞭地上。他就這樣錯愕得手足無措地楞在瞭那裡,顯然不會想到自己媽媽會出現在這裡,任旁邊那兩人如何喊他都不作回應。
就在我以為徹底完蛋瞭,薛雲涵一定會打開車門下去捶他的時候,結果沒想到她跟我說:「坐穩瞭。」
「嗯?喔!」我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便轉頭看著薛雲涵。可當我剛轉過頭去時,隻覺車突然啟動瞭,原來是薛雲涵猛地踩瞭一腳油門。好傢夥,心中的不滿和不悅全部發泄在車上瞭。
薛雲涵開著車,帶我瞭來瞭一傢飯店。這飯店就是路邊常見的小店,但是人不多。一來店裡,老板娘便上前和薛雲涵攀談起來,聽上去似乎她經常來這裡的樣子。老板娘招呼我們進瞭一間包廂,薛雲涵問瞭我喜歡吃什麼,然後點瞭菜。
「你媽媽她,是不是從來不會愁你的事情啊?」等上菜的期間,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薛雲涵忽然說道,她的眼神裡滿是羨慕和憂慮,「你學習又好,又不抽煙,人品也好。」
「那倒也沒有……」考慮到陳凱的處境,也考慮到他們往後母子關系的和諧,我必須站在陳凱的角度幫他說點話,「我經常會惹我媽生氣的,我也總會有不合她心意的時候。畢竟像我們這個年紀嘛,剛好是青春期,看上去再聽話的其實也有叛逆的一面。」
「但至少,你不會像他叛逆成這樣不是麼?」薛雲涵給我倆杯子裡倒好瞭水,稍顯平靜地說道,「你媽媽她也隻是生氣,但不會為瞭這些事情而又愁又煩,對吧?」
她這話讓我無法反駁。的確,我很少看到媽媽臉上掛著愁容。即使有,也幾乎都和我無關。當然,也許也有,隻是我沒看見過。
「阿姨想問你,陳凱他最近在學校有沒有一些異常表現?」薛雲涵望著我,似乎很期待我的回答。
「好像……沒有吧?」我撓瞭撓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思考瞭一會答道,「他最近好像除瞭一下課就走以外,我感覺和平時沒什麼不太一樣的。」我故意把他在課上看小說的事藏著瞭沒說。
「我知道他是你朋友,所以你不想說些對他不好的話。」薛雲涵忽變得柔聲瞭些,雙手交疊著放在桌上,上半身稍向前傾,語氣平和地說道,「不過阿姨看得出來,你有事情沒告訴我。你放心,阿姨不對對他怎麼樣。可是為瞭讓我知道該怎麼更好地教導好他,不讓他繼續這樣錯下去,阿姨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希望你可以幫幫阿姨。」說著,她緩緩伸過手來,輕輕地握住瞭我的手。與她那冷酷的外表不同,她的手心異常的溫暖,是洋溢著母性的溫暖。
「那個……」不得不說,薛雲涵手心的溫暖讓我卸下瞭防備,我把陳凱最近考試都有找我作弊和他最近上課都看其他書以及最近他沒有和我在一起玩這些事情毫無保留地抖告訴瞭她。
「原來是這樣嗎。」薛雲涵聽我說瞭這些,沒有任何訝異的神色,反倒是更多釋懷的感覺,表情輕松瞭不少,她深呼吸口氣,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一直總感覺他有哪裡不對,這麼一說,我就全都明白瞭。不過,除瞭這些,還有嗎?比如說,他課上看的是什麼書?」
「那我倒是真沒有去看是什麼書。除瞭這些,應該是真的沒有瞭。」我搖搖頭,認真地回答道,「至少我所知道的,就這些瞭。」
「好,阿姨知道瞭。」薛雲涵喝瞭口水,欲言又止地繼續說道,「阿姨想問你個事,就是……嗯……算瞭,沒什麼。」
吃飯的時候,薛雲涵前面不怎麼說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也沒打擾她,一個勁地默默吃飯。吃好飯離開時,她說要送我回去,正好想找我媽媽說幾句。
「呃,我媽她……」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怎麼?她加班一般都很晚嗎?」薛雲涵見我這樣,關心地問道。
「其實她不是在加班。」我搖搖頭,說出瞭媽媽在醫院的消息。
「居然發生瞭這種事。」薛雲涵今天第一次顯出意外的表情,她忙說道,「你等下,我讓老板做個菜,等會打包送過去。」說完,她就去和老板說去瞭。
等打包好以後,她馬不停蹄地開車把我送去瞭醫院。我下車時,她說等她下次有空瞭,這幾天會去探望一下媽媽。
我在醫院電梯口等電梯,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個一眼就能讓人感受到與眾不同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電梯裡——那是寧海。他徑直地走出電梯離去,目光完全沒有掠過過我的臉。他怎麼會在這裡?帶著不解但不重要的疑惑,我上瞭電梯,往媽媽病房趕去,畢竟時間已經不早瞭。
「媽,不好意思,今天來晚瞭,餓瞭吧?今天情況還好嗎?」我一進病房,忙打開帶來的飯菜,坐在她病床邊的椅子上,略顯抱歉地說道,「來,吃飯吧,趁還熱著。」
「沒事,正好剛剛覺得餓而已。情況啊,還好吧,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各項檢查都正常,明天可以正常進行手術。」媽媽笑著接過飯盒,似乎不想讓我自責,她語氣顯得很輕松地說道,「不過當然瞭,你要再晚來一會,我可能就要餓得咕咕叫瞭。這菜好像是在外面店裡買的嗎?」
「是啊,今天時間太晚瞭,實在是沒時間來得及做。」我點點頭,回應道。
「嗯?怎麼說?」可能是餓瞭,媽媽大口地吃起來,邊吃邊問道。
「今天是我值日,然後出學校的時候又碰到瞭薛阿姨,就耽擱瞭一些時間。」我註意到媽媽耳邊的頭發上有根線頭,一邊去給她弄掉,一邊解釋道,「對瞭,薛阿姨瞭解到你在住院的事情,說有時間的話會找個時間過來探望下你。」
「啊?你怎麼把我住院的事都告訴她瞭?」媽媽稍微不滿地瞥瞭我一眼,並沒有生氣,但他看到我聽後有些自責的神情,慢慢解釋道,「我住院的事別再對其他人說瞭,可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媽媽並不是責怪你,隻是被人探視太麻煩瞭,被當成可憐人的感覺可不怎麼樣。所以希望你可以理解媽媽,何況還有三天就出院瞭對吧!」
「沒沒沒,媽你說得對。」看到媽媽這麼耐心解釋,我倒是不好意思瞭起來,忙回應道,「我一開始也沒打算說的,但是被她看出來瞭,那就隻有說瞭。不過她也隻是說有時間才來,阿姨她做警察的,有時間的機會估計也不多。」
「嗯嗯。」媽媽滿意地微笑著點點頭,將飯盒裡的飯菜一起都吃完瞭,「後面這幾天都在外面買飯帶來就好瞭,畢竟回傢買菜做飯太占時間瞭,還會影響你學習。」
「嗯……」我想瞭想,媽媽這應該是在為我著想才這麼說的,我沒必要不答應,於是說道,「好吧,我會看著來的。時間不夠又作業多的話,我就在外面買瞭來。」
我洗好碗筷回來的時候,看到媽媽正看著自己手裡拿著的一個小香囊。「這是?」我不禁疑惑地問道。
「大媽她今天出院瞭。」媽媽溫柔地撫摸著香囊,略顯感動又帶著一絲失落地說道,「這是她走之前送給我的,她親手做的,說是給我的護身符,並祝我手術順利。」
「這樣……」我淡淡地回應道,不是媽媽說,我都沒有意識到媽媽隔壁的病床已經是空蕩蕩的瞭,「過幾天咱也可以出院瞭。」
「嗯,你先做作業吧。」媽媽平復瞭下心情,平靜地說道,「今天累瞭一天瞭,做完作業早些休息吧。」
我做作業的時候不時地瞥著媽媽,發現她總是在發呆。我不禁疑惑,隻是兩三天的病友而已,大媽她出院瞭媽媽至於這麼在意嗎?在我的眼裡,媽媽還不至於是一個如此感性的女人。可我也不敢問,隻能做著作業繼續觀察瞭。
做完作業後,我協助著媽媽進行洗漱和下身清潔,媽媽便把需要換洗的內衣內褲換脫瞭下來。我看著它們,怎麼都很想洗掉,以防媽媽明後天可能沒有內衣褲能換。但是想著媽媽上次已經隱約說過我瞭,雖然那時沒有生氣,不過我覺得不能再在瞞著她的情況下做一次瞭。
「媽,我給你把換下來的這兩件衣服洗瞭吧?可以嗎?」我向媽媽請示道。我特意沒有用內衣、內褲的字眼,以避免刺激在她看來很敏感的地方。
「嗯,你洗吧。」媽媽稍作思考,同意瞭,「不過僅限這幾天。」
等我把一切都弄好以後,正準備上床。不過突然意識到大媽那邊空出來瞭一張床位,我便和媽媽說瞭下之後就把我的被子搬瞭過去,打算在那張病床上睡。
「嗯?」媽媽聽到我這麼說,頗感意外,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顯得比較落寞地回瞭一句,「好吧。」
我感覺媽媽今天晚上的狀態我一點也沒有讀懂,一直在疑惑大媽的魅力怎麼這麼大,簡直像是把媽媽的魂都給勾走瞭一樣。還好這是一位大媽,這要是個男的,我指不定給氣死瞭。
「阿嚏!阿嚏~!」不知為何,我感覺我被子裡好冷,連打瞭好幾個噴嚏。再想起我從上午上課就開始在打噴嚏瞭,懷疑自己不會真的是感冒瞭吧?
「文豪,怎麼瞭?」媽媽向我這邊側過來,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阿……阿嚏~!」我吸瞭吸鼻子,忙說道,「鼻子有點不舒服而已。」
「你是不是著涼瞭?」媽媽更加憂心地說道,「來,你快來我這。」
考慮到媽媽的心情和狀態,隻穿著一條短袖和短褲的我乖乖地進到瞭媽媽的被窩裡。
「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媽媽面向著我,摸著我的手心和手臂,滿臉都是擔心的樣子,「不會是發燒瞭吧?」
「沒有沒有,那肯定沒有,我感覺得到的。」我忙搖頭否認道。不是逞強,而是我確實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我繼續回應道,「就是還沒睡暖和吧。剛進被子裡,冰涼的,還沒暖和起來,所以身體就也還是涼涼的感覺。再加上媽媽一直在被子裡的話,體表溫度也會比我高一些。這一來一去的,你就會感覺我身體很涼。」
「行,誰讓你讀的書比我要多呢。解釋起來真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堵我嘴唄。」媽媽見我這麼有精神的樣子,一下安心瞭許多,便和我開起玩笑來,「不過最好是真的,你要是真感冒發燒瞭,我可饒不過你。」
「好,沒問題。」我自信滿滿地回應道。
「嗯,你好好的,媽媽我就什麼都好。」媽媽雙目滿含柔情地望著我的臉,左手摸上我的後腦輕撫著,「隻要你一輩子能健健康康。」
「媽,是發生什麼事瞭嗎?」媽媽這像翻書速度一樣的心緒轉換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感到很是詫異。我想,媽媽一定是碰到什麼事瞭。
「呵,被你看出來瞭嗎?」媽媽輕輕地微微一笑,安心地說道,「今天大媽走之前,我們聊瞭很久的天。」
「是聊瞭些什麼呢?」果然是和大媽有關系,我的預感沒有錯。
「本來隻是閑聊,後來我問她因為什麼入的院。」媽媽的雙眸之中仿佛浮現出她們交談時的畫面,細致入微地說道,「她跟我是腿部骨折。我又問她是怎麼弄到的,一開始她支支吾吾地不肯多透露。我本來不打算追問瞭,不過她這時候說,是騎車給兒子送飯的路上發生瞭車禍。她笑瞭笑說,還好命大,隻是摔到瞭腿。她說那時如果她反應再慢一點,和汽車要是撞個正著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便問她:『所以是那時候進的醫院嗎?』,她卻笑著搖搖頭說不是。聽到她的回答,我很驚訝,我就問那是什麼時候來的醫院。沒想到的是,她接下去的回答更讓我意想不到。她說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是骨折瞭,隻是覺得有些疼罷瞭。再加上她車沒壞,飯盒也沒撒掉,所以她再騎著車繼續往她兒子的學校騎去。直到他兒子看到她到學校時候一瘸一拐的樣子,問起是怎麼回事時,她兒子飯也沒吃,焦急地把她送到瞭醫院。聽到這裡的時候,我感覺很暖心,心想她一定有個很優秀的兒子。於是我問她是什麼感覺。聽到我的問題,她眼眶紅瞭。良久,她說如果不是我問的話,她可能都不會想到這個問題。『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溫暖。』,這是她的原話。她說她兒子在班上是個問題學生,抽煙、打架、成績不好、在傢不聽話,總之那些可以打上壞孩子的標簽他全都有。『可是看到他這麼關心我的時候,我覺得那些都不重要瞭。』,她特別感慨地說道。在醫院的這些天裡,她見過好幾個小孩,各自患著不同的絕癥,也聽到過樓上的兒科住院部傳來其他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一刻開始,她才知道兒子對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學習成績有多好,也不是在別人裡有多優秀,更不是指望他未來鳳凰騰達,而是一輩子的健健康康。」
隨著媽媽說的越後面,她的表情越是動容,「聽她說完這些,我腦海中閃過的都是你的樣子。我才明白,媽媽也是一樣,對你不該有那麼多的指望,隻要能健康過一輩子就滿足瞭。」說完,媽媽把我的頭埋進她雙乳之間的溝壑之中。
這番話聽下來,我內心頗為受到觸動。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作為回應,隻得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媽媽的背,深情地喚瞭聲「媽媽」。
半夜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臉正貼在媽媽柔軟富有彈性的雙乳間,讓我肉棒不由地硬瞭起來。可是我告訴自己,今天不能像前天那樣瞭。媽媽剛才那麼用心地和我說的話,我不能再隻顧著自己的欲望,而對著媽媽的身體做出近乎褻瀆的行為。至少,那應該在媽媽醒著且自願的時候做才可以。
在我的欲望還沒有占據主導之前,理性告訴我不能和媽媽這樣貼著。為瞭一切好好的,我最終決定輕輕地下床,到瞭隔壁病床自己的被子裡去睡。盡管從媽媽溫熱的被窩中出來十分不舍,盡管我這床被子裡面冰冷的像一個冰塊,但我必須這麼做。因為,我愛你,我的媽媽。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時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沒有睡飽的感覺,雖然我明明一整夜都沒有醒過。當我起床的時候,我註意到媽媽已經醒瞭,並且是靠坐在床上。
「媽,你起瞭?」我起床後第一時間跟媽媽問早,卻看著媽媽正扶額低著頭,忙跑過去坐到她床上著急地問道,「媽,咋瞭?你不舒服嗎?」
「沒有。」媽媽緩緩搖搖頭,把手放瞭下來,臉色略顯蒼白地說道,「沒什麼,想到瞭一些東西。你什麼時候去那邊床上睡的?」
「凌晨吧,幾點我也不知道,天是黑的當時。怎麼瞭嗎?」我略顯不解地回應道。
「沒事,下次要是去隔壁床睡的話,你喊醒我說一下。」媽媽稍有失落地說道,「好瞭,沒什麼,做瞭個夢罷瞭。」
媽媽不是很想繼續談這個話題,而且確認她身體狀況沒有異樣後我便也沒有追問。
這時,張靜穿著白大褂來瞭病房。她進來看瞭看媽媽的狀況,又和隨行護士對瞭一些東西,頻繁地點著頭。隨後她向媽媽問瞭一些身體上的感覺,確認瞭都沒問題之後便準備出去。她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對我說道:「等會你忙完瞭來我診室找我一下。」
等我把媽媽這邊的東西和早餐都處理完之後,我來到瞭張靜的診室門前。我敲瞭敲門,向裡面輕喊瞭兩聲,都沒有回應。不過我註意到門是虛掩著的,所以輕輕推開門進去瞭。
裡面空空的,辦公桌處沒有人。我左顧右盼地輕聲向裡面走去,看到病床旁邊那塊幫患者遮擋隱私的白佈被拉開瞭。我估摸著張靜應該就在這裡,便往白佈背後走去。同時,為瞭不出現意外情況,探過頭去的同時輕聲喚道:「醫生?」
「啊?!」我被眼前所看見的一幕給震驚瞭,張靜看到是我,驚得大叫一聲。
隻見張靜正背對著白佈坐在病床上,身上的大白褂敞開在兩邊肩頭上,裡面的淺藍色襯衫的前三個扣子也打開瞭,深藍色的胸罩也被扯瞭下來堆積在乳房下沿。張靜正一隻手從胸部下方擠捏著雪白傲挺的乳房,一隻手拿著擠奶器吸住紅彤彤又漲大的乳頭,另外一個乳房上的乳頭還滲出著幾滴純白色的乳汁。
我一下楞在原地,呆住瞭,甚至忘瞭移開目光。
張靜看到瞭我,花容失色,忙將襯衫把自己高聳的酥胸包裹住,又羞又惱道:「你幹什麼!」
「啊,我……對不起……」我這才緩過神來,忙背過身道瞭個歉走出去,低著頭等她出來。
等瞭兩三分鐘,張靜整理好衣服從白佈後面走出來。她胸部劇烈地起伏著,臉頰上和耳根上都染上瞭紅暈。她沒有看我,徑直坐回自己的辦公桌上,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坐下吧。」
「張醫生,不好意思,我……」我悻悻地坐下,還是覺得非常抱歉,於是又向她道歉。
「停,別說瞭。」張靜立刻舉起五指並攏在一起的手掌給我看,打斷我的話道,「你什麼都沒看見,對吧?」
「呃……對,我什麼也沒看見。」我忙點點頭,配合地說道,「不知張醫生喊我來是什麼事?是我媽媽那邊?」我略顯不安。
「沒有,別緊張,你媽媽她好得很,不用擔心。」張靜端莊地坐著,喝瞭口水,拿過一份文件給我,「今天要手術瞭,作為傢屬,你得簽一下知情同意書。」
我將文件拿瞭過來,仔細看完瞭以後,簽下瞭名字。看到文件上寫著有風險,擔心地向張靜問道:「手術會有風險?」
「所有手術都會有風險。」張靜點點頭答道,「不過風險變為危險的概率是極低的。但是你知道的,出於一些原因,醫院裡總是要簽這些東西的。你放心吧,至少在我做醫生這些年做過的這類手術裡,沒有一次失敗的。」
「好,那就好。」我安心地應道,看到張靜胸有成竹的回答,我好像真的把剛才看到的事情忘記瞭。
我把簽好的文件遞回給張靜後,她交待瞭我一些手術前和手術後要註意的事情。主要是說做完手術以後的兩三天裡讓媽媽盡可能地少走動,她的腳跟這段時間裡不怎麼能用力。以及之後的一兩周甚至一個月內,都不可以跑步。說完這些,還叮囑瞭一些關於術後飲食方面的重點,我都一一記下瞭。
「不得不說,虧得當時是周醫生給她做的手術啊。」張靜雙手環胸,感慨地說道,「這當時要是其他醫生做的手術,不,哪怕是現在的我去做當時的手術,也一定會留下後遺癥。真是幸運啊你媽媽,保住瞭這隻腳,也保住瞭下半輩子。我啊,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學長那個水平呢?」
張靜的關於父親的話題我不是很想接,而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他一直這麼推崇。至少,在我眼裡所看到的父親,一點也不優秀,和她所描述的樣子相去甚遠,她一定是被蒙蔽瞭雙眼而看到瞭假象。想著這裡的事也弄完瞭,要不就告辭開溜吧,是時候去學校瞭。
就在我準備走時,忽然看到張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疼痛的模樣,她的右手同時輕輕捏瞭一下自己的乳房下沿。
「怎麼瞭?」我不免擔心地問道。
「呼……」緩瞭幾秒鐘後,張靜舒瞭口氣道,「沒什麼,有些漲罷瞭。沒事你先出去吧,記得幫我把門關上。」
「哦,好。」我木訥地點點頭,答應著起身出門,把門關上瞭。
出來之後,我才意識到,張靜居然有乳汁?!那就意味著,她還在哺乳期?嘶……我倒吸一口涼氣,搖瞭搖頭,瞭不得啊。說起來還不知道母乳是什麼味道呢,有沒有品嘗一番的機會呢?
我下樓出電梯的時候,我又看到瞭寧海,他正要上電梯。他怎麼這麼頻繁地來醫院,是來找什麼人的嗎?我不免心裡有所疑惑。不過一想到他和我沒什麼關系,他有什麼事更和我沒關系,便沒再多想。
今天上午體育課上,我看到姚念正在排球場邊上看關笑美她們打排球,於是走到她身旁也看瞭起來。
「我又看到瞭,是叫寧海是吧?」我看著排球在網前來回,冷不丁地跟姚念說道。
「嗯?情報不錯嘛,名字都知道瞭。」姚念可真是表情管理大師啊,面對我突然跟她這麼說的消息,她竟然還可以這麼平靜,像是一切都在她掌握一般,「然後呢?你們兩個都是個會動的人,遇到不是很正常麼?」
「他是不是在調查什麼案子啊?我聽說,他原來也是名警察。」我環顧瞭一下周四,小聲在姚念耳邊說道,「我知道他以前不是這裡的警察,就像你以前也不是這裡的學生一樣。」
「是嗎?我不知道。」姚念仍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隻看著關笑美打球的樣子,沒什麼興趣地應道,「他在幹什麼和我有什麼關系。他是他,我是我,不是嗎?」
「可他在纏著你吧。」我就不信姚念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繼續說道,「他為什麼纏著你啊?」
「和你無關。」姚念沉默瞭一會,踢開一個滾到她腳本的足球後,淡淡地說道,「我說你,與其有空關心些這麼無聊的事情,多管管你自己的事吧。別哪天給人賣瞭,還在替別人數錢。不過也無所謂,你怎麼樣我也不在意。」
「他昨天和今天都去瞭同一個醫院。」見姚念這態度,我索性直截瞭當地說瞭,她若再是不在意,那就算瞭吧。
「醫院?」姚念果然有瞭興趣,思索著問道,「你怎麼去醫院瞭?」
我把媽媽住院的事跟姚念說瞭。雖然媽媽叮囑過我不要再說出去瞭,不過是姚念的話,應該沒問題吧?
「這樣,那我今天下課得去探訪一下阿姨瞭。」姚念說瞭一句我始料未及的話。
「誒?」我驚愕得感覺下巴都要掉下去瞭,苦笑道,「不用瞭吧?」
「而且是今天做手術是吧?」姚念別有用意地笑道,「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瞭。」說罷,她便加入瞭關笑美的隊伍去打排球瞭。
我長嘆一聲,仰面拍瞭拍自己的額頭。早知道就不跟她說這些瞭,我在幹什麼啊?她到時候要是當著媽媽的面說出一些不得瞭的事情可怎麼辦?簡直想都不敢想。
媽媽的手術是在下午兩點,我想陪在她身邊。所以在上午政治課下瞭課之後,我找林老師提說下午要請假的事。
「請假?有什麼狀況嗎?」林老師略感意外,但很快就露出她標志性的笑容,身上傳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她說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就……」我再次把媽媽的事情告訴瞭林鳳鸞。
對不起,媽媽,我沒有能遵守承諾。
「這樣啊,好的,沒問題,那你下午去陪媽媽吧。」林鳳鸞非常理解地柔聲回道,「不過,我看著你這兩天的狀況都不太好,臉色都變差瞭一些。上課的時候都看你想睡覺的樣子,本來正想找你問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什麼的。那你自己也要註意身體,不然你媽媽她會很擔心的。」
「嗯嗯,我知道瞭,謝謝老師。」我點頭答應著。
「對瞭,明天中午有空的話,下瞭課在教學樓門口等老師吧。」林鳳鸞溫柔地說著,見我點頭答應後才向我道別,「再見。」
當我中午來到醫院的時候,媽媽看到我顯得很意外,見面就問:「你怎麼來瞭?下午不上課嗎?」
「我請假瞭,你一個人去手術,我不放心。」我倒瞭杯溫水遞給媽媽,坐在她病床旁邊,「那樣的感覺肯定不好。」
「有什麼不好?張醫生都說瞭我一切正常,手術肯定也沒有問題。」媽媽接過水喝瞭一口,雖有不滿但沒有不悅地說道,「你去上課吧,我一個人沒事的。一個人生你都這麼過來瞭,還怕一個小小的手術麼?」
「我假都請瞭,怎麼能回去呢?」我理直氣壯地說道,「而且,我不看到你安全地進入和離開手術室的話,我哪有心思在課上啊。那樣的話隻能是既沒學到,又擔心瞭一下午,賠瞭夫人又折兵。」
「噗~還賠瞭夫人又折兵呢,誰是夫人誰是兵啊?」媽媽被我這話逗笑瞭,開玩笑地回應道。
「兵是誰我不知道,但夫人可就是媽你瞭麼。」我笑著接瞭話茬。
「去去去,誰是你夫人瞭。」媽媽輕輕對我甩著手,用力捏瞭下我胳膊,冷笑著說著不滿的話,「瞭不得瞭你啊,現在開你媽我的玩笑都不帶害怕瞭是吧?」
「沒有沒有,哪敢啊,可是媽你問我的嘛。」我摸著胳膊笑道,但看著媽媽又想捏我胳膊的樣子,我忙往後一躲,說道,「我不說瞭不說瞭。」
「罷瞭,不去就不去吧。你現在啊是翅膀硬瞭,有自己主見瞭,媽媽的話也可以不聽瞭。」媽媽意味不明地笑瞭笑,隨後收起笑容,語氣平和地說道,「好瞭,我就不再管著你太緊瞭,你想做什麼都行。隻是,我的要求你也知道的,隻要你學習成績不掉下來,我都不管你。」
「呵,我就知道媽媽最好瞭!」我開心地撲倒在媽媽身上,擁抱瞭她一下,柔軟飽滿的胸部迎接著我結實胸膛的沖擊。
「喲。」突然,從我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短促的女聲,嚇得我忙從媽媽舒適的胸懷中離開,往聲音的來源處——病房門口一望——居然是姚念來瞭!
「你怎麼來瞭?」我難以置信地對姚念說道。
我實在是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本以為她說會來隻是隨口說說的,而且我下午請假的事也沒和她說啊,她怎麼就知道的呢?算瞭,誰讓她是姚念呢。可是,她來這到底幹嘛來的?
「怎麼這麼沒禮貌呢。」媽媽輕輕推瞭下我的背,小聲斥責道。
「中午好,阿姨。」姚念幾乎是無視瞭我一般,捧著一束康乃馨走瞭進來,並將花放在媽媽病床旁的小櫃子上,微笑地和媽媽打著招呼,「聽周文豪說您住院瞭正要做手術,便和他一起來瞭。不過沒想到,他中途居然把我甩開瞭,好像不太想我來的樣子。」
「你說什麼啊你在?」我睜大瞭眼睛質問著姚念,不過姚念壓根就沒看我,「我哪有……」話還沒說完,就被媽媽瞪瞭一眼,我立刻不敢說話瞭。心想,好你個姚念,故意搞我是吧?!
「謝謝你記掛著。」媽媽微笑著對她說道,接著又教訓我道,「你怎麼回事?故意把一個女孩子扔在外面不管,你知道多危險麼?我再聽到下次,你小心點你的腿。」
「好。」我聳瞭聳肩,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答應著,懶得辯駁,隻看到姚念得意地在那偷笑,心裡非常不爽。
「姚念同學,你下午上課嗎?」媽媽對姚念柔聲問道。
不知道媽媽為什麼對姚念這麼好。相比於其他同齡的女聲,我總覺得媽媽看姚念時候那個眼神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我真想告訴媽媽,姚念平時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不過媽媽根本不會聽我的吧?
「上的,等會我就回去瞭。」姚念微笑著應道,「您不用這麼說他,他在學校的時候臉色都很差。我問他怎麼瞭,他才把您的事跟我說瞭,看得出來他特別擔心您。」
嚯,沒想到姚念還會幫我說話?我不信。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過媽媽聽瞭她的話,臉色的確好瞭不少,對我也沒有剛才那樣討厭的神色瞭。
「隻是個小手術而已,和他說瞭很多次瞭不用擔心。」媽媽笑著和姚念說道,「這小子平時沒有欺負你吧?有的話你跟阿姨說,我保證給你教訓他。」
「呵,這您不用擔心,他還沒那本事能欺負我。」姚念聽瞭媽媽說的話,不免覺得好笑。
媽媽這是什麼話啊,為什麼我聽著跟姚念是她兒媳婦似的?喂,媽,你是不是搞錯瞭什麼?
姚念來瞭之後,很快這裡就仿佛隻剩她們兩個一樣。她們的視野裡都沒有我,仿佛我是個多餘的一般。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覺得兩個就夠瞭。但話又說回來,姚念跟媽媽聊天讓媽媽心情和狀態都好瞭不少。她們就這樣一直聊著,直到媽媽進手術室。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得謝謝你。我媽在這住院這幾天,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心情這麼好。」我和姚念站在手術室門外,當手術室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對她說道。
「不用謝我,和你沒什麼關系,我隻是受人之托罷瞭。」姚念收起瞭剛才面對媽媽時的笑容,用她那標志性的面無表情的樣子回應道。
「受人之托?誰啊?」我摸不著頭腦的問道。難道除瞭我,還有誰在意媽媽的事嗎?
「無可奉告。」她冷淡地說著,便在一旁的休息椅上瞭坐瞭下來,又說道,「剛才進去的手術主刀醫生就是張靜吧?」
「嗯?是啊。你怎麼知道?」我也在一旁坐瞭下來,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來的時候,看瞭一樓的名師簡介瞭。看著剛才的醫生和張靜簡介的照片很像,我猜就是她瞭。」姚念淡淡地說道,一直沒看過我,「看到張靜的簡介,我就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裡瞭。」
「誰?他是誰?」我剛這麼問完,忽然腦子裡閃過瞭一個念想,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說,寧海?他們之間有什麼關系嗎?」
「呵,這種事,你問我,還不如問張靜呢不是麼?」姚念冷笑一聲,起身說道,「好瞭,被委托的事已經做完瞭,我該走瞭,再見。」
「喂!」我喊瞭姚念一聲,但她沒有回頭,徑直離開瞭,隻留我一個人在原地思考著她的話。
媽媽的手術還要好幾個小時,我坐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想瞭想剛才姚念的那些話,想要解答的話不如我自己去樓下看看張靜的簡介吧。這麼想著,就來到瞭一樓。
張靜的簡介欄裡的內容主要和我上次在小區裡的內容是差不多的,都是介紹以前獲得過的獎項和職稱之類的東西。比那多的東西是她的畢業院校——和我父親是一個醫學院,而且都是外科。但就這些東西來說,我仍然看不出來這和寧海有什麼關系,想瞭很久都沒有任何頭緒。
一無所獲的我回到手術室門前,等待著媽媽手術的完成。我時不時地總在手術室門前來回踱步,向裡面張望,一直祈禱著手術能夠盡快順利結束。這等待的時間甚是煎熬,可謂度日如年,心裡怎麼都不能完全地放心下來。
快到下午五點鐘的時候,手術室門口的綠燈亮瞭。過瞭幾分鐘,媽媽從病房裡面推瞭出來。但是因為打瞭麻醉的關系,此時的媽媽正睡著。我扶著媽媽的病床,忙向張靜問道:「醫生,我媽媽她還好嗎?」
「嗯,手術很順利,晚上的時候她應該就會醒瞭。」張靜點點頭,微笑地說道,「好好照顧她吧。」
隨後,張靜帶著醫護人員把媽媽的病床推回瞭病房,並向我交代瞭一些註意事項,說有什麼異常直接找她。說完以後,她和醫護人員便都出去瞭,隻留下瞭我和媽媽兩個人。
看著媽媽沉睡的臉龐,我心裡既覺得安心又覺得擔心,很奇怪的心理。我不由地雙手握著媽媽溫暖白嫩的手,隻有這樣才能讓心頭的擔心少那麼幾分。
張靜跟我說,媽媽應該會在八點前醒過來。如果八點半還沒有醒的話,就得去找她。我看著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期待著媽媽盡快地醒過來。從天亮等到瞭日落再等到天黑,我一直守在媽媽床前,一刻也未離開。
我半趴下身子,將頭靠在媽媽肩膀旁邊,看著媽媽美麗的臉龐,腦海裡浮現的全是媽媽開心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