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堡位於仙門島湖泊中央,堡壘外壁全部由花崗巖砌成,恢弘高廣,幾乎沒什麼花紋雕刻之類的裝飾,卻自有一股蒼茫古樸的豪氣。
正廳之上,唐雷九一個人占據著一張可以坐十個人的桌子,上面擺著十個人都吃不完的酒菜,紅燒鯉魚、八寶鴨子、五香燒雞、清燉羊肉、蝦仁豆腐、爆炒牛肉,高粱酒、茅臺大曲、花雕、葡萄酒……一水兒的粗曠硬菜,各式美酒佳釀。
葉塵想象不到,他一個人吃早點居然是吃這麼油膩的雞鴨魚肉,那他晚上要吃什麼?紅燒大象?哭笑不得沒一會,思緒很快就被唐雷九的相貌吸引瞭過去。
這個人寬肩、大手、長腿,廣額,高顴,身材極是魁梧,但一張臉上居然有五道刀疤,三道劍痕,外加一塊被毒鏢所釘的瘡痂,無論任何美男子受瞭這麼多傷,隻怕都會和地獄惡鬼一般醜陋恐怖。
但葉塵覺得唐雷九一點也不醜。
反而很雄壯,很霸氣,睥睨捭闔、縱橫天下的氣魄風骨。
「過來,坐下吃。」唐雷九指著一桌子上的好酒好肉,洪聲道:「年輕人就該敞開吃喝。」
葉塵微笑入座,夾起一塊燉得酥爛的小羊肉吃下去,隨即喝瞭一大口白酒。
唐雷九這才有瞭笑意,大聲道:「我還是個小鬼的時候,天天做夢都想吃燉肉,但每次一睜眼,就隻能他媽的吃烤饃饃,如今嘛,我一日三餐,每餐都要吃燉肉,來來來,你不把這碗羊肉吃完,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搭理你。」
葉塵真的把眼前一碗羊肉吃個精光。
「好!吃飽瞭就該喝酒瞭。」唐雷九抄起一壇高粱,單手給葉塵滿上,「來,喝酒就像下棋或打架,必須得兩個人才有趣味。」
葉塵道:「唐雷九果然名不虛傳,我見識到瞭。」說完一飲而盡,白酒辛辣嗆鼻,後勁卻是男子漢的醇厚濃鬱。
唐雷九同樣喝幹,忽地冷聲笑道:「哦?我一沒揍人,二沒運功,怎麼就名不虛傳瞭?你是不是震於我老魔頭的身份拍馬屁哄我?」
當初洪經藏的眼神已然霸道無比,能憑空震懾上官瑯璇那樣的高手,但也絕比不上如今的唐雷九,淬冷肅殺、驕傲凌厲,虎目裡面不知流轉著多少亂世烽火、百折千磨,蒼笙踏歌、關山寂寞……隻有殺戮無數的人,才會有這麼樣一雙眼睛,隻有嘯傲江山的人,才會有這種威嚴。
葉塵心裡一驚,堅信這位森羅王必是生平所遇的第一高手,而且是一位震爍古今的絕頂高手。
「以貌取人失子羽,以骨斷人方為真,森羅王豪氣逼人,精神剛直,一望可知,必是瞭不起的英雄好漢,這種氣質倒不用打架揍人才會顯現。」葉塵真心由感而發,也不全是馬屁諛詞。
「哈哈哈哈,有意思。」唐雷九殺機頓消,開心大笑:「這幾年無論正邪兩道,不知多少所謂的天才少年來見我,有的溜須拍馬,有的嚇尿褲子,有的破口大罵,也有的直接拔劍,但像你這麼鎮定的,真是一個都沒有。」
葉塵端起一碗酒笑道:「您怎知道我不是溜須拍馬到仙門島避難的?」
唐雷九道:「洪經藏那死禿子人品稀爛,武功倒是不差,通常被他追殺的人都跟條死狗一樣惶惶不可終日,你卻沒有,反而瀟灑自如,夏老早和我說過瞭,除瞭我傢芊兒,從沒見過你這般出色的少年人。」
二人又是連幹兩碗,葉塵苦笑道:「可惜我現在的武功不足以和洪經藏抗衡,隻能先求森羅王庇護,勤修苦練後再回去報仇雪恨。」
唐雷九搖頭:「我不會庇護,隻有出得起黃金,森羅妖宗才會例行庇護,那是生意鐵律,你我是朋友,隻有合作。」
「什麼?朋友?」葉塵失態叫道,和唐雷九這位絕世高手做朋友合作,說出去都是一種無上榮耀。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森羅妖宗三十六堂總堂主,仙門島大總管,怎麼樣?隻要你答應,下午我就北上中原,把洪經藏的禿頭給你擰下來。」唐雷九一張嘴就許給瞭葉塵無上的權力!
須知森羅妖宗規模絕對堪比武林聖地,門內高手如雲,智者似蟻,三十六堂必有一念萬法的高手坐鎮,盡管如此,唐雷九居然還是把總管大權許給瞭葉塵,甚至還有些怕其不答應的樣子,要替他殺瞭洪經藏。
「森羅王繼然看得起,葉塵自當效力。」葉塵說得斬釘截鐵,一是為瞭回報這種驚世駭俗的器重,二是為瞭方便日後接近唐芊,至於正邪陣營、江湖名聲,在這樣的權力面前實在不值一提。
唐雷九大笑:「沒猶猶豫豫,非常好,是幹大事的人,來,幹!」
葉塵自信笑道:「不過洪經藏卻不勞森羅王動手瞭,三年左右,我能殺他。」
「那也不錯,仇人這東西,還是自己殺起來才有趣過癮。」唐雷九邊吃邊道:「我選你做宗門第一副手,可不是因為武功天賦之類的,主要是你在洪武門的經歷和我年輕時很是相似,二三十年前春秋書院有個叫楚千州的,洪武門有個叫白鶴堂的,你聽過沒有?」
「當然聽過,那是正道武林最有名的前輩名宿,四季神劍和無極神刀威震八荒,相當於今日的皇甫正道和華太仙,隻不過據說他二位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已去世多年瞭。」
唐雷九冷笑道:「當年魔國沒有武聖坐鎮,他兩個人到南疆做賭,比誰獵魔更多,一連殺瞭三天,收瞭兩百多條人命,我以一敵二,差一點就被剁成兩半,多虧我婆娘替我擋瞭一刀,他媽的,那個白鶴堂是白古蟾的親叔叔,金戈無極刀厲害上天瞭,劈得我婆娘三魂沒瞭七魄,到今天也不能動武。」
葉塵怔住,從沒在《錦繡江山圖》看過這段往事,但女人為瞭男人不要性命,過程確實和自己有些相似。
「後來呢?」
「我抱著婆娘跑瞭快一年,等養好傷,生完瞭唐芊,安頓好娘兒倆,我才獨自回去報仇,等這倆老王八落瞭單,我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哭著求我饒命,後來吃飯都得讓人喂,撒尿都得讓人扶,哈哈哈,你說過癮不過癮?」
「您饒二人不殺,讓他們餘生都活在唐雷九的恐懼裡,確實是過癮極瞭。」葉塵聽他說的滑稽,但楚千州和白鶴堂均為上代絕頂半聖,唐雷九當時年紀不大,居然能連廢兩人,可想而知那兩戰是何等驚天慘烈。
「所以說,為自己女人打架的男人通常會很有潛力,我沒讀過什麼書,不知想的對不對。」
葉塵一拍大腿,也罵瞭句臟話:「說的真他媽的對極瞭!」
唐雷九武功滔天,兼又脾氣暴躁,數十年來無論親疏,見到他的人無不戰戰兢兢,畏之如虎,就連排名高他一名的燕蒼生、自認天下無敵的風閑蕩、人中龍鳳的江山七傑也都不太敢和森羅王結怨,威名固然強盛無邊,卻也導致他落落寡合,沒什麼知己朋友,日前葉塵在江湖上的為人處事,經歷做派早已傳入他的耳朵,不由大合心意,仿佛看到年輕時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
實際在葉塵眼裡,唐雷九同樣是一位豪邁磊落的奇男子,甚至言行性情和自己頗有幾分相似,二人談談說說,高談闊論,竟越聊越投緣,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直到晌午時分,唐芊做瞭「不速之客」才算打斷這一老一少的說話。
「以擊敗寧無忌和聶千闕的戰績,倒也可以坐得宗門大總管的寶座,但三十六堂中尚有蘇玄音和冷虎禪二位先生,不知父親有沒有知會一聲。」唐芊哪怕聽到這個足能震驚天下的消息,精致優雅的臉蛋也沒什麼變化。
唐雷九不答女兒,而是瞪著葉塵道:「蘇、冷二人武功境界均在你之上,如何?還敢不敢接這個擔子?」
唐芊亦是難掩好奇,不知葉塵是會頭腦一熱的沖動應承,還是會害怕推脫。
「我盡力而為吧。」葉塵隨口一應,不卑不亢,面上好像根本不把那兩人當回事,實際心中卻意淫:唐芊說話隱有一絲童音,也就是書上說的天生媚兒音,如在床上叫春,最是蕩氣回腸、懾人心魄,能媚得男人骨酥心麻,哎,似她這等聖女,若以隔山取火的姿勢,手扶香臀,後入聳動,定可讓她朱唇吐蕊,柔膩媚音繞梁三日……
也許是聖女與魔女矛盾的身份誘惑,也許是矜持與火熱的兩種性格的交織,葉塵兩次看到唐芊,居然都有一種要把她剝光征服的莫名沖動,他雖然喜愛美色肉欲,但並非急色淫賊,這種春意撞腦的感覺實在前所未有,「那好吧,我過來本是想說蘇先生今夜設宴,要替葉塵你接風,估計一會就有人給你遞帖子瞭,不過……如今他要是知道你已成瞭他的直屬上司,不知是何表情。」唐芊惡作劇似的嘴角一翹,雖是轉瞬既逝,但少女嬌媚驚鴻一瞥,更具神秘風情。
葉塵道:「天煞猛虎冷虎禪的大名我是聽過的,十幾年前江山七傑尚未成形,江湖有龍虎風雲四大高手,這虎,指的就是冷虎禪,沒想到當年同洪經藏、風閑蕩、展慕雲齊名的超級猛人居然也歸順瞭您,不過我倒是孤陋寡聞,從來沒聽過這位蘇玄音先生。」
唐雷九大笑:「什麼接風,小蘇那個騷娘們兒準是想勾引你。」
唐芊面色微紅,假裝沒聽見,葉塵愣一下才道:「原來她是個女子。」
「是男的。」唐芊道。
「不說瞭,吃飽喝足就想女……就想睡覺,你們出去吧,我要去內堂休息。」唐雷九不顧一臉懵圈的葉塵,伸個懶腰就要離開。
「阿爹,師尊那邊子撒令,十五齊聚魔宮哉。」唐芊忽然以南疆土語道。
唐雷九頭也不回道:「耐末撒事體介?」
「大面勿曉得咧,魔後講應斯有關太極門事格的唏。」
「嗯,曉得咧,去看你阿媽和溟玉去哉。」
葉塵聽得有趣,端莊高貴的唐芊忽然口說土腔土調的南疆方言,居然有種十分嬌柔無邪的可愛感覺,他醉於這軟綿綿的童音土白,至於父女二人說的什麼內容,倒是無心分辨。
「你笑什麼?嫌我們土語難聽嗎?」等唐雷九離席後唐芊森然說道,再次恢復成瞭那位不染塵埃的聖女。
葉塵笑道:「一點不難聽,聖女你聲音好聽得很,有點像女娃娃。」
「是麼,那你說我長得是不是很漂亮?」唐芊聲音又忽地柔和起來,口氣甚是撩人。
猛聽到這戀人般的調情言語,葉塵反而一驚,他當然不覺得唐芊會突然發花癡看上自己,但這樣一句話又不像是譏誚或試探……
「好看極瞭,古有絕色傾城千載的洛神,聖女之美隻怕還要猶勝洛神。」葉塵微一猶豫,既然摸不清這神秘佳人的性子,大拍馬屁總不會出錯的。
唐芊面無表情「哦」瞭一聲,好像根本不吃這一套,就在尷尬的葉塵剛想岔開話題時,她才又說道:「為什麼我會比洛神還要美?」
「大概因為我是您父親的屬下吧,屬下奉承大小姐似乎算是天經地義。」
「你倒實誠有趣,敢這麼和我說閑話。」
葉塵道:「天南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呵呵,這種窮酸登徒子的言語,估計我沒說吐,聖女也該聽吐瞭。」
唐芊搖頭:「我說瞭,沒人敢和我說閑話,同樣的,像什麼笑話、粗話、情話之類的也沒人敢說。」
葉塵大著膽子笑道:「那聖女還問我你自己漂不漂亮?莫不是想聽吹捧諛詞瞭?」
唐芊淡淡的道:「因為你總是盯著我看,除瞭我阿爹和我弟弟,沒任何男人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我打量。」
葉塵懂得適可而止,心道江湖浪子邪魅一笑的招式多半「奈何」不瞭唐芊,所以也學著她萬事不掛於心的口氣道:「聖女名聲響徹天下,看看也算難免的,另外我現在身為森羅宗門大總管,若是連大小姐也不敢看,那也就別幹瞭。」
「倒是能說會道,希望你看到蘇玄音也這麼會說。」唐芊抄起桌上一壺葡萄酒,續道:「你們中原人喜歡說什麼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卻隻喜歡這一種喝法。」
說罷高舉酒壺,仰面昂首,一註鮮紅的酒水傾瀉,唐芊朱唇一張,正好接住美酒,此時她秀頸頎長柔美,香腮一抹嫣紅,姿態張狂,右臂衣袖褪下,露出膚如凝脂的雪臂,非但不顯絲毫粗野刁蠻,反而風情萬種,傾國傾城。
「寧無忌和聶千闕均是當世奇才,你能連勝兩人,足堪武林豪傑,今日得空,正好敬你一碗。」唐芊高冷盡去,似乎已由矜貴公主變成瞭女中豪傑。
葉塵看她並沒避嫌,竟直接遞過瞭酒壺,自己也不矯情,伸手接過,對嘴將剩下的半壺一飲而盡,之後笑道:「來日方長,我往後隻怕還要更加厲害。」
這句話初聽有些貧嘴,可又似乎話裡有話,唐芊也不在意,道:「走吧,一起到你莊子瞧瞧,我介紹些人手給你認識。」
回程途中與昨日不同,葉塵大名已然傳開,此刻又和聖女並肩而行,難免讓人浮想聯翩二人的關系,南疆土著與來島避世的黑白兩道無不暗暗欽佩他的風流倜儻。
葉塵見唐芊全不在意,似乎早就習慣瞭做眾人的中心焦點,他自己也收斂尷尬,有意無意的去模仿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
好不容易在註目禮中走到朔月莊,山下已有十幾個壯年漢子在垂手恭敬的等待瞭。
「他們十五個人武功不算很差,江湖經驗極豐富,辦事也相當利落,現在就交給你瞭。」
葉塵見他們年紀最大的四十出頭,最小的不過二十一二,每人都精氣神旺盛,一見就是穩妥強幹的角色,當下微笑道:「日後還要靠諸位弟兄扶持瞭。」
「誓為葉總管效死!」十五人一齊單膝跪地道。
葉塵沒想到他們如此大的反應,隨即猜想多半是森羅妖宗或唐芊平日治下極嚴,這種言出法隨,一如所命的氣勢和中原武林大不相同。
再走到內院,才看見新來的雜役、丫鬟、廚子、馬夫之類的傭人,為首的卻不是傳說中囂張市儈的小胡子管傢,而是秀麗文雅,白皙苗條的夏文嫣。
「文嫣見過葉總管。」夏文嫣斂衽作禮,卻難掩笑意。
「這話說的,我真是三生有幸,倒讓嫣兒做起瞭管傢婆來瞭。」葉塵不笨,前因後果一推便知,讓夏文嫣過來管理莊園,一來是用熟人安撫自己,二來說不準還有用美色「拴住」自己的意味。
不知是唐雷九還是唐芊的主意,還真貼心,我最吃這一套瞭……夏文嫣斯文貌美,嬌俏可人,葉塵心裡喜歡的不得瞭。
唐芊道:「嫣兒也是能幹的姑娘,莊園錢財運作是可以給她的。」
葉塵正要調笑幾句,門外已來人通秉:「葉總管,素菊堂的蘇先生派人來下請柬瞭。」
葉塵道:「請進來吧。」
唐芊道:「從今往後的事情就由你自己處理吧,我和嫣兒進去說兩句就走瞭,喏,這個森羅符令你拿著,算是總堂主的令牌。」交給葉塵一塊暗金牌子後,她拉著夏文嫣的手先去瞭後院。
「聖女慢走,改日再見面好好痛飲一番。」
夏文嫣回頭用唇語飛快說瞭句:等會再找你說話……
來者是個又市儈又囂張的小胡子,當然瞭,囂張臉色給瞭下人們,市儈留給瞭葉塵:「在座的可是葉總管?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冠軍會魁首真是三生有幸,總管若是昨夜安頓好,在下昨夜就到瞭。」
小胡子說得無恥,大拍一個十八九歲少年的馬屁,自己都有點臉紅,可一想到蘇堂主的吩咐,忍辱負重也是應該的。
葉塵面沉似水的道:「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瞭。」
小胡子嚇一跳,忙搖頭道:「在下哪敢說葉總管的不是,隻是想表達由衷的尊敬欽仰之意而已,還請總管千萬不要誤會。」
葉塵微笑地擺擺手道:「請看茶。」
讓葉塵都沒想到的是,幾乎眨眼的工夫,便有兩個十幾歲的小丫鬟奉上瞭熱騰騰的香茶。
小胡子受寵若驚,半個屁股沾在椅子上虛坐著,連連說著客氣話。
葉塵笑道:「先生有何貴幹?」
小胡子得意道:「森羅妖宗三十六堂,我素菊堂一向……」
葉塵沉聲道:「我乃宗門總堂主,仙門島大總管,都還沒說我的素菊堂,還真沒看出先生你身居高位呢。」
這新官三把火可夠旺的,小胡子心裡不爽,忙改口道:「在下一時口誤,應該是蘇堂主和葉總管你們的素菊堂才對。」
葉塵又截斷他的馬屁:「可我又記得三十六堂都應該為森羅王效力才對吧?」
小胡子冒出瞭冷汗,他生平察言觀色、溜須拍馬的本領向來高明,沒想到今日竟被這小鬼總管繞的笨嘴笨舌起來,心道:這葉塵年紀輕輕就威震江湖,必非僥幸,單是這雲山霧罩的口吻就夠門內年輕人學幾年瞭。
被葉塵這麼一打岔,小胡子已經忘記要說素菊堂如何瞭,隻得開門見山,躬身遞出請柬道:「蘇玄音堂主有請葉總管今夜到撫仙樓一聚。」
「不敢推辭。」葉塵揚手吩咐下人送客,自己獨自坐在優雅別致的客廳,心情復雜至極,有點想大叫,又有點興奮。
手握權力,聽著奉承的感覺實在妙不可言,哪怕剛才幾句話還遠遠遠遠沒資格做他現在地位的寫照。
夜晚的仙門島更顯繁華奢靡,風吹花動,香氣醉人,金燈萬盞,照的比白晝更多瞭分朦朧飄渺,島嶼中酒傢樂坊林立,醉酒笙歌,葉塵實在想不到造化如此神奇,兇險黑暗的千裡澤中央居然有這樣一處神奇美妙的仙境。
「來此避世的多是巨富巨貴,甚至包括一些小國的沒落皇孫,不能讓他們有錢沒地方花,所以島上確實越來越繁華瞭,反正咱們有得住,我明兒個帶你到處瞧瞧。」夏文嫣穿著南疆特色的窄袖短褂,薄裙斜繞,一對兒雪酥白嫩的腳丫踩著淡粉色圓頭木屐,蓮步迤邐分外撩人。
「是啊,咱倆確實有得住瞭。」葉塵一語雙關笑道。
夏文嫣雪靨紅暈爬進領中頸子,泛上小巧耳垂,心中喜歡,面上卻假裝沒聽見一般,說道:「我是管傢婆而已,你們宗門高層聚會幹嘛帶上我?」
葉塵笑道:「日前吃瞭嫣兒美味無比的鱸魚,今日怎麼也要還回來,另外嘛,我人生地不熟,有你在也能給我壯壯膽。」
「貧嘴兒,我一個小女子能成什麼事,不過蘇先生啊,肯定喜歡你。」夏文嫣掩嘴一笑。
每個人提到那蘇玄音都鬼頭鬼腦的,葉塵好奇中又有些緊張,不知這位在中原寂寂無名的高手是怎麼個人。
「呵呵呵,奴傢就是蘇先生。」
耳畔猛地響起一個聲音,葉塵悚然驚凜,以自己目前的修為,小蟲飛過都逃不過他的靈覺感知,但如今此人到瞭耳畔都無法發覺,明顯是一位高手,而且隻怕是那種能和洪經藏打一打的超級高手。
蘇玄音白白胖胖不留胡須,笑聲又尖又細,皮膚看起來和夏文嫣一樣水嫩。
葉塵心道:這傢夥看著好邪。
夏文嫣萬福小聲道:「文嫣見過蘇先生。」
「呵呵呵,嫣兒都長這麼大瞭,奴傢沒想到你倆還能湊成一對兒呢,不錯不錯,真是不錯。」蘇玄音掏出一條絲巾擦擦香腸般的嘴巴,又笑道:「本來是想在撫仙樓等葉總管大駕的,可奴傢實在迫不及待想看看傳說中的葉塵,這才提前迎接,剛才不知是否驚擾到瞭您?」
夏文嫣竊喜憨笑,後半句根本沒去細聽。
葉塵笑道:「蘇先生的出場方式還真是別致,嚇瞭我好大一跳。」
蘇玄音一把拉住葉塵的手笑瞇瞇道:「哎呦,奴傢給總管賠不是還不行嗎,快不準生氣啦!」
「呃……走路多瞭想吃飯,我是無所謂的,嫣兒千嬌百媚可不能餓著。」葉塵惡寒,他終於知道唐雷九說的「騷娘們兒」是什麼意思瞭,這個蘇玄音真讓人渾身不舒服,他如今倒寧可對著藍碎雲。
「看奴傢笨的,快快快,我們上撫仙樓用酒飯去。」
這個所謂的宴請,人不不是很多,除瞭蘇玄音、葉塵和夏文嫣,就隻有幾個其他堂的堂主,那些人看見葉塵也都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位新晉總堂主、大總管果真如此年輕。
席間蘇玄音一直用他白嫩的小手給葉塵夾菜,神色嫵媚,頗是殷切。
葉塵不知想著什麼,低頭就吃,酒到杯幹,除瞭說幾句屁用沒有的客氣話,基本就在和夏文嫣說說笑笑。
他這樣看起來高深莫測的態度反而讓其他人摸不準底細。
蘇玄音一臉緊張,好像生怕客人吃不飽的模樣,拼命幫葉塵夾菜,但同樣的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其中一個漢子忍不住道:「葉總管,我是東湖堂堂主丁隆,先恭喜您得森羅王垂青,擔任宗門總堂主,不知您接下來有何打算?」
葉塵先夾起一筷子火腿薄片,喂到瞭窘迫羞澀的夏文嫣口中,這才道:「打算?您覺得我該怎麼打算?」
丁隆一愣,沒想到憋瞭半天,得到的還是一句廢話,「森羅三十六堂,從沒有過大總管這一職務,說老實話,大夥也都不敢去問森羅王……」
「哦,原來丁堂主是不滿我這個職位啊,不敢問森羅王,難道想問問我?」
丁隆忙擺手道:「屬下沒這個意思,隻不過想借著蘇堂主的筵席問問清楚宗門公事而已。」
葉塵道:「原來如此,不是不滿,是考究而已。」
除瞭蘇玄音繼續哈腰為葉塵夾菜斟酒外,其餘幾位堂主都凝神靜聽,顯然是默許瞭葉塵的結論。
森羅妖宗乃魔國最大的勢力之一,也是天下最大教派組織之一,門內堂主各司其職分工明確,目的就是賺取巨額財富,用以維持這個無比龐大組織的運轉,葉塵此子能打敗和聖女齊名的寧無忌,名聲確實極響,但要說擔任相當於第一副門主的大總管,似乎難以服眾。
葉塵笑道:「我擬好瞭一份規劃,請幾位堂主過目。」說罷從懷中掏出一疊紙來,手腕一抖,紙張平平飛舞,先後到瞭幾位堂主手中。
除瞭蘇玄音就粘在身邊伺候著,葉塵沒必要班門弄斧,而是雙手遞給瞭他,然而前者看也不看,隻是盯著葉塵看來看去,一副愛煞的詭異表情。
諸位堂主見他露瞭一手乍看平淡,實際深不可測的內勁控制,無不心頭欽佩,待細看那份日後的商業規劃後,更加眼前一亮。
手送紙張乃采用瞭天元玲瓏道的勁力操控,這對葉塵來說易如反掌,至於那份各大堂口的組織規劃,當然是夏文嫣白天代為草擬,葉塵臉皮厚實,直接「署名」化為己用。
夏文嫣自小和唐芊一起長大,自然絕非尋常的小姑娘,實際乃是個聰慧的實幹型才女,雖然半天時間寫出一份詳盡宗門錢財運轉規劃,實屬不易,但為瞭意中人如此殫精竭慮那也是心甘情願。
丁隆等人偶有疑問,葉塵能答則答,不會答的,就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臭架子,倒也能把各大堂主哄的一愣一愣。
無論如何他也是威勢已成的武林高手,上位氣質每天都在滋養提升,這些堂主沒一個及得上自己,所以也不必太放心上,他唯一顧忌提防的就隻有蘇玄音。
「奴傢一切都聽總管噠,總管讓奴傢幹什麼,奴傢就幹什麼。」蘇玄音蘭花指捻著酒杯,看起來比夏文嫣還要有情。
「日後還要有勞蘇堂主和其他諸位堂主照拂,在下不勝酒力,先行告退。」葉塵真看不出他是裝的這麼可怕惡心,還是本性就如此,他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那可不成,奴傢還有一壺陳年佳釀在傢,正想請總管弟弟去寒舍秉燭夜談,聊個通宵呢,可不準你走呢。」
葉塵聽見「總管弟弟」這個稱呼,駭得要死,隻覺藍碎雲都像個磊落男兒漢瞭,他偷偷對著蘇玄音向夏文嫣努努嘴,低聲道:「在下另有要事,改日再和先生痛快喝酒。」
蘇玄音心領神會,小胖手一捂嘴,咯咯笑道:「原來另有雅興,那就改天,改天到我那可不準你回傢。」
葉塵隨口向那些堂主客氣道別,之後拉著夏文嫣的手「落荒而逃」,直到臥房都還猶有餘悸,怕蘇玄音那張白白的大胖臉出現在窗口。
「你啊你,生死決戰都不怕,怎麼現在倒怕瞭?」
葉塵嘆氣道:「嫣兒,這個蘇先生到底是什麼來路?還有那個冷虎禪又在哪裡,不會也和蘇先生差不多吧?」
夏文嫣笑道:「天煞猛虎是個武癡,喜歡浪跡天涯追求武道真諦,很少在島上活動,隻接受森羅王的飛鷹傳書命令,蘇先生來歷嘛……那我可就不知道瞭,隻知道這人陰陽怪氣,平日笑瞇瞇地人畜無害,具體的改日問問我爺爺,他一定知道。」
「好吧……哈哈,還要多謝嫣兒你幫我寫的那個東西,否則我不得出個大醜。」
「你是總管,我是管傢婆,為你辦事分憂也算天經地義的。」夏文嫣心裡則道:你這笨蛋,為瞭你,這點小事算什麼。
葉塵很久沒近女色,深夜孤男寡女,望著夏文嫣嬌羞含春的模樣,哪還能自持?打定主意先稍微試探一下,不成就以後再說。
「管傢婆嫣兒,過來讓老爺親一下。」葉塵哈哈一笑,伸手飛快摟過夏文嫣的纖腰,將她倒在自己懷中,眼見少女嬌羞柔美,櫻唇水嫩,心中欲念一蕩,低頭便要去吻。
夏文嫣一驚,急忙歪過頭去,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力氣,反手啪地賞瞭葉塵一個巴掌,掙脫出來後紅著臉嗔怒道:「你……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那些不三不四的花癡瞭?我是規規矩矩的閨女,特地來助你打理莊園,你可不許再那麼……再那麼欺負人。」
她話語嚴厲,面色卻是嬌羞含春,臉蛋兒紅撲撲的絲毫不具正色威嚴,哪怕實際芳心早許,可又實在不願葉塵把自己當成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南疆蠻女。
葉塵假模假樣地道:「都怪嫣兒貌美誘人,讓我變得那麼不規規矩矩的,你可得賠償。」
「你現在位高權重,還真是口無遮攔瞭。」夏文嫣怕葉塵不高興,或怕他……真的恪守起來君子禮法,也不敢說太重的話。
此時恰巧門外有丫鬟道:「總管,奴婢給您端洗腳水進去。」
葉塵無視夏文嫣的羞急的眼色,笑道:「放進來吧。」
「這大晚上的,你讓我怎麼見人?」夏文嫣連忙踩上床鋪,撂下半截幔帳來。
葉塵非常愛看她扭捏嬌憨的樣子,順手握住瞭一隻白皙的小腳,輕揉撫觸,手感又滑又軟,夏文嫣腳掌趾間非常敏感,此刻被意中人暗中褻玩,嬌軀一軟,險些倒在床上,忙雙手撐後,腰肢腿間仍忍不住輕顫。
小丫鬟十四五歲的樣子,正是眼尖的時候,剛放下熱水就看見床角裡側露出一截纖秀的腳兒,那淡粉木屐不正是夏姑娘的嗎?她暗道:這位葉總管年輕血氣方剛,平日那麼寵溺夏姑娘,還能寵出兄妹情不成,果然早就在一起做羞羞的事瞭,不過這可是南疆魔國,稍有多嘴就會惹下殺身大禍,還是裝看不見為妙。
等丫鬟退瞭出去,葉塵收手聞瞭聞笑道:「嫣兒的臭腳丫酸酸臭臭的。」
夏文嫣頓時漲紅瞭臉,低聲道:「不可能,我的腳從來也沒味道,非常的幹凈。」
葉塵奇道:「你怎麼知道沒味道?你聞過嗎?」
夏文嫣有些焦急地道:「那是你的手臭,我的丫丫就是沒有臭味兒。」說著從木屐伸出腳來,一下放到瞭葉塵面前。
葉塵本是坐在床上,夏文嫣則是站在床裡,幔帳折射燭光,襯得這一姿勢嬌媚兼又香艷。
「不成,我鼻子壞掉瞭,須得嘗嘗你這丫丫才能做準。」小巧如玉筍春蔥的腳趾和粉嫩柔腴的足窩近在眼前,「禁欲」許久的葉塵腦袋嗡地一聲,張口就是一親,唇舌盡情享受起瞭柔膩芬芳的蓮足。
夏文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羊入虎口,急忙縮腳,「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親姑娘的腳丫子,也不怕羞嗎?」
葉塵索性躺成個大字體,故意放肆地笑道:「我現在怎麼說也是魔道的小魔頭瞭,你又是我的屬下,反抗也沒人來救你的,乖乖嫣兒,快把臭腳丫伸過來給總管親親,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夏文嫣不知道是葉塵有這樣的癖好,還是男女情人間都是如此,以前偶爾和閨中姐妹們偷偷聊些隱秘話題,隻聽說男子會用那東西插進去,或者胸脯會被揉捏……沒想到腳也會有這樣的吸引力。
此刻她渾然忘瞭跨過葉塵離開,也許是意亂情迷,也或許是鬼使神差,迷迷糊糊中竟然真的再次把玉足伸到瞭葉塵嘴邊。
文秀少女斜倚站立著把粉嫩的小肉腳兒「踩」在男子口鼻處,頗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反差淫艷之態。
葉塵大力一嗅,除瞭胰子淡淡的香氣,沒有半分汗酸異味,小心捧住夏文嫣的小腿,細細的對著嫩滑的腳底舔砥起來,同時心道:這個姿勢好特別,也好過癮,我莫不是有受虐傾向?
「啊……不要瞭,癢癢,嫣兒腳心怕癢,不許伸舌頭……」夏文嫣頓覺腳上粘滑酥癢,心尖兒都要軟瞭,可又實在挨不過麻癢,一屁股坐在瞭床上,踢蹬下掙紮縮腳,又羞又急地道:「不行啦,真的很癢。」
「你看這兒,都腫成這般瞭,可不能任憑嫣兒不管瞭。」葉塵一指胯下一柱擎天,「我不管嫣兒用什麼方法,必須得救我,否則它會爆開的。」
「啊!」夏文嫣一見之下,立刻用小手捂起臉頰,卻又忍不住好奇,偷偷從指縫看瞭看,陽根碩大,將褲子頂起老高,說不定真會如他所說,不由訕訕地道:「真……真會……如此嗎?」
葉塵見夏文嫣因為適才掙紮,導致內衣兜兒扯歪,左胸突起一粒櫻桃似的乳尖,不由咽瞭下口水,「是的,我現在難受得緊,快來幫幫我。」
「可……可我不會啊,怎麼辦啊……」少女急得差點哭出來。
葉塵有些恥於欺騙純情姑娘,但又實在壓不下勃發的淫欲,輕聲道:「你摸摸它,用嘴巴把……把沸騰的陽精吸出來就好瞭。」
「這樣?」夏文嫣半信半疑,輕輕一觸,那茄瓜似的東西微微一顫,似乎又漲大瞭兩分,驚呼道:「好像又大瞭,這法子不好使吧。」
葉塵已感覺到她手掌的溫潤,舒服得一個哆嗦,急道:「快這些就好瞭。」
夏文嫣不敢再耽擱,手忙腳亂地褪去葉塵褲子,瞬間,翹硬如鐵的怒龍高高昂起,羞得她慌張地轉個身,用後背對著葉塵,這才略微平撫瞭些狂亂的心跳。
「原來男人腿間居然掛瞭這麼一大坨東西……」少女聲若蚊吶,卻也難掩好奇的定睛細瞧,此物粗長,頂端圓鈍深紅,莖身倒是蠻光滑,整體並不如當年小姊妹們臆想的那般恐怖嚇人。
「嫣兒你的小手再用力些,套弄兩下就可以吃吃瞭。」
「討厭……」夏文嫣背對他啐瞭一口,略一猶豫便伸出柔軟的小手握住瞭那物,胡亂地擼弄起來。
可縱然掌心軟膩,一個處女又哪裡懂得準確撩撥男子情欲所在?忙活好半天也不得其法,「不出來可怎麼辦?」
「我都說瞭,乖乖嫣兒吃一吃就好瞭,不信你試試。」葉塵被弄得一會兒上,一會兒下,聲音也有些急切。
「你叫我什麼?」夏文嫣忽然停下動作,回瞭半個頭道。
「乖乖嫣兒。」
「嗯……」夏文嫣輕吟一聲:「我愛聽……我愛聽這個。」
葉塵伸手摸瞭摸夏文嫣正對著他的翹臀,綿軟有肉,卻又完美保持著少女的嬌挺渾圓,笑道:「乖乖嫣兒,寶寶嫣兒,你快些啊,一吃吃就好……」話沒說完,隻覺肉棒上有一火熱黏膩的小舌滑過,柔軟中帶有些許彈性抗拒,舒服的他差點呻吟出聲。
「唔唔……嗯……唔……」夏文嫣柔嫩的口腔被噎得滿當,味道有些腥,有些滑,倒是沒有想象中的古怪臭味,舔砥啜吸一陣,居然還有一些喜歡上瞭這種硬硬的口感。
剛想抬起頭緩口氣,抓在自己屁股上的賊手忽地握力加強,同時腰身本能似的挺瞭一挺,害得她粉嫩的臉頰被那肉棍不輕不重的抽瞭一下。
「你別亂動,這樣嫣兒不舒服……唔……」夏文嫣嗔怪說著,嘴巴又輕柔地將棒身含瞭進去。
葉塵眼見少女扭著身子,歪著脖子替自己吹簫弄玉,舒爽的同時又暗暗心疼,微微起身架起瞭夏文嫣的大腿內側,稍用力一抬,便讓她跨坐在瞭自己胸腔處,再回手一摟,圓圓肉肉的屁股臀瓣已至下巴。
哪怕靠想,夏文嫣也能知道現在二人姿勢是何等淫靡放蕩,腿心玉蚌處前所未有的泌出大量汁水,未免尷尬害羞,隻能如西域鴕鳥似的埋首吹簫,意亂情迷難免用力過猛,讓棒首一下頂到瞭嬌嫩無比的喉頭嫩肉兒,她身子一顫,反而將肉莖裹得更加緊實。
「乖乖嫣兒,你小嘴兒吸得真好。」下身銷魂酥麻,葉塵溫柔憐惜的愛撫著夏文嫣撅著的圓臀,忽地用手一扒,已將少女長褲脫下大截。
雪白、圓滾、肥美、厚實的臀峰中間則是一抹粉膩、油潤、飽滿、晶瑩的蜜縫。
肌膚幹凈得無任何粉刺,甚至連菊輪都泛著紅粉的色澤,而不是黑褐之色,葉塵也是第一次用這招「顛鸞倒鳳」,頓感欲望情不自禁,立馬將口鼻貼向夏文嫣濕黏烘熱的腿心,舌尖分開茂盛但細柔的陰絲芳草,勾砥住肉芽玉核,霎時猩膩甜腐之氣沖腦,遂用雙手摟住少女纖腰,拱得更加賣力。
「不行……不要……」夏文嫣忽然昂首掙紮起來,如此淫蕩姿勢讓她最後一層羞恥感徹底崩潰,呻吟喘聲極是激昂,「不要伸進去啊……」
顛鸞倒鳳中的鳳已然挨不住,雙手扶著葉塵大腿,想要掙紮起身,卻被他緊緊反扣著緊繃圓潤的肉臀,倒變成瞭坐在瞭葉塵臉頰上似的。
葉塵執拗地使勁擠入那抗拒緊俏的腿心粉穴。伸舌不斷戳刺水汪汪,肥膩的花房肉丘之中,期間發出的「啾啾」水聲比少女呻吟還要蕩人心魄。
「快走開……嗚嗚嗚嗚……不要瞭……嫣兒要尿出來瞭……快躲開……」
葉塵忘情支吾道:「好……乖乖嫣兒尿出來吧……我看著嫣兒尿床……」
夏文嫣桃臀再三掙紮都不得起身,已經流淚哭道:「不要……不許看嫣兒尿……羞死瞭……啊……躲……」
少女嬌軀瞬間僵住,一股透明瓊漿蜜汁自柔膩黏閉的處子花徑中一下噴瞭出來,滿滿噴瞭葉塵一臉,隨後軟綿綿的嬌軀劇烈顫抖瞭五六下,伴隨著大口大口的嬌喘哭泣,蜜穴花褶不停開歙,持續瞭好半天才軟癱下去。
「都怨你……都怨你……讓嫣兒沒羞的尿出來瞭……嗚嗚嗚……」
葉塵愛憐地抱起夏文嫣,柔聲道:「尿水是腥臊味兒的,嫣兒聞聞這是不是尿?」說著以臉頰挨蹭著少女的鼻頭。
夏文嫣抽噎道:「真的……嗎?那這是什麼?」
「這應該是嫣兒穴穴肉洞裡面滴出的蜜汁吧。」葉塵隨口一說,手則隔著薄薄的衣衫,撥玩著夏文嫣硬中帶軟的凸粒,「那日在船上沒看真切嫣兒的豆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我看個清楚明白。」
夏文嫣將頭埋在瞭他的頸間,撒嬌道:「聽不懂,嫣兒沒什麼豆子。」
「不是豆子,是豆豆,是嫣兒的胸……不,是嫣兒奶子上的頭兒。」
「說道真難聽呢,嫣兒不給看……」夏文嫣已然動情,完全做好瞭把自己徹底給葉塵的準備,嘴上說著不行,小手卻偷偷摸摸地拉開瞭衣裳的結子。
葉塵心領神會,緩慢褪下夏文嫣的衣裳,那對白如堆雪的肉兔雖然不如溫雪豐腴,但比想象中還要飽滿不少,兩粒淺粉的櫻桃更是嬌嫩欲滴,指尖輕輕一碰,乳頭立刻傲然俏立起來,越看越是水嫩可愛,粗魯一把掐得細綿雪乳甚至溢出指縫。
「好疼……輕著些……」
葉塵急忙縮手,卻低下瞭頭去銜上一顆縐折細致的粉嫩乳蒂,嚙咬舌撩,入口嫩極,沾齒即滑,這樣的追逐挑彈,比起手指更加催情。
夏文嫣隻覺得奶頭兒上酥死人的感覺逼人欲死,「嗯……你把嫣兒的豆豆親得都濕瞭……」
「胡說八道。」葉塵往那抹剛剛「尿」得一塌糊塗的蜜縫花徑上一勾,「嫣兒這裡可濕得多。」
夏文嫣嬌籲不止,腿心春潮豐沛,明明剛才丟瞭身子,此刻竟又濕瞭大片,泌出泊泊蜜液出來,如此敏感的體質堪稱千百無一。
「嫣兒這裡又尿……不對……又出水瞭,不會有事吧?」
葉塵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說道:「嫣兒沒事,可我這裡還沒消腫,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夏文嫣劇烈喘息起伏的椒乳一下一下頂著葉塵胸膛,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卻緊緊的並起玉腿,喉間發出似泣似喚的聲音。
「乖乖嫣兒,剛才吃也吃過瞭,怎麼又怕啦?」葉塵好笑道。
「進不去的,穴兒太小瞭,真進不去的……」夏文嫣自卑的泣道,她確實是不信那麼粗長的東西可以插進下面那麼窄的洞洞,還以為自己身體和其他人有異。
「進得去的,交給我,沒問題。」葉塵盡管欲火正熾,聞言也不禁好笑,「女孩子那裡越小,男子才會越舒服的。」
「真的?會不會撐裂疼死?」夏文嫣終於對自己的身體放心,可又生出新的疑慮來。
葉塵耐心解釋瞭半晌,說的肉棒都稍微軟瞭不少,正要憋不住用強時,夏文嫣白嫩的手臂忽地勾住葉塵,「親親嫣兒。」
葉塵依言低頭一吻,四唇相交,舌頭經驗十足地迅速勾住瞭少女香甜嫩滑的小舌,津唾互度,端是悱惻纏綿,敏感覺得身下夏文嫣雙腿微松之際,他立刻一伸一分,頂開瞭兩條纖細雪腿。
「唔……」夏文嫣臉蛋兒火熱,低聲道:「這般有經驗,你是不是有過特別多的女人?兩個?三個?」
葉塵沉默不語。
「討厭……不說算瞭……嗚嗚……」少女心酸,忍不住又嗚咽起來。
「我是在仔細數呢。」葉塵淺淺一笑道。
「你還真是個小魔頭,有過那麼多女人還要騙嫣……啊……停停……疼……」夏文嫣還沒耍完小性子,葉塵那根硬挺的肉棒已經自她肉乎乎的股瓣間,沾著油酥花蜜,一分分擠壓進瞭黏膩花唇。
「嫣兒忍一忍,疼一小會兒就舒服瞭。」葉塵不再耽擱,來瞭一出快刀斬亂麻,幾乎沒在那肉膜上停留片刻,迅速一擊而入,活活挑通瞭夏文嫣的處女身。
「不要……」夏文嫣倒抽涼氣,滑膩的小腳丫死死回勾著葉塵腰臀,一動也不動。
「對不起嫣兒,弄疼你瞭……」葉塵悔意一閃而過,心疼地用雙臂夾緊夏文嫣香肩,他忍著肉莖上溫膩緊絞的快美不動,「實在是嫣兒的裡面太緊瞭……還很疼嗎?」
「還好……容嫣兒歇一小會……一會就好瞭。」夏文嫣說話間,左腳忽地上下踢蹬瞭幾下,沒一會又重復瞭這個動作。
「怎麼瞭?」葉塵吻瞭吻少女的耳垂兒道。
「幫我把這木屐脫瞭……不太舒服……」剛才二人纏綿肉搏半天,左腳這隻鞋子倒是一直沒得空脫掉,她怕葉塵不耐,隨口用它找個借口,容自己的嫩穴稍微緩一緩。
葉塵上半身起來回頭一看,在那誘人的淡粉高跟木屐上摸瞭摸,「我喜歡看嫣兒穿這個,不要脫瞭。」
「又來瞭,你不是說人傢這是臭腳丫的嘛?這會子又來說好看。」夏文嫣竊喜自己的腳兒吸引情郎,鼻子裡嗅著二人散發出的那股腥麝情欲的汗味兒,陰道那裡的痛感都覺著消瞭不少。
也許是心有靈犀,也許是欲火中燒,葉塵停瞭一會的肉棒再次聳抽起來,借著豐潤飽滿的蜜液,動作越來越滑暢,很快就有節奏的發出瞭「啪唧啪唧啪唧」的漿膩撞擊之聲,淫穢而又催生欲望。
夏文嫣放開瞭心中矜持束縛,忘我的哀吟道:「啊啊啊啊……要壞掉瞭……嫣兒被插得壞掉瞭……嫣兒要死掉瞭……啊啊啊……唔唔……」
少女不知所雲的叫聲既清純又放蕩,葉塵滿臉通紅,血脈賁張,欲火燒穿瞭天靈蓋,他將龍首一下退到瞭穴口,低吼道:「我要把乖乖嫣兒給頂穿,頂壞……」猛一發力,悍然頂撞。
「好硬……好大……把嫣兒頂穿瞭……但……不疼瞭……不疼瞭……啊啊啊……」
夏文嫣感覺葉塵動作忽然比剛才快瞭數倍,多半是傳說中射出陽精的前兆,她被脹滿得渾身發熱,繼續囈語著:「快……射給乖乖嫣兒……嫣兒馬上又要尿瞭……快……啊啊……」
葉塵啞聲一叫,濃濃的精液從馬眼猛然發射,全部灌進瞭夏文嫣紅腫嬌嫩的小肉洞裡面,細碎的刨刮快感酥麻無比,他癡迷這個瞬間,竟又回光返照地抽瞭十來下,直到點滴無存,才將頭軟進瞭少女豐軟的乳間,嗅舔著甜膩的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