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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挑釁

  主座處,高陽說道:「諸位前輩,我說咱們在這裡幹坐著也實在無趣,不如效仿翻江幫他們那樣,掛些彩頭賭上一賭如何?」

  這話說到瞭眾人心坎裡,姬傢長老姬雲水笑道:「殿下這個法子妙極,但冠軍會才剛開始而已,實力差距還有些大,不如等到剩百人之內再賭,不然就像岑章這場,沒比就知道勝負,賭起來也沒個趣味。」

  白古蟾哈哈大笑道:「沒問題,我身為東道主,就坐莊好瞭。」轉而回頭又道:「舒嘯,你準備些空白票佈去。」

  李浮塵道:「老爺子你這是要賭什麼?」

  「今天機會難得,不如玩的爽利些,待會兒咱買金賠金,買銀賠銀,若想壓其他什麼,可在票佈隨意填寫,洪武門武功不怎麼樣,但物件兒豐富,應該也都賠得出來。」

  高陽笑道:「好,夠豪氣,大概再過兩個多時辰,等那些阿貓阿狗的閑雜人等都淘汰瞭再來賭上一手。」

  這時鐵玄甲忽然道:「既然要玩嘛,得有個章程賠率,否則豈不把老爺子坑瞭。」

  陳舟遙道:「二弟負責洪武商會,不如找下邊他們商會賭坊要一份單子去。」

  張有酒點頭,不一會取來一疊紙來,說道:「寧無忌買五賠一,聶千闕一賠三……」

  鐵玄甲截斷道:「這場呢?」

  「呵呵,單這一場的話,袁葉是買一賠十,岑章當然是十賠一瞭。」

  鐵玄甲笑道:「黃金一千兩,我買這個袁葉獲勝。」

  眾人大驚,倒不是說一千兩黃金有多貴重,而是岑章並非初出茅廬的紈絝子弟,此子名聲甚響,武藝高強,主要修煉一種叫九華琉璃鼎的護體神功,哪怕軍隊強弓硬弩射在身上也隻當麥穗稻稈搔癢,即便如此鐵玄甲還買那個袁葉贏,不是白癡就是有絕對把握。

  武林大世傢的主事人當然不是白癡. 高陽道:「袁葉……三才門,完全沒聽見過,不知什麼來歷。」

  宮帥有些不悅道:「鐵兄莫不是消遣我來著?三才門在幾十年前也算有點規模,但如今大貓小貓兩三隻,最多也就比鄉下武館強些,雞窩還能出什麼鳳凰不成?這局也甭過白老爺子手瞭,咱哥兒倆賭,岑章若輸,在下賠你一萬兩黃金。」

  其餘人假惺惺地勸導一番,鐵玄甲哈哈一笑,心道若不是給白老頭面子,便是十萬兩黃金也壓得,隻是這個葉塵隱瞞身份,不知要幹點什麼。

  主座末端的鐵曉慧自然不會和年長她幾十歲的老人攀談,正無所事事間也見到瞭葉塵,非但沒怪他不告而別,反而秀眉輕蹙想:蘭亭姐姐不見人影,葉塵大費周章,又滿臉心繁事重,多半是麻煩纏身,等下找機會得問問他才好。

  岑章心情很不爽,上臺過程更是緩慢。

  堂堂冠軍會何時格調這麼差瞭?怎麼什麼人都能參加?更可氣的是對方聽見自己大名居然沒棄權,想必是個見識粗鄙的鄉野武夫,不過華茵適才的應對方式似乎頗受老古董們的欣賞推崇,自己也可效仿一下,爭取贏得乾凈漂亮。

  先天罡氣灌滿周身,隱約可見一座透明大鼎以岑章為中心旋轉不休,比起民間外門武功金鐘罩要強橫霸道得太多。

  這便是九華派看傢絕學之一,也是當世屈指可數的護體神功,九華琉璃鼎。

  「袁兄弟請吧,我讓你三招。」岑章瀟灑笑道,先讓這小子打上幾拳,等他精疲力盡時,我再無奈、為難、客氣地請他下場,哈哈,這才叫大門派仁慈的胸襟氣魄,華茵下手還是太重,我就不同瞭,嗯,贏後不如再加一句……

  葉塵沒有廢話,直接一拳擊出,霹靂雷霆轟鳴中,兇猛的拳勁狠狠撞在琉璃鼎身上。

  「砰」地一聲巨響!

  如混沌初分時的開天巨力洶湧而至,岑章淒厲狂吼,九華琉璃鼎徹底粉碎化為飛灰。

  葉塵徒手打爆瞭九華一派威震天下的護體神罡!

  岑章驚恐之極,對方明明是一隻小綿羊,猛然間竟化身天龍瘋虎,他運氣想要再重新凝聚琉璃鼎,卻覺丹田空空蕩蕩,精神意念臨近崩潰,肉身的武功自然也不能再隨心所欲。

  「下去,我不為難你。」葉塵也很意外,他這一拳參考瞭一些道玉摩訶無心劍的神韻,沒想到竟有這般威力。

  他已不想再唯唯諾諾的隱藏實力,也不想再看似機智的暗中行事,今日冠軍會上葉塵便想和昔年的葉商一樣,光明正大的掃蕩群雄,擊敗聶千闕,擊敗寧無忌,救下沐蘭亭。

  岑章恍惚中退場,宮帥臊得臉紅如血,鐵玄甲拿著一萬兩金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卻不方便說點什麼。

  白古蟾奇道:「好兇猛霸道的拳法,玄甲,這小子是何人吶?」

  鐵玄甲略一躊躇,旋即道:「這位其實是天元宗葉塵,但至於為什麼改名換姓,甚至為何武功如此高超,我也不太清楚。」

  「葉塵!」高陽眼中寒光一閃,心道:嗯,管他袁葉還是葉塵,既已露面,交給大師兄處理便是,假如現在橫加幹預他的比武資格,隻怕反而平添變數。

  眾人都聽說過葉塵和慕容伽葉的沖突,見太子並無表示,一時倒也難以揣測如何應對。

  白古蟾說道:「且看這小子能打到什麼地步,等下若真有什麼出格行為,再做處理不遲。」

  主傢說話,大傢自當遵從。

  「師兄……」

  寧無忌抬手止住慕容伽葉說話,笑道:「混沌陰陽道,嘿嘿,該是我的就是我的,怎麼都不會溜走,這就是命。」

  葉塵一拳之威就像雷震電掣,雖已過去良久,兀自餘威迫人,其他無數的高手,也都都紛紛議論。

  有一些神秘高手,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紛紛把目光投向葉塵,有的欽佩,有的戰意沸騰,有的臉上顯現出冷笑不屑,有的卻是陰謀詭計在腦中盤旋。

  名門子弟中,華茵波瀾不驚,王星主臉現殺機,溫雪欣慰中透著依戀,上官瑯璿表情復雜難言……

  葉塵凜然不懼,鬥志昂揚,闊步回到座位,洪武門弟子收起他的竹片放回周天儀繼續比武。

  葉塵神拳震懾全場,顯得接下來幾戰頗有不如,好不容易輪到寧無忌、聶千闕出戰時,他們的對手也都各自棄權明哲保身,省得萬眾矚目下被擊倒出醜,直到下午,庸手越敗越多,對手之間差距才越來越小。

  終於,玄武周天儀吐出兩個讓人驚心動魄的名字。

  先天太極門,寧無忌。

  王傢,王星禪。

  李浮塵搖頭嘆息:「王星禪若不棄權,必敗無疑。」

  姬雲水等也無一人看好王星禪,二人無論名氣還是實力,都有絕對差距。

  「殿下,不知道無忌的武功究竟高到什麼地步?」

  高陽苦笑道:「大師兄他近幾年來已經不和同輩切磋過招,除瞭掌門至尊、總殿主、幾位護法長老外,我們一百零八殿沒一人清楚他到底如何高深莫測。」

  白古蟾等互望一眼,高陽言下之意差不多是說同境界,也就是自己這排所謂名宿的武功修為,都已經不被寧無忌放在眼裡瞭,更別提那些還在凝練罡氣、通神入化境界徘徊的青年才俊。

  王星禪傲然一笑,踏入中央戰場,自信心直沖雲霄,萬眾矚目中極其從容的接受瞭這場對決。

  王傢長子王星主眼皮一跳,心中警惕:傢族裡論陰謀算計,老三獨出一角,論膽子,老二還真能翻天,對戰寧無忌竟毫無波動,以前倒是小瞧瞭他。

  葉塵聚精會神,希望能找到寧無忌的武功破綻,不理夏橋刻薄揶揄王星禪自不量力。

  其他有心爭奪天下第一的青年天才自然也是目不轉睛盯著會場。

  寧無忌百無聊賴地踏進場中,平淡的道:「很久沒和你們這種人打瞭,但誰讓無敵寂寞,身不由己呢,快點吧,二十秒內解決你。」

  「哼,你說什麼二十秒?」王星禪雖不明其意,但大概能猜到他是要快速解決自己,「未必能如你願,哪怕勝不瞭你,我也會消耗你的體力,綁架婦孺,有何面目妄稱正道領袖。」

  「隨便你們啦。」寧無忌懶得反駁,左腳一踏,雙手背負,先天八卦太極圖忽隱忽現,散發出玄之又玄的氣息。

  他嘴上完全不把王星禪當成對手,但還未出手就催動瞭太乙玄黃經上的神功,沒有一絲傲慢輕敵。

  王星禪表情凝重,心道:他這種武功看起來耗力甚巨,應該難以持久,若是以巧勁周旋,盡量拉長時間,未嘗沒有勝算,想罷,千秋大手印風卷樓殘地壓向寧無忌。

  將觸未觸之際,猛然收勁,左手同樣一招疊在瞭右掌之上,渾身氣血沸騰,功力暴漲,看起來絲毫不在葉塵一拳、華茵神劍之下,若是面對尋常高手,必可一招而勝。

  寧無忌悠閑地看著王星禪不斷積蓄氣勢功力,眼看就要到達巔峰之際,忽然展開背負的雙手,彈抖之間,拳成鳳眼斜刺而上,剛好截斷王星禪澎湃掌力的節點氣門,同時腳踏玄妙八卦禹步,貼身緊逼,雙臂交叉成十字型,夾住千秋大手印,手指擒拿震蕩,眨眼間就盡破王傢絕學。

  聶千闕對師弟妹們道:「剛才那招截手式是太極門的宙光拳法,專破蓄勢武功,然後是十字炮手架,又揉合瞭一些戊戌擒拿手的路數……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高深武藝,但運用組合到如此精準無誤,卻也堪稱妙到巔毫瞭。」

  北鬥殿謝隨風道:「據說寧無忌有一招彼岸金橋,萬法不侵,可卸世間任意攻手,危機時刻還有先天易脈法這樣的壓箱底武器,哪怕江山七傑那種人物也未必敢說穩贏他吧。」

  聶千闕凝神道:「這個世界上除瞭武聖,沒有誰是無敵的,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寧無忌的武功肯定不會完美無瑕,隻希望王星禪多支持片刻,能讓他顯露破綻,哪怕一絲也足夠瞭。」

  寧無忌冷笑聲中,虎爪手撥開王星禪的諸般絕招,剛要出殺招反擊結束戰鬥時,風雲突變。

  王星禪長拳勁力本以散亂,眼看不支,不料還隱有秘手暗勁,曾經在本心門用過的社稷擒拿手以一個詭異角度殺出,此情此景更類似戰陣裡敗中求勝的回馬槍。

  「好厲害的招式,王星禪得享大名果非僥幸。」觀戰的華茵都忍不住為這手精妙變化贊瞭一句。

  葉塵暗暗喝彩,首戰中那個陳嵐甫用的便是類似策略,雙方武功實力雖天壤之別,但臨敵策略卻萬變不離其宗,正合沐師伯說的武學道理。

  寧無忌略微輕敵,失瞭運轉彼岸金橋的時機,隻能閃身後退。

  這一退,便讓王星禪逆轉搶回上風!

  看似不過簡單一招擒拿手,寧無忌也不過簡單後退,實則這一步對高手來說,很可能左右生死大局。

  王星禪一聲長嘯,雙掌鋪天蓋地狂壓而下,洶湧勃發的勁力震撼整個中央戰場。

  恍如江山十九州,茫茫興亡社稷,滾滾千秋史詩,化作無敵大勢,加持在身。

  「盛世華章!這是千秋興亡訣的絕殺招數!」

  天元宗燕靈萱訝然道:「王星禪這般厲害嗎?寧無忌不會陰溝翻船就這樣敗瞭吧?」

  聶千闕道:「不會。」

  寧無忌非但沒做抵擋,反而雙手大大向天展開,露出中門,背後絕頂罡氣帶出一片虛影,仿佛孔雀開屏。

  王星禪氣吞六合的盛世華章落入這片虛影之中,瞬間,盛世衰敗,千秋崩滅。

  鐵玄甲在臺下驚道:「這是……孔雀明王拳中的開屏吞佛勢!皇甫總殿主的看傢絕學,寧無忌才多大年紀?怎可能練成如此多的神功絕技?」

  其餘人等沒有答話,隻是面露土色,寧無忌憑此匪夷所思的資質,哪怕將來踏海奔騰、粉碎虛空也毫不稀奇……

  「一分半鐘,你也不算差瞭。」寧無忌依靠孔雀明王拳得緩真氣,搶回先機,腳踏太極圖,天地玄黃氣蕩漾寰宇,彼岸金橋幻化,千秋興亡訣隨著這玄奧極矣的天波漣漪,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不給對手一絲反擊的機會。

  此時的王星禪面色枯槁,氣質頹廢,他沒想到自己敗得如此徹底。

  寧無忌仰天哈哈一笑,不看手下敗將,而是伸出食指。

  先指聶千闕,再指華茵,最後指向葉塵,隨即手成刀狀,虛抹自己的脖頸……割喉挑釁,如此張狂跋扈的動作根本聞所未聞,但意味也很明顯,這位雄霸正道天才榜的甯無忌倒是把他們三位看成瞭對手。

  某種程度上,算是榮譽。

  聶千闕單手捏碎木椅扶手,起身直立,雙目如刀,內斂許久的霸道真氣充塞洪武冠軍校場,威嚴之重,好似主宰天庭諸神的神王降臨凡塵!

  剎那間,天下群豪都升起一個感覺,整個冠軍會,假如說有誰能正面挑戰寧無忌,必然非聶千闕莫屬。

  華茵玉手握緊劍柄,水眸中隻有斬斷一切的堅定。

  世事因果,天地自然,善惡情仇,我當一劍掃蕩乾坤,以證大羅自在。

  侍奉至誠之劍道,追求永恒之自在,正是瑯琊劍樓的劍意所在,莫說寧無忌,哪怕武聖親臨也是橫劍長笑,無畏無懼。

  葉塵則緩緩走到瞭中央戰場。

  「這小子失心瘋瞭!」

  「怎麼?他……他想主動挑戰寧無忌……他也配?!」

  「少年人受不得激將,哪怕不死,將來肯定也是成就有限。」

  「多半以為贏過岑章就瞭不得瞭,像這種有點奇遇的小子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卻不知他們其實如過江之鯽,每年一撈一大把,哪裡敵得過武聖弟子……」

  甯無忌饒有興致的瞧著葉塵,笑道:「何必呢?你這種小爬蟲永遠不會明白混沌陰陽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拿著也是白費,況且那本來就是我的。」

  葉塵還以微笑:「混沌陰陽道你自創的?還是你師父寫的?那不過是因為你自己太廢物,在皇甫正道的護佑下還能把它給弄丟瞭,如今竟有臉皮找我要,哪怕要,也該點頭哈腰的求我啊,你隻要求,我就給你。」

  目前展現的武功來看,葉塵自知比不上寧無忌,隻能兵行險著,用些惡毒言語刺激下這位天之驕子,但願能亂其心神,求得勝機。

  「牙尖嘴利。」寧無忌收起笑容,面目如魔,低聲獰厲道:「沐蘭亭在我的手上,今晚我就撕爛她的衣服,呵呵,這般纖秀的妹子也不知道奶子大不大,被沒被你幹過,或者我會把你全身骨頭一塊一塊都給敲碎,讓你看著她像條母狗一樣被操。」

  「廢物,到時我會讓你像個牲口一樣求我。」葉塵不再理會寧無忌,走到王星禪身邊道:「一時勝敗,莫要沮喪,你不是還說我若死瞭,將來要替我報仇的嗎?我們走。」

  王星禪眼睛光彩重現,笑著道:「隻怕先讓你為我報仇瞭。」

  洪武門二當傢張有酒上來客氣道:「有何恩怨,冠軍比武大典手底下見真章,口舌之爭倒落瞭下乘,請幾位少俠自重。」

  寧無忌扭曲猙獰的表情瞬間抹去,恢復成瞭那個俊秀愛笑的溫和少年,但目光仿佛貪狼,氣質矛盾得讓人毛骨悚然。

  葉塵控制情緒冷靜,寧無忌並非和自己有仇,也不是為瞭色欲綁架蘭亭,說到底終歸還是為瞭兩大秘笈,隻要自己咬緊混沌陰陽道的秘密,他們大概率不會傷害沐蘭亭,到時隻要憑武力拿下寧無忌,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接下來的比鬥極其耗時,姬傢姬流宸對決洪武門童破天,同時也是當代兩大絕學「諸天封魔劍」和「金戈無極刀」的較量。

  二人實力接近,殺到後來都有突破極限的表現,劍氣縱橫,刀光霸道,堪稱比武開始以來最精彩紛呈的決戰。

  最後還是四大傢族之首的底蘊略勝半籌,姬流宸力竭倒地之際,敏銳尋到童破天肋下破綻,正手一劍封住無極刀四象軌跡,反手一劍封住童破天的兩處穴道,險而勝之。

  姬雲水點頭道:「若是生死搏殺,流宸說不定就沒機會使出最後兩劍瞭,這戰應該算打平才是。」

  白古蟾豁達笑道:「雲水矯情瞭,輸贏自有公論,哪有什麼藉口,不過這倆孩子功夫確實到傢,魔教近年勢大,咱們自己的天才那是越多越好。」

  天色漸暗,陳舟遙朗聲道:「諸位少年英雄武功之高,遠超我們想像,不如好好休息一晚,養精蓄銳,明日再戰。」

  如今剩下的都堪稱精英中的精英,所以嚴格來說,明日才能算作真正的天才冠軍戰,觀戰者或被淘汰者都熱血上湧,恨不得立刻就能看到寧無忌、聶千闕、葉塵等蓋世天才真正全力為施的武功到底如何。

  回轉途中,夏傢祖孫和葉塵心照不宣,說笑聊天一切如常。

  「你不是個大英雄就是個大蠢材,如此身手當然得隱藏起來,遇到真正的獵物才露出獠牙做雷霆一擊,現如今,虛名是有瞭,底褲也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啦。」

  夏小草略窘道:「爺爺你是想說底牌吧。」

  夏橋冷笑道:「反正都差不多瞭。」

  葉塵毫不在意,說道:「我不是大英雄,但我練的武功卻是一位英雄所傳,秉承太初正道,越是堂堂正正越能通達念頭提升威力,鬼祟偷襲反而……」

  夏小石怒道:「你說誰鬼祟!」

  「你不鬼祟怎會在這裡呆著?」夏橋用煙桿敲瞭他的腦袋一下,「人傢還沒說你瞭,你自己倒忙著先認瞭。」

  葉塵笑道:「無論正道左道,走到極致都是武聖之道,恰好對應司空黃泉和梵天情,太乙玄黃經和元始生死訣……還有唐芊和寧無忌。」

  夏小草悠然向往道:「寧無忌固然是正教翹楚,可堪武功絕頂,但元始聖女唐芊小姐那也是隻強不弱的,南疆有童謠歌訣唱曰——疾如閃電快如風,銀刀紅馬躍長空,聖女……」

  夏橋氣道:「住口,說這些幹嘛,想套我們話啊?沒門兒,你和寧無忌的恩怨我們沒有一丁點興趣,睡覺去瞭!」

  夏小草尷尬一笑,攤攤手,獨自返回女賓別院,夏小石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夏橋一把扯住脖領,快速返回。

  此時王星禪已回去養傷,自己身份又在天元宗那裡曝光,再想見溫雪已經很是不便,外加沐蘭亭生死未卜,四顧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葉塵居然少有的感到一絲倦怠疲憊。

  漫無目的地在洪武鎮上逛瞭逛,卻意外發現上官瑯璿獨自站在一間店鋪處發呆,蕭瑟的秋風把她的身型襯的脫俗而又孤單。

  似乎感受到瞭來人的目光,上官瑯璿側頭看到葉塵,她在臉色劇變後艱難地後退一步,那隻素手緊緊抓住隨身玉簫,因為太過用力而露出纖細的青筋。

  葉塵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情緒面對上官瑯璿,似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著和這個和自己有一夜之歡的高潔女子,葉塵忽然想起古書中寫的「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若有若無,如夢似幻的感覺。

  「瑯璿你在看什麼?」終歸還是葉塵面皮厚實,擠出一絲強顏的歡笑道。

  上官瑯璿玉頰嫣紅,扭頭不語。

  還好,看起來不像要拔劍的樣子,葉塵大著膽子走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也往店鋪裡看瞭看,卻原來是一間女子服飾店鋪。

  前朝理學大傢講求存天理滅人欲的三綱五常,女子地位極低,精心打扮都被能看做不守婦道,夫死改嫁之類已經近乎無恥淫婦,本朝高傢定鼎中原後,一掃此惡邪陋風,崇尚中古諸子的思想解放,百傢爭鳴,甚至吸取胡人、島國、深山異族等民俗風情,女子可讀書、可戀愛、可習武,所以商賈早就借此時勢動腦發財,琳瑯滿目的服飾店早已取代老舊的佈莊綢緞莊子一類。

  店裡最引葉塵註意的卻是一件無肩帶,側開合,色淡雅的女子貼身內衣,看上去就絲質柔滑……以瑯璿的身姿穿這個一定能讓人魂兒都飛瞭……這種念頭一閃即逝,便又恢復如常。

  上官瑯璿本滿腔愁苦,眼前的葉塵又是令她羞窘難堪,最最最不想見的人,但反順其眼光所見,竟是件由西域傳進中原的羞人內衣,隨著二人沉默,尷尬氣氛無以復加,她雪膩的肌膚越來越紅,越來越燙,便連耳朵、頸子都赤紅起來。

  「你……你又在看什麼?」她話一出口便覺出不妥,這種事不說還能裝不知道,一說出來,反而無所遁形。

  葉塵忙道:「我沒看什麼。」

  看見他表情窘迫,上官瑯璿芳心沒來由寬瞭半分,繼續道:「沒看什麼你往裡看什麼?」

  葉塵冒汗道:「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店鋪老板娘聽這二位雞生蛋、蛋生雞地吵嘴堵住門口,不由哈欠連天,隻能插嘴道:「公子小姐可進來瞧瞧,這種袔子可是咱們洪武門商隊從西域帶回來的最新款式,貴族小姐們都喜歡穿這個,代替老掉牙的肚兜兒最好不過,小姐你這身子如此玲瓏……」

  上官瑯璿羞得恨不得鉆入地下,立時轉身便走,葉塵見她靈慧玉潤,但昔日那不讓須眉的風發意氣早已蕩然無存。

  明天一戰生死未卜,看著上官瑯璿沉寂憔悴,葉塵心中歉仄難以言表,不由跟瞭上去……

  前日上官瑯璿全身酥軟醒來時,幽幽嘆息撫摸著自己柔嫩如極品錦緞絲綢的肌膚,如霧眼角充滿哀怨和苦澀,不單是失貞的噩夢,更令她羞恥欲死的是內心竟不排斥那種憋悶酸麻的感覺。

  整整一天,上官瑯璿腦中便隻一個念頭——被人施瞭邪法,被人強暴蹂躪,卻反而貪圖那詭異快美?自己莫不是評話戲本中常見的那種無恥淫婦?

  念頭一旦泛濫,恍如江河決堤,越是強迫自己忘記,雙乳、蜜阜、玉足上殘留的感覺便越是讓那個場景刻骨銘心。

  冠軍會上那個姓劉的對手武功遠不如她(名字實在沒心思記住),但彼時渾身發熱,腦中胡思亂想,導致劍法散亂,二十招開外才分出勝負。

  之後不顧同門詫異的眼光,獨自返回房間,連寧無忌決戰王星禪的重大比武都沒心思觀看。

  洪武中央戰場刀光劍影,高手奮力搏殺,上官瑯璿在房間難以抑制地解開襟扣,把那飽滿圓聳的胸脯上重重地從衣服裡揉瞭出來。

  片刻後,這個文武全才、名滿天下的俠女、仕女放聲哭泣,同時也放棄矜持禮儀,將小手移向股間火熱粘濕縫隙之上,指尖觸感滑膩無比,猶豫片刻,終於撂下床幔,分開濕答答兩片蜜肉,用力按在那一粒嬌蒂嫩豆之上……

  上官瑯璿已經顧不得自己骨子裡是否為一個淫婦浪女,又或者是道玉歡喜色欲天的威力經久難散,也可能是二者兼有,她隻想先陶醉於這墮入罪惡的快感之中,其他什麼都不想琢磨。

  直到渾身震顫,小丟一回,她才整理好衣衫,鏡中美女臉上還掛著淒婉淚珠,可容顏卻如粲然綻放的海棠嬌艷。

  心中慚愧羞恥,不想面對同門,某一霎那甚至想一死瞭之,失神落魄地在洪武門自己的商鋪市鎮裡東遊西逛,看著五彩繽紛、偏向西域胡風的華美服飾,突然胡思亂想著,女為悅己者容,自己又能穿給誰看?

  回頭間,葉塵便在眼前。

  看來真是道玉魔劍讓自己墮落淫蕩,否則怎會白日無恥自瀆,又怎會出現幻覺?

  ……

  「瑯璿你在看什麼?」

  ……

  「公子小姐可進來瞧瞧,這種袔子可是咱們洪武門商隊從西域……」

  ……

  天空一彎弧月清冷如美人黛眉。

  葉塵疾步追逐。

  上官瑯璿驟停回眸。

  心事極重的男女仿佛武功全失,撞在一起。

  這一撞,上官瑯璿心裡酥軟,耳根火燙。

  葉塵千言萬語咽回肚裡,連日壓抑狀況亦有些讓他難以自持。

  ……

  雪嫩玉足盈盈一握,觸感既腴且潤,不但線條纖秀動人,而且肌膚好像瓊脂軟玉般柔潤光滑,這樣完美無暇的肌膚似乎比沐蘭亭和溫雪還要柔膩粉嫩半分。

  葉塵的愛撫揉捏讓上官瑯璿自腳丫到心尖兒全部火熱起來,她羞澀的秋波中已蕩起一片濃濃春意。

  上官瑯璿完全不清楚自己和葉塵怎麼莫名其妙的到瞭自己的房間,也完全不清楚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就熱吻起來,更加不清楚自己怎麼竟然主動地迎合這個前日還強奸自己的少年……

  圓潤柔嫩的腳趾被一根一根地啜吸,上官瑯璿全身最敏感的部位便在於此,她貪圖這種撩魂動魄的感覺,葉塵近乎卑微臣服舔吸自己腳趾的姿態,讓她產生巨大的成就感,玉趾忽緊忽松,仿佛在主動刺激葉塵本就靈動溫柔的舌尖。

  歡喜魔功也好,自己是淫娃蕩婦也罷,魚水之歡,肉欲繾綣乃人之本性,索性效仿妖宗,直指本心,反正自己二十二年來,一點都看不上那些遠不如自己的男子,葉塵少年有為,直指寧無忌這等人物,從瞭他也不算委屈自己。

  葉塵心中自嘲一笑,決戰在即,自己究竟是有多麼好色如命?想歸想,大手卻順著上官瑯璿的玉足、小腿,向大腿處滑瞭過去,再到大腿內側,豐腴無匹,柔膩盈手的雪腿端是人間極品,再想向腿心蜜穴深入時,已被佳人玉手一把擒住。

  「你過來……」上官瑯璿媚眼如絲,將頭貼在瞭葉塵頸間,玉臂攬緊瞭他緊實的後背,肉肉的豐臀輕輕抬起,主動去湊他的手指。

  花徑媚肉層巒疊嶂隱含莫大吸力,泌出的春液在手指上滾滾翻騰,上官瑯璿猛地絞緊大腿,雪臀內縮,足窩繃出無數褶皺,被直接摳挖泄身。

  葉塵雙手扶摟住上官瑯璿嫋娜的柳腰,將她後背貼緊自己胸膛,硬邦邦的肉棒被柔軟厚實的肉臀坐在下面,挨蹭之間,如坐雲端,低聲道:「不能隻讓你一人快活,盟主這裡還在腫著呢。」

  這種眼睛看不見對方的姿勢似乎大大減輕瞭上官瑯璿的羞澀窘迫,伸手撩動長發,腳丫偷偷用力,支起半寸身子,肥美的屁股微抬左右擺動,想用那油潤酥腴的穴兒去找那根讓自己癲狂墮落的大棒子。

  葉塵暫時忘卻煩惱,雙手隔著薄薄的衣服揉搓著她的碩乳,但上官瑯璿急迫間卻完全找不到位置,隻得用手扶正那根肉棒,緩緩「坐下」,奈何穴口實在太小,進去小半根便難以寸進,隻得全身僅靠足趾受力,肥臀懸在半空,姿勢好不難受。

  「快……快給我……」急得上官瑯璿抽噎起來。

  葉塵強忍抽送的沖動,說道:「和誰說話呢?誰給你?」

  香汗淋漓的上官瑯璿如泣如訴:「你……盟主……盟主給我……」

  葉塵平躺下身軀,用力掐緊雪丸似的美臀,快速猛抬腰身,雖然肉棒一陣辣辣生疼,但上官瑯璿嬌軀亦因此劇顫,由蹲姿改為半跪,無處可放的雙手隻得解開衣衫束胸,露出無暇赤裸的肌膚。

  「呃……進去瞭……你來動動。」

  「你……」上官瑯璿隻覺得隻覺陰內最隱秘最深處的嫩褶都被撐開抹平,比自己胡亂揉動自瀆舒服何止百倍?

  葉塵微微抬頭,目及處是瑯璿雪白光滑的後背微微弓起,同時仿佛驕傲地昂起宛宛香厚美臀,蜿蜒柔嫩的膣肉上下套弄,耳中則是怯怯嬌喘,心中隻道,生平群美環繞,夫復何求?

  「瑯璿你動的真好……」葉塵忍不住雙腿大大一分,上官瑯璿冷不防被她一帶,雪潤雙腿亦不由自主的架在他的膝蓋處,無比淫糜地向虛空展示著自己嬌嫩的蜜穴正在吞吐著男子陽根。

  上官瑯璿艱澀地回瞭半身,膩聲道:「隻讓我來動……你受得瞭嗎?」

  葉塵不答,隻盯著她從腋下都可見的兩團上下拋動的肥翹玉乳,絲毫沒有因為豐滿軟肥而下垂。

  「看什麼呢?」上官瑯璿自欺欺人地回過身去,媚眼朦朧間低頭向下望去,卻見葉塵鐵硬粗壯的肉杵猛烈呼嘯著進出自己水淋淋嬌嫩的蜜穴。

  就在二人抵死沉迷香艷肉欲,葉塵沛然欲射之際,屋外想起一個清冷悅耳的聲音:「瑯璿姊姊,我是華茵,先進來瞭。」

  上官瑯璿驚得三魂沒瞭七魄,迅雷般抬起蜜臀,將葉塵推在床角,慌忙道:「等下……我……我在更衣!」

  然而房門已開,華茵無所謂地道:「咱們姊妹自小一起長大,妨什麼事瞭?我有要事請教。」

  葉塵匆忙扯過棉被鉆瞭進去,順勢蓋住上官瑯璿赤裸雪白的兩條長腿。

  華茵剛好走進瞧見上官瑯璿果然上身半裸,正繞系束胸,不由面色嫣紅,忙回身關好房門,低聲道:「你怎麼光瞭身子也不關緊房門……」

  上官瑯璿撫平春心,披上褻衣外衫道:「近來主練陽性內功,有些燥熱,想換些單薄些的衫子……」

  華茵「哦」瞭一身,兩人似乎頗為熟稔,也不怎麼在意上官瑯璿既然燥熱為何腿上還蓋著棉被,直接問道:「姊姊應該對那個葉塵很熟悉吧,嗯,我也是剛聽鐵傢小姐說起的,那個一招擊敗岑章的袁葉就是葉塵。」

  被窩中的葉塵將呼吸調到極低,為防露餡雙手環住上官瑯璿豐腴的大腿,臉頰貼在滑膩嫩嫩的肌膚上,說不出的舒服,也不太關心華茵說些什麼。

  「也不是很熟悉。」上官瑯璿實在不敢想像自己會在一個男人正在撫摸自己大腿、擠捏自己屁股這種淫蕩的情景下和閨蜜華茵對話,若是被她看見,不知會否另劍心受損?

  「天元宗真令人刮目相看,聶千闕和沐蘭亭直追昔年縱橫天下的曾恨水和沐靈妃,如今又多瞭一個葉塵,明日決戰隻怕會有不小妨礙。」

  聽著這個誇獎,上官瑯璿微微竊喜,說道:「妹妹的聖靈三十三天劍近日又有精進吧,他們也未必是你的對手,啊……」

  葉塵身子頭部都不敢妄動,隻能旋動手指,繞著上官瑯璿柔柔的陰毛芳草逗弄著,一不小心稍微力大瞭些,扯得她一陣生疼。

  「瑯璿姊姊不舒服嗎?」華茵皺眉,愈發覺得不對勁,但她乃以劍為神龕的淳樸少女,未經人事,更聯想不到姊姊被子裡藏有男人,若是其餘「經驗」豐富的婦人,恐怕早就戳穿瞭上官瑯璿拙劣的演技。

  「功力走瞭些岔子,不過不妨事的,休息一晚便好。」眼睛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的上官瑯璿搪塞說道。

  「那我先回去瞭,但願明天咱們姊妹別在中央戰場相遇。」

  上官瑯璿強笑道:「看情況吧,照身體這個樣子,我可能明天直接棄權不戰瞭。」

  華茵悻悻離去,過瞭好久上官瑯璿才膩聲道:「憋死你,還不出來!」

  剛才在關鍵時刻打住,葉塵難受得差點吐血,重獲「自由」後,被她那僚人的嬌態,搞得欲火焚身,直接托起瑯璿肥嫩的臀部貼向自己,邪笑道:「瑯璿平日端莊守理、儀態萬千,床上媚態真叫人瞠目結舌呢!」

  推倒、捏乳、親吻等動作不同於剛才的柔風細雨,粗野狂暴的動作讓上官瑯璿徹底淹溺在這欲望之水中,蜜穴內淫蕩的充滿羞人的液體,比剛才更多更加泥濘。

  最終在腫脹敏感的乳頭被啜吸的情況下,高舉玉腿和葉塵一起跌進極樂巔峰……

  ——

  洪武英雄塔塔尖為洪武門存放前人卷宗之地,平時就少有人來,更別說正值冠軍會召開。

  沐蘭亭站在窄小窗口處極目迥望,對身後的寧無忌視而不見。

  「真以為自己是白雪公主瞭嗎?!」寧無忌歇斯底裡的怪笑道,「敢看不起我,今天我就日死你,讓葉塵戴個大大的綠帽子!」

  今時不同往日,沐蘭亭心態平靜的道:「瘋子。」

  寧無忌彈彈手指,猶如鋼條交擊,轉又恢復平淡:「我為太始之神,秉承命運大道,你命中註定就屬於我,不管是肉體還是靈魂。」

  「你在我眼裡隻是一個瘋子,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沐蘭亭語氣中充滿徹骨的不屑。

  「那我便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瘋子……」甯無忌目露淫邪兇光,手剛剛沾到沐蘭亭皓臂,忽然渾身如遭雷擊。

  暗處的洪經藏淡淡的道:「夠瞭,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金光璀璨,玄黃氣一沖,寧無忌身體自如,冷笑道:「這個女人根本不打算說出太陽劍譜,對她客氣也是白搭,不如給她點顏色看看。」

  洪經藏道:「等你粉碎虛空再來對我發號施令。」說話間,大手一捏,猶如太古天龍捏緊龍珠,彼岸金橋片片碎裂成微塵,續道:「明天一定要擺平此事,決不許再節外生枝。」

  寧無忌似乎終於冷靜下來,冷哼一聲道:「明天我會把那個葉塵像條狗一樣拎到你面前,然後找十個有龍陽之癖的人來奸他,至於你嘛……你會求著告訴我太陽劍譜的秘密。」說罷摔門而去。

  沐蘭亭道:「道可道即非常道,沒有人能秉承所謂大道,明天葉塵必勝無疑。」

  洪經藏推門的動作似乎頓瞭一頓,不做回答,隨後立刻踏步離開,心中道:過去的確沒人能說自己秉承大道,但寧無忌卻為虛無的天命之子,根本不可能遭遇劫難挫折。

  ——

  中間用半虛寫來推進進程,比早一稿的狗血巧合強一點,不喜勿噴啊,尊敬可愛的老哥們!

  《塵心春深》這一卷就算完結,決戰部分請關註下一卷《醉枕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