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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色欲

  「華姑娘,那個聶千闕果然名不虛傳,莽莽大力、不動如山,簡直能和多數前輩掌門媲美瞭,咱們也得一塊兒拿個主意才成。」

  洪武門內部一座奢華堂皇的迎賓館內,幾個年輕人正圍坐一起,首座少女如仙人白玉、明艷清麗,纖秀嬌弱的身子卻隱然透發凜凜劍氣,好像隨時都能出劍割裂蒼天,破空證道一般,她正是瑯琊劍樓第一真傳,華太仙的女兒華茵。

  而對華茵說話的那少年,二十一二歲年紀,白衣長眉,星目攝人,同樣似有鋒銳劍氣繚繞,他便是姬傢嫡系天才劍客,姬流光的弟弟姬流宸。

  天下千千萬萬的劍客,公認其中三位有資格站在最巔峰,堪稱三足鼎立,瑯琊樓主華太仙,劍心逍遙自在,斬破一切束縛,二十歲便在腥風血雨中執掌中土武學聖地;劍聖姬流光,劍心如浩瀚星空,哪怕最常見的擊、刺、點、崩、攪、洗、壓、劈這些入門劍術,他都能使得驚天動地;還有一位便是魔道冥月門門主風閑蕩,劍心主恐怖殺戮,講求魔劍一揮,血海滔天,所到之處,人頭滾滾,亦是八位魔王中排名第三的酆都王。

  但在正道武林看來,風閑蕩邪魔外道,魔劍伐害眾生,不值一提,華太仙性子高傲偏激,為瞭美色不惜向師長逼宮奪權,釀成太仙之劫,所以談及此人也都諱莫如深。

  唯有姬流光出身名門望族,為人笑舞狂歌,灑脫不羈,有古之劍仙風流,上至武聖、下至武夫都覺得此人才能當得起天下第一劍的蓋世封號。

  華茵秀眉微蹙,顯然也對聶千闕那鬼神難測的武功頗為忌憚。

  末座一位膀大腰圓的青年嘆氣接話道:「五年前我和他交過手,當時他還是善使拳劍的青年才俊,如今看起來竟似厲害十倍,依我看就算寧無忌來,也得打過才知道勝負。」

  「杜萬飛你怕瞭?虧你還在東淮海底練過什麼海嘯神掌,哼,聶千闕雖然厲害,但這次我大伯鐵玄甲讓我帶來瞭鐵傢神兵,天龍霸王槍,說不得也要和他比一場分個高下。」說話的少年看上去英風鐵骨,高鼻劍眉,正是四大傢族中鐵傢的少年高手鐵雲京。

  「大膽,我縱橫東淮時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趕緊去伺候那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姑去吧,裝什麼裝!」杜萬飛獨來獨往,也不怕什麼貴族聖地,萬不能在華茵面前遭小孩子呵斥丟面子。

  脫槍為拳,面紅耳赤的鐵雲京淩空出拳,他這傢傳的「大天龍拳」擊出脆響空爆,無形罡勁眨眼間已到杜萬飛眼前。

  「好瞭好瞭,這正說著聶千闕,你們倒先動手瞭。」華茵嘆口氣,鳳天舞橫立二人中間,劍氣極柔地兜住大天龍拳勁,同時也擋住瞭杜萬飛的反擊,端是揮灑自如,足可當這一桌少年俊彥的首領。

  姬流宸拍拍鐵雲京肩膀,勸道:「稍安勿躁,咱們早先聯盟說好同氣連枝的,不過嘛,我卻同意雲京的說法,冠軍會如果像往年走過場、聚會喝酒也還罷瞭,這次聶千闕來勢洶洶,擺明要憑武功挑戰同輩,咱們如果不應戰,實在是說不過去。」

  另一個年輕女郎道:「據我所知,最大的麻煩未必是聶千闕。」

  鐵雲京氣哼哼道:「寧無忌嗎?」

  姬流宸道:「珠珠說的應該是葉塵和沐蘭亭。」

  「他倆和上官瑯璿一起的,王星禪也隱隱然和葉塵有交情,不過先天太極門那裡……」

  「沐蘭亭得太陽劍譜,天下覬覦,葉塵不但得罪慕容伽葉,好像和聶千闕也有嫌隙?」

  「上官瑯璿這女人也很難纏吶。」

  「聶千闕、沐蘭亭還有葉塵矛盾再兇,他們也是一傢子,還不先一致對外嗎?」

  華茵起身道:「都別說瞭,恩怨情仇、是非對錯,根本就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楚,不如以力開路,等冠軍會一到,無論誰想奪魁、誰和誰一夥,我自會用鳳天舞回應。」

  「原該如此!」

  華茵這番話終於讓大夥信心重燃,畢竟他們所有人都是各自門派傢族的天之驕子,絕難輕易認輸,更何況葉塵這種突然崛起,毫無底蘊的少年。

  洪武英雄塔內是另一批絕世奇才,甚至可說為聖地掌門繼承人。

  聶千闕、上官瑯璿、李雲淩、童破天列席而坐,另有二人雖不屬聖地傳人,卻是九大門派排名前二的九華派和三絕門的掌門大弟子,岑章:李雁冰,單說江湖勢力,並不輸於華茵等人。

  最後一人,二十四五的樣子,紅袍金冠,天庭飽滿,顯得命格貴不可言,坐在那裡好似潛龍臥虎,潔白無瑕的雙手仿佛蘊含著承載千秋的無敵力量,卻是王傢大公子,王星主。

  上官瑯璿心道:這人頭回見到,氣勢比他弟弟王星禪還要恐怖三分,南宮閔和他比起來倒像個種地殺豬的。

  童破天舉杯道:「諸位賞臉赴冠軍會,洪武門蓬蓽生輝,不勝榮寵,來,幹杯!」

  「童兄客氣,紀念冠軍侯之鐵血英姿,弘揚中原武學之浩然正氣,原是吾等本分……」

  「久仰李兄金戈無極刀高深莫測…」

  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是心機深沉的世之梟雄,喜怒不露,好惡不顯,是以觥籌交錯,酒過三巡,除瞭場面客套話,一句正詞兒都沒說,遠遠不如別院外府的江湖弟兄熱鬧痛快。

  最後還是李雲淩相對豪邁直爽,忍不住道:「聽說聶兄要借咱們冠軍會處理一些私事?」他盡量說得婉轉,引導話題轉向私人恩怨,沒必要恢復早年冠軍會比武奪帥的儀式。

  聶千闕道:「聖地大派叫得響亮,簡單來說還都是練武之人,既然如此,武無第二,冠軍第一,本是洪武門天經地義的規矩,怎麼李兄倒問起在下瞭。」

  李雲淩語塞,他本想做個和事佬勸其息事寧人,聞聽此話,實在不好反駁瞭,否則就是質疑自己門派先祖的傳統。

  岑章笑道:「冠軍會確實有抽簽比武的慣例,但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瞭,隻怕我師祖都沒趕上過,前輩們不是怕輸,而是怕傷瞭同道和氣,往後不好見面說話吧。」

  「正是如此,關起門說話,咱們將來都要執掌聖地或諾大傢族,同氣連枝抗衡魔教,何必提前結梁子鬧別扭?」

  李雁冰是個二十出頭的英颯女郎,也是千闕盟重要一員,聞言柳眉一挑:「童兄這話就沒意思瞭,正因為要抗衡魔教,才要磨練自身武技,元始天魔門有盤天梯,蒼生魔宗有阿鼻戰,森羅妖宗有沼澤百人斬,無一不是九死一生,難道我們連個比武大會都不敢開?」

  聶千闕淡淡的道:「莫不是有人求洪武門堅持停戰不成。」

  「你不用抬出這些騙庸人的大話。」王星主把玩晶石手鏈,懶洋洋地說道:「哪怕你不提,我也會向陳門主和張門主談的,王星主雖然不是天下無敵,但也早想會會你瞭,要不然,中州那地方王傢也未必瞧得上眼。」

  聶千闕道:「莫要先折在別人手上才是。」

  王星主道:「你也是。」說罷冷笑著飲盡杯中酒,他嘴上無所謂的感覺,實則心裡對聶千闕也頗顧忌,暗中思忖應對之法。

  「上官小姐,你怎麼看?」李雲淩苦笑道,他自己並不怕什麼比武較技,隻怕這些「門派儲君」若因冠軍會出現傷亡,洪武門平白擔瞭責任。

  上官瑯璿早就心下盤算,冠軍會本來形同虛設,大傢不過搭手、對掌、量招式,基本不真打,這下再起風雲,可有夠麻煩,他聶千闕打得好算盤,若直接一鼓作氣連續挑戰寧無忌、王星主、道玉、南宮傢等無疑癡人說夢,但若開瞭冠軍會,那對手便是抽簽天註定瞭,幾乎不可能全讓他打到所有高手,隻要比到最後,完全和壓倒群雄一個效果,任誰都不會說他取巧,反而會贊其有冠軍會作證,戰果絕對公平。

  不過,自己的百聖天道也已爐火純青,達到通神入化的巔峰境界,配合四季神劍,不懼任何同輩中人,運氣好的話,寧無忌和聶千闕兩敗俱傷,我豈不……

  當下斬釘截鐵地道:「如今武林表面太平,實則司空掌門年老,江山七傑各自為政,遠不如魔道妖宗勢大,想我正道君子無不宅心仁厚……」

  諸人心裡冒汗,上官瑯璿武功固然高明,口才更加厲害,經常繞的人天旋地轉才肯甘休,大傢頭昏腦脹雲裡霧裡好半天才聽她道出結論:「……今年重開冠軍會,切磋技藝,磨礪武林後起之秀,主重息爭解紛,不失為武林中千古流芳之盛舉。」

  大道理一通壓,仿佛不開冠軍比武就是自絕正道般,幾人隻能點頭稱是,童破天道:「這事還要我派中的四位門主和總門主做主。」

  又說一會話,岑章率先告辭,想來是通知師門長輩準備對策或販賣重開冠軍比武的消息去瞭,王星主搓捻手鏈越來越快,心道:重開就重開吧,反正看過聶千闕對付南宮傢廢物,我還不至於輸給他,另外上官瑯璿這女子能言善辯,若能聯姻拉攏實在最好不過……

  童李二人互望一眼,李雲淩告罪道:「諸位自便,比武事關重大,李某先去和恩師及門主他們稟明。」

  童破天索性也「破罐破摔」,反正就算冠軍會不開,聶千闕多半也會挑釁王星主或道玉,到時同樣得收拾爛攤子,何況門中也早有激進粗獷的高手主張恢復傳統……不如摒棄雜念,比試一場,不枉生平所學。

  稍坐片刻,這桌各懷心事,宴不成宴的酒席也便散瞭。

  中庭。

  天畔新月升空,淒淒月光竟也不見掩去這其間的媚情春霧。

  溫雪秀發已被汗水浸濕,貼在泛粉的腮邊,單臂護著胸前松垮垮的衣襟,表情有些羞恥、有些愧疚,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情欲。

  葉塵看到姐姐那已然垂下的素裙,聯想內部為一對兒如雪似玉的赤裸美腿時,這種隱形的誘惑,又重新讓他燥熱起來。

  「小葉,姐我是不是一個很淫蕩隨意的女人?」溫雪無力地倚在墻邊,含淚臉紅地說道。

  葉塵眷戀地摟著溫雪,一邊用食指褻玩她依然硬俏的乳頭,一邊低聲道:「姐你又大又軟的大奶,又緊又濕的蜜穴,就連那雙小腳都說不出的淫蕩。」

  溫雪不自主地閉上眼睛,享受著乳尖上顫栗酥麻的快感,以及這些淫語浪調的刺激。

  「那姐你喜不喜歡我插得你死去活來的感覺呢?」葉塵已經發覺,越這麼說,溫雪在懷裡的媚肉就越軟。

  「不喜歡…不喜歡…」溫雪狠勁搖頭,玉手卻稀裡糊塗的握住瞭葉塵再度挺起的陽根。

  就在葉塵剛剛要撈出溫雪豐腴的玉腿,換個姿勢梅開二度時,墻外隱隱傳來瞭人聲,嚇得溫雪急忙撫平裙子,並掩耳盜鈴般紮進葉塵懷裡。

  「道玉大師,您交待的事已經辦妥,南宮傢實在好騙。」

  葉塵皺眉,抱緊溫雪靜靜站在墻內,打定主意若真被外人看見師姐衣衫不整,深夜野合的樣子,那也隻能心狠手辣去滅口瞭!

  「南宮傢外強中乾,幾乎名存實亡,為瞭強行給這古老的傢族續命,哪怕明知是陷阱也會跳的。」另一個溫潤慈和的男聲顯然就是道玉。

  頭一個人道:「這些年極樂天禪寺多收魔道的高手和武功,莫非無法天王是想……」

  溫雪和葉塵互望,心道:極樂天禪寺有四大天王,共掌聖地,其中無法和尚威名最大,魔尊梵天情未成武聖時都敗在他手裡過,道玉又號稱什麼佛我合一,神劍降魔,沒想到他們竟勾結魔道。

  道玉似乎真的摒棄瞭人類情感,無論說什麼話都一個聲調:「我教視眾生平等,渡化人們的魔性為我佛效力,實在沒什麼可忌諱的。」

  那人似乎不想打什麼禪機,直接道:「這次南宮傢到的高手不少,但您交給我的「天禪血霹靂」隻有一個,不知該給誰呢?」

  「就給……何人?」道玉目中精光閃爍,忽做獅子吼。

  葉塵本來定力十足,安然不動,溫雪一殿首座,要隱藏起來也不甚難,但她一聽到「天禪血霹靂」五字,呼吸突然的一亂,卻被道玉這位高手一下聽出。

  葉塵做個噤聲快走的手勢,獨自翻身越出花園圍墻,行禮笑道:「恕罪恕罪,不小心打擾二位瞭。」

  溫雪不放心葉塵,剛要整理衣服一起出去,轉瞬心道:結交魔道也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而且憑道玉的武林身份和佛傢慈悲,不可能在這裡逞兇的,無謂現身多添麻煩。

  隨後小心施展輕功先行離去,明早再尋葉塵便是。

  葉塵見過道玉一面,再看另一人,三縷長須,品貌儒雅,卻是南宮傢隊伍裡總和南宮月私語的那人,葉塵對這人印象不淺,當時還以為他是南宮傢一個極重要的軍師先生之類。

  「阿彌陀佛,陳清焰,幫忙超度這位小施主吧,貧僧先回去瞭,下次見面莫忘小心些。」

  葉塵聽罷悚然,他倆人談話也沒吐露什麼具體的陰謀秘密,可這個道玉和尚毫無表情,極其輕描淡寫的就要殺他,連句多餘的廢話都不問,真當得起滅情絕欲的稱號瞭。

  陳清焰微笑道:「大師放心,我會……」他話說半句,猛然出手,摺扇中「崩」地彈射出一支毒箭,暗扣崩簧聲音極響,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葉塵面對這道機括射出的毒光,同時伸出三指,以雄渾的力量精準無誤夾住毒箭。

  「啊!」這個陳清焰心尖巨震,這人才多大年紀,居然有這種驚天手段?他出身南疆魔道,詭計多端,尤其談話中射出毒箭這招,不知要瞭多少高手的性命。

  道玉緩緩拔出隱在僧衣內的一柄長劍,劍身幽暗,似有無數梵文經書篆刻在上面,輕聲道:「施主好俊的功夫,可惜耳根不靜,否則也不會如斯短命瞭。」

  對這僧人,葉塵說不出的討厭,他藏經殿讀過,道玉生有慧根,佛法精深,擅長用劍,就連沐蘭亭都曾誇過這人劍法和智慧不是天下最高,但卻一定是天下最穩的,今日一見,哪裡是什麼佛我合一,簡直是視人命如螻蟻。

  劍光閃,鬼夜哭,浩然佛傢劍氣一下迫到葉塵咽喉,內中之莫測玄妙,猶如釋伽牟尼指天踏地的第一縷聖光,比起陳清焰的毒箭還要快上一倍有餘。

  「如此狠毒,還說什麼出傢人?怪不得愛和魔道廝混呢!」葉塵不敢再伸手去夾,全力側身閃避,但劍鋒好躲,劍氣卻無形,發箍被斷,頭發四散,顯得狼狽不堪。

  劍光收,道玉好像動都沒動過。

  陳清焰贊道:「道玉大師的摩訶無心劍又精進不少啊。」

  剛才看似不過是道玉出瞭一劍,葉塵側身閃開,雙方輕描淡寫而已,實際險情千鈞一發,差一丁點就被一劍封喉斬殺!

  自己淌血的畫面在腦中無限放大、回圈,莫名的恐懼彌漫開來,僅僅一劍就震住瞭葉塵。

  這是劍氣造成的心靈震懾和意志支配,也是摩訶無心劍的精髓,葉塵見識不足,還以為自己是被嚇得恐懼糊塗一般。

  「少年人有這樣機敏身手的也算鳳毛麟角,可惜,可惜。」道玉搖頭嘆息,仿佛真心覺得天意如此,和我無關一樣。

  「狼心狗肺的東西!」葉塵通過喝罵稍微舒緩恐懼,破天雷霸道的功力灌滿右拳,姿勢卻是天元宗的長拳路數,眨眼間攻向道玉。

  道玉背後彌天殺氣升騰,他運功的同時也奇怪,區區無名少年中瞭摩訶劍氣竟還有膽子反擊,二劍再出,殺氣凝結成怒目明王像,地板碎裂,顯是被長劍切割,此刻,他就是天,是佛,是明王,淩厲絕倫的劍氣當當正正迎向葉塵的拳頭。

  單論功力強弱,葉塵更勝一籌,道玉掌中的天禪寺寶劍「自在天劍」被震得險些脫手,一絲獻血溢出嘴角,後退十多步才定住身形。

  陳清焰博聞廣見,當下大聲道:「這小子多半是葉塵!」

  道玉拭去鮮血,一手結印,一手橫劍,毫無所動,在他心裡似乎葉塵和灰塵沒什麼區別。

  雖然以力對撞占瞭上風,但這次刺激大腦意識的卻是無比的狂躁和憤怒,堪比當初混沌陰陽道的負面反噬,葉塵竭力壓制,心下震驚果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道玉的劍法銳利自不必說,更恐怖的是蘊含詭秘邪術,攻擊大腦心靈,這種武功實在聞所未聞,在某種程度上比聶千闕還要危險。

  陳清焰笑道:「偷聽是武林大忌,葉兄弟怎會犯這樣的忌諱?」

  葉塵不再說話,且心下明瞭,自己剛才肯定聽到瞭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否則道玉絕不會連下殺手,而且現在無論說什麼廢話,他二人都不會放過自己。

  「居然能接貧僧兩劍麼……」道玉反手握劍,手結蓮花印,口中念道:「十方三世一切佛,諸尊菩薩摩訶薩,摩訶般若波羅密。」

  隨著法咒吟唱,禪門秘術再顯神通,這次不再是宏大的金剛明王,而是三尊悲天憫人的佛主顯化,氣勢神聖威嚴,磅礴浩瀚的劍氣仿佛混沌。

  蓄力到頂峰後,道玉一劍斬殺,過去阿彌陀、現在如來尊、未來藥師王,都包含在驚天一劍中,他已經感覺到這葉塵招式笨拙,臨敵經驗也不甚豐富,功力卻深不可測,甚至猶勝於己,幸虧自己本心堅若金石,知見無障,當機立斷使出摩訶無心劍的終極殺手,娑婆凈土,這本是留給寧無忌或聶千闕的秘手絕招,但如今不得不用,因為他心底隱隱預感若是今天斬不得葉塵,等他慢慢成長,隻怕再沒有機會瞭。

  這一劍娑婆凈土乃極樂天禪寺千錘百煉,代代傳承的無上劍法,而且也是葉塵首次和同等級別的高手對決,這種經驗正是沐看天口中學武之人最寶貴的錘煉。

  恐懼、狂躁、悲憫、孤獨等等負面情緒環繞,那好像來自萬佛之國,極樂凈土的審判一劍已到眉心。

  葉塵放空心靈,後發先至,淩空一指擊出,指尖天之元點光芒璀璨,更蘊含炸開混沌陰陽的滾滾天雷。

  葉塵避無可避下索性孤註一擲,將破天雷融入瞭天元玲瓏道,更將混沌神力化為芥子。

  「噗」地一聲悶響。

  自在天劍的鋒刃剎時化為塵埃,凈土諸佛崩滅,道玉心口滲出點滴鮮血,漸漸染紅瞭他月白潔凈的僧衣。

  道玉心脈已斷。

  葉塵一指洞穿瞭劍僧道玉的心臟,徹底絕瞭他的生機,這個名動天下,未來要執掌極樂天禪寺的絕頂高手,還沒來得及在冠軍會威震群雄,就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洪武門一個幽暗的角落。

  「怎麼可能?」道玉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有悲傷憤怒,隻有滿臉的不信。

  葉塵看著自己的手指,誠心地道:「若是十天前,我一定死在你的摩訶無心劍下。」

  道玉表情開始扭曲,似想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怒吼,卻詭異的沒有半點聲息,忽然那把無鋒的自在天劍劇烈抖動,這位武林奇才呼出最後一口氣,亦運出瞭最後一劍!

  劍氣化做色欲歡喜佛,覆蓋四周,葉塵,包括陳清焰都感到香風沖腦,陣陣迷糊。

  陳清焰再沒有絲毫瀟灑閑雅,道玉就這樣死瞭?這位驚天動地的武林高僧生平不知遇過多少大險,不知斬殺多少魔道高手,就這麼死瞭?他不敢相信,他倆本來是要利用南宮世傢的虛榮心,騙某位高手在冠軍會上用天禪寺的「天禪血霹靂」炸死寧無忌。

  天禪血霹靂是以西域硫磺火藥制成,外層包裹九十九枚金剛砂,寺中四大天王又以自身鮮血在上面篆刻佛門法咒,一經引爆,哪怕彈指驚雷的高手也必死無疑。

  但若是道玉出手,寧無忌絕對凝神萬分,絕不會絲毫大意,血霹靂這種「大件暗器」想打中他實在千難萬難,退一百步說,就算僥幸打中瞭,先天太極門必然會展開無窮無盡的報復,他道玉不是華太仙,承受不起。

  所以天禪寺高層暗中聯絡歸順他們的魔道散修陳清焰,打入南宮傢內部,利用他們在冠軍會上和甯無忌交手,然後引爆血霹靂,除掉這個未來的天下第一高手,到時死無對證,又有南宮傢做冤大頭,道玉則置身事外,不染塵埃。

  葉塵和溫雪適才聽到二人談話,無論血霹靂或魔道都不算什麼要緊,但如果後天冠軍會召開,計畫正式實施,他二人可就無所遁形瞭,否則道玉再如何無情,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猛下殺手。

  葉塵無意間撞破一樁極樂天禪寺謀策許久的絕殺陰謀,陳清焰自知武功比道玉差得多,肯定不是葉塵對手,鋼牙一咬,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枚晶光閃閃的球狀物體。

  「誰在那?葉塵是你?」上官瑯璿從洪武英雄塔準備回轉,無意間聽見有打鬥聲,假如是其他人聽到也就罷瞭,肯定以為無非就是武林同道切磋幾招,但上官瑯璿修為何等精深,不在王星禪和慕容迦葉之下,完全能聽出劍風、掌風均是一流高手所出,任誰都不在她之下,一時好奇就遁聲過來看看。

  哪成想一眼就看見道玉臨死前以「禪心禦劍」的手段爆出一道粉色劍氣,隨即隻感靈臺酸麻,之後就見道玉橫屍就地,死不瞑目。

  然後就看到葉塵迅速接近一個中年儒生,左手鎖喉,右手掏心,瞬間就斃瞭那人。

  「葉塵你搞什麼鬼?你知不知道自己創下彌天大禍瞭,一百個郭振也比不上一個道玉……你居然能殺瞭道玉?這是怎麼回事?」上官瑯璿再怎麼聰慧淡定也被眼前的景象弄得驚駭莫名。

  緊接著更讓她驚駭的是,葉塵丟下那儒生的屍體,驀然回頭,雙眼血紅,神態極其可怖。

  上官瑯璿不由後退一步,拳收肋下纖腰,站個百聖天道的起手拳勢,怒斥道:「你這是走火入魔瞭麼?」她卻不知自己也是粉暈春情重塞雙眸。

  道玉臨死前最後一劍,摩訶無心劍q 顯化歡喜色欲天,刺激葉塵肉體的欲望,不奢望殺他,隻想迷亂此人神智,瘋狂找洪武門內的女人交媾,到時此地的天下群豪必然群起而攻,也算變相為他報仇雪恨瞭,可世事無常,哪想到上官瑯璿陰差陽錯來瞭此地,同時那道劍氣也波及到瞭無辜的她。

  葉塵鼓足最後的理智道:「你快些閃開,我中瞭這妖僧的劍氣,渾身不對勁。」

  「妖僧?」上官瑯璿當機立斷,過去扶起葉塵,卻不知羊入虎口,「你中的是摩訶無心劍,誘發瞭你的心魔,我先用百聖天道來幫你疏導經脈。」

  葉塵今非昔比,對其他負面心魔都能壓制抵禦,唯獨對色之一關,絕難把控,否則當初也不會差點命喪秦嫿錦手下,此刻夜空之上,圓月透出陰雲,月光照耀之下,上官瑯璿星瞳顧盼流曳,嘴唇丹脂嬌嫩,雪白的肌膚看起來比溫雪還要柔滑半分。

  「你好大膽!」上官瑯璿萬沒想到葉塵眼睛一陣迷糊,隨即竟將手放在自己鼓脹的胸脯之上,羞怒下,儒門神功迸發,想先震他個七葷八素再說。

  強如道玉都身死道消,僅使五六分力道的上官瑯璿怎會如願,非但沒震開,反而讓葉塵的手掌更加用力,酥麻感覺她差點叫出聲,功力又減瞭三分,詭異的處境一時竟讓她忘瞭拔劍,直到自己那豐潤的乳房在葉塵掌下柔糜的堆就各種形狀,嫩紅的櫻桃都被撩弄得傲然立起,她才嬌叱轉身,擒扣住葉塵拇指,儒門正氣,噴薄而出,終於掰開瞭色爪蹂躪。

  她咬牙憤恨,自己身份顯貴,冰清玉潔,今夜竟被此人莫名其妙的摸瞭酥胸去,往後還有何面目執掌春秋書院,越想越怒,顧不得沐蘭亭那裡或什麼盟主之約,拔劍怒指葉塵,春雷迅疾,夏雨磅礴,秋霜覆地,冬雪漫天,四劍合而為一,不顧後果的沖殺過去。

  這本是上官瑯璿最強的劍術,不在道玉的娑婆凈土之下,但僅僅沖到一半,她滿腦子都被適才雙乳被揉搓的畫面占滿,進而香汗淋漓,甚至能清晰感覺到玉津蜜液讓花蕊異常濡濕,激烈飛縱下,連陰毛都被染濕。

  「啊~」上官瑯璿長劍落地,頹然跪倒,內心悚懼至極,知道自己多半中瞭淫邪功法,急忙運功安神,可惜摩訶無心劍並不是散發春藥的毒劍,而是誘發人靈魂深處意識的禪門秘法,她哪怕功力再高也沒什麼作用,反而汗水越來越密,膩得那套本來端莊禮正的衣服緊緊貼住胴體,高高立起的乳尖更在濕透的衣服上頂出淫靡的兩點。

  她深悔剛才魯莽,全力一劍反震體內歡喜色欲之氣,「傷」得比葉塵還要重得多,越是驚慌著急運功,身子就越無力,形成惡性循環。

  葉塵本性貪淫,哪怕沒有歡喜色欲天的刺激,恐怕都受不得眼前的艷景,那個才華橫溢,口若懸河的才女此刻雙頰火紅,高聳的雙峰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腿間蜜處濕瞭一大塊,隱約可見雪白中一抹驚人誘惑的烏黑區域。

  更何況他現在如同火上澆油?哪怕殘存理智不斷警告「千萬不行!」身體還是絲毫不運功抵擋劍氣肆虐,一步一步走瞭過去。

  「你……你別過來~」上官瑯璿震驚自己怎會發出如此嬌糯的聲音,忽又發現自己不雅醜態,急忙橫臂擋住酥胸玲瓏凸點,和那泛濫成災的腿心幽澗。

  葉塵猛一把摟住她的柔軀,粗野地拽到路旁草地,也顧不得什麼繾綣觸感,迅速撕裂上官瑯璿的衣襟,薄絲南繡束胸之上露出大片剔透白膩的乳肉。

  上官瑯璿肝膽俱裂,奈何有心無力,一身武功使不出半點,帶著哭音道:「葉塵你快停手……你忘瞭……我曾經還……我……」她想瞭半天也想不出對葉塵有什麼恩惠,但覺櫻唇一熱,已被葉塵重重的吻上,她渾身酥軟麻癢,隻得拼命扭頭努嘴,然而螓首無力擺動間,竟似欲拒還羞的戀人熱吻一般。

  葉塵發覺撬不開她的牙關,隻好在那嬌嫩柔軟的嘴唇上又舔又嘬,上官瑯璿鼻息似火,玉腿狠勁踢蹬,催眠自己是想擺脫這恐怖的強暴,實則意識最深處是想讓那玉戶花蕊去廝磨葉塵高高聳起的肉菇。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上官瑯璿幾欲發狂,她隻恨不能暈死過去,但是肉體的酸脹舒服卻不受她羞憤欲絕的心理控制,隨著絲質束胸扯飛,柔嫩乳頭被咬舐,她喉間泄出一聲膩人心魄的嬌吟。

  「瑯璿你的身子好香啊。」葉塵著手處凝脂般溫潤滑膩,豐滿柔腴,體香甜膩,恐怕也隻有這樣愛潔如命的女子才有這樣清新的香味。

  「那你快起身!」原來他還沒喪失理智,還知道我是誰,上官瑯璿竭力扭動,試圖擺脫男人的壓迫。

  葉塵充耳不聞,雙掌用力將那如雪堆就的膏肥乳丘使勁往中間擠壓,然後把面門埋在那深深的雪溝中不能自拔。上官瑯璿頓覺如此生疼羞恥的動作,讓她心尖麻癢輕瞭些許,但腦中肉欲洶湧翻騰,不輕反重,推葉塵的雙手竟也無力的耷拉下去。

  「不成,你都這麼濕瞭,還讓我起身?」葉塵順著上官瑯璿玉乳下滑,掠過潔凈肚臍,在那一片膻香泥濘的雪胯陰阜間停瞭下來,雙手擒住她渾圓豐腴的肉臀,先用鼻尖逗瞭逗,隨即立刻隔著綢褲伸舌印在那片聖潔的花徑之上,玩弄片刻,才女陣陣痙攣,襠下已徹底濕透膩濘。

  往日端莊喪失殆盡,頭發散亂,纖塵不染變成瞭泥草滿身,雙眸似哭似美,形成一股難以言說的魅力。

  上官瑯璿出身士族,自幼就成瞭文武聖地春秋書院千挑萬選出的絕世天才,琴棋書畫禮劍詩,無所不精,武功修為青出於藍,更勝師尊,相比沐蘭亭,她的門派地位高出不止一籌,完全能讓九成九的男子自慚形穢,所以哪怕如今已年過雙十,還是未出閣的待嫁閨女。

  偶在春暖花開,閑來無事時,她也難免幻想未來夫婿的身份樣貌,覺得那一定是一個俊雅無匹,文可入相,武可定邦的奇男子,二人並轡田野月下,訴說風月軼事,然後熱吻在淡雅田間……

  「別舔我下面……臟……不乾凈……嗚嗚……」

  如今美夢幻滅,那雪白潤腴的嬌軀衣衫淩亂,躺在骯臟的草地上,豐滿修長的大腿被大大分開,被一個眼神瘋狂的少年肆意舔舐羞人的腿根陰部。

  「好!我不再逗弄瑯璿瞭。」葉塵果然抬頭停嘴。

  上官瑯璿剛勉強松瞭一口氣,剎時屁股一陣冰涼,那條皺皺巴巴的綢褲已被葉塵直接撕裂,黑色軟草間不斷泌出汁液的粉裂綻放極美的晶光。

  葉塵頂開上官瑯璿雙腿,昂立肉棒抵上她的處子蜜穴,粗聲笑道:「歡喜陰陽交合,為人世至理,瑯璿莫要再反抗,你瞧這穴兒都尿成這般瞭。」

  上官瑯璿淚珠滾滾,認命般心道:貞潔清白已毀,往後何去何從……

  「啊……好痛……不許進來……」柔嫩泥濘的花徑薄褶忽然一熱,已被粗大陽具緩緩撐滿!

  葉塵滿腦子都是和乾凈柔美的女子肉體赤裸纏綿,再無其他,胯下肉棒的慢慢侵入她緊窄無比的處子秘膣內,絲絲落紅,暈染雪白的大腿內側肌膚,頗有種驚心動魄的淒美。

  上官瑯璿緊咬櫻唇,不再發出呻吟,亦是血絲溢到尖削下頜,但那嫩肉火辣疼痛交織著空虛填滿的快感,讓她陣陣顫栗,玉指死死抓握一把半黃枯草,把悲啼死命咽瞭回去。

  葉塵見上官瑯璿痛苦隱含欲望的臉蛋兒,更激起淫念,大力抓捏住她滑膩冰涼的美臀,毫無憐惜地抽送肏弄起來,隻覺這個才女陰內不單緊,還伴隨柔膩的絕妙溫潤,外加九曲蜿蜒,舒爽程度比昔日開苞沐蘭亭還要過之,實在人不可貌相,瑯璿姐竟生就這樣一副妙絕世間的性器。

  上官瑯璿芳心粉碎,羞憤欲死,勉強維持著最後的一絲可憐尊嚴,絕不發出聲音顯示自己的軟弱,隻想劍氣散掉後自盡而死。

  肉棒被層層疊疊的膏膩嫩褶摩擦套捋,雖然快美逼人,但美人傀儡木偶般終歸不爽,他忽然握住上官瑯璿的腳踝,一把捋瞭那素雅繡鞋和潔白羅襪,白膩嫩足毫無瑕疵,趾甲晶瑩柔粉,足窩細嫩無比,一絲老繭都無。

  葉塵忙褪去另一隻腳丫鞋襪,將雙腳足底嫩肉緊貼自己臉頰,又吸又聞,自然,胯下撞擊也快瞭兩分。

  上官瑯璿玉足極是嬌嫩敏感,甚至還勝乳頭陰蒂,有時沐浴揉搓都不敢太過用力,此刻隻看線條纖美的小腳被舔,舌頭伸出趾縫,口水亦順著足弓滴落……酥麻猛灌全身,再也忍耐不住,張開檀口大聲呻吟:「別……我錯瞭……啊……我讓你插進來……啊……別弄我的腳丫……我受不瞭瞭……」

  葉塵汗水火熱蒸騰,歡喜色欲天劍氣漸漸散去,可胯下的上官瑯璿蜜穴肥美,美足柔腴,肌膚滑膩熾熱,哪裡肯半途而廢?

  握住美腿雙肩一扛,身子下壓,幾乎碰到飽滿乳房,數十抽後葉塵低吼一聲,拔出肉棒,把沒在溫雪那裡完全滿足釋放的濃精,一下射在上官瑯璿整齊的陰毛蜜唇之上,然後還不忘用她那雪白小腳擦乾凈肉棒上殘存的點點精液。

  上官瑯璿軟癱在草地上萬念俱灰,但那撐滿後滿足淋漓的肉欲本能卻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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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一章完結第二卷,顯然不夠用,看起來還需要兩章才能幹完聶千闕,迎戰寧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