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傢信窩在丐幫,雖然憂心傢人的命運,但在桃花仙子的陪同下竟也夜夜春宵。
又是一個夜晚,纏綿的夜晚,也不知道過瞭多久,桃花仙子先醒瞭,她睜開雙眸,望著嘴角含著微笑的鐘傢信,癡迷憐惜的輕舒玉手,緩緩的為他梳攏披散在額前的發絲,人生能有幾次這樣欲仙欲死的快樂呢。
她突然感到窒息難耐,原來鐘傢信仍忽壓在她的身上。她深深的喘瞭一口氣,伸瞭伸脖子,想挪動一下身子,可是有鐘傢信壓在上面,怎麼都動不瞭。她無可奈何地推瞭推他,搖著他寬闊的肩膊,說道:“信弟,你……”
鐘傢信輕輕地嗯瞭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喜悅而滿足的瞅著她,深情的輕輕一吻,低聲笑道:“桃花姐,我……”
桃花仙子玉面飛紅,忙避開他的目光,吃力的抬瞭抬身子,輕輕說道:“信弟,你壓死我瞭。”
鐘傢信歉然一笑,身子一翻,已從她身上滑瞭下來。
桃花仙子這才松瞭口氣,閉上雙眸,羞答答的不敢正眼看他。
鐘傢信癡迷的望著桃花仙子,手不停的輕拂著她那秀發,良久,始餘味猶存的說道:“桃花姐,我要……”
桃花仙子眼睛睜得老大,目不轉睛的瞪著他,雖是創痛猶在,但卻不忍心拒絕他的要求。她臉上一紅,半天才難為情的低聲對他說道:“冤傢,你不要太貪心,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接著又道:“好,讓我們休息一下再來。”
鐘傢信猛的坐瞭起來,抓緊她的雙手,真摯的目光瞅著她,誠摯正容的大聲說道:“不,不是這樣,桃花姐,我要娶你,等見到傢父後,用八人大轎抬你入門。”
原來桃花仙子誤會瞭鐘傢信的意思,她越想,心裡越覺得好笑,她感動地瞅著他,安慰的一笑,心裡甜甜的說道:“信弟,姐姐信得過你,我的一切都交給你瞭,已別無選擇瞭。”
鐘傢信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我要你親口答應我。”
桃花仙子當然願意,猛一點頭道:“信弟,夫唱婦隨,隻要你覺得快樂高興,姐姐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什麼都可以為你去做。”
兩人擁抱著,又是一陣親熱溫情的長吻。
良久,桃花仙子先將衣服穿上,也替鐘傢信穿上瞭衣服,此時鐘傢信被桃花仙子服侍,心中一片興奮。能得不予考慮這丐幫五丐之一的桃花仙子關懷,他欣慰無比的醉在她的懷中。二人又是一陣溫存,鐘傢信報以桃花仙子一個溫柔的微笑,走瞭出來。
此時,另一條人影閃瞭進來,她是小雯。隻見她的臉色也是紅紅的,她向桃花仙子瞥瞭一眼,就低下頭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棋子。良久,才看著桃花仙子喃喃地說道:“小姐,你平日眼高於頂,天下的少年英豪都不屑一顧,他隻是一個大孩子啊,難道小姐你當真是喜愛他。”
隻見桃花仙子面泛桃紅,她在小雯那番話下也陷入沉思,緩慢地說道:“這咳,也許是一個緣字吧。”
“那就包在小婢身上,我去找他。”
“不,小雯,欲速則不遲,這種事急不來的,你隻要小心註意一點,別讓他走瞭。”
“是,小姐。”
鐘傢信沒有走,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並且他需要朋友,而丐幫又是一些值得一交的性情中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有些喜歡丐幫瞭,他絕對不想當乞丐,隻是內心之中卻有一種異乎尋常的依戀。這是什麼原因呢,他講不出來,而且隻要想到這些,他多半會耳熱心跳,內心深處還有一絲甜甜的感覺。
現在是清晨,他仍然是一襲紫衫,外罩紫氅,頭紮紫巾,那純凈的紫,深沉的紫,配著鐘傢信俊俏而白裡透紅的健朗臉色,看上去他顯得神采奕奕、英姿昂昂。
迎面走來一人,此人正是秋月和尚,他笑嘻嘻的說道:“小施主精神奕奕,喜上眉梢,莫非有什麼奇遇。”
鐘傢信回道:“前輩真是今之孔明,察言觀色,便能說中人的心事。晚輩並無奇遇,卻另有艷遇。”
“怎麼回事,說出來聽聽。”
於是鐘傢信把邂逅桃花仙子的事說瞭出來,當然,那段纏綿緋惻的就從略瞭。
秋月和尚聽後說道:“老弟,這是人生大事,隻是早晚罷瞭。不應以喜,也不必以憂,順其自然發展。”
鐘傢信回道:“前輩,不怕您見笑,桃花仙子是晚輩初戀的第一位女人,怎麼不叫我認真,又怎能忘情。”
秋月和尚道:“我不是叫你忘情,人生在世,閨房之樂,當然超過任何歡樂。隻是結婚之後,再也無法自由自在,須受妻兒之拖累限制。”
鐘傢信聽瞭秋月和尚的謬論之後,心裡暗忖:“這和尚自己出瞭傢,卻想出這些謬論,這就叫做生活的體驗吧。”但是,他嘴裡卻說道:“前輩是指人生就像一出戲,每個人都扮演的角色不同,隻要將自己的角色演好,那就活得有價值有意義瞭,是不是。”
秋月和尚聽瞭,又道:“你這話雖然很恰當,但不切實際,應該說人生如棋局,處處都隱藏著殺機,如何擺脫對方的佈局,戰勝對方,就憑各人的智慧瞭。”
鐘傢信聽瞭之後,將原先的評估開始改變瞭,覺得秋月和尚的話頗有哲理,發人深省。
秋月和尚笑道:“老弟,世界是座舞臺,但也是座監獄,人在沒胎轉世之前,非經過閻羅王之審訊不可。要是前世的你罪孽深重,他必判你較長的刑期,若罪孽較輕,服刑自然較短,這話不知老弟你能否體會。”
鐘傢信想瞭一下道:“前輩的意思,莫非是指人生在世就是在服刑,每個人的刑期不同,自然壽命也就不同瞭。嗯,此話太有道理瞭,世上的一切都是苦的,雖有歡樂,那也隻是短暫,人生就像在監獄服刑一般,活得愈久,所受的苦也就愈多。”
秋月和尚笑道:“老弟不愧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走吧,咱們邊走邊聊,如果你懂得賭錢,不妨到賭坊走走,那裡可以看出賭徒們的各種面目,也更能體驗人生。”
他們邊走邊聊,很快的進入瞭鬧區,畢竟各自都有要事在身,互道珍重之後,各自東西而走。兩人在偶然中重逢,鐘傢信的目的在打探傢人的下落、安危,而秋月和尚也有他的事情,無怪各奔東西。
賭場是道上人物的血脈,因此,道上的兄弟角頭人物,與賭場是永遠脫離不瞭的。職業賭場簡直就是黑社會的一項金飯碗事業,因為隻要在賭場投下一筆資金,幾天後至少可撈回兩倍以上的抽頭暴利,錢不但賺得多又快,而且不必繳稅金,所以,誰不想拼命搞賭揚。
賭場形形色色,種類繁多,但歸納起來分為,文場和武場兩種。麻將、十三張、棱哈、四色牌等算是文場,武場則有牌九、時八仔(擲骰子)、筒子馬什、派司馬什等等。
賭的方法又分為兩種,一種是賭現金,另一種則是無須帶銀子即可參戰(參賭)的哎仔聲(賭籌碼)。
賭籌碼的雖是無須帶現金就可以參賭,但也不是你喜歡賭多少就可以賭多少的,而是主持人先衡量你的行情,能賭多少,則你賭到那個限度范圍為止。贏錢,領現金回去,如果輸瞭的話,七天後收帳。賭籌碼是黑道唯一講信用的地方,假如輸瞭錢,不講信用,或是開出芭樂銀票的話,那麼賭場就得派人出去討債瞭。
俗語說得好“十賭九回輸”,在這個圈子裡混的,那個不是老千,那個不使詐術,否則,他們靠啥吃飯。
鐘傢信聽瞭秋月和尚的話,想去賭場看看,體驗一下生活的人生。在“全發”的賭場內,文、武兩場均有,而且,隻要能賭的玩意,這裡面都有,此乃其特色之一。
別說賭坊裡面的擺飾和種類,光憑那顯眼又突出的門面來說,就有夠瞧的瞭,門面並非金磚銀柱砌成,而是門上貼的兩付門聯相當有趣。這幅門聯,右邊寫著“一二三,賭場歷險,買大開小脫長衫”,左邊寫著“AKJ,番鬼東來,梭哈羅宋同花順”,橫批寫著四個字:“敢賭英雄”。
就憑這幅非常特殊之對聯,就算你不是賭客,也會駐足觀之,然後發出會心的一笑,說聲“贊”。
門前還站著兩名保鏢,體格壯碩,一身短打小背心,每人手裡各執一柄大刀,一付不可侵犯的樣子。
除瞭這兩名看門的大漢外,門外還站瞭一位中年人士,大紅色長袍,頭戴黃色發巾,全身上下並無武器佩掛,一眼望去,即可知道,這位大人物必定是“全發賭坊”的領班之一瞭。
“少爺,到裡面玩幾把怎樣,咱們場子道具齊全,玩意新鮮,愛玩什麼玩什麼,怎樣,有沒有興趣。”
“嗯”的鐘傢信還在猶疑不決。
“哎呀,別嗯哼啊哈瞭,反正時間還早得很,人生最大的樂事,就是先賭為快嘛。”
“好啦,本少爺就依你的意思先玩幾把,不過,有個條件,到時間你得介紹正點一些的妞兒給本少爺,不然……”
“沒問題,咱們全發賭坊包您玩得痛快,妞兒更是沒話說,水貨多的是,個個皆是貨中極品。”
“嗯,好好,那就請帶路吧。”鐘傢信故意裝作色迷迷的才答應進去賭。
“小的一眼就瞧出少爺上道,請放心,到時候您需要的妞兒,小的會替你安排妥當的。嘻嘻,爽就好。”那名領班又領瞭一名老夥仔進場,他那張嘴巴可真厲害,三言兩語就將生意敲定,難怪他在賭場這一行是個人才。
“來來來,請各位大爺下註。”一名漢子手中正拿著搖缸,嘩啦嘩啦地甩著。
“下下下,快點下,像雨點兒一樣下,下完各位請離手。”
“碰”地一聲,那漢子將搖好的搖缸,猛地往桌上一擺:“九點,二二五九點,吃小賠大。”
“幹,又輸一把。他媽的,我就不信邪,我信財神爺,這回非押個三點不可。”
一名賭徒玩時八仔,一連輸瞭好幾把,心有不甘,此刻正喃喃自語,從口袋中又掏出五兩,在三點的位置放瞭下去。
剛才進來的老夥仔,他對時八仔沒有興趣,隻見他走到麻將區停瞭下來,問道:“喂,還有沒有空位。”
一位小弟聞言跑瞭過來,說道:“大爺想玩麻將,不知玩十三張還是十六張的呢。”
十六張是推倒糊,隻要糊下來就是,誰放炮誰出錢。而十三張就不同瞭,是以番數計算法,名堂多得很,有什麼缺一門、門前清、一條龍、一般高、老少碰、姐妹花、全帶、三序等等,說也說不完。老夥仔一聽,忙道:“當然打十六張,十三張名堂太多,老子腦筋轉不過來,還是打十六張的順手。”
說完,小弟應瞭聲“請”,立刻把他帶到十六張麻雀區,正巧第三桌左邊的一位賭客不玩,剛補上去,湊一腳。
四人又重新搬風,一切從頭再來。在麻將區裡,四人一桌,全都付現,每圈下來,抽二十兩銀子,東傢提供茶水工具,按圈抽頭。那四人擲過骰子搬過風,依東西南北四方坐定,然後“嘩啦嘩啦”地洗牌,重新將牌砌好。
東風位的那傢先撒莊,隻見他將三粒骰子一把抓起,緊緊握住,向手中的骰子吹瞭吹,然後往桌裡一擲。
“七對門。”四位依序拿牌,這四圈牌,正由剛上桌的老夥子起莊。等四人拿玩十六張牌後,老夥仔先開門,然後說道:“請補,西風。”
其他三人,依序補瞭牌後,這揚麻將正式開始。坐在老夥仔右手邊的,說道:“大傢先自我介紹如何。”
老夥仔首先道:“我姓李,喊我阿雄就行瞭。”
這桌的其他三位,從阿雄右邊,依次為黑龍,水雞和馬沙,這些都是他們四位的綽號,叫起來也順口。
遊子作莊,先出瞭一張西風,接由黑龍摸牌,他也打出瞭一張西風,小雞跟進,不過馬沙竟意外打出瞭一張一餅。
“馬沙,你想死瞭,老子牌好得嗄嗄叫,幹,你沒牌出啦。”阿雄不高興地叫道。
按照麻將的規矩,如果三傢打西風,其中一傢打一餅的話,這局牌即要重來,因為一餅又叫一筒。打牌是有忌諱的,一筒之音與一同相近,所以牌面即變成一同歸西,按規矩又得重新撒骰子,再抓一次牌。
“他媽的,死馬沙,也不避點忌諱,你再搗蛋胡搞,老子可不饒你。”阿雄邊扔骰邊罵道。
“好啦,九點,抓牌吧。”黑龍客氣地說道。
“哇,九點,哈哈,這叫做狗頭落地,看來你要掛啦,嘻嘻……”馬沙故意刺激阿雄。
“他媽的,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老子是越咒越發。”阿雄反頂瞭回去。
馬沙聽瞭,又頂瞭回去,說道:“一個嘴,恰若雞母的屁股,有本事就使出來,別光說不練,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哼。”
這一來一往的鬥嘴之後,四人開始聚精會神地打牌,個個沉默不語,屏息作戰,想必是想得到頭籌。
此刻,鐘傢信走到推三官的一張賭桌,一雙眼睛緊緊盯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是個女的。她穿著件輕飄飄的,粉紅色、柔軟的絲袍,柔軟得就像貼紙一般,粘貼在那標準而又勻稱的胴體上。那件絲袍薄得幾乎透明,從外往裡望,你可見到那光滑如白玉的誘人皮膚,真是挺引人註目的。
她那張臉蛋上未施一絲脂粉,尤其是那對明亮又圓大的眸子,水汪汪地,正是上蒼賦予她最好的東西瞭。
鐘傢信屬於美男子,但這女人連眼都沒眨一下,別說滑動那兩顆大眼珠瞭。
鐘傢信對她來說,隻是一個男人,一個很普通的男人。
不過,鐘傢信卻把兩眼一動也不動地死盯著她。
“這場子裡好看的娘們多的是,公子爺為什麼偏偏盯著她。”一位中年賭徒在一旁低聲對鐘傢信說,鐘傢信回答道:“因為她沒理我。”
那位仁兄又道:“公子爺,你難道想叫所有的娘們一見到你,就趴著吻著你的腳尖啊。”
鐘傢信嘆瞭口氣道:“沒那麼嚴重,她至少可以看我一眼的,至少我也不是個很難看的人呀。”
那中年人又道:“就算你想和她怎樣,最好也要離她遠一點,最好別來第三類接觸搞第四臺,否則……”
“否則怎樣,哼,我就不信邪,難道她會吃人。”
“吃人倒不會,我知道她是個火山口,當心被燒成木炭,我看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鐘傢信從臉上露出一股傲容,嘴角微勾,一笑置之。他微笑著走過去,筆直的向那座活火山走瞭過去,無論是龍潭還是虎穴,他都要闖她一闖,現在他隻想征服這座火山,這就是年輕人不服輸的性格。
這女子名叫盈盈,外號小辣椒。盈盈很有味道,那當然不是脂粉的味道,也不是汗水的味道,更不是酒味。有種女人就像一株水仙,清香而又成熟,無疑地,她就是這種這種女人。
兩天前,鐘傢信或許不會這樣。但自從與桃花仙子有瞭一層密切關系後,就變成瞭一個探險傢,他想探探這座火山。幸好他沒魯莽,冷靜地走到她的身後停瞭下來。
盈盈沒有回頭,嫩而白的纖纖玉手上拿著一疊籌碼,正在考慮著不知該押幾道。因為她今天手氣背,心想著該下還是不該下。
她還在思索著,鐘傢信眨瞭眨眼,偏過頭去,在她耳畔輕輕說道:“這一道,應該押上三道賭。”
盈盈沒理他,從手中拿瞭一個籌碼,放在自己面前。莊傢開始發牌,一明兩暗。她隨手拿起那兩張,用手慢慢地掀開,瞇瞭瞇眼一瞧。
“三公,哼,倒黴。”原本可以贏三道賭的,可是她竟押上一個籌碼,她雖然贏瞭,但心中卻是不甘,回過頭來,狠狠地瞪瞭鐘傢信一跟,扭頭就走。
鐘傢信聳聳肩,發出一聲無奈的苦笑。有些女人就是這樣,天生就有一種叛逆性,尤其是反叛男人。鐘傢信究竟經驗不夠,不瞭解女人的心理。
盈盈已穿過人叢往外走,她走路的時侯,也有一種特別迷人的韻味和風姿。
“像這種有味道有氣質的女人,一萬個人裡面也難找到一個,錯過瞭實在可惜。你若不追上去,一定會後悔的。”鐘傢信暗忖著。年輕人誰沒有好奇心和好勝心,所以他立刻就追瞭上去。
這時,那位中年人又追上來說道:“公子爺,你真要去探險不成。”
鐘傢信道:“是啦,我不但喜歡冒險,我還喜歡吃辣椒,尤其是小辣椒。”
那中年人拍瞭拍他的肩道:“好傢夥,有膽識,有氣愧,可是你得小心才是,火山固然危險,可是裡面更可怕,隨時都會爆發的。”
鐘傢信道:“你有爬過嗎。”
中年人笑瞭,當然是苦笑,直到鐘傢信走出瞭門,他才嘆息著喃喃說道:“火山不發則已,如果真爆發瞭,最多也隻能被巖漿燒一次,因為一次已經可以將人燒死。看來,得趕緊通知柳長老。”
原來這中年人是丐幫的人,受桃花仙子之命派來暗中保護鐘傢信的。
稀疏的星月依舊,淡月依然慘淡。夜己深,深得平靜如水。人車都靜止瞭,外面的一切,就好像被凍結一般,冷淡黑漆,寧靜無聲,這使得一切增添瞭幾許的神秘和刺激。夜色昏淡,微風徐徐,偶爾也有稀疏燭火搖晃著。小辣椒盈盈在前面走著,身上依舊薄紗披身。鐘傢信在後頭跟著,輕紗隨風飄動,更增加瞭她的風采和韻昧。
暗夜冷寂,黑街沒有別人,此刻顯得長又長,就像沒有終點的道路。盈盈突然回過身,瞪著鐘傢信,一雙眸子看來冷如冰霜,毫無感情。
鐘傢信也隻好停下腳步,朝著她傻笑,盈盈忽然道:“你跟著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企圖倒沒有,不過,我害你沒贏夠,心裡難受,所以……”
“所以你想賠我。”
“對,在下正想陪你。”
“不知閣下想如何賠我。”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找個地方陪你羅,你住的客棧如何。”
“哼,下流。你有沒有搞錯,我說的不是陪伴的陪,而是賠償的賠,哼。”
鐘傢信俊面一紅,好在黑夜看不清楚,否則可糗大瞭。他本來面皮就薄,碰一個釘子後,再也厚不起臉皮糾纏瞭,於是扭頭就走。
街道很長,雖然雙方走的都不快,但背道而馳,距離就越拉越遠瞭。
陡地,黑暗中沖出四條猛漢,兩人扭住她的手,另兩人抓住她的腳。
“你、你們想幹什麼。”她驚呼瞭一聲,真想給這些人每人一巴掌,但是力不從心,瞬間已被四人硬生生的抬瞭起來。
這一聲驚呼驚動瞭鐘傢信,他本來不想多管閑事,隻可惜他天生就是多事的人,要他眼睜睜看著四名大漢欺負一個女人,那簡直比要他的命還難受。
四名猛漢剛剛得手,前行未出數步,就發現一位英俊公子哥兒的人忽然閃到他們面前,隻聽得冷冷地道:“兄弟,先放下她,再爬出去,誰敢不從,我就把他的下巴打碎。”
這四位猛漢自然不是乖乖聽話的角色,可是等到有兩人的下巴真的被打碎之後,不聽話也不行瞭。於是四個人都乖乖地趴在地上,爬出瞭街道,向黑巷裡逃命。
這時侯火山仿佛已經靜止瞭下來,因為她整個人都已被嚇軟瞭,居然在求鐘傢信:“我就住在附近,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她住得並不近,鐘傢信卻一點也沒埋怨,他隻希望她住得越遠越好,這樣就越有親近的機會。
坐瞭街角處一輛馬車,盈盈招呼車向西行。她一直都倒在鐘傢信的懷裡,好像連坐都坐不直似的,幸好他們坐的是馬車,否則鐘傢信不把手抱麻瞭才怪。
馬車“嘀達嘀達”地向前跑著,盈盈笑瞭,這次是真的在笑,自然地笑,發自內心的笑。
“你認識剛剛綁你的四人嗎。”盈盈搖搖頭。
“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呢。”鐘傢信又問著,盈盈想開口,可是卻又紅著臉垂下頭,一句話也沒講。
鐘傢信沒有再問,男人欺負女人,有時候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何況,一個像她這種動人的少女,本身就已經是個很好的理由,足夠讓很多男人想來欺負她。
馬車走得並不快,車廂裡很舒適,坐在裡面就好像坐在搖籃裡一般。盈盈身上的香氣,仿佛幽蘭,清雅而迷人。這段路就算走上個一年半載的,鐘傢信也不會嫌它太長太久。
盈盈忽然道:“我的傢就住在雅音小築。”
“雅音小築是什麼地方。”
“剛才我們已經走過瞭。”
“可是你……”
“我、我沒叫車子停下來,因為我今天晚上不想回傢去。”
鐘傢信忽然發覺自己的心在跳,跳得非常厲害,就好像跟跑完百米之後一樣。
若是有個像她這麼樣的女子,依偎在你的身旁,告訴你今夜不回傢,我敢說你的心一定跳得比鐘傢信還快。由於剛才的軟釘子,鐘傢信一再告訴自己千萬別自作多情,自我陶醉,但是他的手卻不聽指揮的去多情瞭。
也許是剛才鐘傢信從四個兇猛大漢手中把她救瞭下來,她對這個人改變瞭觀念。火山品爆發瞭,她猛地回過頭來,抱住鐘傢信就是一個長長的吻。是感激,是報答,抑是仙女思凡。
每當馬車跳動之際,鐘傢信那強壯的手腕就從盈盈的乳房下強而有力的往上頂著。當盈盈第三次坐不穩時,鐘傢信的右手使勁的攬住她的後腰,左手則抓住那件薄紗,而偏巧居然抓著胸前那團肉。
不這麼做,就支持不住即要往後仰的軀體,盈盈很可能跌出車廂外。好像除此之外,別無辦法似的,而且動作又是如此自然。但鐘傢信的手卻不再從乳房上移開,而盈盈也期盼他就這樣繼續下去。
在這成籟無聲的夜晚,沒有其他乘客的車廂裡,他們二人變得更加大膽。尤其是盈盈,此刻完全失去瞭自制,暴露瞭小辣椒的火爆動作,她那纖纖玉手放在鐘傢信那興奮而隆起的部位,他用力且結結實實的緊握著,猶如溺水者抓緊一根圓木似的。
圓木,對瞭,此時盈盈手中所緊握的看起來就像圓木棒,她已沉醉在這氣氛中,她隨著鐘傢信的愛撫,全身乏力的靠在他那結實、粗獷的胸懷裡。
鐘傢信把她扶正,用手輕解薄紗,把褻衣拉掉,那對豐滿的乳房即刻呈露在眼前。挺硬的乳頭繃彈而出,興奮的椒乳脹得十分結實,鐘傢信彎下身子,把乳頭交替的吸吮著。左手從裙下伸入,當他觸及隱藏在褻褲底下的柔軟絨毛時,盈盈已興奮得濕成一片瞭。他的手指再度逼進,如活生生的螃蟹似的,在裡面遊來遊去。
稍顯粗糙且靈活彎曲的手指,令盈盈有意想不到的刺激。每當鐘傢信的手指用力時,盈盈總有股莫名的沖動侵襲著她,抱緊他的頭來支持欲往下墜的身體。
這種動物本能的欲望,以往從未感覺到過。以住,她也和其他男人發生過這種事,但卻從沒有給她這種感覺。
很快的,兩人的衣服都被冷落在旁邊。沒有任何的序曲,前奏曲對他們而言已無必要,為瞭爭取時間,那春宵一刻值千金,鐘傢信已顧不瞭那麼多瞭。
馬車依然在繼續行駛,車廂內搖晃得很厲害。盈盈雙眼微閉,正準備迎接任何加諸在她身上的肆虐風暴。
鐘傢信以半蹲的姿勢逼向盈盈,盈盈則將上身靠在車廂後壁木板上,兩條粉腿被大大的分開。由於車子的搖晃,鐘傢信試探瞭幾次都沒有成功。他雖然有瞭實戰的經驗,但畢竟不能與經驗豐富的肉場老將相比擬,因為老將們更能適時捕捉時機,乘隙滲入。如此一來,他又急又慌,那根火熱的圓肉棒在盈盈雙腿間撞得她好不難受。
二人重新調瞭一下姿勢,盈盈將上體再往下移,雙腿又分開瞭許多,好讓他能夠順利地各就各位。同時,她的右手握著那根圓肉棒,將它引導至那已流出瞭巖漿的火山口。
鐘傢信雙手抱緊著盈盈的腰部,用力一挺。“滋”的那根特制的圓肉棒便全給吞瞭下去,愛的樂章就這樣開始演奏瞭。當他那特制的圓肉棒一口氣攻入時,盈盈感到一陣劇痛,使她不由自主的顫抖瞭一下。
鐘傢信真是得天獨厚,父母賦予瞭他充沛的資本。盈盈覺得這種痛楚是充實的,歡愉是前所未有過的享受。他們二人就在這快速行進而搖晃的車廂中進行著緊張又刺激的偷情遊戲,這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隻見,鐘傢信狠命地摟住盈盈惟恐失去她似的,他的後腰在做上下左右扭動著,運用著心力和內在的勁兒,把圓肉棒的前端向盈盈那水火的最深、最癢處,也最容易爆出巖漿的地方頂去。
不一會兒,盈盈也把肥臀扭轉著,將肥美的寶蛤逢迎著,配合他的每一次抽插扭轉著。
他們這樣細膩密合的幹瞭約盞茶時光,“滋滋滋”的抽插怪聲一陣陣的在他們耳際響起,原來盈盈已被插得排放出多量的污水來,那滑滑的液體更使他們的性器美妙地吻合著。
盈盈雙目微閉,銀牙暗咬,因為從前那些男人給她的那種刺激雖能在淺溝壁上摩擦發生快感,但就是比不上現在這樣整根塞在花蕊上摩擦旋轉,來得勾魂蝕骨。相信世上每個女人都會希望這種神仙般抖顫快感,現在的盈盈僅存的一絲理智也消失殆盡,她已完完全全屬於鐘傢信瞭。
鐘傢信那粗大的圓肉棒脹滿勁道,欲脹欲裂的緊頂著她的花心,那碩壯的身軀壓得她動彈不得,連氣都喘不上來,盈盈則任由鐘傢信蹂躪,摧殘著。
鐘傢信的動作剛開始是笨拙的、溫柔緩慢的,然後逐漸的加速、粗暴,似乎想一下子就把她的本壘板給刺穿、打爛。盈盈的脈搏也跟著賁張、急奔,全身都幾乎溶化。鐘傢信的雙手移至她的豐臀下,用力將盈盈的下體拉向自己。
一瞬間,盈盈已將他那欲念的化身迎入溫馨的水火洞裡,脹得有點崩裂欲出的感覺。他們這樣舒服地摩擦瞭一會兒,盈盈好像已被他挑逗得進入另一種欲火熱焰的境界。她把寶蛤拼命地向前挺,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鐘傢信被她這種反攻的姿態逼得顯出一種怕人的野性征兆,他的眼中射出男性的欲火燒心的特有光芒,他的手用力地抓握著盈盈胸前那對豐滿的乳峰,並不斷吻她捏她揉她,下體則狠命的展開肉搏戰的沖刺。右方刺,左方刺,上刺下劈,沖刺沖刺,總之他好像要把她吃掉一般,盈盈這時好像也進入瞭死去活來的狀態。
“好美好美啊,想不到會這樣舒服唔,太棒瞭,用力用力幹吧,我的心頭在冒快樂的火花啊,爽死瞭,真好啊。”
在一陣高潮過後,兩人似乎都有點疲乏,隻好暫時休兵,在原地呈著膠著狀態。兩人的額頭上都已冒汗瞭,他們相視而笑,笑得好不開心,好不舒暢。
半晌,鐘傢信再把盈盈的雙腿往外盡量分開,他下半身的姿態也紮穩瞭些,接著便開始另一波攻勢。
這一次,他改變瞭戰略,不是人海戰術,而是遊擊戰。他把圓肉棒慢慢的往外抽出,抽到隻剩前端含在淺溝兩壁時,便用手握住。在盈盈的火山口邊沿縫隙裡上下擂搗幾次,然後又以同樣的速度往裡面塞。
他們那話兒互相吻合的狀態,有如火車的活塞桿,支支的插入於氣箱的圓筒口內。他每動一下,盈盈便樂得顫抖一下,這是很微妙的韻味。“劈滋劈滋”和“啪滋啪滋”的盈盈開始唱歌瞭,她被這一波的攻勢,打擊得喘不過氣來瞭。
“好美,真的好美,美妙極瞭,太棒瞭啊,好好舒服喔,好好呀……”她呻吟著,同時雙手用力地在鐘傢信的背肌上拍抓著。
鐘傢信有瞭跟桃花仙子那些的經驗,知道盈盈又是高潮即將來臨瞭,他的雙手立即按住聖女峰,毫不留情的揉搓起來。全是,他的下體那根圓肉棒展開瞭根之二十五法,在做一抽二插三擂弄,四送五挑六轉勾,時而高吊四平轉而仙人坐洞的招式幹弄著。但他並沒有完全像火車頭那樣,他沒有加速,隻是永遠那麼的緩慢,那麼的溫柔細膩。
那種恒心的持久和那種快感的持續不絕,真使得盈盈樂到瘋狂。盈盈不停的叫著好,並且四肢爪舞,奶顫臀搖,她的女性全能野態,此時已經表露無遺,淋漓盡致。
鐘傢信不愧是內功深厚的年輕人,他那持久的體力,在這種搖晃顛簸的車廂內仍然表現得這麼好,實在是不容易,何況,這隻不過是第二次臨床實習。
他們倆也許又有點累瞭,雙方又回到集結地區重新佈置,準備另一波的攻防戰。盈盈的兩腿內側已被污水染濕瞭,然後流向木板,再滲向木內。因此,那木板已被弄濕瞭一大片。
稍微的休息後,鐘傢信深深地吸瞭一口氣,他忽然想到野狗交合的那種姿勢。
於是,把她翻過來趴在木板上,把那個雪白肥大的粉臀高高翹瞭起來,握著自己的圓肉棒,猛的插進那一張一合的蟾蜍嘴裡。
這一下插得又滿又狠,盈盈“哎呀”的叫出瞭聲。鐘傢信則伸出雙手,去捏弄她前面那對堅挺的乳房和兩粒大奶頭。
盈盈從來沒有嘗過這種野狗交媾式的招數,蟾蜍嘴被他猛抽狠搗,再加上雙手捏弄乳頭的快感,這滋味還是第一次享受到的。尤其是鐘傢信的圓肉棒的頂端,次次都碰到她的花蕊,帶來一陣陣酥麻、酸癢。淺溝兩壁的嫩肉被粗壯的圓肉棒脹得滿滿的,在一抽一插時,被圓肉棒上凸出的大棱溝刮得更是酸癢不已,真是五味雜陳,妙不可言。
興奮和刺激感使得盈盈的肥臀左右搖晃,前後挺聳,配合著鐘傢信的猛烈的抽插。
這一回,鐘傢信改變他的慢動,他的下體已在進行快速的抽插瞭,既快又猛。
隻見他瘋狂馳騁,死緊的抵著盈盈的身軀,好不憐惜的抽插狠幹。
“啊啊,花心又酥又癢啊,水出來瞭唔,太舒服瞭,太美瞭啊,唔唔……”
盈盈被他這一陣密集安打幹得欲仙欲死,好在車廂堅固,包得緊緊的,要不然準會被趕車的聽到。
鐘傢信此時乘勝追擊,將盈盈攔腰一抱,然後自己靠在車廂的板壁,雙腳的姿勢站直瞭。他隻覺得她的花蕊就像蟾蜍咬金線似的一夾一夾的咬吮著圓肉棒前端,一股像泡沫似的熱液就像消防桶打開瞭鍵鈕,直沖而出,流得木板上一大片。
而他自己也將達到交貨的巔峰,為瞭使她更痛快,他將圓肉棒在裡面攪動,一左一右的抽插,研磨著她的花心。
“盈盈,你挺快點,我快要扣扳擊發射瞭,快啊。”
盈盈的腰臀都扭動得酸軟無力瞭,聽到他的叫聲,急忙鼓起餘勇拚命的左右前後挺動,把一個肥臀搖擺得像跳草裙舞似的那樣快。鐘傢信隻感到盈盈的花房開合的更快,吸吮得圓肉棒前端更緊更密。
“哎呀,害死人的哥哥,我又要泄瞭。”
“盈盈啊,我的也給你。”鐘傢信的圓肉棒被盈盈的溶漿再一次的沖擊,一陣舒暢,一癢一麻,一陣流彈飛射,打得盈盈大叫一聲:“哎呀,燙死我瞭。”
二人都達到瞭性的滿足、欲的頂點,就在馬車內相擁相抱、魂遊太虛去瞭。
星月稀疏,月華冷輝,此時的天色該是凌晨瞭,鐘傢信在悠悠中醒瞭過來,他首先發覺馬車停瞭,推開車門一看,趕車的沒有瞭,馬車停在一片曠野。同時,他聞到一種異味,那是硝磺味道。
在這曠野中,怎麼有這種火藥氣味呢。他立即感到不妙,連忙推醒盈盈,三把兩把穿妥衣服,一式野鶴沖天,沖破瞭馬車的頂蓬,人已拔升而起。
當他脫離瞭車廂,這才想起盈盈她不會武功,至少他沒有見過她施展武功,因為她被四名大漢脅迫時就沒有還過手。所以立忙掉過頭來,準備去抱盈盈出來。
就在此際,“轟”的一聲巨響,接著冒出一團火花來。
馬車爆炸瞭,炸得木屑紛飛,盈盈她沒有出來,當然也就兇多吉少瞭。爆炸後的現場碎木片片,有些碎片中還粘著血跡、碎肉。
鐘傢信在餘悸中定瞭下來,他在想這次陰謀是對付他的,隻可惜陰謀者未得逞,反而害瞭盈盈一條小命。這人是誰呢,自己涉足江湖不久,並未與人結怨,難道是冷泉莊。如果果真是他們,這種手段太卑鄙瞭,也太狠毒瞭。他默默的祈禱著:“盈盈,你安息吧,我會查出真兇為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