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許州想到我又跟蘇曉曉,馮貝貝住在一個城市,不由得膈應的慌。陳佳人回到許州之後就腳不沾地的,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東西,我則百無聊賴的開始瞭我的躺平生活——在我重新成為一個學渣之前,我還是想玩一玩。
當然這個玩,指的是跟著陳佳人,看她跟馮凡怎麼玩。我跟蹤的技巧不是多高明,加上總要時不時的停下來,居然半路跟丟瞭陳佳人。
沮喪無比的路過一個咖啡廳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看到瞭馮凡,看他目不轉睛的跟一個女人在聊天,我不由得看瞭一眼那個女人,她戴著墨鏡,還刻意的偏著頭,但我還是認出來她是陳佳人!再約,想不到她們居然這麼認真,真就約上瞭!陳佳人難道還想著舊情復燃?
我繃不住瞭,悄咪咪的坐到拐角處,偷聽著他們說話。
“你來許州創業瞭?”馮凡的話語分外生硬,而且直奔中心。
“不然你養我啊?”陳佳人呵呵一笑,點燃瞭一隻細長的女士香煙,吐出瞭一個煙圈。
“你這種有錢人,還要男人養?”馮凡疑惑道,
“呵呵,你願意不?我也可以養你的。”陳佳人饒有趣味的說道,還瞥瞭馮凡一眼,盡顯萬種風情。
馮凡似乎被這句話刺激到瞭,許久沒說話一直在觀察陳佳人的表情,終於哈哈一笑,“你開什麼玩笑。”
“你現在那點工資,還爛賭鬼,你靠什麼生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找我的意思?”陳佳人用夾著的煙點點馮凡,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馮凡居然順著她的話問道,
“你跟衛東陽的那點破事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我還怕你賣瞭我讓我給你數錢呢。”陳佳人毫不留情的說道。
“衛東陽現在就是一個死老虎,你還怕他?”馮凡疑惑道。
“你還想著玩我?”陳佳人冷不丁的問道,看著馮凡神情有些尷尬,終於嬉笑著說道,“你要是敢的話,去許州的希爾頓酒店,那裡面的001總統套房是我包下來的。”她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隻留給馮凡一個窈窕的背影。
我目睹瞭她們的私密談話,也聽到瞭談話的內容,此刻的我已經怒火中燒。陳佳人你怎麼會這麼下賤,馮凡這麼對你,你還對他留有餘情?這種舊情復燃就像臭水溝裡面對著一堆黑壓壓的蒼蠅對著蒼蠅中間的情人獻花一般,十分惡心且惡臭!
我看著馮凡居然有些意猶未盡的舔瞭舔舌頭,對這個父親也無話可說瞭,他也是有婦之夫,現在搞這麼一出什麼意思?那他不是跟當年出軌的陳佳人一樣瞭嗎?
我回到傢之後依然憋不住心中的怒火,直到陳佳人回來終於質問她為什麼。
“你跟蹤我?你個小混蛋,長本事瞭!”陳佳人顯然對我的所作所為異常惱火,
“你為什麼要跟馮凡見面,還說那些惡心的話?”我不留情面的話語讓陳佳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我,終於她搖瞭搖頭,沒有發作出來。
“你在教我做人,教我做事?”她十分詫異的問我。
“你們本來就沒什麼關系,現在又來這一出幹什麼,惡心人嗎?你惡心的我還不夠嗎?”我此刻終於全部爆發出來,一直積壓著的憤怒與委屈,從在魔都那個晚上面對她跟於伊人滾床單開始,一直積累的情緒終於全部的,肆無忌憚的爆發瞭出來。
“我踏馬,”陳佳人爆瞭一個粗口,抄起旁邊的一瓶飲料就扔瞭過來,被我歪頭避過。
“你管我?大人的事情你小孩管個屁啊,你懂什麼?就知道下面的事情,你踏馬是不是之前被刺激的不正常瞭?”陳佳人此刻火力全開,我卻絲毫不畏懼,回懟道,“你現在什麼都有瞭,你還理會他幹什麼?他都再婚瞭,你在他眼裡算什麼?”
“老娘自有分寸,你別多管閑事。”陳佳人這就不耐煩瞭?
“你實在不行就再找個男人結婚不就好瞭?”我終於按奈不住說出瞭心中的話,“何必要跟別的女人同性戀?”
“我知道你以前不容易,被別人威逼過你都沒有屈服,那你為什麼還對那個男人這麼溫柔?他結婚之後跟你感情也不好,跟你離婚之後更是把我當累贅,你何必還去理睬他?還專門約出來私會?”我的這番話讓陳佳人徹底暴走瞭,她滿面鐵青的站起來,貼著我的臉一字一句的問道,“於伊人把那件事告訴你瞭?”
我點點頭,絲毫不在乎此刻她眼神裡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
“她還跟你說瞭什麼?”陳佳人好像突然泄瞭氣一般有些頹喪的坐在地板上,無精打采的問道,她這個樣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那個在小區裡清理打膠男的是不是你?”我終於問出瞭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感覺心裡突然輕松瞭下來。
“他們看我穿著高跟鞋,怕自己被我一個操作失誤給廢瞭,看到我跑的比狗都快,就是那個年輕人,傻不愣登的,居然忘瞭跑瞭,我就踩著高跟鞋隨便給他踩瞭幾下,幫助他戒掉瞭癮瞭。”陳佳人大大咧咧的說道。
“我都搞不清楚你怎麼會這麼分裂,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瞭,說你不沾男人吧你命都可以不要,可是你還會找男人自污。”
我的這番話讓陳佳人有些失神,她好像被我這一番話說的有些下不開臺瞭?
她終於“騰”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我是你媽媽,也是一個女人,我做什麼沒必要跟你匯報,讓你批準。你天天胡混有什麼意思,下周一你就給我去上學。”
沒想到陳佳人居然來瞭這麼一出,我剛想反駁,她冷冷的補充道,“你放心,一中現在已經私有化瞭,很快我就是校長瞭,我安排一個學生沒什麼問題,就這麼說定瞭。”
“你高二上學期退的學,現在高二的進程也就比你之前快一個月多,你跟著上就好瞭。”陳佳人冷冷的宣判瞭我的命運。
王德發?我才回來一個星期就要去上學瞭,我踏馬還沒準備成為一個學渣好不好?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回許州嗎?你想想你才多大,你就喜歡那些少婦,你做的那些事你自己想想,你變成什麼樣子瞭?這樣子下去你就徹底毀瞭你!”陳佳人好像不解氣一般繼續毒舌道,這下子變成她批鬥我瞭?這麼快就局勢逆轉瞭?沒想到她一出招就跟暴雨梨花針一般,讓我喘不過氣來。
“還有,踏馬的你連比你大20歲的女人你都喜歡,我真想打死你,變成什麼樣瞭?你還有理瞭?你還管我?我踏馬是你長輩,是你媽媽,我現在是單身狀態,我跟別的女人或者男人做些什麼,你沒有理由管!倒是你,你找的都是人妻,你踏馬一個小混蛋你!”
陳佳人粗糙的結束瞭談話,而我則啞口無言。
是的啊,我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我連林阿姨都——,我不敢再想下去瞭,我怕我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瞭,林阿姨,林阿姨,我想著我離開時候林阿姨蜷縮在床上一臉呆滯的表情如在眼前,我痛苦的無地自容起來。
我寧願我沒去過魔都,那樣我不會遇到一個讓我喜歡的魂牽夢繞的女人,不會遇到一個被我當成媽媽一樣敬愛卻最終傷害的女人,不會遇到拋棄我十年之久的媽媽,也不會與這麼多女人有瞭肌膚之親。更不會被樂楚楚這個美麗而驕傲的女孩惦記上,如果給我一個選擇的話我寧願留在許州這個城市老死。
我還沒傷感內疚一分鐘呢,陳佳人就扭著我的耳朵轉瞭一圈把我喚醒瞭。
“你幹什麼,疼死瞭!”我萬分惱怒,而她雲淡風輕。
“別在那兒假裝愧疚瞭,跟我去看看你外婆!”陳佳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神情有些不自然,我還以為她想著的是十年前的那件事後外公外婆傢的反應呢。
我們到瞭市人民醫院,外婆躺在加急病房裡,一直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最最讓人憤怒的是居然沒有一個親屬在旁邊照顧她,隻有一個護工在給她定時清理身體,喂食之類的。
我站在病床前看瞭沒一會就出來瞭,聽到幾個護士在一邊竊竊私語,“2號床的傢屬真的是極品瞭,連照顧自己的母親都不願意,出個錢兩兄弟還爭吵半天。”
“請個護工還推推搡搡的,倒是聽說兩傢已經想著身後事瞭。”
“那肯定啊,聽說老人傢還有不少財產呢,倆傢爭得都快要打起來瞭。”
陳佳人沒多久也走瞭出來,她神情平靜,也不理會我就驅車走瞭,好像我是透明的一樣!
沒想到外婆居然變成這樣的慘狀,活不活死不死的,我都難過的不知道怎麼辦瞭,陳佳人好像沒感覺,她十年不回來跟自己的親娘就一點感情都沒有瞭?
這個傢是不能呆瞭,不知道陳佳人還會怎麼編排我,我在她面前居然被拿捏得死死的。現在連捎帶我的興趣都沒有瞭,她對我失望,我還對她失望呢!
我感覺無處可去,百無聊賴,正好一中離人民醫院很近,就在一中門口的那條街上胡逛著,哪想著逛著逛著就看到瞭一群人在路口吵架,圍觀者裡三層外三層的。
我走近瞭才聽到是什麼“臭婊子”“騷貨”“萬人騎”的一通叫罵,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穿著高跟鞋被人群圍在中間,被一個胖女人隨意的推搡著,我還聽得到圍觀群眾中有人小聲的笑罵著,“這個女人,老公去找妓女都不願意睡她。”
“踏馬一點女人樣都沒有,長得人高馬大的,還這麼烈。”
“這種女人哪裡好瞭?居然還能勾引別人老公。”
圍觀人群中央,有一個中年女人正指著她大聲叫罵著,話語裡夾著各種污穢不堪的臟話。盡情攻擊著眼前失魂落魄的女人。
我在人群外圍看清楚瞭她的臉,是我高中的曾經的數學老師,學校的冷王,滅絕師太——花姐。
滅絕師太俗傢姓虞,大名虞非花,多麼好聽的名字,誰能想到居然會是一個對學生如同殺神般的存在。
被她摧殘過的男生多如牛毛,我,就是被她折磨最慘的一個。下學之後我在魔都的健身會所接觸過一些知識比較豐富的人,知道瞭性窒息,sm,繩縛術,回望被虞非花摧殘的經過,赫然發現,她可能有嚴重的虐待傾向。
外圍的路人似乎對於這個女人的遭遇並不稀奇一樣,閑聊一樣談起她的故事。
“她老公跟她快離婚瞭,案子一直在法院那邊,結果現在老師工資基本發不出來,每月還房貸,她迫不得已去美容院做兼職。才鬧出這些事情。”
“聽說是她勾引瞭一個有婦之夫,被人傢當場捉奸瞭。”
“虞老師挺冷淡的一個人啊,對男人從不假以辭色,我是不相信她會勾引別人。”
“你不知道現在一中的老師多慘啊,工資發不出來,還房貸都還不上,總不能誰傢裡都有百八十萬現金吧?”
“虞老師離婚瞭,聽說是因為不能生育。她要這房子幹啥呢?”
我聽著這些局外人的亂七八糟的討論,心裡七上八下的。搖搖頭,準備就此離去,我跟滅絕師太雖然有著所謂的師生關系,但是這種事情我也管不瞭啊?
剛想離開,虞非花突然無比淒厲的朝我喊瞭一嗓子,“馮小波,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操,這就不能忍瞭!我工作幾個月以來,我16年以來,從來沒有被說過不是男人,和我有過關系的女人哪一個不滿瞭?就算不滿也應該是她們說吧,她虞非花為啥這麼說老子?我跟她還有什麼關系?她跟別人老公鬧得不清不楚,我能管得瞭嘛,我又不是她傢人?
所以我決定就此逃之夭夭,不管不顧身後的女人是死是活。她說我不是男人,我還沒滿18歲,我在乎嗎?
誰知道我剛走兩步腳下被不知道哪個缺德的一拌就摔倒在地瞭,等到我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時候,虞非花已經小步快跑到我旁邊,死死用手臂挽住我的胳膊,看樣子是吃定我瞭。
這太不把自己當外人瞭啊?
本來想動用蠻力的,可誰知那個中年婦女已經不依不饒的跟瞭過來,看瞭看我的年齡之後頓時更得意瞭。
“想不到你連這麼小的都不放過!”這個胖女人嘴巴怎麼這麼賤?我從來沒吃過花姐的肉,還被無故罵瞭一頓。
“這是我數學老師,你踏馬瞎說什麼東西。”我怒不可遏。
“老師怎麼瞭,老師就能勾引別人老公?”這個老娘們怎麼跟個王八般不撒嘴呢?眼看著圍觀群眾看虞老師的眼神變得十分不善起來,我知道現在不說清楚以後虞老師的名聲就毀瞭。
“你老公長得有多帥啊,她在一中誰不知道是個冷面羅剎女,外號滅絕師太,最喜歡毆打男同學,我被她折磨瞭一年。小鮮肉她都欺負的這麼狠,她會勾引你老公?你老公欠揍?”我一番歪理邪說外加胡攪蠻纏,終於把這個胖婦人說的啞口無言。
“你老公有我帥嗎?有我年輕嗎?有我身材好嗎?”我指指自己的臉,有突然掀開T恤露出小腹的腹肌。她老公原本站在一邊裝死,此刻再也繃不住瞭,被圍觀的群眾瘋狂嘲笑起來。
我見好就收,拉著花姐就往外走,周圍的吃瓜群眾也紛紛勸解,胖婦人被自己的禿頂將軍肚老公一番苦口婆心,終於讓開瞭大路,讓我們可以全身而退瞭。
不對,怎麼是我們?我跟你滅絕師太井水不犯河水,一向不能並存於一地是我們心照不宣的共識,我今天就是圍觀一下怎麼成我們瞭呢?
“你還不放手?”明明已經幫她解圍瞭,結果她還死死的抱住我的手臂,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我冷冷看著比我高瞭半個頭的師太,她卻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我。
踏馬老是面對比我高得多的女人,我的氣場完全被壓制,逼格都下降瞭,這讓我很羞恥啊。
我眼神示意瞭一下她的手臂,“嗯”她發出一個不置可否的鼻音,然後松開瞭我的胳臂。看我又有想跑的沖動,她不由有些幽怨的說道,“我就這麼可怕嘛?”
“不然呢?”我一臉無辜。
刻意不去看她的臉,就像一個禁區般阻擋我的眼光,連話語都是小心翼翼的繞著方才的鬧劇走。
“你不是專門來學校看我的,是來看一中的哪位女老師?還念念不忘啊?”她居然開始套我的話。
看我不想回答丫居然自己猜瞭起來,“楊瑰還是董鄢?”
我臉色陰沉不定,這個八卦狂,可惜的是我現在根本沒心情啊!她也不想想為什麼我不會來看她?
看著她雖然勉強收拾瞭一下臉,仍然有些狼狽的妝容,卻對於別人這麼關心,我不禁懷疑她的腦子不會因為離婚而壞掉瞭吧?
“以前老師對你嚴厲,那是因為不知道你的傢庭背景啊。你還記恨老師,嗚嗚”說著說著居然哭瞭起來,不過她一個170比我還高一點的女人雙手捂住眼睛哭泣的樣子我無論如何欣賞不來,更加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
“你都不知道安慰一下人傢,怪不得出社會這麼久瞭還單身。”她的一雙桃子眼通紅的看著我,可是我怎麼覺得她是在諷刺我呢。
我聳聳肩,表示無所謂。
“你怎麼風格變瞭?完全不像你啊?”我指指她的眼睛,居然連那古板的黑框眼鏡都不戴瞭,那還是花姐嗎?
“我做兼職啊。”她說話怎麼這麼小鳥依人瞭?
“話說我傢庭背景多一般啊,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不過你總會知道的。”她異常神秘的朝我笑瞭笑,“加個微信,以後常聯系。”
她抖瞭抖手裡的手機。
不過這個女人可不一般啊,她可比祥林嫂難纏,我也不是那鬥智鬥勇的刁德一!
“很快會見面的,你還認我這個老師嘛?”加完微信她倆眼放光滿是希望的看著我,就像看著一堆寶石。
我分明是一堆牛糞啊,天天等著鮮花來插;或者是兩條腿的癩蛤蟆,等著天鵝降落到我滿是包的頭頂。就算現在,我就是一個二流子啊,跟朱一旦視頻裡的三癩子有什麼區別?
丫這麼對我青眼有加,我想著就是一陣惡寒,滅絕師太不會又憋著什麼虐待的招數吧?
花姐跟我一番掰扯總算打開瞭話匣子,把一中最近發生的事都跟我簡要說瞭,就是刻意避開談論自己原本的幸福婚姻生活為什麼要走到離婚邊緣讓我異常納悶,花姐也知道之前秀恩愛如今難堪舊事莫重提瞭?
好不容易英雄救美瞭一回,花姐的遭遇讓我對一中老師們的生活認識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高高在上總是言傳身教的他們,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群辛辛苦苦的工薪階層而已,一場變故下來,甚至有花姐這樣的教導主任都需要去兼職補貼傢用的例子,更要命的是,花姐居然跑去美容店當起瞭美容師,搞得我都以為她失足瞭!
這場變故下來,花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徹底崩壞瞭,原本冷艷高傲的熟女教導主任,外號滅絕師太的數學老師,如今已經變得不忍直視瞭!
我不好意思提起花姐為什麼淪落到如今的境地,還要被一個死肥婆揪著頭發說她偷漢子,花姐還不敢辯駁,難道花姐真的?
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別樣,花姐很明顯知道我的意思,她很反感的蔑瞭我一眼,“你才多大,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自忖我下面已經不小瞭,畢竟一中的槍王名聲在外,難道花姐不知道?
“你個小王八蛋,是不是想說你是槍王,下面很大?”花姐如此露骨的斥責讓我傻眼瞭,沒想到私下裡她居然說話如此狂放。
“我被那個土老板調戲瞭,我一再拒絕他,誰知道沒幾天他老婆就找上門瞭,我老公都不管,我有什麼辦法?”花姐說的如泣如訴的,她老公不是跟她大學同學,感情如膠似漆嗎?這是怎麼瞭?難道說就因為這個離婚的?
“花姐你離婚瞭?”我終於問出瞭這個問題。
“快瞭,現在連房貸都還不起瞭,不離婚怎麼辦?”花姐異常直白,仿佛她跟老公的多年感情都不存在瞭。
“媽的,破學校,老娘的下半生都要還房貸瞭!”花姐不想多說,隻是說瞭這一句十分絕望的話就轉身要走,我剛想說什麼,花姐就一口懟瞭回來,“怎麼的,還讓我以身相許啊?”
這話太剽悍,我實在不敢接,隻能摸摸頭,訕訕的不說話瞭。
“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我回傢瞭。”花姐憤憤不平的說道,轉身就要走,隻是那挺翹的屁股看得我一陣下面頭大,上面眼開。
她好像身後長眼瞭一般,轉身就看到瞭我有些色瞇瞇的眼神,頓時憤怒的瞪瞭我一眼,“我之前當你老師的時候就覺得你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你看我的眼神都好像要把我吃瞭一樣,還有,”她居然不走瞭,又過來要給我上課?
這位數學老師居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我之前說過的話瞭,“我外號是滅絕師太?誰給我起得?”
我聽瞭這話馬上加快腳步離開是非之地,從慢悠悠的轉身到小步快走再到奪路而逃,總不能告訴她是我給她起得這個外號吧,但是她肯定已經從我的逃跑中得到瞭答案。楊貴妃與滅絕師太,這可是一中的兩朵奇葩啊,都對我深惡痛絕,我就給她們起瞭兩個外號,外號嘛沒什麼大不瞭的。
花姐在我走遠之後還站在原地對著我的背影痛罵著,看樣子她會罵到天荒地老,比最忠貞的情侶還要忠貞。什麼小壞蛋,什麼你就活該被我毆打,我打你打的輕瞭,什麼咱們一中見不見不散,看來她以後不會放過我的?想到以後還要在一中碰到她我不由得一陣惡寒!
與花姐的意外相遇讓我重新回憶起瞭關於一中的那些歲月,那幾個容顏各有千秋,性情也頗有特色的女老師,還有那些無比輕狂的歲月。
為什麼我會突然想起來張一夢還有他的幾個死黨,他們怎麼樣瞭?一中變成這種垃圾樣,難道張一夢這種二代還會呆在一中混吃等死?
還有董鄢,自從那次張一夢替父從軍之後我就再不知道她的消息瞭,不知道還留在一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