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子,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自己幹瞭什麼嗎!」電話另一邊一陣咆哮。
「什麼?」剛剛從噩夢中驚醒的訝子頭腦還一片混沌,下意識地問道。
「我是說你對於桐島零子的調查!你怎麼將她和上司淫亂的錄像傳播開瞭,剛才渡邊院長打電話過來大發雷霆!」
「什麼錄像?」
「你不知道?」
「不!」
「渡邊說你的調查小組已經將錄像列為重要線索,要深入展開調查。」
覺察到訝子的困惑,對面的語氣一變,說道:「聽著,訝子,你現在的處境相當危險,比我預想的還要危險,我調查過瞭,這次你接手這個案子,前田幸次曾經親自過問過,而且選在瞭我出國研修期間,他是要借山本組的手來對付你,山本組樹大根深,絕不會那麼容易垮臺,很明顯,彭炎之死就是一次示威。」
「如果你再繼續調查,會有生命危險,況且你也看到瞭,你已經失去瞭搜查組的掌握,你現在根本沒有依靠的人,繼續下去,渡邊院長會強烈反彈,你將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現在趕緊收手,我會馬上趕回去和他們談判,達成妥協。」
隨著父親急切地勸解,訝子乍醒後的混沌和迷茫快速退去,她美麗的面龐染上瞭一層憤怒的紅暈,「夠瞭,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一定會查清彭炎死亡的原因!即使失去生命!」
「不要任性,你再調查會導致他們聯合起來,不要義氣用事……」
訝子的憤怒再也抑制不住,大聲喊道:「好瞭,我不想再聽你們勾心鬥角的內訌,我一定要抓住罪犯,就靠我自己!」
父親察覺到瞭通話即將結束,大聲喊道:「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就回!」訝子狠狠地按下關機鍵,將手機丟到瞭一邊,「我絕對不放棄!」訝子整瞭整衣服,走向辦公室大門,旺盛的鬥志重新在她身上煥發出來,「我需要和那些該死的佐久間好好談談。」
「野上警部?」辦公室外,佐久間一副人畜無害笑瞇瞇的樣子:「真是太巧瞭,我正要找你!」
「我也正要找你,實在不好意思,之前搜查組在桐島零子的公寓找到瞭一些有趣的東西,恩,實際上,是她和上司的性愛錄像,我認為很有價值想請你一起看看!」佐久間依舊笑容滿面地說道,目光卻不著痕跡地在訝子窈窕的身段上逡巡。
「不必瞭,待會我會看的,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在今早,我仔細審查過後才來和你商量的,我認為這是一條重要線索,可以考慮重點調查桐島零子的上司……」
「好瞭,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因為我不想打擾野上警部分析案情,所以親自確認瞭錄像的價值和真偽後才……」
「有別人知道麼?」
「當時隻有搜查組的3人和鑒識組的2人看到,我已經向他們強調瞭保密紀律。」
「好瞭,從今往後,所有的情況都需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是,我已經擬定瞭一個問訊調查相關人士的方案,請過目!」
訝子瞥瞭一眼計劃,「這個放在我這,沒有我的許可不許執行,我想佐久間警部應該清楚調查組最終決定權是由組長掌握的吧。」
訝子暗含的質問在佐久間笑臉前化為無形,「當然,我隻是建議,不過我想總部壓力這麼大,我們不應該忽視這個線索。」
「我會有自己的判斷。」
「好吧,那我去工作瞭。」
笑面虎看著漸漸遠去佐久間的背影,訝子小聲罵道,剛要離開,卻看到一個靚麗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大廳門口。
「訝子,怎麼瞭,你的臉色很難看?」春麗和佐久間寒暄瞭幾句,才走到辦公室門口,「先進來再說!」在幾乎所有男警官的戀戀不舍的偷視下,兩個美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瞭門後。
「出什麼事瞭?」
「佐久間這個該死的混蛋,陽奉陰違。」
「又是摻沙子麼?」
「不止,你看看。」訝子順手放下百葉窗,將桌上的一個錄像帶遞給瞭春麗「這是桐島零子和上司淫亂的錄像。」
「什麼?」
「沒錯,誰知道那個護士怎麼偏偏會和上司有染,但是現在佐久間要通過這條線索重點展開調查,警察醫院的院長渡邊勝和總部前田幸次本來就不睦,這樣一來,前田幸次肯定會借題發揮,警察醫院方面也會全力反彈,我們的調查很可能被引入歧途,更可恨的是我組裡最信得過的人都曾經輪班看守彭炎,而他們現在必須接受詢問。」
「我現在根本沒有可依賴的部下,什麼事都要事必躬親,實際上已經失去瞭調查的主導權,真是四面楚歌……」說道此處,訝子楞瞭一下,輕輕搖瞭搖頭。
春麗拍瞭拍同伴的肩膀,安慰道:「這種拆臺我們不是第一次遇到瞭,說說調查有什麼好的結果麼?」
「基本沒有,屍檢報告說桐島零子除瞭頸部的致命傷,沒有其他受到暴力傷害、侵犯的痕跡,通過解剖,也基本排除瞭藥物致死的可能,至於現場勘定,指紋以及腳印采集沒有什麼發現,總之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有利於意外死亡的推論,除瞭一點。」
「什麼?」
「隱形眼鏡!」
「隱形眼鏡?」
「是的,屍體的眼中有隱形眼睛。」
「一個將要泡澡的人還帶隱形眼睛,這有些不正常。」春麗眼前一亮,但旋即遺憾的說:「可惜,這甚至不能作為正式的疑點進行討論,也許她忘記瞭,也許她打算入浴前再更換,有太多解釋。」
訝子點瞭點頭,「沒錯,這不能用來說服那些官僚,但是,通過調查,桐島零子是個很註意身體的人,應該進門就換下隱形眼鏡,這這說明對方也會犯錯,隻要有足夠的時間和人力,我們一定會捉住他們的馬腳。那麼說說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這裡有一點進展!」春麗遞給訝子一份資料,「這幾天我一直和國內聯系,尋找權威人士分析你給我的醫療記錄,有一名年輕的教授提供瞭有意思的意見,他說半年前,池田教授曾經在會議上提出過刺激性藥劑可能對路西法毒品過量的患者造成致命傷害的說法,彭炎死亡的二天前,池田教授卻在藥物中添加瞭XA1型刺激性藥劑,雖然是經常用於昏迷患者治療的藥物,但很可疑。」
「可以在醫學上證明用藥有問題麼?」
「很可惜,實際上大部分醫學權威都支持池田教授的方案,即使提出異議的教授也不能肯定,路西法這種毒品本身就很難見到,現在所有的治療方案不過都是探索和冒險。」
「在出現錄像事情後,更不要指望渡邊勝對醫療方案會有任何質疑瞭,而池田又是這方面的權威,也就是說我們在公開場合提起異議,完全沒有勝算瞭!」
「看來唯有私下裡對池田進行調查,尋找突破口瞭。」
「好吧,我會馬上展開調查。」訝子幹勁十足地說道,「我預感這將成為案件的突破口。」
與此同時,東京的某個地方,柳逸飛用日語匯報道:「總體說來,目前一切都是按照預想的在進行,內線透出來的情報說,警方已經陷入瞭內鬥,醫院方面正視圖盡快結案,而訝子已經實質上失去瞭對桐島死亡案件的偵破主導權。」
「很好,太好瞭。」山本勘助興奮地叫道:「呂兄果然厲害!」
「幸運而已,如果早2個月我們未必能夠過關!」呂先生擺瞭擺手:「不說這個,池田的女兒呢?」
「怎麼?池田有問題麼?」山本勘助眉頭一跳。
「暫時沒有,春麗確實如我們所想的向國內尋求幫助,要求檢驗治療方案,但我們在國內早作瞭準備,幾個學術權威都不會有任何異議,何況這個領域日本醫療水平高於中國,不會有什麼問題。」
「是麼?這些婊子的行動可是夠快的,池田我們計劃關鍵的一環……」山本勘助皺著眉說道。
「放心吧,中國我們會確保不出問題的,沒有實質的證據瞭,即使她能找到學者質疑治療方案,分量也不夠。」呂先生擺瞭擺手,「好瞭,我們還是看看你的成果吧,你的調教手段可是我們以後行動的基礎。」
「沒問題!」山本勘助拍瞭拍手,屋內的燈光突然熄滅瞭,接著一束投影照在幕佈上,畫面上幾張女醫生的照片順次閃過,照片上的女醫生身材窈窕,面貌姣好,隻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拒人於千裡之外。
山本勘助又拍瞭拍手,投影關閉,一束柔和的白光投下,照片上的女醫生以完全相同的姿勢和著裝站在房間內,倌起的發髻、冷冷的眼神、以及雙手插在白色大褂中的站姿很好詮釋瞭冰山美人的含義。
「脫衣服!」
隨著山本勘助簡單的一個命令,女醫生臉上一陣潮紅,雙手卻毫不猶豫地脫下瞭大褂,在外衣下,隻有一圈白色的吊襪帶系在腰間,一雙白色的蕾絲吊帶絲襪和銀色高跟魚嘴鞋修飾得她的雙腿愈發修長,透過薄薄的絲襪,10粒形可愛的腳趾上殷紅的指甲油清晰可見,一對飽滿的的乳房顫巍巍地暴露在空氣中。
而最讓人吃驚的是那賁起的陰阜被剃得光禿禿的,白嫩豐滿得猶如剛出鍋的饅頭,女人的裝束顯出一種赤裸裸的挑逗和性感,與她冷艷外表產生巨大對比。
「過來,讓我們看清楚!」
女醫生顫抖瞭一下,緩緩走到男人面前,平躺在地面上,雙腿彎曲支起成M型,豐盈的臀部費力地抬離瞭地面,兩根纖細的手指顫巍巍地分開瞭陰唇,將自己的陰道暴露瞭出來,與她冷冰冰的氣質不同,裸露出來的肉穴和陰唇竟然是難看的黑色,隻有妓女或者熟女才會有這樣的陰道。
「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不瞭,看起來她早裡裡外外被幹翻瞭,我對爛貨沒興趣。」呂先生口中粗俗地說著,竟然還伸出手指在女醫生的肉穴中扣挖瞭一下,「果然很松。」女人依然保持著屈辱的姿勢,卻痛苦將臉扭轉開來。
「好瞭,下去吧。」呂先生說道,女人卻渾若沒有聽到一般,依然戰栗地展示著自己的陰部,「快點,你想被男人幹死麼?」
「下去!」一聽到山本勘助的命令,女醫生立刻如蒙大赦一般爬起,抱起地上的大褂,逃也似地退瞭出去。
看著女人離開,呂先生問道:「這個女人隻調教瞭三天麼?」
「是的。」
「你的調教手段果然厲害,那個女人依然保持瞭原有的理智和氣質,甚至羞恥感,但卻完全聽命於主人,而且隻聽命於主人,這將是頂級的性奴隸!」
山本勘助嘴角邊浮現瞭一絲驕傲的笑容,「原來如此,我說呂兄剛才怎麼口出穢語,舉動異常,原來是在試探,還真是狡如狐啊!」
「因為這是下一步計劃的關鍵,所以隻好親自試驗一下,莫怪。」呂先生微微一笑,「看到這個女人我就有信心瞭,好瞭,那麼我就告辭瞭,隻要按計劃進行,傢主將成為日本地下世界的王者。」
「是我們!」
「謝謝,山本晴吉那邊還請加緊搜查。」
「這個放心,那條老狗跑不瞭。」
望著呂先生的車子離去,山本勘助問道:「藤田,老傢夥那邊怎麼樣瞭?」
「昨晚派出去的人找到瞭,不過都死瞭。」
「死瞭?全都死瞭?」
「是的,全部是割喉而死,隻一刀,又快又準,目標也失蹤瞭。」
「怎麼會這樣,老傢夥還藏瞭一手!」
「但是我們依然占優,幾次交鋒,他們的殺手應該損失殆盡瞭,而且明面的資源掌握也不多瞭……」
「可是昨天還是出瞭意外,不能再拖延瞭,看來隻好用王牌瞭……」
車上,柳逸飛猶豫瞭許久,問道:「呂總,真的要執行計劃麼,現在的進展如此順利,似乎不必這樣冒險。」
「如果成功的話,東京,不,整個關東都是我們的天下。」
「誠然,但是即使不這樣,五年內,我們也可以……」
「逸飛,你說的沒錯,不過五年時間,變數太多,我賭上自己的前程就是要畢其功於一役!大丈夫不能五鼎食便當五鼎烹,這可不僅僅是用來蠱惑山本的,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這句話。」
柳逸飛默然,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上司居然是這麼激進或者瘋狂的人,三年瞭,他原來根本看不懂這個男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竟是個瘋子?別忘瞭,那些女人可也是賭上瞭自己的生命和尊嚴,一旦失敗隻能萬劫不復,作為男人,難道不該有點紳士風度,跟著下註麼?」長笑聲中,汽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彭炎死去已經四天瞭,池田信次這幾天明顯的消瘦和邋遢瞭下去,他現在坐倒在沙發上,十根手指深深陷入亂糟糟的頭發,大滴大滴的眼淚不斷低落在茶幾上的女兒照片上,「玉子,對不起……」
「叮咚叮咚。」一陣鈴聲響起,池田信次猛地彈起,惶恐地註視著大門,猶豫瞭片刻,他蹣跚地來到門前,深吸瞭一口氣,打開瞭大門。
「池田教授,你好!」房間外,野上訝子提著一個文件包站在門口,「我有些問題想請教。」
「啊……出瞭什麼問題?不,我是說,有什麼事呢?」
「可以進去談麼?」
「當然,請進。」池田信次雖然竭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但動作和聲調依然很不自然,好在訝子隻是一笑,進入瞭房間。
「請問野上警官今天來有何指教?」
「請您先看看這個。」訝子說著從文件包中抽出一份資料放在瞭池田面前,隻看瞭幾眼,池田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這是您半年前在國際醫療交流會上的發言稿復印件,您明確提出瞭刺激性藥劑可能對路西法毒品過量的患者造成致命傷害的說法,但是彭炎死亡的二天前,您卻卻在他的藥物中添加瞭XA1型刺激性藥劑,您可否作出解釋呢?」
「解釋?我沒必要作任何解釋,這種藥劑本來就是治療昏迷患者的常用藥,而且劑量很小,根本不足以致命。」池田信次越說越激動,最後幹脆失控地大喊瞭起來,「對瞭,明天下午不是有報告會麼,你可以在會上提出你的懷疑,如果有證據說是我的治療方案導致瞭彭炎的死亡,你可以立刻逮捕我!」
野上訝子卻不為所動,拿起瞭桌上的相框,「這是您的女兒池田玉子吧,她現在在哪?」
訝子輕輕的一句話卻仿佛一顆無形的子彈命中瞭池田信次,「什……什麼意思?」池田信次的臉色變得蒼白,結結巴巴地問道。
「據我調查,池田玉子在3天前突然向醫院請瞭年假,但我到她的公寓卻始終無人應答,手機也關機,想必作為父親的您應該知道她的下落吧!」
「我……我,不,她和我們談論的話題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她請假的時機和方式都很可疑,會不會有人綁架瞭她,以她的安全對您進行瞭脅迫,所以您才改變瞭治療方案,是不是這樣?」
在訝子咄咄逼人的問題前,池田信次仿佛被抽取瞭機主一般,掩面癱坐在瞭沙發上。
「您可以和我合作,把一切都告訴我,我會秘密進行調查,將那些壞人繩之以法,保證令愛的安全……」
池田信次忽然抬起頭來,堅定地說道:「沒有人脅迫我,我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哪裡,這是我的傢事,你不要胡亂猜疑,請出去!」
「好吧!」訝子將資料收回文件包,盈盈站起,「池田教授,我勸你一句,那些人是性奴販子,窮兇極惡且荒淫無恥,即使您和他們合作,又怎麼能保證令愛會平安無事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出去!」
「那麼,明天我們隻好在會上見瞭,到時候你被懷疑的消息那些人一定會知道,你知道有個詞叫殺人滅口……」
「夠瞭!出去!滾出去!」
離開池田信次的傢,訝子連轉過幾個街角,又回到瞭池田傢附近的一個停車場,確認無人註意後才小心翼翼地跨上瞭一輛豐田公務車,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情況?」
車內,春麗戴著耳機,不斷調試著一部機器,「現在還沒有,幹擾不小,但還能勉強聽見。」
「沒辦法,這是走私貨,不過,池田信次肯定是被脅迫瞭,談話效果很好,以我對池田教授的瞭解,他性子很急,女兒是他最重要的人,今天我最後敲打他的那幾句話,一定會讓他沉不住氣,設法和那些人聯系,而池田是個老派人物,從沒看他用過手機,九成九會用電話和對方聯系,我們應該能通過這個聽到些有趣的東西。」
「但是我們這麼做是違法的,非法監聽,而且還是用的非法器材,監聽內容不能作為證據,這你也知道吧!」
「沒辦法,我總不能去向前田那個傢夥打報告申請監聽許可吧,以前有個案子我就是靠這個扭轉乾坤的?」
「我隻是覺得這樣太冒險瞭!」春麗無奈地搖瞭搖頭,「就看今晚瞭,如果池田沒有動作,敲山震虎就變成打草驚蛇瞭,即使他動搖瞭,如果他沒有聯絡渠道或者沒有聯絡呢?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現在我手下根本沒有可信賴的部下,如果進一步調查池田玉子,對方肯定會發現我們懷疑到瞭池田,現在我們確實準備不充分,可是這樣對方也會出奇不意,我們已經落瞭後手,隻好賭博瞭。」看到春麗依然未被完全說服,訝子拍瞭拍她的肩膀,「樂觀一點,就算今天沒有成果,明天會上還有機會通過盤問池田來讓他露出馬腳瞭……」
二個小時很快過去瞭,耳機中除瞭嗡嗡的靜電聲隻是偶爾傳來一兩聲池田的嘆息聲,就在兩名女警漸漸露出疲態的時候,耳機中突然傳來瞭一陣電話鈴聲。
「噓,有電話!」春麗按緊耳機凝神傾聽,將另一個耳機分給瞭訝子。
「該死,怎麼這個時候出問題!」耳機中一陣雜音響起,池田的聲音完全淹沒在瞭嘈雜的噪音中,訝子焦急地撥弄著機器,過瞭一陣,池田的聲音終於可以勉強聽清瞭。
「無論如何,我今晚必須帶走玉子!」池田對著電話焦躁地說道。
「……」
不知對方說瞭什麼,池田喊瞭起來:「你馬上安排,否則明天你一定會後悔的!不,我隻要打個電話,馬上就會讓你後悔的,我保證!」
耳機中又是一陣雜音,這次的時間卻格外長,耳機中兩個人的對話應該在激烈的進行,但卻完全無法聽清,訝子焦急地擺弄著機器,直到她狠狠敲打瞭幾下後,聲音才重新清晰瞭起來。
「好吧,一小時後我會在那和你見面。」說完,電話就被掛斷瞭。
「該死!」訝子恨恨地罵道:「該死的破機器!看來我們隻好跟蹤瞭!」
說話間,池田傢的車庫門緩緩升起,一輛豐田車開出瞭大門。
「沒錯,就是池田,跟上!」春麗透過望遠鏡確認瞭對方的身份,「希望他能帶給我們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