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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出發

  日落西山,暮雲繚繞。

  殘陽餘暉中,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從青龍山山腳下的樹林中那條雜草叢生的黃泥道緩緩駛出。

  當經過那歪倒在地刻著“東山村”三字的木牌後,四匹馬都開始打著響鼻突然駐足不前瞭,在車夫一連幾聲“駕”,甩動著韁繩拍打著馬匹的身軀催促後,那馬蹄才又不情不願地抬起,拖著沉重的車廂繼續往前。

  隨著馬車緩緩駛進村落中,一幅殘酷的畫卷徐徐展開,村道上、籬笆內、荒地上……,隨處可見穿著粗麻佈衣的村民屍體,大多是老弱病殘,但偶爾也能見到幾具旁邊散亂著農具試圖負隅頑抗的青壯屍體。

  毫無疑問,驚擾瞭馬匹正是籠罩著村莊的血腥氣味,雖然很淡,但對於畜生那靈敏的鼻子來說足夠刺激瞭。

  “怎麼瞭?”

  後面馬車車廂裡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然後車廂的簾幕稍微被揭開少許,很快又落下,然後一名婦人聲音回應道:

  “這裡被山賊流寇屠村瞭。”

  “哦。”

  那婦人倒是有些見識,隻是瞄瞭一眼就從那不規則的創口看出是山賊匪寇作為。雖然此村地處邊境,又因南唐與吐蕃再起兵鋒,被吐蕃番兵掃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但無論是吐蕃或是南唐的邊軍,屠殺對方平民時向來是幹凈利落,要麼一刀封喉要麼一槍穿心,不會在一具屍體上出現這樣橫七豎八的追砍刀口。

  這場屠殺應當是發生在一兩天內的事情,刨去早春氣溫寒冷的因素,屍體一點腐敗的跡象也沒有,甚至還沒有被那野狗走獸啃咬。

  後面的車廂沒瞭聲音,前面的車夫卻嘆瞭一口氣。

  死的已經解脫瞭,但活的還要繼續受罪。

  亂世之中,有些人命不值錢,有些人命卻很值錢,青壯幾乎全被擄掠走瞭,男的要麼入夥落草為寇、要麼淪為奴役;女的自不必說瞭,下場要悲慘得多,多數淪為供山賊土匪泄欲的免費娼妓性奴沒,個別稍有姿色的,會被收做壓寨夫人為匪首傳宗接代。

  “籲——”

  兩輛馬車最後在村子中央的一座院落前停瞭下來。這院落是這村子裡二十幾戶人傢中唯一用泥磚砌的圍墻,這偏遠山區的村落不會有什麼富豪,如此做派多數是村長的宅子,卻是天色已暗,馬車一行居然決定在這剛遭屠殺的村莊裡停宿,因而選瞭最舒適的院落。

  兩輛馬車隻有前面那輛坐著車夫,車夫是一名女子,鬥笠下是一張容貌艷麗的鵝蛋臉,隻是略顯憔悴,減弱瞭幾分英氣。各自雖然嬌小,但體態豐滿,身著翠綠武服,烏黑長發編瞭一條粗辮子從粉頸滑落搭在飽滿的胸脯上,背著一桿狹長的刀。馬車剛挺穩,那條黑辮子甩起落下,女子從車駕上輕躍下去,動作輕盈,落地無聲,顯示出一身不俗的修為。

  女子落地後,一腳踹掉院落剩下的半邊木門,那木門倒下去後嘭的一聲,掀起一陣煙塵。在揚起灰塵中,女子看見那院子裡的泥地上躺著一具赤裸女屍,女屍雙手手腕被佈帶捆綁著,雙腿左右攤開,下身一片狼藉,周邊散落著撕毀的衣物,顯然是遭強暴後被人殺害。

  看到這樣淒慘的畫面,女子隻是輕微地皺瞭一下眉,但很快就舒展開。她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先撿起地上一根佈帶纏住手掌,再彎腰一手抓著女屍的脖子,卻像提著貓咪一般輕松將女屍提起,然後出門,朝院落對面房子的破窗一丟,直接把女屍丟進瞭對面房子內。

  如此又進去出來三次,前後一共丟瞭四具屍體,女子才走到後面的馬車邊上,說道:“主子稍等,艷奴進去整理下屋子。”

  “去吧。”

  就在“艷奴”在宅子裡清理著的時候,村子的另外一頭隱約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卻是在村口的位置停瞭下來。

  村道是八字型,來人尚未發現馬車,那咯嘚的馬蹄聲緩緩地朝這邊過來時,騎馬的人卻開始交談起來:

  先是青年男子的聲音:“……,是這兩天的事。哼——!到底還是來遲一步。”聲音中惋惜大於傷感,聽起來不像是為村民的遇害感到悲憤,卻更像是因為失去瞭某種表現機會的懊惱。

  另一把粗獷沙啞的漢子聲音略微沉吟瞭一下,卻是附和瞭那青年男子的話,說道:“劉公子倒不必自責,時逢亂世,這條村子不過是諸多中的一座罷瞭。這幫山賊在此帶盤桓有一陣子時間瞭,州府那邊忙於應對吐蕃的侵擾,一直未能騰出手來處理,致使那山賊禍害周邊村落。我們雖然身為正道武林的一份子,除惡乃是分內事,卻也不能全然代行朝廷的職責,隻能遇上之時盡一下綿薄之力罷瞭。”

  “倒也無法全然怪責州府,如今南唐與吐蕃再起兵事,曲州地處邊境,直面兵鋒,這小股山賊如何顧得上……”成熟婦人的聲音為州府辯解瞭一句:“倒是一個月前州府就已經派遣專使鳴鑼示警,這村子可能不舍離開故土,以致遭此慘禍。”

  另外一把清脆如鶯啼的女聲響起,聲音中帶著哀愁:“舒然鮮少下山,雖然此等事一直有所耳聞,親眼瞧見卻是第一遭。哎……,昔日盛唐威蓋四野時,何曾有這般遍地屍骸的境況……”

  一把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葉師妹悲天憫人,此番請纓上山剿匪,定要為此地……”

  “嗯?”粗獷聲音打斷瞭尖銳聲音的話。

  卻是終於瞧見瞭那兩乘馬車,勒馬停瞭下來。

  五人五馬,三男兩女,其中兩批黑馬上的一胖一壯男子穿著相同款式的藍色勁裝,棗色馬上一名白色長袍身形高瘦的青年,棕色馬上是一名成熟美婦,隨雲髻上插瞭一枚金釵,一張鵝蛋臉上柳眉鳳眼,豐厚的朱唇左下點瞭一顆美人痣,讓一臉嚴肅的面容帶瞭幾分天然的媚意;最後白馬上乘的卻是個身材婀娜的少女,二十歲上下年紀,面容與美婦相似,身穿紫色女式武服,披著黑色的披風,披風的肩扣是一枚銀質樹葉,相貌清秀大方。

  這時,屋內的女子也從院落裡走瞭出來,看見五人,卻是一言不發,緩緩地把背後的刀拔瞭出來。

  那白衣青年眉頭一皺,也把手握在腰間劍柄上,正待把劍拔出來,然而身邊那壯實中年漢子伸手一攔,卻是對著女子先開口道:“姑娘莫要誤會,在下乃宜山劍派劉橫山,此來是剿滅此帶一夥山賊,並不是那劫道惡徒”。

  劉橫山卻是瞧見那女子眼神內斂,顯然也是一名內傢好手,於是先報瞭宗門。待報過宗門,他才看見女子腰間掛瞭一件拇指大小刀鞘的掛飾,旋即又面露喜色,未等那女子開口,又說道:

  “可是矩州青霞派的朋友,我與貴派柴博文兩年前曾結伴同遊江南,不知道這位姑娘是柴兄的……”

  本來一臉警戒的美婦正打量著周邊的環境,聽見青霞派三字,輕微皺起來的眉頭倒是舒展開來。那青霞派乃是矩州名門正派,門派武學以刀法為主,經營鏢局生意,掌門又兼州府府兵教頭,在周邊幾州頗有名聲。

  於是她接上瞭劉橫山的話,卻是簡練地報瞭名號:

  “在下宜山派莫嫣然。”

  “宜山派葉舒然”“黑鷹幫劉一宗”“宜山派魏旭”

  其餘三人聽見劉橫山與美婦分別報瞭名號,也一拱手跟著報瞭名號,然後五人紛紛下瞭馬來。

  一直面無表情的女子,在聽到“青霞派”和“柴博文”後,牙關卻是突然咬緊,臉色上血色唰地變得慘白,雙目閃過一汪波光。

  但這樣的異色很快就消退瞭。

  女子低下頭去,那刀也垂落下去,但就在四人心裡一松時,那女子又抬起頭來,面容冰冷,那刀也跟著抬瞭起來。

  這詭異的舉動,讓五人面色一霖,那剛剛稍微松弛瞭少許的心又緊瞭起來。

  但隨著後面那輛馬車車廂內傳來一聲輕咳,女子身軀一震,卻是解下背上刀鞘,歸刀還鞘後,居然當著帶著疑惑不解神色的四人面前,在那馬車車架邊上跪趴瞭下去,低聲說道:

  “請主子下車。”

  女子話音剛落,那車廂簾子掀開,一名劍眉星目,身材挺拔的灰袍男子從車廂內鉆出來,然後居然踩著女子的後背從馬車上下來瞭。

  “事有蹺蹊。”

  莫嫣然低聲給其餘四人提瞭醒。可不用她說,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早就瞧出不妥之處:這青霞派的弟子居然給人做瞭奴仆?還是如此低賤的姿態?

  看那青年年紀與這邊黑鷹幫的劉一宗相仿,估計也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卻不知道是何等人。

  劉橫山緩緩地把劍從腰間劍鞘拔瞭出來,五人之中,這幾年就數他行走江湖最多,他已經異常敏銳地覺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瞭。那女子腰間的刀鞘標識他看得分明,卻正是青霞派真傳弟子才可佩戴的專門標識,一如他們宜山派的桑葉扣,但堂堂一名名門正派的真傳弟子居然成瞭別人的奴仆?就算是派中長輩,也斷無這般對待後輩的舉動。

  能做出此等舉動的,隻有——

  魔門。

  但還未等接收到莫嫣然眼神示意的劉橫山再次開口詢問,卻聽見一陣叮鈴聲,馬車的簾幕再度掀開,又鉆出一名與莫嫣然年紀相仿的熟婦。

  那名熟婦彎腰出來之際,五人瞧得分明,胸前一對巍峨山峰倒掛下來,隨著那婦人的動作搖晃著,那披雪一般的白肉抖動著,讓山峰間那深深的溝壑也時而擴張時而閉合,不但男性,就連兩名女性也看得目眩。

  一時間,五人十目,那視線全都集中在這名婦人身上。

  那婦人烏黑發亮的頭發沒有細致打理,無笄無釵,隻是用一條細麻繩隨意地綁著在腦後上方盤瞭個圓髻,碎發如同雜草般隨意垂落。那幾率凌亂發絲下,臉上戴著一塊紫色繡花面巾,看不清模樣,隻能看見一對眼眸子,那眼皮子仿佛略微沉重般自然低墜著,導致那睫毛修長的眸子像是瞇著又不是,加上那略微明顯的眼袋子,哪怕看不到臉蛋也給人一副睡眼惺惺的感覺。

  眼皮眼袋中間夾著的那烏黑的眸子,渾濁不清,沒有一絲神采,略顯呆滯地朝著五人這邊來,瞳孔內看不到任何情緒,驚奇、疑惑、不悅、警惕……,統統沒有,感覺上她看的不是五個活生生相貌體格各異的人,而是一堵冷冰冰的墻壁一般。

  可這一切,完全無法抵擋這婦人散發著耀眼光芒一般引人奪目,卻實在是當那婦人在泥地上站立自然挺直身軀後,展現出來的那叫男的勾魂奪魄、叫女的羨慕嫉妒的,豐腴得誇張的驚艷身段:

  把胸前衣服撐得飽滿滾圓的胸脯,巍峨挺拔,以至於被撐實的胸衣,能清晰地看到圓球狀的山巒頂端那兩顆明顯的凸點;在這初春時分但氣溫仍舊冰寒刺骨的時節,那婦人上半身竟隻穿瞭一件訶子並未套上外衣,相對於宜山派莫嫣然與葉舒然這兩名披著氅衣的母女,婦人這種裸露雪頸、香肩、大片乳肉、藕臂及一截蠻腰的穿著,已經不是不莊重而簡直就是淫穢異常瞭;

  下身雖然穿著一襲長裙,但腰帶似乎異常寬松,讓這條長裙的群腰下墜著,不但裸露著婦人一大片小腹,甚至能看到小腹與大腿那兩道皺褶線,還隱約能看到被落日餘暉染瞭少許黃銅光澤的腹部上,那肚臍眼下方似乎隱約露出一抹散亂如雜草的黑色……

  對面三位男性一時間居然都看癡瞭,腦裡控制不住地浮想聯翩起來,若是那夫人轉過身來,想比能清晰看到形成寬大腰胯的豐臀相互擠壓出來的另外一道溝壑瞭……

  另外這條翠綠長裙群腰低墜之餘,兩邊居然像是被一把利刃割開一般開瞭兩道長長的口子,那口子幾乎開到瞭腰帶處,讓婦人其中一條修長的美腿就裸露在外之餘,又讓三位男性忍不住再次聯想,隻需輕輕揭開少許,就能看到那婦人胯間那芳草兮兮、溪流潺潺的春光四溢的妙處……

  沒有人會懷疑,擁有如此身段的婦人,那面巾下必然也是一張銷魂蝕骨的美艷面孔。

  三人不約而同地幹咽瞭一口唾沫,但喉管湧動,什麼也沒有吞咽下去。

  這讓五人呼吸為之一窒的婦人,最怪異的卻是那對赤裸著的藕白手臂,一對手臂在滾圓的乳球下方被佈帶一圈又一圈地捆綁起來,卻也像是故意為瞭托著那兩對沉重的乳球,好讓這對本就傲然的雙峰顯得格外挺拔才如此綁起來似的。

  但讓五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卻是那婦人站立身子後,再輕微舒展一下,讓那對豐滿肉球再度搖晃著後,從面巾下傳出的話語:

  “活的?死的?”

  那低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如同那對眸子一般,毫無情緒。

  “鏘!”“鏘!”“鏘!”

  三聲武器出鞘的聲音響起,除瞭那莫嫣然和已經悄悄把劍拔出來的劉橫山,其餘三人同時把劍拔出在手。

  “嘿,天道無常啊,這老天爺,瞧著不順眼時一腳就把小爺踹下山……,賞臉時嘛,狗娘養的,這荒山野嶺的居然還能平白送兩個美人兒上門來,還他娘的是一對母女……”

  這時灰袍青年嘴角一抽,牽起邪異的笑容,一對眼睛更是異常淫邪地在美婦莫嫣然身上打量著,很快又轉到葉舒然身上。

  那目光如同老鷹瞧見瞭獵物般,銳利無比,又仿若能看到兩人的衣裳內去,將她的身體看得分明。

  這種冷冰冰的眼神讓葉舒然感到通體發寒起來。

  那青年繼續淫笑說道:“母親臉蛋兒身段均不錯,倒是吃食上虧待瞭自傢女兒罷?這女兒胸脯比起母親的欠缺瞭一些啊,但臀胯倒是挺翹飽滿的,相貌倒是不錯,滿滿的書卷味,倒也新鮮。”

  男子頓瞭一頓後,森然一笑,再說道:

  “自然是——男死,女活。”

  “好膽——!”

  灰袍青年話音剛結束,那邊一聲怒吼,被人如此評頭論足的莫嫣然隻是臉色一凜,但卻沒有動怒,反而輕輕舉起手來示意女兒不要輕舉妄動,又打瞭個暗號,卻是示意女人見機就跑!

  葉舒然是五人中年紀最為稚嫩的,但對那些調戲的話也如母親一般隻是皺起瞭眉頭。

  倒是那黑鷹幫的劉一宗卻砰然大怒,在青年說至半途時就按捺不住欲提劍就上,隻是被莫嫣然抬手攔住,等青年說完,那一肚子火卻是再也收不住從那眼睛中噴瞭出來般,他先是抖瞭一朵劍花,好膽喊完,喊到“讓你見識風雷劍法的厲害”,人就往那青年沖瞭過去。

  一邊的劉橫山臉上陰晴不定,本欲先行觀望一番,但師弟魏旭身形一動,朝一邊躍去,卻是為劉一宗壓陣起來。

  然而就在他想要請示莫嫣然的時候,那脖子尚未轉過去,就瞥見隨著劉一宗沖瞭出去,對面那婦人也動瞭起來。

  而婦人身形一動,那比劉一宗快樂兩三倍的速度讓四人臉色劇變,卻是瞬間那心就直墜深淵瞭去。

  逃——!

  除瞭劉一宗,其餘四人心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這個字。

  而劉一宗心裡剛冒出“不好——!”,手中長劍尚未遞出去,更遑論施展何種招式,往前沖的步伐剛剛止住的時候,那婦人那在夕陽餘暉中猶如鬼魅一般身形就已經後發先至起沖到瞭他身前。

  蒙面婦人裙子飛揚起來,整個下體此刻一覽無遺,但此等春光除瞭靠著車廂看戲的青年外,哪裡還有人有心窺視?

  一條修長潔白的長腿驚雷閃電般踢出,那套著白佈襪子、穿著粉色繡花軟鞋的腳正中劉一宗胸口心臟部位,隻聽見“啪嘞”骨頭碎裂的聲音和重擊的悶響傳來,劉一宗才發出“呃!”一聲,人被踹得倒飛出去的時候,那鮮血已經先於聲音一步從嘴裡吐出,待“嘭——!”一聲撞在黃泥磚墻上再滑落地面時,身子歪倒下去,一動不動,卻是直接被那婦人一腳踹斃瞭。

  修為高下之差如雲泥之別。

  “跑——!”

  劉橫山大喊一聲,拔出腰間匕首甩手朝蒙面婦人丟出,然後自己轉身翻身上馬,一扯韁繩就欲逃離。

  但他人剛坐在那馬鞍上,卻驚恐異常地發現,那十來步的距離對那婦人來說卻有如咫尺般,一腳踹飛瞭劉一宗後,輕微一蹲一伸展,人再次電射而出,擦著他甩手丟出的匕首已經飛射至馬前。

  此刻施展任何招式也是枉然,生死關頭,劉橫山本能地刺出瞭這輩子最快的一劍,然後絕望地看著那婦人身子一旋輕易避過他的長劍,然後旋轉中,一個鞭腿朝著他抽瞭過來。

  又是“啪嘞”一聲,劉橫山左臂被抽中,整個人飛摔下馬。

  當劉橫山砸在地上,嘴裡噴著鮮血,尚未來得及忍痛爬起,隻聽見一聲高昂的馬匹嘶鳴慘叫,一抬頭,眼前一黑,滿目皆是那馬匹身體的毛發,然後眼前一黑,上半身已經被那飛過來的馬匹那沉重的身子砸中,馬身外的那兩隻腳隻抽搐瞭幾下,就軟瞭下來。

  那邊原本打算給劉一宗壓陣的魏旭已經頭也不回剛跳上屋頂,蒙面婦人先一腳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劉橫山的鋼劍,然後又一腳抽在劍柄上,那柄鋼劍化成一道虹光射出,準確地從背後沒入魏旭的身子,刺穿心臟,還帶動著那肥大的身子往前撲到,從屋頂滾落下去,嘭一聲落地後,再無聲響傳出。

  不過十數呼吸的時間,三名好手就已經命喪黃泉。

  五人中修為最高的是身為宜山派副掌門之一的莫嫣然,然而,修為帶來的見識卻讓她比其餘四人更能明白蒙面婦人那速度意味著什麼,她不但沒有動手,甚至還喪失瞭逃跑的勇氣,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反而她那江湖經驗最為淺薄的女兒葉舒然,看到蒙面美婦動手後,雖然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跑,但當劉一宗被婦人一腳踢飛後,略微遲疑,卻是趁著婦人對自己師兄出手的時候,咬咬牙,提著劍沖向瞭馬車那邊的灰袍青年。

  “倒也聰慧。”

  長劍即將加身,青年卻並無懼色。

  葉舒然的選擇是當下最正確的。

  然而,正確卻不代表可以成功。

  咣,站在青年不遠處的女子,手中薄薄的柳葉刀刃一震,然後化成一道匹練,直接朝著葉舒然的腰部掃來。

  看到那道迅疾的刀光,葉舒然終於絕望瞭,卻是發現那被人踩著後背下車的青霞派女子,其武功修為居然還在她之上,如今那把青年擒住作為人質的打算卻終究是白日做夢。

  然而,讓葉舒然更意料不到的是,她剛招架住第一道刀光,兩人尚未開始一番纏鬥,在葉舒然咬咬牙略微後退要施展劍招的時候,一根淡黃色的軟鞭如同一條會飛的毒蛇一般從車廂內射出,一下纏住瞭劍刃。鞭子不過抖瞭一下,一陣巨力從劍身傳來,葉舒然運足內力也無法抓握住劍柄,那長劍直接被鞭子扯得脫手而出。

  戰鬥徹底結束。

  ——

  篝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橘紅色的火苗搖曳著,一邊驅散著黑暗,一邊也將整個院子照的鬼影幢幢。

  那匹被薑玉瀾一腳踹開的馬被韓雲溪命令姒艷宰殺瞭,如今卸瞭一條健壯的後腿架在篝火上炙烤著。姒艷的冷月刀也因此成瞭廚刀,在馬腿上劃出一道道割口,抹上鹽巴灑上香料,隨著馬腿的油脂滴落火堆中發出滋滋聲,很快濃鬱的烤肉香味就在整個村莊裡彌漫開來。

  隻要不是赤地千裡,行走江湖的人總不缺一頓飯吃的,隻是亂世之中,馬比人貴,一匹這樣的駿馬換兩到三名姿色中等的女奴完全沒有問題,就這般把馬宰殺作為食物,這一頓飯卻比在皇城的酒樓擺上滿滿一桌更奢侈得多。

  韓雲溪從白瓷碗裡拿起一塊撕開的熟馬肉,在醬料盤裡輕微一點然後遞送到母親嘴邊。

  薑玉瀾的面巾已經被解瞭下來,那張成熟冷艷的面孔此刻依舊是黃昏殺人時那般略帶呆滯,她的雙手仍舊被綁在胸下,沒有瞭雙手她隻能像這樣被兒子喂食,那馬肉送到嘴邊就張開朱唇,那皓白牙齒咬住馬肉,舌頭一卷將馬肉納入口腔中,開始細細咀嚼起來。

  而這個時候,坐在韓雲溪右側的蕭月茹也撕瞭一塊馬肉遞到他嘴邊,他張嘴一口咬住馬肉,連帶蕭月茹的手指也含瞭進去,還故意吸吮瞭一下,但這種調戲行為換來的隻是蕭月茹一道略帶幽怨的瞪視,那眼神瞪完韓雲溪又刮瞭一眼薑玉瀾,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安。

  這些小動作韓雲溪自然是看在眼裡,但對此隻能一笑瞭之。

  雖然蕭月茹那張成熟無比的臉露出這樣小女人般的姿態,讓他感到異常新鮮美妙,但是2個多月過去瞭,蕭月茹不但沒法像接受姒艷這樣的女奴一般法接納母親,反而還經常故意做出一些爭風吃醋行為,這讓他有時候也頗感無奈。

  “唔————!”

  這個時候,旁邊傳來一聲沉悶的痛哼,卻是被擒的葉舒然發出的。

  此刻她被剝光瞭衣服,赤裸著身子雙腿岔開跪在篝火旁邊,雙手上瞭鐐銬被拷在背後,臀部下面的雙腳也上瞭鐐銬被兩指長拇指粗的鎖鏈連在一起,而手銬的鎖鏈和鐐銬的鎖鏈交叉連在一起,這麼一來,她就被強迫形成跪著挺身的姿勢。

  一根細繩掛在葉舒然脖子後面,然後兩端分別綁著她乳首兩顆粉嫩的乳頭,讓她兩隻本來就豐滿挺翹的奶子被扯得微微抬起。

  那雪白的乳肉上能清晰地看見幾道鞭痕。

  姒艷從烤架上割下一塊正滴著油脂、熱氣騰騰的馬肉後,居然直接就丟在瞭葉舒然的奶子上,燙的得葉舒然的身子一顫,那卡著木環被迫張開的嘴巴裡,從喉管深處發出一聲痛哼,然後又一連串難受的吟叫。

  葉舒然雙目通紅,但眼淚卻早已哭幹瞭,那帶著懊悔和迷茫的眼珠子,此時情不自禁地往旁邊斜斜看去。

  母親莫嫣然此刻與她一般赤裸著身子,但不同的是,她是被強行剝光瞭擺成這樣的姿勢的,而母親……

  她被那鞭子捆著,親眼目睹韓雲溪和自己母親不過是說瞭幾句話,然後雙目落淚的母親先是滿帶羞慚地看瞭她一眼,就轉過頭去,隨後輕微地點瞭點頭。然後葉舒然看著韓雲溪把手放在瞭母親的胸脯上,抓住母親的胸脯肆意地揉捏著,不可置信地的是母親居然隻是顫抖著身子,沒有任何一絲反抗……

  母親那身衣衫是自己脫下來的……

  這是葉舒然此刻感到迷茫與絕望的根本原因。

  “啊——”

  那邊莫嫣然一聲嬌吟,她此刻如同一隻溫順的母狗一般趴在地板上,韓雲溪就坐在她光潔的背面上,卻是蕭月茹從葉舒然的奶子上取過那塊馬肉,居然放到她兩片臀瓣下掛著兩片褐色肥厚逼唇的私處一搓,那嫩肉被馬肉一燙讓她忍不住叫喚出聲音來。

  韓雲溪無奈地看著蕭月茹帶著壞笑把那片蘸瞭莫嫣然逼水的馬肉放進他手中的瓷碗,白瞭她一眼,但蕭月茹這種行為對他來說某程度也是一種讓他感到“性”奮的把戲,他也不動聲色地等那塊馬肉冷卻瞭少許,撕下來遞到母親的嘴巴裡。

  看著篝火入瞭神的薑玉瀾沒有註意到這些小細節,依舊木然地把那塊馬肉用舌頭卷進口腔內,慢慢地咀嚼著。

  ——

  “恢復多少瞭?”

  “四成……,五成?不過真動起手來,我想也就隻能發揮三、四成。”

  姒艷收拾好的房間裡,蕭月茹赤裸著身子在床上,剛剛盤腿調息完畢。

  房間中央的火盆隻能驅散春夜的寒涼,並不能帶來多少熱量,但她雪白的肌膚上此刻佈滿瞭汗珠子,韓雲溪坐在一旁,一邊拿著汗巾給她擦拭,自然也不忘順手揩油。

  “不過是兩個來月,有此等效果已經是匪夷所思之事瞭,倒也急不來。”

  蕭月茹沒好氣地白瞭韓雲溪一眼:“哼,哪裡是我急瞭,分明是你急瞭。”

  韓雲溪一邊繼續捏弄著蕭月茹的奶子,一邊嬉皮笑臉地辯解瞭一句:“這還不是為你我安危著想嘛……”說完,卻又皺起眉頭嘆瞭口氣,又說道:“唉……,你那邊進展神速,我這邊卻在原地踏步,凝練出來的內力一絲一毫都被身體吸收瞭去……,猶如竹籃打水,一點進展也無。”

  “哪裡是沒有進展。”蕭月茹嘴角牽起媚笑,伸手摸到韓雲溪胯下,手握在韓雲溪的陽具上,沒擼動幾下,那根軟綿綿的傢夥就膨脹翹立起來:“我看你那所謂的天魔功就是個專門練瞭折騰女人的玩意,哪有內功修煉後能讓這根害人玩意變得更粗更長的……”

  胯下陽具被撩撥,韓雲溪下意識運起天魔功,經脈中遊走的真元在下腹凝聚,然後居然灌註在陽具中,原本就粗大的玩意此刻在真元的灌註下,居然像是憑空長瞭肌肉般……

  韓雲溪終於明白公孫龍那根折磨得母親死去活來的駭人玩意是怎麼來的瞭……

  但他並沒有因此興奮,反而嘆瞭口氣:“這除瞭用來喂飽你這妖精,我難道還能靠這桿金槍禦敵嗎?”

  “也難說得緊,萬一對面是位深閨怨婦,你褲子一脫,說不準對方就跪瞭下來給你添肉棒子瞭。”蕭月茹說罷,身子俯下,那沉甸甸的奶子砸落在床褥上,張嘴就含住瞭韓雲溪的肉棒,但沒舔弄幾下,又抬起頭來,一巴掌輕拍瞭一下韓雲溪那被自己含得濕漉漉的陽具,卻又說道:“哼,用它喂飽你傢那條母狗,再用那條母狗去禦敵不也是一樣的嗎?”

  ……

  對於蕭月茹的轉變,最為推動者之一的韓雲溪自己也覺得相當怪異。經歷瞭一系列的變故後,蕭月茹仿佛涅盤重生一般,和之前那個心事重重、唯唯諾諾的女人已經截然不同瞭,甚至沒有瞭過去當掌門夫人的那種身居高位的盛氣,反倒變得越發小女人姿態來瞭。

  返璞歸真瞭?

  昂或是……

  韓雲溪可不相信一個人就如此徹底地轉變瞭,但這到底是一種掩飾還是一種麻醉,他也猜不透。但對於他來說,至少事情再次朝著好的那邊出發瞭,尤其是在他犧牲瞭自己一身內力助蕭月茹修復丹田後,蕭月茹看待他的眼神,相比過去因為利益與形式的屈服,開始多瞭一絲純粹的感情在裡面瞭。

  但韓雲溪享受之餘,內心依舊有些隱隱不安,若果蕭月茹知道盤州城的局是他所佈下的,想必蕭月茹此刻定會毫不猶豫取他性命……

  “在想什麼呢?”

  “沒有……,為何你就不能接納我母親?”

  蕭月茹自然是無法得知韓雲溪內心在想什麼,見他突然走神,卻以為他是在想她和薑玉瀾的事情,聽見韓雲溪的話後,心裡更是冷哼一聲,嘴上也不饒人:

  “哼,母親?,哪有母親被自己兒子像一條牲畜一般操弄的?”

  她如此對待薑玉瀾是故意為之。

  “怎麼就不行瞭?歸根到底她還不是一個女人,女人長瞭那地方就該挨男人操!”

  韓雲溪說著,臉上裝出惡狠狠的模樣,把蕭月茹往床上一推,翻身上馬,然後腰肢一挺,那根巨陽準確無誤地擠開蕭月茹微微濕潤的逼穴,直接就捅到瞭花心眼裡去瞭。

  “呃——!”

  蕭月茹蕩叫一聲,但實際上她並無太多情欲,所以一聲討好韓雲溪的叫喚後,她繼續說道:

  “她現在失憶瞭,你可以隨意拿捏她,若果一輩子就這樣瞭倒也好,隻怕萬一……”

  “嗯……”

  韓雲溪停止瞭抽插,苦笑道:

  “其實我倒是想她把一切想起來。”

  “為什麼?哼,她要是想起一切,再想起你對她做的那些事情,怕不是會直接一腳把你踢死,然後再一腳把你的命根子踩成肉醬。”

  “嘶——”

  聯想著那樣的畫面,韓雲溪臉蛋一抽,但很快還是正色道:

  “哎,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我母親,如今這樣,卻像是某個空白的靈魂占據瞭母親的軀殼一般。”

  蕭月茹不再說話,沉默瞭半晌,就當韓雲溪打算再次挺動下身的時候,卻又突然開口說道:

  “我想回去瞭。”

  蕭月茹這莫名其妙的話,韓雲溪也愣住瞭,一時間沒有弄清楚蕭月茹的意思:“回去?南詔?”

  “不,回室韋。”

  “室韋……”韓雲溪沉吟瞭一下“你想回傢?”

  “傢?如今郎君去哪裡,奴傢的傢就在哪裡……”蕭月茹臉上泛起一絲落寞“哎,說起來,我的經歷和你卻也有些相似,不過當初我是自己選擇離開的。”

  韓雲溪幹脆把肉棒拔瞭出來,在床的另一邊躺下,蕭月茹翻瞭個身挨在韓雲溪身上繼續說道:

  “這都四波瞭,前天才截殺瞭青霞派的追兵,如今又結瞭新仇……”

  “你如今不但被逐出瞭太初門,還不容於整個正道武林,現在我們是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們沒有根基,像今日那些落單的,靠那母狗尚且還能輕松應付,但你看,青霞派不過損失瞭一趟鏢和兩位親傳弟子,就能發動如此力量查到我們的行蹤追瞭上來。今天那兩個宜山派的,一個是掌門夫人,一個是掌門的女兒,還有一個是什麼黑鷹幫幫主的兒子,我瞧這事最多也就能瞞半個來月,不出二十天這事定然會被發現的。萬一又如青霞派那般,請瞭個擅長追蹤的捕快來……,你也知道那母狗修為再高,如今也就能發揮個一兩盞茶的時間,萬一對方邀請瞭不輸於她的好手……,哼,你倒是一死瞭之瞭,可憐我們幾個女人難免又會淪為娼妓……”

  “你說的什麼鬼話,什麼我一死瞭之……”韓雲溪這般抱怨著,但也清楚蕭月茹的擔憂並不是杞人憂天,但他還是說道:“就算宜山劍派的人又或者黑鷹幫追尋到此地又如何?誰能知道是我們幹的?青霞派那次是有人跑瞭……”

  蕭月茹卻是一聲冷笑,“哼,你倒說得輕巧,但你總不成像之前那女捕快,人傢堅貞不屈,你玩瞭幾天膩瞭就殺掉埋瞭。這莫嫣然怕死得很,沒動手就屈服瞭,對你必定是千依百順的,這樣奴兒你舍得殺掉?你不殺,留著那兩母女,總有一天會被相熟的人會遇見。”

  “呸,見瞭就見瞭,屆時都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的事瞭。”韓雲溪摸著蕭月茹的秀發:“當務之急是你早日恢復修為,我想辦法為母親續上手筋,隻要我天魔功修煉成功,這江湖我們何處去不得……”

  “如今我們還是按照計劃來吧,在曲洲置辦完相應事物就取道吐蕃到吐谷渾,再前往西突厥取瞭我的東西。再找出清靜的地方,潛心修煉一番,然後我們再去室韋助你奪回族長之位。”

  韓雲溪說罷,拳頭握緊,發出啪嘞的聲音來。

  還有太初門!

  ——

  韓雲溪推開房門進去時,母親薑玉瀾坐在床邊,上身不著片縷,裸露著豐滿的奶子,下身倒是束縛著腰帶和一條看看遮擋住私處的褻褲。

  韓雲溪沒有掩蓋自己那淫邪的目光和笑容。

  在兒子面前袒胸露乳,然後還被兒子如此無禮地打量著,薑玉瀾的表情看來顯得異常的淡然,隻是聽到兒子一聲:“怎麼瞭?”後,情緒才稍微有瞭少許波動。

  她冷地看瞭韓雲溪一眼,這讓她異常難堪的場面就是自己這個兒子一手造成的,如今卻要“明知故問”……

  可她無法發作。

  “我……”

  薑玉瀾深吸瞭一口氣,其實喊兒子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瞭相應的“受辱”準備瞭,但沒想到那話到瞭嘴邊,又再次卡住瞭……

  偏偏這個時候韓雲溪搬瞭一張凳子在她面前坐下來,那盯著胸乳的目光卻開始轉移到瞭她的腹部上。

  這種挑釁的行為卻沒有再讓薑玉瀾生出殺意,隻是略微慍怒,包含不滿的一聲“你——”之後,和上一刻一般,下面的話又說不出來瞭。

  自己內心左右拉扯,讓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如同此刻的膀胱一般,脹得發痛起來。

  瞧著自己母親欲言又止的模樣,韓雲溪心裡卻是在冷笑,他當然知道母親搖鈴喊他過來所為何事:

  母親內急瞭。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要給母親配上這條掛著鈴鐺連著褻褲的腰帶的原因,雖然母親被皇妲己挑斷瞭雙手的手筋,但作為一個武人,依靠雙腳把褻褲脫下也並非難事,但那條褻褲縫在那條扣得死死的腰帶上就不一樣瞭,母親要麼求助於他,讓他這個兒子為她脫褲子,要麼就直接憋不住失禁尿在褲子裡,結果到頭來還是要再哀求他這個兒子為她換褲子……

  無論是那一個選項,都逃脫不瞭受辱的下場。

  而韓雲溪從過去兩個月的相處看來,母親更受不瞭的是尿褲子。所以他此刻勝券在握。他很清楚母親如果不是急得不行瞭,是不會喊他過來的,這也意味著如果不想更丟臉的話,留給母親那可憐的自尊的時間並不多瞭。

  不出韓雲溪所料,薑玉瀾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後,在膀胱那愈來愈強烈的便意瘋狂催促下,雖然還勉強維持著那冷淡的面孔,但聲音卻略帶嘶啞地,終於開口說道:

  “娘……內急瞭……”

  ——請求時要自稱娘。

  對於兒子這種故意加強羞辱感的要求,薑玉瀾自然是無比痛恨,但過去一個多月的抗爭失敗後,她不得不接受這樣恥辱的條件。

  而更讓她感到羞辱的是,最近這樣的條件開始變多起來瞭。

  “溪兒,幫娘……幫娘脫下褻褲……”

  真動聽。

  韓雲溪陶醉地閉上瞭雙眼。

  當初公孫龍在,他終於“獲得”瞭母親,雖然那個天魔攝魂大法影響的“母親”並非母親,但至少在形式上他獲得瞭。而公孫龍被皇妲己打跑後,他以為自己會失去一切,沒想到他還是再次“獲得”母親,哪怕這一次母親也並非“真正”的母親。

  因為真的母親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那冷若冰霜熬若寒梅的薑玉瀾,在他的認知中是情願死也不會受這樣的恥辱的。

  所以現在他很滿足瞭,在他找到辦法幫助母親恢復記憶之前,他要盡可能地——

  享受這樣的“母親”。

  薑玉瀾說完後,閉上瞭雙眼,但肌膚傳來的觸感卻讓她在腦裡無法克制地描繪出那羞人的畫面,兒子是如何摸著她的小腹,然後撩撥著腰帶上方露出的那幾縷恥毛,然慢吞吞地幫她解下腰帶……

  不過,雖然異常羞恥,但這對薑玉瀾來說,卻在某程度上算是一種解放。萬事開頭難,有些堤壩,隻要有瞭缺口,崩潰起來就顯得理所當然瞭。

  所以,當褻褲滑落在地上的時候,她在兒子面前徹底裸露身子瞭,她反而放松瞭下來。

  然而……

  “雲溪……你幹什麼?放下我——!”

  薑玉瀾叫喚瞭起來,卻是她被韓雲溪在身後一把抱瞭起來。

  這卻和往常不一樣,往常韓雲溪替她脫下褻褲後,在野外她會自尋尋找遮蔽物排泄,如果是住宿則會尋找容器,但此刻韓雲溪抱起她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想親自幫她這個母親——把尿。

  而韓雲溪也是這麼說的:

  “母親,讓孩兒來幫你吧。”

  “不……”

  薑玉瀾在韓雲溪的懷裡掙紮瞭起來,但是雙手手筋斷掉、此刻一身內力又被封瞭起來,哪怕韓雲溪一身內力也是十不存一,但修煉天魔功兩個多月,韓雲溪內力雖然沒有增長一分,但身體卻愈發健壯起來,抱起薑玉瀾那豐腴的身子就如同提起小雞一般便利。

  薑玉瀾第一次如何痛恨自己修煉的“不知名魔功”瞭:那一身精純的內力一天居然最多隻能搬運兩次,每次最多持續兩炷香時間,其餘時間要封閉經脈,否則就要承受內力逆流、亂流沖擊經脈要穴的劇烈痛苦。

  所以此刻的她是一名內力被封印的“廢人”,又如何掙脫得瞭身強體壯的兒子的控制?

  “小畜生!放開我——,否則——”

  “母親,你忘瞭,這種事還是你教會我的……”

  “胡說——!”

  “這是事實!”

  韓雲溪抱著母親的裸體來到角落一個瓷缸面前……

  薑玉瀾面容結霜,她雖然在扭動著身體進行掙紮,但卻沒有因為憤怒而徹底失態。有人的憤怒如同火山爆發,有人的憤怒卻猶如巖漿緩緩流動,薑玉瀾就是後者,她再次嘶啞著嗓子說道:

  “什麼事實?我如今記憶全失,如今那些事情還不是任憑你如何編造?”

  薑玉瀾失憶瞭。

  對於最近發生的,或者說一年內的事情,薑玉瀾腦子裡一片空白。

  但她並非將一切全然遺忘瞭,對於過往的事情,她腦子裡隻能像是記憶久遠的事物一般,隻剩下一些殘垣斷壁,她記得自己叫薑玉瀾,是太初門的副掌門,記得自己過去修煉的武功招式,記得在逍遙宮的一些片段,記得一些年輕時闖蕩江湖的一些驚險經歷……

  所以,當韓雲溪告訴她,他是她的三兒子的時候,她並沒有過於懷疑韓雲溪,她對韓雲溪的感覺的確異於常人的親近,腦中也有一些片段佐證著。

  但讓她陷入噩夢中的,卻是韓雲溪說的另外一件事:

  她與韓雲溪不僅僅是母子關系……

  居然還是母子亂倫通奸的關系!

  韓雲溪告訴她,因為父親韓雨廷常年閉關修煉,她獨守空閨空虛異常,在後期改修瞭某種魔門心法後,借著某次酒後亂性,她就與這位三兒子,也就是韓雲溪,發生瞭違背倫常的關系。然後她修煉魔功的事情暴露,經歷瞭一番惡戰後,她雙手手筋被斷,頭部也遭到重創以致於失憶,而為瞭救她,兒子韓雲溪一身功力被廢,其幫手蕭月茹丹田遭受重創,所以才流落江湖……

  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說書先生也未必說得出口,卻是叫薑玉瀾如何能信?

  但接下來的一些遭遇,尤其是薑玉瀾自己身體上的一些難以啟齒的癥狀,卻又無一不在驗證韓雲溪說的話……

  首先是張貼在各州府的,由武林盟頒發的通緝令中,她和韓雲溪的畫像均在內,罪行正是是勾結魔門。她此刻一身陰柔詭異的內力的確不大像是正道的武學,完全迥異於她印象中自己修煉的驚蟄春雷功。

  而噩夢也在於此。那股陰柔內力她隻能調用一時,隨著她持續運行內力,這股陰柔的內力會逐漸失控,甚至會出現內力逆行、亂串,全身劇痛的情況,以致於還有可能會讓她走火入魔。

  唯一解決的方法控制運轉內力的時間,平日也將要穴封閉起來,這樣這股內力就會安分地待在氣海內,不會出來興風作浪。

  這也導致瞭她被迫屈從於這個三兒子的淫威!

  沒有內力她就是一名普通的女人,而流浪瞭一段時間江湖後,結合她隱約的認知,在這亂世之中,若是在州府大城內尚好,大部分情況下普通人就是一種任人宰割的對象。

  別說普通人瞭,在這個亂世,弱肉強食才是道理的景況下,武林中人也難以逃脫被宰割的宿命。

  那鐵扇門的女捕頭、青城派的女俠,堅貞不屈又如何,技不如人被擒獲後,被韓雲溪虐玩瞭幾天直接殺掉埋瞭……

  而並非所有人都能視死如歸,所以青霞派姒艷和今天被擒獲的宜山劍派掌門夫人莫嫣然,都淪為供韓雲溪肆意發泄欲望淫辱的淫奴,那莫嫣然的女兒葉舒然估計也難逃這樣的下場。

  而她,貴為一方大派的副掌門,一身內力渾厚無比,卻也被人挑斷瞭手筋,重創失憶……

  不過她雖然記憶喪失,但並未因此就性情大變成瞭不知廉恥的娼婦。

  可命運弄人。

  若一開始,韓雲溪膽敢如此羞辱她,哪怕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也會不惜內力逆行也要把這逆子一腳踢斃。因為一開始她對韓雲溪的說法絕對是存疑的。

  但偏偏,韓雲溪開始對她異常尊敬守禮,而導致今日如此田地,卻是她的身體先一步淪陷瞭,潛移默化之下,她被迫開始逐漸接受瞭韓雲溪的說辭,那一身傲骨被削磨殆盡……

  她一步步的被泥沼吞噬,先是無法克制地與孩子行那夫妻之事,然後開始被兒子一點一點地,仿若馴服馬匹一般,給她套上瞭種種“套具鞍具”……

  此刻她掙紮一番後,像是終於為自己所剩不多的尊嚴做瞭交待,她再次放棄抵抗瞭,任由兒子掰開她的雙腿,翻弄瞭幾下她私處肥厚的唇瓣後,那金黃的尿液終於暢快地從那小口子中噴出來……

  其實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兒子面前排尿瞭,有數次她被迫與韓雲溪交合時,在劇烈的快感沖擊下,她也是被操得尿液噴濺……

  此刻的薑玉瀾,開始有些絕望起來瞭。

  兒子對待女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厲害瞭,而他現在修煉的某種魔功,看起來就是針對女人的,居然能讓他那子孫根變得異常粗壯且不說,行起房事起來更是悍勇異常,征伐一整晚居然絲毫不見疲憊。

  她是親眼目睹,一個多月前被擒時還是處子的姒艷,被強暴時哭喊得如何撕心裂肺,然後頭幾天又是失魂落魄地仿若行屍走肉。

  然而如今?

  眼角已經不知不覺籠罩著一絲媚意,開始主動求歡起來瞭。

  而她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敏感瞭。

  她如今嘴上說著:我如今記憶全失,如今那些事情還不是任憑你如何編造?但實際上,她愈發開始相信韓雲溪的話,是她勾引瞭自己的兒子,或者說,她和兒子本就是淫婦奸夫……

  ——

  對於母親的淪陷,韓雲溪自然是興奮異常,但這興奮的背後,卻夾雜著某種失落——因為這並不是真正的母親。

  吸引他的,是那冷傲的碧玉仙子,眼前這位,隻有冷,沒有傲,就是一具美肉,隻有皮相沒有風骨。

  所以這也讓韓雲溪愈發心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