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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出走

  「討厭!你好壞哦!」

  「我哪有壞,女孩子不都喜歡這樣的嗎?」

  一推開門,首先鉆入耳朵的就是劉啟明與寒煙的對話與笑聲,讓羅成如遭雷噬般呆立當場——寒煙,她竟然與劉啟明在調情!

  強忍著奔過去踹開門的沖動,羅成躡手躡腳地一步步走向臥室。他不想留給兩人任何反應的時間。

  透過虛掩的門縫,羅成向裡望去,短短幾步路的距離,他設想過裡面會是什麼樣的畫面,是正在翻雲覆雨的糾纏,還是已經完事後的溫存?盡管已經做足心理準備,但屋裡的景像還是讓他徹底呆住瞭。

  蕭寒煙靠坐在床頭,除瞭右腳的打底褲被挽起,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其餘的衣衫都十分整齊。劉啟明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根玉米,那根玉米已經被啃得差不多,隻留下頂端未長熟的顆粒,看起來就像是一根粗壯的男性陽具。劉啟明嬉皮笑臉地向寒煙展示著他的傑作,嬌妻則紅著臉笑罵。這畫面雖然曖昧,但並無任何的證據顯示兩人剛剛曾發生過肉體關系。

  「老公,你怎麼又提前下班啦?」註意到門口的羅成,蕭寒煙立刻招呼,劉啟明也略顯尷尬地站起身來。

  「唔,今天不太忙。」無法隱藏行蹤,羅成支吾著推開門,卻看到妻子水汪汪的大眼蒙上瞭一層淚珠。

  「老公,我扭到腳瞭,好痛……」

  順著妻子手指的方向,羅成才發現纖細雪白的腳踝已經腫得老高,連忙心疼地跑過去,輕柔地撫摸著扭傷的地方:「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人傢在做運動嘛,一不小心就傷到瞭,痛得站都站不起來,多虧啟明剛好過來,扶我進來休息。」

  「擦藥瞭嗎?」

  「嗯,擦過瞭,現在已經好多瞭。」

  原來都是自己誤會瞭,羅成暗暗地怪自己怎麼會這麼粗心,連妻子受傷都沒有發現,隻會胡亂猜疑。

  「謝謝你瞭,啟明。」向死黨道著謝,在心裡也默默道著歉,雖然對他剛剛撫摸過妻子的柔嫩小腳有點吃醋,也覺得他拿玉米開的玩笑太過粗俗,但無論如何,這次,還有那天晚上,都是自己誤會他瞭。解開這兩個心結,羅成對那天劉啟明關於催眠的解釋也有瞭幾分相信。

  「都是兄弟,這點小事還用道謝?得瞭,看來今天想嘗到寒煙的手藝是沒戲瞭,不如就吃點玉米吧,昨天剛從老傢捎來的,甜得很。」一面說著,劉啟明將手中啃光的玉米放下,從袋子裡又取出一根丟給羅成。看到那根陽具形的東西,寒煙又羞紅瞭臉。

  「對瞭,今天楚楚到我們醫院去瞭。」一面吃,羅成一面說。

  「嗯,我有聽說她今天要去幫忙,本來該我倆一起去的,但是操心著給你們送玉米,我就沒去。」

  「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啊!」聽到啟明這樣說,羅成更加愧疚:「我倆今天可能有點誤會,最後,鬧得不太愉快,回去記得幫我道個歉。」

  「老公你欺負楚楚瞭?!」還沒等啟明說話,吃裡扒外的小嬌妻就先發難。

  「不是欺負啦!就是……唉,也不好解釋,反正不是什麼大不瞭的事,是我小氣瞭。」含混的應付著,羅成剝下幾顆玉米塞進老婆嘴裡,以防她繼續追問。

  三人聊瞭一會,劉啟明便起身告辭。送好友出去後,羅成癱坐在沙發上,太過大起大落的心情變化讓他有點疲憊。目前來看,似乎一切都是自己多心所致,啟明雖然愛慕寒煙,但並沒有什麼非份之舉,楚楚也隻是稍嫌八卦,沒有刻意挑撥自己夫妻的關系,現在唯一難以解釋的就隻剩寒煙的手機,難道最終的問題反而是在嬌妻自己身上嗎?

  蕭寒煙會背叛自己?羅成並不相信這種事情,對兩人之間的感情他是非常自信的,而且寒煙雖然外表青春時尚,骨子裡卻是個傳統的女人,對婚姻的忠誠更勝自己。那麼,是其它事情?羅成忽然發現自己太鉆牛角尖瞭,夫妻之間隱瞞的一些秘密,未必就一定是感情方面的,也許是容易害羞的寒煙羞於啟齒的事吧!

  「老公,你在外面幹嘛?我都受傷瞭,你也不來陪陪我。」寒煙的嬌嗔自臥室傳來,驚覺到冷落嬌妻的羅成立刻起身進去。

  撫摩揉搓著紅腫的腳踝,羅成心疼地不住地吹氣、親吻,心裡又開始怪罪劉楚楚——要不是她,自己便能一早看到妻子受傷,也不用讓寒煙被劉啟明摟抱攙扶,還把玉足和小腿給他觸碰瞭。雖然誤會解開,他依然覺得一切過於巧合,隱隱在心裡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老公,你的表情怎麼咬牙切齒的?」看到丈夫臉上陰晴不定,寒煙問道。

  「沒事,就是想到今天啟明又是扶你進來,又是給你揉腳,有點吃醋。」

  「唉,蕭寒煙啊蕭寒煙,你平常就那麼不知檢點,惹得你老公一天到晚不放心,處處吃飛醋嗎?」誇張的自哀自怨著,寒煙從不放過任何可以損一損老公的機會:「不對,等等,你怎麼知道啟明給我揉腳瞭?」

  「當然,是你剛才告訴我的啊!你忘啦?」一時失察說漏,羅成支吾搪塞。

  「有嗎?我好像隻有說擦藥,沒有說揉腳啊!」寒煙狐疑地看著他,忽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瞭,是你想像的對不對?你看到我和啟明獨處,就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是不是?」

  「唔……好吧,我承認。」慶幸妻子的猜測歪到一邊去,羅成松瞭口氣。

  「那你說,你是不是還想像到其它的事情瞭?」抓住把柄的寒煙繼續咄咄逼人。

  「沒有瞭,我發誓!」

  「切,你們男人發起誓來那麼隨便,誰敢信啊?」

  「胡說,你才有過幾個男人?說得經驗很豐富一樣。」

  「老公,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認瞭。」寒煙的表情忽然凝重起來,緊握住羅成的雙手:「其實,在上大學以前,我是個小太妹,有過很多男朋友。具體的數字是……等等,我要算一下,一、二、三,小王隻是親瞭幾下嘴,沒有正式戀愛,不算數,那就是六,不對,七個……哈哈,我逗你啦!」

  看著丈夫的臉色陰沉得快下起雨來,陰謀得逞的寒煙笑倒在床上。面對如此頑皮的嬌妻,羅成也隻得搖頭嘆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但……如果她說的是事實呢?大學期間未談戀愛的她,相愛時便已非完璧的她……想到這種可能,羅成的心像被刀子狠狠剜瞭一下。

  「老公,我跟你說,你這樣子不好哦!」笑夠以後,寒煙又坐起來正色道:「啟明和楚楚待我們都很好,你我社交圈不廣,朋友也沒有幾個,難得這樣兩個好的知己,你卻對他們處處懷疑猜忌,我覺得,這樣子很沒有風度的。」

  「你幹什麼總替他們說話!」剛剛的猜忌還縈繞心頭,又聽到寒煙幫外人來數落自己,羅成的語氣不禁有些沖。

  「我不是在替他們說話啊!」看到老公有點生氣,寒煙急忙分辯:「我隻是不想失去兩個好朋友嘛!你想想,假若我們一個朋友都沒,今天這樣的事再發生的話,你老婆不是沒人幫助瞭嗎?」

  「所以你在受傷的時候想的不是要老公回來,而是要其他男人來幫你咯?」不知為何,自己會故意曲解妻子話裡的意思,羅成隻覺得胸中有一團怒火想要發泄。

  「你……」寒煙的大眼被淚水覆蓋,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樣?」羅成依舊得勢不饒人:「我回來的時候你們聊得很開心嘛,跟我說話也很少見你那樣甜膩。是不是劉啟明說的話很對你胃口啊?女孩子都喜歡那樣的,大的,是吧?你老公不夠大,滿足不瞭你,是吧?!」

  「羅成!!!」一隻佈娃娃被狠狠摔在羅成臉上,蕭寒煙俏顏氣得通紅,高聳的酥胸在劇烈的呼吸中不斷起伏。

  「煙煙,我……」

  「你給我出去!!!」

  其實在話語出口那一刻,羅成就已經後悔瞭,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那麼大的火氣,看著妻子受傷的樣子,羅成的心裡也在滴血。想要道歉,但太過傷人的話語一時間無法用任何言語彌補,在妻子的堅持下,他隻好默默地走出房間,關上門的一瞬間,寒煙便趴在被子上大哭出聲。

  這是兩人第一次吵架……

  晚上羅成是在沙發上睡的,說是睡,其實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想著亂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覺便已時近午夜。

  臥室門忽然打開瞭,羅成趕緊閉眼裝睡。寒煙抱瞭一床被子,蹣跚著費力地一步一步挪到沙發跟前,溫柔地為丈夫蓋上,昏暗的屋裡僅有點點月光,掩不住她紅腫的雙眼。細心地掖好被角以後,她轉身欲離去,小手卻被緊緊捉住瞭。

  「煙煙,對不起,我錯瞭。」

  消瘦的雙肩不住地起伏著,聽到丈夫的道歉,寒煙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滿雙頰。羅成坐起來,緊緊地從背後擁住妻子:「我真是個混蛋,但我的混蛋,是因為我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太害怕瞭,害怕平凡的自己守不住她,害怕她被人從我身邊搶走,害怕失去瞭她,我連一天也會活不下去。煙煙,原諒你的混帳老公好麼?」

  粉嫩的拳頭像雨點般敲打在寬厚的胸膛,寒煙轉過身,撲在羅成懷裡大哭起來……憐惜地撫摸著愛妻的秀發,等到她哭夠,羅成才抬起那仍在抽泣的小臉,深深的吻瞭上去。

  「不行,我覺得你應該向啟明和楚楚道歉。」仍是覺得丈夫有點過份,寒煙噘著小嘴道。

  「嗯,都聽你的。」隻要妻子開心就好,羅成立刻拿過手機準備撥號。

  「要死啊你,現在都快十二點瞭,等明天啦!」

  「沒事,啟明是個夜貓子,這會肯定沒睡。」

  「喂,成子,什麼事?」嘟嘟的聲音響瞭十幾下,劉啟明才接起電話,聲音聽起來很精神,果然沒睡。

  「啟明,這段時間我對你和楚楚的態度不太好,我想向你們道個歉……」

  「我去,就這破事啊?我以為你傢失火瞭呢!沒什麼大事的話明天再說。」羅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他還想說什麼,聽筒裡卻傳來「通」的一聲,似乎是手機被扔在瞭地毯上。

  「唉,電話好像還沒掛呢!」

  「沒事,成子會掛的。」

  「萬一被人傢聽見怎麼辦?」

  「聽見就聽見唄!兩口子誰晚上不幹活啊?」

  清晰的對話不斷從手機中傳來,羅成尷尬地望著一臉詢問的寒煙。

  「你怎麼說瞭一句就不說瞭?他們生氣瞭?」

  「沒有……你自己聽吧!」

  打開揚聲器,劉楚楚的聲音立刻從喇叭中爆發出來:「哦……啟明……你好厲害……再深一點……對……就是那裡……頂到瞭……好舒服……再用力……你的雞巴好粗……好長……子宮都被你戳開瞭……再深一點……操死我……呃……呃……」

  「你……他們……」忽然聽到如此火爆的聲音,寒煙的臉像火燒似的:「你還不把電話掛瞭!」

  「噓~~小聲點,會被他們聽到。」羅成做瞭個噤聲的手勢,卻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

  寒煙在床上一向保守,隻有動情的時候才會叫兩聲老公、我愛你之類,辭匯量遠沒有劉楚楚這麼豐富。本來打算掛掉電話的羅成在聽到楚楚的淫浪叫聲時,忽然想到這也許是開發妻子的好機會,於是閃躲著伸手過來搶手機的妻子,任憑不知羞恥的浪叫回響在屋裡。

  「討厭,你愛聽自己聽吧,我進去瞭!」行動不便,無法奪過手機,寒煙惱羞成怒地想回臥室,卻被羅成一把抱在懷裡動彈不得,手機放在茶幾上,音量開到最大,誠實地公開著電話那頭一對男女的激情時刻。

  「啊……啊……啟明……你幹得我……好舒服……再……再用力一點……」

  「騷楚楚,喜不喜歡老公的大雞巴?」

  「喜歡……好喜歡……騷楚楚喜歡老公的……大雞巴……幹我……啊……再快一點……我要丟瞭……」

  「小騷貨,流瞭這麼多。」

  「啊……那是因為……老公太厲害瞭……啊……啊……老公……換……換個姿勢……從後面幹楚楚……好深……老公……摸我……捏我的奶……啊……你個壞蛋,又要玩那裡……不要……手指太多瞭……好脹……啊……再深一點……」

  淫聲浪語源源不斷地從手機中傳出,內容之豐富令寒煙瞠目結舌。羅成感嘆著劉啟明對劉楚楚的開發調教程度,下身的陽具早已堅硬如鐵,他一隻手揉捏著嬌妻的乳房,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子,將規模不算雄偉的雞巴釋放出來。

  「煙煙,你摸摸它。」抓著寒煙的手放在滾燙的雞巴上,灼人的熱度讓蕭寒煙渾身一顫,嬌羞的抓著那條陽具上下套弄。

  「討厭,哪有那麼久的……」盡管是小聲的嘟噥,但兩人離得太近,羅成還是將寒煙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從插入到丟精,他最久的記錄不超過十分鐘,而寒煙在他這裡得到高潮的次數是零。此時劉楚楚已經淫叫瞭半個多小時,期間丟瞭三、四次,強烈鮮明的對比讓羅成自卑的抬不起頭,他狠下心來掛掉瞭電話。

  「煙煙,我們也……」

  「禽獸啊你,你老婆腳都斷瞭,你還想著做那種事!」

  腆著臉求歡卻被毫不猶豫地拒絕,羅成彷佛被臨頭潑瞭盆冷水。

  「今天是你第一次惹我生氣,如果不好好懲罰你的話,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決定今晚你就睡在外面。哼!」

  不僅不能發泄,連同床共枕的權利也被剝奪,羅成苦笑著看著老婆一步步挪回臥室,將門反鎖,自己胯下孤零零的一柱擎天也萎瞭下來。

  不對啊!聽瞭這麼久,自己都快射瞭,一向敏感的寒煙怎麼會毫無感覺?想到這裡,羅成輕輕地赤腳踩在地上,貓著腰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門口,將耳朵緊緊貼在門板上。

  一聲聲幾乎細不可聞的嬌吟聲傳來,蕭寒煙竟然在自慰!

  驚愕地愣在那裡,欲火中燒的妻子寧願自瀆也不和自己做愛,難道……蕭寒煙根本不喜歡與自己交歡?是瞭,誰願意每次都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呢?這打擊太過巨大,一時之間,羅成連想死的心都有瞭。

  不記得何時才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去,羅成是被寒煙打電話的聲音吵醒的。

  「嗯,我在傢,你現在就來接我。」

  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拖著行李箱準備開門離去的嬌妻的倩影。

  「煙煙,你打算去哪?」被驚到的羅成一骨碌爬起來,急問道。

  「自我保護,離開一個變態的男人。」

  「什麼?」無法明白妻子話裡的意思,羅成撓撓頭,卻看到茶幾上擺放著一件令自己魂飛魄散的東西——那個隱藏著針孔攝像頭的毛絨玩具!細心的妻子還是沒有放過昨天自己話裡的漏洞。

  「煙煙,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又沒瞎,自己看得懂。」

  「不是,我……」

  「羅成,」蕭寒煙嚴肅地望著他:「我們是夫妻,我沒想離開你,也離不開你。但是你這樣的做法我無法接受,所以我決定去楚楚那裡暫住兩天,也是給你一點時間,把這些東西清理乾凈,同時好好想想你最近的所作所為,是否還是那個開朗大度的羅成。如果兩天後你想清楚瞭,能夠保證我們回到以前的生活,那麼你就接我回來,否則,楚楚絕不會介意我多住個一年半載的。」

  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羅成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面前是擺瞭一桌子的攝像頭。原本以為一切誤會已經解開,可以重新過回正常生活,卻因為自己當初的一時糊塗,現在人去屋空,僅留自己孤傢寡人在此自責。而相比自己,羅成更加擔心的是寒煙,劉啟明雖然不會對不起自己,但同在屋簷下朝夕相處,時間雖短,不足以擦出火花,飲食起居間卻多有不便,時不時走漏春光怕是不可避免,這次真的是自己找綠帽戴瞭。

  「叮咚!」正胡思亂想著,門鈴聲忽然響起。羅成過去開門,卻發現劉啟明提著啤酒熟食站在門口。

  「你……你怎麼來瞭?」假想敵忽然出現在面前,羅成一時竟無法反應。

  「得瞭吧,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介意好友並未讓自己進門,啟明逕自走進屋:「寒煙住我傢,我住你傢,這樣子你能放心瞭吧?」

  「啟明,我真是……」羅成忽然發現原來全世界隻有自己才是真小人,看著死黨將桌上的攝像頭全數丟入垃圾桶,將熱飯熱菜裝盤擺上,竟有些熱淚盈眶。

  「你啊,心眼太小。娶瞭個好老婆,就以為全世界都要跟你搶,連自己兄弟都懷疑。就算你信不過我,也該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寒煙吧?她如果會隨便被人引誘,當初能看上你這個窮小子?」

  劉啟明的話讓羅成無地自容,幾乎都有下跪道歉的沖動瞭。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搞的,昨晚上我幫你幫得連自己老婆都賣瞭,你竟然還能讓寒煙離傢出走。話說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心啊?你就直接……算瞭,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你傢寒煙可是寶貝仙女,半點淫俗之事都沾不得。」

  原來昨晚劉啟明是故意不掛電話,可是他又哪裡知道,自己天賦異稟,從陰道征服女人無往不利,羅成可不一樣。

  「其實也好,咱們兄弟好久沒有單獨相處瞭,好像又回到瞭大學時光,偶爾禁禁欲、懷懷舊也挺不錯的。寒煙那邊你也無需擔心瞭,你的嬌妻是隻小綿羊,我傢楚楚也不是大灰狼,不會把她吃瞭的。」

  「啟明,謝謝你……」千言萬語,羅成最後隻說出這一句話。

  「成……成子,說實話,我……真他媽的羨慕你……」菜沒吃幾口,空的啤酒罐卻已經扔瞭一地,暫時恢復單身的一對兄弟有太多一開口就說不完的話,混合著酒精的作用,兩人彷佛又回到瞭幾年前那件大學宿舍。那時,也是這樣簡陋的飯菜、成捆的啤酒、粗俗卻真摯的話語。

  「我……我他媽有什麼……好羨慕的。娶瞭寒煙,不知道多少男人……盼著我走在路上被車撞死……你敢說……你……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操,你狗日的……還沒喝醉嘛!」訕訕地笑瞭兩聲,劉啟明並未否認自己也曾偷偷期待過羅成突遭橫禍。

  「就……就知道你丫……狼子野心!」

  「切……要不是被車撞……你他媽……能娶到寒煙麼?」

  說的也是事實,羅成無法反駁。這時啟明的手機響瞭一下,是楚楚發來的微信照片。畫面上寒煙和楚楚都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寒煙看起來餘怒未消,眼睛連鏡頭都不看,楚楚卻很臭美地嘟著嘴,擺著剪刀手。

  「看到沒,你老婆……在我傢好得很。媽的,姑娘傢在一起……怎麼就能那麼親熱……要是讓我跟你睡一個被窩……還他媽不如殺瞭我!」將手機舉在羅成眼前,劉啟明大著舌頭說。

  「啟明,你能不能具體跟我說說那天你催眠寒煙後,都……都問瞭什麼?」看著照片上妻子雖然生氣卻依舊風華絕代的俏顏,猶豫瞭好久,羅成還是想將心結弄清楚。

  「我操,走人走人,他媽的到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聽到羅成的問話,劉啟明氣憤的作勢要走。

  「我不是這個意思。」伸手攔住他,羅成咬咬牙,將苦守多年的秘密撂瞭出來:「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是寒煙第一個男人!」

  「什麼?!」劉啟明驚得捂住瞭嘴:「寒煙在大學期間沒談過戀愛,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啊!畢業沒幾天她就嫁給你瞭,怎麼可能?!」

  「我估計……是大學以前的事。」

  「高中?她上的可是女校啊,全封閉的。」劉啟明仔細想瞭想,又道:「你問過她嗎?」

  「沒有。」

  「我覺得你可能想多瞭,女生的處女膜多脆啊,騎自行車、劈叉,都有可能弄破的。」

  「寒煙不會騎車,也沒學過舞蹈。」

  「那還有其它可能啊,比如……」

  「啟明,不管有多少可能,也都是我們的猜測,我想知道的是事實!」

  「那你問我也沒用啊,那天的催眠隻是鬧著玩,我就問瞭問姓名、年齡、傢庭住址什麼的,怎麼可能涉及到這些事?」攤開雙手,劉啟明無奈地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啟明,你能不能教我催眠啊?」

  「哈,你瘋瞭吧?」被羅成荒唐的想法震驚,劉啟明連連擺手:「先別說你學會要多久,催眠的手段是用來治療病人,不是拿來窺探別人隱私的,你抱著這種目的學催眠,我不可能教你。」

  知道劉啟明表面輕浮,但內心裡有著十分強的原則性,羅成也奈何不得。

  「那你再催眠她一次,問清楚!」

  「羅成!寒煙已經離傢出走瞭,你還這麼執迷不悟,你不怕失去她嗎?」

  嚴厲的喝問,卻沒有什麼效果,羅成撲通一下跪在劉啟明面前:「兄弟,當是我求你!不弄清楚事實,我真的會瘋的……」

  怔怔看著痛哭流涕的羅成,劉啟明呆瞭好久,半晌,他才重重的嘆瞭口氣:「好吧,我幫你……」

  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在羅成誠懇的道歉和啟明、楚楚的幫腔下,兩天後,蕭寒煙終於被三人擁簇著回到傢中,四人圍坐一團吃飯聊天的溫馨畫面也終於再現。

  「煙煙,昨天啟明跟我說,上回對你催眠失敗瞭,他不服氣得很,想再試一次。」使瞭無數次眼色,劉啟明都無動於衷,羅成隻好自己挑起話題。

  「切,我的精神能量無比強大,再試多少次都是白搭!」驕傲地故作姿態散發著可愛的魅力,兩個男人再次看傻。

  「這次我也幫忙,說不定能成功哦!」根本不知道兩個男人的真實意圖,劉楚楚也自告奮勇。

  「好,接受挑戰!」

  說行動便行動,四人撤開桌子,寒煙坐在沙發上,楚楚站在她身後為她按摩放松,劉啟明搬瞭把椅子坐在對面,而羅成則在一邊作壁上觀。

  懷表在寒煙的美目前來回晃動,楚楚輕輕按壓著她的太陽穴,沒過多久,精致的眼簾就緩緩垂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精巧的鼻翼均勻而悠長地呼吸,寒煙陷入瞭沉沉的睡眠。

  「你叫什麼名字?」劉啟明沉聲問道。

  「蕭寒煙。」紅寶石般的櫻桃小嘴發出囈語般的回答。

  「蕭寒煙,從現在開始,你要誠實地回答一切問題。當我說醒來的時候你就會蘇醒,知道嗎?」

  「知道。」

  「你的年齡。」

  「24歲。」

  「你的父母叫什麼?」

  「爸爸叫蕭宏輝,媽媽叫孟廣琴。」

  「你已經結婚瞭嗎?」

  「是。」

  「你的丈夫叫什麼?」

  「羅成。」

  「現在你可以問她一切想知道的問題。」確認寒煙已經進入被催眠狀態,無視楚楚的疑惑目光,劉啟明轉頭對羅成說。

  「在遇見你的丈夫前,你是否有過男友?」羅成走到寒煙面前問道。

  「沒有。」第一個問題的答案,讓幾人都松瞭一口氣。

  「你第一次做愛是在什麼時候?對象是誰?」

  「羅成,你……」估不到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劉楚楚驚叫出聲,卻被劉啟明擺手示意不要幹涉。

  蕭寒煙秀眉輕皺,似乎在努力回想,三人屏息凝神,等待著這個可能會改變夫妻命運的答案。

  「具體日期想不起來瞭,大概是在一年前,和我的丈夫。」

  「呼~~」同時長籲一口氣,劉啟明迎向羅成詢問的目光,輕輕搖頭表示寒煙絕無假裝被催眠的可能。

  彷佛胸中一塊大石落地,羅成欣喜得幾乎跳起來,看來寒煙確實隻是因為意外弄破瞭處女膜,並沒有影響到她的純潔。現在,就隻剩最後一個疑問瞭。

  「你愛你的丈夫嗎?」

  「是的。」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羅成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那麼,除瞭你的丈夫,你有沒有和其他人發生過性關系?」幾乎可以確定問題的答案,此刻的羅成,飽含著欣喜和愧疚,已經在想著在妻子蘇醒後如何補償她。

  「有。」

  意料之外的回答,三人同時變瞭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