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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監控

  「老公……老公……」纏裹著破爛不堪的絲襪的修長美腿緊緊環繞著羅成的腰,小腳在強烈的快感下攥成一團。連身裙已經被扔到一邊,胸罩和內褲也被扯下,一對飽滿圓潤的大奶子在劇烈的沖撞下風中氣球一般搖擺飛甩,乳頭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紅色弧線。

  如瀑的長發披灑在潔白的床單上,蕭寒煙媚眼如絲,高挺著腰腹迎合著羅成暴雨般的抽插操幹。粉嫩的花瓣大大張開,挺立高聳的陰蒂被男人的手指無情揉弄,鮮紅的腔肉在烏黑的肉棒不斷進出中反覆被翻開帶出體外,淺褐色的菊蕾一張一合,不斷滲入從陰道中滾滾流下的透明汁液。

  「老婆……煙煙……我愛你……」緊咬著牙關,羅成無法壓抑射精的欲望,賣力地又抽插瞭幾下,龜頭盡力深入,在層巒疊嶂的嫩肉中吐出陽精。

  「老公……我也愛你……」感受到灼熱的精液在體內化開,燙得四肢百骸都一陣抽搐,寒煙大喊著愛的宣言,深深與羅成吻在一起。

  生性保守,生理與心理雙重的潔癖,想要蕭寒煙在床上喊出淫聲浪語幾乎是癡人說夢,羅成也從未像淫色小說中那樣試圖調教妻子浪態盡出,畢竟自己的性能力並不強,往往是寒煙才呻吟兩聲,仙音般悅耳的嬌吟就已經刺激得他控制不住瞭。他知道嬌妻並未達到高潮,或者說,從未在自己的胯下達到高潮。

  『不知寒煙的第一個男人,是否曾帶給她那種欲仙欲死的快感呢?』望著拿來紙巾細心為自己擦拭肉棒的溫柔妻子,羅成已不是第一次在心裡冒出這樣的想法。那張俏顏,柔美、乖巧,卻掩不住眼中那一絲失落。羅成曾提出買一些情趣用品來助興,但被她拒絕瞭。

  「我不要除瞭你以外的任何東西進入我體內!」當妻子堅定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羅成真的很恨自己。令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凡塵仙子肯垂青下嫁,自己卻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無法滿足她。偷偷地用過各種藥物,也試過多戴兩個避孕套的方法,但每次都是寒煙剛剛進入狀態,自己便一泄如註。

  『難道就讓人間最美的女神一輩子也無法品嘗高潮的快感嗎?假如讓劉啟明來幹她……』鬼使神差,羅成又想到瞭劉啟明的提議。他知道自己的死黨有超強的持久力和高超的性技巧,如果是她,一定能讓寒煙得到空前的滿足。假如自己跟劉啟明一起幹寒煙……不行!!醜陋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從冒出,羅成用力地搖頭,想要將自己的女神跪在床上,小穴和小嘴被兩根陽具同時填滿的淫靡畫面從腦中驅散。

  「你怎麼瞭?啊……怎麼又硬瞭?」剛剛擦拭完畢,看到老公抽風一樣用力搖頭,手中的肉棒也忽然勃起,寒煙驚瞭一下。以往的丈夫,在完事後都是很快就沉沉睡去,今天怎麼會這麼快就重展雄風呢?

  「我……我想尿尿……」無法說出自己是因為幻想著嬌妻被其他男人狠狠操幹而勃起,羅成尷尬地跳下床沖向衛生間。

  沖瞭個冷水澡出來,寒煙已經換上睡衣,慵懶地躺在床上玩手機。「你不要去洗一下嗎?」自己並不介意老婆歡愛完後不洗澡,寒煙的身體一直都是香噴噴的,就算一輩子不洗澡羅成也不會嫌棄,但是依照嬌妻的習慣,她應該也會去洗一下的。

  「等下再去。」漫不經心的回應著,寒煙的註意力全在手機螢幕上。

  「玩什麼玩得這麼入神?」羅成湊過頭去想要看手機螢幕,但是被寒煙躲開瞭:「不給你看!」

  「有秘密?」羅成心裡一沉,以前,妻子可從未對他隱瞞過什麼。

  「老公,你不相信我?」可憐巴巴的看著丈夫,雙手捧上手機,寒煙的撒嬌攻勢又來瞭。

  羅成僵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去接。寒煙如此坦率,反倒令他不知所措瞭。如果接過來,等於默認瞭不相信妻子;如果不接,自己心裡的結又無法解開。他怔怔地看著那部手機,吞瞭口口水,右手彷佛不受控制地伸出,指尖觸摸到冰冷的螢幕。在那一瞬間,她看到瞭妻子眼中毫不掩飾的失望。

  沒有記錄。顯然記憶體剛剛被清理過,任務功能表中記錄為空!除非剛才寒煙是對著手機桌面發呆,不然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羅成心亂如麻,妻子真的有事瞞著自己……

  「檢查完瞭嗎?」這次的聲音透露著明顯的不高興,羅成立刻將手機還回。

  「對不起嘛,老婆,是我太多心瞭。」暫時不欲說破,羅成撒嬌道歉。

  「你哪有錯啊?是小女子行為不知檢點,惹夫君大人懷疑瞭。」和羅成相處久瞭,蕭寒煙自然也學到一些陰陽怪氣的本事。

  「哎呀,我哪敢懷疑老婆大人啊!現在壞人這麼多,我的小公主這麼完美,又這麼單純,我哪能放心得下?我是怕老婆被壞人騙啊!要是我最心愛的小心肝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瞭。嗚嗚嗚嗚……」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惡心死瞭。」成功被逗樂,寒煙也不再追究,嬌嗔瞭一句。羅成趕緊討好地爬到她身邊,把小可憐擁入懷中。

  「老公,你喜不喜歡楚楚?」

  「哈?」差點被語不驚死人不休的妻子嗆到,羅成立刻彈身而起。

  「楚楚今天跟我說,男人和一個女人處的時間久瞭,新鮮感就沒有瞭。」不理會丈夫的驚訝,寒煙自顧自說道:「我說:『我老公才不會呢!』然後她說:『寒煙啊,我沒有你漂亮,也沒有你身材好,咱們一起出去,路上的男人都在看你。但是,如果現在咱倆穿成一樣走出去,你老公一定會看我比較多。因為對於他來說,我更加有新鮮感。』」

  什麼?羅成萬萬沒有想到,劉啟明和劉楚楚給自己下的竟然是這樣的套!

  「我不相信她,就照著她的意思和她換上一樣的衣服一起出去,果然你看她看得眼睛都直瞭。」

  「不是啊,老婆,我不是都說瞭嗎……」

  「老公,不要拿哄小孩子的話來騙我,我想知道你真實的想法。」

  「煙煙,你聽我說……」羅成坐起身來握住她的手:「我今天被劉啟明催眠瞭。你知道嗎,他們肯定在策劃什麼不好的事,劉楚楚的話是故意挑撥咱倆的,她就是配合著啟明破壞我們的關系。所以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知道麼?」

  「催眠?我是聽楚楚說過啦,但有那麼神奇嗎?不會又是你找的藉口吧?」寒煙秀眉微皺,明顯對丈夫的話不相信,而羅成自然沒法直說劉啟明對她的非份之想,隻好一再發誓自己說的都是事實,也不知妻子究竟相信瞭沒有。

  蕭父安排的工作是一傢公立醫院的外科醫生,與羅成的專業對口。這傢醫院名氣不大,但病人不少,因為緊鄰著幾處工地,總是有受傷的工人被送來治療。雖然表面上表現得不在乎,但任何一個女婿在內心裡都不願自己的嶽父對自己瞧不起,所以羅成對這份工作也是卯足瞭勁,沒經歷多久的適應時間,他就投入其中,在傢停留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放心不下傢中嬌妻,他一有空就通過手機與寒煙聯系。寒煙也乖巧,平常就是在傢看看電視劇,做做運動,很少出門。

  劉啟明依舊經常造訪,蕭寒煙對當日丈夫的話並未放在心上,每次都熱情接待,沒瞭老公陪伴,她很願意經常與楚楚見面。羅成也沒法進一步明說,隻能在心裡暗暗焦急,偷偷在傢裡裝瞭幾個監控,連接到自己手機上,隨時監視著屋裡的一舉一動。好在兩人一直都本分,沒什麼進一步動作。

  另外還有一件放不下的事,就是那部被清空記錄的手機。回憶起當時蕭寒煙的表情,很明顯對螢幕裡的內容十分感興趣,以至於有潔癖的她最後連澡都忘瞭洗,如果隻是在玩遊戲的話,那天她為何要瞞著自己?

  日子就這樣在焦慮與擔心中一天天渡過,一切平淡如常,什麼都沒有發生。羅成幾乎以為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的胡亂猜疑,對蕭寒煙的監控也逐漸松懈下來。

  這天,剛剛做完一場小手術的羅成在醫院裡尋瞭一處僻靜的林蔭,打開妻子為自己準備的午餐,預備享受難得的休憩時間。掏出手機放在身旁,打開監控軟件。這是羅成的習慣動作,有時監控的畫面中妻子也正在用餐,能給他一種陪伴在嬌妻身邊的感覺。

  掀開保溫飯盒的蓋子,熱騰騰的霧氣夾雜著濃鬱的菜香撲面而來,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之前,羅成回頭掃瞭一眼螢幕。「啪!」筷子掉在地上,他頓時如遭雷噬——畫面中,劉啟明、劉楚楚與蕭寒煙都在,劉啟明坐在寒煙對面,手中提著一塊懷表晃動著。

  他們要對妻子進行催眠!!!什麼也顧不得瞭,羅成拿起手機拔腿便向停車場飛奔而去。午後的林蔭下,隻有還冒著熱氣的飯盒孤零零地躺在排椅上。

  焦急地按著喇叭,可正值高峰期,堵車堵得厲害。城市裡糟糕的交通狀況對任何車輛都一視同仁,羅成的白色寶馬被夾在滾滾車流中無法動彈。盡管心急如焚,但擁堵沒有絲毫緩解跡像,他焦急地掏出手機,想看一下屋裡究竟發生著什麼。

  「該死!」手機竟在這個時候電量耗盡,關機瞭。怒罵瞭一句,羅成打開車門向前奔去,尋找擁堵的源頭。十字路口處,一輛面包車與一輛出租車發生瞭刮蹭,其實隻是掉瞭點漆,但兩名司機正吵得臉紅脖子粗,車輛橫在路中央,誰也不肯相讓半步。羅成掏出皮夾數出兩遝一千元,快步上前給每個司機塞瞭一遝,讓他們立刻挪車。得到利益的小市民立刻放棄瞭對錯的爭論,停滯瞭快半小時的車水馬龍終於緩緩開始流動。

  趕到傢門口時,距離寒煙開始被催眠已經一個多小時,羅成沒有按門鈴,直接解開密碼鎖闖瞭進去。回來的路上,他想像瞭無數可能看到的畫面,包括妻子已經失貞於劉啟明的最壞可能。但推開門看到的,卻是三人衣衫完整地坐在沙發上,寒煙彷佛剛剛從夢中醒來,還帶著惺忪的睡眼。

  太過正常的畫面卻給瞭羅成強烈的不現實感,他仔細地打量著屋裡每一個角落,甚至用鼻子用力吸瞭吸,探索著任何曾在這間屋子裡可能發生過的交歡的蛛絲馬跡。但是沒有,空氣中彌漫的依然是寒煙精心噴灑的香水味道。

  「老公,你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啦?站在門口吸什麼啊?屋裡有毒嗎?」揉揉眼睛,寒煙看到門口呆立著的羅成,立刻欣喜地出聲招呼。自從丈夫開始工作,兩人相聚的時間便非常少,看到羅成提前回傢,她難掩自己的高興。

  「沒事。今天院裡不忙,請瞭半天假回來陪陪你。我就聞聞看我老婆做飯瞭沒,好像沒有。」一邊走進屋裡,羅成一邊說著,狐疑的目光不住地打量著劉啟明與楚楚,但兩人的表現亦十分正常,嬉笑著望著自己。

  「你們……剛才在做什麼?」確信手機中看到的不是幻覺,羅成忍不住問瞭一句。

  「剛剛啟明在催眠我。」寒煙立刻興奮地回答:「但是你老婆我精神力量十分強大,催眠無效。厲害吧?」

  無效嗎?那為何嬌妻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心裡的懷疑愈發沉重,羅成覺得需要和死黨單獨談一談。

  「既然沒有做飯,不如啟明我們兩個去外面買點吃的回來吧!」看向劉啟明的目光有著強烈的威脅意味,劉啟明也沒拒絕,聳聳肩站起身跟著他出去。

  「你們剛剛對寒煙做瞭什麼?」白色寶馬上,羅成語氣凌厲地問道。

  「剛剛寒煙不是說瞭嗎?」完全輕松的應答,劉啟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他說的還不夠清楚,為什麼你們要催眠她?」

  「是她自己要求的。」劉啟明答道:「早上我們過來,本來想蹭頓午飯,但寒煙說對催眠很好奇,想要試一下。這種要求又沒什麼大不瞭,我就答應咯!」

  「那麼催眠沒有成功麼?」

  「沒有。催眠效果本來就因人而異,精神越穩定的人越不容易被催眠。」

  「你們進行瞭多久?」

  「沒多久,幾分鐘吧!」隨口敷衍著,劉啟明的語氣明顯不耐。

  「放屁!」寶馬車「哧」地停在路邊,羅成狠狠地捶打瞭一下方向盤:「如果沒有成功,為何她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你們一個小時前就開始催眠瞭,到現在才幾分鐘?」

  「羅成……」劉啟明側過身來瞇著眼看他:「你竟然監控她!」

  「我……」不小心說漏瞭嘴,羅成一時語塞。

  「寒煙那麼好的女人,你竟然不相信她,還做出這種事情。她知道嗎?」

  「她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我監控的不是她,而是你!」對劉啟明的咄咄逼人十分憤怒,彷佛自己才是做錯事的人,羅成心臟快要爆炸,狂吼出聲。

  「我?就因為那天我說的話?」劉啟明的眼神看來很無辜。

  「別拿這副表情對著我!劉啟明,你敢摸著良心說自己對寒煙沒有非份之想嗎?」

  「我承認我有。」劉啟明的表情又恢復如常,他靠在座位上說道:「我喜歡寒煙,不,我愛寒煙。羅成,如果是其他男人和她在一起,我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把她搶過來,頭破血流在所不惜。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騙你,如果哪天你出瞭意外,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寒煙愛上我,但你們現在很好,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是嗎?真是感動啊,兄弟。」羅成說著感動,但帶著一臉的嘲諷:「那你就跟我解釋一下,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過,催眠是她自己要求的。但催眠失敗是騙她的,實際上,催眠成功瞭。」看到羅成的憤怒愈加濃烈,劉啟明連忙接著解釋:「但我們絕對沒有對她做什麼,隻是問瞭她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她的傢庭,她的個人資料,很平常的一些東西。我隻是測試瞭一下她被催眠的程度而已。」

  「這幾個問題,用得瞭一個小時嗎?」

  「當然用不瞭。隻是我看她有點累,沒有喚醒她,讓她多睡瞭一會而已。」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劉啟明的解釋並沒有打消羅成的疑慮,但他也沒有更多的證據去繼續懷疑,兩人各懷心思地開著車走到一傢頗為有名的餐館,買好外帶食物便驅車返回。

  「羅成,我再說一遍。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無論何時,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忠誠好麼?」到傢門口的時候,劉啟明忽然拉住羅成懇切的說,但對方沒有回應,淡淡地甩開他的手,轉身開門進屋。

  「煙煙,關於今天的催眠,你記得多少?」終究是無法放下心結,又是一場短暫的性愛後,羅成忍不住問蕭寒煙。

  「嗯……」可愛的偏著頭,寒煙認真的想瞭一會:「就記得我睡瞭一覺,醒來後楚楚說我睡得跟豬一樣,問什麼都沒反應,催眠失敗瞭。」也許是覺得閨蜜的形容太過直接,說完後,寒煙立即俏皮地吐瞭吐舌頭,隨即又道:「你上次還說你被啟明催眠瞭,我以為真的有那麼神奇呢!結果今天一試覺得好失望,我睡瞭一覺都沒有受到影響,你那天根本沒睡著,肯定更不會受影響瞭。你啊,就是覺得楚楚比我有新鮮感!」

  寒煙看起來不像在撒謊,那麼她對睡著後的事情是毫無記憶的,換句話說,她被催眠的程度很深!羅成一面想著,一面還要應對嬌妻的刁難。

  「我哪有?我都說瞭,我傢小公主在我心裡是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好啦好啦,逗你的。不過……」

  「不過什麼?」看到妻子臉上浮起迷茫的表情,羅成心裡一緊。

  「你那天要仔細觀察兩件衣服有什麼不一樣,然後就把人傢……扒光瞭,那你要對比的話,是不是也要對楚楚做一樣的事?!」

  「哈?」想不到嬌妻竟用自己那天話裡的漏洞發難,羅成竟一時無法應對。尤其是,自己對劉楚楚並不是沒有過想法,寒煙這一句問話正好擊在他最心虛的地方。

  「哈哈……」看到丈夫啞口無言的樣子,難得贏一場口舌之戰的寒煙大笑起來,看來並不是認真想聽問題的答案。

  輕輕擁著愛妻,羅成卻無法像她一樣輕松。那消失的一個小時快要將他折磨瘋瞭,劉啟明究竟對蕭寒煙幹瞭什麼?劉楚楚又在這件事中扮演什麼角色?為何今晚的妻子心情這麼好?為何在房事草草結束後她一點失望的表情也沒有?難道今天她已經得到過性愛的滿足瞭嗎?!

  羅成的心此刻就像一片枯草原,一點點懷疑的火星落入其中,便會燃成熊熊大火,他無法控制自己,腦中不由自主地就會浮現起蕭寒煙在劉啟明胯下呻吟浪叫的樣子。更可怕的是,明明不曾見過嬌妻高潮的模樣,但在腦海中那臆想的畫面裡,寒煙的臉上分明就是極度滿足的表情。難道自己的潛意識裡,竟然覺得可以帶給寒煙滿足的高潮的男人不是自己,而是劉啟明麼?

  一寸一寸地撫摸著寒煙蜷縮在自己懷裡的赤裸身體,羅成的手指來到瞭小腿上,觸碰到那條由膝蓋以下蜿蜒到腳踝處的傷疤——那是妻子奮不顧身挽救自己的證據。那一刻,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己,滿腦子隻有對死亡的恐懼,而柔弱的妻子,不,那時兩人連普通朋友都還算不上,可她竟能不惜生命的把自己推開。這樣的女孩不可能背叛自己!自己也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可是……

  「煙煙……你有沒有想過……和啟明……做愛?」鬼使神差的,羅成不知為何自己會忽然問出這樣的話!

  「神經病啊你!」寒煙本來帶著充盈笑意望向他的大眼瞬間就被淚水蒙住,哭著罵瞭一句,她背過身去蓋上被子不再理他。

  看到妻子激烈的反應,羅成心裡又覺得放心,又覺得酸楚。酸楚不是為瞭自己,而是為瞭寒煙。長期保守的文化使很多人談性色變,但其實性愛的美滿對人生的重要性遠比我們想像的多。對男人來說,隻要能排出精蟲,幹幾分鐘、和誰幹其實沒什麼差別,但女人不同。

  有多少女人一生都未必能嘗到高潮滋味,但寒煙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那麼完美的女孩,卻不能享受到女人最基本的幸福,那麼作為丈夫的自己對她來說還有什麼作用?總有一天,兩人會韶華老去,愛情會慢慢減淡,那時候,無法用愛意彌補的性生活能夠維系傢庭的穩定嗎?

  「對不起……」輕輕從背後擁住由於哭泣而微微顫抖的嬌軀,手掌在平坦的小腹上愛撫摩挲,羅成小聲道歉。

  「不準你再說這樣的話!」狠狠在丈夫的胳膊上咬瞭一口,卻又立刻心疼地撫摸那兩排整齊的齒痕。可愛又令人疼惜的舉動深深刺痛著羅成,他暗下決心要獨自將所有事情搞清楚,不再做任何傷害寒煙的事情。

  「羅醫生,有人找你。」小護士推開門,向正在死死盯著手機螢幕的羅成匯報。有瞭上次的教訓,他又買瞭幾塊備用電池,在辦公室的時候,充電器也絕不會拔下。

  「楚楚,你怎麼會來這裡?」抬起頭來,羅成看到穿著白大褂的劉楚楚從小護士身後走進門來。對這個女孩,羅成的感覺很復雜。首先是單方面將其認定為劉啟明的幫兇所帶來的敵意,但同時他也無法抗拒這個外形出色的年輕醫師對自己帶來的誘惑。

  尤其是此時的她,外面穿著診療時的大褂,內裡是一件黑色絲綢襯衫和白色的及膝職業裙,高聳的胸部將襯衫和大褂撐起一條驕傲的弧線,裙下伸出的踩著白色魚嘴高跟鞋的黑絲美腿散發著誘人的氣息。一副黑框眼鏡架在她高挺的鼻梁上,整個人看起來既嚴肅而又性感。

  「你們有個病人受到瞭嚴重驚嚇,我過來幫忙處理一下,順便來看看你。」市裡很多傢醫院都沒有心理醫生,身為這方面專傢的楚楚經常會受邀到各處賺點外快。

  羅成微笑著伸手表示請坐,「不想坐瞭。在醫院呆瞭一上午,藥味熏得我頭都暈瞭,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外面走走吧!」楚楚說。暫時沒有病人,羅成無所謂的聳聳肩,將手機拔下揣進兜裡,與楚楚一起走瞭出去。

  「這一年來,每次聊天都是四個人在一起,能和你獨處的時光真的不多呢!好懷念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啊!」並肩漫步在林蔭路上,楚楚輕松的伸著懶腰,與羅成愉快地交談,但心不在此地的羅成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

  「喂,雖然你在傢有個嬌艷動人的老婆,但也不要把不耐煩表現得這麼明顯好嗎?我也是有自尊的。」看到羅成的心不在焉,劉楚楚不滿地發出抗議。

  「啊,對不起。」不是故意唐突佳人,但羅成怎樣也無法集中註意力,好幾次他都想掏出手機看看嬌妻的情況,但那樣未免太不禮貌。羅成本人是很討厭與人相處時玩手機的人的。

  「不用道歉,我能理解的。」楚楚自嘲地笑瞭一下:「人人都愛蕭寒煙,劉楚楚算什麼。」

  「楚楚,你……」不明白對方為何忽然冒出來這句,羅成轉頭望向她。

  「說起來,我該謝謝你。不,我該恨你……唉,隨便吧!」似乎連自己也理不清這層關系,楚楚煩亂地甩甩頭,而羅成就更加摸不著頭腦瞭。

  「恨你,是因為你拒絕瞭我。長那麼大,人人都當我是仙女般捧著,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男孩子。」楚楚又恢復瞭微笑的表情:「不過,既然是因為寒煙,那我也隻好認命瞭。謝謝你,是因為你娶瞭寒煙,如果不是這樣,劉啟明是不會甘心跟我在一起的……唉,命運為何讓我遇見瞭蕭寒煙這樣的女人?劉楚楚再出色,也隻能跟在她後面去撿拾她不要的東西……」

  「楚楚,別這樣說,寒煙她待你,是如姐妹一般的。」

  「當然瞭,又不是我搶瞭她的男人。」

  對這句話,羅成無法應對。照理說已經過去很久,楚楚沒理由再去記恨當年的事。劉啟明的條件並不比自己遜色,有這樣的男友,她也該滿足瞭才對。難道她把劉啟明對寒煙的感情,歸咎為寒煙的錯誤嗎?想到這點,羅成準備勸導,但楚楚卻說不想再說不開心的事,將話題轉瞭開去。

  說著當年的校園往事,還有當下的一些有趣新聞,羅成第一次發現楚楚十分睿智。與長期居於深閨幾乎與世隔絕的蕭寒煙不同,她見多識廣、見解獨到,看很多問題的眼光都獨辟蹊徑,卻又準確得令人無法反駁。

  在與寒煙的嬉笑聊天中,羅成很少落在下風,論及口才,連劉啟明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但與劉楚楚的交談卻使他總是覺得捉襟見肘,應接不暇,此刻,羅成是真正地為她的博聞強識所折服,自己一直以來真是太小看這個在四人聊天時很少發言的女孩瞭。

  話逢知己,兩人聊瞭近兩個小時,楚楚才提出告辭。雖然聊得很開心,但羅成也不禁奇怪,似乎楚楚是真的如她所說是順道來看望自己,隻是,在這個時間點,不會有點巧合嗎?

  「楚楚,你今天來真的隻是和我敘舊嗎?」

  「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是來表白的嗎?也可以哦,隻要你願意放棄寒煙,我隨時可以投入你的懷抱的。」笑嘻嘻地開著玩笑,看不出一點特別之處。

  不對!劉啟明在哪裡?兩人是搭檔,平常都是一起出診的,為何今天隻有劉楚楚一個人?暗罵自己太蠢,竟然此時才想到這個問題,羅成立刻掏出手機開啟監控畫面。

  客廳裡沒有人!羅成焦急地想要將畫面切換至臥室,但是,他媽的!臥室的攝像頭竟然出瞭問題,畫面是一片雪花!再次切回畫面到客廳,羅成瞪大眼睛仔細搜尋,攝像頭隻能捕捉到一點臥室的景像,透過半開的門,他隻能看到一條小腿橫在床上,是寒煙的那條灰色打底褲,不會有錯,那雙蓮足上的白色人字拖也是嬌妻喜歡穿的。那麼,寒煙是躺在臥室睡覺咯?

  羅成剛剛放下心,卻在下一秒瞪大瞭雙眼。一雙大手為寒煙脫掉瞭拖鞋,然後卷起打底褲的褲管慢慢向上翻去,那條粉紅的疤痕一點一點地展露瞭出來……

  一隻手忽然伸過來,搶走瞭羅成的手機。劉楚楚將手機拿在手裡,看也沒看畫面,便甩手將之丟進路邊的人工湖中。

  「劉楚楚!你在幹什麼?!」心急的大吼著,若眼前換成別人,羅成恐怕已經一巴掌摑上去。

  「我聽啟明說,你在監控寒煙。」毫不理會對方的憤怒,楚楚冷靜地說道:「作為寒煙的好姐妹,我不能接受你這樣做。不必奇怪,我雖然嫉妒她,但也深愛她,寒煙這樣的女孩不應該受到懷疑和傷害。愛一個人就該給她十足的信任,羅成,你這樣的做法,真的很讓人失望!」

  「你……你又知道什麼?!」不再與她糾纏,羅成轉身奔向停車場……

  「他媽的!他媽的!混蛋!」一面開車一面怒罵,羅成敢肯定那雙手就是劉啟明的。這個混蛋,前幾天還誠懇地對自己獻忠心,而愚蠢的自己竟然差點就相信瞭!而最令自己驚訝的,是寒煙在被那雙魔掌脫下鞋子、挽起褲管的整個過程中竟然完全沒有反抗!他一定已經被劉啟明那個禽獸催眠瞭!一定是!!!

  狠狠踩著油門,瘋瞭一樣的一路超車,引起無數怒罵,但羅成已經顧不得這些。自己如仙子下凡的嬌妻正在受到侵犯,他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一對翅膀。對劉楚楚剛剛建立的好感也消失殆盡,今天她來到這裡絕對不是巧合,是故意拖住自己的!她嫉妒寒煙,甚至可以讓自己男友去糟蹋那個視她如姐妹的閨蜜!

  等等,如果楚楚也被催眠瞭呢?不,不可能的!她本身也是優秀的心理學專傢,不會輕易被催眠。而且,被催眠瞭的人都是睡眠狀態的,怎麼可能出來隨便跑,還條理清楚地和自己說瞭那麼多話?她,就是劉啟明的同謀!心裡詛咒著這對狗男女,羅成幾乎將牙齒咬碎,但是,寒煙那晚的話忽然又響在耳邊:「你那天根本沒睡著,肯定更不會受影響瞭。」

  對啊,被催眠的人都是處於睡眠狀態的,那天自己一廂情願地認為自己和寒煙都被劉啟明與劉楚楚催眠瞭,自己才會生出不可告人的幻想,寒煙也才會表現得反常。現在這種想法竟被推翻瞭,那麼,那天晚上的臆想,原來竟全是自己潛意識自發的麼?

  還有寒煙!仔細回想結婚後的一年,起初的時候,她和在校園一樣,衣著穿戴都十分隨意,真正愛買衣服、愛打扮其實是最近一個多月才開始的。自己並未表示過想要她有所變化的意思,事實上羅成也更加偏愛以前率性的蕭寒煙,到底是什麼改變瞭她?羅成又想起瞭那部被清空記錄的手機……

  不,就算以前是自己的誤會,但現在寒煙正在傢裡遭受侵犯是事實,除瞭自己和劉啟明,不會有其他男人能讓寒煙不設防地放其進入屋子!

  「劉啟明!如果你今天敢碰寒煙一根手指,我一定會殺瞭你!!」羅成狂吼著,將油門一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