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時間?和誰?幾次?」
幾欲暈倒,羅成扶著沙發的扶手才勉強站穩,他的臉快貼到寒煙臉上,問題幾乎是咆哮出來。
「羅成,冷靜一點,這樣可能會弄醒她!」看到好友喪失理智,劉啟明忙出聲制止。果然,蕭寒煙的眉頭深深皺起來,似乎馬上要醒來的樣子。三人都不敢出聲,靜靜看著那兩道秀眉重新舒緩開來,寒煙又重新入夢。
「前天和昨天,一共兩次,對像是我的好朋友劉楚楚。」
「什麼?」劉啟明和羅成同時驚呼著看向當事人,楚楚則一臉尷尬地將頭別開。這聲驚叫徹底吵醒瞭蕭寒煙,惺忪著睡眼四下環顧。
「怎麼樣,成功瞭嗎?」
「沒有……」三人默契地同時搖頭。
無心理會對自己精神能量更加自信的蕭寒煙得意的炫耀,兩個男人心裡想的都是找機會讓劉楚楚單獨將事情解釋清楚。但楚楚偎在寒煙身邊不住嘴地誇贊,明顯是要藉著保護傘逃避追問,兩人也一時沒有辦法。估不到最後會形成這樣的局面,羅成隻覺得強烈的不現實感。妻子是蕾絲邊?如果這是事實,那麼她不喜歡與自己做愛也能解釋的通瞭,可是問題是如果她是蕾絲邊,又為何要嫁給自己,又為何直到現在才隻有和劉楚楚做過兩次愛?
難道是她最近才發現自己真實的性取向嗎?愈想愈頭大,羅成甚至開始考慮,若寒煙真是拉拉,自己是該笑著放手,為她送上祝福,還是橫加幹涉,糾正這種不正常的行為呢?劉啟明又當如何自處?那晚劉楚楚與他幹的火熱,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女同,難道她是雙性戀麼?這真是……太荒唐瞭!!!
直到劉啟明與楚楚離開,羅成也沒有找到發問的機會。不擔心無法知道真相,他相信劉啟明心裡的疑問不會比自己少,最遲明天,好友就會將問詢的結果帶給自己。但是想起要煎熬一整夜,他仍是十分的不甘。
寒煙的處女膜問題貌似解決瞭,但新的問題又擺在眼前,妻子究竟是不是蕾絲邊?如果不是,她為何會與楚楚做愛?如果是,她自己又是何時知道的?準不準備將真相告訴自己?今天的催眠,寒煙醒的太早,羅成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來不及問,就是那天妻子究竟在用手機幹什麼!這次挑戰失敗,下次必須要找到合理的藉口才可能說服妻子接受第三次催眠,當然還要劉啟明同意才行,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機會。思來想去,羅成還是決定自己先行試探。
小別勝新婚,羅成與蕭寒煙自結婚以來首次分別兩日不見,好不容易到晚上脫衣上床,本該有點乾柴烈火的意思。無論是否為瞭試探,羅成當然都要主動求歡,但寒煙卻有點意興闌珊,任憑老公的陽具在陰道裡橫沖直撞,連聲敷衍的呻吟也欠奉,甚至直接神遊太虛去瞭。
完蛋瞭,嬌妻真的是個蕾絲邊……沮喪地想著,羅成的動作也慢瞭下來。寒煙以為他又是想壓抑射精的沖動,小手主動地撫摸上瞭垂在肉棒下面的卵袋。從未有過的大膽舉動給瞭羅成空前的刺激,差點精關失守。訝於嬌妻的不同往常,羅成忽然驚覺:這是寒煙想要趕快結束這場房事的有心之舉!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即使就是同性戀,劉楚楚也還能在劉啟明胯下奉承呻吟,而寒煙對自己竟如此不耐嗎???
捫心自問,如果寒煙是個女同性戀者,自己到底在不在意?羅成給出的答案是在意。雖然無數男人都在心裡幻想過自己的另一半其實是個拉拉,有一天會帶著另一個拉拉和自己來一場3P大戲,但隻有身處其中的人知道,蕾絲邊之間的感情是容不下男人的,異性對她們來講隻是想要生育時不得不借助的工具,而她們對這種工具,就好像男人對充氣娃娃一樣不含感情。羅成可以接受寒煙不想和自己做愛,但不能忍受得不到寒煙的愛情。但若要問他會不會因為寒煙是蕾絲邊而不愛她,那麼羅成的答案是不會。雖然不贊成同性戀情,但他也明白性取向是上天註定的原罪,與每一個深陷愛情中的人無關,人類能做的隻是傾聽內心的聲音,或壓抑,或放縱。在羅成的內心裡,當然希望寒煙是個純粹的直女,而如果她真是彎的,自己也應該想辦法去爭取和改變她!性愛其實是一種很好的途徑,如果能給與寒煙足夠的快感,相信可以令她忘記與楚楚的兩夕情緣,專心做自己的妻子。可是,現在身下的寒煙,表現出的是對這場房事的毫無興趣……
難道是自己的方法有問題?本身即是醫生,也曾在網絡上搜索過,羅成知道女性在性愛中的快感未必完全決定於男性陽具的大小和交歡的時間,如果能投其所好使用其他的刺激手段,即使伴侶性能力欠缺,女性也能達到高潮。仔細地回想著過往嬌妻每一次情動的表現,羅成最後想到的,是那次寒煙在臥室偷偷的自慰。一向保守的性格使愛妻幾乎從沒有過自瀆的行為,如果不是強烈的情欲催動,她不會做出此種舉動。那麼那天晚上催動寒煙情欲的源頭是什麼呢?劉楚楚!羅成想到兩種可能,一是當時寒煙在聽到同為女性的楚楚的忘情呻吟,體內的蕾絲邊屬性覺醒而導致欲火焚身;二是楚楚不加掩飾、不知羞恥的淫浪話語正好刺激到瞭潛藏在妻子體內的羞於啟齒的興奮點。第一種可能暫時無法實驗,羅成隻能先行驗證第二種。
「煙煙,你的小屄好緊,夾得我好舒服……」一面繼續緩緩抽插陽具,羅成一面說道。
果然沒錯!!!當那個「屄」字出口時,蕭寒煙的陰道明顯的緊縮瞭一下!嬌妻保守而害羞,長期以來兩人對女性下體的稱呼基本都是用「下面」、「那裡」等詞指代,最多就是開玩笑的時候的「小妹妹」,而在房事中,羅成也從未出口過如此粗俗的詞語。現在聽到這樣的字眼,寒煙非但沒有抗議,反而花徑抽動,面染紅蘊,自己的猜測看來是正確的。
「哦……更緊瞭,我的雞巴快被你夾斷瞭……」為確定想法,羅成進一步使用瞭「雞巴」這個字眼,這次的效果更加明顯,他不但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陰道盡頭湧出,寒煙更是發出瞭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吟……
「煙煙,你怎麼忽然浪起來瞭?」
「哦……」毫無激情可言的抽插,盡是詞匯上的刺激,就換來妻子比剛剛被大刀闊斧的操幹時更加動情的呻吟!
「以前沒發現,煙煙你這麼淫蕩,喜歡我操你麼?」有瞭方向,羅成放心地說出平時不敢用的粗鄙話語。
「老公……別這樣說我……呃……」
「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是個小蕩婦麼?」
「呃……我……我不是……」嘴上說著不是,花徑卻收縮抽搐的更加厲害,原本不怎麼濕潤的花瓣現在已泥濘一片。
「你不是什麼?」
「不是……蕩婦……」蕩婦兩字輕的幾不可聞,但環繞上腰間的修長美腿讓羅成知道它們起瞭多大效果。
「不是蕩婦是什麼?賤貨?婊子?」這兩個詞說出口,羅成自己也有些忐忑,不知是否應該進展的這樣快。但很快他的擔心就成為多餘,蕭寒煙的淫液如洪水般湧瞭出來,雙腿將腰部纏的死緊,雪白的俏臀也開始瞭主動的迎合。
「老公,快點……」
第一次,寒煙在性事中主動提出要求……
第一次,寒煙在羅成的胯下達到高潮……
十五分鐘!偷偷計時的羅成默默想著……
言語性受虐傾向!明白很多女性都有這樣的特性,但沒想到妻子也是其中的一員。不,應該說,越是像寒煙這樣長期壓抑個性的女孩,越容易患上這種通病。終於如願以償能將女神送上高潮,羅成本該歡欣雀躍,但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之所以能打破以往做愛的最久記錄,不是因為節奏的緩慢,而是因為他失去瞭性趣!
寒煙是蕾絲邊的可能基本可以被推翻,但眼前的現實比她是拉拉的猜測更加讓羅成不能接受。在男女差異性的認知上,羅成是個很偏執的人。在他的眼裡,男人與女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是造物主賜予人類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識形態。各司其職,各有其特性,不應該相互交混。好男人也可以粗鄙下流,但好女人一定要純潔高雅!這樣的想法在說給劉啟明說的時候,曾被嗤之以鼻,但羅成仍堅持著這種觀點。當初愛上寒煙,除瞭因為她的天生麗質,也是因為她的一塵不染。每次做愛,最令羅成銷魂的除瞭寒煙那層巒疊嶂的天生名器,還有她面紅如花的不勝嬌羞。雖然那晚劉楚楚的叫床聲也能讓自己性欲勃發,可那畢竟是其她女人,本質上對自己來說與A片中的女優並無不同,但換到寒煙身上就不一樣瞭。羅成並不是那種希望妻子是床下天使床上蕩婦的男人,但諷刺的是,現在他發現瞭寒煙是那種需要淫亂放縱才能達到高潮的女人!
果然,自己與寒煙根本不合適麼?長相、傢世、性格都截然不同,現在連性癖都相離相悖,這樣的兩個人走到一起,也許自己和寒煙的婚姻根本就是錯誤的吧……
「你想要離開她嗎?」一個聲音在心地問道。
「不!因為我愛她!」毫不猶豫地堅定回答!
即使沒有想像中那樣完美,蕭寒煙,依舊是羅成心中最美的女神,即使今後的纏綿中隻能以自己不喜歡的方式取悅於她,自己也心甘情願。為瞭寒煙,他可以放棄一切,除瞭愛情。
*** *** *** ***
「羅醫生,有人找你。」
第二天,劉啟明果然早早就趕到瞭醫院。知道要有一番密談,羅成直接脫下大褂,門上掛起外出有事的牌子,與死黨跑到天臺上去。
「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瞭嗎?」一到屋頂,羅成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個……」罕見的,劉啟明竟支吾起來,「經過我昨晚對楚楚的嚴刑逼供,恩……可以說搞清楚瞭,也可以說沒搞清楚……」
「這是什麼屁話!」用膝蓋想也知道所謂的嚴刑逼供是怎麼回事,但這模棱兩可的結果又是鬧哪樣?羅成急的都想揮拳瞭。
「呃,你現在先不要著急,也不要糾結,因為待會你會更糾結的……事情,有點復雜……」
「什麼???錄像!!!」經過劉啟明的解釋,羅成才明白這事兒已經到瞭多麼荒唐的地步——昨晚上啟明對楚楚使盡手段,終於使她屈服。但對於與寒煙的同性交歡的始末,她表示言語上也解釋不清楚,但是全過程都已被清晰地錄瞭下來,看過便什麼都瞭解,然後就乖乖交出瞭存有視頻的U盤。
「吶,就是這個瞭。對天發誓,我還沒看!」劉啟明掏出一塊小巧的粉紅色U盤攤在掌心,裡面的內容,是兩人各自愛侶的女同大戲……
看,還是不看?
這似乎是個廢話一樣的問題,如果不知道也就算瞭,現在明知道視頻的存在,怎麼可能不看?問題是,怎麼看?
不出意外的話,視頻裡會有兩個脫到清潔溜溜的女人。一個是羅成的老婆,一個是劉啟明的女友。
如果羅成單獨看,那等於劉啟明白白戴上一頂半綠不綠的帽子,雖然他是能和自己分享女友叫床聲的變態,但兩者之間差距太大,料想他不會答應。況且,視頻的源文件還在楚楚手中,誰能保證劉啟明不會偷自己看?
那讓劉啟明單獨看?想都不必想這個可能!
兩人一起看?好像大學時代一起看A片一樣?可是兩個男人坐在一起互看著對方愛人的赤裸身體,那畫面,幾乎和換妻一樣瞭!也不行!
要不然把視頻再拷貝一份,兩人各回各傢各看各的?還是不行!在一起的話自己還能監視劉啟明,若給他單獨去看,猥瑣的他搞不好,不,是一定會邊看邊對著寒煙的身體打手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生以來最糾結的問題擺在面前無力解決,兩個大男人隻好坐在屋頂發呆。
「要不然,直接把U盤從這扔下去,一瞭百瞭!」
「你放屁!這樣子的話,你傢楚楚那裡還有原版視頻,我卻什麼都看不到,一瞭百瞭你妹啊!」
「喂,你怎麼可以如此信不過我!我……我……我看完會講給你聽的。」
沒想到,到瞭如此關頭,自己竟還有心情與劉啟明開玩笑。其實兩人心裡都明白,問題糾結的中心在於羅成不願意蕭寒煙的身體被劉啟明看到。他太愛,太想獨占蕭寒煙瞭,連妻子與別的男人握手都會吃醋的人,忽然要他和別人分享妻子的性愛錄像,這幾乎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成子,別糾結瞭。」看羅成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劉啟明苦笑瞭一下,看來惡人還得自己來做,「如你所說,這個視頻,不管你看不看,我是一定會看的。事關我們四個人的未來,我想,最終你和我誰都不會放棄觀看的權利。所以,其實根本沒什麼好選擇的,咱倆還是一起看吧,不然你真的吃大虧瞭。」
怎麼會不明白啟明說的是事實?羅成的糾結不過是自己的鴕鳥心態罷瞭。他隱隱覺得,看過這個視頻,今後四人的關系一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也許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那麼,真的要看嗎?
是要看的。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性格,如果今天不看,就會後悔一輩子!
*** *** *** ***
劉啟明高大英俊,羅成文弱清秀,兩個正好符合一攻一受特點的大男人去酒店開瞭一間豪華大房,過往的服務員都笑著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無暇理會這個,兩人一進房間就反鎖上門,將U盤連接上60寸液晶電視。
「成子,雖然知道是廢話,但我還是再問一句,真的要看嗎?」握著遙控器的手在顫抖,劉啟明最後向羅成確定。
默默點瞭點頭。事已至此,羅成知道自己不可能喊停瞭。
一共有兩段視頻,劉啟明選擇瞭第一段,按下播放鍵。
「hello,我是劉楚楚,現在是設備調試階段。」首先出現在畫面中的是楚楚一個人,她愛好攝影,設備很專業,畫面非常清晰,從佈局來看,場景應該是在她的臥室,整間屋子以米色為基調,佈置得十分溫馨。從右上角的時間來看,應該是在出發去接寒煙之前。她的雙手不停擺弄著攝像機,不時走到遠處觀察一下,看來應該是確定設備是否會被發現。也就是說,這段視頻是在寒煙不知情下偷拍的。這女人前幾天還在譴責自己監控寒煙,結果自己還不是在這搞偷拍!
「羅成,你好。」終於完成調試,羅成沒想到楚楚會先向自己打招呼。
「這段視頻,不知道你有沒有機會看到。寒煙即將來我這裡小住,為瞭防止某個疑心病過重的變態男人懷疑我會帶她的小公主出去胡搞亂搞,我會將這兩天寒煙在這裡的生活起居全程錄像,將來你追問起來的話也有所交代。現在,我要出發去接寒煙瞭。」
錄完這段,楚楚便轉身出門,畫面中隻剩空蕩蕩的房間。
「疑心病過重的變態男人,概括的很準確嘛。」一面小心地快進著視頻,劉啟明一面開著玩笑。
沒有回應他。羅成此刻的心情遠不像他那樣輕松,心底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自己現在停下還來得及,但他就是沒法開口要求劉啟明停止。
畫面上的時間過瞭一個小時,臥室的門終於被推開,楚楚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扶著寒煙走瞭進來。
「熱烈歡迎蕭寒煙大美女光臨寒舍,從今天起,最少兩天以內,這裡就是你的新傢咯!」將寒煙攙著坐在床上,楚楚誇張地鼓掌歡迎。
「討厭啦你,又不是第一次來。」過去羅成與寒煙也常去啟明傢裡做客,因此寒煙沒少進入這間閨房。享受著傷員待遇,所有行李的擺放工作全部交給楚楚,兩人愉快地聊著天,寒煙臉上並未見到離傢時的憤怒。
「我說,你真的很生羅成的氣嗎?」
「其實也沒有啦。」寒煙想瞭想說,「他本來就是個小心眼的人,認識這麼久我早習慣瞭。但他這次做的事情對我很不尊重,如果我不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恐怕以後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你表示不滿的方式就是躲到我傢裡來,這也太軟弱瞭吧?要是我的話,至少得讓他跪一個星期的鍵盤!」
「我哪有你那麼狠心啊,而且,暫時搬出來也不隻是這個原因,還有……不,沒什麼。」寒煙說到一半,又收瞭口。羅成的心就這樣被她提到半空中下不來。一直以為老婆隻是生自己的氣,出去氣消瞭就會回來,可是現在怎麼又冒出個其他原因?
「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問題就跟我說,我可是心理醫生。」
「就是因為你是心理醫生才不跟你說呢。」笑著吐瞭吐舌頭,寒煙的表情忽然又低沉下來,「楚楚,有些事,我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好啦,小鴕鳥,不勉強你。等想說的時候就告訴我。」
「嗯。」
接下來,楚楚便扶著寒煙出去用餐,兩人很久都沒回臥室。劉啟明不停地將芳蹤杳然的畫面快進,等到兩女再進屋,時間已經到瞭晚上。
重頭戲來瞭!兩個男人同時坐直瞭身子。
「好累哦!死煙煙,看起來瘦瘦的,扶起來一點都不輕松嘛。」攙著蕭寒煙坐在床上,楚楚也四仰八叉地躺在她旁邊大口喘氣。蕭寒煙人雖然消瘦,但畢竟身高有165,而且該有肉的地方絕對不會瘦骨嶙峋,光是D罩杯的胸脯、豐腴挺翹的屁股和兩條大長腿就占去不少分量,相對於一些隻追求體重夠輕,衣服一脫就是一副精肉排骨的女生來說,這才是最吸引男人的身材。
「切,我的身材是健康型,哪像你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搞不好啟明摸你時候都有在市場挑排骨的感覺……」早聽說過女生在一起什麼都敢聊,但親耳聽到寒煙的大膽話語,羅成還是十分驚訝,這些話寒煙不可能對自己說,這個嬌妻到底還有多少特性是自己不曾看到過的?
「死丫頭嘴這麼損。」啐瞭一口,楚楚忽然又不懷好意地壞笑,「啟明對我的身體有沒有興趣,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哪裡會知道?」
「昨晚上聽瞭那麼久,你不會聽不出來吧?」
「啊!你怎麼會知道……」沒想到昨晚的偷聽舉動被當面戳破,要不是腳受傷,寒煙恐怕會嚇得跳起來。
「通話記錄整整四十二分鐘誒!你當我是傻的嗎?蕭寒煙,我一直把你當好姐妹,以真心待你,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對我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喂喂喂,哪有你說的那樣誇張啊?再說瞭,都是羅成不願掛電話的,不關我的事……」受到姐妹刁難,寒煙全無義氣地拋出老公當替罪羊。
「什麼!!!你們夫妻竟然一起偷聽這麼變態!!!真是不是一傢人不進一傢門,男變態遇上女變態,唉唉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好啦,楚楚,我向你道歉瞭嘛……」雖然明知閨蜜的氣急敗壞都是裝的,寒煙依舊伸出小手抓住楚楚的胳膊撒嬌道歉,水汪汪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幾秒鐘劉楚楚就敗下陣來。
「你個死丫頭,什麼時候我都拿你沒辦法……」
聽似原諒的話,在羅成耳裡卻另有一番意思。對於長期被寒煙壓制,連自己的男友也鍾情於她,劉楚楚不會完全不在意。隻是寒煙太過完美,從大學時代開始,楚楚便一面嫉妒著她,一面又不由自主為她的出色而傾倒折服,這種矛盾的感覺,到瞭四人成為親密無間的好友後愈發激烈。也正是如此,每次來自己傢的時候,楚楚都是精心裝扮,不想在男士面前被比下去,但無奈,明明每次都是隨意率性的穿著,寒煙卻總能在舉手投足間透露出自己的獨特魅力,完完全全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敗劉楚楚於不經意之間。長期的挫敗感漸成習慣,面對寒煙的時候,劉楚楚竟逐漸開始有瞭低首臣服的感覺,會不自覺地被她改變想法,依她的話來行事,對於個性要強的劉楚楚來講,這應該是不可接受的吧?
「楚楚,我要去洗澡!」有潔癖的寒煙,即使行動不便,也依然堅持每天洗澡的習慣。
「等等,我給你換衣服。」
「不要啦,我自己來就可以。」
「喂,你現在是傷員啊,我讓你自己來不就像你一樣狼心狗肺瞭?而且浴室那麼滑,萬一你再摔一下,我哪賠得起你這個千金小姐的醫藥費?搞不好你傢那個男變態要殺瞭我!所以我不但要幫你換衣服,還要幫你洗咧!」
「啊,不用這樣啦,我自己可以的啊。等等,我哪有狼心狗肺!」
「好啦好啦,到我傢來一切聽我的,我又不會吃瞭你。乖乖等著,我先換完衣服然後給你換。」說完,劉楚楚就爬起來,從衣櫃裡取出兩套浴袍,扔在床上。
似乎是有意為之,楚楚面對著攝像頭,挑逗地看瞭一眼,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咳咳……」有點尷尬,羅成輕咳瞭兩聲。楚楚當著自己的面寬衣解帶,而她的男友就在自己旁邊。偷偷瞄瞭一眼,劉啟明正專心致志地盯著屏幕若有所思,看不出是喜是怒。
黑色絲質襯衫的鈕扣一顆顆被解開,雪白的肌膚寸寸展露,精致的鎖骨,柔滑的香肩,僅被黑色內衣包裹住一半的豐腴乳房,纖細的腰肢,平坦的小腹……當襯衫被徹底脫下,楚楚隻著文胸的上半身完全暴露於眼前,羅成感覺到自己勃起瞭。他不敢再去看劉啟明的表情,抓起一個抱枕放在大腿上,遮住瞭鼓起的帳篷。
楚楚的挑逗還沒結束,她面對著視頻稍稍彎腰,讓擠在胸罩中的兩團乳肉看起來更加豐滿,緊密又深邃的乳溝彷佛一道充滿誘惑的無底深淵讓人忍不住想墜落其中。她一手伸到身後解開搭扣,另一隻手按在胸前。內衣松脫開來,帶子松松垂下,大團的溫香軟肉像兩團棉花堆在冰肌雪骨上,兩點被堪堪遮住,粉紅色的乳暈隱約可見。
落成的眼睛都看直瞭,胯下堅硬如鐵,屏息凝神地註視著屏幕,等待著那兩點嫣紅綻放在眼前的時刻……然後,楚楚對著鏡頭舔瞭一下上唇,目光中流露出無限挑逗的意味,緊接著用剛剛被脫下絲質襯衫蓋住瞭攝像頭……
「哇,楚楚,你的身材比穿著衣服看起來好多瞭。」寒煙的驚嘆聲傳來。
「哪有,比起你差多瞭呢。來,我已經脫光瞭,下來換你瞭。」
「不要啦,我自己可以脫啦。」
「我剛都說過要幫你啊,不準反抗。」
「啊……哈哈哈……不準撓腳心……」
「哇,你不是說過你的罩杯是D嗎?怎麼看起來更大啊,看來羅成很勤快嘛!」
「討厭,你的看起來也不止C啊……」
撩人的嬌嗔不斷傳來,透過薄薄的絲綢佈料,畫面上僅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楚楚和寒煙在打鬧中換上浴袍進瞭浴室,一時間屋裡就隻剩下嘩嘩的水聲和若有若無的嬉笑。
就這樣???羅成與劉啟明面面相覷,還以為能看到春光乍泄,結果就隻能看著黑佈聽廣播???
羅成在心裡悄悄松瞭口氣,如果畫面一直是這樣子的話,就不必擔心寒煙會暴露身體的問題瞭,最多待會兩女纏綿時給劉啟明聽聽呻吟聲,畢竟楚楚的叫床自己也聽過瞭,現在被聽回去,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況且,雖然重要的兩點被遮住,好歹剛才楚楚也算漏瞭奶,寒煙可是穿戴的整整齊齊,算起來依舊是自己占瞭便宜,所以現在劉啟明臉才這麼臭……隻是,除瞭輕松之外,為什麼還有一股濃濃的失望在心頭呢???
「那個,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今天的糾結都白費瞭?」點瞭一根煙,劉啟明訕訕地問道。而頗有同感的羅成不住點頭。
「那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小失望?」
沒有回答。心裡確實有失望的感覺,但羅成無法坦率地承認。如果承認,即代表著自己在心理上對妻子的嬌軀暴露在其他男人眼前的接受,代表著他對寒煙的獨占欲望終究敵不過自己那無可救藥的疑心病,代表著妻子的貞潔也可以被自己拿來作為滿足偷窺欲望的犧牲品!!!隻是,沒有回答,本身即代表著默認……
「成子,我們真的很可笑。」
「為什麼?」
「不看畫面,隻聽聲音,既可以探尋真相,也不必暴露自己的伴侶,這是我們原本就該想到的最佳方案。可是,如今事情可以完美解決,我們卻在這裡失望嘆息。」
是的,羅成曾經想到過,劉啟明一定也一樣。
「我們都在內心逃避瞭這最好的方法。你曾對我說過吧?男人的本質,是粗鄙下流的。關於這一點,我無法不同意你。」抽瞭一大口煙,啟明接著道,「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寒煙的身體。從昨天半夜拿到視頻開始,自己偷偷先看的想法便折磨著我——我一夜都沒有睡。你是我的兄弟,我不該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所以我忍瞭下來,不,其實我是想得到你的同意,隻要你願意與我一起看,我便能心安理得,這才是我的真實想法。我是個男人,是個心理醫生,我讀得懂你看著楚楚的眼光。她喜歡過你,現在依舊念念不忘,坦白講,我一直擔心著你們之間會發生背叛我們感情的事。」
原來,不止自己在擔心嗎?羅成苦笑著。多年死黨,自己的心思又怎能逃過啟明的法眼?
「可是,我信任著你。不是信任你對我的情誼,而是信任你對寒煙的愛。我一直堅信著,你不會背叛她——在今天以前。」意味深長地看著羅成,劉啟明說,「隻因為你自己的疑心和對楚楚的欲望,你答應瞭讓我看視頻。我開始懷疑,你對寒煙的愛是否真的那樣深刻。羅成,告訴我,你真的愛寒煙嗎?」
「我愛她!」幾乎是狂吼出聲,劉啟明的話狠狠地擊打著羅成的心臟,鮮血淋漓地剖開瞭他內心的醜惡,讓他感到無比的屈辱。我愛她!這句話是喊給啟明,更是在喊給自己,他需要巨大的聲音來驅散來自內心深處的那些不堅定的想法。
「羅成,你很病態。你和寒煙的感情……很病態。」註視著憤怒的好友,劉啟明冷靜地說道。此刻的他,不是那個嬉皮笑臉的死黨,而是本市最具權威的心理醫師,一點一點地解開羅成塵封在心底不願觸及的真實。
「一直以來,你把寒煙當做一個仙女看待,一廂情願地認為她的所有都應該是完美的。看到剛剛的畫面瞭嗎?寒煙才24歲,擁有著和所有女孩子一樣的少女心性。可是,在你面前,她卻無法將這心性坦率地表現出來,她不願打破自己在你心中的完美形象,小心翼翼地按照你的喜好去塑造自己。純潔、高雅,這是你對好女人的定義不是嗎?她想做個好女人,雖然她本身已經足夠好,可是回歸真實的她卻未必是你所喜歡的,所以她封閉著真實的自己,用一具假軀殼與你戀愛、結婚,讓你感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羅成,你有沒有想過,你能夠讓她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嗎?如果寒煙回歸本真,你還能一如既往的愛她嗎???!!!」
「我……」羅成想起昨夜那驟然消散的欲望,大張著嘴,卻無法回答啟明的問題。
「認真地想想吧,想想這一年多來的自己,想想這一年多來的寒煙……」
*** *** *** ***
「我去,你看鄰桌那個女人,一個人吃那麼多東西,哪像個女人樣子?以為年輕就可以隨便吃,遲早吃成胖子!」
「呵呵,你不喜歡飯量大的女人誒,還好我胃口很小……」
羅成想起無數次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的冰箱打開的聲音……
「女人還是穿著高跟鞋比較漂亮,顯氣質。」
羅成想起寒煙一次次彎腰揉捏酸痛的腳踝的樣子……
「女人穿絲襪的樣子啊,最性感瞭。」
「老公,我覺得這條疤痕好醜,我決定,以後天天都穿絲襪遮住它。」
羅成想起寒煙撫著那條傷痕笑著說這是愛的證明的樣子……
「女孩子還是要多換裝扮,才能不停帶給男人新鮮感。」
一向不喜歡逛街的妻子開始頻繁地跑商場……
往事歷歷在目,原本以為一切都是妻子隨著年齡增長自然的變化,沒想到竟都是為瞭取悅自己!!!羅成,你這個混蛋,口口聲聲愛她,要給她幸福,就是要給她這種連飯也吃不飽的小心翼翼的生活嗎?
「羅成,有件東西,我本來不想給你看的。」劉啟明的聲音再次傳來,「手機的使用記錄無法輕易清除,每一次搜索都會在日志中清楚記下來,需要專業的軟件才可以將之刪去。你曾跟我說過很想窺探寒煙的手機,想知道她那天晚上在做什麼,楚楚她幫你完成瞭這個願望。」
劉啟明將自己的手機遞瞭過來,上面拍攝著寒煙手機瀏覽器搜索日志的內容。時間的標註,正是那天晚上的那個時段,搜索的關鍵詞隻有兩個。
性冷感、假裝性高潮。
冰冷的詞匯徹底擊潰瞭羅成,一年來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在此刻全部變成瞭假象——自己竟從來沒有帶給妻子一點快樂!!!
這時,遮住鏡頭的襯衫,被取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