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進開車到傢已經過瞭午夜零點。
進瞭客廳,黑黔黔的一片,他放下手包和車鑰匙,脫瞭衣服去浴室沖瞭澡,而後走進臥室。
室內隻有一盞昏黃的夜燈亮著,薛進就著微弱的光打開瞭衣櫃,挑瞭件睡衣穿好,接著爬上床,掀起被子躺瞭進去。
白思思一直都醒著,從薛進進門,她便開始註意他的動靜。
床微微顫動瞭一下,薛進安穩的躺在瞭身邊,白思思心裡有事兒,煩躁的翻瞭個身,將臉面對著薛進。
她睜著眼睛,看著男人的側臉: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面部的輪廓很鮮明,棱角中帶瞭幾分性感的陽剛。
白思思不得不承認,自己找瞭個帥氣的男人,可她為什麼不知足呢?還有這些日子男人的忙碌,兩人之間的少言寡語,以及鮮少的性生活,都讓她心裡很不安,尤其是那次他抓到自己把柄時的機敏狠絕,讓她突然意識到似乎自己對這個男人並不完全瞭解。
薛進感覺到瞭來自身邊的強烈視線,他閉著眼睛嘀咕瞭一句:「你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
白思思說著,就往他那邊湊瞭湊。
薛進並不喜歡她親近自己,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女人說這句話通常是種暗示:她想要瞭,需要交媾。
薛進與她之間,早已經過瞭七年之癢,現在更多的是無味的平靜,但此刻他連一個丈夫的義務都不想盡瞭,索性翻瞭個身,選擇背對著她。
白思思心下一沉,很是氣憤,她掀開男人的被子,鉆瞭進去。
當女人的手搭上男人腰際時,薛進渾身一僵,幾乎是本能的厭惡,他對女人的出軌無法釋懷,但這隻是借口。
他原本就知道白思思對婚姻不忠,他一直隱忍著,現在有證據瞭,終於可以拿這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冷落她瞭,薛進此刻表現的很明顯。
白思思也感覺出瞭他的排斥,但她並不想放棄,夫妻之間已經好久沒性生活瞭,這是兩人和諧相處的潤滑劑,如果薛進一直都不主動,她要等到何時?
所以女人理直氣壯的將手伸進他的睡褲裡,沉甸甸的一大團軟肉,讓她身體不禁熱瞭起來,想著以往兩人做愛時的美妙滋味,更是急切的撫弄男人的性器。
薛進很煩躁,心裡沒有一絲欲望,下體也毫無生氣,他心想著:摸吧,摸不起來,她也就死心瞭。
幾分鐘過去,薛進的男根仍是半軟不硬,根本無法進行性交,白思思心頭有火,自己的男人,什麼時候變成性無能瞭?
他們都那麼久沒做瞭,現在怎麼碰他的東西也不勃起,是不是把精華都給瞭別的女人?
白思思不肯放過他,既然摸不起來,那麼就用嘴好瞭,於是她半坐起身子,貓著腰開始在他的下半身鼓動起來。
薛進真是忍無可忍瞭,在女人的嘴湊上來的那一刻,用力將她推瞭回去。
「你幹什麼?我很累,想睡瞭。」
薛進仍是背對著她,聲音冷冰冰的。
「……」
白思思瞪大瞭眼睛,死死的盯著薛進冷漠的背影,恨不能從他身上盯出個洞來,被男人這麼粗暴的拒絕,讓她的自尊受到瞭『踐踏』。
「累瞭?你哪天不累。」
白思思生氣的說道。
「我是正常工作應酬,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忙。」
薛進聽出女人似乎很委屈,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跟她解釋瞭一句。
「忙?再忙也得想想我呀。」
白思思這次音調高瞭些:「都沒多長時間瞭,你連碰都不願意碰我一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瞭?」
薛進一聽她這麼問,當即就火瞭,猛的從床上翻坐起來。
「你拿我當你呢?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這大半夜的,你到底想幹嘛?」
薛進臉色鐵青,在淺淺的光亮中,十分嚇人。
白思思倒吸瞭一口冷氣,這是她的痛處:她給他帶綠帽子瞭。
薛進見她被自己說的很狼狽,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也不想咄咄逼人,於是又躺瞭下去。
「快睡吧,我明天還有很多事呢。」
白思思摸瞭摸自己的額頭,覺得那兒有點疼,薛進現在這樣兒,對她不加理睬,讓她又急又氣,但更多的是無奈。
「我不就犯瞭那一次錯嗎?你至於這麼對我嗎?」
白思思是千金大小姐,哪裡肯受這份窩囊氣。
薛進剛熄的火氣,瞬間又爆發瞭,他轉過身來,冷冷的蔑視她。
「一次嗎?你他媽說一次?我沒抓住的時候,你到底給我帶瞭多少頂綠帽子,隻有你自己知道,恐怕能開個綠帽專賣店瞭!」
白思思心怦怦亂跳,她是心虛,同時更多的是氣憤。
「你污蔑我,你不是人,嗚嗚……你有證據嗎?不就那一次嗎?」
女人都會哭,這是他們最拿手的,白思思想博取同情,同時又想強調自己的清白。
「你少在我面前演戲,我不吃這套,我忍你已經很久瞭。」
薛進言辭堅決,好似真的又掌握瞭她的什麼秘密。
「你冤枉我,還不讓我說啊?」
白思思將信將疑,但氣勢上仍很囂張。
薛進皺起眉,面部表情有些猙獰,用手朝她鼻尖處一點,大聲呵斥道:「你他媽給我閉嘴,再鬧,我們就去你爸媽面前,好好說叨說叨。」
一句話說的白思思立刻止住瞭哭聲,滿臉驚悸的看著薛進。
男人見她終於安靜瞭,拿過枕頭,卷起被子,往外走:他不想跟她躺在一張床上瞭。
「你幹嘛去?」
白思思反應過來,話語中帶瞭哀求,可仍阻止不瞭男人離去的腳步,啪的一下關門聲,震的女人心頭一顫。
這天晚上,薛進是在客廳睡的,白思思叫瞭兩次,也沒能把他叫回臥室:自此兩人的冷戰正式開始。
兩天後的周末,白思思為瞭在薛進面前好好表情,破天荒的做瞭早飯,而後上班去瞭,薛進看著桌上的食物,也沒說什麼。
兒子洗完臉從洗手間出來,看著父親在看報紙,張瞭張嘴想說什麼,但終究沒開口。
薛進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奇怪,放下手中的報紙,和他一起坐在飯桌前:「兒子,有話對我說嗎?」
小男孩慢慢的拿起筷子,遲疑瞭片刻道:「爸爸,那天晚上你們是不是吵架瞭?」
薛進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點瞭點頭,給兒子撥雞蛋,過瞭一會,將光溜溜的白嫩雞蛋放進兒子的碗裡道:「你都聽到什麼瞭?」
小男孩抬頭看著他:「沒聽到什麼,隻是你這麼總在客廳睡,也不是辦法。」
薛進又沉默瞭,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兒子:他並不想回臥室住。
見他沒回音,小男孩想瞭想又繼續道:「爸爸,你最近很奇怪。」
「怎麼瞭?」
薛進有些不明白。
「以前你對我的學習很關心,現在都不常檢查我的作業瞭。」
小男孩見父親並沒有什麼異樣,接著道:「你就那麼忙嗎?」
一句話問的男人啞口無言,如果是白思思這麼問自己,他會很不耐煩,現在是兒子對自己的不滿,他不能裝做沒聽到。
「對不起兒子,最近爸爸忙瞭點,等過陣子爸爸一定多抽時間陪你做功課。」
薛進此刻是內疚的。
男人明白小傢夥馬上進入青春期,對什麼事都很敏感,他暗自檢討著:自己對連羽太過在意,是不是對這個傢忽略太久瞭?
正當薛進心軟時,白思思那邊卻又出瞭狀況。
這一天,白思思照常上班,可因為跟薛進鬧瞭別扭,她心情很不好,工作時,出瞭好幾次錯:不是把客人的頭發剪亂瞭,就是做美容時在發呆,把客人的一張臉洗瞭又洗,幾乎脫去瞭一層皮。
一再的跟人道歉,最後她決定讓手下的小工去忙活,自己休息避免出錯。
下午時,店裡來瞭個人,剛開始她還沒留意,待人到面前時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老宋,白思思帶著淺淺的笑看著他。
「呦……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呀?」
女人話語中帶瞭幾分調侃。
「怎麼?不歡迎嗎?我可是想你瞭。」
老宋沖著她壞笑,後面那句話說的很輕,隻有白思思自己能聽到。
老宋打瞭好多次電話女人都沒答應出去約會,所以他隻能登門造訪瞭,誰讓他這些日子有些『想她』瞭呢。
「說的哪裡話,我請還請不來呢,我的大局長,今天什麼意思?」
白思思媚眼如絲,輕佻的勾著老宋。
這個男人身材還不錯,胯下的傢夥也還可以,一看見男人,現在白思思就有點心癢。
在傢薛進不跟她做愛,白思思也不是個善男信女,此刻又心情不佳,考慮瞭一下那茍且之事,在店裡做也還算安全,於是就動瞭心思。
「找個包房,給我洗洗頭吧,我好長時間沒享受你的手藝瞭。」
老宋故作正派的說著,但手藝那兩個人,怎麼聽,怎麼有點曖昧。
白思思呵呵一笑,挑瞭挑眉,從高腿椅上下來:「那跟我來吧。」
兩人上瞭二樓,找瞭個偏僻一點的空房,一進去老宋主動將門上瞭鎖,從後面將白思思攔腰抱住。
女人嚇瞭一跳,但立刻放松身體,任他隔著衣服撫弄自己的奶子。
「想死我瞭,思思,我的好妹妹。」
老宋覺得衣服有點礙事,說著就幫白思思脫衣服,女人也不反對,隻是輕聲嬌笑著。
「慢點,有的是時間,你急什麼。」
老宋動作很粗魯,弄的白思思的衣服很凌亂。
「呵呵,你不急嗎?你看看你這裡都濕瞭。」
老宋扯下女人的內褲,一把摸進她的雙腿間。
「還說我呢,你不也硬瞭嗎?」
白思思不甘示弱,隔著褲子用腰蹭瞭蹭老宋的男根。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調情,沒一會便光溜溜的滾到瞭床上,當性器相交時,白思思饑渴而熱情的擺腰迎合著,老宋覺得她下面的水兒特多,泡的他好舒服。
「寶貝,你太好瞭,怎麼這麼騷,幾天沒捱操瞭?」
老宋邊律動,邊問身下的女人。
「好多,嗯啊……好多天瞭嗯……」
白思思輕聲呻吟著。
「我他媽才不信呢,你幾天不給薛進帶綠帽子,你下面不癢?」
老宋越說越來勁,身下動作漸快。
白思思一聽他這麼說,激情褪去瞭泰半,伸手就給瞭老宋一拳:「別提他,一提他我就有氣。」
老宋也是個好信的人,慢下瞭動作,追問道:「怎麼瞭?你們兩口子鬧矛盾瞭?」
說著,老宋想起瞭這段時間白思思的反常,接著又懷疑薛進是不是真的知道瞭什麼?由於分神,他下面那東西有點軟瞭。
白思思見他還問,心情更是糟糕,也感覺出瞭他下體的硬度不太夠,所以狠勁推瞭他一把:「你還真會破壞氣氛。」
老宋順勢將雞巴從她的體內抽瞭出來,抱著她親瞭親。
「寶貝,我是關心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瞭,別讓我擔心你。」
老宋假意濃情,嘴臉有些惡心。
「給我根煙吧,宋哥,我最近真的很煩。」
白思思很少抽煙,聽她一說,老宋也意識到瞭事情也許真的很嚴重,趕忙給她點瞭一根煙。
「思思,有什麼話別憋在心裡,給哥哥說,哥哥幫你分擔分擔。」
老宋繼續體貼道。
白思思吸瞭兩口中華,考慮著該不該跟老宋講,末瞭還是開瞭口:「我傢薛進,知道我在外面混瞭。」
老宋拿著煙的手頓瞭一下,心跳微快,而後又不動聲色的拿過火機:「怎麼回事?他拿住你什麼把柄瞭?」
白思思狠狠瞪瞭老宋一眼:「還不是你們幹的好事,上次我們去賓館開房後,我回傢就被他發現瞭。」
老宋心下一驚:「發現瞭?發現瞭什麼?你招瞭嗎?」
白思思點瞭頭。
老宋這下可急瞭,幾乎從床上跳起來:「你跟他說瞭,我們跟你有事兒?」
「你看看你嚇的那熊樣……」
白思思本想解釋,沒招出他們幾個,但話說到一半被老宋打斷瞭。
「操,他媽的,薛進也不是什麼好鳥,還他媽來管你。」
老宋心裡有些害怕,但馬上想到薛進也不是什麼幹凈貨色。
「你說什麼?」
白思思聽的一愣。
「我告訴你,前幾天我跟朋友去驚濤閣吃飯,正好碰到薛進帶一個小女孩也在那兒……」
老宋繪聲繪色,將那天的事敘述瞭一遍,同時還不忘添油加醋,大加描繪兩個人的放浪舉止。
白思思瞪圓瞭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薛進出軌瞭?還是跟個小丫頭?
「你說的是真的嗎?」
待老宋說完後,白思思臉色慘白,好半天才擠出這麼句話:實際上,薛進現在有外遇,她不奇怪,隻是不太能接受。
老宋拍著胸脯道:「千真萬確,妹妹啊,難道你就沒發現點蛛絲馬跡嗎?」
白思思狠狠閉上瞭眼睛,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她頭疼的更厲害,覺得一切都亂瞭。
「我該怎麼辦?我現在沒證據。」
白思思回過頭來問老宋。
「很簡單,你沒證據,就去找啊,隻要他做出來的事兒,就肯定有跡可循,到時候,我支持你跟他離婚。」
老宋唯恐天下不亂,是完全和白思思站在同一戰線。
白思思想著最近一段時間薛進的表現,心中麻冷,她雖然出軌在先,但她還想要維持她的婚姻,所以現在必須要慎重……可無論如何,她不能便宜瞭薛進和那個小賤人……
白思思狠命的吸瞭幾口煙,整理著自己紛亂的思緒,可越想越心焦,隻得放棄,她將煙蒂按熄在煙灰缸裡,回過頭來朝老宋妖媚一笑,小手抓住瞭他的肉棒…